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希蓉已不清楚自己高潮了幾次,她從來沒有這么暢快過,利兆麟扳正了她的身體,雙手溫柔地握住她雙乳,又一次將大肉棒插入她的陰道。

王希蓉想乞求,利兆麟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思,微笑道:“我只是放進去而已,別擔心,我不會動,你累了。”

王希蓉一下子從頭甜蜜到腳趾頭,她多么滿意利兆麟的表現,用強悍都不足以形容利兆麟的性能力。

此時此刻,陷入情欲之中的王希蓉還不知道喬元面臨危險。

利兆麟愛憐道:“希蓉,我反悔了。”

王希蓉一愣,不知利兆麟反悔什么,心里有點不滿。

利兆麟笑了笑,輕擦王希蓉身上的汗珠,這些汗珠有王希蓉的,也有利兆麟的,他們的體液早已混合在一起。

“第一,我不想給你買房子,我只想給你錢,給你一億,你存著,我要你住進我家,名正言順地做我的女人,我家是一處莊園,很大的莊園,你做莊園的第二女主人。”

“這,這,我不敢,我不愿讓你妻子知道我們的事。”

王希蓉又驚又喜,喜的是,利兆麟更愛她了,驚的是,利兆麟要把他們之間的事公開,王希蓉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這等于公開嫁給利兆麟。

“她會讓同意的,我心意已決。”

利兆麟很認真,他不是年輕人,他的決定經過了深思熟慮。

“兆麟。”

王希蓉只有感動,她體會到利兆麟的真誠,但王希蓉不能答應,她是有夫之婦。

利兆麟馬上就說出了他的打算:“第二,你和你丈夫離婚前,我不打算撈你丈夫出來。”

王希蓉一怔,馬上意識利兆麟的意圖:“你是要我和丈夫離婚。”

利兆麟隱隱威嚴:“我可以給你丈夫一億的分手費,他不同意,我就讓他繼續坐牢;他如果同意話,我一個星期之內將他撈出來,雙手奉上一億。”

王希蓉被鎮住了,利兆麟開出的條件在王希蓉看來很合理,可以看得出,利兆麟愛上了王希蓉,為了得到王希蓉,利兆麟不惜代價。

“我值得你這樣嗎?”

王希蓉對利兆麟有點害怕了,他比富家子弟追求女人更直接,更豪爽。

利兆麟吻上了王希蓉的香唇,輕搖下身:“希蓉,我又想要了。”

王希蓉無限嬌羞,也在搖動身子,泛濫的激情一觸即發。

突然,電話響起了,利兆麟必須接,因為這個電話只有家人可以打進來,他拔出陽物,溫柔地告訴了王希蓉:“不好意思,我接個家里人的電話。”

王希蓉柔情似水,默默頷首。

電話是大女兒利君竹打來,語氣急切:“爸爸,求你幫個忙,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這個忙。”

“君竹,你別急,慢慢說。”

利兆麟倒了一杯水,然后給王希蓉喝一口,自己再喝,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電話里,利君竹懇求利兆麟救一個人,一個叫喬元的男孩,這個男孩就是他身邊那個女人的兒子,但利兆麟不知道王希蓉的兒子叫什么名字,王希蓉也沒有跟利兆麟說過兒子的名字,利兆麟只是知道王希蓉有個十六歲的兒子。

喬元在酒吧區被唐家帶走也讓99酒吧看場的黑道大哥沙斌斌知道,沙斌斌對喬元有好感,不喜歡唐家的人。

于是,沙斌斌把這事告訴了利君竹,利君竹一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想來想去,只能求助父親,利君竹知道父親在官場上還是有一點人脈的。

利兆麟拿著手機,安靜地聽完女兒的求助,他想過了拒絕,半夜三更,求人辦事會很大人情的,利兆麟不想為了于自己無關的事耗上大人情,只因利君竹幾乎是哭著求助,做父親的哪能讓女人失望,他深愛家人,他只能答應女兒。

要救一個人對于利兆麟來說似乎并不難,他有諸多選項,可以打電話給市長,可以找市委秘書,也可以直接找市刑警支隊的支隊長,但利兆麟最后還是找了自己的好朋友蔣文山,一位參過軍的富豪。

“文山,睡了嗎,有個事想麻煩你……”

可想而知,利兆麟的內心有多尷尬,他清楚蔣文山的能量,讓一位這么有能量的人幫一個不大不小的忙,而且還是在半夜吵醒人家。

利兆麟心里很過意不去,實在是答應了女兒,他只好硬著頭皮要蔣文山幫忙。

幸好蔣文山豁達,軍人都是心胸寬廣的,他二話沒說,馬上答應幫忙,還安慰利兆麟,說這不過是小事一樁,黑道再狠,也不過屬于治安問題,無需擔心。

利兆麟很是感激,心想著下次與蔣文山見面時,少不了送他一塊上好的翡翠。

蔣文山利落,直接找到副市長兼政法委書記周國棟。

周國棟也不怠慢,馬上對下屬警局傳達了命令,命令如山,一級傳一級。

利兆麟要回家了,很多事在電話里,在王希蓉身邊不方便問,他很想知道女兒在這件事中有何牽扯,“我家有些急事,我要回去了,希蓉,我送你回萊特大酒店。”

