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考將來

忙碌的一個月中,許平幾乎是忙得連做愛的時間都快沒了,有時候看著趙玲忙得都快睜不開眼了,許平自然是沒辦法狠心的再讓她服侍,劉紫衣那邊也是俗事繁多,這個月幾乎只露了兩次面以后就沒看到人影。最失敗的是竟然讓小米這個乖巧的小丫鬟以處女的身份在自己身邊一直活著,實在是太悲哀了。

這段時間因為上次難民事件,太子府和商部的威望一時間無二。本來商人加百姓的結合就等于大半的民眾了,現在湊到一個窩里那更是影響深遠。

趙鈴借著難民事件迅速的聚集起了威望,大量從難民之中挑選一些壯勞力做為各個工廠擴充的工人,雖然前期是不給工資的,但只要有穩定的一口飯吃也是引得饑腸轆轆的難民們踴躍的報名。

而且為了生意上的事,過分得連太子府里比較能說會道的門子都給拐跑了。天工部現在已經開始了正常的運營,肖副管家主理那邊的事情,許平的意思也是簡單,對于那些真正的能工巧匠,提供一切他們要的東西,當然是不能給金銀珠寶和女人,其他的不要去管他們在干什么。

雖然這命令很是詭異,但眾人還是識相的沒敢發出疑問。許平組織天工部的意思也明確,就是讓這些人盡情的發揮自己的才干,多搞一些發明。

不管是兵器、民用物件或是農業之類的,只要想要的,就盡量滿足他們。武器可以用在戰爭上,提高自己日后軍隊的實力,其他的東西如果有經濟價值就交給趙鈴去撈錢。

至于那些亂七八糟的發明,實在沒多少實際作用的話還可以拿來自己玩。為此許平也給遠在廣東的于慶下了一令,凡是和洋人交易的貨物,每樣都抽取幾個送到天工部那給這些工匠們研究。

天工部由于經常得燒來燒去的有很大的濃煙,所以地址選在了城東的郊外,原本的一個地主豪宅改建過來的。按趙鈴的說法,天工部簡直就是一群瘋子的聚集地,一個個沉默寡言,而且經常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唯一的聲音就是各種敲打擊磨的響聲。

許平知道這樣的性格才真的是會研究的人才,所以更加的高興了。不過從天工部這個不太被注意的部門成立以后,忙得連過去看看的時間都沒有。

張慶和也是憑借著難民一事在民間的聲望瞬間無二,盡管在金殿之上戰戰兢兢的被朱元章打了三十大板。不過因為是禮部之人先挑事,再加上顧忌難民們的情緒,所以也沒其他的責罰。

禮部的人雖然有些不甘,但現在群龍無首,各個都想爭這個尚書的位子,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所以只能把這個虧是打落牙齒往里吞了。

聽說張慶和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時候,許平是嚇了一跳,心里暗罵要是把他給打壞了誰給老子干活,可還沒等出門呢。張慶和倒是先進來了!

讓人無語的是,他是自己走進來的,走動時屁股上一塊血肉模糊的豬肉掉了下來。許平真是被弄得不知道該罵好還是該笑好,不過也為了這事欠老爹小小的人情,得提防他隨時過來敲詐自己。

這個月的時間忙的啊,許平躺在了太師椅上,一邊享受著小米的按摩一邊哼著小曲,總之目前是一切順利。只不過郭子紋這個小娘皮現在沒了蹤影了,要不是實在太忙的話,上次把她教育了一頓,現在該檢查一下教育結果了。

「主子,您的心情不錯啊。」

小米笑靨如花的笑問:「奴婢已經很久沒見您笑得這樣輕松了,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物,您給我講講吧!」許平笑著反問說:「我看你的心情更不錯,有什么開心的事說出來給爺樂樂吧!」「哪有嘛!」小米嬌羞的低下頭去,最近經常都是自己一個人和主子獨處,盡管他勞累得回家倒頭就睡,自己現在還是完璧之身,但想想每每相擁而眠時那溫暖的感覺,小手上的力道不禁小了一些。

現在趙鈴忙得幾乎都快不吃不睡了,這幾天才算休息下來。程凝雪和林紫顏母女倆善心大發的天天跑去商部的粥場幫忙,劉紫衣又時常看不到人。巧兒和紀靜月老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剩下一個火辣小侄女朱雨辰,但她從祭天結束以后被長孝公主看管得很嚴,還被抓去宮里進行什么禮儀教訓。搞得小侄女是怨聲載道,但卻無計可施。

這段時間內兩人簡直是在過二人世界,每每被主子火熱的大手把玩自己的乳房時那酥麻的感覺和妙不可言的快感,總是讓她熱烈的期待他能要了自己。可每次都是失望,盡管這樣,小米還是覺得很高興,整天快樂得就像只小麻雀一樣。

「主子!」小丫鬟滿面喜悅的跑來稟報說:「少奶奶和劉小姐回來了。」

許平頓時大喜,兩女都是忙得沒日沒夜的,幾乎沒什么溫存的時間了。這時候難得在白天有休息的時候,趕緊站起身來精神抖擻的往廂房里走去。剛一推開趙鈴的房門就看見了她和劉紫衣在一起談笑著什么。

許平嘿嘿一樂后扯開嗓門喊著:「美女夫人們,帥哥相公駕到。速來迎接。」

「平哥哥,你最近這么忙還這么有精神啊。趕緊休息一下吧!」趙鈴也知道許平一天到晚沒閑著,心疼之余趕緊起身迎著許平坐下后幫他捏著肩膀。

不知道為什么在自己的女人里邊,趙鈴不算最美也不算最體貼。但許平還是最喜歡她的溫柔和對自己的百依百順,小手輕輕的撫著肩膀的感覺讓許平頓時精神一振,不過卻一臉淫賤的說笑:「誰說我累了,少爺這鐵打的身體用得著休息嗎?今天我家大少奶奶不是也閑下來了嗎,殺你個片甲不留根本就沒什么問題。」

