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入敵營

戰局一如預料的發展著,根據李科所定的計策,流民水軍又連敗了數仗,加上先前的戰績,總共輸足了五仗有余,基本上可以說是將洱海的控制權交給了水源軍。

餌已經布下,就等獵物上鉤了。

水源軍的鐵甲戰船馳騁在水面上,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石公山站在甲板上,掃視著大群的艦隊,掃視著權力和實力的象征。他面色依舊有些蒼白,前些日子和羽然鳳的一場激戰兩敗俱傷,好在兩人并未想拼個你死我活,彼此間只是試探是否可以出其不意的干掉對方,既然不行,自然就此撤手,但石公山還是受了些許的傷,不過在他血印大法的反擊下,羽然鳳也好不到哪里去。

羽然鳳為何放過靖雨仇而將目標轉向他?靖雨仇不清楚,石公山可是明白得很,羽然鳳絕對是想另立門戶,脫離大武王朝,對他來說,最首要的敵人就是日益威脅到大武王朝統治的各路義軍,尤其是實力較強的義軍。自己是水源軍的首領,羽然鳳碰到了怎肯輕易放過,如若能殺掉他,對羽然鳳來說就少了一份可以威脅到他的力量。他不得不承認,羽然鳳的功力的確強橫,甚至還能勝過他那么半籌。

但最令他憤怒的是靖雨仇這小子,早先壞了他和師弟的計劃不說,又更進一步破壞了他采陰補陽的好事,小雪這小姑娘是生平僅見的陰體之女,他又加之以秘術培養,如能一舉將之吸干,功力至少可以更上層樓,到時何懼他羽然鳳!想到這里他更是痛恨靖雨仇,暗暗發誓若有朝一日擒到他,定要讓他嘗遍魔門的三大酷刑。

忽地石公山神色一動,向旁邊跨了一步。

“石師兄!你的功力又有進步了,連羽然鳳都奈何不了你呦!”

聽到這突然響起的柔膩女聲,石公山皺起了眉頭。

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個紅衣女郎,柔眉柔目,玲瓏婀娜的身段散發出無邊的媚力。如果靖雨仇在的話,當可認出這是和他交過手的顏傳玉。

石公山皺眉道:“顏傳玉,你來做什么?”

顏傳玉依舊是那副令萬生迷倒的誘人樣,嬌柔的玉體散發出的香氣讓人相信,如果功力稍低的人必然會為她迷昏。她哀怨的道:“石師兄,聽說你連贏了五仗,小妹我特來分些好處!”

“好處?”

石公山冷笑,“是怕我們實力做大,威脅到你們的水上霸主地位吧!”

“哎呦!你怎么這樣說呢!”

她的語氣嬌柔不勝,好似有無限委屈。

如果相信她,石公山就沒有腦子了,也就不配稱為魔門中人了,他深知眼前這個女子平日里巧笑盈盈、喜歡拿女色誘惑人,但如若就此小瞧了她,那可大錯特錯了!顏傳玉可以說是天缺閣里最可怕的人物,甚至勝過她師姐浪琴,口蜜腹劍、笑里藏刀是對她的最好注解,和她合作,得時刻面對出其不意的變化,擔心她突然的反噬一口。

“廢話少說!”

當初說好的,我們天演門和你們天缺閣合作,共同對付花音派。打垮流民大營得到的好處,六四分帳!

“形勢總是有變化的嘛!石師兄,是否勝了幾仗就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了呢!”

石公山臉色一變,“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師姐的意思?”

顏傳玉媚笑道:“石師兄人老哩,小妹和師姐關系好著哩,不勞師兄牽掛!”

