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雛鷹展翅

風之大陸的南方,圣城君士坦丁堡是魔族從前在阿沙尼亞的首都,自從魔族奪取了阿拉西亞之后,許多魔族都遷到了富裕的北方大陸。

因為阿沙尼亞的人類數量極少,少了擁有創造力的人類的幫助,君士坦丁堡的建筑風格和望月城比起來,那就落后多了。房屋不是一塊塊的盒子,就是鳥籠式的建筑。

十一歲的漢尼拔。努米爾的身體并不很高大,但看上去卻非常地精瘦強壯,頭上的角表明了他是魔族皇族的一員,粉紅色的皮膚透著健康的光澤,紫色的眼睛閃動著孩童獨有的靈氣。

和別的小孩子不同,十一歲的漢尼拔對挖泥玩沙過家家的游戲并不感興趣,他成天都待在屋內,在擺弄著父親給他帶來的一堆泥塑的雕塑,這些雕塑是魔法師,劍士,獸人,騎士,火君主等等戰爭中各個種族戰士的泥塑,共有一百多個。

今天,他和母親就要遷到阿拉西亞去了,可是臨走之前,漢尼拔還舍不得這些東西。

這些一個個拇指大小的雕塑,是父親從塞爾巴托附近的一個人類的手工匠手中買來的,在十一歲的漢尼拔手中,這些東西可是無價之寶。

每天,他都拿著大大小小一百多個泥塑擺弄個不停,將他們排成各種各樣的陣形,進行「模似實戰演練」,半月形陣式,凸字形陣式,牛角陣等等各式各樣的陣勢。

如果漢尼拔的父親在身旁,他一定會驚訝異常,因為大陸的所有生物中,除了神魔以外,只有人類擁有創造力。魔族和獸人族他們的智慧或許不下于人類,可是卻都缺少創造力,魔族和獸人族工匠用自己的想象力造出來的工具,式樣就和從幾百年前的墳墓挖出來的文物一樣。

風之大陸上的戰爭已打了數千年了,戰爭觀念是非常呆板的,所依賴的就是匹夫之勇、紀律和操練。至于說到指揮、戰術簡直可說是聊勝于無。將領的作用,只是打伏時沖在前面能多殺幾人就行了。魔族、獸人族、精靈族之間的戰爭,更象是大規模的流氓在打架,雜亂無章,否則戰爭也不至于要持續了近千年還沒分出勝負。

而最具有創造力的人類,由于力量太弱,根本就沒說話的份兒。而漢尼拔,他很幸運,他的母親是人類和魔族的混血兒,身上擁有四分之一的人類血統。這四分之一的人類血統,給了他人類所擁有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很小的時候,漢尼拔就顯示出驚人的軍事才能。

「尼,該走了,別再玩了。」母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哦!」小漢尼拔應了一句,仍然舍不得手中的雕塑。

「少爺,車子就要開了。」門外走進一個中年人,是個審判官級別的魔族。

格吾夫這次是奉主子達魁。努米爾之命,來接主人一家一起去北方。

小漢尼拔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泥塑,拍了拍手,轉身隨格吾夫走出門去,沉重的木門合上了。

突然,怦地一聲,門再次被推開,小漢尼拔象一陣風似地沖了進來,抓起桌上的桌布,把所有的雕塑全卷了進去,打成個包裹,象扛沙包一樣地背在身上。

「到了望月城,你要多少我叫你爸爸給你買多少。」望著把泥塑當成寶似的小漢尼拔,母親搖頭苦笑著。

「不嘛,萬一買不到呢?」漢尼拔。努米爾不滿地嘟著嘴。

車子開了,拉著車子的四頭魔獸格魯巴,一顛一顛地,把少年送往北方。

「我們走哪條路去望月城?」漢尼拔問道。

「從連云峰的天之裂痕過去。」格吾夫答道。

天之裂痕位于連云山脈的中部地區,本來它并不存在。在神魔大戰中,神魔的力量互相交擊,在這里把連云山脈攔腰斬斷。從阿沙尼亞到阿拉西亞,從天之裂痕走比通過大陸東部的唐古拉山口或西部的迎風峽要少走近千里。

「望月城很好玩嗎?」漢尼拔摸著包裹里的雕塑再問。

「那當然了,望月城是天堂啊。」格吾夫望著車下黃色的土地,和這里沙質貧瘠的土壤比起來,阿拉西亞黑土地看起來順眼多了。

注:格魯巴是種類似于馬的生物,格魯巴的個頭和馬差不多,唯一的差別是擁有鋒利的牙齒,體毛多為黑色和紅色。由于世上所有不屬于墮落邪神創造的生物都厭惡魔族,魔族無法騎馬的,格魯巴就成了他們的坐騎。

