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紀凡鸝見大家都喜歡李天的“礦泉水”,她也來湊熱鬧:“我也要喝一點喔。”

唐睿誠瞪了一眼過去:“小女孩家家喝什么酒,喝果汁。”紀凡鸝碰了個大釘子,很不滿,給姨丈做了個鬼臉。

東亦紅放下小酒杯,舌頭舔了舔紅潤的櫻唇,輕聲道:“我說個大實話,我喝酒不比我丈夫少,飯局多了,什么酒都喝過,我不敢說這酒最好,但我覺得孫董的酒不如這玉釀春。”

這句話一挑明,居然得到了老孫的贊同:“不錯,我老孫不會硬給老臉貼金,好酒就是好。”目光炯炯的看向李天,嚴肅道:“小兄弟,這酒是我老孫喝過最好喝的白酒,沒有之一,要不,我們合作干個大生意,你的酒也可以上市。”

李天連連推托:“我不懂做生意,跑跑腿可以,我鄉下的老哥也就隨便釀一下,質量不穩定,有時候好喝,有時候不好喝。”

肥頭大耳男猛拍自個大腿:“哎呀,可惜,太可惜了,酒這東西質量不穩定絕對不行。”

眾人紛紛點頭。

“好喝,確實好喝。”唐睿誠已微醺,他側身給妻子嘀咕:“亦紅,干脆叫李天回公司,你跟你姐商量商量。”

東亦紅冷哼,她明白丈夫的心思,如果李天能回瀚海公司,回到東亦紅身邊,那除了李天能隔離覬覦東亦紅的男人外,唐睿誠還能從李天哪里得到“玉釀春”,認識唐睿誠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位嗜酒如命,名副其實的“酒鬼”。

吃完飯,大家各自離去,李天送紀凡鸝回家,肥頭大耳兩兄弟本想約東亦紅和唐睿誠去別的地方繼續喝酒,不過,見唐睿誠已經有七八分醉,他們也不好勉強了。

回到家,醉意十足的唐睿誠居然清醒過來:“老婆,快來,快幫我含,好像硬了。”

東亦紅酒意上頭,沒好氣:“好像而已,你連自己硬不硬都沒信心,我含了又怎樣。”

唐睿誠欲火滾滾,自己解開褲子,卻露出半軟不硬的陰莖:“試試嘛,試試嘛。”

東亦紅一看,更來氣了:“哎,比煮熟的面條還軟,還試什么。”唐睿誠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手捧著半軟不硬的家伙忙道歉:“老婆,對不起。”

東亦紅輕輕一嘆,柔聲道:“去洗澡吧,吃藥了早點休息。”

哪知唐睿誠收好了陰莖后,將東亦紅緊緊拉住:“來來來,坐下,坐下。”東亦紅只好落坐,美麗的大眼睛失去了光彩。唐睿誠看著妻子,嚴肅道:“亦紅,你實話實說,你喜不喜歡那個李天。”

“啊。”東亦紅驚怒交加:“你醉了,你醉了。”

“我沒醉。”唐睿誠鄭重其事道:“之前你公司里就有風言風語,說你和李天整天形影不離,你很關照他。”

東亦紅聳聳香肩:“他聰明能干,任勞任怨,任我打罵,任我差遣,辦事都沒讓我失望過,他不會喝酒,但他幫我頂酒都頂醉了很多次,他人年輕,有潛力,我不栽培他栽培誰。”

唐睿誠怒道:“那他為什么離開公司,離開你,我聽說是你開除他,為什么。”東亦紅淡淡一笑:“還不是為了那些流言蜚語,我得給你面子啊。”

唐睿誠盯著東亦紅的眼睛,語氣軟了下來:“你是不是和李天上過床了,然后你和你姐姐勾結,讓李天住在紀家,美其名是保鏢,對不對。”

東亦紅怒不可遏,一個粉拳過去:“他媽的,你也太能胡思亂想了吧。”

