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左京把車停在縣政府門口等著吳彤,沒多長時間吳彤就拎著一個購物袋出來了。吳彤上車后從一個購物袋里面掏出一只黑色公文包遞給了左京。

左京很快的就從里面翻出了一串鑰匙,沖著吳彤晃了晃。

吳彤立刻接過來一把一把的給左京介紹道:「這幾個是辦公室的,沒什么用,這一把是內宅大門的,這一把是他自己房間的,這一把是夫人房間的,還有幾個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了。」

左京曾經在王詩蕓的車里找到過王詩蕓的鑰匙,現在又有了郝老狗和李萱詩的房間鑰匙,看來又要做次賊了。

「你的身份證在身上嗎?」

「在的,為什么問這個?」

「我直接送你去機場或者火車站吧。現在就走是最好的時機。」

「那個……我還得要回去一趟拿自己的東西。」

「怎么你把銀行卡丟在山莊了?」

「沒有,卡一直在我的身上,就是我的一些私人物品我想拿走。」

「我勸你還是直接走的好,省的夜長夢多。」

「我覺得沒什么問題,就是拿東西,現在沒人會注意我的,那些東西我有點實在舍不得丟。」吳彤想著自己那么多名牌時裝和包包不拿走實在可惜,還有十幾件貴重的首飾在山莊,真是舍不得丟了就走。

「你最好……算了,我們回去吧,不過回去后事情多我可就送不了你了。」

「不用我自己有車,我開到機場直接停到停車場車就不要了,到時候你拿副鑰匙去開回來就可以了,這是公司的車屬于大少爺你的哦。」

左京隱隱覺得不對,但是他沒想太多,他也明白吳彤一定是有不少貴重物品舍不得丟下來,現在和吳彤離別在即,經過一夜纏綿左京也和吳彤說了不少心里話,眼下左京就沒有忍心硬逼吳彤現在就走了,發動車子就向回走。左京已經和童佳慧那邊聯系過了,對于郝老狗的事情童佳慧讓左京和老白的秘書林學文商量著辦,左林二人就合計了一下,林學文表示這事很小,左京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左京便要求那邊等自己通知再放人,所以左京想來山莊里也沒什么危險。而且剛剛拿到了郝叔鑰匙左京一直思索著如何想辦法去李萱詩的房間做一次賊。

左京在路上買了一瓶打火機油,把郝叔的公文包里里外外澆上后點燃了,除了那串鑰匙其他的東西全部被燒得干干凈凈,左京現在很謹慎的每次都把消除痕跡的事情做得很仔細。到了山莊就讓吳彤在離山莊不遠處先下了車,左京則徑自把車開進了內宅院子。

坐立不安的李萱詩早已經打了不知多少電話催促左京了,這時候在內宅等得已經望穿秋水。左京一回來她就迎上去恨不得一下子把問題問完,左京卻不急不緩的坐下喝了口水后和她慢慢的說道:「媽,消息我打聽到了,現在已經確定是被雙規了,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

「真的!那還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鄭市長,就是以前經常來的那個,已經兩天沒有聯系上了,他跑路了。」

「什么?你消息可靠嗎?」

「可靠,現在已經確認了。他一跑整個市里面都亂套了,現在正在查他的問題,所以這邊的事情才有了轉機,不然也不會松口,但是要拿錢出來活動。」

「哦,原來這樣,鄭市長跑了也好。錢好說要多少?」

「錢也是問題,現在山莊和公司都不咋地,山莊還好穩定的現金流還能支撐住日常開銷,公司里面的錢不能動也動不了。一是拿出來不容易,對公賬戶大額取現太麻煩費用也高不劃算,而且賬上也沒多少都是留著發工資的,要是硬拿出來就要拖欠工人工資了。」

「可是,老郝我一定要救他,到底要多少錢呀?」

「要二百萬,我還過價了,原來是三百萬。」

「我還有些私房錢,是存著準備應急用的,也是以后給幾個孩子上學的錢,大概有一百多萬,我這就把卡給你,你去辦這件事。不夠的錢我再想想辦法吧。」

「山莊和公司這幾天剛剛查賬,我算了一下大概一起還能擠出五十萬來,再多一定不行了,可以拿來先應應急,還有五十萬左右就得想其他辦法了。」

「小京錢我來先想辦法,但你這二百萬拿過去最后會是個什么樣的結果?」

「人能回來,但是官保不住了,一個是超齡了,二是計劃生育問題,這兩個都是小毛病不觸犯刑法所以被揪住就揪住沒什么,不然再細查下去查出點經濟問題就沒辦法了。二百萬就能辦這個事情,你看怎么樣?」

「就是說回來就是老百姓了,也好省的老東西成天在外面嘚瑟,以后在家里面安生一點過日子就行。五十萬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吧,你先去公司找會計把錢提出來。」

左京直接出門了,剛才李萱詩面前他留了一手,公司賬上的錢他只拿出幾萬應付一下,而大頭則是山莊出,這樣山莊現金流的老底子一下子就被擊穿了,后面就看看他們能不能熬一段時間的苦日子了。