形勢明擺著,流民大營的這幾場敗仗很可能是假的,兩方人馬也都明白,對方肯定猜到了他們和浪人軍應該有很深的關聯,這點石公山心知肚明,但對方亦看準了他們的結合絕不牢固,以犧牲少部分的水上控制權來分化水源軍和浪人軍的合盟,可恨的是他即使知道也沒辦法化解。

和浪人軍的結盟,兩方其實都是未安好心,結盟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對付魔門內的第一派花音派,相較于花音派,他們兩派既無絕頂高手壓陣,又無神奇武功護教,既管是擁有七大義軍中的兩支,但要論起來,他們卻是魔門四派中最弱的,故此結盟勢在必行,但魔門的多疑性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兩方都不愿看到對方實力變大,坐視自己變成魔門內最弱的一派,生生被人吃掉,因此忽扯后腿之事時有發生,雖然事情都很小,但其中種下的隱患終于爆發。

石公山怒道:“顏傳玉,少給我裝蒜,是否要撕破臉!”

顏傳玉笑道:“石師兄多心了,不知阮師兄是否在哩?”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令石公山臉色劇變,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突發一語道:“浪琴是否來了?”

顏傳玉秀目內寒光一閃而過,滿臉媚笑消失無蹤,“小妹要走哩,祝師兄馬到成功,說不定日后還要小妹替師兄收尸哩!”

不待石公山的反應,足尖輕點,紅色的人影迅速消失在船后。

石公山并未追趕,目送著她離去。

耳邊響起聲音,破鑼也似的嗓子,“她發現我在了!”

滿頭白發的老頭,從左眼到右頰有一道橫過鼻際的疤痕,正是靖雨仇尋找許久的阮公渡。

當日阮公渡費盡心機安排的兩個伏手有一個實現了,因此奸猾似鬼的他也有些飄飄然,以至被靖雨仇偷襲個正著,否則以當時靖雨仇的功力,如何奈何得了他,至多不過是瘙癢罷了。

阮公渡一臉陰沉,“浪琴也來了,如若是探知我不在的話,她們兩個必然動手,現在好在還未撕破臉!”

石公山搖頭,“雖未撕破臉,但亦差不多了,今后是不要指望她們的后援了,失去后援,為今之計,只有撤退,否則等到李特攻來,那就哪里都不要去了!”

阮公渡望一眼遠處湖面的對方水寨,“不管對面是誰想出來的計策,此人對我魔門和天下形勢了解極為透徹,日后必是心腹大患!”

石公山苦笑道:“那又如何,關鍵時候她們天缺閣突然放手,致使功敗垂成,現今的沖突不說,想必當初結盟時他們就已經安了這份心,想借我們的手壯大她們的實力,而后就像吸血水蛭般吸收足夠的利益后收身而退,再將我們一腳踢開!

不過我們天演門也非是那么好對付的,我敢說她們在我們水源軍身上休能討得半點便宜!“阮公渡沒有回話,目光陰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陰風四起,本來平靜的湖面開始波浪翻滾,掩蓋了諸多的動靜。

靖雨仇的頭自大船邊的水面下冒出來,極其輕微的喘了口氣,并不是因為閉氣時間太長,而是面對這兩個大兇人,連眨眼和呼吸都不敢。李科二哥說得沒錯,阮公渡這老家伙果然和水源軍有聯系,而且不是單純的聯系,他居然是石公山的師弟,可以說就是水源軍的另一個首領。雖然靖雨仇和他有切骨之恨,但這種情形下根本談不上報仇,若是不小心被發現,在這兩人聯手下,連命也保不住,更不要說報仇了。不過此趟可是大有收獲,看來先前不聽大哥李特的勸阻極力想來這里一探的做法還是值得的,不僅知道了大仇人阮公渡的下落,而且得來了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對于自己和流民大營來說,都有極大的好處。

靖雨仇吐口氣,不敢掉以輕心,先天真氣流轉,生生不息的代替呼吸,預備再次潛入水中。

冰冷的感覺依舊,這洱海的水也的確是太寒冷了,要不是靖雨仇有真氣護身,在水中泡上如此長的時間怕不要凍成冰坨。

暗流忽地涌動,自上而下的龐大壓力讓水流四散滾開。靖雨仇根本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么,但他直覺感到了危險的降臨,提氣收腰,在水中翻了個筋斗,恰好躲過了一次襲擊,正自慶幸,背心忽地感到微微刺痛,不知名的東西眼看要破體兒入,靖雨仇臨危不亂,借著身子在水中翻滾之際回身出刀,在冰澈的湖水中沒有半點聲息,只能感到水流的震動,剛才的東西已經被虹刀斷成兩截。

