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了中午,秋霜飛依舊沒有醒來,雖然在她昏迷后,沐芝接受了大部分的火力,但婦人和少女的區別就在此,婦人就算再怎么「辛苦」、「勞累」只要睡一覺就又可以接受「征戰」而少女的第一次,注定要不適好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吃飯的時候,沐芝明顯感覺到了我的良好情緒,她不由暗自得意:幸好我讓霜飛來了,不但讓她得償夙愿,還給了老公一個大驚喜,照現在這樣看來,老公的心結好像打開了。

她想得不錯,我的心結確實已解──就在我進入秋霜飛身體的那一刻。

那一刻伴隨著霜兒少女時代的最后一聲尖叫,也讓我明白了自己的責任所在。

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對于天仙姐姐和夢兒,我當然會去努力爭取,但這都要排在我妻子的安危之后──一個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的人,又怎么可以給更多女人幸福呢?想通了這點,我便更加盡情的享受著秋霜飛的柔情、沐芝的激情,直到水乳交融。

原計劃今天早上去爬山看日出的,可因為意外的「吃掉」了秋霜飛,所以看日出之行臨時取消了。

「老公,要不我們出去走走?我知道附近有個很漂亮的風景區,還可以看見很多小動物呢!」

飯后,沐芝建議道。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于是沐芝興致勃勃的讓我背起行囊,拉著我一起跑出了別墅。

沐芝所說的風景區,恰好就是昨晚我吹笛的懸崖旁邊,這兒有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左右兩邊都是森林。

我們手牽著手,沿著小溪一路悠閑的漫步著,沐芝偶爾從地上拾起一塊小鵝卵石,丟在小溪里,嚇得里面的小鯽魚飛逃而散,顯出了難得的頑皮情緒。

當然,大多數時候,沐芝還是從我手上接過捏得半碎的餅干,灑向小溪中的魚兒,惹得它們一路跟隨。

就這么走了大約有兩公里,接近走到半山腰的地方,忽然從左邊樹林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

「老公,怎么回事?」

沐芝一下子抓緊了我的手臂,皺眉問道。

「好像是有人在圍捕動物,在打獵吧?」

我聽了聽后回答道。

「豈有此理,這座山是我爸爸買下來的,里面的動物都是從全國各地運來,加以保護,他們怎么可以傷害這些生靈?」

沐芝氣鼓鼓的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座山上沒有第二棟別墅,難怪山民們見到沐芝都要行禮,更難怪昨天在懸崖邊居然看到了黑熊和孔雀……原來是老丈人特意為之的。

「爸爸不怕動物傷人么?」

我好奇的問道。

「不會的,一來早就馴化了它們的野性,二來袁叔每天都會帶人去樹林里投放食物,只要不讓它們饑餓,自然也不會傷及素食動物和人了。」

沐芝詳細的解釋著,「老公,你去看看吧,不能讓他們這么放肆。」

正在我們說話時,樹林里猛的沖出一頭帶血的野豬,奔跑之間它的腹部不斷飆出血水,看起來觸目驚心。

緊接著,樹林里竄出三個牛仔打扮,頭上戴著一頂西部牛仔帽的年輕人,他們手中都拿著一把單管獵槍,有一個人的獵槍上還冒著裊裊白煙。

「鎮經,你的槍法真差,這一槍不能補中的話,就算是你輸了哦!」

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叫道。

名為鎮經的人倒是長得朗眉星目,身材健碩,他反駁道:「先前隔了許多樹木,槍法自然打了折扣,現在在空曠的地方,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另一個留著長發的青年聞言笑道:「鎮經,敢不敢和我賭一下?要是不中,回去后,那艘游艇就是我的了,而如果你贏了,我的那匹純種阿拉伯馬就歸你。」

