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是個生意人。”

陶弘敏往椅背上一靠,手指把玩著茶盞,悠哉悠哉地說道:“做的無非是生意。”

陶氏錢莊與賈師憲談得好好的,突然蹦出自己橫刀奪愛,程宗揚知道陶五遲早會找上門,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急切,剛接到消息就攔路邀見。

程宗揚搶先道:“陶五爺的生意可了不得,連宋國朝廷都要向五爺借貸。”

“什么借貸?”

陶弘敏嘆口氣,“左右是買路錢罷了。”

“四十萬金銖的買路錢,不是小數目啊。”

程宗揚裝出好奇的樣子道:“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陶五爺在宋國做什么生意?”

“哪里是四十萬?”

陶弘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豎起一根手指,“整整一百萬金銖!五年為期,年息一分!”

年息一分,這簡直和白送差不多。程宗揚一怔之下,不由心頭火起,要知道孟老大從陶氏錢莊借貸的時候,可是月息四分!

陶五借高利貸給孟老大打仗,又轉手以近乎白送的利息借貸給宋國朝廷來打孟老大,這手段未免太不地道了!

程宗揚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壓下心底的火氣,良久才微笑道:“陶五爺做的好生意啊。”

陶弘敏道:“打開天窗說亮話——程兄是不是覺得我陶弘敏一邊借錢給孟老板,一邊又借錢給宋國,讓兩邊打得你死我活,我陶氏錢莊好從中間漁利,這事做得忒不地道?”

程宗揚索性道:“難道不是嗎?”

陶弘敏苦笑道:“程兄不會以為這筆錢是我陶氏一家拿出來的吧?不妨告訴程兄,這筆錢實是晴州總商會和賈太師打的商量,晴州總商會以我們陶氏錢莊的名義,為宋國朝廷提供一百萬金銖的借貸,宋國官府保證我們晴州商人能在宋國境內安安穩穩做生意。說白了,這是宋國朝廷向我們晴州變相征稅。”

賈師憲下手夠黑的,程宗揚還記得自己在晴州的時候,賈師憲阻截云水的交通,迫使晴州商人低頭;現在勒索到一百萬金銖的優惠貸款,也算回報豐厚了。

而且他還怕這筆錢不夠用,準備拿出四十萬金銖的本金來發行五倍的紙幣,合計下來等于多了二百六十萬金銖的財政收入——程宗揚終于知道賈師憲那個特別開支計劃的資金來自何處。

可以想象,這筆巨款對于捉襟見肘的宋國來說,等于是性命交關。

要知道宋國財政的大窟窿不只一個江州,最要命的還在于強制推行方田均稅法導致的財政困境。

拿出一百萬金銖已經是晴州商人能承受的極限,但對于宋國的虧空仍然是杯水車薪。從這個角度來講,賈師憲發行紙幣救急也是迫不得已。

但陶弘敏這么心急火燎地跑來與自己見面,肯定不會是因為給交戰雙方同時借貸這點事。

果然,陶弘敏話鋒一轉:“若論大手筆,比起程兄的氣魄,連我陶五也瞠乎其后。四十萬本金,二百萬紙幣,五處分號,隨時承兌!程兄這一手亮出來,我陶五只能雙手寫個‘服’字。”

程宗揚道:“實不相瞞,今日與賈太師見面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會有這種事。陶五爺不會是為了錢莊的事來找小弟泄憤吧?”

陶弘敏哈哈大笑道:“泄什么憤!這燙手的山芋,我陶五扔還來不及。難得程兄仗義,替我火中取栗,我陶五除了‘服’字,還得寫個‘謝’字送給程兄。”

程宗揚苦笑道:“陶五爺原來這么不看好這樁錢莊生意。”

陶弘敏笑道:“五倍本金,隨時承兌,這條件誰若答應了,可不是瘋了嗎?程兄樂意發瘋,我陶五可沒瘋。”

程宗揚坐直身體,“真的嗎?”

