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蓉蓉的辦公樓前停下了一輛藍色的保時捷。車上走下了一位油頭粉面的小伙兒,車門“砰”的關好之后,他理了理那一絲不茍的頭發,雙肩一聳,朝四下里很傲氣的張望了一下,朝著蕭蓉蓉的辦公室走去。
他沒有敲門,推門而入。
蕭蓉蓉猛然間發現有人進來,還以為是自己的秘書呢。
“怎么是你呀!”
蕭蓉蓉趕緊放下了手里的活兒,招呼他坐下。
“蓉蓉姐,別這么客氣,我可是沒敲門就進來了,沒嚇著你吧?”
來人叫沈小軍,與蕭蓉蓉從小一個機關大院里長大的,雖不同姓,他一口一個姐叫得卻是相當親熱,就像是親姐弟一般。
“我正尋思著你這么大的人物突然來到我這小廟里不知道有何公干呢。”
雖然兩人從小一起比較密切,蕭蓉蓉卻看不上他那油腔滑調的樣子,但沒有辦法,齊心遠卻常與他來往,這個沈小軍因為自己的父親是京城里一大要員,而他又喜好出頭露面的,很快便成了京城四少之一了。他雖然在政府的單位里沒有一個像樣的編制,但在不少大企業里卻都掛著名的。自古以來,商不通官便無靠山,那些做買賣的,哪個不想找一棵大樹來乘涼,這個沈小軍什么也不用做,也是日進斗金的。
“今天我進你這小廟里來可是求大神的!”
沈小軍神情詭秘的把身子向前傾著說道。
“我這里可沒有什么大神的。”
“謙虛了不是?姐不就是大神嗎?”
沈小軍一副討好的表情。
“有什么事兒就快說吧,我這兒還有不少事兒忙著呢。”
蕭蓉蓉嬌嗔著道,雖然是催促,卻不會讓沈小軍覺得難堪。
“我想請蓉蓉吃頓飯!”
沈小軍盯著蕭蓉蓉那微微紅潤的臉說道。
“干嘛要請我吃飯呀?”
“吃了再說嘛。”
“不去。”
蕭蓉蓉戲笑著說道,“要是讓你媳婦知道了,還不得說我勾引你呀!”
“什么媳婦呀,不就一臨時女友嗎?再說了,就是蓉蓉想牽我的手我也不敢呀,我還怕齊大哥不饒我呢。我真的有事兒求蓉蓉姐的。”
沈小軍在蕭蓉蓉面前總是不自覺的表現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因為蕭蓉蓉身上的氣質就壓倒了他,雖然他腰纏萬貫,可他無論如何也在蕭蓉蓉面前傲慢不起來。他只能在他那一伙子小兄弟或是那些求著他的大老板們面前的時候才能找到老大的感覺。在蕭蓉蓉面前,他永遠都只能是個小弟弟。
“真有事兒求我呀?”
這一點是蕭蓉蓉早就料到了的,不然,他斷不會跑到她跟前來的。而且蕭蓉蓉猜到了一半,“姐可不是萬能的上帝,恐怕你找錯人兒了吧。”
“這事兒還非得姐不行。”
沈小軍撇著嘴肯定的說道。
“在你眼里姐還真成神了?”
蕭蓉蓉笑得很好看。她的笑容就是防御跟進攻的武器,任何怨恨與企圖都會在她的笑容面前變和無奈起來。沈小軍更不例外。
“可不是嘛。這事兒要是連姐都辦不成的話,別人我就更不用指望了。”
“什么事兒呀,快說說吧。姐聽著呢。”
“我還沒請姐吃飯,怎么好意思求姐辦事兒呢?”
“你以為姐就那么貪嘴?”
蕭蓉蓉嬌嗔著瞪了沈小軍一眼。
“那我可真說了?”
“不說你就爛在肚子里吧,姐也不想聽了。”
“我說,我說。”
沈小軍猶豫著撓起了頭來。
“那么難呀?再不說,姐可要干活了!”
“我想,請姐做個紅娘。”
“又看上了我們處里哪個姑娘了?只要是人家沒有對象,我當然樂意牽線搭橋了。”
“據我所知,她絕對沒有意中人的!”
沈小軍十分肯定的說道。
“誰?”
“齊心語。”
說完,沈小軍看著蕭蓉蓉的臉,等她的反應。蕭蓉蓉的臉果然緊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松了下來。她知道這個齊心語的心事兒,卻又不便跟別人說出來,無論如何,她是不能把這個姑姐介紹給這個花花公子的。
“是她呀!”
