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與王

行三

  • 绿帽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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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29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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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纘河!」

一青衣少女沖著山澗大喊道。

只見那少女高約五尺,二八年紀,粉雕玉琢的小臉雖然還稍顯稚嫩,胸口卻已經出現了起伏,還有一個尤為挺翹的屁股。

你問我是怎么知道她屁股挺翹的?嘿嘿,那當然是看過了。

這個小妮子就是我的妹妹李凡霜,五年過去了,她出落的更加水靈,師傅說要是放在凡間,立刻便是傾國傾城的紅顏禍水,稍稍皺一皺眉,便能引得男人們發動戰爭。

因為我最是喜歡惹她生氣,在一旁偷看她的怒顏。

三年前,李凡霜的小穴,便從光禿禿的雞蛋,長成了有小細毛的獼猴桃,可惜師傅說就算沒人在意。

這種行為終究不大得體,不是君子所為,阻止了我看李凡霜的下體,讓我好生好奇,她的小穴現在究竟長成了什么樣子。

李凡霜正四處打量著我的蹤跡,沒注意腳下,被我輕輕一勾便失去平衡,掉落在溪澗當中,打濕的衣服緊貼著肌膚,暴露出隱藏其下的曼妙曲線。

「哎呀!」

李凡霜像一只炸了毛的猴子,呲牙咧嘴地叫道,「你不把心思放在練功上,偏偏有這么多鬼主意,整天不務正業荒廢了正道,現在恐怕連我都不如了吧?」

我表面裝出喪氣的表情,心中卻在暗笑,她們感知不到我的真氣,自然不清楚我的修煉進展,只看見我整天在山林中玩耍,就以為我荒廢了修煉。

殊不知我已經結成金丹,正在山野中以身悟道,等我三十歲之前練成三花聚頂,準叫這小妮子嚇得下巴的驚掉了。

雖然我和師傅比還差許多,但根據典籍中記載,我的修煉速度,已經是萬年不出的曠世奇才,簡直是直追圣人。

李凡霜以為我不開心了,趕忙又換上一種和善的語氣,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你的體質天生異于常人,專心現在開始專心修煉,日后成就一定不在師傅之下。」

「那也要先有人讓我日后啊。」

「你!」

李凡霜氣的跺腳,濺起朵朵水花。

我趕忙轉移話題,說:「師妹,你來這里。不是專門來對我說教的吧?」

李凡霜吐吐舌頭,說:「誰有空理你。是師傅讓我來叫你,似乎有人要從山外進來,師傅讓你去接待。」

「有人要進山了?太好了!」

我脫口而出,立刻便向山門口奔去,李凡霜在后面著急地喊:「你等等我啊!真是的,什么都不行,怎么就跑的這么快。」

對于我們這些常年在山中修煉,甚至出生起就沒見過外面的人來說,這個世界只由兩部分組成,山里和山外。

洞宮山雖美,看久了也會看膩,一切外界的事情,都我來說都是新鮮有趣的。

可惜,師傅已經很久沒收徒了。

大師姐出身最高,按理說見識過的事情也最多,可她從小便被送入山中,嘴又笨,也講不出幾個故事。

四年前,師傅收小蛾時,我就高興了好一陣。小蛾剛來時和她的名字一樣,又小又瘦,胸脯像個小男孩,可以輕易數出有幾根肋骨。

她當時可能五六歲,也可能八九歲,我問過她,她卻說她家從來沒數過她的歲數。

我又問她記憶中過了幾次新年,可她說她的記憶中,家里沒過過年。

她只記得三年前自己多了一個妹妹,去年多了兩個妹妹,一個剛出生就死了,另一個生下來時腦袋大的出奇,讓人看的害怕,沒幾天也死了。

被接來的那一年,她終于有了個弟弟,家里的生活卻變得更不好過。

她以為自己有一天也會悄無聲息地死去,卻意外的遇見了一位仙人,說自己有慧根,將自己接到島上,父母幾乎是歡天喜地地將她送走了。

我對于她說的話將信將疑,但是山外有人在受苦,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問師傅為什么不將所有受苦的人都接到山上,師傅卻苦笑著說,這仙山就算能裝萬人,可這世上受苦之人何止萬萬,怎么能救得過來,自己終歸只是仙人,不是神仙。