「平哥哥,劉姐姐在!」趙鈴一聽就知道許平是什么意思了,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兩人已經許久沒一起歡好過了,春心萌動的少女自然也是有所期待。

「沒事,紫衣也是我的媳婦你的姐妹,要是晚上你怕一個人受不了,大可以向她求救啊!」許平一邊說著一邊還朝劉紫衣擠眉弄眼,把美人弄得不敢抬頭。

劉紫衣是越發的嫵媚性感,即使是現在未施粉黛但也那么的明須照人。一身端莊的長裙襯托著曼妙的身姿,看起來妖媚之中帶著一絲高貴,在許平的滋潤下越發的水靈。美眸含羞的瞋了許平一眼后,就嬌羞的低下頭去。

如果不是許久未和兩女溫存的話,許平真想現在就把她壓在身下再疼愛一番。不過還是強忍沖動,疑惑的問:「其他人呢,還沒回來嗎?」「阿姨拉著巧兒一天到晚都看不見人影,那丫頭現在可好了,找著靠山就野了起來,不知道該闖多少禍。」

劉紫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這本就頑皮的徒弟傍上了紀靜月這棵大樹,越來越瘋了。畢竟是愛郎的長輩在護著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行。

知道巧兒最近在忙活孔海的事,許平也沒去多說什么。反而是對劉紫衣的態度產生了疑問,好奇的說:「那倒沒事,巧兒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我那小姨大腦容易沖動,她們一起也算是有個照顧。不過我怎么感覺你們師徒倆好像有仇一樣。」

「沒有啊,我們關系很好。」

劉紫衣臉色有些不自然,趕緊擺著手辯解說:「只不過我覺得她現在有些不聽話而已,沒什么的。」

經常同床而歡,她撒這小謊哪逃得過許平的眼睛,嘿嘿的笑了笑,語氣無比猥褻的說:「關系好?關系好到徒弟鼓勵我把她師父上了,師父老在我面前說徒弟的壞話。這是什么道理啊?」后邊的趙鈴卻聽得臉都紅了,象征性的在許平的身上掐了一下,柔柔的嗔怪道:「平哥哥,不許這么粗魯。」

「哎,這年頭啊!大/hM婦都造反了生活還怎么過啊,可憐我這小男子孤身一人被一群母狼欺負著,上哪說理去。」

許平裝作吃疼的模樣,一臉委屈的說道。

愁眉苦臉的樣子把兩女都逗得噗哧一笑。

趙鈴笑后想了想這對師徒的關系也是不太正常,好奇的問道:「劉姐姐,我也是奇怪為什么你一看到巧兒就非得和她斗嘴,巧兒這丫頭雖然有點調皮但也特別懂事。挺討人喜歡的。」

「真沒什么。」

劉紫衣依然頑強的抵抗,只是臉色多少有點尷尬。

許平悄悄的朝趙鈴使了個眼色,趙鈴也調皮的笑了笑,兩人突然一起沖了過去,心領袖會的各抓住了劉紫衣的一手,趙鈴笑呵呵的在她腋下撓著癢,嬉笑著說:「快招供,不然一會就大刑伺候。」

「真,真沒什么啊。」

劉紫衣本來就怕癢,這時候已經笑得全身抽了起來。其實以她的修為趙鈴根本不可能抓得住,但到底是姐妹相稱,害怕自己用武功的話愛郎會生氣,只能乖乖就范了。

胸前成熟的雙峰隨著她嫵媚的笑聲擺動起來,飽滿的身子花枝招展的亂顫著。讓站在后邊的許平口水都快流了下來,尤其是從這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兩個乳房之間那道深邃的大溝,半遮半掩更是比脫了衣服的時候更加的誘惑人。

「快說,不然少爺就在這把你辦了。」

許平強忍了一下口水緩緩說道,抓住她的雙手有點往下滑,一副要解她腰帶的樣子。

「我說,我說。別撓了。」

劉紫衣本來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嫵媚的臉上盡是動人的紅暈。這時候聽說許平居然要在這種地方輕薄自己,頓時嚇得服軟了。

許平得逞的笑了笑,將她放開后把乖巧的趙鈴拉入懷里,狠狠的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后哈哈大笑著說:「鈴兒真乖啊,我愛死你了!」「討厭!」趙鈴幸福的矜持了一下。

「真是的,你們居然同流合污的來欺負我。我命怎么那么苦啊。」

劉紫衣也裝模作樣的哭訴著,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不過現在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卻讓許平恨不得直接就把她上了才好,省得她老是發揮魅力勾引著自己的血往海綿體集中。

鬧也鬧夠了,趙鈴走過去給她遞了杯茶順順氣,嬌聲的問:「好了,姐姐,人家想聽你說說巧兒的事嘛!」劉紫衣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苦笑著說:「魔教分三個流派,我本來是屬于學媚術的。而且那時候還沒資格當師父,巧兒原本是教里的毒流弟子。后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她又弄我這當徒弟來了,說實在我是半點教徒弟的經驗都沒有。不過如雪姐姐說她天生媚骨比較適合我們的法門,所以我也就只能把她收下了。」

許平想想也是,巧兒那丫頭雖然還只是一只活潑的小蘿莉,但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迷人的風情。不管是嫣然的輕笑或者是委屈的撒嬌,都是讓人那么的愛憐,自己對著她經常想生氣都氣不起來,原來這就是天生媚骨的作用啊。

趙鈴也是有這樣的感覺,總覺得巧兒讓人天生就想親近她,即使自己是女孩子,但有時候也會被她孩童一樣甜美的笑聲弄得失了神。

劉紫衣見兩人都一副贊同的樣子,嘆了口氣繼續說:「誰知道她在用毒的天分卻也高得嚇人,沒事就瞎搗亂,把整個媚流搞得亂七八糟的。沒辦法我只好和教主請命跑到京城這來了,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說要跟著師父,又追來了。別看她一副乖巧的模樣,這些認識她的人一看她來了腦子就疼。」

