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任務失敗

原本剛才艾美把我丟出去時,居然沒有先幫我穿上褲子,于是我就順理成章,真正當了一回“空中遛鳥俠”。

不僅如此,艾美過大的力道,讓我撞上黑影時卻恰好掛在敵人頭上,而且還讓她看到了我那根軟趴趴,尚未發威的龍槍……

一連串的巧合,看似夸張不合理,卻讓我真切地掌握了敵人部份資訊。因為只要“它”是個活生生的人,那就一定有弱點!

既然我已經找到敵人的弱點,那么我要對付她的話,就不得不請出,隨我征戰瓦茲城大小風月場所多年的忠心小弟!

這種感覺雖然有點奇怪,但倘若露個鳥就能讓敵人知難而退……縱然我有可能成為禁衛軍的笑柄,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大膽露出!

“變態色魔,你快下來!惡心死了!”戰甲內持續傳出驚恐的尖銳叫聲。

“你這殺人如麻的惡魔!為了歐格里皇朝無數條寶貴性命著想,我絕不下來!”我死命地扣抓著它的脖子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隨著話落,我馬上感受到兩股強大的力道,分別從我左右兩側襲來。剎那間,我在身體自然反應下,整個人順勢往黑影背后下滑時,雙手也不忘扣著她的后頸用力往下拽。

于是靜謐的密林里,驟然傳出“碰!”的轟然巨響,并揚起一陣漫天塵土,許久之后才逐漸散去。

可是我的視線,并沒有隨著塵土散去而恢復過來,反而因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變得愈來愈模糊,逐漸與密林的漆黑夜色交融在一起,我的意識也跟著一點一滴地消逝。

而且當我意識恍惚之際,我仿佛看到一張黑發紫瞳的絕世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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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痛死我了!

這時我恢復知覺時的反應。

此刻我感覺身體被人用一把厚重的大刀,在身上亂砍一通;就連身上的骨頭也感覺被人用鐵錘,一寸一分狠狠打斷似的癱軟在地上。我此刻除了感到全身無力外,還得承受這種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讓我有種干脆一死以求解脫的渴望。

就在我想要強行睜開時,卻感覺雙眼宛如被千百只針同時扎進了眼珠,那種火辣辣的灼痛,令我不得不立刻放棄,這個正常人視而不見的恩賜。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一道和煦的光芒,輕柔地灑落在我身上,令我當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而原本身體每一寸劇烈的痛楚,似乎在這道光芒的撫慰下一掃而空,令我頓時感到輕松無比。

等到我張開眼睛,映入我眼簾的竟是一張陌生的清秀臉孔。

我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卻發現我居然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你終于醒啦!先喝點水再說話吧。”陌生女孩溫柔地對我說道。

溫熱但不燙口的白開水,滋潤了干澀的喉嚨后,我才開口問道:“請問……

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孩輕啟紅唇,露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說道:“這里是‘馬利諾紀念醫院’艾爾特分院。嗯……我叫米希亞·坎拉德,目前是你的專屬責任看護。”

“哦,這么說來,我還沒死啰?”我的腦袋還有點昏沉。

“呵呵呵……凡賽斯先生,雖然你的傷勢非常嚴重,但在本院醫療團隊全力救治下,已經沒有什么大礙。本院再觀察幾天,確定恢復狀況良好,你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等、等一下……出院?我在這里躺很久了嗎?”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還好啦,你在這里住了五天而己。普通人受了像你這么重的傷,沒有躺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會醒來。嗯……你的體質算不錯啦。”

聽到自己昏迷了那么久,我焦急地追問道:“啊!那……是誰送我來醫院?

你有沒有看到兩位漂亮的女孩子?她們沒事吧?“

米希亞抿嘴笑道:“你是指郝蓮娜·奧迪上尉,與艾美·葛瑪少尉兩位軍官吧?當初就是她們合力將你送來這里。”

我盡量以平緩的語氣問道:“那她們現在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對了,她們前天才一起來看過你,但探視不到五分鐘就走了。嗯,以你目前的狀況,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米希亞依舊保持親切的微笑,將我扶躺在床上后,才拖曳著白色連身長袍飄然離去。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我的腦海忽然閃過那張陌生的靚麗俏臉。

“她會是藏在戰甲里的敵人嗎?如果是的話,不曉得那個女人最后……有沒有落在郝蓮娜手里?也不知道她是否得到那件隱形戰甲?”