李萱詩趕緊把之前開會商量的那幾個一起叫了過來,還有郝小天也來了,這家伙回來就沒走,郝叔和李萱詩考慮到他這段時間表現尚可,前段時間在學校也算是吃過苦受過罰了所以就讓他在家里面暫時呆幾天。等人全到齊了,坐在大廳正中的李萱詩開門見山得說道:「市里面的鄭市長不知道什么原因跑路了,牽連到了老郝。也是倒霉到家了,老郝是家里面的主心骨頂梁柱,如今能有辦法救他是一定要救出來的,好在門路是有的,只要花二百萬就能把人弄出來。」

說到這里李萱詩頓了頓。

「不過今年的生意狀況大家也都知道,我自己已經拿出了所有的錢當然這是應該的,公司和山莊也能出多少就出了多少,剩下還差五十萬左右。這五十萬你們幫忙湊湊,先把老爺救出來再說。」

下面先是一片嘩然后就陷入了沉默,李萱詩沒法子只好用眼神一直盯著郝龍,郝江化不在郝家的代表就自然是郝龍了,這個頭一定要他來出。郝龍被李萱詩看得沒辦法了,也知道自己首當其沖便開口道:「二嬸,你是知道的,我這邊也是做生意的,這段時間也是周轉不靈,不過救二叔我是義不容辭的,我拿五萬塊錢出來,我這就打電話讓人送來,但是二嬸這個可得算是借我的,您得立個借條給我。」

郝龍這番話把李萱詩給氣到了,好你個大龍當初要不是我家,你還在外面幫人看洗頭房的場子哪!現在開公司做工程,開KTV放高利貸哪一樣不是老郝先給你墊錢的,本來還指望你拿個大頭出來現在只出五萬,你當隨份子嗎?不過李

萱詩也知道現在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然直接吵起來鬧翻了不但錢湊不齊還得罪人。

「大龍,二嬸是真的山窮水盡了,這么一大家子人都靠著山莊養活,我這里實在是沒法子了才來求你們,錢當然算是二嬸借的,二嬸一定會打借條給你的,只不過二嬸也求你多出點,你是老大哥后面的人還都看著你哪,再說你二叔要是出來了還不是要好好謝謝你。」

郝叔出來后一定當不上什么縣長了這一點郝龍是心知肚明,本來他是一分都不想出的,但是要是真的不出錢回頭老爺子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便索性說個五萬塊再弄個打借條的事情來激怒李萱詩,然后借機大吵一架翻臉走人。沒想到李萱詩能忍辱負重的對自己軟語相求,這下子等于給自己戴上了道德的枷鎖,這二嬸真不簡單,再想想二叔對自己還是不錯的。算了,反正就這一次,就算是報答二叔之前的恩情了,之后大家就兩清了。

「對不起二嬸,不是我小氣真的是我手頭緊,這樣吧二叔的事就是我的事兒,我把我給我爹存的應急看病的錢先拿出來,我就出十萬好了,不過二嬸這借條還是要打的,不要利息也不用寫什么時候還。」

「哎呀!真的還是大龍關鍵時候頂的上呀!你二叔真是沒看錯人。你放心二嬸今年一定會還你錢的,二嬸這就給你打借條。」

李萱詩幾句軟話就多弄到了五萬,心里一邊罵著郝龍白眼狼一邊給郝龍寫好了借條,郝龍接過李萱詩的借條看了一遍說道:「二嬸,我馬上就讓人把錢送來,救二叔要緊,你也別太著急要保重身子。」郝龍把借條一揣就出去了。

郝虎見狀知道這事情是不可能不出錢了,他沒什么本事就是一直給郝叔開車,積蓄也有但是不多,只不過他為人比郝龍要忠厚多了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都是二叔一直在照應他。

「二嬸,我比不上大哥,我能拿出來的只有八萬現錢,我這就去銀行取錢,我也不要你打借條給我。」郝虎也不等李萱詩客氣就出了門。

「還是虎子心眼兒實誠,好人有好報呀。」說完李萱詩環顧剩下的幾人。徐琳和何曉月對視了一眼,她們這次剛被查過賬是沒辦法哭窮了,也知道李萱詩清楚自己的底細,只好每人拿了六萬出來。郝小天是一文不名,雖然是親爹但是也沒有辦法坐在那里干瞪眼。郝杰把自己存的錢全部都拿出來了,也有五萬塊。李萱詩挺感動,郝杰當年上大學的時候自己出了五萬,現在這孩子居然全部還了回來,真是個好孩子。

旁邊的郝小天沒想到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堂哥為救自己親爹居然也能拿出錢來,這下顯得自己一點用都沒有,登時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不過在這個檔口他也只能坐在旁邊裝傻充楞。

李萱詩看到在座的都或多或少的出了不少錢,尤其何曉月和徐琳她們能出錢也是幸虧左京查了她們的賬才會這樣,本來這事情她們是沒有義務的。岑筱薇在公司里面忙著,她的錢是不能要的。哎……要是詩蕓在就好了,還差的十幾萬對詩蕓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不過李萱詩也有辦法了,等郝虎把錢送來的時候,她就讓郝虎把郝叔坐的那臺奔馳拿去到長沙的典當行抵押掉,差不多就能湊齊了。