「就這事啊,也不是什么大事。」

許平說話的時候趙鈴也同意的點了點頭,畢竟巧兒本來就有點活潑調皮,天真和嬉鬧也是她的本性。

劉紫衣皺起了粉眉,搖頭嘆氣的說:「我到了京城就接管了醉香樓。當時正是發展勢力的時候,她老實了一段時間,我本以為她已經懂事了,誰知道,那丫頭有一次居然在姑娘們喝的水里都放了春藥。弄得一個個都發了瘋一樣的邊脫衣服邊往大街上跑,我和其他人滿大街的去找,一個個把她們拉回來,醉香樓也是在這一次事件后才名聲大振的。」

趙鈴頓時吃了一驚,問:「不是吧,她居然會干這樣的事?」畢竟巧兒跟在她身邊的時候雖然好動,但也算是乖巧懂事了,沒想到竟然會玩得這么瘋。

許平也是一愣,一群大姑娘一個個從青樓里脫著衣服跑出來,一邊喊著我要男人一邊裸奔,這是什么壯觀的場景啊!雖然是青樓女子,但按現在人的思想,做了這樣的事一個個估計都活不下去了。

劉紫衣這才苦笑著點頭說:「我這哪是她師父啊,我簡直都把她當我祖宗了。那次以后有的姑娘都想自盡了,后來好說歹說才讓她們打消了輕生的念頭。」

許平錯愕了一會,突然眼里精光一閃,問道:「老實說,當時是不是因為怕了才把她送到我這來的?」劉紫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怯怯的說:「嗯,我都有點怕她再鬧出什么大動靜來。剛好柳叔說要給鈴妹妹找一個保鏢,我就趁機把這個惹禍精塞了過來,還好她到這以后老實了不少。」

「好啊!居然敢打少爺的主意,論律當奸!」許平板著臉一拍桌子,把兩女都嚇了一跳,但唱戲一樣的腔調把話說了出來。

兩女先是一愣,但隨后被許平這下流的話逗笑了,咯咯的笑了起來。

嬉笑之余,許平對于這種溫馨的感覺很是喜歡,正高興的時候突然感覺體內的真氣微微的有點躁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牽引一樣的沸騰起來,臉色頓時就變了。

劉紫衣比趙鈴靈敏多了,一看許平嚴肅的臉色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爺,你怎么了?」「沒什么!」許平面色凝重的擺了擺手,剛才那一瞬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體內從突破戰龍訣三層開始以后一直很安靜的真氣突然不安的沸騰起來,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它們一樣。

「平哥哥,你沒事吧!」趙鈴小心翼翼的問道。

許平稍微的感覺了一下,丹田內的真氣這時候又沉靜了一下。心里感覺到一點點不安,自從修煉戰龍訣以后從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細想自己已經忙碌了許多時日,一直都沒什么時間修煉一下,于是站起身說:「我武功似乎要突破了,所以準備閉關兩日。」

沒等兩女反應過來,許平就轉過臉認真的囑咐道:「一切都按正常的運轉就行了,我不會閉關多久。最多三、四天就可以了!」「嗯!」身為習武之人的劉紫衣自然也知道突破的重要性,慌忙的點了點頭,許平也不過多的去解釋,辭別她們后一轉身來到后府緊鎖的一間廟堂里,這里供奉著從萬寶閣請出來的鬼谷子像,威嚴的立于殿上。

許平恭敬的給他行了禮后,這才將門緊鎖。在草榻上盤腿而坐。關閉了五識后開始梳理著已經有些散亂的真氣,奇怪的是這時候體內的真氣卻是安靜得和平日沒什么兩樣。

許平伸直了雙手,氣走全身的循環了幾圈,還是感覺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又試探著按照心訣修煉一遍,讓渾厚的真氣隨著奇筋八脈游走一遍,也沒有半點境界要有所突破的跡象。

沒有任何異常才是讓許平最害怕的地方,剛才那種真氣的躁動,一瞬間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一樣的恐懼又浮現上來。為了謹慎一些,又催動著體內的真氣,小心翼翼的從戰龍訣入門的心法修煉起來。

神游太虛,久未練功的許平徹底沉浸在了神奇的世界里,重新體驗了一遍每一次突破時的喜悅和對下一次突破的期待,渾身上下散發著隱隱的金色光絲。

整個人巍然不動,卻隱隱似有無盡的力量一樣。

最后一絲真氣游歸丹田的時候,許平收回了所有的真氣,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實在是太詭異了,一切正常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還是沒感覺到有什么變化。

嘆了口氣,許平也不知道那煩躁不安到底是因為什么,尤其是隱隱被牽動的感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無奈也只能暫時這樣了,站起身來,走到鬼谷子的像前凝視了一會,可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廟堂的屋頂上,一個飄逸的身影正直直的立于風中。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上的表情嚴肅中帶著幾分剛毅,美須和長長的頭發隨風飄擺著,加上一身白色的儒袍看起來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整個人似乎融入了環境之中,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在許平睜開眼睛的同時,他也睜開了緊閉的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呢喃著說:「想不到啊,竟然已經修煉到了如此的境地。可惜空有法門,可惜啊!」說完詭異的一笑,沒見他有半分的移動,飄逸的身影卻是隨著微微的輕風而走,不是一般練武之人那樣的飛檐走壁,而是未動分毫的立于虛空中,背著手乘風而去。

許平坐在像前思考了好一會。疑惑還是久久無法解開,試探性的催動了全身的三層真氣,發現依然是停滯不前。按江湖人的等級還是地品中級的階段,連真氣都沒增長的跡象。

想了許久還是沒半點頭緒,嘆了口氣后許平也只能讓自己別想那么多,或許只是一時間的錯覺而已。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久,不知道這一閉關到底閉了多久。