蕭蓉蓉起身給沈小軍倒了一杯水推到了他的面前。
“姐,沒問題吧?我聽說她跟姐最鐵了!”
沈小軍很期待的望著蕭蓉蓉的臉。
“鐵倒是不假,可是,你不知道,我這個姑姐呀,她是個獨身主義者。”
“獨身主義?”
沈小軍怎么也想不到這個渾身散發著女性魅力的女孩竟然會是個獨身主義者!他見過幾回,他早就被她身上那種傲慢而透著誘惑的氣質所傾倒了。
“姐是搪塞我的吧?她怎么會是獨身主義?”
沈小軍像是五雷轟頂一般。
“不信你可以去問她自己嘛。”
看到沈小軍失望的樣子,蕭蓉蓉的心才徹底松了下來。
沈小軍真的好絕望:“姐,你不知道,全京城里,我還真看不上幾個女孩兒的,怎么偏偏我看上了的卻又是獨身主義者!”
“可能是越是獨身的人越對你有魅力吧。”
蕭蓉蓉笑著道。
“不是的,姐,你不知道,她身上的氣質,讓你……怎么形容呢。”
“那就不形容唄!”
“好姐姐,你就給牽一回線好嗎?”
“我可不敢,你想讓姐挨罵呀?心遠說過一回,剛提那事兒,還沒提人名兒呢就被她臭罵了一通。”
“像她那樣的靚女還會罵人?”
“也可能是你不了解她,才覺得她有多么好。我可是見過你現在的女友的,那姑娘就相當不錯,別不知道珍惜,免得日后到了別人的手里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燕燕是不錯,可我總覺得沒有心語姐好。”
“你懂個屁,她可是比你大好幾歲的。”
“那我也愿意。”
沈小軍任性得像個孩子。
“那你可知道人家愿意不?剃頭挑子一頭兒熱。反正這個事兒我是不敢提的。”
“不過,要是哪一天她解禁了,蓉蓉姐可一定要通知我一聲喲!”
“放心吧。怕的是她不打算獨身了的時候也就是老太太了,你還會愛人家嗎?現在說這些癡情話,那時候就嫌人老了。”
“不過這飯我還是要請的。”
“算了吧,姐又沒給你辦成什么事兒,更不能吃你的請了。”
沈小軍悻悻的出了蕭蓉蓉的辦公室,像個蔫雞似的,頭都耷拉著了,一點兒也沒了剛才的朝氣。
今天是禮拜日,沈小軍是瞅準了蕭蓉蓉的車子開進了單位他才辦了點別的事兒就過來的。這事兒他不敢直接去找齊心遠。雖然自己的名聲一點也不比齊心遠小,可與齊心遠在一起,卻總是讓他頭頂上那道大師的光環壓得不行。但他沒有料到會是這么一個結果。沈小軍沮喪的離開了蕭蓉蓉的辦公室之后,蕭蓉蓉抓緊時間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考察材料便交給秘書打印去了,她不想浪費這個禮拜日,因為到現在為止,她還沒聽說齊心遠今天有什么特別的安排。她要回家了。
齊心遠果然在家里,他的車子沒有開出去。蕭蓉蓉的心里一陣興奮,她悄悄的把車子停在了外面,只身進了院子,反正兩人還要坐一輛車出去的。可當蕭蓉蓉走進屋里的時候,那情景卻把她驚呆了——女兒思思正裸著身子趴在齊心遠的后背上,看著父親在那幅半成品的油畫上勾描。
“爸,你這也太夸張了吧?你看,我的乳房哪有這么大呀!”
思思指著畫上自己的乳房,那乳房的確有些大,以平常的眼光去看的話,顯得比例不太協調了,那乳房不但挺拔,而且相當豐滿,乳壁都向兩側突了出來,那乳頭傲然峭立著更是誘人。
“這是藝術,懂不?藝術的真實要高于生活的真實的,這才能凸顯你青春的魅力嘛。”
“那爸的意思是說,思思的胸脯還不夠大是吧?”
思思低頭看著自己已經相當挺拔的乳房有些不滿的說道。
齊心遠側身看著女兒那豐滿嬌挺的乳房,笑了笑道,“一個十五歲的丫頭已經不小了。爸什么時候說你的小了?”