就在我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驟然打斷我的思緒。

望著兩道美麗的身影迅速閃入病房,我的嘴角不禁漾起開心的笑容。

“兩位長官好呀。怎么樣,身體還好吧?”我揮揮手笑道。

“古奇·凡賽斯,你終于醒了!”穿著禁衛軍制服的郝蓮娜率先開口,不過語氣卻異常冷淡。

老實說,這句不帶關懷的語詞,聽在耳里的確讓人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在她們把我救回來的份上,我也就不和她們計較了。

“請問兩位長官找我有事嗎?”

“我們來問你什么時候可以出院。”艾美也穿著禁衛軍筆挺干凈的制服,可是她肩膀上的官階,似乎不太對。

不但是她,當我再仔細望向郝蓮娜的肩膀,才發現她的官階也改變了。

于是我忍不住以揶揄的口吻說道:“喲!原來兩位高升啦!哈哈哈……恭喜你們啰……郝蓮娜·奧迪少校、艾美·葛瑪中尉。”

“古奇·凡賽斯,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臉,也不必以嘲弄的語氣和我們說話。

我們今天來,除了代表禁衛軍特勤組探視你表達慰問之意,另外就是想問你…“她忽然湊到我耳邊悄聲道:”你什么時候能夠出院,幫我們解決‘那個’問題?“

我故意裝傻大聲道:“什么問題?”

“你、你這變態惡魔!學姐,我們干脆一刀殺了他算了!大不了我們陪他一起死!”艾美說到最后,漲紅的臉色,竟帶著一絲悲凄;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眶,也逐漸布上一層晶瑩的水霧。

“艾美·葛瑪,你這是有事相求的態度嗎?更何況,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一筆賬還沒算清呀?”想到她狠心地把我當成肉靶丟向敵人,我內心陡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怒氣。

“誰叫你這么沒用!既不能打又不能摔,連放個二階魔法都這么爛!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慘遭你那雙‘惡魔之手’戕害。你知道我們這幾天,活得有多痛苦嗎?”

“你還好意思說!”我握緊拳頭大叫道:“要不是我和敵人拼死拼活,你們有可能升官嗎?現在可好了,你們兩個從此平步青云,官運亨通;可是我呢,我在你戰術運用下,不但差一點莫名其妙地死在沙場上,還得不到任何物質與精神上的安慰!你們到底還想怎么樣?難不成要我開心地對兩位長官說,謝謝你們讓我能犧牲小我,幸不辱命地完成上級交辦的任務?呸!告訴你們,我──古奇·凡賽斯,沒有那么高尚的素養!”

看到我們怒目相向的兇狠模樣,郝蓮娜連忙出聲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古奇,我知道你是這次‘破甲行動’最大的功臣!其實我已經向上級努力爭取,請他們授予你正式的官階,任命你為‘皇朝禁衛軍特戰隊特勤組’的少尉軍官。我認為等上級開會決定后,你很快就能成為正式隊員。”

“真的嗎?”我臉上難掩驚喜的神色。

郝蓮娜對著我點點頭。

我神情輕松地躺回床上,嘴角掛著開心的笑容道:“既然長官如此器重我,那么我也該做點什么,回報長官的恩德啰?”

“你很不要臉吶!”艾美忿忿不平地叫嚷著:“你這哪叫回報!擺明就是占我們便宜嘛。哼!我們根本不需要你這種回報好嗎?”

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擺出無所謂的姿態道:“隨便你啦,反正我也沒有義務慰藉你們空虛寂寞的芳心。唉……就不知道長夜漫漫,你熬不熬得住啰?”

說到最后,我特地挑了挑眉,以眼角斜睨了她一眼。

“艾美,你別再說了,說不定以后大家都是工作伙伴,你就別再跟他吵了,可以嗎?”

“呵呵呵……還是我淫蕩的騷老婆說的話最動聽。”我忍不住調侃郝蓮娜。

“古奇·凡賽斯!”沒想到她忽然臉罩寒霜道:“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今天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如果你敢把我們之間的事傳出去,那么我……“隨著話落,她手中已經多了那把殺傷力強大的”瑞獅咆哮“。

“唉唉唉,你該不會想在這里謀殺親夫吧?親、愛、的……”我表現出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情。

“學姐,你看這個無賴惡魔啦!我求你別再阻攔我,讓我一劍挑了他那丑陋的壞東西!哼!我就不相信,沒人能解開‘惡魔之手’的秘密。”艾美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半出鞘的利劍!

“算了,艾美,我們別再逞口舌之能!這幾天我們不是已經找過大祭司了?