我卻不信師傅說的,一定是她太過于小氣,擔心那些外人影響她的清修。等我學成出山,必定以救盡天下人為己任。

正想著,我便已經趕到了山門。說是山門,除了一個光禿禿的石頭門外一無所有。

但這石頭門可非同小可,上面雕刻著數不清的符咒,操控著島上大多數的法陣,唯有持青玉壇的掌門令牌才能啟動。

師傅和一眾師姐師妹早就站在那里等我。門中對服飾有嚴格的要求,盡管按入門先后排師姐師妹,但卻只有功力達到一定水準,才有資格穿白衣。

否則按李凡霜這樣的水平,只能穿著青衣。才往上是鵝黃,翡翠,而能穿水紅色道袍的人,這么多年,我只見過大師姐一個。

師傅理論上可以穿任何她想穿的衣服,但她卻一直穿身純黑色的道袍,據說是為了悼念亡夫。

至于我,嘿嘿,我當然是百無禁忌了,門內沒有給男子穿的衣服,從小大大我都是穿晴雪師姐為我單獨縫制的衣服。

每當我想到什么樣式,都會告訴晴雪師姐,無論這些想象多么天馬行空,晴雪師姐都會盡心幫我完成,常常一件衣服還沒有完成,我就已經因為長身子或者改主意不要了。

可晴雪師姐從未抱怨,還總是變著花樣讓我穿的更漂亮些。要不是晴雪師姐幫我出主意,單依據我的天馬行空,恐怕我現在早就穿的像一只大馬猴了。

我跑的太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眾師姐師妹無不微笑,卻沒一個敢笑出聲來。

「真是的,都這么大了,還是如此不穩重。」

師傅紅唇微起,半嗔半笑地走到我面前,為我整了整衣領,「我們都在這里等了你許久了,怎么才來。」

「師傅,可是又要收新徒了?」

我興奮地問。

「是有客人要來了。」

我拉開師傅的手,嘴一下便撅了起來,說:「真是的,這種迎來送往的事,干麻讓我們全都在山門口等她?難不成來的人是皇帝老子他娘?」

被我抓住小手,師傅不自覺的臉色微紅,掙開我的手,繼續幫我撣著身上的泥土,說:

「雖然不是收徒,但也是一件能讓你大大高興的事。這次來的客人,和你的生父有關,所以我才急著讓你來見她,你倒還挑我的不是了。」

我聽后,又高興起來,可實在猜不透來的會是誰,握住師傅的柔軟的手,不過這次更加的柔和,還不斷撫摸著她滑嫩的肌膚:「念露,你最好了,告訴我來的人是誰吧。」

「你便是不問,我也要說……」

「娘,娘,你看他做的好事啊!」

正說話間,李凡霜終于追了過來,委屈地指著自己濕透的衣服。

晴雪知道我的習慣,特意在衣服上施了避水咒,離開水不一會兒便自動變干,穿在身上感覺不到重量,風吹過來時就像是沒穿衣服一般直接吹過肌膚,在這樣的夏天,我從水里出來沒跑幾步便和下水前別無二樣。

可李凡霜則慘了,門里不許弟子穿華服,她雖然貴為掌門師傅的獨女,可實力低下,穿的不過是和凡間相同的衣服,現在完全濕透,一時半會兒沒法兒干透,貼在皮膚上,很是難受。

「穎凡,有貴客來臨,你貴為掌門之女,竟然弄成這樣,成成何體統?」

師傅呵斥道。

李凡霜見師傅喊她道號,連辯解都不敢辯解,低下頭小聲說:「是,弟子知錯。」

「真是的,快給我回小筑換身衣服!」

「嗚——」

濃霧中傳來一聲號角,師傅冷冷地說:「來不及了,站在戰力別動。」

李凡霜聽話地站著不動,師傅走到她的面前,似乎在細細地打量著她,忽然一掌直取她面門。

李凡霜大驚失色,見那掌來的凌厲,若是擊中非死即傷,卻既躲不開又不敢躲。幸好師傅在李凡霜面門處停了下來,李凡霜只覺得一股熾熱的旋風迎面撲來,不一時身上的衣物已然蒸干。