沒等他再次遠遠滑出,靖雨仇忽然感覺周圍的水流發生異動,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一定是已經驚動了敵人,心念一轉,真氣運行,他弓背從水中躍出,足尖在船舷邊一點,帶著大蓬的湖水落在甲板上。

阮公渡手中捏著個針狀物,臉上帶著陰笑,但看起來和哭也差不了好多;石公山則面目平板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卻和阮公渡一左一右卡住他可以突圍的方位,兩道森寒的氣機籠罩著他。

毫無疑問,這是極為兇險的景象,即便是只有一個人,靖雨仇都很難有命得脫,何況面前是兩個同他有深仇大恨的大兇人。

靖雨仇絲毫未露出慌張之色,反而面露微笑,狀甚客氣道:“兩位別來無恙啊!”

阮公渡仰天大笑,笑聲中卻透出的不是歡愉,而是給人以陰惻惻的感覺,使人知道他這表示非是歡愉而是憤怒,笑聲止歇,阮公渡雙目狠狠的盯著靖雨仇,口氣卻極為清淡,但其中透出的意味卻再明顯不過,“真正是有緣啊!想不到老天還給了你與我這七千水軍男兒同樂的機會,你真是幸運哩!”

靖雨仇立刻把握住了他話中的含義,非道不得已的時候,這兩人是不會把他殺掉的,一定是想把他擒下橫加折磨,這才能讓他們滿意,而他們的方法居然是讓七千個大男人來操他,想一想就讓人毛發直豎。他迅速做出決定,語氣謙卑道:“兩位且慢,小子有流民大營的重要情報!”

阮公渡和石公山兩人齊齊一愕。

靖雨仇等的就是這些許的空隙和機會,手一揚,一件物事自手中飛出,爆響傳出,濃黃的煙霧立刻籠罩四方,整個甲板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

兩人均個狂怒,暗想就算只得到個尸體,今天也不能讓他走脫。

甲板破碎聲自濃霧中傳來,想是靖雨仇踏碎甲板,要從船艙下脫身。

阮公渡、石公山兩人反應亦是快絕,各自腳下不見動作,已經踩破甲板落入下層。

這來自于李科所給的霧彈放出的濃霧非常奇特,即使在猛烈的湖風下亦不見飄散多少,依舊籠罩著方圓之地,驀地煙霧略見晃動,一道人影自其中閃出,未做半點停留,一腳踏在船舷邊出,將木槽踏得木屑橫非,橫木也凹進一塊,可見這一踏之力。借著這一踏,人影撲出船邊,直墜入湖。

風聲響起,阮公渡和石公山自煙霧中撲出,卻已經晚了一步,適才靖雨仇雖然踏破了甲板,但并未跳入其內,卻引得兩人跳下攔截,借助著這個小手段,成功的引開兩人投入水中。

阮公渡眼看追之不及,一咬牙,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電射而出,追著靖雨仇的身影跟射入湖中。

一閃而沒。

石公山撲到船舷旁向下望去,只見湖水翻滾,波浪蕩漾,哪還有靖雨仇的蹤影!

阮公渡擺手道:“不用追了,他已經中了我的黃蜂尾。”

石公山一驚,“黃蜂尾?你怎么……”

阮公渡嘆口氣,“不得不用啊!如若讓這小子有命走脫,很多東西就會暴露出來,至于對付那個人……再想辦法吧!”

