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不是難回答的問題,我只要說‘好啊“就可以了,或者點下頭。結婚這個詞,對我來說好遙遠,今天,又覺太突然,曾經那時幻想過,但隨之破滅后,又沒敢再去想它,如今,我卻要面對。
李雪幸福地看我一眼,伯父伯母依舊笑著看向我,她們,只等我回答。
一陣思緒混亂后,我終開口說:“好”仿佛一錘定音。
決定就在那一順間,我不知是否正確,但有時,人生難以面對時,讓你做出抉擇,你不得不選其一。我,無法再想太多,但今后人生卻要繼續下去,無奈徘徊或等待,卻是無用。
年夜飯正吃著,伯母問我:“文興啊,這事你跟父母說過嗎”其實關于這方面事我一直沒跟父母說過,從開始到現在沒提過一個字。雖然他們一直期待我能在外面有個姻緣什么的,但我又怕當沒結果時她們又會難以承受。兒女在外就是這樣,抱喜不抱憂,為的就不想讓她們擔心。若不十分肯定和有把握話,我是不會告訴她們那些的。
我說:“還沒有”伯父他們驚訝地看向我:“你父母他們還不知道”我回答:“是啊,整天忙的都忘記告訴她們了,正準備要對他們說呢”伯母笑著說:“那怎么行,這么大的事親家怎么能不知道呢,文興啊,你家電話多少的,剛好過年,順便也問候一下吧”他們都看著我,我只好掏出手機說:“好,我先跟她們說下啊,等會我讓爸媽跟你們通話”電話播通后,我媽接的,喂了一聲后我說:“媽,吃飯了嗎”我媽說:“吃過了,二子啊(我小名)在外面吃的怎么樣啊?你年后初幾來?”
我說:“媽,小年前就回來,吃的挺好,有個事跟你說啊,爸在嗎”“哦,你爸在呢,什么事啊”我頓了頓說:“媽,我在外面談女朋友了,現正在她家吃飯呢,等下你跟爸和她們通通話啊”我聽出媽那頭高興的聲音:“二子,是真的嗎?太好了,他爸,快,快過來,二子在外面有對象了,哦,二子啊,你有沒給他們買東西啊”我笑著說:“買了,我讓女孩她媽跟你們說啊”李雪一家人一直看著我說話,這回聽我這么說,伯母接過我電話:“是親家嗎?新年好啊,哦,我們和你家文興正在吃,你們吃過了嗎?呵呵,沒事,文興這孩子好的很,我們都喜歡,你們身體還好吧”李雪和我相視一笑,她對我說:“文興,我還沒聽過你父母聲音呢,等下我也跟他們說說啊”我點頭:“好的”伯父湊在伯母電話旁正聽著,她們一臉笑容,一切都這么美好。
伯母依舊說著:“親家啊,我們決定今年五一就讓他們結婚,你們看怎么樣”“哈哈哈,跟我們想到一塊了,不過你們放心,房子家具什么的我們會準備的,恩,好好,再過幾天我們就過去,哈哈哈,親家別太客氣了,文興是好孩子,我們不會虧待他的……”
過了會,伯父伯母和李雪都與我家人通了會電話,看的出,他們說的很開心,我想我爸媽他們當聽到這消息后,在電話的那頭,心情一定高興的不得了。做父母的誰不希望這樣,當得知自己兒女終有歸宿,怎能不開心。
話間,我聽出一個問題,這事李雪父母一直未對我說過,那就是結婚在她家,以后也在她家過,就是上門女婿了。無奈家窮,雖并不希望這樣,但也只好如此。
最后,當我又接起電話時,媽在那頭輕聲安慰我:“孩子啊,在人家一定要好好過,什么事都讓著點啊,家窮能有人看上你就不錯了,等你回來后,我跟你爸都積攢了點錢,到時候給你,……”
我聽的出,媽的語氣很憂傷,雖然我要結婚她很開心,但自己養育多年的兒子日后卻不能守在身邊,這怎不叫人失落。可是又無奈,人總不能事事盡意,何嘗不想其美,但卻無的選擇。現在,她們除了關照叮囑外,也只能這樣。
電話掛后,我的眼睛卻濕潤了,他們以為我是想家想的。伯父安慰我:“文興啊,放心,再過幾天我們就陪你一起回去”吃過飯,離春晚電視節目還有段時間,我和李雪決定出去走走,伯父伯母讓我們早點回來,別忘了看春晚。
外面炮竹聲連綿不斷著,劈劈啪啪響個不停。我記得,每年三十到初一,炮竹聲都不會停,因為全國全世界的人都在歡慶,這時你家停下來,但卻有太多正在開始,每時每刻,都有人在點燃它。但沒有人會覺得吵,因為是新年,人們都是開心的,歡喜的。每年,我都在不眠的三十晚度過,期待著新年的早晨快快到來。
我和李雪一起走著,不時看到一張張笑臉。她很開心,老問我老家的事情和風俗,我也一一解答。
人生,真是變化無常,有時你不敢想的,它卻意外地給你驚喜,有時你充滿期待著,它卻讓你失望透頂。所以,你無法去捉摸它,但當來臨時,卻無論如何得去面對。
我們漫步在街上,她挽著我胳膊,時而笑聲細語,時而被突來的鞭炮聲嚇著。
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來電,是張靜雅爸打來的,我頓時內疚的很,新年卻忘了問候他。
我怕李雪誤會,接起沒敢直接呼伯父兩字,我說:“新年好,吃過了嗎”伯父也沒介意,他說:“哦,剛吃過,你還在海洲嗎?沒回家過年”我說:“是啊,今年沒回去,你們身體都還好吧”伯父說:“還好,年夜飯一個人吃的嗎”我說:“謝謝伯……關心,我,一個吃的”李雪在旁,我說話只好注意點,還好,她見我與人打電話,也沒問,一人向前走著,雖然邊走邊等待我的架勢,到與我保持了點距離。
伯父嘆了口氣:“你這孩子,一個人怎么不回去過年吃飯呢,你父母他們也應該想你啊”我只好對他說:“沒事,我有打電話回去,車票剛好不好買,不過等幾天就回去了”伯父又說:“一個人在外面挺不容易的,不過,有時間還是要回家看看,做父母的,與自己孩子在一塊那才好,好了文興,開心一點啊,有些事情,終歸會有好的結局,只要能克服過來就行了,話不多說了,有時間我找你下棋啊”我答:“好的,一定”掛過電話,我見李雪一邊走一邊等著,趕緊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