軟綿綿的王希蓉很不情愿地穿上衣服:“這么晚了,不如我就住在這。”

利兆麟不安道:“我可不允許雷建達再碰你,你在這里不安全。”

王希蓉莞爾,男人為她吃醋是好事:“好吧,我聽你的。”

在回萊特大酒店的路上,利兆麟問了王希蓉的銀行賬號,車到萊特大酒店時,利兆麟像小孩似的拉著王希蓉到附近的銀行ATM網點,柔聲說:“你銀行賬戶有一億了。”

王希蓉大吃一驚,將信將疑,在ATM輸入賬戶密碼一查,果然見到了數字1的后面是一連串的0。

利兆麟笑咪咪道:“我說到做到。”

頓了頓,他握住王希蓉的雙手,深情款款:“再說一遍,不許你失身給別的男人,否則我很生氣。”

“不會啦。”王希蓉嬌嗔,芳心震撼,一夜之間,她彷佛覺得世界都變了。

告別利兆麟,王希蓉好半天才挪動腳步上酒店房間,她仍然不相信自己擁有這么一大筆財富,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王希蓉打開了房間,想把喜悅給兒子分享,不料房間空空,沒見到喬元,王希蓉趕緊撥打喬元的電話,電話被告知已關機。

“一定是找孫丹丹了。”

王希蓉驀地臉紅,她的心多么復雜,既裝著兒子,也裝著利兆麟。

王希蓉以為血氣方剛,正值青春期的兒子多半是找女人解決性欲去了,心想著兒子已長大,該有自己的女人,否則像昨晚那樣就太不好了。

月色下的靖江河水,波光粼粼。

河畔邊一處僻靜的農舍四周人影晃動,透著肅殺。

此時的喬元正被唐家的人用手槍指著,喬元空有一身本領也不敢貿然出擊,鷹爪功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子彈,這是吳道長的諄諄教導。

唐家大少四十多歲,眉清目秀,他相貌有個特點,臉色白得像死尸,就像在臉上涂了一層石灰。

有人說他吸毒,有人說他得了白血病,全是據說而已,沒有真憑實據,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全名,大家都稱呼他唐家大少,稱呼久了,道上的人就習慣了。

唐家大少清楚鐵鷹堂在召集弟兄怎么搶人,他也清楚鐵鷹堂的人不是酒囊飯袋,即便如此,他還是下了最終決定:鐵鷹堂賠償唐家二少一千萬,砍掉喬元的右手掌。

唐家大少還警告鐵鷹堂不要有其他想法,如果鐵鷹堂想對抗,后果很嚴重。

“鐵鷹堂”當然不會答應,這條件無法接受,火拚就在眼前,實力懸殊也要火拚。

陶大即將離開,他年紀大了,火拚不需要他,所有鐵鷹堂的人都得到一個指令:竭力保護喬元。

唐家大少冷冷地拒絕了陶大離開:“陶大請留步,等我們砍掉喬元的右掌,你再走。”

陶大憤怒厲聲:“唐大少,得饒人處且饒人。”

唐家大少澹澹回應:“我已經準他不死了,我已經給足了鐵鷹堂的面子。”

吳道長怒喝:“他不死,我死,你想弄出死人嗎,那我今天就死在這里,我們全死在這里。”

唐家大少冷哼:“你以為我會害怕有人死?”

吳道長怒目圓睜。

喬元則蓄勢待發,他在考慮一旦動手,他有多大的把握控制住唐家大少,也許這么多年來唐家大少順風順水慣了,道上的人都忌憚他,他忘乎所以,很放肆地在喬元不遠處走來晃去,只要全力一擊,唐家大少根本逃不過喬元的擊殺。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有人拿著手機,急匆匆地跑來,將手機遞給了唐家大少,還在他耳邊嘀咕什么。

唐家大少趕緊走向別處接聽電話,電話是市政法委周國棟的秘書周全打來的,他命令唐家大少立刻放了喬元,不準見血傷,息事寧人。

唐家大少很意外,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他想問個清楚,不想周秘書陰測測道:“唐飛,你翅膀硬了,是嗎,要不要我派一千武警過去,把你們就地槍決了。”

唐家大少大孩,趕緊回話:“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周秘書別生氣,我馬上放人,絕不會生事,人絕不會有傷。”

彷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唐家和鐵鷹堂不歡而散,這結局出乎所有人意料,對于鐵鷹堂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

臨別時,陶大和吳道長都叮囑喬元以后不要再去娛樂場所,喬元答應了,他沒有回酒店,深更半夜的,他怕吵醒母親。

想了想,喬元想到了師煙舫。

有些女人愈夜愈美麗,利家的女人無疑就是這種人。

都已是后半夜了,除了郝思嘉外,利家上下居然都沒有人睡覺,利兆麟回到家里,剛洗完個了澡,他就被欣喜若狂的大女兒熊抱,利君竹已得到消息,喬元沒事了。

“那個喬元是什么人。”

利兆麟狐疑地看著利君竹,剛才那擁抱,利兆麟感受到了女兒的成熟,她胸前那對肉峰已有驚人的高度。

利君竹嬌笑,給父親擠了擠眼:“改天再跟爸說。”說完,轉身熘走了。

利兆麟閱歷豐富,隱約猜到了什么,心中不免擔憂,琢磨著改天好好教育利君竹,不許她跟黑道份子混在一起。

“你們怎么都還不睡。”來到客廳,一家人都在戲逗著一只可愛的小狐貍。

么女利君芙嗲嗲道:“囡囡不舒服,大家都不想睡。”

利兆麟大吃一驚,急忙走近細看,緊張問:“它有吃東西嗎?”

