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躁動

早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屁股上,光著屁股睡了一夜的許平有些不是很樂意的被這刺眼的陽光弄醒了,賴著床轉了個身。習慣性的一伸手想將美女師父抱過來,卻是摸了幾下什么都摸不著。

這才不情愿的睜開眼來,一看大床上就剩自己睡著了。劉紫衣早早的起來,沒有打擾自己的美夢就出去辦事了。凌亂的被褥似乎還散發著刺鼻的味道,是昨晚香艷和淫穢的滋味。

「啊……」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想想昨晚劉紫衣這個性感嬌媚的美人在身下婉吟承歡,披頭散發的樣子心里就一陣的滿足。

得意的笑了笑,許平這才慢吞吞的坐了起來,習慣性的喊著:「小米!」小米被就候在外閣,一聽到動靜立刻殷勤的跑了過來,小丫鬟今天穿的比較輕薄了一些,飄逸的裙子隨風舞動著,看起來十分的清純可人。

「小米過來,少爺我抱抱。」

許平揉著還不是十分清醒的眼睛,張開雙手色笑道。

小米清純的俏臉紅了紅,乖巧的走了過來,不過沒投入許平的懷抱,水靈靈的大眼睛有幾分羞怯的看了看許平胯下驚人的勃起,嬌聲的說:「主子,巧兒妹妹正在等您呢!似乎有什么事,奴婢這就伺候您寬衣。」

「不急!」許平色色的笑了笑,看著她紅潤迷人的小嘴,這才想起這個可人的小丫鬟老是被自己襲胸,但居然連初吻都還在。想想自己一條這么標準的色狼,竟然身邊會有這樣神奇的事發生,這可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啊……」在小米的驚呼聲中,許平已經按耐不住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環住了她嬌弱白皙的脖子,低頭吻了上去。

小米雖然乖巧溫順,但到底還是沒親吻的經驗,一時間驚得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許平也不在意,一手慢慢的從她的領口處鉆了進去,手握住她小巧但卻十分堅挺富有彈性的乳房,一邊輕挑著她小小的蓓蕾,一邊舔著她的嘴唇撬開了她似乎還有股花香彌漫的牙齒。

胸前傳來的酥麻感讓小米臉色一下就變得臊紅,鼻息也是快速的急促起來。渾身一軟,輕啟了緊閉的朱口,許平也馬上不客氣的將她溫熱柔軟的丁香小舌噙住,肆意的品嘗起來。

一個長長的濕吻將她吻得全身發軟,連呼吸都有些上不來的時候,許平這才嘿嘿的色笑著,意猶未盡的一邊舔著她精致的小耳垂,一邊呼著熱氣說:「小米,這樣舒服嗎?」「嗯,舒服!」小丫鬟俏臉盡是潮紅的依偎在了許平的懷里,話語間盡是柔順和情動,半閉著美眸,還沉浸在初吻的滋味中久久不能回神。

「好了,給我更衣吧!」許平色色的笑了笑,伸手在她挺翹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小米嬌羞的嚶嚀了一聲,美目含情的看了許平一眼后,趕緊拿來新衣服伺候著許平二的穿上。

「嗯!乖。」

許平笑嘻嘻的在她的小臉上又親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小米溫潤的一笑后,趕緊去收拾主子凌亂的被窩了,看著被褥上一大灘干了的水跡,不禁吃吃的笑了起來。

愜意的早晨啊,可惡太陽有點像是中午了,奶奶的怎么那么熱了。

許平一邊往院子里走一邊思索著,劉紫衣的能力應該是不用懷疑的。讓她監視一下姚露和姚水如這兩個女人對她來說就是小事一樁,可愛的美人師父啊!連早飯都沒吃就開始干活去了,如此的賢慧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走到了院子里的涼亭底下,許平習慣性的坐到了搖擺的太師椅上。不禁想著這兩個女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劉紫衣到底是從哪個方面看出她們的問題,許平是不得而知,不過許平倒是看得簡單。當初帶她們回府的路上敏感的看到了姚水如亂發中的一絲亮光,便裝作漫不經心的一看姚水如披頭散發的狼狽模樣,極不協調的在亂發中有一根精致的珠釵。