這邊郝龍憋著一肚子火氣出來在山莊門口抽煙等自己小弟把錢送來,沒多長時間就見一輛白色本田從遠處開來,郝龍的一個心腹小弟下車把一個黑色塑料袋交給郝龍。

「大龍哥,都在這里了,你要不要點一下。」

郝龍點點頭就坐上小弟的車子把里面的錢散開,肉痛的一張張數著。郝龍有數要是二叔回來了一定會罵自己出的錢少,而且就算是有借條也大概率不還這錢,所以說這錢一定是打了水漂了。想到這里郝龍一陣煩躁,也不打算數了,把袋子扔給小弟讓他把錢碼好送進去。郝龍又點上了一支煙扭頭看著窗外。

這時候只見一個年輕的女人拖著一個大行李箱還背著一個雙肩包行色匆匆的從車后面繞了過去,郝龍看看這女人似乎姿色不錯,身影還挺熟悉,就注意了一下。

這不是二叔的那個騷貨小秘書嗎?她這會兒大包小包的要去哪兒?難道是看二叔倒霉了,這個小騷貨要趁機逃跑。

媽的,老子出錢出力的想辦法救人,她腳底板抹油就想溜了,真是婊子無情。郝龍心中一陣子火起,小弟這時候已經把錢碼好了。

「那大龍哥,我進去送錢了,你等我出來一起走嗎?」

郝龍心中念頭一轉,就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小弟。

「我的車停在里面,你回去的時候開我的車,開快點超過去到工地上等我過來,我有事情要辦。」

小弟拿著錢和鑰匙就迅速下了車。郝龍則坐到駕駛位上發動車子緩緩的從后面追上了吳彤。吳彤正緊趕慢趕著路突然發現自己被一輛白色的本田車擋住了,當即心里一慌,她本來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出來就看到李萱詩正在召集眾人開會,她也沒有去,就想偷偷的趁這個機會出門。卻沒想到被早早的出來的郝龍看到了自己。她看到車里是郝龍的時候心里面難免有了做賊心虛的慌張,要是徐琳她們還好,可這個是郝家的人而且還是個黑社會。

「這個不是吳彤妹子嗎,這會兒要去哪里啊?」郝龍把吳彤神色看在眼里,但是沒有直接點破她的行徑。

「啊!是大龍哥啊,我請了假回老家看看去。」

「哦,那可真巧我要去長沙可以捎你一段路。」

「不麻煩了,大龍哥,我自己坐車就行了。」

「這會兒哪里找到車呀?你得自己跑好遠路才能搭車,我送你一段吧,怎么不給我面子呀?」

吳彤怕自己一直拒絕反而對方會起疑心,再說看上去郝龍似乎并未對自己有懷疑,就勉強答應郝龍上了他的車。一路上郝龍故意開的很慢,等著那個心腹小弟超過去。坐在后面的吳彤心里奇怪為什么郝龍開這么慢但是不敢出聲,當郝龍直接向縣城方向開去的時候吳彤有點害怕了。

「大龍哥,你走錯路了吧,這是往縣城開呀。」

「哦,妹子啊我要去工地拿個東西,放心吧耽誤不了你的。」

「可是大龍哥我真的怕趕不上呀,要不然你停車我下去好了。」

「沒事的妹子,我現在開快點好了。」郝龍猛地一個加速差點把迎面而來的一個騎摩托車的人刮倒,那人戴著頭盔下車在后面大喊大叫著,郝龍沒有理會他一路絕塵而去。

吳彤下車的時候已經全部明白了,兩腿發軟的被郝龍拖出來,那個小弟和郝龍把吳彤帶到工地上的一個沒有人的民工宿舍里面,郝龍掏出一把匕首在吳彤的面前晃了晃。

「我說妹子啊,你這是要逃跑吧,我二叔對你不薄啊,怎么他一有難你就要腳底抹油哪?」

「龍哥,我真的是要回去看看的,我請過假了,你這樣子對我要是被郝縣長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呸,還縣長哪,你還和我裝呀,老子都掏了十萬塊出來撈他了,他還能回來繼續當縣長?你這個小騷貨一看我二叔倒霉了就立刻想跑,太他娘的不仗義了。」

「大龍哥,你要怎么樣?就算我要跑你也不能抓我,這是犯法的。」

「我要等二叔出來,把你交給他處置。」

「哼,就像你說得他出來已經不是縣長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樣。你還是放了我最好,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小騷貨還嘴硬,是吧。老子讓你嘗嘗厲害先。」郝龍一記耳光打在了吳彤的臉上,吳彤被抽倒在一張木床上面。郝龍火氣上涌上去一把抓住吳彤,不想夏季炎熱吳彤穿的單薄,被郝龍一個用力過猛的扯破了,一下子里面的內衣露了出來,大片的春光把剛剛火冒三丈的郝龍看的兩眼發直,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

吳彤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心中暗嘆一口氣,也罷,滿足他就能走的話也沒什么,自己本身也不在乎多這一次了。就裝作害怕的樣子向后退著,一直退到墻角才無處可退。郝龍一步步走了過去,看著吳彤楚楚可憐的樣子郝龍欲火高漲,伸手一把把吳彤身上已經破損的衣服給全部扯了下來,隨著吳彤的一聲尖叫郝龍已經把吳彤按在了木板床上面。