推開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古代沒有污染的清晨空氣,頓時覺得全身都舒展開來。一看門口,卻是圍著一圈人正東倒西歪著,有的瞇著眼坐在地上,有的還依靠在柱子上睡覺。張虎滿嘴口水的仰靠在圍墻上。劉紫衣也是一臉疲倦的蹲在地上睡著了。巧兒這丫頭更是蜷縮在地上,身子微微有點發抖的躺著。

一種感動頓時涌上了心頭,許平不禁感覺到了一陣溫暖。有這么關心自己的人還需要去奢求什么,只要能好好的把握這一世的生活,對得起這些愛自己的人就可以了。

「啊,小流氓你可算出來了。擔心死我們了!」紀靜月掩飾不住欣喜的走了過來,款款的羅裙隨風飄舞,在清晨的陽光里就像一個仙子一樣。

眾人一聽也醒了過來,揉了揉還有點朦朧的睡眼,七嘴八舌的圍繞了過來。

「主子,您沒事吧!」劉紫衣是第一個靠過來的,看許平那副神清氣爽的樣子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人家先回去睡覺了。」

巧兒起身后并沒有走過來,而是揉著不愿意睜開的眼睛搖搖晃晃的走了,不過許平從她疲憊的神情和黑眼圈上也看的出來小魔女確實是挺關心自己的。

張虎則是站在一邊并沒有說話,不過那種男人間的關心也用不著語言來表達。

「我沒事,害你們擔心了。」

許平一反色狼的常態,將劉紫衣抱在懷里后朝旁邊的小姨溫柔的說道:「我閉關多久了?」「兩天了!」紀靜月故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著,但說完也是忍不住一個勁的打哈欠。

「主子,您兩天沒吃飯了。院子里準備了各種早點,您先用一點吧!」劉紫衣溫柔的說道。這時候覺得被愛郎抱住是很自然很幸福的一件事,也不感覺有什么羞澀。

「小流氓,一出來就知道揩油!趕緊先吃一些吧。」

紀靜月也難得的沒有和許平斗嘴,不知道是因為疲倦,還是因為這兩天的擔心搞得沒精力去吃醋。

「嗯,走吧!」許平呵呵一笑后拉著劉紫衣走到了亭子里,一看小米還靠在桌邊睡著了,旁邊的一群小丫鬟們也一個個困得睜不開眼。

知道這丫頭一直都準備在這伺候著,許平上前心疼的將她喚醒,示意她先去休息。不過小米看到許平后欣喜了一下卻堀強堅持先不休息,跑前跑后的將眾人的食具和酒菜張羅好,一如既往的站在許平后邊伺候起來。

「今天的菜真豐富啊,清淡一點好。」

許平笑著看著桌上的菜,小米這丫頭也是夠體貼的,今天的早餐安排了清一色的清淡小吃。蝦餃、稀飯,還有一些不知道名堂卻精致無比的素菜,看起來比前世在電視上看的廣州早茶還要誘人。更關鍵的是還有一鍋香氣四溢,顏色已經繳得和牛奶一樣的高湯。一看就知道是小姨的手藝。

輕輕的捧起碗喝了一口后,頓時就有數十種中藥的香味攻占了味蕾。口腔里更是各種香味混合起來四處沖撞,許平不禁眼睛一亮,將湯全都喝了下去,擦了擦嘴巴贊嘆道:「小姨的湯真是天下一絕啊,就是宮里的御醫估計也沒辦法做出來。當你的老公真是幸福無比啊!」「去你的,剛出來就想調戲姑奶奶。早知道我在里邊加點砒霜就好了。」

紀靜月在小米和劉紫衣面前被調戲,頓時有些掛不住臉面,有點責怪,但卻帶著高興的嗔道。

「呵呵,我是說真的嘛!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吧!」許平暫時沒精神和小姨打嘴仗,吃了一口青菜后緩緩的說道。

「嗯,趙鈴妹妹和姚露白天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原本我是不希望她們太累,不過她們也倔強的要在門口等著。昨晚無奈之下,我點了她們的睡穴,讓巧兒把她們送回房間去。凝雪和她媽媽也是一起在外邊守著,胙天傍晚的時候小姨回來才把她們勸回去的。不過巧兒和小姨也是一晚上都沒睡。小米這兩天更是衣不解帶的做著熱菜等著您出來。」

劉紫衣一邊溫情的幫許平續著湯邊說道,不過語氣是十分的自然,好像這些事本來就應該發生一樣。

「嗯,嚇著大家了,其實我沒什么事。」

許平有些自責的說著。沒想到閉關兩天竟然會把她們給嚇成這樣,想想眾女一個個衣不解體的守著自己,心里就涌現了一陣暖意。只是不知道美婦岳母林紫顏擔心自己是怎么樣的一副表情。

「對了,張虎,小夜那邊的事辦的怎么樣?」許平這才想起張虎回來了,那小夜那邊的事也應該辦好了。

張虎一聽有正事,馬上打起精神答道:「主子,我派人隨著她一起去江南破軍營。拿了您的通牒和紀老將軍的印章,事情辦得異常順利,將所有的兵器集中起來后因為她們的人手不夠,我找了當時在河北認識的劉宏,從他手上借了一些人馬幫忙押運,又秘密的派遣了幾個忠心的兄弟讓他們跟著去東瀛打探情況。」

「嗯,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再回來當差。」

許平見他滿眼的紅色血絲,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他也累得不輕,從難民中挑選的一些人全都是由張虎在訓練的,現在他白天忙著別的事晚上還得回來守著。聽完后點了點頭讓他回去休息。

「屬下告退了。」

張虎行了一禮后也回去休息了,現在早已疲累到了極點,原本鏗鏘有力的腳步這時候竟然也變得有些輕浮。

許平腦子里想了想,似乎今天是學子們第一天進京趕考的日子。自己是不是要上街稍微的看一下,見旁邊的三女都是一臉的疲累,連哄帶嚇的讓她們去休息,自己一個人拿了銀兩踱步走了出去,打算第一站先去市場上逛一下。