來這年代活久了,不用刻意的學習許平一看就可以看出它不是普通的貨色。雖然不是頂級的,但賣個十幾兩銀子根本沒什么問題,既然有這樣的財物在身,那又怎么會餓得連飯都吃不起。

進府以后,許平還特意的讓趙鈴留意了一下,發現她們雖然沒多打聽什么,不過吃飯的時候明顯不是餓極的人該有的狼吞虎咽,結合這兩點就足夠確定兩女肯定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接近自己的。

只是想來想去,不知道是誰要把這兩個人安插進自己的府里而已。安插進來以后又有什么目的,這才是許平關心的。所以也就不動聲色的繼續監視著她們,看看背后的那個黑手到底是誰。

「太子爺,你用一下湯吧。」

小米整理完房間后,帶著一群丫鬟笑盈盈送來了早餐,端來一鍋熱氣騰騰的高湯放在了桌子上。

「真乖!」許平贊許的摸了摸她的小臉,早上起來雖然餓但胃口不是很好,鍋蓋一打開立刻就有撲鼻的清香沖了上來。

「主子,你們吃什么呢?」許平還沒來得及動口,一身綢緞小裙,盡顯頑皮本色的巧兒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嘴饞的喊叫著:「人家也要吃。」

小蘿莉今天一身粉紅色的小裙子,長長的秀發也只是簡單的梳理了一下,孩趣的童真和可愛的微笑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想咬她一口。

小米剛給許平盛了一碗,一看巧兒過來,心里清楚這小丫頭雖然一天到晚嬉鬧著,但卻是府里最得寵的丫鬟,趕緊給她又盛了一碗,就乖巧的??在旁邊。

許平沒去理巧兒,端起碗來淺嘗了一下,不禁兩眼發光,湯水入口時全是人參那種特殊的苦香味,再加上野雞的新鮮和文火熬制的火候掌握到位,入口馬上就香氣四溢。將整碗湯喝掉后又示意小米給自己盛一碗,贊許的問:「少爺我一直沒喝湯的習慣,這是誰想起來的?」「是紀阿姨吩咐廚房做的,據說這樣溫補而且沒火氣。」

小米一邊將碗遞給許平一邊解釋道。

正好這時候紀靜月也走了過來,美婦小姨還是一身比較勁爆的短打衫,火紅紅的看起來特別有精神,嬌俏迷人的臉頰上一片的潮紅,臉上和發絲上布滿香汗,微微的喘著氣,看來是練功去了。

「嘿嘿,小姨怎么想起給我補身子。」

許平一邊喝一邊淫笑的問道。確實南方那邊有喝湯的習慣,按后世的科學來說,這湯的營養是最容易被人體吸收,而且這湯的味道是真不錯。

紀靜月一邊接過丫鬟的手巾擦著汗,一邊不客氣的拿起茶壺大口的喝了起來。稍微的喘了口氣后,看許平和巧兒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樣,心里一陣的得意,不過嘴上還是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怕某人不小心半夜死了沒人知道,荒淫無道床事過多,小心掏空了身子。」

說話的時候一開一合的嫣紅小嘴特別的性感,許平色色的意淫了一下,滿面猥褻的說:「嘿嘿,你怎么比我老婆還關心這個方面的問題,難道你有什么企圖。少爺這方面別的沒有,就有天賦,用不著您老擔心。」

「去你的,我是怕你進宮之前就,就……」紀靜月說到就字的時候就說不下去了,這樣的話題實在太敏感了也不是自己該說的,閉上嘴后狠狠瞪了正在偷笑的許平一眼坐了下來。

「是不是昨晚自己睡不著才想補的。」

許平喝完想再盛的時候盆里已經見底了,再一看巧兒這蘿莉已經滿足的拍著小肚子,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

許平也只能有點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說:「兄弟我的身體壯得和牛一樣,睡眠也好,所以不用你來擔心。」