被按在床上的吳彤不再掙扎了,她已經決定了滿足現在壓在自己身上的郝龍一次來結束這一切。

「啊,你慢點兒,輕點兒。」

「嘿嘿,我還不知道你是騷貨,我二叔那么大你都能和他搞一夜,怎么我的你還受不了了?」

「你……你比較猛,不一樣的。」這話其實徐琳也說過,都是一個意思你郝龍比你二叔年輕在床上比較勇猛。郝龍當即聽得心花怒放,心里的火也消了不少下去,心想這個小騷貨不錯玩幾天就放了吧,反正二叔以后也就那樣了,自己不放還能怎么樣?于是就加快了速度操干著吳彤,吳彤此時下面已經很濕潤了早就能夠適應郝龍的抽插,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一下子想起左京,想起昨天和左京共度的一夜春宵。那也許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好的回憶,而現在則是噩夢一般,她身體不排斥陰道里面正在來回抽動的陽具,但是她心里卻非常討厭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完全是趁人之危來強迫自己,就算郝叔那時候讓吳彤去侍候鄭市長,也是之前把銀子給足了吳彤才同意的。

吳彤身體里面產生的快感讓她很厭惡自己的淫蕩,這幾年被郝叔完全開發的肉體敏感異常,讓吳彤非常痛恨這個給自己帶來快感的男人,她覺得是他把自己從昨天和左京相處的美好再次帶進這現實,現實就是自己是個淫蕩的女人,沒有資格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就連郝杰她都覺得自己配不上就別說是左京了,左京給她的帶來的希望這一瞬間破碎掉了。

漸漸地吳彤陰道里面傳來的快感消失了,她像死魚一樣躺在不舒服的木板床上面接受著郝龍的奸淫,眼睛里面閃出了淚光,她把頭扭到一邊心中祈求著郝龍快點結束,自己也好從噩夢中驚醒。

郝龍有點不高興了,剛才吳彤還哼哼唧唧的回應著自己的操弄,怎么這會兒沒有動靜了,不對呀自己是知道這騷貨平時表現的,被二叔干得常常浪叫聲傳得很遠都能聽見,怎么到自己反而像是在奸尸一樣,下面的水也沒多少了,幾下干蹭使得郝龍很不舒服,他一氣之下丟下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扇了吳彤一記耳光,吳彤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吳彤雖然有點受虐體質但那是在郝叔和左京面前,郝龍現在的強奸加毆打再也不可能激起吳彤的性快感來。

郝龍連續幾下耳光抽得吳彤嘴角流血,兩邊臉都腫了起來。最后,郝龍看著吳彤咬緊牙關一直不吭聲心中怒極了,兩手抓住吳彤的兩個乳頭用力捏了起來,似乎要把吳彤的兩個乳頭從乳房上面給擰下來。

吳彤那里受得了這樣的痛苦,連聲尖叫拼命掙扎起來,吳彤太疼了,乳頭那么柔嫩的地方被郝龍快要捏爆了,她一掙扎反而更加痛苦,就用手想撐起身體逃到床下,誰知道她居然一把摸到了郝龍剛才丟下的匕首便不假思索的向郝龍揮去。

郝龍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來,多年的斗毆經驗使他本能的向后一閃躲開了吳彤的這致命一擊,兩手松開后他怒不可遏的看著這個剛才差點傷到他的女人。

吳彤此時擺脫了郝龍但還沒有從剛才的疼痛中緩過來,卻見郝龍一拳將她打倒在地,在跌落中吳彤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一旁,郝龍看到吳彤失去了武器,沒有客氣上前一把抓住吳彤的長發往旁邊的木板床框上面猛烈的撞擊了好幾下,來發泄胸中的怒火。一邊撞著一邊罵著吳彤騷貨,在最后狠狠的撞了一下后吳彤就一動不動了,只見吳彤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睜大的眼睛里面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就在早上她還為了自己能有一個不錯的結局,圓了一個夢想而開心不已,現在她已經孤身一人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時候郝龍的那個心腹小弟闖了進來,他剛才聽到里面的動靜不對有點擔心就立刻沖了進來。一看他大龍哥正光著身子坐在床上面氣喘吁吁的看著地上那個同樣赤裸著身體的女人。而那個女人似乎已經死了,他上前伸手想探探吳彤的鼻息,然后發現吳彤的額頭已經流出了大量的鮮血,似乎她的頭骨已經被撞碎了。

小弟啊!的一聲癱坐在了地上,發愣的郝龍聽到他這一聲驚叫就立刻清醒過來了,他一把把小弟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趕緊把這里弄干凈,我去找個大麻袋來。」郝龍連忙穿上衣服,撿起那把匕首就出去了。

小弟嚇呆了,機械的用一塊破布擦著地上的血跡,郝龍也慌慌張張的提著一個大麻袋進來了,和小弟一起把已經不在流血的吳彤裝了進去。兩人合力把吳彤抬了出去,走到院子里面,郝龍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龍哥你殺人了!」那小弟這時候突然說了這句話,同時他懵逼的腦子也清醒了過來。