走在喧鬧的早市上,雖然已經吃過了早飯,但許平還是禁不住四散飄香的民間小吃的誘惑,又吃了兩碗香嘖嘖的豆腐腦。真氣躁動的煩惱早就被眾女的深情給掩埋了,雖然她們說得很是輕描淡寫,但卻讓許平心里幸福到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了。

一墻之隔始終是兩個世界,和城外的遍地難民比起來,京城之內還是保持著聲色犬馬的熱鬧。好在這段時間張慶和為了進一步的拉攏人心,借著商部的名義一直在開粥場燒錢所以沒出現什么動亂,安定了難民的同時也是博得滿堂的好彩。

今天京城顯得格外的熱鬧,除了以往的人群和小商販外,還多了一些形形色色的讀書人,有的一臉擔憂,也有的邊走路邊搖頭晃,讀著手里的書,時不時還撞上了街上的行人,就算被罵了還是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許平看見,不禁生氣道:「書呆子,怎么不一頭撞死在墻上算了。」

走了一會,見前邊圍著一群看起來都是讀書人的圈子,義憤填膺的罵著傷風敗俗,有辱斯文之類的話,不禁靠上去想看看熱鬧。走到前邊拍了拍一個在邊上只是看著但沒有開口的學子,行了一禮后問道:「這位仁兄,在下幾位在此相聚不知所為何事。」

那個學子回頭,見許平倒是有幾分賣相,唇紅齒白的挺有當小白臉的本錢。他見許平也是一副學子的打扮,謙虛的回了一禮后問:「兄臺是不是剛抵達京城。」

「正是,還煩仁兄為小弟解惑。」

許平有點受不了這種文謅謅的說話方式,恨不得直接掐住他的膀子逼問得了。

學子一副神秘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說:「難怪你不知道了,前段時間京城出了一個叫洪順的狂人,舌戰群儒后居然得理不饒人的將禮部的老學究們羞辱了一番。此次上京的才子有不少是他們的門生,氣憤之余也想幫老師們討一個公道。前一日有一個名叫和進的學子卻公然站出來支持洪順,這當然是惹了眾怒,這廝猖狂至極,甚至在洪順被太子看中的安福茶館里擺下擂臺,挑戰所有不服的學子。」

許平頓時就感興趣了,好奇的問:「喔,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此人既如此狂妄,那各位學子不是正好有一展才華的機會嗎?」「哎,無奈都才疏學淺,敗在了和進的手下。」

學子搖了M。一,有點沮喪的說:「要是能贏得了他,也不至于在這討論對策了。」

看著還在高談闊論的一群人,許平不禁暗罵了一聲活該。心里卻對另一個冒出來的狂人感興趣,竟然有這樣的才能,先不管是不是實干派的,光是吵架罵街就有用武之地了。

「多謝兄臺解惑,不才正想去看看和進是不是三頭六臂,就此別過。」

許平行了一禮后看了看那群拿人家沒辦法卻還在這裝B的家伙,鄙視一眼后就朝著安福茶館走去。

剛一進門就有一個小二跑了上來,見許平一身的打扮非富即貴,明顯像是一個趕考的學子,一臉媚笑的迎上來說道:「客官請進請進,是不是來這挑戰和才子的,二樓雅座候著,您是先喝兩壺茶水還是直接上去。咱這三樓可是太子爺親臨過的,您要沾染了上邊一點福氣,高中狀元也不在話下。」

??見小三副伶牙俐齒的模樣,居然還把自己的名號當寶掛在店里,許平頓時又好氣又好笑的塞給了小三塊碎銀說:「把你們掌柜的找來,就說是有熟人來了。」

小二笑咪咪收下銀子后見許平不像在騙人,趕緊回去招呼掌柜的有人找。

「劉某在這,不知道是哪位好友找啊!太……」中年掌柜原本一副和氣的模樣邊走邊說,誰知拐出來后一看見太子爺就站在廳里,他上一次已經見過許平幾面,哪會沒有印象,不過這時見許平一人沒帶隨從,也知道他是低調來的。太字說完把子字咽了下來,不過腿卻是隱隱有點發軟。

「劉掌柜,別來無恙吧!許某不告上門,還望擔待啊!」許平出去的時候都以上一世的名字自居,但也沒多少人覺得奇怪,畢竟是偽裝百姓嘛。

「是是,許少爺能光臨小店讓咱們這小地方蓬蓽生輝啊!這里請。」

劉掌柜沒想到許平會突然到這,有點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朝旁邊收了銀子還在高興著的小二腦子上打了一下,喝道:「小兔崽子,不知道咱這來了貴賓嗎?還不趕緊去把最好的包間清理出來。」

「不用那么麻煩,我只是聽說有個學子在這辦搖臺。所以來看看,勞煩劉掌柜給我安排二樓位置就行了。」

許平笑呵呵的制止了剛想離開的小二說道。

「是是,不過今天和學子還沒起床。二樓擠滿了人沒位置,要不今天把他的擂臺安排在三樓成嗎?」劉掌柜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許平的臉色。

「行,給我上幾壺十里香,再來點下酒的小菜。我邊看風景邊等就行了。」

許平也沒什么反對的意思,反正沒事干一些這種暗地里查訪的事也挺好玩的,點了點頭后朝樓上走去。

「許少爺您放心,小店一定把最好的手藝都拿出來。」

劉掌柜在后邊緊張的保證道。

「掌柜的,這誰啊?京城里沒聽說過誰家的公子是這模樣的。您干嘛對他那么客氣?」許平剛一走,后邊的小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事你不用管,給我上去好生的伺候著。他要是發起火來,咱們大當家都惹不起。」

掌柜有點生氣的又敲了小二的腦袋一下,喝道:「他要是想拆樓你幫他找人,要是想把酒樓燒了你幫他點火!知不知道!」「那么兇干什么!有那么夸張嘛!」小三邊無辜的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嘀咕道。