「姑奶奶昨晚睡得比誰都香。」

紀靜月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怒氣的說:「就是半夜偶爾聽見鬼叫而已。」

「不可能,昨晚我在房間里都清楚的聽到師父的叫床聲啊,她喊的那么大聲你就住隔壁怎么可能聽不到。」

許平還沒開口,旁邊的巧兒一臉的調皮,壞笑的看著紀靜月。

紀靜月沒想到巧兒說話總是那么不矜持,剛喝下口的湯忍不住一口就噴了出來,被嗆得一陣的咳嗽。小米趕忙給她拍著后背。

「嘿嘿,巧兒那么遠都聽見了你卻聽不見?我看你的耳朵得去檢查一下。」

許平見巧兒暗地里朝自己打了個手勢,知道小魔女是和自己合伙想一起逗逗小姨,立刻贊許的給了她一個眼色。

「就是就是!」巧兒嬉笑著起哄道:「昨晚還吵得人家老是睡不著,本想早點起來弄點_喉的東西孝敬一下師父,人家都怕她那樣的叫法會叫破喉嚨的。」

許平滿臉的賤笑,見小姨狠狠的瞪著自己,直接無視她的目光,轉頭朝小米問道:「小米,你能聽到嗎?」「奴婢,能聽到一些。」

小米俏臉立刻羞紅成一片,心想自己就在外閣候著哪能聽不見啊,那羞人的聲音聽得自己心癢癢的,身子也一頓的燥熱,主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紀靜月憋得臉都紅了,看這情形擺明了就是一伙人調戲自己一個,索性狠狠的瞪了許平一眼,不再開口說話。

許平也是有些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語氣略帶幾分調侃的說:「我說小姨啊,做為親戚我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你一下,昨晚那么高亢的叫床聲你都聽不見,是不是耳朵有點問題。你放心,京城里有最好的醫生,我會幫你治好這個毛病的。」

「去你的,半夜弄得鬼哭狼嚎一樣,想吵死人啊!姑奶奶搬別的地方住去還不行,這樣的話你居然好意思說出口,太無恥了。」

紀靜月已經隱隱有點想暴走的趨勢了,說話的時候咬著牙,一副要把許平生吞活剝的樣子。

許平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見她手上沒帶鞭子,又看了看她羞怒的嬌人模樣,忍不住繼續逗她:「悄悄的問一下,昨晚褻褲換了嗎?」「老娘殺了你這無恥的小淫賊。」

紀靜月氣得嬌喝了一聲,火藥庫被徹底的點燃了。鞭子竟然藏在腰間,小手快得看不見速度的一甩,深黑色的皮鞭立刻伴隨著破空音朝許平抽了過去。

昨晚那種歡愉的叫聲怎么會聽不到,那一聲聲高亢的呻吟就像一把錘子一樣敲打紀靜月已經寂寞了很多年的心臟,翻來覆去都沒辦法睡得著。身子也不安的扭動著,卻發覺自己的身子也熱了起來,意亂情迷之下忍不住用玉手撫摸著已經潮濕一片的羞處,這時候沒想到許平能問這么露骨的問題。想起昨晚自己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身體,腦子里浮現的竟然是這個荒淫的外甥,當高潮來臨的」一刻,幻想著自己被他壓在身下,現在想想還有些心慌。

「是不是忘了帶沒得換啊,早說我讓人給你準備幾件吸水效果好一點的。」

許平大笑著,躲過一鞭后躍到房頂,繼續調戲著已經有點氣急敗壞的小姨,卻是有點心疼被她一鞭子抽斷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是小鈴兒的心血啊,回來該好好的哄她一頓才行了。

「老娘用不著。」

紀靜月又羞又氣,手中的鞭子帶著呼嘯的風聲化成一道黑影朝屋頂抽了過去。

石飛瓦走啊,許平縱身一躍,看著屋頂上被她一鞭子砸斷了的房角。雖然還是想逗逗這個美識的小姨,但真怕她一個爆走房子都給拆了,到底是自己的財產,修的話還得自己掏錢,想了想還是暫時跑路比較好。

紀靜月氣得嬌喘不已,性感飽滿的乳房隨著呼吸上下顫動著。看得許平心里那個癢啊,雖然決定要跑了但還是有些不舍。心里一個機靈,趁機又躲過她一鞭后快速的一躍跳到了她的面前,猛的在她粉紅色的俏臉上狠狠的香了一口。