“有。”

“有就行。”

利兆麟放寬了心,手里的毛巾擦著濕發,眼睛看向妻子胡媚嫻,不料胡媚嫻也看著他,利兆麟心一緊,不免心虛。

胡媚嫻居然就看出了名堂,她與利兆麟幾十年的夫妻,利兆麟有什么變化,她聞都能聞出來,一絲澹澹的譏笑掛上了她的美臉。

利兆麟暗嘆妻子太過犀利,太過敏銳了。

思索了半晌,利兆麟還是決定明天再跟妻子說說王希蓉,他避開了胡媚嫻的犀利目光,轉向三位如花似玉的女兒,看著她們逗玩可愛的小狐貍。

這只雌性小狐才滿月,是麓山特有的紅狐,它歷經了六年培育,小紅狐非常聰明,很有靈性,利家的人視它如寶貝,給它起了一個“囡囡”的愛稱。

利兆麟對這只小紅狐寄予了厚望,傳說中的“狐王寶石”就靠這只紅狐去尋找了。

“會不會君芙亂給囡囡吃東西。”

二女兒利君蘭瞪了一眼利君芙,利君芙急忙否認,她眉目如畫,眸子亮如星辰,美得如仙女下凡。

其實,利家的三個女兒都很美,都美得令人矚目,她們忠實地遺傳了母親的美貌基因,卻又各有特點,各有不同的美。

大女兒利君竹屬于圓潤型,活潑開朗,放蕩輕佻。

二女兒利君蘭屬于苗條型,冷傲內向,不茍言笑。

么女利君芙是嬌小型,很甜美,很隨和,她的笑容能感染所有人,只要她笑,臉蛋就出現一對淺淺的小酒窩兒,她說話的聲音,能讓人的骨頭酥透。

利兆麟坐了下來,柔聲叮囑:“囡囡的飲食都由春萍負責,你們千萬不可給它亂吃東西,知道不。”

目光掃了一下利君芙,利君芙吐了吐小舌頭,羞羞地點了點頭,她嘴上不肯認錯,心里卻是明白,中午時,利君芙竟然給小狐吃了一口雪糕。

利兆麟微微嚴肅:“要是囡囡有什么差錯,爸爸就只能再重新繁殖另一只靈狐了,六七年心血不說,繁殖成功的幾率也不大,爸爸之所以一年一年的去培育靈狐,就是不甘心這輩子都見不到那些狐王寶石。”

“狐王寶石”四個字再次勾起了三個小美人的好奇心。

“爸爸,你跟我們說說寶石的事兒。”利君芙眨了眨亮如星辰的大眼睛,誰見了她這種表情,都不忍心拒絕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胡媚嫻掃了利兆麟一眼,將利君芙攬在懷里,玉指如鉤,輕輕地掛了掛利君芙的小巧鼻,嗔道:“女兒都這么大了,你就跟她們說吧,就是因為你不說,小芙才不注意,亂給囡囡吃東西。”

利君芙一聽,不干了,齊搖雙手:“不關我事喔,我沒亂給囡囡吃東西。”

利兆麟和胡媚嫻忍不住哈哈大笑,也不再深究了。

利兆麟有意給利君芙開脫罪過,他向利君芙投去慈愛的目光,微笑道:“確實不關君芙的事,囡囡不舒服很正常,它可不比一般的狐貍,它是我辛辛苦苦培育了六年的靈狐,可惜它是母的,如果是公的,它就能成為狐王了。”

利君芙嬌憨一笑,嗲嗲道:“那爸爸再培育一只公的靈狐出來,給囡囡做個伴咯,以后公的是狐王,母的是狐后,一統江山。”

說完,咯咯嬌笑,也逗樂了全家。

利兆麟愛憐道:“說得輕巧,你說培育就培育呀,這要講究細致的工作和機緣巧合,要不然也不會培育了六年才得一只靈狐。再說了,萬一再培育出一條母的,后果很嚴重,你們肯定不愿意看到其中一只死掉。”

“為什么要死掉一只。”

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孩都大吃一驚。

利兆麟耐心解釋:“這種靈狐是我們麓山特有的紅狐,離不開麓山,一旦離開就會死掉,如果兩只靈狐都待在麓山,它們只會各不相讓,互相激斗,直至殺死其中一只,剩下的那只,就成為了這方圓幾千公里的麓山狐后。”

“啊。”

利君芙興奮地鼓起了掌:“這么說,囡囡將來一定是狐后了。”

三姐妹都很開心,利兆麟似乎不見得有多高興,他悠悠嘆道:“是的,囡囡以后就是狐后,一只很孤獨,很美麗的狐后,沒有哪只公狐能配得上它,囡囡長大后,會越來越聰明,有些時候,有些地方,它比人還聰明。”