陶弘敏笑容不變,神情卻變得莊重。“程兄是不是發瘋,我不知道,但我們陶氏錢莊能做到現在,程兄可知道我們錢莊規矩的第一條是什么?”

陶弘敏豎起一根手指,緩緩道:“不為天下先!”

程宗揚摸了摸下巴,“這是老子的名言?”

“不錯。”

陶弘敏道:“這樁錢莊的生意能不能賺錢,我陶五承認自己一點都看不準,讓我來看,風險遠遠大于收益。既然程兄如此有信心,不妨先做幾年,我陶氏雖然算不上晴州的大戶,好歹也有幾個臭錢,不客氣的說,總比程兄家底厚些。如果真的有利可圖,我陶氏再照本宣科也不遲。”

“……陶五爺倒是好計較。”

“怎么樣?哥哥說得夠坦白吧?”

陶弘敏用力拍了他的肩頭一把,“如果說天下有誰想讓紙幣這件事做成,我陶五算第一個!程兄若能開出一條新路出來,別人我不管,我陶五鐵定要跟著程兄的步子亦步亦趨!程兄,好好做!我看好你哦!”

陶弘敏沒有多留,直言今日之事出乎他的意料,要立即向陶氏錢莊和晴州總商會回報,等忙完再來答謝程宗揚“舍身擋刀”的義舉。

程宗揚哭笑不得。誰能想到連陶氏錢莊都對發行紙幣畏若蛇蝎?自己看來天大的好事,別人看來卻好象自己這個傻瓜正樂顛顛地拿毒藥當美酒喝。

程宗揚忽然用力一頓足:自己原本畏手畏腳,怕給江州之戰帶來無法預料的影響,一直不敢挑明和黑魔海作對,但眼看自己將重金在握,黑魔海的威脅又算得了什么?

心頭一動,程宗揚立刻道:“不回城了!轉頭!去翠微園!”

“師傅!”

被岳鳥人起名為“高智商”的小衙內湊過來,一臉殷勤討好。一天不見,他似乎對自己從憤恨和懷疑,直接轉變成信任和感激,那眼神幾乎都有點崇拜的意思了。

“師傅教我的那幾招真是管用!”

高衙內眉飛色舞地說道:“徒兒我小試牛刀,就把這騷娘兒們搞得嘰哇哇亂叫!”

程宗揚瞧了阮香凝一眼,那位林娘子微微低著頭,玉頰適時浮現紅暈,眼底那一絲譏諷也隱藏得極好。

高衙內的得意似乎比自己更甚幾分,他這兩日都待在翠微園的水謝中,偶然露面都一手摟著林娘子,滿臉紅光,似乎滿意到十二分。

對比他旁邊那個美婦含羞帶恥的嬌態,任誰都不會懷疑高衙內這兩日在臥房搞什么勾當。

但程宗揚知道這小子其實什么都沒干,盡在臥室睡大覺,氣色不好才稀罕呢。

至于他的崇拜,除了自己教他的那點小勾當,倒有一大半得歸功于旁邊那位林娘子。

“想再學點嗎?好辦,”

程宗揚笑瞇瞇道:“去夕魚樓給我買份魚羹來。”

“成!”

高衙內興沖沖地就要叫人,程宗揚攔住他:“給師傅買東西還叫下人,有點誠意沒有?你自己去。”

“師傅!”

高衙內抗議道:“這一趟得一、兩個時辰呢!”

“一份魚羹換門真功夫,你還挑三撿四?要不你到西湖游半個時辰的泳,回來我就教你。”

大冷天下湖游泳,連敖潤都知道是要命的事,高衙內立刻抱拳道:“徒兒明白了!師傅保重!徒兒去也!”

翠微園一陣雞飛狗跳,高衙內吆五喝六,帶了車馬仆從,隨即像風一樣出了園子,趕往城中的夕魚樓;阮香凝抬起眼,露出羞澀而感激的眼神。“程公子,妾身……”

說著她聲音哽咽起來,美目帶著淚光,楚楚動人。

程宗揚沒興趣聽她說自己怎么含辱忍恥與高衙內虛與委蛇之類的瞎話,張口打斷她。

“多啦A夢!”