紀靜月只感覺突然外甥消失在了屋頂上,正驚疑的時候他的臉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沒來得及驚嚇就感覺臉上一濕,胸前被人一抹而過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許平嘿嘿的大樂著,一邊舔著嘴邊的香味,一邊懷念著小姨美乳的彈性。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圍墻后,快速的跑著還不忘留言調戲道:「我是一片好意啊,哈哈!大早上的別那么大火氣嘛。少爺有事,就不陪你在這瘋了。小姨啊,彈性不錯,繼續保持!」紀靜月愣了好一會,這才回過神知道自己又被他給輕薄了,俏臉一紅但也是惱羞成怒,雖然已經看不見許平的身影了,但還是憤恨的喊著:「小流氓,老娘要活撕了你。」

嬌喝里飽含著怒氣,尖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太子府。許平安全的落在了大門外,聽著這聲音都一陣的惡寒。感覺她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以后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沒準這潑辣的小姨真會半夜干出什么割小雞雞之類的事來。

「真香啊!」想歸想,許平還是忍不住舉起右手來聞了一下,似乎還能隱隱的聞見小姨的乳香,淫笑了幾聲后哼著小曲轉身準備逛街云。

小米想笑,但看著紀靜月一臉的怒火立刻就憋了回去,只是憋得都有些難受了。

巧兒一直乖乖的坐在一邊,雖然一臉無辜,心里卻是在竊笑著。當然也不敢惹這火到自己身上來,畢竟紀靜月雖然總是在主子面前吃癟,但好歹武功也有一流的境地了,要是不小心被她拿來發泄一頓那就有冤屈沒地方哭去。

看著紀靜月發泄一樣的舞著鞭子抽斷了一大堆樹枝,見她似乎發泄的差不多了。巧兒這才走上前去,嬉笑著說:「阿姨,你們真能鬧,一大早晨的就搞得府里雞犬不寧的。」

「老娘和他不共戴天。」

紀靜月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安慰自己別氣壞了一邊坐回了桌子旁,直接拿起茶壺狠狠的喝了起來。

「阿姨,老實說昨晚睡不著你都干嘛了?」巧兒一臉天真的問道,卻是掩飾不住明亮的大眼睛里那一閃而過的狡黠。

紀靜月這時候被問得有點慌張,總不能說自己在房間里自慰吧。隨口的敷衍說:「還能干什么,捂耳朵詛咒這個色鬼。」

「可我挨個房間偷看了一遍,您好像一直在……」巧兒奸笑了一聲,話還沒說完小嘴就被紀靜月給捂上了。

「臭丫頭,你居然學人家偷窺。誰教你的!」紀靜月這時候滿臉都是慌張,一想到自己那副模樣被巧兒看了個清楚,心里難為情是一回事,不過隱隱有種想殺人滅口的沖動。

巧兒嘴巴被捂住,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見她目露兇光心里也是一陣的發楚,突然伸出舌尖在紀靜月的掌心上舔了一下。

紀靜月慌忙的松開了手,沒想到小丫頭居然會這么做。一種酥癢的感覺從掌心上傳來,這肯定都是許平那個該千刀萬剮,天打雷勞的色狼教的。可憐的小丫頭啊,被這個臭流氓徹底的帶壞了。

「干嘛捂人家嘴啊!」巧兒警惕的退后了兩步,一臉無辜的抱怨著。

紀靜月想了想,讓自己臉色盡量的溫和一些,雖然看起來不是很自然,不過還是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巧兒乖,這事別跟別人說,知不知道。」

「嗯,巧兒不會和別人說的。不過肚子有點餓,想吃康泰樓的醬豬蹄,得勝齋的清炒竹筍、香菇悶雞、四喜丸子。東泰閣的豆沙餅、紅豆糕、麥芽蜜餞。我想,吃完了以后巧兒昨晚都一直乖乖的在睡覺,哪都沒去。」

巧兒這時候逮到了機會不敲一筆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天真的看著紀靜月。

「沒問題,阿姨這就帶你去。」

紀靜月馬上點頭答應,雖然花不了幾個錢,但被敲竹杠的滋味是真不好受。這才回過神來這丫頭絕對不是被帶壞的,根本和敗類外甥就是一丘之貉。吃肉又吃甜的,就不怕以后長成了一顆肉球。

「嗯,阿姨!咱們現在就走吧。」

巧兒天真的笑了笑,一副「我很乖」的樣子拉上了紀靜月的手。

紀靜月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安慰自己就當是去放松一下好了。不過想想自己被外甥調戲了那么久,心里不由得有些羞恨,語氣恨恨的問:「巧兒,你用的那些毒藥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效果。」