「呀,斐歐納,昨晚你又死到那個鬼女人的房間里去了?」

「快交待!」

四個長得極美的女孩子,個個手里舉著掃帚,追著一個抱頭鼠竄的年青人,年青人生得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一身白色的披風特別的顯眼。

「哇,我好冤啊!我昨晚只是一個人在練功啊,可沒有亂來啊!」斐歐納邊跑邊大聲申辯著。

「是在練床功吧!」

當!

只顧逃命的斐歐納沒看清前面的路,當頭撞上了迎面走過來的一個人的胸脯上,一個身穿紅衣服的美女。

眼前的美女眉如畫,眼如秋水,但她卻在擁有了那四位美女骨子里的動人媚秀外,更多了她們缺少的剛健硬朗,這主要是因為她體型的扎實和肌肉的發達,一點不比男人遜色,看上去就像一頭充滿了勁和力的雌豹。

「哇,好軟,好有彈性啊。」

「哎呀!好痛啊!」

斐歐納正為眼前的「艷撞」興奮不已的時候,耳朵一痛,已被那個美女給揪住了。

「老實坦白,昨晚去了哪?」美女大聲喝道。

「沒有啊,美雪,輕點!」

「哇!不要啊!」

「哇,好痛啊,別打了!」

后面的四位美女追上來,五個人動手把斐歐納拖到角落里去了,慘叫聲不斷響起。

「真是的。」雷茲看著斐歐納的「衰樣」,真是哭笑不得。

「你不去救你的兄弟?他快被殺死了。」珍妮把手攀在雷茲的肩頭上,身體緊緊地貼著他。

「你放心好了,斐歐納擺平她們的。」雷茲低下頭,一口吻在珍妮的唇上,珍妮伸出手抱住雷茲的腰,火熱地回應著,一點也不在意邊上人的眼光。

周圍,二十名精挑細選的手下已整裝待發,個個都在偷笑個不停。十多步外,雪麗正細心地為卡魯茲的馬整理行裝,卡魯茲依然是那個老樣子,一點表情都沒有。

「小心點,我在家里等你。」雪麗在卡魯茲的耳邊輕聲地說。

「天黑前我會回來的。」卡魯茲把手在雪麗身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老公,你沒事吧?」

「都是你,下手這么重!」

「唔,你可要回來啊。」

剛才還是暴風驟雨,可是才過不足一分鐘,立刻就天氣大好了,幾個美女圍著斐歐納,眾星拱月般地從角落中走出來,斐歐納的臉上盡是紅紅的唇印。

「準備好了嗎?」雷茲問道。

「沒問題,我全布置好了。」斐歐納瞇起一只眼睛,伸出右手做了個一切搞定的手勢,左手卻在美雪的胸前亂模著,邊上的幾個美女,都緊緊地把胸部貼在他身上。

「好!我們出發!」

雷茲大聲喊著,一翻身騎上了邊上的高頭大馬,彎下腰在珍妮的嘴上又是一個深深地長吻,在四周男男女女地尖叫聲中,雷茲把身后長長的披風一拔,披風高高地飄起,挺直了腰,頭也不回地走了。

初升的晨光照在他高大的身軀上,在地上拖著一個長長的影子,卡魯茲和斐歐納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身邊,三個人的影子,連成一塊,一長兩短,正好形成一個「山」字。

「你放心,有卡魯茲和斐歐納在身邊,是沒有人可以打倒雷茲的。」雪麗望著遠去的眾人,對著身旁的珍妮說。

「我知道。」珍妮癡癡地望著雷茲的背影,喃喃地說著。

「我會洗干凈身體在家里等你回來的,斐歐納!」美雪沖著斐歐納大叫著。

「記得要把衣服脫光了等我!」斐歐納笑著回過頭來,大聲喊著。

「我們也會不穿衣服等你的!」另外四個美女也不甘示弱,齊聲大呼。

「嘔!」

四周圍觀的人吐倒一片,簡直是有傷風化。

歷史又翻過了一頁,這一年,雷茲。法比爾二十歲,斐歐納。克勞維斯十八歲,卡魯茲。秀耐達十八歲,而一代天嬌雷茲。法比爾一生都打不敗的對手,漢尼拔。努米爾,他正好十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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