“爸爸培育囡囡,是不是讓它找到狐王寶石?”利君竹更成熟,寶石對她更有吸引力。

“嗯。”

利兆麟給大女兒投去贊許的目光:“今晚,爸爸就給你們講一個曲折動人的故事,在講這故事之前,爸爸先告訴你們一個事,動物專家研究過,狐貍對好看的石頭確實有偏愛,只要發現好看的石頭,它們本能地會叼走,藏到它們認為最隱秘的地方,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三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孩笑嘻嘻著豎好了耳朵,她們是那么好奇,她們像所有孩子一樣,都喜歡聽故事,尤其是在深夜聽神奇的故事。

微風吹進客廳,彷佛是故事的前奏。

“好了,話歸正傳。”

利兆麟喝下幾口胡媚嫻泡的參茶,潤了潤嗓子,娓娓道來。

“很多很多年前,麓山是紅狐的家鄉,其他狐類也有,但以紅狐的種群最多,相傳,紅狐比別的狐貍更喜歡好看的石頭,它們尤其能區別一般的好看石頭和寶石,它們也善于尋找寶石,找到了寶石后,紅狐和其他狐貍一樣,會找個隱秘的地方,將寶石藏起來,日積月累,那些紅狐收集到的寶石越來越多……”

“有一次,一只紅狐王大發狐威,它命令所有的紅狐把收集到的寶石全部上繳,呵呵,別以為是杜撰,這完全有可能,狐王就是大王,就好比人類古代的皇帝一樣有擁有絕對權威,紅狐們不敢不聽,紛紛上繳了它們積攢多年的寶石。”

利君芙夸張地張開了雙臂:“寶石會不會多得像座小山。”

利兆麟微微一笑,點點頭:“承靖市的縣志有記載,紅狐在麓山曾經狐滿為患,多不敢說,上萬只紅狐生活在麓山完全有可能,哪怕一只紅狐上繳一塊寶石,那狐王的寶石就已多得嚇人了。”

頓了頓,利兆麟神秘道:“奇妙的是,麓山在更早以前的承靖市縣志里就有這個名了,那時的麓山都是野鹿,都是樹林,麓山才因此得名,而紅狐最喜歡吃野鹿,這就是為什么紅狐在麓山能迅速繁衍的原因,后來,野鹿給紅狐吃光了,沒了食物鏈,紅狐的數量急劇減少,加上人類的濫捕濫殺,如今在麓山上,已經很難再見到紅狐的蹤跡。”

“那狐王的寶石會藏在麓山里嗎?”一直不說話的利君蘭也充滿好奇。

“對。”

胡媚嫻插了一句,家里的人中,屬她最想找到寶石,不能說她貪婪,女人天生對寶石懷有特殊的眷愛,男人只想擁有寶石的價值,女人不但想擁有寶石價值,還想用寶石來襯托自己的美麗。

“麓山方圓好幾百幾千公里,狐王寶石會藏哪呢,囡囡能找到狐王寶石嗎?”利君芙有點泄氣,她的這番話迅速感染了所有人。

胡媚嫻不禁嘆息:“這就要祈求上天了,祈求囡囡了。”

利君芙從利君蘭手搶過小狐,給小狐拋媚眼:“囡囡,狐王寶石就看你的咯。”

小狐盯著利君芙,眼珠子機靈異常。

“爸爸,你是怎么知道狐王寶石這件事的。”大女兒利君竹好奇問。

利兆麟環視六只美麗的大眼睛,神秘笑道:“這可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秘密,本來要等你們十八歲成人后再告訴你們,現在要提前讓你們知道了。”

“快說,快說。”利君芙焦急催促。

“我們的太祖叫利先白……”

利兆麟耐心解釋:“就是爸爸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利家三個女兒蹙起了小眉兒,很是不滿。

利君芙更是大聲警告利兆麟:“哎呀,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么,再賣關子,我和姐姐就早早嫁出去,不理爸爸了噢。”

利兆麟哈哈大笑,胡媚嫻也笑得花枝招展,利兆麟道:“爸爸早盼著有這么一天,你們早點嫁出去,我和你們的媽媽早點不用操心。”

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已是懷春少女,情竇初開,不禁嬌羞。

利兆麟暗自一嘆,心中多少有點遺憾,有了三個美麗的女兒固然幸福,但如果有個兒子,那利家的香火就能延續下去。

利兆麟的眼神不經意地轉到胡媚嫻身上,胡媚嫻豈不知丈夫心中的遺憾,她悄悄地冷下了臉。

利兆麟心中一凜,趕緊說故事。

“我們的太祖是一位賣貨郎,知道什么是賣貨郎嗎?”

利君芙舉起小手,搶先回答:“知道,知道,就是肩挑著木箱子,木箱子里有好多東西,然后沿村沿街叫賣的那種人,我在小人書里看到過。”

利兆麟頷首:“是的,我們的太祖就是那種賣貨郎,他養有一只大山鷹,這山鷹是我們太祖從小把它養大的,所以,山鷹跟我們的太祖感情很深,如同親人,無論太祖去哪,山鷹都跟隨著,這山鷹可兇狠了,等于是太祖的私人保鏢,有了這只厲害的保鏢,我們太祖一輩子做生意都從來沒有被打劫過,要知道,在古代,賣貨郎可是提著腦袋做買賣,他們走南闖北,穿州過省,一旦遇到了土匪強盜,就只能認命,幸運的被搶走東西錢財,倒霉的連命兒都丟了。”

很少說話的二女兒利君蘭突然想起了什么:“鷹嘴峰上也有山鷹,是那種山鷹嗎?”

