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別讓凡鸝和傲白發現你們的事。”東亦黛嚴厲叮囑妹妹。

東亦紅略顯尷尬,大眼睛滿滿的不羈:“我會注意的。”修長雙腿一擱上沙發,那晶瑩的玉足格外誘人。

東亦黛悻悻道:“我不想要小天搞什么公司。”

東亦紅很不耐煩的樣子:“不用他搞,你放心好了,他以后還在你家做保鏢,我只要那酒的配方和釀造工藝,搞公司的事不用他操心,等賺到錢了分他一分,他以后要結婚的,要花錢的,李天又不是你女婿,你不可能留住人家一輩子。”

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可忽然間東亦黛和東亦紅都想到了一個事了,兩人觸電般對視,大眼睛瞪大眼睛,東亦紅欲笑:“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沒有。”東亦黛輕輕搖頭,慢慢扭轉脖子,看向遠處和唐睿誠吃飯喝酒的李天,以及小女兒紀凡鸝,表情怪異。

東亦紅樂了,壓低聲音湊過去:“姐,凡鸝好像挺喜歡李天。”

“你看出來了。”東亦黛莞爾,母女連心,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絕對是白癡,東亦黛哪能看不出來,她親口問過紀凡鸝,只不過紀凡鸝否認罷了,但小女兒的心思瞞不過東亦黛,她撇撇嘴:“李天有女朋友的。”

“切。”東亦紅很不以為然:“他女朋友是個丑八怪,哪能跟我們凡鸝比,凡鸝多漂亮,李天如果能娶到凡鸝,他這家伙上輩子肯定做了驚天動地的好事,不過,你舍得讓凡鸝嫁給李天?”

東亦黛傲氣道:“不是凡鸝嫁給李天,是他李天要想娶凡鸝,就入贅上門。”

一句話,簡直醍醐灌頂,把東亦紅驚得一骨碌坐起:“對喔,姐姐一直希望有個入贅男,這李天是孤兒,他完全有可能做上門女婿,圓了姐的夢想,嘻嘻,姐是不是看上這個豬肉佬女婿了。”

東亦黛臉一紅,狠狠瞪了一眼過去:“哼,現在沒這可能了,他跟凡鸝的小姨搞在一起了,真不要臉。”

東亦紅臉色大變:“你罵誰。”

東亦黛晃了晃腦袋,沒敢太得罪女王妹妹,語鋒一轉,嗔道:“我罵李天不行嘛。”

東亦紅抿了抿嘴,又緩緩把修長美腿擱在沙發。東亦黛小聲問:“你以后打算怎么辦,你對得起睿誠嗎。”東亦紅冷冷道:“有些事是注定的。”

東亦黛幽幽長嘆,大眼睛里透著濃濃的關切:“這事也不全是你的錯,睿誠可能是太愛喝酒了,才弄成陽痿。”

這話像根針似的刺中了東亦紅的心,她瞬間委頓,郁悶道:“關鍵是都這么久了,他都沒起色,我怎么辦,我該守活寡嗎。”

東亦黛伸手過去,握住了妹妹的小手:“亦紅,不發生都發生了,該怎樣就怎樣,姐姐支持你,你無需自責,就是稍微節制點。”

東亦紅噗哧一笑,腦袋倒在姐姐的頸窩,羞澀道:“這樣吧,如果李天真的做紀家的上門女婿,我和他斷掉那方面的關系。”

東亦黛嬌嗔:“顧好你自己吧,讓睿誠發現,你小命難保,眼下我們家必須有個男人在家里周全,李天能里能外,又特別聽話,特別好使,今天他還幫傲白打架了,至于是不是要他上門,八字都沒一撇呢,再說了,我怎么甘心讓凡鸝嫁給一個豬肉佬,就算我愿意,修生也不會答應昂。”

說到紀修生,東亦紅很是納悶:“姐夫這是怎么了,嫖妓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花點錢,找些關系,先出來再說啊。”頓了頓,自嘲道:“哎,我還情愿我老公能嫖妓。”

東亦黛的大眼睛忽然射出逼人光芒:“再等等吧,給他點教訓也好。”

