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恩教徒

魔星高照浪蕩子弟

蘇吉東 3190 10-24 15:24
劉峻生聽到楊士銘的轉述,搖頭微笑。劉峻生道:“對了,如果我們玄神教和天下盟合作的話,會怎么樣?”

楊士銘苦笑道:“實不相瞞,二少主,上次要不是因為你的事情和天下盟發生了沖突,和天下盟合作,本來算是我們生存下去的好方法。”

“哦。”劉峻生雖然不知道具體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是因為自己身中情咒。

劉峻生有些尷尬地問起了具體的情形。楊士銘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原來,那天他們大鬧賭場后,蘇溪音因為劉峻生被洛中唐救走后,她開始不知道何故對玄神教開始心存不滿,兩家之間的關系漸漸緊張……

由于后來一直沒有劉峻生的答消息,玄流風也不敢確定劉峻生是不是真的被人救走了?是不是連那個內應也被騙了?

所以,玄神教與天下盟暗地里不知道起了多少次沖突,彼此之間,一直劍拔弩張。

而且,也因為通過這樣的一些事情,讓玄神教的某些實力揭開了神秘的面紗,引起了天恩教的注意。

天恩教現在以絕對的龍頭地位自詡為人間天下修道的統領者。現在有很多的修煉的方士紛紛投進了天恩教的門下。

而玄神教經過這些年的發展,也早就成為了一個修道的門派。

玄神教作為一個修煉的門派來說,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它沒有像張洪初和宮茂辰這樣的頂尖高手存在。

唯一一個頂尖的存在,比之張洪初和宮茂辰要更厲害,但是他早就不知去向了,也許,他早就已經修成了大道,離開了人間這傷心地。

可是,玄豐戟在所有玄神教人們的心目中,依舊是神的存在。甚至他們很多人都深深相信,終有一天玄豐戟會歸來,重臨天下,傲視群雄。

但是,玄神教也有很大的優點,就是它的教眾很團結,每一個人都有強烈的歸屬感,而且玄神教本來就是他們的家。

若玄神教如果和天恩教相比,就處于劣勢了。

對于習慣了唯我獨尊的天恩教來說,本來就已經對蘇宮閣不遺余力的當作敵手來對待,現在又多了一股隱秘而不受它們控制的修道勢力,是危險而又令人不安的……所以現在天恩教不僅千方百計打聽玄神教的消息,而且還用盡了手段想要收服他們。

而且,最近傳聞在一個月后,將在蒼水有異寶出世,聽說只要能夠得到此異寶,就能夠得成大道!

很多人都紛紛來到了往益州走巴郡這道中轉站。現在的巴郡魚龍混雜,暗潮涌動,甚至還有很多異族勢力來到了中原。

劉峻生忍不住皺眉道:“你們是怎么知道這個傳聞的?”

“這是我們在天恩教的內應,依舊天恩教的異動推測出來的。他們天恩教為了搜索異寶的下落,已經有很多高級教眾失蹤或者慘遭不測。”楊士銘道。

“對了,天恩教的實力如何?”劉峻生問道。

“天恩教不僅有朝廷的支持,教眾遍布中原天下,單不說他們的張洪初,而且就是張洪初的大弟子張向鼎,也就是現任教主,修為已經達到了虛象的后期。

“更何況,他另外兩個弟子,一個是天恩教的護法夜蓬卿不僅達到了虛象后期,而且智計過人。另外一個則是天恩圣女易霂和,至于她的境界如何,無人知道,而且她有一項恐怖之極的能力,任何人站在她的面前,實力都無所遁形,因為她擁有傳說中的天神之眼。近兩年天恩教在這兩人的帶領下,將蘇宮閣一直逼得處于頹勢。”楊士銘嘆道。

劉峻生暗道,蘇宮閣暗地里還有個天下盟,一直韜光養晦。而且蘇溪音已經達到了至圣的境界不說,而且她還剛剛領悟了力量,劉峻生他虛象后期的實力,在加上自己的秘密武器精神力都不一定能夠奈何她。

劉峻生謂然道:“這次異寶出世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又將引起翻天覆地的明爭暗斗,到時候又不知道將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

楊士銘黑色的臉膛上涌起了笑容道:“二少主果然目光深遠,大凡寶物大多都是有緣人居之。可是人心的貪婪蒙蔽了他們的理智,讓他們做出利令智昏的事情來。”

劉峻生對楊士銘的見識不由生出了幾分佩服之心,他的頭腦看起來是十分冷靜的那種人,劉峻生忍不住想試一試他,于是劉峻生笑道:“你是益州的總負責人,你覺得我們玄神教現在處于一個什么樣的位置?”