「好!」

我叫道,「念露你本就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可我以為勤加努力,遲早有一天能追上你,不料念露竟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才閉關半年,便比之前又不知強了多少,恐怕我一輩子也追不上你了。」

師傅只是嚇嚇李凡霜,讓她長點記性,別總毛手毛腳。

聽了我的話,冷若冰霜的臉露出春風化雨的微笑:「我已經這把年紀,再怎么閉關也是昨日黃花。你還年輕,總有一天會超過我的。不過一會兒客人來了,別再叫我念露,叫我師傅,或者,海念道長,知道了嗎?」

我嬉笑道道:「好的念露,我知道了念露,等她們來了我一定不叫了念露。不過念露,你還沒告訴我有什么好消息呢,來的人,到底是誰啊。」

「來的人,便是太原王家的千金,你的堂姐王翩曦。你父親再世時,曾與王家指腹為婚,她這次突然前來,我猜可能是來與你完婚的。」

師傅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驚的我一個機靈,哀求道:「師傅,求你了,我不想成婚,求求你幫我想些辦法吧!」

師傅笑道:「別人聽說有千金大小姐上門求婚,都一個個興高采烈,你倒好,不但不要還好像遇見了瘟疫一般。

我看你也是時候結婚,找個人管管你了。」

我大叫道:「不要!結了婚就不能再住在這里了,我才不要離開師傅。」

師傅說:「你年齡越來越大了,外面的天地還很廣闊,你還有你的壯志沒有完成,怎么能想著一輩子都呆在這里呢。更何況,即便你結婚了,也可以破例住在這里。」

「反正我就是不答應!」

我真急了。若是就此結婚,豈不是說明我和師傅、凡霜、以及那么多的師姐師妹都無緣了嗎?

「娘,我也不想讓纘河哥結婚。」

李凡霜小聲說。

正說話間,一艘船已然停在了岸邊。

我聽過太原王家的名頭,以為會是什么龐然大物,不料卻只是一葉扁舟。若是她們從太原就近走水路,靠著這艘小船劃來,那我還真要佩服她們一下,掌船之人定是有天大的本事,或者無知的無畏。

船頭隱約站著一個女子,霧中看不清相貌,和我相似個頭,不等船靠岸,一個翻身便跳了上來。

我看她的動作,心里暗暗贊嘆,這人雖然是來自山外,功力卻比許多師姐師妹都要深厚。

等那女子站穩,我看到她的樣貌,竟一時呆住了。

她一身勁裝,仿佛書中塞北狩鷹的獵人,可她的臉,卻是我從未見過的動人,即使動作中不乏豪邁,可一眼望去便讓人深信她出身于書香門第,兼顧了巾幗英雄的氣概和小家碧玉的容顏。

定住心神,我拿她和門中姐妹比較,竟發現除了師傅外,無一人的美貌能與之相比,就連凡霜都要差些。之前的不快已然一掃而空,我心中不停地吶喊著: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那女子像是聽懂我的心聲一樣,抬頭望向人群,正和我望了個對眼。

我被她的美迷癡住了,一句嬉笑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也似乎無意打破這極美的一刻,沉默著與我對視。

船緩慢的靠岸,一個船夫模樣的人將船停穩,四肢并用的爬了上來,叫道:「大小姐,我求求你下次等船停穩再上岸啊!」

船夫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倒是他的話有什么問題,而是每個人都清楚的聽出,說話的人,是個男人。