※※※

夜晚的滬江廣場也很熱鬧,一個角落的長椅上,一對年齡不相稱的情侶在說悄悄話。

“跟丟了?”卓允亭居然笑了。

蔡箐箐的眼睛比夜空的星星還要亮:“卓組長,你笑的樣子很陰險。”卓允亭掏出很笨重的老款手機,微微興奮:“我馬上從總部調人手過來。”

“啊。”蔡箐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卓允亭擠擠眼,柔聲解釋:“3號這么精干,他跟梢都能跟丟了,有意思。”蔡箐箐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家伙是老手。”

卓允亭眼里精光四射:“他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也是一個心虛的老手,哼,如果他不是心懷鬼胎,何必擺脫跟蹤。”

蔡箐箐大喜:“狐貍露出了大尾巴。”

卓允亭悠悠嘆息:“斷了大半年的線索,總算又有了頭緒。”

※※※

等李天收拾好餐桌,干好雜務,已是深夜。他換了一件便衣,找了個上街買日用品的借口要離開紀家,東亦黛滿口答應,叮囑他早點回來。

“小天,今晚我住這,你早點回來,嗝,我們嘮嗑嘮嗑。”唐睿誠醉態可掬,一旁的東亦紅大眼睛水汪汪,修長的雙腿有意無意地扭動。

李天渾身燥熱,答應盡早回來,哪知他這一去就殺了人。

原本李天是去看陳三的,因為陳三被梁天寶打了之后居然沒有聯系李天,李天是從蘭姐的嘴里得知這事,等他驅車去到陳三家,見到陳三后,李天神色凝重,他想過陳三會被打,卻沒想到陳三被梁天寶打到毀容。

“為什么不告訴我。”李天咬牙切齒。

陳三都不能說話,整張臉腫得變形。小嘎哭喪道:“陳三他不讓我麻煩你,說涂點藥就算了。”

“傷口都化膿了。”李天看了看渾身是傷的陳三,轉身回車里拿來一袋子鈔票,這是東亦黛提前給李天的月薪,李天把這些鈔票遞給了小嘎:“這有五萬,你帶陳三馬上去醫院,這段時間陪著陳三,錢不夠,我再拿給你們。”

小嘎哪見過那么多錢,他瞪大眼珠子,笑嘻嘻道:“好多錢哈,我們的手機都被梁天寶摔壞了,能換手機嗎。”李天用力點頭:“一人換一部,換最好的。”說完,帶著滿腔怒火找梁天寶去了。

梁天寶也有傷,上次被不明物體砸爛下頜,如今還包裹著腦袋,他知道那次被暗算肯定與李天有關,他發誓要弄死李天。

冤家總會碰頭的,李天要找到梁天寶不算難事,老大都有很多跟班,稍一打聽就打聽到他在一家澡堂搓澡。傷了下頜而已,梁天寶身體的其他部位很健壯,他不是一個人搓澡,有兩個年輕人陪著,其中一個是芭蕾舞學院那一帶對方的帶頭大哥,他們在商量一個事,這個事偏偏與李天有關。

一個黒瘦的年輕人悄然走進澡堂,慢悠悠的收拾散落的毛巾雜物,誰都沒有注意他。

“干脆我們把芭蕾舞學院那小妞綁了,讓他來領人,然后弄死他。”梁天寶坐在一排按摩床中的一張,給一位老師傅按摩頸部。

另一張按摩床上趴臥的俊朗年輕人馬上否決了這個建議:“不行,不能碰那妞。”這位俊朗的年輕人赫然是趙宇。

一位瘦男人哈哈大笑:“寶哥,你不懂,那妞很漂亮,是咱趙公子的愛寵,哈哈。”

梁天寶沒轍了,齜牙咧嘴地問按摩師傅:“老杜,你有什么辦法,哎唷,哎唷。”

按摩的男子微胖,手大臂圓,他冷冷道:“我能有什么辦法,他又不來這里搓澡,如果他來,我擰斷他脖子。”說話間,大拇指很戳了一下梁天寶的頸椎,疼得他大叫:“哎唷,老杜,你輕點。”

“我有個辦法,不知行不行。”趙宇獰笑。

按摩師傅警覺,朝黒瘦男子吆喝:“喂,你先出去。”黒瘦男子立即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按摩室,一路疾走離開了澡堂,迅速鉆進澡堂外一輛黑色房車里,靜靜的等著,他正是化妝后了的李天,他還能化妝成各種臉型,只不過化妝成黒瘦樣子更嫻熟,更快。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梁天寶和另外兩個人才一起走出澡堂子,趙宇駕駛他的豪車先走,另一個帶頭大哥也很快坐車離去,梁天寶有三個跟班跟著,他們一起上了一輛大奔,李天見大奔的車速不快,他等了一會再追上去,遠遠的跟著,很沉得住氣。

