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二十分鐘后,李天以為他完全擺脫了任何跟蹤,在一處荒涼的建筑工地停了下來。萬萬沒想到,他剛喝一口礦泉水,渾身的神經就繃緊了起來,直覺依然被人跟蹤。

李天大吃一驚,心知遇到了這輩子最強勁的對手,眼珠子搜尋一下荒涼的四周,傲氣冷笑:“哼,想抓我,門都沒有。”嘀咕完,他一招夜鳥投林,閃電飛入了建筑工地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轉眼間,十幾條矯健人影出現在建筑工地外,五架警用無人機在建筑工地上盤旋,不遠處,三輛開著大燈的路虎飛馳而來,很快停在建筑工地邊的小道上。

卓允亭從路虎一躍而出:“不會吧,難道我們真的要回家種地瓜么。”急歸急,他依然有條不紊的指揮手下布控,無奈建筑工地過大,對方又是極其危險的殺手,來的幾十人手顯然不夠。卓允亭急得撓了撓頭,用拳頭狠狠擊掌。

這時,蔡菁菁抱著一部手提電腦跑來:“卓組長,查到了,查到了,這個人叫李天,身份證顯示他二十歲,身高一百七十六,家住南門菜市東三里。”

“走,我們去他家。”卓允亭大喊一聲,瘋狂跑回路虎:“菁菁,立刻查他的手機和最近聯系人。”

路虎奔馳,煙塵滾滾,急劇顛簸中,蔡菁菁依然能熟練敲打電腦,不一會,她有了收獲:“李天跟一個叫蘭秀裙的女人聯系最密切。”愣了愣,蔡菁菁驚呼:“咦,這個蘭秀裙也住在南門菜市東三里,她和李天是樓上樓下。”

卓允亭對司機大吼:“快,南門菜市。”

二十分鐘后,一行三輛風馳電掣的路虎來到了南門菜市口。可當卓允亭領著一眾如狼似虎的偵緝隊員闖進李天和蘭姐的出租屋時,已是人去渺鴻,枕頭發涼,那是早早溜之大吉的跡象。

卓允亭頹然嘆息:“看來只有寄托奇跡了。”一旁微喘的蔡菁菁呆呆頷首:“希望熒粉能沾上李天的衣服。”

“熒粉”是一種追蹤化學劑,人的衣服物品只要沾上,是無法洗掉的,這給追蹤的人留下線索,無人機追蹤李天時,朝他的車子撒了很多“熒粉”,李天或多或少沾上了這些化學劑,不過,狡猾小心的李天早換了衣服。

正午時分,一男一女兩位中年夫婦來到了滬安賓館,給賓館的服務小姐出示了歸國華僑的護照,服務小姐殷勤的為兩位華僑辦理了住宿手續。

這兩位中年華僑夫婦放好了簡單的行李后就離開賓館,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一家叫“大英雄海鮮店”的酒樓,點了好多海鮮,其中,那個男的還偷偷拿出了一支礦泉水瓶,瓶里沒裝礦泉水,而是裝著香氣四溢的美酒。

“好香啊,不知以后還能不能喝這玉釀春。”

說話的男人看似中年人,但他有一雙很年輕清澈的眼睛,他正是化妝成中年男子的李天。而坐在李天身邊的中年婦人同樣化了妝,她就是蘭姐,她的眼睛也很清澈漂亮,不過,化妝后的蘭姐相貌普通。

海鮮的味道不錯,李天和蘭姐吃得不亦樂乎,仿佛昨晚的驚心動魄不曾發生。當然,蘭姐少不了數落李天:“當初你不多管閑事,一走了之,就沒今天這么狼狽。”

李天嚼了一口大龍蝦肉,給蘭姐斟酒:“現在怎么辦,有請蘭姐指示。”

蘭姐吃相斯文多了:“吃完這餐飯,我們就回賓館休息,在山里折騰了一晚,我有點困了,明天一早我們按預訂的方案各奔東西,你去北方,我去南方,不要聯系,記得易容,半年后,我們香港見。”

李天舉杯:“蘭姐,來來來,干杯,干杯,玉釀春不錯。”蘭姐和李天碰了一杯,喝下一小口,清澈大眼睛看著杯中物,笑盈盈道:“昨晚我急匆匆去老宋那里要玉釀春的時候,他還以為我送上門,這個老色鬼。”