連他八階光系治療魔法都束手無策,我們還能怎么辦?“郝蓮娜頓了頓,又看著我道:”古奇,你明天可以下床嗎?“

“呃……應該可以吧。”我回答得模棱兩可,不敢把話說滿。

“那明天晚上,你幫我們解決問題好嗎?”她這時已經少了剛才高高在上的倨傲。

既然兩個貌似美神的美女,又是高高在上的女軍官,已經盡量和顏悅色央求我,就算我身體再怎么不適,也得想盡辦法撫慰她們饑渴已久的芳心嘛。

“嗯,好吧。”盡管內心感到狂喜,我臉上卻努力擠出勉為其難的神色。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之后,她們居然直接掉頭就走!仿佛剛才低聲下氣的請求,只為了達成這項交易,令人不免感到心寒。

回頭想想,這筆交易我其實也不算吃虧。畢竟在歐格里皇朝境內,沒有幾個人敢動禁衛軍的腦筋,尤其又是擁有不凡身手的特戰隊的隊員;而且這些人呢,可說是整個軍隊系統里面,萬中挑一的精英份子。

現在我有這個榮幸,能夠一次和兩個精英中的精英,在床上切磋武術以及魔法,說不定還可以和她們展開一場心靈交流……這件事若被皇家軍事學院的其他學員聽到,他們肯定認為我在說一則,不可思議的“大話神譚”。

正當她們連袂踏出病房門口時,我忽然想到某件事。

于是我連忙叫住她們道:“兩位長官等一下,我可不可以請問你們一件事?”

艾美立即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道:“拜托!你又有什么事?”

“呃……我只是想問……那件隱形戰甲……”

“噓!”郝蓮娜神色緊張地,轉過頭對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只見郝蓮娜走到我床前,以嚴厲的語氣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可別到處亂說!萬一出了什么紕漏,我們三個都要倒大楣,你知不知道?”

“有那么嚴重嗎?”我不以為然道。

“哼!你想死沒人攔著你,不過我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郝蓮娜聲色俱厲地冷哼道。

“呃……看樣子事情真的很嚴重。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問了。”

盡管我已表明不再過問,不過強烈的好奇心在我臉上仍然表露無遺。

郝蓮娜盯著我好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道:“唉,看在你立大功的份上,我就透露一點訊息吧。”

她下意識朝門口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在我耳邊悄聲道:“我們并沒有取得隱形戰甲!”

吐氣若蘭的芬芳,瞬間竄入我的鼻息,我的內心頓時涌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但是從她口中吐出的字句,又立刻澆息我那股原始沖動。

“不會吧!怎么會這樣?”話剛說出口,我馬上捂住自己的大嘴巴。

郝蓮娜刻意壓低聲音道:“因為它,嗯……被我不小心毀了。”

我呆若木雞地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嗯,學姐沒說錯,所以你別再提起這件事。”艾美在一旁幫腔道。

“怎么可能?你們該不會私扣下來吧?”我對她們所說的話,持半信半疑的保留態度。

經由前些日子,我和它慘烈的對戰經驗得知,這件隱形戰甲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但前提是,它真如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即使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都能毫不費力操縱這件,具有恐怖殺傷力的戰甲。

單靠一具隱形戰甲,就能輕易摧毀艾爾特城的部份守軍;假如我有幸遇上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絕對會想盡辦法得到它。

站在同理心的觀點,她們會把這件寶物中飽私囊根本不足為奇。可是話說回來,并不是每個人的思維模式都一樣;至少我面前的兩個美女軍官,她們的想法就和我迥然不同。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清白,郝蓮娜忽然從上衣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約手心大小,呈現銀白色澤的金屬片,偷偷地遞到我手里。

熟悉的冰冷觸感入手時,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

沒錯!就是它!

我的手、腹,和當時呈現軟趴趴的龍槍,就被它的成品折磨得凄慘無比,甚至還差點因此而丟了性命。

我輕輕閉上眼睛,仿佛撫摸愛人滑嫩的肌膚般,用我敏感的指尖,仔細感受這塊金屬片的每一個細微部份,體會它經過千錘百煉,所淬煉出來的精致工藝。

“喂!古奇,你在干什么?”艾美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

我緩緩睜開眼睛道:“奧迪長官不是說過,雖然金屬和布料的構成方式不同,但兩者基本上,還是有某種相同的軌跡……”

“所以呢?”