阮香凝含淚的美目神采頓時一黯,接著眼底浮現出一絲異樣的光芒。

“還演戲呢,”

程宗揚冷笑道:“是不是想說你是被迫的,想知道夫君林教頭現在怎么樣?在牢里有沒有忍饑挨餓、受寒受凍?省省吧你。”

被人當面揭破內情,阮香凝并沒有流露出震驚和羞愧的表情,明艷的玉臉上只有一抹呆滯的笑容。

當日她對著鏡中的自己使了瞑寂術,反而被程宗揚趁虛而入,在她意識深處種下兩條指令——以前看催眠文的時候,程宗揚最擔心的就是主角用的催眠指令沒有特色,每次看都替主角提心吊膽,想著那些口令萬一與其他人隨口說的話撞車,不知道主角該怎么收場。

但程宗揚相信,在這個世界,自己給阮香凝下的指令絕不會出現這種糗事。

接到指令的阮香凝立即陷入瞑寂狀態,效果好得像是在她的大腦里裝了開關——這些應該歸功于凝玉姬的術力。

程宗揚現在已經知道,阮香凝由于體質的原因無法修煉,確實不諳武功,但她有另一項能力:瞑寂。

這門出自黑魔海的法術是一種古老的巫術,阮香凝不適于習武的體質,卻是修習瞑寂術的絕佳材質。瞑寂術透過她的雙眼一經發動,便能讓對方陷入夢境而無法自拔。

當然,瞑寂術的施展也有苛刻的條件,不然黑魔海只要派出阮香凝接近孟老大,就能把星月湖整個搞定。

想用瞑寂術催眠對方有兩種途徑:一是對方的神識低微,易于蠱惑,比如高衙內。另一種是對施術者的絕對信任,比如林沖就在不知不覺中,著了自家娘子的道。

阮香凝本身沒有修為,又是對著鏡中的自己施術,瞑寂術的效力幾乎發揮到極限,讓程宗揚搶了一個大便宜;程宗揚滿心得意無處發泄,特意趕到翠微園來找阮香凝,這會兒“高智商”小衙內已經被支開,整個水榭再沒有第二個人,當然不必跟她客氣。

程宗揚抬手解開阮香凝頸下的衣鈕,一邊道:“那小崽子碰了你沒有?”

他一開口,阮香凝立生感應,整個人像活過來一樣嫣然一笑,呵氣如蘭地輕聲道:“沒有,他一進房便睡熟了。”

“連你的手都沒拉過?”

阮香凝搖了搖頭,“沒有。”

程宗揚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捻了一把,“那小子真夠衰的。”

阮香凝笑容不變,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輕薄而感到不適。

程宗揚卻不急于漁色,盯著她的眼睛道:“你在臨安這么多年,對誰用過瞑寂術?”

這是程宗揚最關心的頭等大事。黑魔海編的網究竟有多大?觸角伸得有多遠?

不可不防。他又補了一句,“林教頭就不用說了。”

阮香凝陸續說了幾個,都是無關緊要的街坊。因為黑魔海的信使時常出入林宅,免不了讓街坊察覺,被她用瞑寂術補救。接著她說道:“還有錦兒。”

“那個小使女?”

程宗揚道:“她不是你們黑魔海的人?”

阮香凝搖了搖頭。

“你用瞑寂術讓她做什么?”

阮香凝臉上微微紅了一下,“官人常年沾不得奴家身子,妾身不忍他……有時便讓錦兒替妾身服侍官人,只是他們兩個都不知曉。”

“……你還真是個賢惠娘子。”

讓夫君和使女一道上床,還把兩人蒙在鼓里,這事干得也太缺德了。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還有嗎?”

“還有妾身的姊姊。”

程宗揚心頭一凜,銷魂玉帶阮香琳?他立即追問道:“為什么?”

