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月兒不合時宜的更加明亮,只是那光芒灑落,比冬日的風要溫柔了多了。
鄭義看著虞輕輕在哪里忘乎所以的大笑,似在傾訴似在發洩,又好像是遇到了天底下最值得大笑的喜事。
風兒幽幽,笑聲暫停。
可那雙明亮至極的眸子,有著細長的輪廓,看起來仍是在笑,或冰冷或魅惑又或是不諳世事。
鄭義心想,她一定是個很有故事的人,她的眼睛就好像在說故事。
鄭義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只能說自己三四十歲枯寂過的心在這異世好像不止剩下的只有活下去的念想,今天又多了一個。
更何況,鄭義回想起今日在那包房裏受到的痛苦,不由得打起一個冷顫。
要不是虞輕輕來得及時,他還不知道接下來要承受多少絕望。
或許別人叫輕輕仙子只是敬稱,他不一樣,她在破窗而入迎光站立的時候,就已經是鄭義的仙子了。
“你在胡想些什麼?”
虞輕輕坐在石臺上,輕飄飄的向後一趟,白皙的雙腿交疊下來在空中晃晃悠悠的。
鄭義低頭看去,她的鞋襪不知何時已經退去,玲瓏玉足形狀好看到感覺好像在發光……
“噌。”
本在石臺上橫放的寶劍,一瞬間釘在二人中間,顫顫巍巍,寒光四射。
這,鄭義一驚,剛想呐喊一聲,又被一股氣勢鎖住了嘴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瞧你嚇的。”
“你剛在不還在想提陽術的解決之法……
若是你願意吃得了苦頭,除卻純陽勁外也不是不行。”
虞輕輕捂嘴輕笑,青絲悠然飄落,一副絕美的面容悄然浮現。
如清風拂面,月落銀河,只是見她,便知人間絕色。
鄭義見此美景不由一呆,就連什麼時候氣機不再封鎖他的聲音了都不知曉。
看著鄭義盯著自己一副呆呆的樣子。
她也只是眉眼彎彎,笑吟吟的說道。
“姐姐教你如何。”
“如何,姐姐教你如何。”
聲音裏帶著溫柔的韻味,讓人聽著酥酥麻麻的,眼裏秋水盈盈,紅唇啟引人無限遐思。
鄭義不由有些酥軟,教我,如何教我。
只是這句話是不是有些歧義,我練的可是提陽術啊,“姐姐教你”是純粹的像李保一樣指點氣血修行,還是其他向仙子采陽一樣的教法。
只是此中欲望剛在眼中流轉出苗頭,只見虞輕輕面色一冷氣息一陣流轉,手掌輕揮,鄭義便向前傾了去,被鎖住了脖子。
“我是問你學,還是不學,腦子裏是些什麼糟糕念頭。”
語氣淩厲冰寒,如臘月三冬,直讓鄭義一身汗毛乍起。
“學,學,學。”
鄭義連忙點頭如搗蒜……
哪怕被掐著脖子做這個動作極其不舒服。
“那自然是極好的,姐姐教你,是不能拒絕的呦。”
虞輕輕表情一送,臉上表情如寒冬化雪,一瞬間便春光明媚,語調又變得酥酥麻麻讓人不自覺淪陷其中。
巧笑倩兮……
若是心中不動,那得多是不解風情。
噗通一聲,鄭義掉在了地上,眼睛滴溜溜一轉,便是想說些話來。
好歹也是從現代穿越而來,各型各色的美女在網路上也是見個沒完,剛才多少有些失態。
一是因為虞輕輕氣勢驚人。
二是這般美如畫的姑娘,就這般現實的出現在眼前,當真是有些衝擊人心。
“不是因為我胡思亂想,只是因姐姐太過漂亮,一時間難以控制思緒。”
“這時膽子倒是挺大,在柳隨風那裏也沒這般反應,想來,你是喜歡那一口?”