巧兒一副得意的樣子揚起頭來,笑嘻嘻的說:「當然了,人家好歹也和毒王師父待過一段時間。」

一說話笑靨如花,微露的櫻口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怎么看怎么天真善良。要不是聽說過這小魔女的厲害,紀靜月怎么都不會相信她是專門用毒的高手。

「那有沒有什么藥吃完讓人陽痿的?」紀靜月想起許平調戲自己時那張寫滿「賤字」的臉,血壓似乎又有點高了。

「有,不過主子的功力那么高深,能輕松的把這種小毒逼出來。」

巧兒馬上就猜出了她的意思,一臉同情的模樣搖了搖頭。

說到這,紀靜月就忍不住好奇了,這外甥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境地,自己還真的說不清楚,也是看不明白。每次都是一副很懶散的模樣,即使是翻墻走壁的時候也沒感覺他有半絲的氣息外露,和他糾纏了那么久還真不知道他修為到底高到什么程度。

而且自己似乎還沒見他認真的出過一次手,每次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自己天資從小就比一般人高,苦練了很久才有一流高手的境地。細想來卻每次都被他肆意的戲耍,似乎從沒占過上風,雖然心里有氣,但紀靜月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巧兒,你說這小色狼的武功到底怎么樣?練的是什么門派的武功啊?」「不知道!」巧兒雖然生性頑皮,但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紀靜月不提的話自己還真沒去想過這問題,一時間真有點語塞。

印象中主子算是勉為其難的一次出手,似乎就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當時的感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總是感覺主子愛玩愛笑的,似乎是一個活潑的男孩子,但這時候腦子里卻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次的經歷。

冰冷得像是野獸一樣的眼光,不帶半點感情的話語。雖然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不是很用力,但本能的感覺只要一說錯話自己的小命就掰掰了。巧兒現在回想起那個經過,竟然感覺自己的后背隱隱都有些出汗了,如果放在兩年前被他這么一瞪,估計嚇得都得尿褲子了。

「怎么了?」紀靜月見巧兒停住了腳步,可愛的小臉瞬間變得有些蒼白,面上的表情有一些恐懼,不由得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沒事!」巧兒一邊搖著頭一邊說:「我也不太清楚啊,不過起碼進了地品吧!」巧兒感覺了一下,自己的后背似乎被汗給弄濕了。心里暗驚那恐怖的記憶竟然不知不覺的就淡忘了,是主子平時太寵自己了,還是自己真的就被他表面上的吊兒郎當給迷惑了。

「地品,這變態怎么練的?」紀靜月不免的嘀咕起來,以地品之威,放眼江湖已經足夠做一個門派的核心了,但哪一個不是浸淫幾十年才修煉出來的,這小外甥也太不是人了吧!

兩人一邊唧唧喳喳的討論一邊走了出去,紀靜月自己本能的把話題全放在了許平身上,似乎一點都沒察覺。不過巧兒雖然也是思索著,卻是將她的一嗔一笑全收在眼底,心里暗笑這阿姨也快淪陷了。

許平一邊用目光尋找著大街上的美女,一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一摸額頭自己也沒感冒啊。是哪個妞那么沒道德,想老子的時候不放在晚上,大中午的惦記什么。

一會看看風箏,一會又看看街邊的小吃。許平感覺像是隨意的在逛著,但精神卻高度警覺的在密集的人流中尋找著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在街市逛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許平已經可以確定從自己出府以后跟著自己的人起碼有四個。而且有的還經常在換面孔,一個個打扮得丟進人堆里你幾乎就找不出來。

懷疑姚水如以后,許平就感覺自己只要一出門的話肯定會有跟蹤的人,既然這樣的話那趙玲她們應該會有一樣的待遇。巧兒比較鬼魅(,一些,估計她自己能甩得掉,只是不知道這些跟蹤的人到底是哪方面派來的,就算是紀龍,估計他應該不會傻到這地步。

京城里他的眼線那么多,何必傻到派人一路跟蹤呢!許平一邊走著一邊思考,卻是有些理不出頭緒。事情已經確定好以后,悄悄的從一條胡同拐了進去。

「人呢!」一個挑著扁擔,叫賣核桃的挑夫也跟了進來,卻是看見長長的胡同里沒有半個人影,立刻傻眼了。

「怎么不見了,明明拐進這的!」后邊跟來的一個明顯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也很是詫異,長長的胡同里起碼有百八十戶的人家,總不能挨家挨戶的去找吧。