李天心中一動,試探道:“蘭姐,咱們分開這半年里,你可不能找男人。”蘭姐莞爾:“我要找男人早找了,輪不到你多嘴。”李天狡笑,又給蘭姐斟滿:“蘭姐,你說實話,你想男人嗎。”

“不想。”

蘭姐狠狠瞪了李天一眼,覺得他說話越來越放肆,蘭姐哪知道李天此時已經不安好心,他們即將各奔天涯,李天本著人生苦短且危險重重,不操蘭姐可能會留下終生遺憾的信念,決定先灌醉蘭姐,來個霸王硬上弓,干了蘭姐再說。

“來來來,干一杯,為我的豬腦失誤干一杯。”李天舉起了酒杯和蘭姐干杯。

蘭姐沒多想,玉釀春確實好喝,就放開喝了:“沒什么大不了,當個教訓吧,你也不要太自責,不發生都發生了,我們就歇歇,暫停所有任務,這些年攢下的錢大部分都轉到了香港,沒什么損失。”

李天郁悶搖頭:“可惜了,老宋真的給了我一億,一分錢都沒得花。”蘭姐豎眉叮囑:“這錢不能要了,你千萬記住,那張銀行卡也不能再使用。”

“曉得,曉得。”李天苦笑,畢竟是一億,他能不心疼嗎,舉杯再敬:“來來來,干杯,干杯。”這杯酒下肚,李天腦子里全是紀家的幾個美麗女人的身影,加上銷魂的東亦紅,想想以后不能再見她們了,李天不禁神傷。

吃完海鮮,兩位醉醺醺的中年夫婦回到了滬安賓館,蘭姐躺下一會就睡了,她整整喝了大半瓶玉釀春,能不醉嗎,她甚至明知李天幫她脫鞋,脫衣服,蓋被子也不阻止,因為她已昏沉沉的。

李天心跳加劇,他也脫衣,脫個精光,大紅薯高高豎起,揉了揉發脹的棒身,這家伙愈加粗壯發燙。回頭看向酣睡的蘭姐,李天邪念叢生,他爬上床,掀開被子,再次目睹蘭姐的姣好身材,將蘭姐的兩條結實長腿掰開,李天目不轉睛的盯著蘭姐的陰戶,陰戶極美,毛叢不濃不密。李天一邊欣賞,一邊嘀咕:“要半年不見,很舍不得半年見不到你,今個兒我操了你,你別生氣,嗯,蘭姐的穴穴蠻漂亮的,和東總的穴穴差不多,不知緊不緊,好不好操。”

蘭姐聽不到李天的自言自語,她呼吸如蘭,沉沉入睡,美麗的臉蛋布滿了酒紅,似乎比平時還要美麗幾分,高聳的大乳房露在乳罩外,那乳罩意外的性感透明,乳頭很粉紅,乳暈有點大。李天俯身,吻了吻嬌艷的乳頭,掂掂乳房的重量,忍不住就揉了,越揉越想揉。

大龜頭有意觸到肉穴口,李天馬上苦笑搖頭:“不行不行,那里不夠濕潤,硬插進去,他會疼醒,會打我。”于是,李天彎腰,在蘭姐肥美的肉穴上來回舔吮,啜吸穴肉,怕蘭姐醒來,舔啜幾下就看一眼蘭姐的反應,所幸蘭姐睡得香甜,渾然不知被李天褻瀆。舔到陰戶夠濕潤了,李天眨眨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迅速下床,從他的行李中拿出一雙薄紗長筒白絲襪絲襪和一雙水晶高跟涼鞋,然后壞笑著回到床上,統統給蘭姐穿上。

“沒想到啊,蘭姐平時穿衣老土保守,其實她身體很性感,奶子夠大,還是蝴蝶腰,蝴蝶臀,不錯,不錯。”翻轉蘭姐身體時,李天驚喜蘭姐的身材如此姣好,蝴蝶腰,蝴蝶臀,看著就想操。李天琢磨著蘭姐武功高強,萬一她醒來,高跟鞋能妨礙她施展武功。

一切準備就緒,李天挺著大紅薯跪在蘭姐雙腿間,很興奮的一邊撫摸抗在肩上的兩條白絲大美腿,一邊將大紅薯抵在蘭姐的陰戶上摩擦,猥瑣之極,可憐蘭姐爛醉如泥,任憑李天褻玩,動情之下,大紅薯捅入了龜頭,一發不可收拾,整支大紅薯瞬間插完進去,滿滿填塞蘭姐的陰道。