老子殺人了,老子殺人了……這句話在郝龍腦海里面開始一直回蕩著。旁邊的小弟看著郝龍握緊手中的匕首心里發毛,這個龍哥殺人的事情可是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了,要是龍哥順手來個殺人滅口怎么辦?就算龍哥不殺我,但是他一定會要我幫他處理尸體,這樣我就成了幫兇,殺人判死刑,幫兇判幾年?這個女的他也認出來了,就是陪著郝縣長的那個漂亮小秘書,大龍哥一定強奸人家被人家掙扎的不爽一怒之下激情殺了人。這個叫先奸后殺呀,槍斃是肯定的了,可是自己什么都沒做呀,要是等會兒自己不聽大龍哥的他肯定要殺自己滅口,自己豈不是很冤枉。

小弟看著郝龍這會兒似乎有點癔癥了,覺得是個機會,瞅了個機會就向工地大門跑去。郝龍看到他這一逃跑就知道不好,連忙揮著匕首去追,那個小弟也是慌不擇路跑到大門口的時候被一根鐵絲絆了一下,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后面的郝龍一下子就撲了上來,一刀就向他的腰眼而就捅了過去,那個小弟也是街頭斗毆的經驗十分豐富連忙向右邊滾了過去躲開了,郝龍手一揮又是一刀這次劃破了小弟的大腿。小弟一下吃痛后就知道這個大龍哥要真的殺自己滅口了,心一橫用沒受傷的那條腿奮力向郝龍的腳踝處一蹬,郝龍冷不丁的被這一下踢倒在地。剛想站起來撲向小弟補上一刀,卻聽見那個小弟拼盡全力大聲喊到:「殺人拉!郝龍殺人了!大龍殺了一個人啊!」

門口看大門的幾個民工早就遠遠地看到兩個人在廝打了,這時候聽到他一喊也就立刻向這里跑來,郝龍也反應過來了立刻丟下小弟和手中的匕首向另一個方向跑去,怎奈剛才腳踝被踢得腫了起來沒跑多遠就被后面趕過來的民工給追上,縣城里面的民工不像大城市里面的都是外地人,縣城里干活的民工都是附近的鄉民,湘人個個好勇斗狠他們才不管郝龍是什么老板大哥之類的,此時就是要抓住這個殺人犯,剛才他扔掉匕首時被他們看見了更加認準這個大龍老板殺了人,追上去一腳放倒郝龍幾個人一擁而上就把郝龍給死死地制住了。那邊脫離了險境的小弟立刻拿出手機打了110,他知道自己現在最好報警然后就能洗脫自己,自己還算是證人。

當郝龍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就知道自己完了,沒想到今天會栽在了自己多管閑事上,要是在門口沒看見吳彤就好了,想到這里郝龍居然后悔的哭了起來。不過現在后悔都來不及了,四五輛警車沖進了工地院子,那個小弟不顧自己的傷腿飛快的迎了上去,接著幾十個警察下車,刑警和特警個個掏槍,在他們的命令下幾個民工放開了郝龍,特警們沖了上去用手銬把郝龍反銬了起來,然后一把從地上拽起痛哭流涕的郝龍把一個黑色的頭套套在了郝龍的頭上……

郝杰出去取錢的時候是自己騎了摩托車去的,他的卡是信用社的卡,離山莊不遠但是他快到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沒有帶身份證,這個取現金超過三萬就要到柜臺,用不了ATM他暗罵自己粗心,就立刻掉了頭,這時候他看到一輛白色的本田正在路上慢吞吞的開著,這車他認識知道是大哥公司的車,他就留了神,等到再近一點的時候他發現開車的正是自己大哥,而上面還坐著自己心中的女神吳彤。

心中暗想他們怎么在一起的時候,突然本田開始加速起來,差點帶到了郝杰。

郝杰沒有多想以為他們看到了自己就突然跑了,于是在后面叫了幾聲看大哥沒有搭理自己,就趕緊騎上摩托去追。

郝杰的騎摩托車的技術不是很好追到一半就追丟了,好在知道大方向就一路到了郝龍的公司,問了幾個人都說郝龍不在,想想大哥之前承包了一個工程他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就一路找來,當他到達的時候正看到一個和郝龍身形差不多的人被押上了警車。而工地則被拉起了警戒線,幾個法醫在里面到處拍照取證。這時候那個小弟正在回答幾個警察的問題順便等著救護車來拉受傷的他,這時候他突然眼睛一瞥看見了正在看著那幾個法醫的郝杰,連忙向郝杰喊了一聲,郝杰也認識他,就看見他和警察說了幾句,一個警察就過來把郝杰帶了進去。

「你是郝杰?」

「是……是的。」

「那你跟我來吧。」

警察把郝杰帶到吳彤的尸體旁邊問道:「死者你認識嗎?」

郝杰這才發現是吳彤,那姣好的面容,美麗的身體正赤裸著躺在一個尸袋里面,美麗的眼睛已經永遠閉上了,臉上一塊塊的血污宣示著她死的很慘。郝杰沒想到心中的女神吳彤就這么死了,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躺在自己面前。

「吳彤姐……吳彤。」郝杰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旁邊的刑警又問道:「這個吳彤被人先奸后殺,疑犯郝龍已經當場被抓,你是他弟弟吧。」

