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姑姑遠行
清晨微光透過窗欞斜灑進堂屋,院中青石板泛着淡淡溼意,被洗得一塵不染。
桌上幾碟清淡小菜、一鍋熱粥,幾隻粗瓷碗筷,雖不華貴,卻透着一股溫熱的人氣。
柳氏坐在上首,烏髮挽起,身姿端正,那身素衣雖掩不住歲月痕跡,卻更顯她身形豐腴、風韻猶存,衣襟處鼓鼓囊囊,仿佛隨時會被那對飽滿乳肉撐破些許線頭。
她抬眼看了眼空碗,輕聲吩咐:「婉婉,添些熱水來。」
楚婉婉「嗯」了一聲,起身時裙擺一晃,露出一截白嫩小腿,細而直,尚帶着少女的稚氣,卻已隱隱顯出誘人的線條。
她低着頭走向竈房。
一旁的秦氏則輕輕將襁褓中的小念安放好,低頭時,胸前衣襟微敞,那對尚在哺乳期的乳房高高聳起,輪廓清晰可見,衣料間隱隱透出些微溼痕,像是方才漏了乳。
她抿脣輕吐了口氣,將襁褓蓋好,神情卻溫柔而隱隱慌亂。
楚御洗了手,坐到桌邊,舀了一碗粥遞給母親。
柳氏接過,卻忽然皺眉:
「紅綾呢?她怎麼不過來喫早飯?」
話音落下,桌上氣氛微微一滯。
秦氏指尖一顫,幾不可察地絞了下衣角,隨即低頭舀粥,神色平靜得有些刻意。
楚婉婉腳步未停,卻能看見她垂在身側的指尖悄悄蜷了蜷,裙擺邊緣輕輕顫了一下,耳根悄然染上一層緋紅。
楚御手裡握着碗,輕輕一緊,喉結動了動,片刻才低聲回道:「她……今早說頭有些暈,可能昨夜吹了風。我一會兒給她送些飯過去,沒大礙。」
柳氏點點頭:「也是,昨晚她確實挺疲憊的。」
話語不重,卻似無意間投下一枚石子,頓時泛起幾道微妙的波瀾。
幾人皆未作聲,只聽得熱粥翻滾聲與碗筷碰觸的細響。
秦氏輕抿一口粥,低眉順眼,胸脯卻悄然起伏着;婉婉默默坐下,一直低頭裝作認真夾菜,唯獨不曾看楚御一眼。
喫完早飯後,楚御乘了一碗粥,一點小菜,親自端了一份送進紅綾房中。
再次與紅綾說了會話後,楚御便出門向西城走去。
那裡,是楚婉凝的府邸所在。
走在街道,楚御腦海卻浮現出穿越首日的畫面:
那一日,牢獄陰冷,燈火如豆,姑姑楚婉凝過來探望,在說完自己是來借種的後,那位少女便進來了。
記憶如潮翻湧:
她那雙修長柔軟、塗着蔻丹的縴手,正輕輕握着他怒脹的雞巴,快速的地擼動,將雞巴擼的怒張又堅挺。
而後又俯下身來,紅脣含住他的龜頭,舌尖靈巧而熟練地繞着熾熱肉莖打轉。
他的腰腹緊繃,氣息粗重如獸。
可在最臨界的一刻,她扶着那根挺立如鐵的肉棒,將其緩緩送入那少女微微戰慄小穴中。
那少女是誰?
還有自己這位姑姑!
如今出獄,他不但要解惑,還要補完未竟之事。
街上行人漸多,晨曦越發明亮,街邊的茶鋪早已升起炊煙,叫賣聲、人語聲交織一片。
楚御負手而行,身形筆挺,衣袍微揚,步履間自有一股冷靜內斂的肅氣。
可那神情,卻仍舊深沉。
他一邊走着,一邊沉浸於方才腦海中泛起的畫面。那段牢中春夢般的回憶,如藤蔓般纏繞在心。
不多時,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宅院映入眼帘。
青瓦灰牆,朱門半掩,門額上懸着一塊素木匾額,篆書兩字:趙府。
楚御止步,抬手敲響門環——
「咚、咚。」
鐵響迴蕩在清晨巷口,門內腳步響起,不久,一名布衣僕役探出身來,疑惑地打量着他。
「勞煩通稟一聲,就說——楚御求見趙大人。」
那僕役原本神色漫不經心,聽得「楚御」二字,頓時變了臉色,忙不迭行禮:「是……奴這就去請。」
不多時,宅內便響起一陣急促腳步。
一個身着湖藍朝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面色端正儒雅,鬢髮略帶花白,正是趙子乾,翰林院編修,楚御的姑父。
一見楚御,他陡然一怔,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神情淡漠、眉目清深的青年,便是幾月前那樁重案中「已然伏法」的楚家二公子。
「阿御……你、你不是已經——」
「九死一生。」
楚御淡然一笑,語氣波瀾不驚。
趙子乾驚愕片刻,旋即面露喜色,快步迎上,拱手而笑: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垂憐,楚家能留你這一脈血脈,實在是福祉——快快,屋裡說話!」
兩人入內,堂中小憩,丫鬟奉上清茶後便退了下去。
趙子乾關切地問起楚御這些時日的遭遇,楚御只挑了幾句淡淡道來,說了他「冤屈得雪,已經歸家」的事由。
趙子乾聽得連連點頭,感慨不已:
「好,好……楚家忠直,爲何屈死?你今日能得清白,老夫……也算安心了。」
楚御抬眸看他,脣角動了動,卻未回應,只是低頭看了眼茶盞,輕聲道:
「姑父,我自清晨到此,怎一直不見婉凝姑姑身影?她……可在府中?」
趙子乾神色一頓,眉宇微沉,隨即嘆了口氣,道:
「你來得巧,也來得不巧。你姑姑三日前便去了江南老宅,說是近日心緒紛亂,要回鄉靜養幾日。」
「三日前?」楚御眼神一動,心中頓時生出波瀾。
「如此說來,她自出獄不過幾日,便已離京?」
趙子乾輕輕頷首,神色複雜,又補了一句:
「她帶了貼身侍婢,還有……你那位過世表叔家的獨女,一併同行。」
「走得匆忙,似有心事。問她,她也只是笑笑,一言不答。」
楚御眼帘輕垂,睫影掩住眸光,半晌才道:
「……原來如此。」
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袖,衣擺輕拂,聲音低沉清冷:
「若她來信,還請轉告一聲。就說,楚御已平安無事,請她回京一敘。」
「這是自然。」
趙子乾點頭答應,神色間卻帶着幾分挽留,「你方出天牢,精神必疲,不如留下用午膳,讓我略盡爲長輩之情?」
楚御搖頭,語氣淡淡:
「多謝姑父美意,午後還有事,便不叨擾了。」
說罷轉身離去,步履平穩,背影高峻。
巷口的晨光灑落下來,照在他肩頭、背脊與腰帶上,將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