“我當然在研究它嘛!”我忍不住對她翻了個白眼。

“是嗎?可是我為什么感覺你在研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點詭異。嗯……

好像是……啊,我想到了!就像一個戀物癖的變態色魔,拿到女人穿過的衣物時,不自覺流露出猥褻的淫笑。沒錯,就是那種表情!“艾美正經八百地說著,可是身為當事人的我聽到后,卻感覺格外刺耳;不僅如此,就連郝蓮娜聽完學妹的形容后,居然不顧形象地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艾美,你……你形容還真貼切呀……太好笑了……哈哈……”

聽到她們嘲諷的笑聲,我不禁惱羞成怒道:“喂!你們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我這么認真研究,你們不但不鼓勵我,還故意笑得這么大聲……我認真的表情,真有那么好笑嗎?“

兩女先是看了我一眼,接著又互相看著對方,隨即爆出更夸張的尖銳笑聲。

“算了,你們要笑就盡量笑吧!反正這次任務已經達成,至于后續作業該怎么做,我認為都不關我的事。嗯……假如沒有其他的事,就請你們離開吧,我要休息睡覺了。”說完這句話,我隨即把手上的金屬殘片放回郝蓮娜手上,然后就拉起被單罩在頭上,干脆來個眼不見為凈。

“達成任務?拜托!凡賽斯先生,你也太天真了吧?”郝蓮娜語帶嘲諷道。

我拉下被單,故意垮著一張臭臉道:“兩位偉大英明的特戰隊長官,你們不是已經拿到上級交待的東西嗎?如果這樣不算達成任務,那究竟要怎么做到哪種程度才算?”

艾美聽了之后,立刻以揶揄的口吻嘲諷道:“凡賽斯先生,你以為隨便拿塊破銅爛鐵,硬要把它說成隱形戰甲交差,你認為上級長官會相信嗎?”

我不以為然道:“我們不是有武器研發部門嗎,你們把它交給這個部門不就得了?”

郝蓮娜聽了之后,忽然嘆了口氣道:“唉……事情如果這么簡單就好了。”

聽她說這句話的語氣,似乎另有隱情。雖然我很想繼續追問下去,但我的理智告訴我,這件事還是少知道為妙。

畢竟這類攸關身家性命的大事,知道得愈多對自己愈不利。所以這個時候,“裝瘋賣傻、寧死不屈概論”里的某些理論,倒是可以拿來靈活運用。

“嗯,兩位美麗的軍官,以我目前的權限,應該沒必要了解這么重要的機密,所以你們還是別告訴我,省得我不小心說溜嘴,招來莫名的殺身之禍。”

郝蓮娜看了我一眼,再次嘆了口氣道:“唉,凡賽斯先生,你別想輕易置身事外。我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自從你打敗隱形戰甲后,你已經成為蘇里亞帝國‘反間組’亟欲殲滅的頭號目標。”

“喂!郝蓮娜·奧迪少校,你少用這種言語恐嚇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信不信由你。艾美,我們走。”郝蓮娜撂下這句話后轉頭就走。

“唉!奧迪少校,你先別急著走嘛,我又沒說我不信。”我急忙叫住她。

等到她再次轉過身,我兩手一攤,神情無奈地對她道:“說吧,我現在該怎么做?”

郝蓮娜看了看艾美,又死盯著我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首先呢,你要先幫我們兩個解除身上的‘禁制’,然后再想辦法弄出一套隱形戰甲出來。”

第一項任務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甚至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美妙差事;但是另一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嘛!

“長官,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你要我上哪兒生一套隱形戰甲?更何況,那套戰甲又不是我?損的,為什么叫我弄出來?”我對她的要求,提出強烈質疑。

想不到她卻聳聳肩道:“沒辦法!因為我在報告上說,你為了解救艾爾特城的廣大百姓,竟然以自己肉體做武器,冒著生命危險奮勇殺敵,最后不但有驚無險地擊退敵人,甚至還繳獲了蘇里亞帝國的秘密武器,也是本次機密任務目標──隱形戰甲。”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驚呼道:“啊!你怎么可以寫這種報告!”

郝蓮娜不以為然地駁斥道:“廢話!我不這么寫,大家怎么升官呀!”

“不對呀!”我忽然想到最關鍵的問題。

“既然你報告上寫繳獲戰甲,就表示當時還是完好如初啰?那你是什么時候弄壞的?”

“這……這……”郝蓮娜忽然面有難色,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唉……學姐,還是我來說吧!”艾美定了定神道:“呃……其實那套隱形戰甲呢,早在你扳倒它的時候就已經壞掉了!”

聽到艾美的驚人之語,我當下露出瞠目結舌的夸張表情。

等到我回過神來,不禁一臉訝然地期期艾艾道:“你……你的意思是說……

你們虛報戰功啰?“

兩女不約而同地點頭。

“天呀!你們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這么復雜?”我緊握著拳頭,對她們大聲咆哮著。

據我所知,一旦被查到有虛報戰功情事,絕對不是記過、降級或調職,上下做做表面功夫,隨便虛應一下就算了,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的大罪呀!假設被查出犯罪情節嚴重的話,軍事法庭的法官,甚至可以判處罪犯死刑!

等到我冷靜下來,也只能無力地躺在床上大嘆:“雪特!這下事情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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