郝杰木然的點點頭,吳彤的死讓他對自己的大哥已經漠不關心了。

「那么你就是疑犯家屬了,你和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郝杰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吳彤的尸體,法醫把尸袋拉了起來,他就一直看著那個褐色的尸袋一直到被抬上了車……

派郝虎把錢給左京送過去后,李萱詩就在家里等著左京的消息,卻沒有想到等來的是吳彤被郝龍先奸后殺,郝龍已經被公安機關逮捕的消息。郝杰做完筆錄后回來一直沉默不語,送他回來的警察把之前和吳彤有關的幾個人包括李萱詩都一起請到了局里面做了筆錄。回來后幾個人一起坐在了客廳里面商量著后面的事情。

平時沉默寡言的郝虎現在最是焦急,在眾人面前走來走去。他也知道自己大哥這次算是完了,但是他不甘心這樣,想最后努力一把。

「二嬸,我看先給我大哥請個好律師,然后再找到那個吳彤家里人看看多給點錢,能不能換回大哥一條命。」被拖回來的左京心中一聲冷笑,他現在十分的后悔昨天沒有強行把吳彤給送到機場,他也知道自己沒錯但還是很自責,在回來的路上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把車停在路旁為吳彤的死流了好長時間的眼淚。

除了他為吳彤流淚的男人還有郝杰,昨夜郝杰一個人在房間里面一直呆坐到后半夜才開始哭泣,他這才明白吳彤真的永遠離他而去了,這個他一直在心里暗戀的女孩,他雖然知道自己和她的距離是遙不可及的,但是在縣局了解了情況后他知道吳彤應該是想離開這里了。要是被自己看見吳彤離開,那么自己一定會追上去和吳彤一起走,也許吳彤會給自己一次機會。可惜他雖然追了上去,當時他心里就是這樣打算的,只是他最后見到了吳彤的時候吳彤已經是一具毫無生機的尸體了。

旁邊的岑筱薇和吳彤關系還行,知道后也為這個小姐妹流了眼淚。此時聽到郝虎的話心里很是生氣,便開口說道:

「還用得著請律師嗎,證據確鑿請了也白請,再說這是重大刑事案件,人家家屬不可能和你和解的,大龍平時不干好事,現在罪大惡極就等著被槍斃吧。」

「你他媽的在這里陰陽怪氣的說什么廢話,吳彤本來就是個騷貨,我哥看她要跑才抓她的,還不都是為了二叔。」

「干爹可沒有要他抓人,他自己見色起意強奸了吳彤,一定是怕吳彤報警才殺人的。」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

「虎子!」李萱詩終于忍不住了。

「吵有什么用,薇薇這個事情和你無關你就別摻和了。」

岑筱薇見狀就沒再說話挨到左京旁邊坐下來了。

「虎子,其實薇薇道理是對的,請律師是沒用了,證人什么的都有,又是在現場被抓住的,大龍是跑不了了,他自己估計在里面都招了,強奸和殺人都是死刑,我看你還是想想怎么和你家老爺子和大伯說這事吧。」

「二嬸啊,這段時間家里的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也想過這事要不要先瞞著老爺子和我爹,但是這根本瞞不住的。當時那么多人在場而且大哥還想殺另外一個人,我就怕老爺子和我爹受不了這個。」

「好了,我看這樣吧,明天我去問問能不能見大龍一面,要是能見的話就先見一下,請個律師也好,至少能從中傳個話什么的。不過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什么吳彤妹子好好的要逃走,還有做筆錄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吳彤那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她是第二天早上回的山莊,回來就要走了,我想這個一定和吳彤前晚做過什么事情有關。」徐琳和大龍是情人,大龍這次雖然做的畜生不如,但是知道他難逃一死后徐琳難免有些傷心,雖然吳彤之死她也很難受。這會兒徐琳說得這個疑點的時候目光瞟了左京一眼。她大概猜到吳彤可能為了查賬的事情去找了左京,而回來就走一定和左京有關。

左京知道徐琳在猜測自己與此事有關,但是他卻不怕徐琳的猜忌,這時候他就一直裝傻不搭理徐琳,等到有機會了在找她算賬。沒想到何曉月開了口。

「吳彤那天一大早就去了長沙,誰都沒有在意她,但是沒想到她回來是第二天早上,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李萱詩明白過來了,那天在長沙的不就是左京嗎,那么吳彤會不會去找左京哪?左京剛剛查了賬,她一定是做賊心虛的去找左京的可能性很大。

「小京,你在長沙是不是見過吳彤?」

左京看到事情已經無法抵賴了,只好說:「媽,我是見過吳彤,但是就是下午見了一面,是她來找我的,我其實知道她的意思,但那時候我被其他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的,就沒怎么搭理她,然后她就走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實話說吧,吳彤拿了家里幾十萬確實是有問題的。」

岑筱薇趕緊搭話到:「我看一定是京哥哥沒有答應她的請求,所以她回來就想逃走,后來被大龍看見了,才這樣的。」

李萱詩點點頭,「我看應該是這樣,問這個有什么用,人都死了現在,只有先考慮后事吧,吳彤在這里跟了老郝不少年,沒想到會是這個下場。」李萱詩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淚。