劉掌柜趕緊讓廚師們拿出最好的精神來,想想太子爺吃慣了山珍海味,自己店里的大廚手藝哪入得了他的法眼,打發了幾個小二拿著銀子去京城其他最好的飯店又買了一些別的招牌菜,便趕緊派人回家通知張慶和太子殿下來了。

小二領著許平上了三樓以后,有人馬上跑去告訴和進今天二樓被包了,讓他今天上三樓擺擂臺。

和進上來的時候許平打眼一看,心都涼了半截。一副邋遢的模樣比第一次見孫正農的時候還強上幾分,整個人瘦得像只剩骨頭一樣。雙目無神,眼旁還掛著一些眼屎。見許平打量他,也不在意的張嘴笑了起來,打了個哈欠,露出了里邊黑黃的大牙。

許平頓時感覺一陣惡寒。

和進倒也不在意,拿起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只聽呼呼嚕嚕的聲音響起,本來以為他是在漱口。但沒想到他居然把酒都吞了下去,在打了一個滿意的飽嗝后猥褻的笑了笑。

靠,極品的邋遢啊!許平一邊狠狠的暗罵著一邊喝著自己的小酒,暫時還不想和他搭話,看看情況再說。小二沒一會就已經上跳下竄的將精致的小炒擺滿了一桌子。有紅燒排骨,酸棗糕之類的各種京城名點小吃,品種繁多,連許平看了都是食指大動。

「好香的味道啊,這是十里香的純釀吧!」和進就像狗聞見好吃東西一樣,鼻子居然還動了兩下。兩眼泛著綠光,嘴角掛著些許的唾液湊到許平面前問道。

「去去去,你該干嘛干嘛去!別打擾了我們掌柜的貴客。」

小二對于和進這副模樣也是一臉的嫌棄,忍不住捂著鼻子讓他走開。

「喔,怎么知道是十里香的?」許平知道自己的酒本來產量就少,價格還奇高。就算是最低價的一種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喝得起的,眼前這個和進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有錢人家出來的,居然一下就聞得出來。

「味香而濃,一起蓋,頓時就有種其他酒都比不上的香味飄散出來。嘿嘿,我聞過!而且這種酒還少得可憐,在我家那邊的小鎮上根本就沒有。我也是到了省城才第一次聽說人間還有這樣的仙釀。」

和進也不掩飾自己的貪婪樣,十足一個標準的酒鬼。說話的時候兩眼還直勾勾的盯著許平的杯子看。

「喔,這樣吧!我考你一題,答對了我請你喝一瓶。輸了嘛,很簡單,你趕緊去清洗一下,味道實在是不好!」許平已經起了拉攏的心,像這樣不拘一格的人往往不是白癡就是天才,既然他也能舌戰群儒,肯定就不是屬于白癡的那一類。

「說!趕緊說。」

和進自信滿滿的催促道,就好像那瓶酒已經湊到了自己嘴邊一樣,隱隱也有些看不起許平。

「有人在窗臺上點著十根蠟燭,后來他老婆回來的時候嫌浪費吹掉了兩根,第二天的時候剩下多少根?」許平本來是想玩弄點比較高深的文才,像對聯或者字謎之類的。無奈腦子一想,自己還真是沒那個功底,玩這些隨便來個才子就能把自己玩死。情急之下看著和進的酒糟鼻子,腦子里頓時浮現了趙大叔奸笑的臉,一個現代的腦筋急轉彎就脫口而出了。

「八根!」和進自信的說完就想伸手拿酒。

靠,這樣都能上當!這古代人的腦子不會是真的不能轉彎吧,許平剛說的時候心里也是沒底,心里想著自己怎么能出這樣低能的問題!現在一看他答錯了,一時間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這才高八斗難道就不包括常識嗎?

許平不禁哈哈的大樂起來,將他的手拍掉后說:「去洗洗吧,正確答案是兩根。沒吹滅的都燒完了,有知識你也得有點常識。」

「這,這!」和進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這么簡單的問題給難倒了,看快到手的美酒被收了回去,頓時一副捶胸頓足的懊惱模樣,簡直就有種自殺才能謝天下的凄涼,無奈之下一臉沮喪的朝房間走去。

「主子,您來怎么不通知奴才一聲啊!」和進剛下去,張慶和馬上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雖然消瘦了一些,但看起來也是精神了不少。

「去去,我現在名字叫許平!知道嗎?」許平笑呵呵的說道,語氣里沒有半點的責怪。

「是!是!張某老了,腦子不好。」

張慶和遞了個眼色讓一邊疑惑的小二閃一邊去,自己跑到旁邊殷勤的給許平倒起酒來。

「坐吧!」許平招呼道。

張慶和扭捏著說:「奴才不敢。」

「我發現你廢話真是越來越多了。」

許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張慶和這才戰戰兢兢的坐下,不過卻只敢坐半個屁股。

「你下手倒是夠黑的啊!」許平細抿了口酒,眼露兇光,但卻又有幾分笑意的說道。

張慶和難為情的笑了笑,不過不知道主子指的是自己在南城門演戲的事,還是因為前幾天在商部門口將幾個老學究用御扇之威送入天牢的事,所以也就不敢答話。

「許少爺,聽說這次京試您是主考。張某有個不成器的兒子,能不能讓他也謀個閑職?」張慶和一邊觀察著許平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讓我看看吧!是個人才我就用,廢柴就免了。」

許平對于這種走后門托關系的事也沒什么反感,畢竟在二十一世紀活過,也知道這是華夏幾千年來都避免不了的事,多安排一個進去都是自己的嫡系,何樂而不為呢?