阮香凝此時全無心機,臉上隨即浮現出半是譏諷、半是嫉恨的神情。

“妾身比阿姊只小了兩歲,可阿姊自小便事事勝過妾身十倍。妾身限于體質無法習武,阿姊卻從小投入小碧潭門下。妾身與林教頭做了有名無實的假夫妻,阿姊卻嫁了李鏢頭,夫妻和睦。妾身時時小心隱藏身份,阿姊卻能風風光光地行走江湖。”

阮香凝仿佛自言自語一樣,將心底的秘密毫無保留的袒露出來。

姊妹倆身份的差異使阮香凝對姊姊心懷嫉恨,終于按捺不住對姊姊施了瞑寂術,使這個原本性情豪爽的女子異乎尋常地熱衷名利,對于金錢和地位的熱心甚至超越關注自己本身。

看著面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少婦,程宗揚卻像看到一條妖艷的毒蛇。

他終于明白李師師的娘親為何會為了錢財和官職,毫無廉恥地與一群豪門惡少縱情交淫,原來都是她的好妹妹做的手腳。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阮香凝略顯得意地一笑。“妾身當然知道。那日她去翠微園,妾身先吩咐過她。事后她從翠微園回來,妾身又用瞑寂術問過她在園中的情形。阿姊雖然是江湖中的女俠,其實對名利愛到骨子里,只要給她一點名利,她什么都肯做。阿姊這只鳳凰在小衙內這里連野雞也不如,將來還有什么臉在我面前擺她的架子?”

這賤人有夠惡毒的!程宗揚心頭火起,立刻想一個耳光抽過去。想了想又忍住了,給她一個耳光未免太便宜她。

程宗揚冷笑道:“把自己親姊搞成這樣子,你還真下得了手啊!”

阮香凝道:“若不是阿姊本來就貪圖名利、愛慕虛榮,妾身如何能這般輕易得手?妾身不過是推波助瀾。”

如果眼前的女子有劍玉姬或者泉玉姬的修為,程宗揚還得掂量掂量,萬一瞑寂術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明,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人大卸八塊。但凝玉姬沒有一點修為,動起手來,自己一根手指就能擺平她。

有了這分底氣,程宗揚不再發那分閑火,神情愈發從容,一邊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邊笑瞇瞇地道:“好漂亮的小嘴,讓人親過嗎?”

阮香凝露出一絲羞態,微微搖了搖頭。

“那好,把舌尖吐出來。”

阮香凝順從地張開檀口,吐出滑膩柔嫩的香舌。程宗揚捧住她美艷的嬌靨,然后低下頭一口含住她的小嘴,在她紅艷的唇瓣、柔滑的香舌上親吻著,最后把舌頭伸到她溫潤的口腔中,來了一個法式深吻。

阮香凝一邊與他親吻,一邊挺起豐腴的嬌軀貼在他身上,任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胴體上游走撫弄。她體質柔弱,不一會兒就在程宗揚的親吻下嬌喘息息。

良久,程宗揚松開嘴,帶著一絲壞笑道:“凝美人兒,主人要和你玩個好玩的游戲……”

如果說阮香凝對林沖還有一點情分,但從她對付自己親姊的手段就能看出這賤人的心腸如何,對付這種人用不著太客氣。

程宗揚有樣學樣,執筆在素紙上繪了一個五乘六的方格。

“凝美人兒,這些格子代表你的年齡,主人每劃掉一個,你便小上一歲,明白嗎?”

程宗揚擁著阮香凝,用筆將方格一格一格涂黑,片刻后他停下筆:“凝美人兒,你如今幾歲了?”

阮香凝姿容未變,眼中卻露出如少女一般的風采,她用輕柔而嬌細的聲音道:“十七。”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阮香凝眼睛飛快地眨了幾下,“不記得了……”

程宗揚好整以暇地說道:“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丈夫呢,就是我了。”

說著他壞笑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接下來為夫該給你開苞了。”

阮香凝如白玉般的面孔猛然升起一抹紅暈,美目波光微轉,神情間嬌羞無限。

她垂下頭,片刻后小聲道:“可奴家的夫君是林教頭……”

“林教頭有事,由我來代勞。”

程宗揚輕松地說道:“怎么?不相信我的話嗎?”

