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蔡箐箐聳聳肩,猛翻白眼:“那意思說,我還不能回家咯。”

卓允亭目光瞬間溫柔:“暫時歸隊吧,批準你休假三天,三天后回局里報到,這幾個月辛苦你了。”上下打量一下這位素有刑偵總局最美戰士之稱的蔡箐箐,卓允亭板起了臉,語氣嚴厲:“還有,你這個化裝不夠難看,涂什么口紅嘛,花里花俏的,以后有任務的時候不許這樣,盡量化裝普通點。”

蔡箐箐氣得鼓起了腮泡:“我已經覺得很難看了。”猛地覺得不對,她打了個激靈,馬上原地立正,挺起胸:“是,卓組長批評得對,以后我會注意。”

卓允亭沒好氣,擺擺手:“你先走吧,我派車送你下山,這里不需要你了。”

蔡箐箐哪敢再貧嘴,遵命離去。

夜空如墨,寒冷的夜風吹散了卓允亭的頭發,他深深嘆息著,喃喃自語:“你們在哪里,你們還會殺多少人。”

夜風沒有回應,它在傳揚過去的傳奇。

相傳華夏西南大地有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殺手家族,他們有個稱謂,單一個“昆”字。很早以前,他們就專門干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舔血生意,這門生意連綿幾百年,家族世世代代豢養很多專職殺手,個個武功高強,行事狠辣。據說,最旺的時候,“昆”家族曾經幫助過吳三桂討伐大清朝。近代外族入侵時,“昆”家族出人出力出錢,因此耗損巨大,解放前就日漸沒落了。

解放后,這殺手家族一度銷聲匿跡,有人說這家族轉行做正當生意,不干違法勾當了;也有人說殺手家族悉數移民國外,還繼續干替人殺人的生意。

近些年來,“昆”家族的事跡和行事作風又悄然出現江湖,只不過更隱秘,而且擊殺的目標都在國外,似乎這殺手家族又開始接殺人的生意了,他們一直生活在國內,并在國內接活,國外殺人,殺了人后潛回國內,非常狡猾。

“昆”殺手家族有個不成文的“接活”規定:只殺該殺的人,只殺該死的人。

何為“該殺”,何為“該死”,殺手家族自有分寸,一般來說,江洋大盜,漢奸叛徒,欺男霸女惡人,外族入侵鬼子,魚肉百姓貪官,都是必殺之列,還有很多該殺的人,價格各有高低不同。

身為國家刑偵總局第四組組長的卓允亭負責調查這個殺手家族案件,只是調查了兩年有余,剛有點線索眉目,似乎又斷了。天下熙熙,也不知道這殺手家族藏在哪,有多少個殺手,干了多少件殺人的勾當。

※※※

李天很不喜歡穿襯衣西褲系帶黑皮鞋這樣的職場打扮,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可這樣的打扮,李天已經穿了半年多,他堅信自己的付出一定有收獲,等俘獲了女人歡心,再脫掉這身打扮也不遲。

李天喜歡的女人正是公司的老總,瀚海機電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東亦紅。

李天來公司之前,是一名在菜市場賣豬肉的經營者,俗稱“豬肉佬”,那是一個閱人無數的崗位。在李天的印象中,像東亦紅這樣的女人生平僅見,她漂亮,大氣,高挑,豐乳肥臀,她身上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成熟氣息。已婚的東亦紅年近三十五,沒有孩子,所以她無后顧之憂,精力充沛地叱咤商海,很多人稱呼她“紅姐”。

李天就是被東亦紅從菜市場豬肉攤帶去公司瀚海機電總公司的,原因是東亦紅覺得李天不應該干賣豬肉這行,她覺得李天再不濟,也能勝任公司經理以下的任何職務。可能是出于一時的惜才,東亦紅給了李天一張名片,要他第二天去瀚海機電總公司人事部報道。

李天當天就給市場管理打了招呼,說要回老家收谷子半個月,他第二天就準時出現在瀚海機電總公司,這也讓東亦紅對李天有好感,她喜歡準時,喜歡準時的員工。第一天上班,李天就給東亦紅留下了好印象,她把李天留在業務部,專門負責跑腿做瑣事,畢竟李天是個賣豬肉的,得先讓他干簡單的活。

李天不負期望,每一件瑣事臟活,李天都干得一絲不茍,哪怕干錯了,也是一絲不茍,這大大出乎東亦紅的意料,她有意栽培李天,李天成了公司里和東亦紅相處時間最長的員工。

幾乎每個公司的男性都嫉妒李天,他們都想替代李天的位置,哪怕工資減半,他們也愿意,沒有男人不想接近東亦紅,不僅因為東亦紅漂亮,大氣,高挑,豐乳肥臀,她還干練聰慧,賞罰分明,她是一名出色的CEO。

