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開除學籍

不知是我前世和他結怨,或者今生與他結仇?這位官拜中將的軍官,聽到我的求救后,不但沒有及時伸出援手,反而嘴里念念有詞,接著大手一揮,瞬間在院長室布下強大的結界,隨即露出詭譎的猙獰笑容,對暴走的女孩道:“賈德少校,你可以安心地對凡賽斯學員,進行‘魔法抗打擊能力’測試。我剛才布下的結界,能承受七階火系魔法攻擊……所以呢……哼哼,你可以盡情發揮所長!”

此話一出,我眼前這位正處于盛怒狀態的女軍官,當下也顧不得衣不蔽體所流泄的春光,再度高舉雙手,開始吟唱著威力更為強大的魔法咒語。

“象征正義的赫斯摩托火神呀,請您釋放出熾熱的魔力,用您高溫滾燙的熱血,幫助我凈化眼前的惡魔吧!浴火圣龍!”

安德莉亞·賈德的咒語吟唱完,她身后竟憑空冒出一條,全身冒著靛藍色火焰的巨龍。

我看到面目猙獰的火龍,不禁失聲驚呼道:“啊!火系六階攻擊魔法!”

當那條蜿蜒盤旋在女孩身后的火龍,“嗖”地一聲朝我疾射而至時,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直接臥倒在地上抱頭打滾,并尋找足以抵擋火龍吞噬的掩蔽物體。

可是就在我使出渾身解數,東翻西滾,尋求安全的掩體時,院長竟然在一旁煽風點火,對我大叫道:“古奇·凡賽斯!你這個樣子,還算是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學員嗎?快拿出軍人的榮譽,勇敢地站起來和敵人戰斗,否則我將視你為喀得爾之恥,立刻逐出學院!”

聽到這句話,我邊躲避邊暗自咒罵道:“雪特!這么懸殊的實力差距,居然還要我和她正大光明對戰,這不是要我命嗎?什么軍人榮譽?我呸!這種如同送死的行為,只有沒大腦的熱血份子才會做!”

就在我分心罵人之際,那條長十公尺的巨龍突然甩動粗壯尾巴,竟無預警地抽襲毫無防御的背后漏洞。

不可饒恕的人為疏失,換來的就是慘痛代價!

“碰!”

“轟!”

巨響聲落,雖然我已經盡可能閃開,但仍被“火龍尾”的尾端掃到,頓時全身冒起了火光及黑煙,并伴隨著一股烤肉的焦味,瞬間彌漫在院長室。

被那根仿若實體的龍尾擊中,我整個身體立刻飛向半空,直到觸碰到院長布下的結界頂端,才又反彈回地上,當場發出重物墜地的巨響。

“碰咚!”我眼睛瞪得老大,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這時安德莉亞·賈德看到我的慘樣,不但沒有呼叫醫護人員,反而一臉漠然地蹲下來,伸出食指輕戳全身焦黑的軀體道:“喂!你死透了沒?”

此刻我仿佛一具遭受烈火焚燒的焦尸,依舊瞪大眼睛,身體呈扭曲僵硬的狀態,躺在地上不發一語。

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院長,這時竟然也握拳頭對我大聲咆哮道:“古奇·凡賽斯,你別躺在地上裝死,快起來!”

隔了好一會兒,佛羅倫斯·拉提看見我仍一動也不動,連眼睛也沒眨一下,就這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時,他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道:“奇怪了,這孩子的實力真有那么差嗎?連最基本的自我治愈術也不會?賈德少校,你確定上級要征召這根沒有用的廢柴?”

女少校站起來,用腳尖頂了頂我僵硬扭曲的身體,一臉納悶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只負責對他進行基本測試而己。”

隨著話落,她不經意瞟了院長一眼后,忽然捂著女人私密的三點,紅著臉問道:“嗯……院長,你這里有沒有更衣室?”

“啊!喔,在我右手邊的房間……”院長連忙把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迅速收回,神情尷尬地應答道。

就在安德莉亞·賈德進入更衣室時,一直躺在地上不發一語的我,突然坐起來道:“報告院長,學員已經接受完測試,是不是可以回去上課了?”

看到死尸復活的情景,院長先是一楞,但隨即皮笑肉不笑地對我道:“嘿嘿嘿!凡賽斯學員……你裝死的功力果然已經進入‘大神級’境界,竟然連我都看不出來。原本我還打算呢,如果你真的不小心,被賈德少校施放的‘浴火圣龍’燒死,那我就隨便找幾個人,把你拖到后山就地掩埋。如此一來,正好為本院省下了昂貴的喪葬費用,以及撫恤金。”

我聽到了后不禁露出激憤的神情,緊握拳頭道:“院長、你……你太狠了吧!”