“奴家不敢。”

阮香凝抬起眼,含羞地瞥了面前的男子一眼,然后柔聲道:“官人……”

阮香凝明明是個年近三十的少婦,這會兒的一舉一動卻充滿少女的韻致,再加上瞑寂術的影響,使她對面前的男子有著近乎本能的信賴。

那種少婦風韻、少女情懷、旖旎柔順的神態使程宗揚心動十分。

既然是新娘,怎么能沒蓋頭?程宗揚想著,拿起榻上紅色的絲綢枕巾披在阮香凝頭上,然后按了按她的肩。

阮香凝完全陷入瞑寂術的影響中,她順從地跪在地上,心如鹿撞。

片刻后,面前微微一動,一根火熱的陽具從枕巾下伸來,接著一個聲音道:“給主人吹個簫。”

阮香凝對那個聲音奉若綸音(lúnyīn,帝王的指令。小風注。心里沒有半點懷疑。她張開紅唇,含住主人的陽具,然后細致地吞吐起來。

“小美人兒,把蓋頭掀開一點。”

美婦柔順地把枕巾拉起少許,露出她正含著陽物的精致唇瓣。

她粉艷的玉腮因為吸吮而收緊,隨著陽具的進出,龜頭不斷捅入她溫潤的口腔,將美婦嬌艷的玉頰頂得不斷鼓起,露出龜頭的輪廓。

阮香凝口型極美,唇瓣紅潤而艷麗,猶如精巧的菡萏(hàndàn,荷花的別稱。小風注。吞吐間,一縷唾液從她唇角溢出,搖搖蕩蕩垂在唇角,倍顯柔艷。

啵的一聲,陽具從口中脫出,程宗揚笑道:“味道怎么樣?”

阮香凝玉頰飛紅,用柔細的聲音道:“官人的陽具又熱又大……好濃的男人氣味……”

“好好記住這種味道,”

程宗揚在她耳邊道:“往后你聞到這種味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身體都會開始發浪——記住了嗎?”

阮香凝輕聲道:“是,官人。”

她的耳邊便傳來一聲低笑。

“真乖。”