李天當然和別的男人一樣,他賣豬肉的收入遠超在公司的薪水,他之所以憑東亦紅的三兩句話就收攤上班,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接近東亦紅,好色永遠是男人的劣根性,男人喜歡女人,首先是外貌,萬變不離其宗。李天第一眼見到東亦紅,就被她的美麗深深吸引,李天在公司任勞任怨,穩重得體,工作一絲不茍,他不為加薪升職,只為討東亦紅歡心。

事實上,東亦紅也對李天很滿意,經常在外邊吹噓她撿到了一個“有用的家伙”。沒多久,東亦紅還發現李天會開車,車技遠超公司里的老司機。于是,李天多了一個工作,偶爾擔任東亦紅的私人司機。李天自然心甘情愿,把整個公司的男人嫉妒得發狂。

人一旦被嫉妒會惹來麻煩,不知從何時開始,公司就傳出流言蜚語,說李天和“東總”關系曖昧,關系不清不楚。一開始,東亦紅不在乎這些流言,沒想到流言喧囂塵上,煞有其事,連東亦紅的丈夫也懷疑了,做出經常“查崗”之舉,鬧得沸沸揚揚。東亦紅無奈,只好大幅減少和李天接觸的機會,以正視聽。

李天就郁悶了,整天無所事事,備受公司同事冷眼。這還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東亦紅冷落了李天,有時候三天都見不到東亦紅,這一冷落就足足冷落了一個多月。李天畢竟年輕,才二十歲,年輕氣盛的他無法忍受被東亦紅冷落,他糾結了很久,決定和東亦紅攤牌。

偌大的CEO辦公室里,東亦紅忙得不可開交,手上的幾份重要的商品資料急需送給對口單位,可公司里偏偏沒人了,只剩下一個李天,本來讓李天去送資料是最佳人選,他辦事細心穩重,會開車,可東亦紅卻舉棋不定,想來想去,還是算了。人言可畏啊,東亦紅打算先冷落李天一段時間,等流言蜚語過了,再重新重用李天。

“篤篤篤。”

聽到輕輕敲門聲,東亦紅隨即喊進,出乎她意料,是李天。

“東總。”李天哈了哈腰,慢慢走近東亦紅的辦公桌,東亦紅抬頭看去,淡淡問:“什么事。”

李天驀地緊張,搓著雙手,機靈的眼眸子亂轉:“您很忙么。”

“你沒看到嗎。”

東亦紅對李天的這雙烏黑清澈的眼眸子很有好感,仿佛無塵無垢的池水,令人愜意。不過,這雙烏黑眸子有時候也透著一絲狡猾,東亦紅同樣欣賞這絲狡猾,商場詭譎,世道艱險,笨蛋和弱者不適宜混跡江湖,李天至少不屬于弱者和笨蛋,這是東亦紅這一年多來對李天的了解。

猶豫了片刻,李天還是下不了決心,清澈的眸子顯得慌亂:“那,那等您不忙了,我再來。”

“說說說,快點說。”有點不耐煩的東亦紅直覺李天有事,她瞧出李天很緊張,這與他往日的沉穩不多見。

李天怔怔的看著東亦紅,咬咬牙,終于下了決心:“是這樣的,我喜歡東總您很久了,第一次在豬肉攤前見到您,就很喜歡,您漂亮,身材特好,有大領導氣質,我在你手下工作很開心,呃,我一直很理智,你懂我的,我是理智的人,但實際上,每次見到東總您,我內心都很沖動,腦子有很多很不理智的想法。”

頓了頓,李天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他當著東亦紅的面拉下褲襠拉鏈,掏出一支足以比擬嬰兒手臂粗的黝黑大家伙,紅彤彤的龜頭發亮發脹,整個家伙有點像紅薯,頭細棒粗,布滿青筋的棒身很猙獰,足足有二十五公分長。李天用手輕輕撫弄這怪異的大家伙:“我壓抑很久,今個兒不想壓抑了,您看我的大雞巴,很硬,我不是暴露狂,我只想對您說,我每天都幻想東總您,幻想您的時候會拼命打飛機。”

東亦紅反應了過來,粉頰略微豐腴的鵝蛋臉漲得通紅,她當然無法容忍李天說下去,更無法容忍李天繼續暴露惡心的生殖器,簡直大逆不道,東亦紅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朝李天大吼:“你,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你這個流氓,給我滾出去。”