「好,一言為定!」

名為鎮經的男子一口應承下來。

這時野豬正好在穿越小溪,加上受傷,速度受了影響,而又不能改變方位,故此現在算得上它最薄弱的時候。

我敢肯定,這三名男子早就看見站在小溪旁的我與沐芝,但他們都視而不見。

那個叫鎮經的男子冷笑一聲,抬槍瞄準了渡河的野豬,姿勢非常的專業,在他抬槍的一剎那,此人的腰、手、眼,都處于一種完美的協調之中。

「老公……」

沐芝看著露出哀傷與絕望眼神的野豬,忍不住重重的捏了一下我的手。

我點了點頭,朝著對面道:「給我住手!」

聲音不大,不是怒吼狀,但每個字都著實的傳到了他們耳中,特別是準備開槍的男子,他只覺得腦袋猛的一震,本來瞄準的獵槍,也因為手臂的抖動,而「砰」的一槍打空了。

「哈哈,鎮經,謝謝你的游艇了!」

長發男子先是一愣,后又微笑著道。

「游艇是你的了,我許鎮經還不至于輸不起。」

許鎮經一點都沒有解釋,直接認了輸,但并不代表他不生氣了。

許鎮經不顧從我們身邊穿過逃竄進樹林的野豬,抬頭望了一眼,逕自朝著我們走來,長發男子和尖嘴猴腮男子也舉步跟在了他的后面。

走到我們跟前,三個男人見到了沐芝驚人的冷艷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禁不住眼前一亮。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打擾我們?」

雖然是責問的語句,但因為有沐芝的美貌在前,許鎮經的聲音也緩和了許多。

提問的同時,他們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沐芝身上,顯得有些貪婪。

沐芝是什么人?她可是蘇州大學最出名的冷美人,平常學校男生的猥褻目光也見識了不少,故而對此也并不太生氣。

最令她生氣的是許鎮經蠻橫的語氣和目中無人的形態。

「你們又是什么人?居然敢到這座山上來私自狩獵,不知道這是私人買下的地方嗎?」

沐芝冷聲的道。

三人明顯的一愣,互相打量了一下,神情頓時變得沒有那么自大了。

這三人也是大家族出身,知道在中國能夠擁有一座山的富豪,確實不算多,但絕對是每個行業的巨頭。

「美麗的小姐,你好。我是中發集團董事長王國剛的兒子王竣民,這位是長福集團的二公子許鎮經,另外的是國富銀行的三少爺勞連威。」

長發男子眼睛一轉,出聲道:「很抱歉打擾了你的雅興,不知道我們可以喝杯茶,互相了解一下嗎?」

王竣民打定了主意,只要一旦套得這美女的數據,立刻讓父親前去提親,只要此事成功,就可以美女與財富并得了。

無論在哪個國家,上層人士的兒女婚姻都是由父母作主的,所謂的婚姻自由,其實在這個階層并不存在,王竣民以為,只要沐芝的父母答應了婚事,沐芝就算再怎么也得答應──這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牽涉到整個家族。

他相信,憑著中國第三十三名的中發集團,應該毫不費勁的將沐芝手到擒來。

王竣民的心思,他的兩個狐朋狗友怎么會不知?于是他們也立刻放下了矜持,向沐芝套著近乎起來。

在中國公司排行中,長福集團排名第三十一,國富銀行排名三十六,所以許鎮經和勞連威理論上也有得手的可能。

雖然他們知道先前在自己耳邊吼叫的人,多半就是美女旁邊的少年,可是他們只以為我是保鏢之類的人。

「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這位就是我的丈夫。」

沐芝不給他們一絲機會,皺眉冷聲道:「現在請你們退出私人場所,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三人大吃一驚,用羨慕和嫉妒的眼睛看著我,勞連威張嘴正想說什么,卻被許鎮經一把拉住。

「既然如此,我們就告退了,今天的事情非常對不起,我們愿意作出補償。」

許鎮經說道。

「不用了,你們走吧!」

等三人消失在我們的視線,沐芝便解開了冰凍的容顏,嬌聲道:「老公,這些人太可惡了,好想暴打他們一頓!」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開口?我一定樂意效勞的。」

