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爸爸的麻煩

柳俠惠注意到爸爸柳俊傑最近一段時間情緒很低落,他去向媽媽打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玉琴因為跟兒子有了那種關係,很多時候都把他當成了大人。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最近根據黨中央和毛XX的指示,要全面開展‘一打三反’運動。

我們學校也開始了,人人都必須過關。

你爸爸二十年前(解放初期)在一次揭發批判反動派的大會上發言,說起他在重慶讀大學時,被一個反動分子騙去參加了一個三青團的培訓班,他發覺上當後就中途退出了。

發言後,當時的領導做總結時點名表揚了他,還把他的講稿要了去。

不知怎麼的,那篇講稿被放進了他的檔案。

這次運動中,學校組織部的臨時負責人姚長清找他談話,讓他提供關於那一次三青團培訓班的詳細書面材料,包括所有參加人員的名單。

因為這個他思想上的壓力很大。”

黃玉琴沒好意思跟兒子說,她和丈夫原來幾乎每個星期都要過一次‘夫妻生活’,因為這個二十年前的發言稿,柳俊傑整天憂心忡忡,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過她了。

柳俊傑為人雖然老實,但絕不是白癡。

他知道組織上找他要書面材料對他肯定不是好事情。

只是,他太膽小,哪里有跟組織上抗衡的勇氣?

柳俠惠記起來了。

在原來的歷史上,他爸爸在‘一打三反’運動中被查出‘有嚴重的歷史問題’,這個帽子他一直戴到八十年代初才獲得平反。

這都是因為爸爸頂不住壓力,向組織上提供了盡可能全面的材料。

結果他們拿著材料去到處搞‘外調’,就是派人到全國各地進一步收集材料,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到頭來並沒有查到爸爸的任何實質性問題,他充其量是一個被反動派欺騙的青年學生。

可是上綱上線,羅織罪名是組織部門那些人的拿手好戲,沒有證據並不妨礙他們整人。

騙爸爸去參加培訓班的那個人在解放後已經被當成反革命槍斃了,爸爸提供的名單中還有三個人有嚴重問題,其中一人後來當了軍統特務,被政府判了刑,另外兩人加入了國軍,解放後逃到臺灣去了。

組織部門一口咬定爸爸有敵特分子的嫌疑,要他交待跟臺灣的聯繫。

他們對他實行了逼供,關押,等多種對敵鬥爭的手段,甚至在全校開過他的批鬥大會。

後來實在是找不到任何證據,只好將他列為‘有嚴重歷史問題的人’,撤銷了他的那個教研室主任的職務,並宣佈對他要繼續審查。

柳俠惠覺得他不能袖手旁觀,必須幫爸爸解決這個問題。

他對媽媽說,讓她去勸勸爸爸,絕不能再提供任何新的材料,就說時間太長了,已經不記得了。

媽媽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她看了他一眼,說:“你爸爸這個人太實在,人家一施壓,他就頂不住了。

我說的話他可能不會聽,依我看,你自己去跟你爸爸說說吧,他也許會聽你的。”

其實他們不光是給柳俊傑施壓,還給媽媽黃玉琴也施了壓。

昨天她就被姚長清找了去,讓她動員柳俊傑同志積極主動地向組織上交待問題。

還說這不單是對他好,也是對他的家人好。

黃玉琴聽了心裏很不舒服,這是明顯的威嚇!

還有,這位姚負責人跟她說話的時候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把姓姚的跟她談話的內容,還有他的做派告訴了兒子。

柳俠惠一聽,肺都氣炸了。

他知道這個姓姚的,他原來是學校組織部的副部長,文革開始後部長靠邊站了,他被上級指定為組織部的臨時負責人。

他表面上一團和氣,特別是對年輕漂亮的女同志們。

但是他在背後整人很有一套。

文革後他搖身一變,成了受迫害的老幹部,不但官復原職,幾年後還晉升為學校的黨委副書記。

給爸爸柳俊傑平反的會議就是由他主持的。

現在看來,他有可能對媽媽黃玉琴心懷不軌。

當天晚上,柳俠惠和媽媽一起跟爸爸在裏屋做了一次長談,勸他不要再給組織上提供任何材料。

跟媽媽預料的一樣,爸爸不想背上對組織‘欺騙隱瞞’的罪名,準備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柳俠惠勸了他很久,甚至說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種後世才有的大逆不道的話。

可他還是聽不進兒子的勸告,雖然他心裏明白,提供材料不但對他自己不好,還有可能連累家人和他年輕時的幾個好朋友。

最後柳俠惠不得不跟他挑明瞭,說道:“爸,要不你先拖個三四天,我要在這幾天內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要是解決不了,你再去向組織上提供材料,好不好?”柳俊傑被他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問道:“俠兒,你想要幹什麼?

咱們可不能去幹違法的事情啊!”

柳俠惠笑道:“爸,您說哪兒去了?