師傅冷著臉,率先發難:「王小姐,您大概還不知道我們這里的規矩吧?」

王翩曦這才像是終于回過神,面對師傅的氣概竟然毫不退縮,指著李凡霜說:「這位是掌門的女兒吧?今日一見果然是衣冠楚楚,異于常人,不知這是不是貴派一貫的待客之道?」

盡管李凡霜的衣服干了,但依舊留下了不少痕跡,看起來和其他人格格不入,這時被王翩曦提起,師傅的怒火也不禁一挫。只是不知她是怎么認出李凡霜是師傅的女兒的。

「您是來這里與纘河完婚的吧?來的太過突然,沒有事先通知,我的這些徒弟來不及準備,這才唐突了小姐。」

「非也!」

王翩曦說,「雖說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只是叔父早亡,家父也于去年仙逝,當年指腹為婚的雙方已然不在。

更何況各位仙子仙女又并非凡人,自然不需要遵守凡間禮數,婚姻雙方應當情投意合,方能舉案齊眉,若是為賭一時之快,硬要完成先人遺志,耽誤了求道大事,小女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師傅的臉色又變差了幾分厲聲道:「那閣下今天便是來退婚的了?」

王翩曦望向我,我沖她笑笑,她的臉一下子紅了,顯然是十分心動,嘴上卻不承認。說:「也不是,既然不知道合不合適,干脆先處著試試,反正我們的年齡也都不大……」

「咳咳」那個船夫終于上來了,聽他們家小姐胡說八道,趕緊打岔道:

「我們家小姐的意思是,既然我們都非拘泥禮數的市井俗人,婚姻大事,自然還是雙方你情我愿的好。

李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萬一已然心有所屬,這紙婚約豈不成了棒打鴛鴦,這想必也不是兩位先人想要看到的。不如讓我們在這里叨擾幾日,讓當事雙方先互相了解,再做打算。」

「這個自然」師傅看著漁夫皺眉道,「只是本門無特殊原因禁止男子進入,不知先生和王小姐是什么關系?」

漁夫抬起頭,我這才看清他的年紀比我大不了幾歲,胳膊曬的紅黑,臉說不上丑,但看著就讓人生厭。

「我和王小姐亦師亦友亦仆,主人死后便一直照顧小姐,說我是小姐的半個爹倒也合適。」

王翩曦撇了她一眼,對為首的柒紅葉說:「帶我去住的地方。至于他不過是我的一個書童,若是不許男人登島,你們將他從岸邊扔下去便是。」

說罷,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這男子,看著便讓人討厭,不知道王翩曦怎么會找這么個下人同行。

李凡霜首先責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這里不讓男人來嗎?」

男子直勾勾地看著李凡霜,心不在焉地回答:「美女。」

「什么?」

李凡霜以為自己聽錯了。

男子苦笑道:「在下唯予,是我家主人起的,意思是讓我一心一意的服飾小姐。」

師傅顯然也不喜歡他,說:「還請你先行離島,等找到住處后,我們自然會派人聯系你何時接你家小姐。」

男子誠惶誠恐地說:「小姐此次離家便是背著家人,只帶了我一個仆從,在下固然相信貴派固若金湯,只是小姐日常起居習慣都由我照顧,萬一有什么不滿意,在下可真要萬死不辭了。」

我心想這人真是討厭,明明是個下人,還滿口的在下,仿佛自己是個人物。

師傅此刻心里也好生為難,按門規此人是斷然不能呆在島上,只是纘河明顯心儀王翩曦,日后大有可能結成秦晉之好,怎么好現在就得罪王翩曦的得力仆從?