沒想到這位中將居然獰笑道:“嘿嘿,身為歐格里皇朝軍人的最終歸宿,本來就是光榮地戰死沙場嘛。”

我正打算提出反駁意見時,安德莉亞·賈德已經換上帥氣的軍裝,從更衣室出來。

當她一看到全身焦黑,但意識清醒的我,臉上立即罩了一層冰冷的寒霜。

冷酷的神情,配上帥氣英挺的軍裝,自然而然散發出英姿颯爽的氣勢;可惜過于平坦的上圍,讓她看起來更像一名久經沙場的男性軍官,令我無法冒出親近她,甚至想和她更進一步“溝通”、“深交”的念頭。

“古奇·凡賽斯!”她的語氣更加森冷。

“是!長官!”我從地上緩緩站起來,面無表情地應答著。

“恭喜你通過測驗!”她依舊一臉嚴肅。

“噗!不會吧!”我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女軍官。

原本我以為用裝死這招,不但可以逃過殘酷的考驗,更可以順利留在學院里,繼續享受這里的美食,領取比平民勞工收入還多的零用金……

“陰謀!這絕對是一樁早就設計好的陰謀!”我心里發出不平之鳴。

這時安德莉亞·賈德完全不理會我的反應,逕自拿出一紙魔法卷軸大聲宣讀著:“本朝禁衛軍特戰隊總指揮官‘亞達爾·文森’上將,有鑒于特戰系二年級學員古奇·凡賽斯,擁有服飾方面的特殊天份,所以對該學員下達動員征召密令。但因應任務需要,故即刻起,該員必須除去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學員身份,并于明天早上十點整,到瓦茲城里的‘愛德蘭絲’服飾店,向本項任務負責軍官‘郝蓮娜·奧迪’上尉報到,屆時她將會告知你任務細節。”

她看了呆若木雞的我一眼,又繼續念著:“另外基于保密規定,以上所述密令內容,絕對不許以任何方式,透露給不相干人士知曉,否則將以泄密叛國罪論處。以上所宣布的人事命令,即刻生效!”

當她大聲宣讀完后,那紙魔法卷軸隨即冒出一團火光,剎那間在她手中化為灰燼。

聽完這則人事命令,我恍若無意識的僵尸般,四肢僵直地呆站在原地;而坐在辦公桌上的中將院長,臉上盡是無限暢快的笑意。

“佛羅倫斯·拉提院長,感謝你全力配合這次的征召行動,下官代表皇朝禁衛軍特戰隊,向你致上最崇高的敬意。那么,下官先回隊上覆命。”安德莉亞·賈德說完之后,向中將軍官行了個軍禮。

院長點頭道:“嗯……麻煩你替我向文森指揮官問好。”

“是!”

隨著話落,安德莉亞·賈德走到我身旁,順勢將一張小紙條塞在我手中,就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口。

在來時的位置站定后,她的腳下立即出現一團白光,將她包裹起來;直到柔和的光芒散去,她的身影也跟著消失無蹤。

確定她真正離開后,院長馬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道:“恭喜你呀,凡賽斯學員!這下你終于能夠如愿以償,為皇室盡一份心力了。”

我看到院長那張嘲弄的笑臉,不由得哭喪著臉道:“院……院長,學員可不可以繼續留在學院?”

院長瞟了我一眼,輕描淡寫地隨口說道:“你如果打算下半輩子在‘莫瓦利’軍事監獄度過的話,可以繼續留下來呀!不過你待在學院期間,我會以抗命不從的罪名把你關起來,等候軍法官發落。”

聽到這句話,我的背脊頓時升起一股惡寒,并在內心不斷咒罵著:“雪特!

算你狠!日后我如果有機會報仇雪恨,我絕對會加倍討回來!“夾雜著忿恨與不甘心的負面情緒,我就在院長的威逼下回到宿舍梳洗換衣;接著就懷著落寞的情緒,默默收拾自己的行囊,依依不舍地離開這所,陪伴我將近八年的軍事學院。

少了滿天飛灑的鮮花、彩帶,沒有結業時,學弟妹神情激奮的夾道歡送聲;就連會在結業時,拍肩勉勵的師長們也看不到半個人影……此刻我的心里面,陡然涌起一股淡淡地惆悵。

我佇足在校門口,轉頭回望校園里的一草一木,萬般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后,才別過頭快步走出學院大門。

************

“瓦茲城。”

這座位于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西南方約五十公里處,它的面積廣達一百七十二平方公里,為歐格里皇朝境內,最繁榮的五座臨海商業城鎮之一。

隔天一早,換上廉價平民服裝的我,就在城里四處閑逛,尋找“雙平”女少校所說的那家服飾店。

走著走著,我不自覺抬頭仰望天空,結果刺眼而熾熱的光芒,射入我湛藍的瞳孔時,我立即感到一陣暈眩。

“唔……昨晚沒睡好,早餐還不曉得該吃什么,現在餓得兩眼發昏,而且身上的錢又所剩不多……唉!沒想到悠閑無慮的日子,這么快就離我遠去。可惡!