李天逃逸般離開CEO辦公室時,他身后響起了瓷器碎裂的“咣當”聲,嚇壞了美麗小秘書養養。

隨后氣急敗壞的東亦紅吩咐養養,以后不準李天再踏入辦公室一步。

夜幕降臨。

一家網吧的角落里,穿著短褲背心的李天正玩著一款格斗游戲,他已經玩了七個小時,兩只烏黑清澈的大眸子仍舊閃亮如星,沒有絲毫倦意。

一個和李天差不多歲數的肥胖男子悄悄接近李天,嘟噥道:“為什么關機,今天不用上班嗎。”李天頭也不回,專心玩游戲:“炒老板魷魚了,很爽。”

肥胖男子叫小嘎,聽說好哥們失業,他竟然很開心:“賣豬肉的就是賣豬肉的,做人要本份,穿什么襯衣西褲嘛,我還是喜歡你穿短褲的樣子,走吧,別玩了,咱們去擼串,我請你。”

李天忽然回頭,朝小嘎大吼:“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晚風怡人。

才喝半瓶紅酒,東亦紅就有了五分醉意,這不是她的真實酒量,平時交際飯局里,東亦紅能輕輕松松喝下兩瓶紅酒。她今天太煩了,不是為了生意和工作,是為了那個叫李天的員工。東亦紅到現在也想不通一向聽話勤懇,任勞任怨的李天居然是個瘋子和露陰癖,居然敢在她面前露出生殖器,居然對她東亦紅表白愛意。

“你是白癡,瘋子,我不是不給男人追,而是你沒資格,你就一個賣豬肉的,你配得上我么。”東亦紅猛地喝一大口紅酒,輕舔了一圈嬌艷紅唇,緩緩站起,款款來到落地大窗前,依著欄桿,迎著窗外的江風,朝江對岸那鱗次櫛比的霓虹狠狠怒罵:“你有什么資格喜歡我,你只不過是一條卑賤的狗。”

這里是東亦紅的私人公寓,她喜歡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就來這里小住,這里安靜溫馨,有無敵江景。東亦紅喜歡完全真空,只穿著一件及地的薄薄長紗裙站在窗邊呼吸濕潤清新的江風,享受繁華的江景,她會拋掉所有煩惱,極度放松,在微醉的狀態下盡情自慰。

丈夫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銳氣,接近陽痿。東亦紅都忘記上一次和丈夫做愛得到高潮是哪年哪月哪天了,如今兩人過夫妻房事簡直等同嚼蠟,都是草草了事,而且還是差不多一個月一次,這對性欲旺盛的東亦紅來說堪比折磨,很痛苦的折磨,這種折磨還不能對別人說,只能默默忍受。

所以東亦紅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但強烈的性欲依然頻繁而至,無法忍受的時候,自慰是唯一的選擇。這間私人公寓里,有許多女人專用的自慰工具,很色情的內衣,情趣物品,色情畫報,甚至有皮鞭,這里也是東亦紅的泄欲場所。

該泄欲了,東亦紅小心翼翼關上窗子,將房間的燈光調到朦朦朧朧亮度,她開始撫摸身子,那薄薄的長裙悄然滑落,圍在她的腳踝。朦朧的鏡子里,是一具幾乎接近完美的性感裸體,很標準的豐乳肥臀,美麗的乳房挺拔高聳,渾圓的肥臀翹度很高,東亦紅擁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如果穿上高跟鞋,她會在街上鶴立雞群。

啊,很完美,東亦紅都覺得自己很完美,她丈夫也贊嘆她的完美,她應該得到完美回報。可惜,這么完美的身體已經很久得不到男人的慰藉,太不公平了。東亦紅雙掌包住了兩只無與比倫的高聳乳房,朦朧的光線下,那兩粒驕傲的乳頭粉紅粉嫩,輕輕揉動它們,欲火滾滾,越揉越舒服,越揉越有感覺。

朦朧視線中,一個年輕男子進入了東亦紅的腦海,他相貌平平,但身體矯健,他有一雙狡猾清澈的眼眸子,他很聽東亦紅的話,東亦紅叫他做什么,他就像狗一樣去做,他不愛笑,但笑起來無塵無垢,干凈清新。天啊,他居然有一支很粗大,很奇怪的陽具。東亦紅腦海里的畫面處于定格中,她要仔細回憶今天李天魯莽露出的巨大下體,這條東西該有多長啊,東亦紅難以置信,這么粗長的家伙如果插在她東亦紅的陰道里,那會是什么感覺,會脹死嗎,會痛死嗎,或許恰恰相反。

站在鏡子前的東亦紅臉燙了,渾身都發燙,鏡子里的美人似笑非笑,她的纖手滑到了陰戶上,很完美的陰戶,都說陰毛少的女人性欲不強,偏偏東亦紅陰毛不多卻性欲強烈。那一小撮卷曲絨毛包裹下的丘陵高高賁起,仿佛剛蒸熟的大饅頭。纖美的食指和中指精準點壓在濕潤的陰蒂上,剎那間電流四射,東亦紅張了張小嘴,分開了她兩條修長的腿兒,一道深沉的呼吸隨即飄蕩在空氣中。