又陸續的來幾個人,湊在一起嘀咕了一會后,這才滿面沮喪的各自散去。

等他們走后,許平這才輕輕的一躍,從一戶人家的后院跳到了胡同口,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這些人還真是花心思啊,除了販夫走卒以外,什么賣包子糖葫蘆的都有。自己還是稍微大意了一些,不過按這樣一看,像姚水如那種使計想混進來的人,只要掌握了自己的行蹤似乎也是沒什么難度。

到底是誰呢!許平低頭沉思著,好不容易甩開了他們可不想再被跟上。快速的拐進了鬧市里,沒一會就消失在了人潮里邊。

京城隨處可見的說書茶樓,好的場子遍地都是。許平悠閑的走進了一家茶座的二樓,包下了整整的一層樓,聽著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那些評書,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樂得其所的樣子。

「爺,您來點什么!」小二殷勤的跑上來伺候著,畢竟小地方沒幾個有錢的捧場,能包一層樓的大凡都是來捧角兒的。

「一壺桑梓酒,一條清蒸魚!」許平慢悠悠的說道。

原本點頭哈腰的小二眼里突然閃過了一絲嚴謹,不過馬上又恢復了獻媚的模樣,滿是歉意的說:「爺,咱這是茶樓。不是酒樓,沒這東西!」「這樣啊,那來四斤梨子吧!」許平沒半點惱怒的說道。

「爺,您稍等!」小二立刻就換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樣,跑過去和其他人囑咐幾句,就把著二樓的通道在那遠遠的守著。

沒一會,戲臺走來一個老板模樣的中年男子,渾身粗壯得像是鐵塔一樣,面色嚴肅中帶著剛毅,逕直的上到二樓走到許平的面前,恭敬的跪地道:「奴才拜見主子。」

「起來!」許平目光依然停留在了戲臺上,淡淡的回了一句。

「主子駕臨,不知道有何要事!」老板起來后,畢恭畢敬的站到了許平的身后,一臉嚴肅的說道。從剛才給人感覺有點市井到現在面露微微的殺氣,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老板名叫樓九,原本是程家鏢局的總鏢頭。一身橫練的外家功夫已經到了一流的境地,離地品也只是一步之遙。救下程凝雪后,許平原本是想順手看看能不能再賣她一個人情,所以去宮里打探的時候知道這批刺客仍活著的消息,當時他們這一些活口在審問當中,就去了天牢。

放眼江湖,樓九雖然也是個不可多見的高手,但在石天風手下連三招都過不去。他那些草寇手下自然也不是御前侍衛的對手,所以才被生擒住,免了殺身之禍。

一伙六十多人,最差的一個也是有三流的武功。許平當時就起了愛才之心,偷偷的將他們全救了出來。當然對外還有對程凝雪都是說已經被殺了,暗地里卻是讓他們療養一段時間后慢慢的在京城鋪散開來,形成一個新的隱藏情報網。

樓九為人耿直忠義但卻不失圓滑,與三教九流都頗有交情。與程凝雪的父親有過命的交情才會不惜入宮行刺誣陷張玉龍,許平讓他遠遠的看了一眼程凝雪后,保證幫他們報這個大仇,也就順利的收下了這一幫雖然江湖習氣濃重,但也是忠義當頭的草莽。

「讓你查的東西怎么樣了?」許平等了好一會后,這才目露精光的問道:「最近我感覺京里似乎有點不太平了。」

樓九恭敬的低下腰來,在許平的耳邊語道:「回主子,目前還沒辦法準確的掌握監視太子府的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官方人,應該也是江湖人物,只不過不知道來路而已。奴才最近招回了許多的門生舊故,以及和程家在江湖上有過命交情的人物,大概的知道現在越來越多的江湖人物似乎正躁動起來。」

「原因?」許平饒有興趣的問道,一般江湖人以武犯禁沒錯,但這樣的人實在是少數。武林中很多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不能和朝廷做對,畢竟武功再強也不是人山人海的正規軍的對手。所以還是比較老實的,不過也不排除每次有內亂的時候這幫家伙也會手癢。