那個什么特戰隊指揮官還真奇怪,我又不是學院里的優異學員,他怎么可能認識我呢?“

我低著頭邊走邊碎碎叨念,不知不覺竟來到瓦茲城正南方,有著“仿真一條街”之稱的──赫拉魯大道。

整條街道長一千公尺,寬三十公尺,櫛比鱗次的大小商店及攤販,佇立在道路兩旁;再加上熙熙攘攘,隨時可見來此逛街買東西的人群,令整條街充滿了喧囂的熱鬧氣氛。

赫拉魯大道之所以會被稱為“仿真一條街”,顧名思義,當然是販賣所有知名服飾品牌的地方……只不過全都是──模仿正品的膺品。

從街頭放眼望去,一直延伸到街尾,隨處可見到店家擺放了上至帽子,下到腳上的鞋子,手上提的各式包包,手腕上戴的計時器,就連女性耳環這種不起眼的小飾品,只要有心,都能在仿真一條街看到,與一線知名品牌,或屈于二線副品牌的相同款式。

我看著目前的所在地,內心頓時涌起一股,溫馨且熟悉的親切感;但我很快像逃避似地猛抬起頭望向天空,不敢回想起那段傷心的往事。

因為在十二歲之前,我就是生活在這里的一分子。

從我有記憶開始,每天就跟著父母來這里擺攤,陪他們一塊兒兜售各式仿真的服飾及佩件。也因此,我從小受到這個環境的耳濡目染下,學會了不少有關服飾方面的專業知識,更學會如何分辨正品及膺品。

有句話說:“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

而且這句話,也恰好應證在我父母身上。

在我十一歲那年,他們為了一筆買賣和客戶發生了糾紛。沒想到吵到最后,對方竟然找人砸了我們賴以為生的攤子,更把我父母拖到暗巷毒打致死。

若不是當時我和小孩在隔壁巷子玩耍,因此而躲過這一劫,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還好蒼天有眼,在得知雙親意外死亡的惡耗后,我竟憑著一己之力,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仇人當場刺殺于一家小娼館內,為他們報仇雪恨!

盡管那次的復仇行動,我也付出了幾乎同歸于盡的慘痛代價……

想到這里,我不免感到一陣唏噓。

佇足在街口許久,猛力搖晃著腦袋,藉此甩開那段傷心的往事后,我隨即換上愉快的心情,大步踏進這條熱鬧的街道,試圖找回其他歡樂的回憶。

沒想到我才剛踏入街口,遠遠就看到一個身材肥胖矮小,年紀和我相仿的年輕男子,站在自家店鋪的門口大聲吆喝著。

“來來來,沒錢的進來參觀捧個人場,有錢的進來血拼一場……本店高級知名品牌服飾,今天進行周年特價促銷。各位的眼睛所看到的商品,通通只要三十九。機會難得,要買要快呀……”

看到遠處矮小的胖子,我忽然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于是我故意走到他身后,順手拿起一件米白色的針織衫,刻意遮住自己大半張臉,故意壓底嗓音問道:“老板,你這件保羅·紐曼的衣服,好像不是正牌喔?”

“怎么可能?”

“我記得它商標上的馬頭應該是直挺的,可是你這件衣服上的圖案為什么會歪一邊?還有還有,原本騎在馬上的人,手里應該只拿一把刀才對,可是你這件怎么變成兩把刀?”

“哈哈!恭喜你呀!”只見肥胖的老板一臉興奮說道:“這件正是本店唯一一件隊長衫!因為只有隊長才有資格配帶兩把刀,其他人就只配拿一把刀而己。”

“是嗎?那么商標上的‘馬頭’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因為……因為……啊!那是因為隊長要它回頭,察看其他隊員有沒有跟上來,所以看起來有點歪……對,就是這樣啦!”

身材肥胖的年輕老板,繼續胡吹瞎說道:“原本這件特殊版商品呢,是保羅·紐曼大師,親自送給本店的非賣品,但既然兄弟有意思要買的話,那我干脆算你便宜一點,大家順便交個朋友如何?”

我聽了之后,強憋著笑意追問道:“既然這樣,那么兄弟打算賣多少?”

只見老板嘴角滑過不易察覺的奸笑,用親切和善的語氣對我說道:“嗯……

這件特殊版的黑市拍賣價,聽說要二千三百七十八元。還好今天適逢本店的周年慶,如果兄弟真的想買……我算你一千五就好。“聽完他的報價,我馬上把手上的”特殊版“針織衫罩在他頭上,在他來不及發出驚呼時,就掄起拳頭,對他拳腳相向。

“死小強,明明只是一件十五元的‘特普級’貨色,竟然想賣我一千五?你還真敢開口呀!”

