只見彪哥瘋狂的捂著自己的肩膀,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的一只手臂在電光火石之間就離開了他的身體,鮮血如泉水一般噴涌而出,血口大嘴仰天大叫,來緩解不可忍受的痛苦,身子到處亂撞,如瘋狗一樣,在腦子里面只有無盡的疼痛,除了這個,在也不能思考其他的。
在那一瞬間,在那一眨眼,在彪哥才笑出一聲的極短瞬間,一道寒光閃過,彪哥的一只手臂就離開了他,所有在場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后知后覺,沒有反應過來。
太快了,快的連那些自認為修為不低的人都沒有看清楚彪哥的手臂是被如何斬下來的,當時只見冰冷男子突然握住身后的破刀,握刀的瞬間極為緩慢,卻顯得又是那么的快,在冰冷男子握住刀的瞬間,恍然一道刺人的白光一閃而過,白光也只不過稍縱即逝,等他們在一眨眼的時候,冰冷男子的手如先前一樣的放著,好像根本沒有摸過他身后的那把破刀。
凌簫緊緊地捂著奴奴的眼睛,這種太過血腥的場面不適宜她看,免得在奴奴小小的心靈上留下陰影,不得不說他的內心被深深的震動了一下,掀起了海浪,而不是漣漪,好快的刀法,快的連人的眼睛都沒有捕捉到冰冷男子用刀的痕跡。
凌簫在冰冷男子揮刀斬彪哥肩膀的時候,以他的修為,也只不過驚鴻一瞥間見到冰冷男子把刀從刀鞘間抽出一點然后在合上,他根本都沒看清彪哥的肩膀是如何被冰冷男子的刀給斬落在地的。
好可怕的刀法,快若閃電,如果殺人的話,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如果被他惦記上,絕對是每個人的夢魘,凌簫只覺的脖子一涼,真沒看出來,坐在同一桌的男子居然深藏不漏。
“狂刀……是狂刀……”
稍微有見識和閱歷的斗士或魔法師已經失聲喊出口,面色露出興奮和震驚的表情,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而同,對于那些孤陋寡聞的人都好奇的看向冰冷男子。
“狂刀是誰,很厲害嗎?”
一個年輕的斗士好奇的問道,其他不知道的人也是紛紛問道。
旁邊的人顯擺的裝成一副老者教徒弟的樣子,露出一副很有學問的派頭說道:“狂刀是一個比較神秘的人,他的刀法快若閃電,被稱為神風大陸出刀最快的人,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里,也沒有人了解他的刀法學自何處,只知道此人向來獨來獨往,一個人游歷大陸,狂刀在一次游歷期間,無意間走到了九龍寨,九龍寨有九個寨子,如神龍盤升,相輔相成,易守難攻,占據天險,每個寨子只有一個出入口,要想進入下一個寨子,必須要經過前一個寨子,里面聚集了一大批惡貫滿盈的盜賊,殺人放火奸擄掠無惡不作。”
“在九龍寨的九個寨子里面都有一位身懷絕技的高手坐鎮,可以說這也是他們囂張跋扈的原因,曾經有許多正義之士看不過,組成傭兵團去圍剿九龍寨,那一次去了七個大魔法師,三個魔導師,十八個斗師,五個大斗師外加一個斗尊結果都慘敗而回,損失慘重,也不過攻打到第五座寨子,只有幾個人逃回來,自此以后在無人去圍剿,使得九龍寨越發囂張,恰巧不巧的是,三年前狂刀途經九龍寨,被九龍寨的人給打劫,沖突之下狂刀過五關斬六將一連拔了九龍寨七座寨子,直接攻打到第八座寨子,差點端了九龍寨的老巢,在踏平前七座寨子時,狂刀都是一刀斃命,從未用第二刀,那神奇的刀法讓敵人到死都沒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可惜在到了第八座寨子時……”
凌簫或多或少的聽到了些議論冰冷男子的事跡,真是有趣的家伙,刀法居然能夠練到此中境界,在神風大陸都聞所未聞,可以說絕對的危險人物,何時自己才有這樣驚人的實力。
彪哥痛不欲生的扭曲著身體,血紅的血液染的到處都是,“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救命啊大哥……”
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冒出,彪哥的神情扭曲可怖,加上那斷的胳膊,就如一條受傷的野狼。
“大哥…救命啊…大哥……痛死我了。”
哀嚎聲連續的響徹酒吧,其他人紛紛躲開。
“放開我……”
奴奴在凌簫懷里掙扎,想要脫離捂著她眼睛的凌簫。
“奴奴乖,不要亂動……”
按住奴奴掙扎的身體,凌簫撫慰的安撫奴奴的心情,彪哥那血淋淋的胳膊被齊刀砍下,森然的骨頭可怖的凸出,幾片碎肉耷拉在上面,真是血肉模糊。
“放開我…我要找媽媽…你個壞蛋……”
奴奴微弱的力氣哪是凌簫的對手,稚嫩的聲音一遍遍的喊著媽媽。
“奴奴乖,聽大哥哥的話,不要亂動。”
珠圓玉潤般的聲音在凌簫耳旁響起,很好聽。
伊莎整理著身上凌亂不堪的衣服,面色略有些憔悴,驚恐的神色還沒安定下來,鎮定了一下心神,來到奴奴面前,蹲子用柔荑摸上奴奴光潔的額頭,輕聲細語的說道:“媽媽在這里,奴奴別怕。”
一臉愛憐的安慰奴奴,充滿著濃濃的愛意。
“謝謝你……”
伊莎抬頭看了眼凌簫感激的說道,奴奴在聽到伊莎的話后瞬間安靜了下來,小嘴喊著媽媽。
“哼,不用惺惺作態……”
望向伊莎虛情假意的面目,凌簫厭惡的說道,別人家的家事他也懶得管,但是對于一個連自己親身女兒都虐待的母親,凌簫是不會袖手旁觀。
伊莎正要表達自己的謝意時,凌簫的話讓她一愣,尤其是厭惡的態度毫不掩飾,詫異的望著凌簫。
凌簫心里承認伊莎確實很美,憔悴的容顏難以遮掩她的風情,這是一種成熟的少婦風情,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散發著嫵媚。向斥責犯人一般的說道:“世上居然有你這種狠心的女人,居然連自己的親身女兒都要虐待,實在不可饒恕,你瞧瞧奴奴手上的傷痕,觸目驚心,有你這樣的母親都讓人心寒,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竟然能下的了狠心去打她,實在枉為人母……”
凌簫的一只手抓起奴奴的手給伊莎看。
看著奴奴觸目驚心傷痕累累的小手,伊莎神情呆滯,眼睛中已經濕潤一片,極為心疼,柔弱的身體微微顫抖,伸出手溫柔的著奴奴的手,默默不語的看著奴奴。
“不許說我媽媽……我媽媽是好媽媽……”
奴奴不依不饒的說道,語氣中略帶生氣。凌簫一愣,不明所以,被媽媽打成這樣,還是好媽媽,簡直可笑,只能說奴奴太小,對父母有可能有依賴性。
“的確,我確實不是一個好母親……是一個壞女人……惡毒的女人,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
伊莎悲從心來,喃喃自語的低聲抽泣道。
凌簫剛要開口說話,突然酒吧內出現幾道身影,見到那幾道身影,凌簫神情不由的一頓,收回話語,眼神望向其中的一人,訝然道:“居然是他。”
“大哥救我……”
痛不欲生的彪哥一見到來人,連滾帶爬的來到其中一人面前。
“是他。”
那人并未理會彪哥,眼神望向伊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