要命了,蘭姐再酒醉也被強烈的生理愉悅刺激得睜開了雙眼,眼前模糊的她只覺得陰道脹得發酸,身上趴著一個人,她用力搖了搖頭,意識漸漸清醒,終于看清了眼前李天的猥瑣圓臉,蘭姐大吃一驚,厲聲尖叫:“小天,你干嘛,你這個畜生,你瘋了,你快起來,快拔出來,噢……”

最后那一聲“噢”是轉折點,李天本來被蘭姐發瘋般的掙扎嚇到,蘭姐一哆嗦,李天馬上重新壯膽,反正不插都插了,他兇悍的壓制蘭姐,運勁上臂,牢牢抱住蘭姐,下身狂抽:“噓噓,噓噓,別叫,別叫,等一下賓館服務員來了,你自己都說我是你的男人,老宋告訴我的。”

蘭姐張嘴呼吸,大口呼吸,顧不上解釋了,她雙手齊打李天的肩膀:“啊,小天,快停,快停啊。”

李天卻拼命抽送:“蘭姐,和我一起爽吧,我保證操爽你,老宋說過,女人離不開男人,明天我們各奔南北了,你就給我操一下,大家互相念想不好嗎。”

巨大快感蜂擁而至,蘭姐一不留神,狠狠的打哆嗦:“噢噢噢,你,你你你快停,噢噢噢。”

李天見狀,好不亢奮:“怎么樣,爽不爽。”犀利的大紅薯激烈撞擊子宮,摩擦陰道壁,欲火炙烤蘭姐的身體,這是前所未有的快感,蘭姐幾度失魂,力氣全都消失了,只能尖叫:“小天,小天,咝啊咝啊,唉喲,唉喲,咝啊咝,小天啊,你不能和我做這個事的。”

李天抽空握住蘭姐的大奶子,用力搓揉:“男人和女人做愛很正常哈,蘭姐跟周月月差不多一個年紀,我能操她就能操你,哦哦哦,好緊,蘭姐的穴穴好好操,可惜了,應該早點操你,我要你見識我的厲害。”

抽插矯健如風,仿佛地動山搖,房間里響起了密集的“啪啪”聲,蘭姐的子宮哪里經得起這么密集撞擊,雙手禁不住勾住李天的瘦腰,放聲呻吟:“喔,這么粗的。”

李天得意道:“喜歡不,今天好好操你,操個夠,不求饒我就一直操下去。”

蘭姐魂飛魄散,她放棄了抵抗,二十年沒有做過愛的女人,一旦被男人這么插入,只能逆來順受,只能手軟腳軟渾身都軟,心里愿不愿意暫且不說,生理是很無與比倫的滿足。

無意中發現自己的穿上了白絲襪,蘭姐嬌吟:“嗯嗯嗯,你給我穿了什么呀。”李天馬上大摸也摸白絲美腿:“白色絲襪,水晶高跟鞋,漂亮嗎,蘭姐穿上了好性感,蘭姐,我愛你了,我們本來就是一伙的,我們以后更親密了。”

蘭姐舒服得猛翻白眼:“噢噢噢。”

李天繼續狂抽:“舒服嗎。”蘭姐這才想起了吞咽唾沫:“你這個笨蛋,你不能這樣做的,作孽啊。”李天歡叫:“什么作孽,不許罵我,親嘴。”

兩張嘴唇緊緊貼在了一起,鼻息咻咻,蘭姐想閃躲的,無奈被李天瘋狂吻舔,手指一搓乳尖,蘭姐的腦子頓時空白一片,無可救藥的沉湎于波瀾壯闊的性愛之中,“唔嗚”聲多纏綿,味蕾都是愉悅的細胞,蘭姐的白絲雙腿情不自禁盤上李天的腰際。

兩人像搖椅般聳動,抽插激烈,李天興奮催促:“張開嘴,蘭姐,快張開嘴給我吸你的舌頭。”蘭姐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伸出了她的粉紅舌頭,李天閃電吸住,瘋狂吮吸,瘋狂抽插,房間響起了“吧唧”“吧唧”撞擊聲。

狠狠的五十下后,李天淫笑:“蘭姐,你聽,你浪水很多。”蘭姐嬌顫:“喔,小天,你就是這樣操周月月的嗎。”李天好不得意,繼續大刀闊斧施壓:“是的,是的,浪里個浪,你浪里個浪。”