郝虎看到眾人似乎都對自己大哥漠不關心的樣子反而都是為吳彤傷心,心中十分的不滿,怎么說大哥也是自家人,現在好像在她們眼中就是個殺人兇手。這就是二叔不在了才這樣,要是二叔在這里這幾個娘們一定不敢這樣胡說八道。再看看小弟郝杰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現在看起來就像個窩囊廢一樣坐著那里,一點用都沒有,好在他還知道給自己大哥流眼淚。他哪里知道郝杰的眼淚都是流給吳彤的,而且在做筆錄的時候還證實了在路上看見吳彤和郝龍坐一輛車去了工地。郝杰看著二哥知道他在這里說什么都是徒勞的,但是二哥說得對現在只有先看看能不能瞞住爺爺和父親了。他看向左京,左京現在在家里有點主心骨的意思了,不過昨天二嬸和本家人開口借錢的時候,大哥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寒心,當時自己心里也是對大哥很不滿。現在還指望左京去想辦法那是不可能的。果然左京站起來對著李萱詩說:「媽,這個事情我看就別白費勁了,殺人償命還有什么可說的,我還要去長沙聽著消息,就不在這瞎耽誤工夫了。」左京說完抬腳就要走,卻被李萱詩叫住。但是左京沒有留下,只是示意自己先去宿舍。左京出門后,郝虎氣得呸了一聲嘴里面不干不凈的罵了一句「王八蛋。」

李萱詩聽了很生氣,但是此時不便發作,心里便打定主意不管此事郝虎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吳彤年紀輕輕的就這么被郝龍害死了你們要瞞著老頭子這邊要是吳彤的家人找來還不知道怎么交代哪,而且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警方已經通知家屬了。這個還得和左京商量一下怎么辦。

看看冷場了這事情也沒辦法再商量下去了,李萱詩便散了眾人獨自去找左京。

郝虎拉上郝杰商量著找律師和如何瞞著老頭子的事情。

「二哥我看就別請律師了,第一這個也要花不少錢,現在大家手上都緊張,二是也沒有什么用。至于隱瞞的事情我看爸爸是沒法瞞住了,還是和他說得好,爺爺可以告訴他大哥犯事兒了被抓起來判了刑,這樣可以瞞上好幾年。」

「嗯,你后面說得不錯可以說大哥被抓進去了,但是請律師一定是要請的,錢不是都給二嬸拿去救二叔了嗎,現在咱這事兒比二叔重要,雖然二叔對我們也很好但是現在不是這里要出人命了嗎。我就向二嬸把錢要回來,你的我的還有大哥出的十萬,應該夠請一個好律師了。」

郝杰沒想到二哥這么執著的想要救大哥,可是大哥這事兒根本就是瞎折騰了,這錢在二嬸那里用了還能還回來,現在和她要估計也能勉強給,但是砸到大哥的律師費里面就是真的打了水漂了。但是郝杰也沒法子反駁郝虎的話,只得答應下來。

李萱詩在宿舍找到左京,左京正在訓斥著幾個山莊的中層干部,前幾天查賬也發現不少小問題,左京讓李凡把人叫齊了一起敲打一下。看到李萱詩來了左京就草草的結束了訓話讓人都離開。

「小京,老郝的消息有了嗎?你錢給出去了嗎?」

「那邊說問題不大,錢我先給了一半。我聽說你和她們幾個借了錢?」

「是的,那天你不知道我多難堪,就像乞討一樣的低三下四的說好話,平時有好處的時候一個個都來拍馬屁,到了困哪的時候都往后退,外人我能理解,可是郝家那幾個簡直是畜生,當年要不是我他們全在家種地哪。這還是救老郝他們都不肯出錢。」

「媽,你也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這不報應來得挺及時嗎。只是可惜了吳彤……」

「對了,吳彤去找你真就像你說得那樣?」

「我說你一定會問我這事情,當那么多人我也不可能說實話。吳彤拿的錢都是郝江化的錢,和山莊無關,我就告訴她我不會管這事情,但是她害怕郝江化回來會找她麻煩。我就勸她先避避,她聽了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是你……是你讓她走的……」

「媽,我和吳彤也不熟當時也就是隨嘴說說,我要是知道她走的時候會發生這事兒我一定不會多嘴。現在我也很后悔,總是覺得是我害了她,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那個大龍真他媽是個畜生,人家走你抓住了就抓住了還……活該,我現在倒想幫吳彤找個好律師一定判他個死刑。」

「好了,好了怎么說大龍是自己家人,雖然吳彤……我們不管這事兒就行了。

對了吳彤家人就快要來了,你看這事情怎么處理?」

「這個倒是難辦的事情,不過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她是在縣政府工作,殺人自然會有郝龍去償命。」

「唉……你也別和我裝傻,吳彤不是跟過老郝嗎,到時候估計脫不開這干系。」

「你這是多管閑事!」

「小京,你就想想辦法看看怎么應付吧,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你要是不管這個家以后怎么辦?」