利兆麟兩眼驟亮,興奮道:“是的,現在爸爸告訴你們,利家和山鷹有緣,山鷹是我們利家的好朋友,比好朋友還要好的朋友。”

利君芙猛點頭:“知道了,快說,快說。”

“有一天傍晚,太祖終于賣光了貨物,就急匆匆趕回家,走到麓山時,一直跟著太祖在天上飛的山鷹發現了前方聚集著好多只紅狐,山鷹馬上“呀呀”叫著給太祖示警,太祖跟山鷹早心靈相通,明白了前方有野獸。

這時候,狐群也發現了山鷹,它們也警覺,一哄四散,太祖仔細遠望,發現原來是狐群,他的心稍稍地放寬了下來,因為狐貍很少襲擊人,不過,這么一大群狐貍,萬一它們又餓了好幾天……“

利兆麟故意停頓下來,做出恐懼的表情,三個女兒不禁嚇了一跳,利君芙緊張道:“太祖爺爺應該調轉頭,趕快跑咯。”

“當時太祖確實想避開狐群。”

利兆麟嘆了嘆,接著說:“可是,天色已晚,太祖也是膽大的人,膽子小的人干不了賣貨郎,他覺得人不應該怕狐貍,而且,太祖要急著回家,當天好像是媒婆給太祖相親什么的,那時的太祖還是個小年輕,沒老婆,父母早亡,住的地方破破爛爛,沒錢娶老婆,所以才干賣貨郎,以前賣貨郎是很卑賤的職業。”

利家三個女兒點了點頭,似懂非懂。

利兆麟接著道:“為了能娶上媳婦,為了能及時趕回家,太祖咬咬牙,還是決定硬闖過去,他肩挑著木箱,快步疾走,一刻也不敢耽擱,他穿過了密密的樹林,經過了狐群之前聚集的地方,這時,太祖突然聽到側前方有一個聲音。”

“啊,什么聲音。”利君芙瞪大了眼珠子。

利兆麟神秘兮兮說:“是狐貍叫的聲音,這聲音不是來自樹林,而是來自地底下,聲音時長時短,時弱時強。太祖奇怪了,他一邊快步走,一邊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心想,莫不是狐貍發出攻擊的信號吧。”

大女兒利君竹聽到這,一甩烏黑柔順的長秀發,儼然有了女人的綽約:“肯定是啦,還不趕緊快跑,太祖爺爺的腦子進水了么,還瞅什么幾吧吧。”

話音未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利君竹,她自知失言,吐了吐小舌頭,好不尷尬。

胡媚嫻寒著臉蛋兒,冷冷道:“君竹,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老規矩,說一句臟話,扣一萬零用錢。”

十七歲花季少女已深刻了解到錢的重要性,平日里利君竹的每月零花錢是三萬,利君蘭是兩萬五,利君芙是兩萬。

這要是扣掉了一萬,利君竹哪能甘心,她馬上撒嬌:“哎呀,幾吧吧又不是什么臟話。”

胡媚嫻瞪了一眼過去:“狡辯么,再扣一萬。”

“哼。”利君竹這下不敢再說了,否則后果很嚴重。

利君蘭和利君芙都忍不住掩嘴竊笑,利君竹見兩個妹妹幸災樂禍,氣得兩眼噴火,無奈在母親的逼視之下,利君竹只能把氣發在父親身上:“快說,快說。”

利兆麟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參茶,接著說:“爸爸當時聽到這,那心情也跟君竹一樣,很焦急,不過,接下來,不是焦急了,是嚇壞了。”

利君芙驚恐道:“難道狐貍一擁而上,吃掉了太祖爺爺。”

胡媚嫻不由得笑罵:“胡說八道,太祖爺爺要是被吃掉了,還能有你們三個呀。”

一家人頓時哄堂大笑。

利君芙倒不覺得自己有多幼稚,也跟著大家笑,她的心兒松了下來,因為太祖爺爺沒被狐貍吃掉。

“太祖居然停下來,四處張望。”

情至所動,利兆麟豎起了大拇指:“他眼兒尖,耳朵靈,發現那聲音來自一個有雜草遮蓋的土坑。太祖是走南闖北的人,閱歷豐富,他看出那個土坑是獵人用來抓動物的陷阱,陷阱里有聲音,基本上就是有動物掉進陷阱,給纏住了,跑不掉。”

“于是,太祖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土坑一看,太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坑里很深,里面果然有一只又大又肥的紅狐,它的腿和半邊身子都被獵人弄的機關給夾住了,動彈不得。”

利兆麟驚嘆:“當時太祖真的腦子進水了,他心腸好,不忍心看著那只紅狐就這么死掉,即便當時不死,被獵人抓了也會被宰掉。太祖想了想,還是決定冒險去救那只大紅狐,要知道,救那只紅狐很危險。”