到了一個離南門菜市不遠的街道,估計很近梁天寶的窩了,這時,大奔上的三個跟班全都下車離開,由梁天寶自己駕車開進一個小巷里,左拐右彎的,在一處排房停下,梁天寶剛下車,一位黒瘦男子上前喊了一句:“寶哥。”

梁天寶一回頭,就聽“嘭”的一聲,人暈了過去。很快,大奔又開動了,左拐右彎的開出了小巷,一路快速駛離市區,進入高速,出了郊區,在一條二級公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又搖搖晃晃的開進了沒有路的荒野繼續前行半個小時,終于在一處估計五十年都不會開發到此的荒涼野地停下,這里有一個類似墳包的地方,李天熟門熟路上前,將墳包上的塑料布扯掉,赫然露出一個有一米二長,八十公分寬,三米深的大土坑,這些土坑一共有五處,分布在滬江市方圓五十公里內,東南西北都有,平時用牢固的塑料布遮掩。李天三年前就挖好這些土坑,他是殺手,隨時要準備殺人,殺了人之后需要掩埋,與其那時候倉促挖坑,不如提起早早挖好,這三年來,他都沒用過,今天恐怕要用上了。

給梁天寶澆上半瓶礦泉水后,梁天寶幽幽醒來,發現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發現身處荒涼野地,還發現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瘦男子,梁天寶驚恐萬分,大聲嚎叫,嚎叫聲劃破了荒涼冰冷的夜空。

就在上個星期,李天有了干掉梁天寶的想法,當時他沒下決心,如今他也沒下決心,要不然他也不會弄醒梁天寶,直接埋掉梁天寶算了。

“你剛才在澡堂打算用什么法子對付李天,說出來。”黒瘦男子模樣的李天冷冷問。

“你是誰。”梁天寶拼命掙扎,可惜他全身捆綁得死死的,這是很高明的捆綁,除非尼龍繩斷了,否則大羅神仙也無法解開。

“我是誰關你什么事。”李天猛踢兩腳,噗噗兩聲,疼得梁天寶大叫:“哎唷,別打,別打,我說,我說。”

李天獰笑:“我也想對付李天,最好說實話。”

“那太好了,那太好了。”梁天寶大喜,以為遇到了一位同仇敵愾的人,所以一股腦兒說了出來:“我打算綁架一個叫蘭姐的女人,這個女人是李天的熟識,然后叫這個女人通知李天到一個住宅樓房間,李天一到,我埋伏的兄弟就能抓住李天,一個房間里,我二十多個弟兄,他功夫再厲害也使不上,然后……”

“說下去。”李天不由得背脊發涼,想想這計劃成功率不低。

梁天寶激動道:“我們先打斷他兩條腿,他更加沒機會反抗,然后逼他交出銀行號碼,要他的錢,他賣豬肉有不少收入,我觀察過,少說也有幾十萬存款,錢到手后把他干掉。”

李天搖頭嘆息:“錢都要了,腿也斷了,為什么還要干掉他。”

“萬一他傷好了怎么辦。”梁天寶恨恨道:“他妨礙我們收保護費,那南門菜市有幾百家商鋪小攤,每家收兩百,一個月能收十幾萬,一年有百萬,兄弟,你放了我,咱們一起干,我分你一份。”

李天陰森森問:“你殺了李天,那蘭姐不說出去嗎。”

梁天寶目露兇光:“我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蘭姐也干掉。”

李天豎起了大拇指:“夠狠。”梁天寶不知大禍臨頭,訕笑道:“我對兄弟不狠,兄弟你先給我松松綁。”

李天真的蹲了下來,不過不是松綁,而是從梁天寶身上搜出了兩部手機,然后用手機發了個群消息:“臨時有急事外出幾個星期,暫時不聯系。”

發玩消息,李天左右手運功,將手中的兩部手機幾乎熔成兩個怪異的金屬球,看得梁天寶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一股寒意充斥他全身,正想開口問什么,李天霍然站起,“嘭”的一腳將梁天寶踢入了土坑,梁天寶馬上意識到危險,他大聲嚎叫:“啊,兄弟,這是干什么,救命啊……”