柳源清眉眼一彎,表情有揶揄。
“這。”
鄭義本就有些緊張,虞輕輕這麼一個調笑更是讓他手足無措起來。
“難不成你是真想與我練那提陽術。”
虞輕輕眯著眼睛,神色有些嬌憨,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讓鄭義心裏猛然一跳,只覺得自己想要的風情眼前全有。
“不,不敢。”
鄭義面色又開始變得木訥起來,剛剛強裝鎮定流暢起來的話語又斷斷續續起來。
“呵,不敢,不是不想。”
虞輕輕微微一笑。
“在宗內我們這一脈可不興雙修之術。”
月明星稀,不遠處有不知名的鳥雀撲棱棱的閃過。
剛將鄭義打發去雜貨屋休息虞輕輕站在原地,仰頭看向月亮,腦海中閃爍起一副畫面。
畫面裏有兩個小人,一個好為人師另一個羞澀懵懂,就好像剛剛一樣場景,只是性別互換了過去。
“哥哥。”
微弱的呢喃聲,伴隨著一聲輕歎,幽幽不絕。
——
雞鳴聲起。
僻靜小院。
姓名:鄭義。
技能:提陽術小成(52/100)飛燕指小成(30/100)。
特異點:無。
整體來說,希望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在上面多了一門武技。
“可惜!”
鄭義睜開雙眼無聲輕歎。
提陽術聚攏周身陽氣,提陽化精。
雖然是進步飛快……
但是對自身體質的幫助寥寥,還要承擔著作為宗門弟子予取予求的精力果實的風險。
不過,據虞輕輕所言,這提陽術也是她們宗門內一門陰陽雙修法裏的基礎法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正統法門,只是殘缺到僅留一些技巧讓他們把自己鍛煉成果實供人採摘罷了。
只希望如她所言,她今日真的會教導自己可以彌補提陽術造成虧空的方法吧。
可是要在那些或性感護或清純的騷蹄子裏面克制這提陽術帶來的欲望迸發,難啊。
唉,真難。
不過,虞輕輕不是說每次散陽出去,很難再讓自己提陽術進步了,更別提達到圓滿轉修純陽勁。
可自己在初陽丟失的情況下,這提陽術的進度也沒見慢下來啊。
難不成?
難不成是希望的一證永證是絕對進步的,不會被所謂的副作用影響。
這後面若是有其他功法倒是要好好嘗試一番。
鄭義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起身站起,簡單的將自己昨日睡的小屋整理了一番。
這裏是小院的雜貨屋,昨晚他就睡在了這裏。
總不能去和虞輕輕睡上一屋。
他倒是想——
從初陽結束以後,院內雜活便不必再去做,只需要每日晚上過去陪侍客人即可。
李保昨日也說了,今日可以休息一天,從初陽過後的第二天再去他那裏報導。
至於今日——
說是休息,也不能放鬆啊。
無論是提陽術是否能提升實力,可它終究是轉修純陽勁的前提。
雖然飛燕指可能不具備殺傷力,可是閱覽群胸的鄭義自然是知道靈活的手指在閨房之中有多大的樂趣。
這可是核心競爭力。
鄭義深吸一口氣。
練吧。
不就是肝麼。
這有進度條在眼前顯示都不練,那什麼時候才練。
太陽早已在不知覺間慢慢的偏移到上頭。
鄭義的雙手手指迎著光做出各種繁複曲折的動作……
若是不仔細看去就好像是十只燕子在翩翩起舞一般。
晶瑩的汗珠碎碎的凝聚在額頭上,在日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哪怕這裏是僻靜的小院子,可始終還是在天香樓界內,裏面仍然是溫暖如春,只是沒有大堂那麼熱就是。
至於為何,當鄭義在院子裏行走一番看到了一個咕嚕嚕沸騰的水井他也就懂了。
這就是古代暖氣麼,鄭義眼角抽抽。
“噌。”
一聲清亮的劍鳴響起。
一個身背寶劍的俏佳人緩緩從房門裏走了出來,還是那副清純稚嫩的面龐,只是雙眼之間冷若清霜。
只是剛走兩步,不由頓足。
虞輕輕見鄭義雙手如燕子般靈活起舞,眼中透出些驚奇。
雖然飛燕指不是什麼高深武學……
但是區區一晚就能步入小成,也是悟性驚人了。
昨日大仇得報,一時倒是有些失了分寸。
虞輕輕想起昨日那等胡言,不由得搖了搖頭,一聲輕笑。
不過,這個小廝有這般悟性,又願意吃苦,說不得後續也有接引至宗內的機會,既然如此便教他一些東西也不是不行。
至於教些什麼——
虞輕輕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