“聽我說,聽我說。”唐睿誠握住妻子的粉拳,動情道:“老婆,我知道我陽痿了,我也知道你性欲比我以前上過的女人都強很多,你工作壓力大,性愛這方面需求很大,我們今晚敞開心里說亮堂話,我希望有個男人滿足你,我不能讓你肉體受到折磨,折磨久了,一旦你忍受不了,又遇到心儀的男人,我們之間的婚姻就走到了盡頭,我不想失去你,你是我的精神支柱。”

東亦紅猛眨大眼睛,似乎被丈夫的這番話深深觸動內心的某些渴望,她沒吱聲,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唐睿誠柔聲道:“我會積極治療陽痿,爭取能和你過正常夫妻生活,在此期間,你可以有男人。”

東亦紅暗暗吃驚,繼續沉默。

唐睿誠深深呼吸,咬了咬牙,誠懇道:“別的男人我不放心,如果是李天,一個毛頭小子,我覺得他不會從我身邊把你奪走,你們年齡不般配,你們可以交往,做愛,你們可以純粹做愛,發泄你的欲望,解決你的性欲問題。”

說完這番連自己都震驚的話,唐睿誠如釋重負:“亦紅,你聽明白我的話嗎。”東亦紅眨眨眼兒,饒有興趣問:“你早有這種想法了?”

唐睿誠莞爾:“你開除他之前,我就這個大膽的想法,我沒想到你開除他,我觀察過他,他很本份,忠誠,圓滑,他喜歡你,今晚晚他沒吃什么東西,就是偷偷看你,他肯定愿意和你上床。”

東亦紅忍不住想笑,她也察覺李天偷偷看她東亦紅,看得東亦黛心如鹿撞。

唐睿誠詭異道:“我還發現你和他之間有默契,你一個眼神,他就馬上轉動桌盤,將你喜歡吃,或者你想吃的菜轉到你面前,他好像就是你的專屬服務生。”

東亦紅忍不住笑了:“咯咯,沒那么夸張。”

唐睿誠沒笑,像只老狐貍般狡猾:“亦紅,直覺告訴我,你不會真心開除他,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事到如今,東亦紅也不想瞞丈夫了,再瞞下去不符合邏輯,也沒這個必要,東亦紅不懼丈夫知道原委,她坦言道:“李天確實喜歡我,他暗戀我,那天他向我表白愛意,我就叫他以后不用來公司了。”頓了頓,東亦紅接著解釋:“姐夫出了變故,姐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把家里的兩個司機都放假了,凡鸝洗澡時被人偷看,我就找李天過去做保鏢,李天學過武的。”

“原來這樣。”唐睿誠叮囑道:“姐夫的事情我們不要插手,別惹麻煩了。”眼珠子在東亦紅臉上轉了轉,小心翼翼道:“我問你,你愿不愿意和李天發生這種事。”

東亦紅揚言:“當然不愿意了。”最后一個字,拉了很長的鼻音,感覺言不由衷。

唐睿誠自然聽出妻子在裝,氣得咬牙切齒:“亦紅,我他媽的找賤么,我是為你好,你需要男人,需要男人經常操你。”

有幾分酒意的東亦紅表情古怪:“我怎么好意思。”唐睿誠一聽,馬上聽出妻子心動,他興奮道:“你不好意思,我去跟李天說。”

東亦紅瞪大眼珠子,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丈夫:“喂,唐睿誠,你不會為了“玉釀春”才極力把我賣了。”

唐睿誠大吼:“你這話說得多沒良心,氣死我了,快點拿盆子來,我要吐血。”見妻子坐著不動,唐睿誠堆起了笑容:“不過,他的玉釀春真的好喝得一逼。”說著,從沙發的角落拿起一瓶裝滿液體的“礦泉水”,一臉心儀:“你看他多圓滑,偷偷收著一瓶送給我,呵呵,這小子會拍馬屁,叫啥來著,哦,對了,叫愛屋及烏。”