「謝謝許少爺,張某這就讓犬子過來。」

張慶和一邊千恩萬謝著,一邊已經招過店小二囑咐起來。

坐了一會,看著街上南來北往的行人,許平有些無趣的問:「最近有什么新鮮事沒?」「這個,好像是沒什么。各地商會籌建的差不多了。目前他們對再給商部交一分稅還是抱著觀望的態度。不過聽說劉東已經組織了三批貨開始運到了東北交易,等他回來的時候咱們商部的第一筆抽稅就會出來了。」

張慶和在一邊想了想便回答道。

「嗯,雖然數量不多,但到底是第一次。等他回來的時候告訴他,本少爺會有賞賜的。」

許平聽說東北商隊的效率這么快,別的地方剛建好他們已經開了幾批貨了,心里也是高興。只要有一個好的開始就行了。

「嗯!」張慶和一邊整理著腦子里繁復的事,一邊稟報說:「現在廣東商會那邊的速度最快,碼頭建好,市場建好。目前一切的方向都按著主子預想的發展,只不過現在是行事之初,還沒辦法見到多大的成效而已,其他各地也正在紛紛號召。」

「呵呵,這樣最好!」許平欣慰的笑了笑,過一會卻是有些壞壞的問:「你小子最近收的禮不少吧。」

「這個……」張慶和倒是一點都不避諱,笑咪咪的說:「自禮部之事開始,祖皇開國御扇坐鎮商部,各地的商人現在都趨之若鶩了,不少人都想統領一方,搏得一官半職,不瞞主子,張某現在對上門拜訪者都有些避之不及了。」

「這么你小子現在大發橫財了!」許平兩眼大放亮光,能上張慶和這來行賄的,絕對都是那些富得流油的主了,這樣的主不宰,宰誰去啊。

張慶和也猜出了主子的心思,狡酷的一笑后說:「該收的禮,我是一分不落的照收,不過全都交到鈴主子那去了,畢竟要開粥場少不了得花費大筆的銀子,至于那些實在太有錢的主嘛,奴才也安排他們得幸面見鈴主子去了。」

許平不禁大笑起來,這張慶和還真會處理事情。剝削了一些人不說,還把他們從狼口推入虎口了,借著處理各地商會的事這樣的斂財,實在是太有想法了。

張慶和也一起笑著,見主子那么高興,心里當然也是不免一陣的得意,繼續邀寵道:「目前張某雖然還權單勢薄,但好歹掛商部尚書一職。也處理了一些囤糧居奇的奸商,當然這些都是用來賑災了。」

「行!」許平贊許的笑了笑,過了一會,語氣溫和的說:「以后你好歹也是朝廷官員了,見我就自稱屬下或微臣就行了,不必以奴才自居,知道嗎!」張慶和老眼一紅,慌忙的跪了下去,磕下頭顫聲的說:「奴才不敢,奴才的一切都是主子給的。不管張慶和是人是鬼,始終是主子的奴才。」

「起來吧,商部尚書!你這樣成何體統。」

許平故作嚴厲的喝道,從各方面也確定了張慶和原本就是一個小商人,和各方面都沒半點的關系。因他為人也是特別的重情義,許平才放心把這一攤子事全丟給他。

「是是,奴才失禮了!」張慶和趕緊擦著老淚坐了起來,這才想起許平是喬裝出來的,暗自責怪了自己一頓。

兩人正說著話的空隙,浩浩蕩蕩的上來十多個穿著講究的學子。一個個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不過臉上都是有點憤慨。大概是來砸和進場子的學子吧,許平拉過張慶和的耳朵,悄悄讓他把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下。

開玩笑!這幫人大多都是那些老頑固的門生,要是讓他們也進了朝廷,那以后還能不能過日子了,像這一類的人想都不用想全部淘汰。哪怕真有幾個真才實學的,但運氣不好只能怪自己了。

「這位兄臺,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剛才那個許平問事的學子,上樓一看許平在這,馬上跑過來打起了招呼。

「是啊,仁兄這么快就到了。小弟略備薄酒,不如同飲一番。」

許平抬了抬手回禮道,當然也得客氣一下。

「盛情相邀,拒之為不禮。多謝兄臺美意了。」

不過人家沒這樣的覺悟,馬上就坐了下來。

「兄臺不知如何稱呼?」許平也只好讓小二再拿來碗筷酒杯,不過為了知道他們的底細還是套套交情吧!反正閑著沒事,也不會被他吃垮。

「在下復姓歐陽,單名一個泰字。父母取字黎秋。」

學子也不客氣的接過酒杯,輕聞了一下,開口贊道:「好酒,這應該就是傳聞中的三品十里香,在下也只是聽說而未嘗過,今天借兄臺的光,能一品如此人間佳釀,實在是一大幸事啊!」「呵呵,歐陽兄不必客氣。」

每次一有人夸自己的酒,許平總是禁不住心里一樂,雖然酒廠現在看來不是很重要,但到底是第一次創業,難免就有些沾沾自喜。

「實在好酒啊,此等好酒實在是千金難求。」

歐陽泰慢慢的品了一口后閉上眼睛,一邊抿著嘴回味,一邊嘖嘖的贊嘆著。不過許平可不覺得這是什么好酒,這應該也就是普通的,好一點的都在自己家里和皇宮里藏著。

「不知道歐陽兄此次上京趕考,師從何人?」許平也學會了他們文講謅的說話方式,看這家伙其實滿順眼的,可不希望他也是死板一族的。

「不瞞兄臺,在下家里是開書店和文房用品的!自幼便是自己讀書,未曾拜過先生。」

歐陽泰回頭看了一下其他的學子,小聲的說道。

張慶和一直裝不認識,但越看眼前的學子感覺越眼熟,忍不住拱手問:「令尊可是四海商號的歐陽尋?」「是的!」歐陽泰疑惑的看了張慶和一眼,恭敬的問:「這位叔叔是?」「與令尊有過數面之交,你們繼續談。」