就算我去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情,也解決不了你的問題啊?你說是不是?”其實他想去幹的事情還真是違法的,只是他不能跟爸爸解釋罷了。

這時黃玉琴也加入了進來,道:“傑,你就聽你兒子這一次吧。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幹什麼,但是他是你的親兒子,總不會去害你吧?

這事拖個三四天我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柳俊傑想了一下,低下頭,不再吭聲了。

他這是默許了柳俠惠的請求。

這時已經過了半夜了。

柳俠惠向爸爸媽媽道了晚安,準備去外屋睡覺,媽媽卻叫住了他。

她對柳俊傑道:“今天讓俠兒跟我們一起睡吧。

他學會了按摩,前天給我按了以後我晚上睡得特別香。

你這幾天晚上一直休息不好,讓他來給你按按吧?”

“好吧。”柳俊傑答道。

他這幾天幾乎整夜失眠,受了很大的罪。

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追問兒子怎麼會去學按摩,跟誰學的這種小事情了。

柳俊傑在兒子的按摩下果然很快就呼呼的打起了鼾。

柳俠惠跟爸爸一樣,睡覺時只穿一條短褲。

黃玉琴也把她的背心脫了,上身赤裸著,下麵只剩下一條短褲。

她今天穿的這條短褲是自己用碎布縫的,特別窄小,跟男子游泳運動員的游泳褲差不多。

平時她只有在丈夫心情特別好,可能會跟她過‘夫妻生活’的時候才穿它。

柳俠惠能看見媽媽的半個屁股,還有短褲邊緣露出來的陰毛。

他感覺到自己的雞巴有了動靜。

黃玉琴抱住兒子,兩只奶子貼在他背後,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俠兒,你累了吧?

來,睡到爸爸媽媽中間來。”就這樣,他又像5歲以前那樣,躺到了大床的中央。

左邊的爸爸在均勻地打著鼾,右邊的媽媽側躺著,光滑的乳房緊貼著他的手臂。

他聞著媽媽身上特有的香味兒,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媽媽的手伸到他的褲襠裏,開始撫摸他的雞巴。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雞巴硬了起來。

這時媽媽將他的褲衩又往下扯了扯,扯到了他的膝蓋處。

然後她躬起腰來趴在他身上,張嘴含住了他的雞巴,輕輕地舔允著。

柳俠惠感到幸福極了。

媽媽竟然主動給他口交,而且還是躺在爸爸的身邊!

他記得上一次‘逼’媽媽用嘴舔他的雞巴時,她還紅著臉扭捏了半天呢。

可惜幸福的時光總是流逝得太快了,他沒有堅持到兩分鐘,就在媽媽的嘴裏無聲地射出來了。

柳俠惠想:爸爸二十年前的那份發言稿既然進了他的檔案,那就一定是存放在學校的檔案室裏。

提起‘檔案’二字,那個時代過來的人都會害怕得不得了,多年後還心有餘悸。

這東西就像人的影子,會跟著你一輩子的。

不論你是升學,當兵,調動工作,甚至是上山下鄉,它都是必不可少的檔。

沒有它,就好像你這個人都不存在了一般。

其實絕大多數的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檔案到底長得什麼樣。

正因為它的嚴肅性和神秘性,各級領導們就有了一句用來嚇唬落後群眾的口頭禪:再不聽話,小心給你記入檔案!

柳俠惠的打算是,將爸爸的那份發言稿從檔案室裏偷出來!

沒有了證據,爸爸就可以‘抵賴’下去,推說時間太長了,自己完全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了。

在這種情況下,上級領導也不太可能同意組織部門派出大批人員去搞所謂的外調,爸爸的麻煩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檔案室的鑰匙一直是由姚長清保管的,這是學校裏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

他這個人是組織部最老的員工,也是歷屆學校領導們最為信任的幹部。

他為人很細心,檔案室的那把鑰匙他一直隨身帶著,平時掛在他的那個鑰匙圈上,鑰匙圈掛在褲子的皮帶上。

睡覺時他會那把鑰匙取下來掛到自己的脖子上。

這些都是柳俠惠從他兒子姚雪鋼那裏聽來的。

姚雪鋼比柳俠惠低一個年級,他們曾經是好友,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

文革開始後,他爸爸就不讓他跟柳俠惠一起玩了。

姚雪鋼對他爸爸的工作特別有優越感,經常拿這些小事情在朋友們中間炫耀,說得好像他爸爸跟電影裏的那些地下工作者似的。

柳俠惠知道姚長清特別喜歡打籃球,到了上癮的地步。

他打得並不是太好,但是只要一天不打球他就渾身不舒服。

學校裏有好幾個籃球場,就在學校的大操場上。

每天晚飯後,學校裏的學生和教職工子弟們都會聚齊在籃球場上打籃球。

姚長清也常常加入進去。

但是因為他年紀大一些,又打得不算好,孩子們都不太喜歡跟他一起打。

柳俠惠就是要利用姚長清打籃球上了癮這個弱點,把那份重要的東西從檔案室裏偷出來。

這件事還需要他的好朋友錢剛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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