楊士銘略一沉吟,猶豫了一下道:“我覺得我們應該還是要韜光養晦,暫避鋒芒。”

劉峻生聽他這樣說,心里對他更加贊賞,但是故意裝作有些不悅地道:“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玄神教要做縮頭烏龜?”

楊士銘并沒有因為劉峻生的不悅而退縮,事實他雖然表面上對劉峻生很恭敬,實際上對這個花花少主不以為然。先不說他做出拐帶小郡主私奔這樣的荒唐的事情,而且,他竟然還因為好色被天下盟的蘇溪音俘虜了,讓中原的整個玄神教都幾乎為他受累。

可是,出于對教主和左使玄流風的尊敬,楊士銘雖然對劉峻生保持著恭敬,心里卻十分看不起他。現在見他一聽見逆耳的話,就開始耍少爺脾氣,對他就更加不屑了,楊士銘表面上沒有任何的異常,他只是微皺了皺眉頭,恭聲道:

“不,二少主,我并不是說我們要做縮頭烏龜。現在我們很多弟子都是進行搜集情報和組建商團買賣,他們只看到了我們表面上的實力發展,所以蠢蠢欲動,根本有很多完全背離當初只是要到中原打下根基的初衷,有人甚至有了稱霸中原的宏愿。

“雖然我們在很多的城池郡縣都有了基礎,比如說像天下無人不曉的安平糧莊,幕后總負責人就是我們,再加上我們在邊南一帶勢力縱橫,可是現在我們是在中原,我們的根基還太淺了。光是一個天下盟,我們若是面對對方的全力清剿的話,不僅所有暗地的實力會全部暴露,而且會遭受慘重的損失,更不用說天恩教了。”

楊士銘繼續冷靜地道:“就拿益州來說,天恩教算是勢力最薄弱的環節,可是在這里有蘇宮閣不說,而且還有天下盟的勢力地盤。就像二少主所住的寶來福就是天下盟的地盤,所以我們才不敢過多的盯梢。總會和二少主失之交臂。”

劉峻生聞言,想起了蘇溪音最后在信中的敲詐,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楊士銘見劉峻生搖頭,不由得有些不悅地道:“怎么了,二少主不同意我們說的。”

劉峻生笑道:“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以蘇宮閣的特殊地位,我們不能與他們合作,所以,我認為我們跟天下盟的合作更加應該進行。可是最近為什么沒有天恩教的人在益州出現?”

楊士銘見他總算還沒有糊涂到家,心里好受了一點,他語氣和緩地道:“天恩教張向鼎修為最高的弟子張順帶領六個高級教眾在蒼水附近的一座深山里被人殘忍殺害了。他們已經有很多高級負責人去調查這件事情。所以,天恩教最近在巴郡的動作十分收斂。”

劉峻生不由地憶起了在密林中發生的慘事,他不知道施妍笙會不會知道什么線索,可惜,兩人今天已經鬧僵了。

回去的時候,她肯定不會理睬自己的問題。

劉峻生也沒有同楊士銘提及自己的心思,他笑道:“天恩教肯定在這一個月內沒有多余的精力來關照我們。若是我們和蘇溪音的天下盟結盟的話,假以時日,就算有人存心打壓我們,我們也應該會有立足之地。你就幫我和左使傳個十萬緊急的口信。”

楊士銘道:“什么口信?”

“就說天下盟的首領不日來京商談結盟一事。”劉峻生微笑道。

楊士銘頓時驚詫之極的望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劉峻生笑道:“我會拿這么重要的事情開玩笑嗎?”

楊士銘頓時就歡喜地笑了,然后他的面容一整肅道:“二少主,根據我的估計,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子十分危險,你要小心為上。我們在巴郡有清河館和云來客棧,還有聞香閣里四大名釵里的也是我們的人。若是你以后找不到我們,也可以去那些地方留下口信。”

劉峻生一聽到有玉釵,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笑瞇瞇地道:“玉釵江蕙安?是四大名釵中唯一不賣身的人,也是審美觀念最獨特的人。原來因為她是我們的人的緣故。楊舵主,你不必告訴她我的身份,我想去會會她。”

楊士銘一見那神情,心中頓時后悔不迭,他剛才一時之間出于對二少主安全的考慮,才說出了蕙安的身份,現在看那好色的少主模樣,他該不會對蕙安又動了什么不良的心思吧?

劉峻生最后離開分舵的時候,又想起了自己身上除了洛中唐送給他的金子,連一兩銀子都欠奉,于是他問道:“楊舵主,請問我可以在這里拿銀兩嗎?”

楊士銘笑道:“可以,只要二少主親自立個字據就行了。”

劉峻生一聽說要立字據,就絕了在什么此領錢的念頭,在玄神教,立字據,同時又是借錢的意思。

劉峻生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分舵后,楊士銘立即讓左伽送了一封信給江蕙安,上面寫道:“若遇玄姓公子,能避則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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