正打算找人報仇的肥胖小子一看到我,不但沒了火氣,還咧著嘴大笑道:“古奇!真的是你嗎?我沒看錯人吧?”

“廢話!難不成你已經練成‘生靈召喚術’,可以把我的靈體召喚出來,讓我狠狠揍你一頓?”

盡管小強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但他卻不在意地笑道:“哈哈哈!兄弟,你真會開玩笑!我要是會使用這種神級的魔法禁咒,我還需要窩在這里賣衣服嗎?”

話匣子一開,我們就站在熙來攘往的大街,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開心地聊了起來。

小強的全名叫艾爾頓強·緯柏,是我的兒時玩伴,也是到目前為止,偶而還有連絡的好友。

我們打鬧了好一會兒,他忽然一臉納悶地問道:“咦?奇怪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老老實實地待在軍事學院里面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一提到傷心事,我忍不住嘆氣道:“唉……我被退學了!”

沒想到此話一出,他不但沒有安慰我,反而還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恭喜你終于脫離苦海了。走,我請你吃一頓大餐慶祝!”

我一臉錯愕道:“現在大白天的,你打算請我吃什么大餐?”

“萬梨鱘龍,猛虎三鮮,外加一鍋讓你重振雄風的‘銀翼雪鮑湯’如何?”

我狠狠地槌他滿是贅肉的胸口一拳道:“一大早就吃這么補,難道你不怕欲火過于旺盛,卻找不到地方發泄嗎?”

“嘿嘿嘿……”小強忽然搭著我的肩,把臉湊在我耳邊小聲道:“好兄弟,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抬起頭左右晃了一下,故作神秘地刻意壓低聲音道:“上個月呢,隔壁巷子新開了一家‘情是尤物’按摩院。據我實際探訪后發現,里面不但美女如云,而且技巧高超,收費也公道合理。最特別的就是,它們竟然打著全天候服務,不滿意全額退費的口號!所以無論你什么時候有需要,只要去了那個地方,保證可以發泄你旺盛的精力……怎么樣,待會吃完大餐,我再帶你去嘗鮮?”

我狠瞪他一眼道:“去你的!嘗個屁鮮啦!我現在剛失業,根本沒錢去那里享受。”

“你怎么可能沒錢!你不是每個月,都可以領到四千歐元的零用金嗎?那筆錢等于我二個多月的收入耶!”

我推開小強搭在肩上的油膩肥手道:“死小強,你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愈來愈高了!誰不知道你是仿真一條街上,隨便吆喝幾句話,就有上萬收入的有錢人!”

“冤枉呀,大哥!那都是同行故意中傷我的謠言,你從哪里聽來的?”

“嘿嘿嘿,本占卜師雖然封牌多年,但對于仿真一條街的風吹草動,多少都略有耳聞……”

“那你怎么算不出‘情是尤物’的存在?”

“那是因為……因為……啊!我差點忘了,我已經跟人家約好,要談工作方面的事。嗯……等我工作穩定后,再找你去那家按摩院‘抓龍’嘗鮮吧。呃……

那我先走了!“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后,就轉頭朝街口匆忙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小強。

離開了赫拉魯大道,我就在附近熟悉的巷弄里,隨便找一家平民餐廳,吃了頓廉價早餐,才沿街向四周過往的路人,打聽“愛德蘭絲”服飾店的位置。

一路尋尋覓覓找了好久,我終于在瓦茲城東南方的“格蘭拉娜大街”旁邊的小巷內,看到那塊搖搖欲墜,上頭寫著愛德蘭絲字樣的破舊招牌。

即使我是道道地地的瓦茲城人,縱然我就讀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期間,曾利用晚上輪值校園巡守隊時,偶而溜到城里鬼混……瓦茲城街道上的景物再怎么變遷,我就算沒有了解通透,但應該也清楚八成以上。

可是從它緊閉的木門,被噴上不堪入目的粗口字眼來看,這家商店似乎已經倒閉多時;再從這家商店懸掛在門楣上,那塊老舊斑駁的招牌判斷,它應該是一家歷史悠久的店鋪……可是不知為什么,我對這家商店完完全全沒有印象。

我皺了皺眉,站在大門口,露出疑惑的神情觀察好一會兒,最后終于鼓起勇氣,輕輕推開那道看似緊閉的大門。

木柱與門檻摩擦發出的“咿呀”聲聽在耳里,令我頭皮當下感到一陣麻癢,而我手臂上的汗毛,也唰地瞬間一根根豎了起來。

“有人在嗎?”

隨著話落,我忽然用力推開半掩的木門,立刻發出“碰”的巨大聲響。

只不過我的左腳剛踏進恍若無人的商店,不經意抬頭看到眼前的景象,我馬上嚇得失聲大叫!

“媽呀!有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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