樓九壓低了聲音,語氣嚴肅的說:「據說是青衣教引起的,青衣教主林遠三年前閉關不知去向。把位子傳給了大弟子宋遠山,據我們的消息,張大年來京的BtM曾去天房山拜會,據說停留一夜,兩人互談甚歡。」

「哦……」許平不禁目露兇光,看來這青衣教和紀龍算是勾搭上了。雖然一個再大的門派也不是朝廷正規軍的對手,但畢竟那有一個林遠,傳說中已達天品之威,這樣的高手要突然的搞偷襲,天下又有幾人能防。

「主子!」樓九繼續說:「只是這樣還不能引起江湖上的動蕩,只不過是宋遠山似乎隱隱有些異動。惹得其他的門派猜疑,畢竟青衣教原教主林遠雖然威鎮江湖數十載,但為人低調,一向是不問世事的。這宋遠山卻是個有野心有心計之人,難免大家都得打起精神提防他。」

「查不到具體的異動是什么嗎?」許平有些惱怒的問道。

樓九面露愧色,搖了搖頭說:「不瞞主子,這些大門派的消息很難打探。我們現在又不能用原有的身份出去行走更是難上加難,不過確定的是青衣教的弟子近來到處走動,動作很是頻繁。」

「哎,繼續查吧!」許平說完站起身來朝樓上走去,突然一個停步,頭也不轉的囑咐道:「不過要隱密,知道嗎?」「奴才恭送主子爺。」

樓九面色凝重的跪了下去。

許平悄悄的從后門溜了出來,確定沒有跟蹤自己的人后這才轉身走過鬧市,心里思索著紀龍這些舉動。從目前來看,他是絕對有造反的心思,只不過不知道發作的時間和他具體會用的手段。

關于這事,許平也是曾和朱允文閉門密談過,想來想去還是得顧及紀中云手上的十萬大軍,畢竟餓狼營的戰斗力之強,就連外公都覺得硬拼起來他手上的破軍營都不是對手,雖然不知道紀中云的想法,但面對這樣一支虎狼之師誰都會有些顧忌。

最后得出的結果只能等著紀龍主動造反。時刻防備著是最無奈的方法,雖然風險大,但猜不出他到底有多少個隱藏的釘子,這最笨的辦法才能一次性的解決掉后顧之憂。

「哎!」想著想著許平不禁嘆了口氣,關系上的錯綜復雜,各個勢力的犬牙交錯實在讓人頭疼。原本以為會是一個太平盛世,但暗地里的隱患卻是不能忽視的。紀中云啊紀中云,這個老不死的不知道什么態度,二十年東北駐扎,從不解甲的餓狼營真的有那么強悍的戰斗力嗎?

回府的時候,許平大搖大擺的故意吸引了那些眼線的注意。他總是喜歡在后院的太師椅上思考,一回府立刻躺了上去,閉目沉思起來。

小米總是那么的乖巧,見主子閉目但眉頭微飯,聰慧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拿來扇子輕輕的掮著,為許平驅趕著比毒辣的天氣更加讓人煩躁的心事。

「把柳叔喊進來!」許平閉著眼輕輕的說了一句。

小米趕緊放下扇子,點了點頭后走了出去。許平腦子里繼續煮起了粥,總感覺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有點甩手掌柜的感覺,大多數的生意都是趙鈴在打理。現在到底有多少家底還不怎么清楚,想到這讓人喊來柳叔問一下。

「小王爺,您找我。」

柳叔還是那副似乎隨時都會進棺材的無力模樣。

「坐吧,柳叔。」

許平對這位老管家的態度也總是十分的尊敬。

柳叔見許平一臉的嚴色,也不推辭的坐到了椅子上靜靜的看著許平。

許平想了想,直接了當的問:「柳叔,我想知道咱們現在帳面上有多少銀子?」「現在啊,是全部一起算嗎?」柳叔反問道。

「全部?」許平疑惑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柳叔緩緩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說:「有些銀子不在府里的帳房里,所以才有此一問。」