白絲雙腿夾得更用力了,蘭姐也在唱:“喔喔喔,小天,不要,小天,不要啊,不要插那么深,啊啊啊,啊,小天……”

李天動情不已:“和蘭姐在一起這么久,風里來雨里去的,你各種照顧我,關心我,我好感激,這個是獎賞你。”

于是,變換力度的抽插有了三個版本的聲音。

“啪啪啪。”

“嘭嘭嘭。”

“吧唧,吧唧,吧唧。”

蘭姐忘情聳動:“看來,我要多謝你的獎賞了。”李天壞笑:“大恩不言謝。”蘭姐卻笑不出來:“你這個笨蛋,啊啊啊,子宮給你撞壞了,你這個笨蛋。”

“蘭姐有反應了,有反應了,蘭姐騷了。”李天大喜,因為蘭姐主動迎合李天,很嬌嬈的迎合,像情人交歡般挺動,李天蓄勢待發:“蘭姐,你的腿別夾腰,夾夾我屁股。”

蘭姐果然將她的白絲美腿夾住李天的屁股,嬌吟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其實蘭姐有預感了,她猜出李天打算干什么,李天也不隱瞞,抽插的角度漸漸垂直:“我要射了,我也射給蘭姐。”蘭姐一聽,立馬焦急推搡:“哎呀,不行的,你不能射進去。”

李天淫笑,力大無窮般抱牢蘭姐,猛烈沖刺:“憑什么你可以高潮,我不可以射呢。”蘭姐聲音都發顫了:“我沒高潮,啊啊啊,我不要高潮,噢噢噢。”

李天狂舔大美乳,狂吸乳頭:“我就不信我操不了你高潮。”蘭姐目眩神迷,嬌軀一陣陣痙攣:“啊啊啊,不能高潮的,啊啊,噢噢噢,不能要高潮的,我是你媽媽,我是你的親媽媽。”

李天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撅起屁股,幾乎垂直抽插:“你要臉不,找這個借口有啥用,現在你就是我祖奶奶,我也要進去。”話音未落,李天狠狠哆嗦,滾燙的精液萬馬奔騰般射入了蘭姐的子宮。

蘭姐繃緊了身子,閉眼悶叫:“啊,小天。”

李天舒服得眼冒金星:“好爽,好爽。”

※※※

卓允亭沒了往日的銳氣,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他和所有的偵緝隊員都一夜沒睡,都在全市尋找殺手的蹤跡,哪怕希望再渺茫,卓允亭都抱著一絲希望,因為他知道,如果殺手離開本市,那以后更難找到殺手了。

已近下午,仍然沒有殺手的消息,卓允亭能派出去的車子和人手都派出去了。七十多車遍布滬安市的大街小巷,每輛車里除了司機外,還有一個偵緝隊員拿著識別“熒粉”的儀器探尋,只要熒粉出現,哪怕極小,也能探測到。

一輛很普通的桑塔納以每小時十九公路的緩慢車速經過“大英雄海鮮店”酒樓前的馬路。突然,那儀器動了幾下,偵緝隊員一愣,隨即熱血沸騰,他努力克制內心狂喜,立刻拿出對講機匯報:“二十六號報告,發現熒粉,發現熒粉。”

尋跡“熒粉”的蹤跡不難,卓允亭和一眾偵緝人員順著熒粉的蛛絲馬跡一直追蹤到“大英雄海鮮”酒樓,那是李天的皮鞋沾了這些熒粉,他換掉了衣服,卻沒換掉這雙上萬一雙的皮鞋,他的蹤跡終于再次。很快,偵緝人員就站在了李天和蘭姐吃飯的包間,通過回播酒樓內部攝像監控的存檔,發現了在包間吃飯的兩位中年男女。

“就是他們。”卓允亭幾乎可以肯定這兩個中年男女就是易容的李天和蘭姐。

通過天網監控,李天和蘭姐回滬安賓館的路線完全被偵緝人員掌握。半小時后,三百多位如臨大敵的便衣和特警幾乎把滬安賓館包圍得嚴嚴實實。

如果是平時,如此大規模圍捕行動,肯定引起李天和蘭姐的警覺,即便有三百多個精兵強將參與,也難說一定能抓住李天和蘭姐。

然而,此時的李天和蘭姐正瘋狂沉迷于性愛之中,兩人翻云覆雨,梅開四度,任憑蘭姐如何解釋她是李天的親生母親,李天都不為所動,繼續交媾,繼續射精,按他的話說,就算蘭姐是他李天的親生母親,更應該用做愛來懲罰蘭姐,懲罰她隱瞞那么久的母子身份。