“好粗,啊,好硬,一定是硬的,比鋼鐵還硬,噢,插進來,一直往里面插,不要管我,噢。”

※※※

喧囂的燒烤攤彌漫著嗆人的煙熏味,辣椒味,肉焦味……

喝下了第十七瓶啤酒,李天有了醉意,不過,他那雙烏黑的眼眸子依然清澈,依然狡猾。

“原來如此,哈哈,枉你李天橫行南門菜市場四年,卻是個大傻貨,你活該被炒魷魚,哈哈哈,我喝醉時的胡言亂語你怎么能信,你真的露雞巴給你老板看,哈哈哈,換我是你的老板,你敢他媽的露出雞巴耍流氓,我不砍掉才怪,哈哈。”

小嘎因為狂笑而坐壞了一張塑料椅,燒烤攤伙計警告了小嘎,再坐壞第二張塑料椅就得照價賠,可小嘎還是忍不住狂笑,他聽李天今日告白公司老板的過程后,感覺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故事。

“還笑,還笑。”李天怒罵:“我他媽的后悔跟你說了這事,他媽的后悔當你是朋友,他媽的后悔信你的鬼話。”

“哈哈。”小嘎用力捧腹:“按理說,雖然我的話有點扯,但女人確實喜歡大雞巴,我也是一番好意,你說你喜歡你的東總,我就幫你出主意,這萬一事成了,搞定了那娘們,那你以后不就吃香喝辣的么,就像人家說的那樣,少奮斗三十年。”

李天舉杯喝下了一大口啤酒,一抹嘴角:“我確實也這么想的,憑什么女人能傍大款,男人就不能傍富婆,她又有錢又漂亮,身材又好,她對我也蠻好的。”

想起和東亦紅的初次見面,李天很懷念。

小嘎陪李天干了一小杯:“你太心急了,才跟人家混半年。”李天咬牙切齒,心有不甘:“操,女人傍大款,半天就能搞定,我這半年有多憋屈你曉得不,哎,算了算了,拉倒了,明兒一早開攤賣豬肉,媽的,這半年虧大了,我賣豬肉的收入遠比在那公司多得多,走吧,明晚我請你。”

小嘎迅速摸褲兜,忽然臉現男色:“呃,我好像沒帶錢。”

李天暴怒:“我操,你這個肥豬又來這一套,你什么時候帶過錢,你什么時候能真正請我擼一次串,媽的,吃得又多。”

小嘎訕笑,狠狠的打了個飽嗝:“嗝,等你明晚請我,我保證下次請你吃……”

李天抓起了酒瓶子,嘶聲咆哮:“滾,給我滾。”

※※※

早晨的滬江廣場景色宜人,陽光普照。

廣場上音樂悠揚,有很多人在跳廣場舞,男男女女,高矮胖瘦。其中,有一位婀娜腴美的身影特別引人注目,她一身淺色緊身運動裝配小白鞋打扮,身材高挑,曲線玲瓏,動作優美嫻熟,很有節奏感,她跳得比領舞者還要好看。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東亦黛,不過,大家幾乎不知道她全名,也不知道她年紀多大,只知道她的保姆喊她“東姨”。東方的東,一個稀罕的姓氏,她沒有穿金戴銀,沒有珠光寶氣,但身上滿滿的貴氣,很多人圍觀她,不只因為她跳舞好看,還因為她帶著面紗,神秘而迷人。

東姨是所有跳廣場舞的人里唯一戴面紗的女人,她有獨特的打扮,一頂白色棒球帽的帽檐掛著一張薄如蟬翼的白面紗,巧妙的遮住了東姨的臉蛋。之所以戴面紗,除了遮擋一下近夏的強烈紫外線外,主要是不想引起騷動,即便如此,圍觀者也能看得出東姨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漂亮到只要摘下面紗,就會引起騷動。

眼光獨到的人還能看出東姨是專業跳舞者,因為她的腰肢很柔軟,她走路總是挺胸踮腳尖,這是習舞者特有的風姿,她對音樂節拍很敏感,舉手投足都有專業舞者的派頭。

一年多前,東姨第一次出現在滬江廣場,就大大方方的和大家一起跳廣場舞,她舞姿優美,深受大家贊美。一年多來,只要天晴日麗,早上八點到十點之間,滬江廣場都能見到東姨的倩影,很多人欣賞她,但她很少和別人交流,她只跳舞。每天早上,滬江廣場都有很多東姨的粉絲來圍觀她跳舞。似乎男人女人都幻想她,尤其是男人,都希望東姨的面紗不小心掉落下來,給他們一睹東姨的絕美容顏。很遺憾,東姨的面紗從來沒有掉下過,見過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