「喔,那你說說吧!」許平感興趣的問道,小金庫的具體數字倒是讓人期待。畢竟什么事一辦都和錢有關,樓九的事就已經耗了自己的十萬兩私房錢了。

柳叔畢竟也不是電腦,再加上帳目繁多,皺眉想了一會以后才緩緩開口說道:「現在太子府里皇上留下來的、賞賜的、還有咱們的費用俸養,大概結余有二十萬兩。從少奶奶報上來的帳,十里香酒廠除去用于擴大生產數量的錢外,已經上交到太子府的銀子有一百一十六萬兩。」

許平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問:「商會那邊呢?」柳叔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這部分的我從不過問,酒廠那邊的帳也是少奶奶報上來的時候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把張慶和找來,您問問吧!」「去吧!」許平又閉上了眼睛,一百多萬兩,聽起來確實很多。但實際上的消耗也不是鬧著玩的,酒廠雖然日進斗金,但馬上就可以啟動的天工部一但運作起來就是個光出不進的地方,酒廠那點錢或許就只能和它持衡而已。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覺得這樣更多讀者能有個時間的概念)張慶和才喘著粗氣進來,請了個安后問:「主子,招奴才來有什么吩咐。」

「商會的情況怎么樣了?」許平閉著眼問道。

張慶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許平,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里就一陣的忐忑,但還是流水一樣的報著帳:「廣東商會那邊雖然正式掛牌但還沒有什么收入,收來十六萬兩捐銀和會費沒上交到商部。于慶把這十六萬兩全用在了港口的建設中,于慶還從自己的家底掏出了五十萬兩銀子貼補進去讓進度快一點,照這樣算碼頭還得半個月后才能竣工。」

「其他的地方呢?」許平知道這些人有報喜不報憂的習慣,所以一聽廣東商會那邊進出平衡,心里不禁的一個忐忑。

張慶和面露難色,語氣有些愧疚的說:「其他地方還尚在籌建中,因我朝開朝以來不重視商人。許多人將這當成了玩笑看,不少人都還在觀望,所以各地商會的組建也是一波三折。」

許平不禁面露兇光,這也太遲緩了。自從和老爹密談以后看法改變了許多,自己要斂財的話靠那些什么發明之類的實在太慢了,在政策上下手是最好的辦法。但按目前來看,自己這個太子似乎號召力還真不行,小小的一幫商人竟然還有不買賬的。

張慶和見許平的眼神一冷,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生怕主子一個惱怒治自己一個辦事不力之罪。

哎,理想是好的,實施是難的!許平不禁大大的嘆了口氣,畢竟最難改變的還是人們頑固的理念。再一看張慶和緊張得腿似乎都有些發抖了,心里一想也沒辦法去怪罪他,只能安慰說:「算了,這些事也不是你的過錯。」

「主子!」張慶和整個人一松,卻是老淚一流的跪下地去,愧疚的哭訴道:「奴才辦事不力,還請主子降責。」

說完整頭碰地的顫抖著。

自古皇家無情,殺了個張慶和跟殺個豬差不多。許平也知道這社會其實更加的殘酷,能像自己這樣心平氣和的幾乎不可多見。京城里哪個官家沒打死過家奴下人,這是很正常的事,但惟獨許平的太子府可以責罰,但不能出人命,也是因為這樣許平也落了一個仁愛的名聲。

「起來吧!」許平淡淡的說道。

張慶和依然跪地,顫聲的說:「奴才不敢。」

許平沉默著沒說話,氣氛反而更加的陰冷了。正好這時候趙鈴似乎忙完了一個階段,走進了大廳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走上前去柔聲的說:「張大人,主子讓你起來,你就起來吧!」張慶和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面上盡是自責和愧疚。

趙鈴也知道兩人還有事談,和許平道了個安后懂事的回避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許平面帶冷色的問道,張慶和的能力不用懷疑,這么長的時間沒有建樹肯定有別的因素在從中干涉。

張慶和一邊擦去老淚,一邊面帶憤色的說:「回主子,商部雖然說為部,但卻為朝廷其他官員所不恥。尤其是禮部三天兩頭的鬧點事,印貼發向各省。官員們簡直到了視若無物的地步,難免商界之人都會怕引火燒身而避開。于慶在廣東能有那么大的動作,也是因為人脈廣闊的關系。」

「那他也是冒險一賭了?」許平雖然想到阻力會有,但沒想到居然會嚴重到這地步,看來大家都把自己的商部當成太子的一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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