蘭姐也不想再阻止李天的貪婪索要,做愛這東西太容易上癮,第一次尚能半推半就,第二次后,兩人的情欲一發不可收拾,絲毫不在乎什么母子禁忌,兩人在賓館房間里到處瘋狂做愛,蘭姐甚至主動用騎乘式將李天的精液榨出,如此愉悅,哪里還有什么警惕性,仿佛天地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李天和蘭姐的臉上都易容了,感覺怪怪的,尤其是蘭姐,她可是美貌之極的女人。

蘭姐剛洗個澡出來,李天就跪在床上,興奮道:“蘭姐,呃,媽媽,要不,我們現在就退房,到外地了,我們不用化妝做愛。”

蘭姐軟綿綿搖頭:“我還有一些重要的裝備沒拿。”

李天一聽,就沒再強求,那些殺手裝備不但昂貴,而且精良,不能隨便丟棄。

“叮咚,叮咚。”有門鈴聲。

李天馬上彈起,來到貓眼處瞄了瞄,見是賓館的女服務員,李天沒多想,就開門了。萬萬沒想到,門開的那一刻,從外面沖進了十幾個剽悍便衣,猛撲李天,大叫“不許動”。

倉促生變,李天臨危不亂,他反應神速,一招蹬腿,身子往后彈開,再閃電騰挪,一腳將一張桌子踢給如狼似虎的便衣,阻擋一下他們的猛撲,隨即躍上窗口,如果李天從這十五樓窗口跳下逃去,恐怕沒有人能抓到他。

不過,事情發生了變化,蘭姐被撲倒了,本來蘭姐應該比李天更能逃走,只是長達幾個小時的四次瘋狂交媾后,蘭姐無論是體力和反應都打了折扣,而且身上也只穿著浴袍,行動不方便,更何況情急之下,蘭姐心里牽掛李天,沒有不顧一起逃走,所以被好幾個身手矯健的偵緝人員一下子撲倒。

以前李天和蘭姐有過口頭協議,那就是無論誰被警察抓捕了,兩人都不許去救,先逃再說,以前也遇到這種情況,兩人各自逃匿,反而更容易脫身。

可如今不一樣,蘭姐認回了兒子,兒子認回了母親,這是天大的感情,盡管李天還沒有百分百相信蘭姐是他的親生母親,但也信了七八分,特別是和蘭姐做愛后,一股深入血液的情感將兩人緊緊捆綁在一起,李天不愿看到蘭姐被擒,不忍拋棄蘭姐獨自逃走。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的十幾秒之間,幾個黑洞洞的槍口都對準了站在窗口的李天。

卓允亭也拿著手槍,不過,他沒舉槍,他嚴厲的勸降中帶著一絲真誠:“你跑不了了,下面全是我們的人,你的同伙也被抓了,這個距離,我可以當場擊斃你,但我不想你死,我勸你放棄抵抗,放棄逃跑,我保證你們不會死。”

李天在猶豫,長達一分鐘的權衡,最后,他朝蘭姐方向示意:“你們不要對她這么用力,我不逃,她也不會逃。”

卓允亭濃眉一皺,發出了大膽的命令:“放開她。”

偵緝隊員都愣了,心里一百個不贊同,但也得服從上司命令,一個個松開蘭姐。蘭姐淡定坐好,淡定系好浴袍,清澈的大眼睛看向李天,瞬間落淚。

李天從窗口輕輕躍下,一個偵緝隊員拿起手銬上前,兩人都猶豫了一下,李天看了蘭姐一眼,從容伸出雙手,偵緝隊員嫻熟的將手銬住李天的雙手。

蘭姐緩緩站起,也伸出了雙手,蔡菁菁早已準備好手銬,她也把手銬銬住了蘭姐。

所有偵緝隊員都露出喜悅之色。

一個電話打給蔡菁菁,蔡菁菁一接聽,忽然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什么,三號犧牲了,你們搞錯了吧。”

卓允亭正安排偵緝人員給李天和蘭姐戴頭套,準備撤離,這會驚得渾身發抖,他閃電般搶過蔡菁菁的手機:“我是卓允亭,三號怎么死的,什么時候死。”隨即大為震驚:“什么,死不到一小時?”

{第五卷}做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