“那爸為什么不照原樣畫呢?分明是嫌思思的不夠大嘛。還有這兒,你看,哪有那么多呀?還烏黑烏黑的!”
思思指著畫上她小腹下那一撮烏黑而蓬松的卷曲的毛說道。
“你不懂,這才顯得畫中人成熟些,不然,人家還以為爸是畫了個童女呢,童女可沒有畫裸體的。”
齊心遠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思思小腹下的幾根草,又哂笑了一聲,“很快就這樣了!”
“我要爸畫出真實的我來,我想給自己的青春留個紀念。”
思思的身子又趴到了父親的背上,她那豐滿的乳房不是在齊心遠的背上滾動著。
蕭蓉蓉站在那里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起來,天哪,真不愧是白樺的女兒呀!當年那個白樺就是給齊心遠做了一回裸體模特兒而兩人一試云雨才有了這個思思的,如今,不過十幾年的工夫竟然又輪回了!
齊心遠與思思都沒有發現蕭蓉蓉的到來,齊心遠繼續在油畫上勾勒著,以他的眼光,這幅畫相當出色,整個人物的身上透射著一種旺盛的青春活力,特別是那雙眼睛,更是充滿著對青春的向往。
“爸,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喜歡畫里的思思還是喜歡真實的思思?”
思思一下子轉到了齊心遠的對面,與那幅畫并排著,意思是讓爸爸在比照中選一個出來。
“那你說呢?”
思思任性的晃動著那誘人的胴體,一對玉兔輕輕的顫動起來。
“我要爸說嘛。”
思思撒嬌的摟住了父親的脖子,那豐滿的胴體靠到了齊心遠的身上,他的臉正好貼緊了思思的酥胸,那是兩座活火山,青春的熱火正在熾烈的燃燒著,齊心遠的心也砰砰的跳了起來。她的乳房熱熱的在他的臉上滾動著,她有些顫抖的問道,“畫里的人有女兒這么軟嗎?”
齊心遠突然感到一陣窒息,被女兒胸脯堵住了他的呼吸,而心跳卻又是那么的劇烈。
齊心遠的心里好矛盾,這個充滿著誘惑的胴體讓他的雄性瞬間膨脹了起來,但他早有原則在先,那最后一道防線現在決不能潰敗的!他逼著自己,慢慢推開了女兒的身子,像欣賞著自己的畫一樣看著思思那渾身都是誘惑的胴體。
“爸正是因為喜歡真實的思思,才想把你畫下來的,有一天爸老了,再拿出這畫來的時候,就像是又回到了你現在的時候。休息得差不多了吧?快坐回去!”
齊心遠怕自己撐不住,一時沖動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對于媛媛,那是不得已,他已經從媛媛的身上嘗到了那澀澀的味道。同樣,在他看來,思思離成熟也還有一段距離。
思思很聽話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擺好了原來的姿勢。現在蕭蓉蓉已經看不到了思思,她只能看到齊心遠十分專注的畫著并不時抬起眼來朝前看,有時候,他的目光會在前面停留好長時間。昨天晚上思思只說要給爸爸當模特兒,蕭蓉蓉以為她不過是說說,沒有想到她竟做了,而且做得這么徹底。
蕭蓉蓉漸漸覺得自己有些適應,不再天旋地轉了,她才慢慢朝齊心遠走過來。齊心遠也發現了她。
“你回來了!”
齊心遠的臉上多少有些不自在,但那種尷尬很快就從他的臉上消失了。畢竟是一個大藝術家,況且只是畫畫兒,沒有別的事情,這才讓他的心里坦然,他心里慶幸剛才已經總算是把握住了自己,沒有對女兒做出過分的事情來。
蕭蓉蓉笑了笑,齊心遠也笑著說道:“我給思思作畫兒呢。過來看看,怎么樣?”
當蕭蓉蓉走過去的時候,看見了正擺著姿勢的思思。她的身材是那么讓人羨慕,她在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十五六歲時候的樣子。她朝思思一笑,思思也朝她一笑,母女兩人都沒有說話。
蕭蓉蓉禁不住又朝那幅畫上瞅了瞅,再抬起眼來看看思思。
“真不錯,就是畫得夸張了點兒。”
蕭蓉蓉笑笑道。她顯然是指思思已經指過的那兩處。
“我爸說這是藝術真實。媽,你不是也是搞藝術的嗎,怎么竟也提出這么低級的疑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