話音未落,這瓶裝著玉釀春的瓶子被東亦紅奪走:“你再胡說八道,我倒掉。”

唐睿誠嚇壞了,一個下跪,跪在東亦紅腳邊,苦苦乞求:“唉喲,我的姑奶奶,請您手下留情。”

東亦紅漲紅了美極的鵝蛋臉:“沒志氣,讓自己的老婆給別人操,你要臉不。”哪知唐睿誠眉飛色舞的,絲毫沒羞愧之色:“這要看情況,如果是為了老婆的幸福和快樂,我可以不要臉。”

東亦紅大樂,把瓶子扔回給丈夫:“我現在深度懷疑,我當初嫁給你,就是被你這張嘴哄的。”唐睿誠放下瓶子,溫柔握住東亦紅的雙手:“如果不是我陽痿,我怎么可能讓男人碰你,以前我是多么醋壇子,什么男人都不許靠近你,現在,我只希望你開心。”

“好了,別說了,洗澡吧。”東亦紅的內心有一絲感動,話說到這份上,似乎并不荒唐,她不想再說下去,這個事,她東亦紅得好好想想。

萬萬沒想到,唐睿誠迅速拿起了瓶子,把瓶蓋擰開:“我再喝一口,就喝一口。”

※※※

月色皎潔,靜謐的樹梢掠過兩條人影,一個是李天,另一個是蘭姐。

兩人一站穩,蘭姐就氣急敗壞問:“你跟老宋說什么。”李天一頭霧水:“沒說什么啊。”

蘭姐更怒了:“你仔細想想,你說了什么。”李天莫名其妙,猛撓腦殼:“怎么了,老宋怎么了。”

蘭姐氣鼓鼓道:“老宋今晚跟我說了兩件事,第一,他說要拿兩億娶我,第二,他說娶我后,不允許我再和你上床,我說李天,你跟老宋說你和我上過床?”

“蘭姐,你別生氣。”李天禁不住失笑:“是這樣的,老宋說要娶你,我擔心蘭姐你真的嫁給他,就吹牛逼說我上了你,讓他死了這條心。”

蘭姐怒道:“可一旦這事傳出去,我還有臉賣豬肉嗎。”李天笑抽:“老宋不會多嘴的。”

頓了頓,李天擠擠眼:“蘭姐會嫁給老宋么。”蘭姐冷笑:“他有兩億。”李天道:“他還說給我一億,給阿紫一億,他鼓勵我和阿紫在一起。”

說到阿紫,蘭姐的表情登時嚴肅,嚴肅得有點可怕:“阿紫有古怪,你要小心她,她一點都不丑,她很漂亮。”

李天又撓腦殼了:“說什么呢,她臉上那一大坨,還不丑,那什么算丑。”蘭姐哼了哼:“她臉上的紅癬是假的。”

“什么。”李天大吃一驚。

蘭姐目光陰森:“這個阿紫不簡單,我們以前看走眼了,她根本不是什么魚蛋妹,她一直化妝成丑女,她一直忍辱負重,她還會功夫,功夫不差,但不能跟你比。”

“啊。”李天瞪大了眼珠子。

蘭姐冷笑:“我如果猜得不錯,她是為了老宋家里的東西,才接近老宋。”

李天驚呼:“蘭姐,我快瘋了。”

“你的定力這么弱么。”蘭姐撇撇嘴,叮囑李天:“話說回來,阿紫的易容功夫幾乎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比你強多了,她易容后能招搖過市,不露痕跡,我們的易容水平達不到這水準。”

李天依然處于震驚中,對他來說,阿紫就是一個可憐兮兮的殘廢女孩,萬萬沒想到她的丑態是假裝的,還會功夫,這不能不讓李天驚悚:“她的紅癬是假的啊,我的媽呀,我居然看不出來。”

蘭姐冷哼:“現在你還想娶她嗎。”

