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意外

從青樓開始的高武後宮

會有的雨 2548 12-25 17:10
門窗鏤空卻有多層,牆上掛有名家書畫,四周皆是雕花刻獸,古樸厚重且端莊大氣,房間開闊,中有八仙桌盤臥中央,有一壯漢在自由吃喝。

壯漢頭頂光亮,一臉橫肉,油光滿面,滿臉的笑容看起來猙獰無比。

我特麼?

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意思?

有誰能告訴我?

剛平穩心思走進房間的鄭義大驚失色。

不是,說好的事大姐姐空虛寂寞的呢?

李管事教的那些也是對付女人的啊?

怎麼的?

女生男相?

鄭義感覺自己嘴裏好像被塞了一把酸橘子,粗壯的眉毛都挑的變形了。

倒是對面壯漢,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鄭義低眉垂頭小心翼翼問道:

“這位爺,咱們這是女主人還未到,還是……”

後面聲音愈發微弱,直至自己也沒能聽清。

李隨風聞言一碗酒水仰頭幹盡,咧嘴笑道:

“那有什麼女主人,你只需要把爺伺候好了就成。”

笑起來的時候兩塊腮幫子上的肉一疊一疊的。

李隨風話剛說完,鄭義心中頓感絕望,一時之間本是快速走進來的步子,現在就好像紮了根一樣,根本難以邁開。

“咚咚咚。”

“怎麼!

還等我過去請你不成。”

李隨風左手輕輕叩擊桌面,面色開始不悅起來。

這個天香樓的裏面連規矩都說不清?

“媽的,給老子過來。”

壯漢臉上橫肉拉開,裂著個嘴漏出黃牙,手掌成爪形,一股吸力從掌心中傳出。

臥槽。

正準備轉身往外跑的鄭義,身上突然多來一股巨力,直扯的他往李隨風那裏飛了過去。

一個噗通,整個人如剛被抓的鵪鶉一樣低著頭坐在了靠近李隨風的一個椅子上。

“想跑?”

李隨風咧著嘴,蒲扇一般大的手在鄭義驚恐的臉上拍了幾下。

“再接著跑啊?”

“你再跑一個?”

大嘴一張,剛吃完的酒菜混合不知多久沒刷過的牙,一股噁心的氣味從嘴中噴出來,鄭義只覺得一陣噁心。

“你好好伺候我,爺的賞賜可最多……”

話音未落,他因喝酒通紅的臉猛然一變,甩手就朝鄭義打去。

“嘭。”

人是醉醺醺的……

但是速度卻是快的驚人,手上還有一股莫名的勁道,直接把鄭義扇的在空中打了幾個滾。

臉上的劇痛讓鄭義面容扭曲,口中好像含著一顆碎牙,腦袋更是被這股巨力打的一陣恍惚。

“你他媽這是什麼表情?

嫌老子噁心?”

壯漢一臉凶意,敞開的胸口上的毛一抖一抖的。

“老子來上你,你不記好?”

說著,便是一只手抓著鄭義的頭髮狠狠的按在地上,一條腿屈膝頂在鄭義的手掌上,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

“咯吱咯吱。”

鄭義面色一僵,疼痛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蜷縮,青筋一根一根的暴漲出來。

疼,疼,疼。

各處疼痛在身上交織起來。

“要不是你對爺有點用,真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李隨風按著鄭義的頭,嘭的一聲又是一砸,直接把左臉按在了地上。

我特麼。

鄭義雙眼通紅,與疼痛一起湧出的是無窮無盡的怨恨。

他瞪大眼睛努力側眼去看李隨風,嘴中泛著血沫發出酷嗤酷吃的低喝聲。

“有意思,有意思。”

李隨風猙獰一笑,就準備繼續行兇。

就在此時。

“砰。”

窗戶爆碎,木屑四濺,一道淩厲劍光風馳電掣般破洞處刺了進來,直直便朝著李隨風的喉嚨處過去。

李隨風一個鷂子翻身,肥壯的身軀沒能阻擋他靈活的步伐,險之又險的躲開劍光。

連連退出幾步,虎視眈眈的看向對面。

年紀約有十五六歲,馬尾披肩,目若星辰,面容絕美,如凝脂般的肌膚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更是有著非同一般的色澤。

光照進了房間裏,也灑到了鄭義的心裏,那如同天使降臨一般的可人兒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謝謝。”

鄭義張張嘴輕輕低吟。

輕咳了一聲,唾沫中帶著些許血絲,胸腹間宛如火燎。

“虞輕輕!

