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還她一個人情
昭明殿內,香煙未散,帷帳輕垂,殿心跪着一人,銀甲未除,肩背繃緊如弦。
她單膝跪地,眉眼壓低,胸甲因長跪而繃出兩團堅實弧起,雪乳在甲衣下劇烈起伏,隨着呼吸不住震蕩,仿佛下一瞬就要將皮革頂破,線條凹凸畢現。
腰側甲片緊勒,將那一段纖腰勒得幾欲斷折,下身軍褲因屈膝而勾勒出圓潤翹胯,臀峯高高撅起,曲線張狂。
褲縫繃直,貼着胯下輪廓直抵腿根,甚至隱隱可見雙瓣凸起,像被細布勾勒出的蜜肉脣線,在香汗蒸騰下幾乎若隱若現。
玉案之上,昭儀帝姬指尖輕轉玉盞,指節修長,膚色冷白,廣袖半垂,露出一段小臂雪肌。
她半倚於座,素白繡金的廣袖袍裙披體,腰間繫着宮絛,將整具身子勒出玲瓏曲線,胸口那對高聳乳峯撐得衣襟半隆,布料緊貼,連乳溝的深陷都隱約看得見。
她雙腿交疊於膝上,一隻足踝輕輕懸空,腳背雪白,腳趾微屈,塗着胭脂的趾甲若隱若現,帶着不言而喻的貴胄豔態。
聽完之後未語,殿中另一女子先輕笑一聲。
那是蘇綰綰。
她斜倚在帝姬椅側,一襲紅紗薄裙,薄得近乎透明,胸前僅兩片紅色輕紗遮住乳團,雪白乳肉在紗下高聳顫動,乳頭輪廓清晰,仿佛只需輕風一吹便要破紗而出。
單膝屈坐,裙擺堆落在膝邊,一條玉腿自裙縫中伸出,大腿內側雪白滑膩,腿根處甚至透出淡淡胯骨凹線,讓人一眼便想入非非。
她舉扇輕遮紅脣,輕笑道:
「這般膽大包天的招數,他竟真敢說出口?」
聲音嬌媚,帶着揶揄,卻也不掩幾分敬佩。
帝姬未言,只是慢慢將玉盞放回案幾,聲響清脆。
片刻,她抬眸,鳳眼輕掃,語調淡然:「他要造一場案。」
「借屍還魂,拼骨續命,掀出舊案連成宮變……——」
她慢慢一笑,脣色紅豔,冷若霜梅。
「且還真是瘋子。」
她鳳目微挑,眼角冷豔如鉤,緩緩抬起手指,指節輕點玉案,發出「篤、篤」聲響,一聲比一聲沉,令顧清池心頭髮悶。
蘇綰綰卻忽然掩脣一笑,身子前傾,胸前那對雪乳頓時隨着動作壓向裙襟,柔膩肉團在紅紗下一抖一抖,乳溝像要溢出來似的上下蕩漾。
她偏頭,媚眼半睜,輕聲笑道:
「瘋子也罷,可偏偏這瘋子……倒是……叫人想了。」
帝姬沒再看她,只是重新拿起玉盞,指尖滑過杯沿,脣邊露出一絲譏意:
「借一具屍體,做一封密信,再拖一樁舊案……他倒是精通布局。」
「只是這局,若成,必動根本。」
她頓了頓,抬眸,淡聲道:
「若本宮應了,便是默許宮中藏穢。」
「若這局一朝翻覆,便是本宮庇奸,誣王——綰綰你說本宮,該如何抉擇?」
蘇綰綰眼神微動,卻未言語,只低垂長睫,手指一轉,那柄團扇輕輕點在大腿上,啪地一聲拍下,紅裙捲起一角,露出那雪膩腿根處一段隱祕的粉痕。
她輕輕一笑:「殿下明斷,婢不敢妄言。」
「清池,你說呢!」
帝姬又將目光看向跪下的顧清池。
跪地之人神情一震,抬眼對上那道視線,嗓音帶着一絲沙啞:
「臣女……不敢妄斷。」
她語聲微頓,脣角輕輕一抿,卻終究低聲道:
「只是那楚御……行事狠辣,心思亦極深。」
「臣女以爲,他所謀……或真能成局。」
「成也好,敗也罷……」
她輕輕一嘆,聲線低柔,指尖緩緩扣着玉盞。
「不過——」
她語調微頓,鳳眸微斂,脣角勾起一抹冷淡:「不過是一個王瀟罷了。」
「只是……北疆動靜頻起,妖族不安。」
「那處,是榮國公的鎮地。」
「動了王瀟,便是動榮國公。」
「邊陲一亂,不是朝中能輕鬆收場的。」
她最後一句落下,殿中一時沉寂。
玉盞在她指間輕輕旋轉,廣袖輕垂,半遮住腰下曲線,唯有那紅砂梅印在眉心微顫。
片刻,她淡淡啓脣,語聲柔卻涼:「既如此——此局,你們自破。」
「本宮……不允。」
這一句落下,仿若天子裁命,不容置喙。
殿中一時沉寂,只餘香爐輕吐煙絲,嫋嫋繚繞,仿佛連焰火都不敢出聲。
跪地之人身軀微微一顫,胸甲隨之輕晃,髮絲垂落鬢側,汗意未乾,眉眼卻冷硬如霜。
她面色不動,脣角緊抿,只沉聲應道:「……是。」
而帝姬側旁,紅衣女子卻已笑意盈盈,輕倚玉柱,絹扇半掩紅脣,眼角挑起一道媚光。
「哎呀,果然呢……」蘇綰綰輕笑出聲,聲音軟得發膩,「殿下若真輕易應允,倒不像您了。」
帝姬未答,只緩緩收回指尖,玉盞輕旋,發出「叮」一聲脆響。
眸光微垂,淡聲說道:
「你將本宮話一絲不苟的高至於他。」
顧清池一凌「是!」
帝姬手腕微轉,廣袖掠過案幾,拂起一縷香煙,眉眼未抬,只吐出兩個字:
「退下。」
——
殿門緩緩掩上,銀甲的身影終歸遠去。
殿中一時寂靜,只餘香煙嫋嫋,縈繞帷幔之間。
蘇綰綰輕輕收起手中絹扇,身子一轉,半倚在帝姬玉案一角,眼角還帶着餘韻未散的笑意。
她紅脣一彎,語聲溫軟:
「顧姐姐啊……好似,比以前不一樣了呢。」
帝姬未答,只低頭理着廣袖邊角,指節白淨,動作輕緩,仿若未曾將這句話放在心中。
蘇綰綰卻像沒看見那份冷漠,自顧自地輕聲笑了笑,身子微微前傾,胸口那對乳團隨動作壓向案幾,輕輕一晃,雪白的乳肉幾乎要將紅紗頂破。
而後繼續說道:
「真羨慕那死囚呢。」
「一個囚衣未除的賤命,居然能得殿下垂憐……連翻案的籌碼都有人替他奔走。」
她手指輕點桌面,紅甲精緻:
「只是嘛——也不知那人,知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若真是瘋子,可別把這天大的恩賜,當成試刀的砧板了呀。」
蘇綰綰的話聲落下,卻沒得到回應。
案之後,那身着素白廣袖的女子靜靜端坐,指尖輕擱案邊,眸光不知何時移向了右側。
一枚白玉令牌靜靜臥在案几上。
她目光停留片刻,鳳目輕輕一斂。
片刻,終於淡聲開口:
「……自當是,還她一個人情。」
蘇綰綰怔了怔,美目眨了眨,脣角笑意未減,卻悄然收了些分寸。
殿內,再無多餘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