李天連連搖頭:“當然不想了,什么玩意,鬼鬼祟祟的瞞了我幾年浪費我的純真感情,我要娶她回來,還不整天提心吊膽么。”

蘭姐輕輕頷首:“我再觀察觀察她,你要假裝不知她是易容的,務必和她保持距離,不要跟她發生關系。”

“知道。”李天猛點頭。

“我走了。”蘭姐剛想轉身,李天急問:“喂喂喂,你會嫁給老宋嗎。”蘭姐瞪著李天,幽幽道:“我跟老宋說,我已經有你李天這個男人了,我離不開你。”

李天笑得直搓手:“蘭姐,看你說的,呵呵。”忽地眼前一花,蘭姐已消失在夜色中,李天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色迷迷嘀咕:“其實,蘭姐肥一點的話,我還真想操她。”

紀家主臥的大床上,兩位大小美人依偎而臥。紀凡鸝又告狀了:“姨丈很壞喔,他一個勁的唆使李天回小姨的公司,真討厭。”

東亦黛若有所思,柔柔道:“李天原本就是小姨公司的員工啊。”紀凡鸝不依,抖著無暇玉嫩的小腿兒:“可李天現在是我們家的保鏢,我不管,李天不許走,我不能容忍洗澡被人偷看。”

東亦黛莞爾,算是默認女兒的想法,她是女人中的女人,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因為家里這種單棟庭院,安全感是買不來的,有了李天后,東亦黛從來沒有覺得這么安全過。

忽然,母女倆幾乎同時聞到一股從窗外飄進來的香氣,紀凡鸝猛眨有:“咦,什么味兒。”東亦黛輕輕抽動她的潤挺的鼻子:“嗯,好香。”

“哎唷,誰弄吃的,這么香。”紀凡鸝對菜肴的香氣尤其敏感,她一骨碌坐下來,小巧鼻狂嗅。

“應該是李天。”東亦黛好奇問:“他今晚沒吃飯嗎。”

紀凡鸝豁然醒悟:“哦,我想起來了,他今晚沒吃什么東西,就喝喝茶水,吃點青菜,然后就不吃了,定定的看我們吃。”

東亦黛嫣然,兩眼明亮:“人家是本份,他清楚他是保鏢身份,他不可能和你一樣大吃特吃,估計他現在肚子餓了,自己弄東西吃,也不知道他吃啥,這么香。”

紀凡鸝坐不住了:“哎唷,好香,不知道他吃什么東西,我去看看。”說完,嬌柔身軀如泥鰍般滑下床,東亦黛焦急喊:“穿衣服,穿衣服。”

李天以為大家都睡了,所以才將他帶回來的一大袋子牛雜魚蛋放入一只臉盆般的鍋里加熱,然后端回自己的房間,擺好碗筷,準備填填空肚子。不想這鍋東西的香氣飄蕩開來,居然讓樓上的人聞到了。

“咳咳。”一聲輕咳,穿著白色小罩衣,短熱褲,赤裸著兩條嫩腿的紀凡鸝赫然出現在李天的房門前,眼珠子亂轉:“半夜三更的,你鬼鬼祟祟搞什么吶。”

李天訕笑,剛好夾了一塊牛筋放進嘴里,西西索索的亂嚼:“你……你還沒睡啊,唔唔,我……我弄點宵夜吃。”

“這是啥。”紀凡鸝緩緩走進房間,瞪著桌子上的一鍋子熱氣騰騰的東西,似乎饞涎已經充斥了紀凡鸝的口腔。

李天咽下口中物,興奮吹噓:“這是魚蛋牛雜,也叫牛雜魚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紀凡鸝佯裝露出惡心狀:“好像很臟的樣子啵。”

李天一愣,用筷子指著鍋里的東西,如數家珍般介紹:“哪有臟,都是洗干凈了煮熟,再用骨頭湯熬制的,里面有牛肉丸,牛肚,牛百葉,牛舌頭,牛腸,牛筋,魚蛋,鵪鶉蛋,豆腐,蘿卜,油果……”