你特麼這是發的哪門子瘋!

老子招你惹你了。”

李隨風怒罵一聲,手中也不含糊,雙臂環起如同猩猩暴起一般招呼過去。

看起來莽撞無比,拳拳都往長劍上招呼,只是那雙拳之上纏繞著莫名的氣流,竟是與長劍發出金鐵爆鳴聲。

虞輕輕秀眉皺起,也不言語,只是手中的劍勢一劍更盛一劍,淩然間劍氣交織出密密麻麻的巨網,威勢極重。

李隨風面色一苦,只得苦苦招架。

雷光電閃,虎嘯劍吟,不知是多少回合過去。

至於鄭義,拖著重傷的身子偷偷的貼近牆角,此時看著眼前二人的交手,早已發愣不止。

這種才是武功吧?

提陽術那是什麼玩意兒!

不多時,虞輕輕便盡具上風,眼神愈發淩厲。

“何家三十六口你可還記得!”

聲音冷然清冽。

“什麼!”

柳隨風心中一驚。

那何家不是被我殺得乾乾淨淨,怎麼還突然多個這個煞星,難不成是那個被我埋井的女童?

虞長老你可做了個好事!

柳隨風心知此事難了,便也不再留手,渾身氣勁爆發,周身隱約有金屬光澤。

“哈哈哈,困獸猶鬥罷了。”

虞輕輕臉上升起有些病態的笑容,掌控全局,環視四方。

“嗯?”

突然她一聲輕哼。

她看到旁邊的鄭義俊郎的臉上佈滿鮮血,匍匐在地眼中全是怒火和還未消散的絕望。

“哥哥?”

相似的情景在腦海中閃過,一股劇烈的火焰從心底燃燒起來,虞輕輕怒視柳隨風。

“你該死!”

身形突然一定,瘦弱的身體裏爆出氣勢,激烈爆發又驟然凝聚,手中長劍生成一道流光,如夢似幻。

空明劍術,空明劍體!

柳隨風臉上盡是驚恐。

“你不能殺我,我可是朱長老的親傳弟子!

你是想挑起……”

噗嗤一聲,劍光好像一個兜圈,一個肥碩的腦袋滴溜溜的掉了下來。

“可惜朱長老前幾日便去了。”

虞輕輕收劍站立,朝著鄭義輕輕說道:

“你,過來。”

——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劉媽媽焦急的看著眼前幾位妙齡女子。

不就是宗內弟子下來採摘初陽的麼,怎麼就還鬧出人命來!

那李隨風可是朱長老的親傳弟子啊!

只是看這宗門弟子極其鎮定,似乎不以為然,這是怎麼回事。

劉媽媽回頭與李保對視。

兩人眼中充滿疑惑。

嘎吱一聲,有些破敗的木門緩緩打開,古怪的氣氛全然消散。

虞輕輕施施然從裏面走了出來。

“李隨風陣前通敵,已被我誅殺,采陽一切照舊。”

聲音雲淡風輕,說完她回頭向屋裏看了一眼,眼神裏充滿失望。

不過是有一點相像罷了。

——

“你小子倒是命大!”

李保瞅著面色虛弱的鄭義,有些不耐。

“都是女俠的功勞,若不是有她施以援手,怕是今日生死難料……”

鄭義想起今日那粗暴的想將他撕開的柳隨風,心中不免有些後怕。

“女俠?”

李保神色怪異,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好好養下精神,我們還得給你晚上再安排個客人。”

“還來?”

鄭義面色一苦。

李保看他表情有異,不耐的說道:

“放心便是,這次可不是個男客,柳隨風在宗內本就是個特例。”

話音一頓,李保語氣變得冰冷。

“更何況,提陽術若是沒有宗內秘法配合,想來是沒有一個月可活。”

什麼?

鄭義心頭一愣。

——

深夜,光色昏暗,在劉媽媽的在一次帶領下,進入了房間。

這一次。

暗香襲來,聲音嬌媚。

“公子,你來了,奴家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