最終,師傅還是皺著眉說:「山西北有一處別院,晴雪你帶他去。但還請在在此期間不要擅自離開別院,本派門規如此,還請不要見怪。」

唯予連聲道:「不敢不敢。」

等唯予走遠,李凡霜立刻用手肘戳在我的腰間,酸酸地說:「你不是不想結婚嗎,怎么一看到王翩曦,眼神就一下子直了?」

盡管山上有除我之外的男人讓我略有不快,但還是興奮地說:「你看王翩曦是不是比你還要美?」

「你這是什么眼神?」

李凡霜大怒,「我比她漂亮不知道幾百倍好不好!」

我附在她的耳邊說:「你讓我親一口,我就承認你比他漂亮!」

李凡霜刷一下臉紅了,也附在我耳邊說:「今晚子時小澗,親了我,可不許你再娶那個姓王的了。」

我大喜過望,真沒想到她會答應。親不妨先親,至于王翩曦嘛,還是要考慮考慮的。

「你現在是什么境界了?」

師傅突然問。

我囁嚅,師傅又說:「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握住我的手。」

看著師傅修長的手指,我毫不猶豫地握了上去,任由師傅檢查我的進展。

不一會兒,師傅點點頭,我看她的表情雖然欣喜卻不甚驚訝:

「很好,那姓王的小姐近幾日定會給你諸多考驗,你若是真的心儀她,以你現在的功力也足可以游刃有余。只是你即將突破,還要敦實基礎,以防走火入魔。」

「是。」

我搓著手說,「罵我們現在就去見王翩曦吧!」

師傅失笑,說:「哪有這么心急的。

王翩曦她舟車勞頓,怎么著也要休息一晚,明天再說啊。」

我自然吵著不要,師傅朝眾人施個眼色,眾女一下子就把我圍住,嘰嘰喳喳地問我各種問題,而師傅則趁機飄走,讓我好一陣跺腳。

好不容易拜托了眾女,我狂奔著跑進樹叢,爬上樹頂一個人閉著眼生悶氣。不知等了多久,一個女子來到我身邊,用她那青蔥玉手輕敲樹干。

我閉著眼說:「原來是風夜啊。」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坐起來,生氣地說:「我還奇怪你怎么來晚了。每次不管我藏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真是討厭,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因為我總是留心你去過哪里,自然更好推斷你將去哪里。」

風夜的身子最是修長,她本來已夠資格穿白衣,卻因為我喜歡看她穿青衣而一直沒換。

和柒紅葉的不善言辭不同,風夜喜歡安靜,在一起時常常一個時辰都不主動說一句話,但我還是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不僅僅因為她的姿色在眾師姐師妹中名列前茅,還因為她有一對兒世所罕見的長腿,偏偏還有一雙巨乳陪襯,讓人不禁感嘆為何世間的好處都讓她占了。

我又開始生悶氣,風夜也不言不語,站在一旁看著我。

我睡了一小覺,醒來時,發現風夜還站在身邊。

我心中一暖,正要開口,卻發現她竟然并不是在看我,立馬又生起氣來。

風夜發現我醒了,用手指在唇邊做一個噤聲的手勢,另一只手指向天邊,正是日落時分,天地間一片金黃,漫無邊際的海浪,和天空融為一體。

我震驚于這美景,久久不能說話。當太陽徹底落下后,風夜說:「平日里你總沒有耐心等日落,不想今日無心,竟然碰上了。」

我也早忘了為何生氣,笑著說:「風夜,你真好,真想和你看一輩子落日。」

風夜的表情看不出變化,仿佛她只是一座冰墻,沒有任何人類的情緒,但我想她一定是極高興的。

風夜指著遠處說:「王小姐住在那邊,最東角落的屋子,去查這個才來晚了,抱歉。」

「謝啦!」

我叫到,一溜煙的沖了過去。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風夜正在看著我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樹叢里。

找到風夜說的屋子,剛要敲門,我卻一時膽怯了。

王翩曦畢竟不是我的同門,平日里調戲同門的招式,怎么好對她使出來,這可怎么辦呢。

不一會兒,我就計上心來,反正師傅也不讓我今天去煩她,干脆先不敲門,偷偷潛進她的屋子,看看她的生活習慣和喜好,說不定還能看到她換衣服的樣子。

打定主意,我屏住呼吸,因為我體質異于常人,沒人能感知單我的真氣,只要不發出聲音,誰也發現不了我。

誰料,當我看進去時,我先是震驚,緊接著血液都氣的沸騰起來。

那個本不該出偏院門的唯予,此刻竟然就在王翩曦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