紀凡鸝悄悄的吞了幾口唾液:“好像一點都不好吃。”

“你懂啥。”

李天用筷子夾起一團軟爛的油果,吹了兩口氣,沾了沾味碟里的醬料,眉飛色舞道:“這樣直接吃就很好吃,如果沾點特制的醬料,咝咝,好吃到爆。”一邊說,一邊將油果放進嘴里大口大口咀嚼,還露出陶醉樣。

紀凡鸝有崩潰的跡象,她最好吃了,肚子竟然咕咕亂叫,滿嘴都是肆虐味蕾的饞蟲,她深深一呼吸,撅起了小嘴兒:“這么一大鍋,你一個人吃得完嗎。”

李天竟然沒發現紀凡鸝又吞咽了幾個唾沫,在他看來,有錢人家不屑吃這些牛內臟,他夾起一塊煮得晶瑩的蘿卜,大口吹氣:“呼呼,吃不完明天吃。”忽然,李天放下蘿卜,直接夾起鍋里一根白乎乎像擠長的牙膏般的東西:“哇塞,這是牛骨髓,很補的。”

紀凡鸝深深一呼吸,陰陽怪氣道:“太補的話,嘴巴會爛的。”李天哪管三七二十一,將牛骨髓放入嘴里,美美享受:“唔唔嗯,好吃,好吃,嘴巴馬上爛掉也要吃。”出于禮貌,咽掉牛骨髓后,李天招呼紀凡鸝坐下:“紀凡鸝,如果你不嫌臟,就搞一點試試。”

紀凡鸝芳心大喜,臉上卻很不屑:“想讓我陪你吃點東西,哼哼,你求我。”

李天吧咂吧咂了嘴,揮動筷子:“那你快快回去睡覺,別影響我吃東西,求你,嘿嘿,我還不夠吃呢。”

紀凡鸝一聽,勃然大怒,小屁股一扭,轉身就走了。李天苦笑,暗罵自己過份,萬萬沒想到,不一會,紀凡鸝又回來了,她拿來了碗筷,二話不說,拉來椅子,一屁股坐在桌邊,秀發后甩,狠狠白了李天一眼,馬上拿起筷子:“我就試試,如果不好吃,我也不給你吃,統統倒掉。”

李天沒見過這么蠻橫的,他還真擔心紀凡鸝覺得不好吃了統統給倒掉,把李天緊張得盯住紀凡鸝,絕對不給她倒掉的機會。

一粒牛肉丸放進小嘴里咀嚼了幾口咽下肚子,紀凡鸝連連點頭:“可以,可以。”也不客氣,用湯勺舀了小半碗湯,吹了吹涼,慢慢喝下,這一喝就停不下來,直到喝完這小半碗為止:“哇,咳咳,咳咳咳,這湯好喝。”

“這蘿卜好吃,你吃下看看。”李天如遇知音,趕緊獻殷勤,用湯勺給紀凡鸝舀了一塊蘿卜。

紀凡鸝一吃,那簡直堪比人間美味,她眉開眼笑,正要夸幾句,見李天也夾起一塊蘿卜,紀凡鸝不禁著急,跺了跺腳:“哎呀,人家都說好吃了,你就讓讓人家嘛,留給人家吃嘛,都沒幾塊蘿卜,真是的。”

李天趕緊松開筷子,放下蘿卜,轉而夾魚蛋,紀凡鸝又著急了:“魚蛋你也不要吃嘛。”

李天不禁好笑,只好吃牛雜,笑瞇瞇問:“好吃不。”

紀凡鸝頷首:“還行。”

李天好開心,他生怕紀凡鸝覺得不好吃給倒掉,如今這位美麗可愛的小雇主喜歡,等于整鍋牛雜魚蛋都保住了。李天欣喜問:“醬料的味道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