接著阮香凝忽然身子一輕,不知如何便飛了起來,然后落在榻上。

高衙內窮奢極欲,臥房的床榻又大又寬,四角立柱,三面雕花,里外兩重紗帳,榻側設著盛放物品的小箱子,還有一張折疊的小幾,可以在榻上飲宴,就像一間小房子。

榻上鋪著茵席和厚厚的錦墊、被褥,跌在上面猶如置身云端。阮香凝芳心正亂,剛欲起身卻被一雙手按住,接著那雙手一顆一顆的解開她的紐扣。

程宗揚一件件解開阮香凝的外衣、中衣,露出里面一條桃紅肚兜。

少婦裸露著玉臂和柔美的香肩,在錦緞的映襯下顯得肌光膚瑩。肚兜包裹的雙峰渾圓而豐隆,輕輕一碰便抖動起誘人的波濤。

程宗揚一邊看,一邊褪下她的裙裾,將她褲腳繡著白色蘭花的緋紅綾褲剝到腳下,露出她光潔而白滑的雙腿。

阮香凝披著蓋頭,玉體橫陳榻上,聽任主人擺布。不多時,她的衣物被剝得干干凈凈,只剩一條肚兜掩住那具優美的玉體。

將身子這樣裸裎出來,阮香凝本能地感到一絲羞赧。頭上披著的紅綾蓋頭隨著呼吸微微鼓蕩,顯示出內心此時的慌亂。

但在主人的命令下,她仍然柔順地張開雙腿,一絲不茍地按照主人的命令,將處子的秘處綻露出來。

雖然阮香凝無法習武,畢竟是黑魔海的御姬奴,這會兒她在主人面前全無保留,雙腿筆直伸開,輕易拉成一字,顯示出過人的柔韌性。

她的身材與阮香琳母女相仿,都屬于嬌小玲瓏的秀美女子,但身體比例勻稱,這會兒雙腿舒展,更顯得修長如玉。

首先吸引程宗揚目光的當然是這位黑魔海御姬奴的秘處。對程宗揚而言,女子敞露出羞處時股間那種沒有任何障礙的滑暢感,最能激起自己本能的反應。

他張開手掌,像撫摸一件瓷器一樣,從少婦膝彎開始,沿著她大腿內側滑膩的肌膚一路摩挲到另一條美腿的足尖。

阮香凝的下體像一瓣荷花在腹下綻開,受西式愛情動作片的影響,程宗揚不喜歡濃而雜亂的恥毛,被一般人忌諱的白虎反而更能勾起他的興趣。

阮香凝雖然不是天生的白虎,但下體的恥毛很整齊,一絲絲嵌在白軟的陰阜上,能清楚地看到恥毛根部白膩的肌膚。相比于自己上個開過苞的雁兒,這位尚是處子的少婦性器明顯要成熟許多,綻露的玉戶一片紅膩,柔艷動人,充滿鮮花盛開般的風情。

“呃……”

阮香凝咬住紅唇,在蓋頭下發出一聲低低的痛楚呻吟。

程宗揚一手放在少婦的秘處按了按,果然是處子的感覺,滑嫩間帶著彈手的柔韌,顯得緊湊而鮮美。

程宗揚松開手,一邊解著自己的衣物,一邊觀賞榻上的美貌少婦。

阮香凝躺在錦被和自己的衣物之間,白美的肢體像一只精美的瓷器般光潔無瑕。她雖然還是處子,終究年屆三十,柔滑的胴體有著少婦的豐腴和白艷。

她的骨骼纖細,身材卻十分飽滿,一身白生生的美肉滑膩如脂,絲毫不顯臃腫,一舉一動都風情流溢,讓程宗揚禁不住贊嘆這個美婦的成熟和肉感。

與阮香琳的胴體比起來,姊妹倆無疑是很像的,不過一個尚是處子,一個是濫交過的婦人。

相比之下,阮香凝的肌膚比姊姊多了一分嬌嫩,阮香琳則比妹妹多了一分淫浪的媚艷。

程宗揚俯身把阮香凝摟在懷里,只覺抱著一團溫香軟玉的美肉。少婦的身子熱熱的,豐腴的肉體充滿彈性,散發出迷人的香氣。

程宗揚一手伸到她的肚兜內,觸手所及滿是如脂玉般香膩的軟肉。她的雙乳豐挺而圓碩,乳頭小小的,被手指一碰就硬硬挑起。

阮香凝仿佛回到十七歲時那晚的洞房花燭夜,只不過那晚當林沖揭開蓋頭,她只一笑就讓那個年輕的豪杰酣然入睡,這一天她將繼續那晚未完成的房事。

那個聲音在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你該濕了。”

在瞑寂術的操控下,聲音進入耳中,身體立生反應。阮香凝只覺下體猛地一熱,便即露濕花心。

“哈!”

程宗揚一手放在她的下體,指尖的濕痕使他不由得笑了一聲。自己只是想試試瞑寂術的效果,沒想到她真的濕了。

把玩著阮香凝的玉體,怎么給這個美少婦開苞倒是讓程宗揚費了思量。

阮香凝的雪臀生得風情萬種,白嫩嫩、嬌滴滴,有如白玉錦團一般的妙物,騎上去從后面開了這美婦的花苞,必是一樁快事。

但她一雙白馥馥的奶子同樣生得誘人,再加上她如花似玉的嬌靨,美目流盼之際難姿橫生,開苞時看不到她含羞忍痛的嬌態,未免少了幾分意趣。

如果換作其他女子,用正常體位給雙方留一個美好的初夜回憶,當然是不二之選,但對于黑魔海的御姬奴,程宗揚認為未免有點虧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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