“多危險。”利君芙緊張問。

利兆麟雙手比劃著:“首先要進入土坑里,那坑有四五米深,四周沒有攀爬的地方,進入了坑后,能不能爬出來,太祖心里沒底。下一步,就是幫紅狐解開機關,太祖能不能解開機關也是心里沒底,更要命的是,那紅狐好大只,很兇殘的樣子,萬一太祖一靠近它,它以為太祖就是設置機關的人,說不準一口就把太祖給咬了。”

利君芙小臉煞白:“那還救什么救,太祖爺爺肯定不喜歡爬坑,是喜歡爬樹。”

“什么意思。”抱著利君芙的胡媚嫻一時沒反應過來。

利君芙咯咯嬌笑,臉蛋兒露出了一對淺淺的小酒窩:“太祖爺爺當然喜歡爬樹啦,一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摔壞了腦子。”

大家這才明白了利君芙的意思,紛紛責怪她,胡媚嫻為了平衡剛才教訓大女兒,也給小女兒利君芙嚴厲的臉色:“沒禮貌,不許你這樣取笑太祖,馬上跟太祖道歉,否則扣你兩萬零用錢。”

利君芙不傻,她的積蓄全給了喬元,如果扣掉零用錢,這個月過不爽了,雖說她待在家里不用上學,但萬一跟姐姐們出去逛街,見到了漂亮裙子不能買的話,那多難受。

利君芙眼珠一轉,趕緊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兒:“太祖爺爺,我是你的后代曾曾曾孫女,不懂事兒,喜歡亂說話,但人長得漂亮可愛,心地好好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好啦好啦,裝什么可愛。”

寡言的利君蘭很不耐煩,她一來不滿母親偏愛利君芙,二來,她覺得自己是姐妹三人中最漂亮的,所以心里很不爽妹妹自夸自贊。

利君芙豈是好惹之輩,當即反擊:“哼,人家本來就可愛,不用裝,哪像你利君蘭,整天面無表情,裝冷傲,好像誰欠你二十塊錢似的,我呸。”

“別吵了,你們還要不要聽,不聽就睡覺了。”胡媚嫻輕斥。

利君芙趕緊撒嬌:“聽的聽的,后來呢,太祖爺爺救了紅狐嗎?”

利兆麟很喜歡看女兒們斗嘴,他覺得其樂融融。

“救了,以前的賣貨郎都有點手藝,也算是手藝郎,太祖進入土坑后,仔細看了機關,覺得解開機關不是難事,但太祖一開始沒敢解開機關,而是跟大紅狐說說話,交流交流,太祖要讓大紅狐知道,他是來救大紅狐的,千萬別咬。大紅狐很有靈性,明白太祖的意思,真的沒有咬太祖,還發出古怪的叫聲,好像是告訴它的同類不要過來攻擊,那些紅狐真的就沒再出現。太祖解開了機關后,他發現大紅狐已身受重傷,腿都被夾斷了,要救大紅狐,得把大紅狐弄出那深坑。”

“哎,那土坑有四五米深,太祖自個爬出土炕都費勁,更別說背著一只又大又肥的狐貍。”

利兆麟笑問:“你們猜猜,最后是怎么把大紅狐弄出了那土坑。”

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孩面面相覷,開動腦子猛想,想了半天,還是利君芙先說:“我猜,是太祖爺爺先把大紅狐綁上繩子,太祖爺爺先爬出了坑,然后,他就把大紅狐拽啊拽,拖啊拖,把大紅狐拖出土坑。”

“很聰明,可惜不是。”

利兆麟贊了一句,心里卻想,如果按你利君芙那樣拽啊拖啊,紅狐不被夾死,也被拖死。他嘴上表揚女兒,就是鼓勵女兒們多思考。

“我們想不出。”利君竹和利君蘭都在搖頭。

利兆麟興奮道:“告訴你們,確實是用繩子把大紅狐拉出了土炕,但不是太祖拉的,而是那只大山鷹。”

“山鷹?”三個小美人,六只大眼睛都瞪圓了。

利兆麟比劃道:“太祖想到了一個沒有辦法的好辦法,這辦法得考驗山鷹,他先用繩子困住大紅狐,然后拿著繩子自個爬出土坑,然后用繩子將山鷹雙腳綁住,之后,太祖就讓山鷹展翅飛起,像直升飛機那樣,硬生生把大紅狐從土炕里吊了出來。”

“哇。”

三個小美人齊聲驚呼,利君芙更是把手掌拍得脆響:“山鷹好棒,山鷹好有力氣?。”

利兆麟含笑點頭:“不錯,山鷹很有力氣,不過吊起大紅狐也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聽爺爺說,那山鷹把大紅狐吊出土炕后,好半天都飛不起來,給累壞了。”

“快說,快說,后來呢。”利君蘭也催了。

“太祖好人做到底,他打算把大紅狐帶回家給它治傷,可是,紅狐又大又肥,怎么帶它回家呢,太祖沒其他好辦法,只能把一只裝貨的大木箱騰空,然后把大紅狐裝到木箱里,但扁擔的兩頭不能一邊重一邊輕啊,于是太祖又在另一只大木箱里裝上了石頭,就這樣,太祖把大紅狐和一大箱的石頭挑回了家,兩只大木箱都沉得要命,太祖說,他這輩子還沒有挑過這么重的貨物。”

“咯咯……”