我邊說,邊拉著她往身后樹林走去。

「這三人的家族在中國也算赫赫有名,鬧開了也不好,就只有委屈那頭野豬了。」

沐芝嘆息著解釋道,隨即又不解的問道:「你帶我去哪兒……啊,野豬!」

拉著她跨進樹林還沒有幾步,就看見野豬躺在了林中空地上,輕微的抽搐著。

我笑著放開了沐芝的手,輕輕將野豬翻過身子,讓它四腳朝天,然后手若閃電般探進它腹部血紅的一片中,再出來時,手上已經捏著了一顆小鋼珠。

「芝芝,我剛才趁它入林的時候,暗中點了它的穴道,現在它不能動彈了,你從包里取出紗布、消毒水和繃帶,給它把傷口包裹上吧!」

我叮囑她道。

「不要嘛,人家怕血」沐芝嬌嗔的靠在我的身上,既是同情,又是害怕的道:「老公,有你在,我就不用做了吧?」

「我還要去看看剛才那三個人,先前我發現他們眼神有些不對。」

「哦,這樣啊……可是人家還是怕!」

「芝芝,你想想吧,比起一條生命來,你的這些害怕算不了什么的,況且,野豬被我點住了穴道,又不會動彈。」

我鼓勵她道:「我的芝芝可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不會見死不救吧?」

「就知道為難人家!」

沐芝難得的翹起了小嘴,撒嬌的說道。

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只是由于一個女孩子對血的恐懼與對野豬的陌生感,故而才有些害怕,「你去吧,早些回來。」

我在樹林里來回的越躍著,不一刻就看見了三個人沖著另一邊的出口走去。

「鎮經,你剛才干嘛攔著我?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看就讓人生氣,居然還霸占了那么一個超級美女,你該讓我教訓教訓他的!」

勞連威抱怨的道。

「你要是敢出手,我保證你今天出不了這座山,就算你老子前來,也趕不上為你送終。」

回話的卻是王竣民,他冷聲道:「你該感謝鎮經救了你一命才對。」

「誰敢殺我?」

勞連威怒道:「就憑那個小子?」

「連威,你從家族出來做事,在女人方面,家族教你的第一條禁忌是什么?」

許鎮經淡然的道。

「廢話!誰都知道,是「不許惹任何一個少林弟子的女人」我怎么會不知道?」

勞連威脫口而出道。

說到這里,他臉上一驚,「難道那個小子就是少林寺的人?不會吧,他又不是光頭!」

王竣民嗤道:「誰說少林弟子非要光頭的?那些俗家弟子呢?你不會忘記了吧,那次引起軒然大波的龔墨,就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何況這位少年,根本不是少林俗家弟子,而是少林寺本宗的人。」

許鎮經接著道。

「你們怎么知道的?」

勞連威駭然的問道,他發現和面前的兩人比起來,自己根本差遠了,別人發現了的東西,自己卻毫無察覺。

「我看見了他頭上的戒疤。」

許鎮經和王竣民同時道。

「戒疤?」

「就是少林弟子頭上的九個戒疤!」

王竣民不屑的看著勞連威道:「他的頭發雖然長出來了,可是如果你仔細去看,依舊可以看到戒疤的存在。」

「就算是少林弟子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吧,我們又沒有實際行動去……」

勞連威嘀咕著道,但話音明顯的小了。

見他這個樣子,許、王二人暗自搖頭,更加堅定了以后不能和他合作的念頭──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很難奢望他能在事業上有所建樹。

「我拜托你想一想,什么少林弟子能夠這么小年紀就出來的?你沒有聽到風聲么,最近少林寺方丈大師的師弟,圓寧禪師的徒弟柳丁出山了!」

許鎮經只好點明的說道。

「嚇,你說他就是柳丁?」

勞連威驚道。

「你難道沒有聽到,剛才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住手」嗎?你以為少林「獅子吼」是那么容易傳授人的啊?」

許鎮經和王竣民現在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對于我的身份,便更加確信不疑了。

勞連威回想起先前的一幕,不禁臉色蒼白,頓時失去了辯解的勇氣。

「信不信由你,我們先回去吧!」

其他兩人互望一眼,露出會心的笑容,在這一刻,他們奠定了以后互相合作的基礎,也徹底的把勞連威摒棄在了圈子之外。

他們的說話,不漏一句的傳入了我的耳朵,讓我對這些公司的二代人物,有了一種嶄新的認識。看來,這其中有見識和才華的人,也是為數不少吶!

思量之下,我看似隨意的拋出手中的松子,眨眼過后,停在樹林外的那輛越野車「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油箱同時流出了黑色液體。

「看在你們還算識相的份兒上,今天就只是懲罰你們走路下山,下次可就沒有那么便宜了。」

就在三人駭然之時,剛才的聲音又傳到了他們耳朵里。

三人害怕和震驚之馀,根本起不了報復之心,連忙一聲不吭的越過越野車,步行朝著山下走去,連頭都不敢回。

在實力不如人的時候,千萬要學會忍耐,以卵擊石的事情千萬不能做……這三個富家子弟無一例外的知道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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