張慶和笑著擺手,卻是悄悄的朝許平遞了個眼色。

「喔,那兄臺怎么和他們混在一起了?」許平好奇的問道,從張慶和的眼色里大概知道眼前的這位不是讀書人的那一類了。

「嘿嘿,就是為了看熱鬧,看看有沒有幾個氣死的。活那么久我還真沒看過有吐血而亡的。」

歐陽泰說話的聲音更低了,說話的時候自己還忍不住捂著嘴竊笑。

確定眼前這家伙和那些老頑固沒半點關系,也是和自己一樣在裝斯文。許平不覺的心里一樂,舉起杯子笑道:「好,實在是個好理由。為了這個理由咱們干一杯。」

「同樂!」歐陽泰猥褻的笑了笑,舉起杯子和許平干了起來。

其他人雖然也是對這邊的笑談很有興趣,無奈個個要面子,都是一副大才子的樣子。誰都沒有上來攀談,許平和歐陽泰都一起鄙視了他們一眼。

這時候樓下又一陣的喧囂,走上來一群,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的學子,個個衣著華貴,看起來是威風得很。

「看見那個沒有,那是當今鎮北將軍的孫子紀開文。這一把是直隸的頭榜進士,不過認識的都知道他就一草包。就連逛青樓都能被人坑的家伙,老蕩婦騙他是處女都沒什么問題。這一次據說他拜上了孔海大人的門下準備趕考。更有小道消息稱今屆太子欽點后,他老爹紀龍會把他扶上探花的位子。」

歐陽泰指了指坐在窗邊的一今年輕人,悄悄的說:「就那個一臉色樣的,看見沒有!看人的時候眼睛都翹到天上去,被一群馬屁精圍著的那個。」

許平眼角一瞄,那家伙眉宇間確實有幾分像紀中云那老家伙。可惜鳳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紀中云有勇有謀,用手里的大刀殺開了一片天地,即使外公也常說他是當朝第一武將。紀龍再王八蛋好歹還算是一個在官場里如魚得水的家伙,就算他是想造反,但許平還是佩服他這十幾年的用心經營和勃勃野心下的隱忍。

眼前這個紀開文雙目無神,雙腳浮夸無力,被一群馬屁精捧得有些找不著北,還一臉囂張的裝模作樣。明顯就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家伙,而且看起來還是個傻瓜。

不過歐陽泰這家伙哪來那么多的小道消息?想到這,許平也禁不住好奇的問:「歐陽兄可別亂說,這要傳了出去那還不得翻了天。要知道紀龍可是當朝重臣,他的兒子怎么可能如此的不堪。」

見許平有些不信,歐陽泰也急了起來,趴到桌子上壓低了聲音說:「兄臺還別不信,我家在京城也是有不少的買賣,收集這樣的消息還不簡單。而且紀開文連字都不認識幾個都能當直隸的頭榜舉人,你就可以想想看他爹的能耐有多大了。」

「喔,確是如此的話那委屈掉多少考生啊!兄臺今屆不就少了機會嗎?怎么也沒見你著急?」許平裝作痛心疾首的問道,心里卻是暗笑了一聲,這樣的兒子,就算你造反成功,以后怎么守得住江山。

「嘿嘿,我就是沒辦法違背我爹的意思,來考著玩的!雖說從小看書,但什么書都看。像金瓶梅,百歡圖之類的更是我的最愛。」

歐陽泰一改剛才斯文的模樣,一臉猥發的說道,剛才的八卦瞬間變成了滿臉的淫蕩。

「啊,兄臺真是博學!佩服,佩服!」許平見他變化之快,稍微愣了一下也是有些不適應。

「兄弟要是對京城不熟,大可以來找我給你帶路。誰家姑娘身上長幾根毛我都清楚得很,哪個樓里的姑娘是處女,誰幾號來月事我比她本人還清楚。」

歐陽泰一臉賤笑的炫耀著,無恥的模樣讓許平不由得懷念起了遠在云南的林偉。

「老爹,那么早拉我起來干什么!」這時候一個看起來很懶的青年走了過來,長得倒是有幾分賣相,也是一個面白如玉的俊朗男子,可惜的是一副散漫的樣子,說話的時候都打著哈欠。

「臭小子,都什么時辰了還早。」

張慶和上前一把抓住兒子的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拉到了許平面前,殷勤的介紹起來:「許少爺,這就是犬子啟華。已經有秀才功名在身。」

又轉頭拉著他嚴色的喝道:「趕緊見過許少爺。」

張啟華眼珠子一轉,也不知道眼前的兩人誰是老爹嘴里的許少爺,索性上前站在二人的面前,行禮說:「不才張啟華,見過兩位兄臺。」

「許少爺,張某將四層最大的雅座清理好了,在那可以看見街邊的景色。咱們移過去嗎?」張慶和想給兒子一個表現的機會,但眼前亂七八糟的肯定不是適合的環境。腦瓜一轉,上前問道。

「嗯,這也有點吵雜了,咱們上去吧!歐陽兄也一起閑談幾句吧。」

許平見張啟華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也沒說什么,笑呵呵的招呼了歐陽泰一聲。

「恭敬不如從命!」歐陽泰故作斯文的說了一句,就跟著許平往樓上走了。

進了雅座以后,張慶和已經把酒菜都備好了。借口有事就先開溜,臨走的時候還拼命的朝兒子使著眼色。

「嘿嘿,老人家走了!咱們年輕人就別這么拘束了。」

張啟華一看老爹走了,馬上松了一口氣,拿著酒給三人都滿上后說道。一改剛才頹廢的樣子,現在看起來特別有精神。

「高人,高見。」

歐陽泰今天喝免費酒,也沒什么拘束,自然是樂得其所。

「來,先喝一個。」

許平好像回到了以前和哥們一起喝酒的環境,心情頓時也放松起來。三人舉杯碰了一下后自己就干了下去。

「哎,你們倆也是今年要去考試的?」張啟華喝完后夾了口菜邊吃邊問。

「我是隨便考著玩的!許兄就不知道了。」

歐陽泰這時候也放松下來,半點斯文都沒有的將有些笨重的衣服敞開后說道。

「一樣,一樣!」許平樂和的說道,或許從這兩個敗家子的嘴里能問出更多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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