李天抓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砸過,精準砸中梁天寶的腦袋,梁天寶連叫都來不及叫,就倒在了土坑了。李天從兜里拿出手套戴上,淡定的從土坑附近挖出一罐特制的助燃劑,這種阻燃劑屬于軍工產品,燃燒力強勁,而且無法撲滅。李天將這瓶阻燃劑傾灑在梁天寶身上,劃上一根火柴一扔,土坑瞬間火光爆燃,溫度逼人,李天連連后退,冷漠的注視著火光,忽然,熊熊火焰里慘叫連連,煞是滲人,李天則靜靜的注視著火光,任憑慘叫聲停止,仿佛這熊熊大火不是燒一個人,而是燒一堆爛木柴。

足足燒了十五分鐘,土坑里的大火才熄滅,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焦臭味,李天對這種難聞的氣味無動于衷,他彎腰,雙手運勁,竟然強悍如鏟子般,一挖一鏟的,將土坑四周的泥土填入土炕,半支煙功夫,就把這大土坑給填滿了,然后摘下手套,與兩部熔掉的手機裝在一個塑料袋里,駕駛大奔揚長而去。

回到市區,經過滬江大橋,李天打開車窗,將塑料袋扔進了滬江,車子不停,疾馳去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洗車店,給洗車伙計五倍的價錢,要求洗車伙計務必將這輛大奔由里到外,連車胎的泥都要洗得干凈。

洗車伙計看在五倍洗車錢份上,自然將大奔洗到讓李天滿意為止,最后李天將干干凈凈的大奔開回了小巷原地,馬上悄無聲息的離開,一切天衣無縫,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仿佛這個梁天寶就是一個傳說。

回到紀家已是后半夜,李天發現唐睿誠居然睡在他房間,居然睡在他床上,他顯然熟睡了,打著微微鼾聲。李天沒敢吵醒唐睿誠,自己去洗了個澡,洗掉臭汗,洗掉血腥,順便回憶今晚殺人滅跡時有無破綻之處,想了半天,頗覺滿意。

沒想到穿著褲衩的李天剛走回房間,赫然看到一位腳穿黑色九公分高跟涼鞋,身穿紫色絲襪,紫色內衣,幾乎裸體的豐腴大美婦在房間里晃蕩,她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李天胯下的大雞巴馬上致敬大美婦,幾乎撐破褲衩,他驚訝問:“東姐,你在找什么。”

東亦紅被嚇了一跳,腴腰一扭,嫵媚道:“找針線包,你知道在哪嗎。”李天如著了魔般,貪婪的注視東亦紅的性感身體,猛吞口水:“我哪知道什么針線包。”

東亦紅嫵媚招手:“過來啊,幫我找找。”李天好尷尬,褲襠的大家伙持續暴漲,他瞄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唐睿誠,慢慢走向東亦紅:“找針線包做什么。”

東亦紅迎上去,挺起了兩座戴著紫色透明乳罩的大乳房:“我內衣線頭開裂了,我想縫上。”

李天忽然很饑餓的感覺,眼前的兩只大奶子又圓又挺,小激凸好清晰,累了一晚上,李天好想咬兩口大奶子充饑,他說話都發顫了:“東姐,你這么晚了不睡覺,縫什么嘛,還穿得這么性感,奶子好大,屁股好大。”

東亦紅見李天一副傻懵的樣子,芳心不禁好笑,她就想要這個效果,她拼命忍住笑,大眼睛看向床上熟睡的丈夫,小聲道:“我想來找我老公做愛的,哪知他睡得像死豬。”

“東姐,找我,找我。”李天再次看了一眼唐睿誠,焦急不堪:“東姐,你老公都睡著了,你別吵他,找我。”東亦紅羞紅了鵝蛋臉,嬌嗔道:“哼,都怪你給他喝那么多玉釀春,現在他醉了,我怎么辦啊。”

李天一把抱住東亦紅,心急火燎道:“我幫東姐,我和東姐做愛。”東亦紅小小掙扎,下身摩擦李天的褲襠:“不要,你的雞巴太粗了,又粗又長,頂得我好難受,還是我老公的雞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