石公山不發一言,默不做聲的注視著黑沉沉的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靖雨仇躍入湖中,正自欣喜自己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逃脫了這兩個大兇人的夾擊,心靈上的警覺再次響起,沒感覺到水流的異動,或者手一丁點的異象都沒有,一道灼熱的感覺從后肩燙入,轉眼間傳遍全身,即使是在冰冷的湖水中,也不能阻止身體的發熱。靖雨仇大駭,知道一定是中了阮公渡的歹毒暗器,但自己在他身邊這么長時間,并沒有注意到他有這種東西,那么換言之,就像當時阮公渡明明是功力勝過自己多多,卻裝做遜自己一籌的樣子一樣,這種暗器也是屬于自己所不曉得的他的壓箱底的功夫,那么這個東西的厲害一定是非同小可的,此時中招不到一息的工夫,真氣竟然有些運轉不上來,他振作精神,向遠處潛去。

李特此時正在營帳內擔心,他來回踱著步,語氣中透著焦慮,“阿仇怎么還不回來?”

他轉向李科,“二弟,當時阿仇要去探察敵營,我極力阻攔,你為何反而大力贊成?”

李科正悠閑的品著茶,舉起杯輕咋一口,嘆道:“清幽淡遠,果然是好茶!”

李特哭笑不得,笑罵道:“你這混小子,大哥我正在擔心,你卻在這里品起茶來了!”

李科搖頭,“我還是那句話,阿仇此去必定有驚無險,不必過分擔心,況且我不阻攔他去探察敵營,一來這體察他想一探阮公渡下落是否是在水源軍中的心愿,二來男子漢大丈夫歷練一番,孤身一人進入敵營,也是一種磨練。這事包在我身上,早晚一定給大哥個活蹦亂跳的阿仇小子!”

話音未落,靖雨仇一身水跡跌跌撞撞的沖入營帳內,沒等兩人流露出高興之情,靖雨仇高大的身軀已經摔往地下。

李科喃喃自語,“好小子,你就不能給二哥我留點面子,才吹完牛皮就被戳破。”

嘴上雖如此說,他手底下可不慢,立刻自座位上彈起來把靖雨仇抱到后帳治療。

李特把住靖雨仇的脈搏良久,臉色陰沉道:“應該是中毒,但奇怪的是我感覺他體內應該是有兩種毒素同時存在,而且同是劇烈無比,也幸好如此,兩毒相互沖突,部分上抵消了些許毒力,阿仇才得以保命回來!”

“這真是棘手!”

李科沉思,“兩種毒性極其強烈的毒同時存在!可恨我們還沒有好的辦法解除毒性!”

李特看看李科,忽地問道:“我兄弟二人雖是浪蕩不羈之人,卻也是誠信之輩,阿仇雖然只是結義兄弟,但在我看來亦與親兄弟無異,不能就這么看著他如此斃命!”

李科面露驚駭之色,這種神色在這個意志極為堅定之人的臉上出現可是件極其難得的事,他語氣慎重的道:“大哥,莫非你要用……那一招?”

李特揮揮手,“去外面守著,別讓外人進來!”

李科還在猶豫,“當日的誓言,大哥忘了嗎?”

李特頭也不抬,回道:“那又如何?”

李科迅速在腦中權衡利害,終于點頭道:“那不若讓我來吧!”

李特苦笑,“說起別的功夫,大哥我是不如你,可是這家傳絕學,只有我這長子學的是正宗的聚元指,你那雜牌的東西就不要拿來獻丑了!”

陰風吹動,聽著營帳外旌旗招展聲,李特看看靖雨仇因兩種毒性相互沖突而變得慘白的臉,口中低聲道:“聚元指啊!第二次用它了,但愿這一次可以把人救得回來!”

他雙目低垂,思緒沉吟在往事中片刻,忽地雙目一張,精光暴出,十指齊出,靖雨仇竟然像個牽線木偶般在床上彈跳起來,“嗤嗤”的勁氣聲開始充滿整個營帳,李特的手指竟隱隱約約透出了血紅色,整個手掌好象完全被鮮血涂滿般攝人。

李科守在外面良久,直到營帳內傳來兄長微弱的呼喚聲,他才急奔入內。

此時李特豐神如玉的模樣不再,雙眼泛起紅絲,兩手也微微顫抖,顯是為救治靖雨仇耗費了極大的氣力,他低聲道:“應該是可以暫時保住他一命了,但另一道毒好象在他體內糾纏極深,除了他自己,外力無法干預,而且日后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李科知道兄長只是使脫了真氣,并不擔心,他雙掌按住靖雨仇,渾厚的真氣輸入他體內,靖雨仇渾身一震,雙眼緩緩睜開,醒了過來。

眼前的情景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靖雨仇知道一定是李特解了他所中的毒,他也不嬌柔造作,拱手道:“多謝大哥!”