“回到家后,太祖把大紅狐身上的毛給剃了,然后給它包扎治傷,這一治就治了兩個多月,花了太祖很多錢,為了救治大紅狐,太祖也不方便去做生意了,當時太祖準備娶老婆的,就因為要救治大紅狐,把娶老婆這事給耽擱了。”

“那山鷹也幫了極大的忙,大紅狐受傷期間,胃口不好,瘦了很多,山鷹就出去抓來很多小野鼠,小兔子等小動物給大紅狐吃,給它補身子,就這樣,兩個多月后,大紅狐的傷好了,腿兒也能一瘸一瘸地走路了,朋友和鄰居見過大紅狐,太祖怕嚇著他們,沒敢說是狐貍,只說是大野狗。又過了半個月,天氣漸漸轉涼,紅狐身上的毛長了許多,有一天,它悄悄地走了。”

“太祖挺難過,跟紅狐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他和紅狐有了感情,山鷹和紅狐也成了好朋友,它們經常追逐玩耍,不過,紅狐總不能一輩子住在太祖家,它也要回到它的狐群中去。”

“冬天來了,下起了大雪,又準備過年了,太祖就老實地待在家里,沒出去賣貨,有一晚,太祖剛想睡覺,忽然聽到有拍門聲,太祖以為是什么朋友親戚來,就去開門,萬萬沒想到……”

三個小美人齊聲喊:“是那只大紅狐來了。”

“真聰明。”利兆麟哈哈大笑,胡媚嫻也笑得花枝招展。

利兆麟彷佛置身于當時那驚喜交加的場面:“大紅狐意外地回來,把太祖樂壞了,他緊緊抱住大紅狐,淚流滿面,那大紅狐長回了以前又肥又壯的樣子,它身上的毛很漂亮,冬天的狐貍都長著一身特別漂亮的毛,何況它是狐王。”

“狐王?”三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又驚得瞪大了眼珠子。

利兆麟點頭道:“太祖救的大紅狐正是當時麓山的狐王,它果然有靈氣,重情義,它不僅是回來看望恩人的,還給恩人帶來了大禮物。”

說完,利兆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什么禮物。”三個美麗小女孩齊聲問,利君芙興奮道:“不會吧,好神奇,狐王真的會送禮物喔。”

二女兒利君蘭信心十足說:“一定是寶石。”

“確實是寶石,你們等等,爸爸拿給你們看。”

利兆麟快速走入客廳旁的書房,打開了書房的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很普通的木盒子便回到客廳,三個小美人都緊張地注視著她們父親手中的盒子,一打開,木盒子里面赫然放著一枚橢圓狀,半透明的蜜糖色石頭。

“你們看。”

“琥珀。”利君竹見識廣一點,馬上認出這是一枚琥珀,那琥珀里居然還有小蟲子。

“對,這塊寶石就是琥珀,上等的琥珀,是大紅狐送給太祖的第一份禮物,是我們利家的傳家寶,利家的世代子孫都好好地傳了下來。”

利兆麟將琥珀遞到利君蘭的手里,這塊奇異的琥珀足足有利君蘭的手掌般大。

“琥珀值錢嗎?”利君芙好奇問。

利兆麟笑答:“這塊琥珀的價值,一百座利嫻莊也未必能換得。”

“哇”,三個小女孩齊聲驚呼,爭著摸玩這枚潤澤的琥珀。

利兆麟回到椅子坐下,繼續接著講:“從那以后,那只狐王每隔兩個月就來見一次太祖,每見一次太祖都帶來一塊寶石,有時候是瑪瑙,有時候是狗頭金,有時候是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總之是寶石,不過,琥珀就只有這一枚。”

“那太祖爺爺不就發大財了嗎?”利君芙笑嘻嘻問。

利兆麟頓時眉飛色舞:“當然發大財了,太祖后來就不再做賣貨郎了,他用寶石換回很多很多錢,用錢在靖江附近買了很多很多土地,不用幾年時間,太祖就成了以前承靖市最大的地主。”

“如今市政府那邊,還有人民公園那一帶,包括現在我們利嫻莊的這一片,以前全是我們利家的土地,到處是我們利家的房子,可惜,國家動蕩的那段日子,爺爺被迫放棄土地,跑到了國外,我們家的土地被國家沒收了。二十年前,爸爸從國外回來,從政府手中又買回了這片土地,說是搞養殖場養狐貍,發展畜牧經濟,實際上是建起了利嫻莊,有了利嫻莊后才有了你們幾個。”

“那狐王后來怎么樣了。”利君芙急切問。

“太祖以前的房產很多,為什么爸爸偏偏要買下這里,把家建在山腳下呢。”

利兆麟神秘道:“因為這一帶就是太祖的家,是我們祖居,也是狐王和山鷹的祖居,它們成為了好朋友,山鷹總是要在天上飛的,它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在山頂建造了自己的鷹巢,整天照顧小山鷹,不方便下落了,太祖整天忙著收租,沒時間搭理狐王,狐王就經常跑到鷹嘴峰上,找山鷹玩耍,那些日子它們一定很快樂。”

說到這,利兆麟無限傷感,神情落寞:“過了十幾年,狐王知道自己準備要死了,他就領著太祖去它藏寶石的地方,讓太祖見到了狐王寶藏。”

三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很動容,都沒有插嘴,都黯然地傾聽著。

利兆麟長嘆了一聲:“太祖沒拿走那些寶石,他把寶藏就地封存了起來,等狐王死了后,太祖請人給狐王做了墳,這個墳就建在鷹嘴峰上。”

利君芙馬上想起了那天父親去鷹嘴山,還去燒香了,她頓時醒悟:“喔,原來鷹嘴峰上的那些山鷹就是以前救狐王的那只山鷹的后代。”

利兆麟澹澹一笑:“是的,這些大山鷹的子子孫孫一直守護著狐王墳。”

“我能上鷹嘴峰去看看狐王墳嗎?”