左京心里好笑,我恨不得郝家全部都槍斃了,你來找我想辦法?不過既然李萱詩都說了話了左京也不能不想辦法。

「郝虎不是要請律師嗎,我把他們哥仨的錢還給他們好了,這錢也夠了。」

「那救老郝的錢不是不夠了嗎?」

「我這里還有點,我不是賣了房子嗎。吳彤這次是拿了一百萬,這個本來就是要追回來的,我聽說她家里條件一般這一百萬就別要了,就當賠她家屬損失了,有這一百萬肯定對方不會再鬧了,郝杰和吳彤關系很好我看就讓郝杰立刻去吳彤老家登門賠罪并且把事情說清楚。但是郝龍還是要槍斃的,這個根本挽回不了。」

「小京,你真聰明,幾個法子都是好辦法。只是要你出錢了,我知道你能幫忙找人就算是仁至義盡了,所以沒和你開口,現在你主動拿錢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總之媽這一輩子是欠你的了。回頭老郝出來我讓他給你磕頭賠罪,或者你再捅他三刀都行。」

「媽,我都說事情都過去了,你怎么又提了?你也不用欠我什么,你是我媽。」

「那你今天還要走嗎?這些天老是出事兒,家里面都沒有一個可靠的人在家,你就留下來陪我吧。我一個人在家里總是心神不寧的。」

左京看著李萱詩一臉哀求的樣子,心里一軟沒多想就同意了。

李萱詩剛走徐琳就來了,她進來后就一臉愁容的坐在左京的對面不出聲。左京現在也無所顧忌了看她半天不開口就先說了。

「怎么?情人要被槍斃了心里難受?」

「你……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一個偶爾的機會看到的。不過你也別擔心什么,我不是一直都沒說嗎?我勸你也別傷心難過了,被人看到了不好,我媽現在可是對你們都不信任了。」

「其實我來找你是想求你幫幫忙能不能找找關系……」

「救大龍?你算了吧,我也沒那個本事呀。」

「左京,我求你好嗎,我知道你和小穎和好了,白家應該會有辦法的,我可以出錢給你,大龍那邊也有不少錢我管著他公司的賬,都拿出來有不少你看行不行?」

「救郝江化你倒是沒拿多少,救大龍明知道希望渺茫你都要豁出去,看來你對大龍倒是一往情深,這事兒郝江化出來我可得告訴他。」

「左京你也別開玩笑了,我早就知道你回來是要弄郝家的,你不會說的,這樣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要我做的我一定做。怎么樣?你不就是要報復郝江化嗎,我可以幫你很多事情的。」

「我對付誰還要你幫忙?算了吧,徐琳。大龍的事情就算是我去求白家也沒用,郝江化是黨內雙規,而且真憑實據不多他也不是什么大魚,這個刑事案件誰也沒辦法去翻。又不是我殺人了,白家還可能想想辦法弄個死緩,大龍你說他那條命值多少?錢你自己留著吧,我看你還是想想自己以后怎么辦吧。你也是有兒女的人,你真的一輩子在這里當郝江化的小老婆?」

「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勸王詩蕓和吳彤的?左京你不幫忙就算了別在這里陰陽怪氣的。」

「徐琳姐你別生氣,怎么著我們也有過一夕之緣,你真的來求我我也不會不辦事,但是這事情真的沒辦法,我要是答應了就是騙你錢,你后面知道了會恨我不是嗎?」

「真的沒有辦法可想了?」

「我告訴你,我還可憐吳彤哪,那天我勸她直接走,她卻舍不得自己的東西非要回來一趟才出的事情,馬上人家家里人就要來了,我媽還不知道怎么應付哪。」

「小京真的沒法子可想了?」

「這事兒怎么可能有辦法,我剛才說的話你好好想想吧,我真的好心好意的為你著想。」

「你一來這個家好好的就這么敗落下去了,要是我和萱詩姐說你的目的,你恐怕就完了。」

「我怕你威脅?你也不想想自家還有兒子老公,要是他們知道了你在這里當一個老頭子的小老婆還和人家侄子通奸的事情恐怕先完蛋的是你。」

「你……你不是也和我有過。」

「那又怎么樣,這不是更加證明了你的淫蕩無恥連閨蜜的兒子都能上你。本來我還好言好語的和你好好說,既然這樣等郝老狗出來我就把你和郝龍的事情告訴他,到時候看你還有什么地方可去?」

「左京!你……好吧,郝龍也是該死誰讓他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哪。」徐琳轉身欲走。

「回來,我還有事情和你說。」

「你不是又要勸我走吧?」

「不是這事兒,你和吳彤不同想走誰也攔不住,不想走誰也沒辦法趕你走。

我說得是郝龍的事情。」

「你不是不管嗎?」

「他一定被判死刑的,這個實在是沒辦法的,我想說得是郝龍雖然被抓了,但是他公司還在,他其實挺有錢的,他的賬我雖然沒法查但是我能大概估計出他有多少錢,這個錢我不想便宜郝家人。」

「和我有什么關系,他的事情我也沒法管。」

「你和他好了那么長時間你又是財務方面的行家,我不信郝龍公司的財務方面你沒有插手過。」

「我和他又不是為了錢,再說我成天到晚山莊一大攤子事情忙不過來哪有功夫管那邊。」

話說完徐琳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左京看著徐琳的背影心里一陣子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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