李特笑笑,“自家兄弟,何必客氣!”

靖雨仇環目四顧,見營帳里只有三人,并無旁人,這才開口把此次探察所得全部托上。

兩人大嘆精彩,直道不枉此行,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報,李特和李科立刻前去布署下一步的計劃,靖雨仇細察自身的情況,身體內所中暗器上侵入的毒已經解了,但阮公渡這種暗器的厲害并不完全是在于其上的毒性,而是借助其破壞身體中陰陽二氣的平衡,情形有些類似烈性的春藥,但卻是更為厲害,春藥可以借著合體交歡來破解,中了這種暗器卻只能等著陽氣焚身。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靖雨仇有著極妙的破解之道,有此方法,阮公渡的黃蜂尾反而幫了他個大忙。

來到小雪的營帳里,她正捧著本書在出神,兩手在書冊上緩緩摸過,以此方法來讀她眼睛所看不到的東西,要不是靖雨仇了解她擁有不可思議的靈覺,絕對會為她的舉動而大吃一驚。像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小雪拋下書冊,歡呼一聲,香軟的身子直接投入他懷中。靖雨仇抱住她坐到床邊,隨口問道:“在看什么呢?”

小雪滿臉興奮之色,“這些兵書上的東西寫的都好巧妙啊!”

靖雨仇一驚,“兵書?”

但此時他已經無暇去顧及小雪在看什么書了,毒性雖解,但體內的陽氣洶涌翻滾,轉眼就要打破身體的平衡了。顧不得前戲,他扯脫小雪身上的束縛,腰干下沉,在她的驚呼聲中破體而入。

“哎呀!壞蛋,那有你這么急的!”

看到她滿臉陶醉的表情,靖雨仇壞心的猛地挺一挺腰,小雪一聲悶哼,纖細的腰肢擰了起來,好象是在抗議他的作弄,又好似在鼓勵他來得更猛烈些。

靖雨仇滿意的感受著體內更加蓬勃的真氣,暗忖如果阮公渡這個老烏龜如果知道自己不僅未在他霸道的暗器下喪命,反而因禍得福,完全化解平衡了小雪和自己體內的氣息,他的臉色必定好看得緊,他為耗盡體力而昏睡的小雪蓋好被子,開始思索如何才能“報答”阮公渡和石公山這一對師兄弟的“大恩大德”陰云散去,太陽接管了洱海的湖面,失去后援的水源軍趁著黎明前的夜色,悄悄的撤退了,但這早在李科的意料中,在洱海和元江的接合處,水源軍遭到了早以等待一夜的流民軍的伏擊,七十三艘鐵甲戰船毀掉泰半,從此水源軍的水上風光不再,直到日后的松江會戰,水源軍終告消亡。

靖雨仇以后的目標就很明顯了,不僅阮公渡是他要報復的對象,水源軍自然也要消滅掉。但阮公渡和石公山師兄弟的武功非同小可,如若不假人手,單憑自己難以成功,此時李科的建議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兄弟,若讓我說,你就應該大江南北闖一闖,歷練一番,如若能遇到四大宗師類的人物,對武道的成長極有好處,到時就可親手干掉阮公渡和石公山,而且你體內的毒一日不解,終究是個禍患,不如出去走一走,說不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也勝過在這里沒有寸進。”

這話不無道理,尤其水經集上的功夫最注重的就是自我領悟,出去磨練是個極好的選擇,反正報仇十年不晚,不怕這兩個家伙跑到天邊。

天下的大勢和靖雨仇的命運,此時發生了重大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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