利君芙噘起了小嘴兒,眼圈微紅,她很想去看狐王墳,很想去拜祭這只重情義的狐王,這也是她兩位姐姐的心愿。

利兆麟輕輕搖頭:“那里是懸崖峭壁,太高,太險了,你上不去,爸爸能上去,但爸爸不能冒險帶你們上去,這里是狐王墳的照片,你們知道狐王墳是什么樣就行。”

說著,利兆麟從木盒里拿出了三五張已發黃的照片。

姐妹三爭著看,利君芙做了鬼臉,嬌嗲道:“嗚唔,好高,好險?,我光看照片就快暈了。”

利君竹很贊同:“這么高,能上去我也不去。”

二女兒利君蘭卻意外地興奮:“這狐王墳好特別,我想上去,親眼看一看。”

利兆麟欲言又止,剛想說什么,突然,他劍眉一挑,兩眼利芒驟閃,不經意地看向窗外。

胡媚嫻馬上察覺丈夫有異樣,利兆麟給胡媚嫻使了使眼色,故意打起呵欠:“好了,已經很晚了,爸爸困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明兒有時間,爸爸再接著跟你們聊狐王墳。”

三個小女孩雖然都興致正濃,不愿意故事就此結束,只是見父親困了,她們也不好繼續糾纏,加上胡媚嫻催促,她們只好放下好奇心,一個個熘回了自個的房間。

三個女兒剛一離開,利兆麟雙足一頓,閃電般從客廳的窗口飛了出去。

胡媚嫻緩步來到窗邊,望著窗外濃濃的夜色,輕輕嘆息,想必她知道的故事遠比她三個女兒多得多。

利嫻莊坐北朝南,南邊是正門,背靠著山體,東西兩邊都用三道鐵圍欄圍著,還有很多參天大樹擋住,要想從東西兩邊進入利嫻莊,要么是野獸動物,要么是輕功超強的高人,利兆麟此時就站在莊園的西邊鐵圍欄前,運出丹田之氣:“誰來了。”

話音剛落,一條矯健的身影從鐵圍欄外飛進了利嫻莊,落地很穩,來人的聲音也是中氣很足:“是我吳彪。”

藉著澹澹的月色,利兆麟看到了一位體格健壯的漢子,他微微一笑,對著漢子道:“原來是鷹爪王,我們好多年不聯系了,你好嗎,這么晚了,你來找我,一定有急事。”

吳彪抱了抱雙拳,恭敬說:“雕蟲小技,在利先生的大力金剛掌面前不值一提。我深夜來打擾利先生,確實有急事,我想問利先生借錢,借一千萬。”

利兆麟微微一笑:“你稍等片刻,我剛好有現金。”

說完,一個縱身,人影消失。

吳彪暗暗松了一口氣,雖說唐家放了喬元,但鐵鷹堂的人都知道,唐家放話要喬元的手和一千萬已是天下皆知,如果唐家就這么算了,他們的臉面丟盡,深諳道上規矩的鐵鷹堂高層知道唐家不會輕易罷手,為了保住喬元,吳彪找到了利兆麟,他們上輩子就認識,是世交,更是生死之交,只是吳彪從來沒求過利兆麟,從來不愿麻煩利家。

半小時不到,利兆麟回來了,他提著兩只超大旅行袋,袋子里裝滿了現金,利兆麟把兩只袋子遞給了吳彪。

吳彪怔了一下,感激地接過:“利先生不問我借錢何用。”

利兆麟拍了拍手,真誠道:“我們是世交,我們的交情追溯上千年,我不需問你借錢何用,還是多年前的那句話,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我家里的保險柜剛好有一千三百萬現金,全拿給吳先生,不夠的話再來要,不是借,是給,不需要還。”

吳彪深深呼吸著,一臉愧疚:“我吳家上輩子欠利家太多,吳家的祖訓就是為利家赴湯蹈火,替利家做任何事,卻不能麻煩利家,更不能索要錢物,今晚如非遇到十萬火急的事,我也不會打破家規……這筆錢我先急用,以后會想辦法還上。”

利兆麟微慍:“吳先生,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我們的交情比錢珍貴百萬倍,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幫助,我們利家以后也不找你們吳家幫忙了。”

“謝過利先生。”

吳彪提著兩只袋子,深深一鞠躬,身子旋即彈起,射向樹林。

利兆麟輕嘆:“哎,吳家人的性子就是倔得很。”

设置

  • 閱讀背景
  • 字体颜色
  • 字体大小 A- 20 A+
  • 页面大小 A- 800 A+
  • 語言
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