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現在還是白天
屋內沉靜。
魏策離去的腳步聲已然遠去,臨江客舍中,氤氳的茶香尚未散盡。
楚御緩緩放下茶盞,轉眸望向半掩的門扉,神情恬淡。
楚御手指輕輕扣着盞邊,緩緩轉眸望向那扇半掩的門扉,語聲懶懶:
「魏公果然厲害……」
「我前腳剛交了卷,他後腳就讓人上門傳話——這份配合,倒真像是事先說好的。」
顧清池垂眸思索,忽地抬眼望向他,眉頭輕蹙,脣角輕啓:
「你早就料到了?」
「魏公會借這樁案子,清理鎮撫司內的餘毒——」
「所以,才讓我送呈送那份屍檢報告與口供?」
楚御沒有立刻作答,只是靜靜地看她,眼神一寸寸往下壓去。
那目光宛若實質,從她那身銀甲上緩緩滑過——
甲身緊束,幾乎將那對高聳的雪乳牢牢勒起。
甲面之下,肉色輪廓如山巒般清晰可見,每一次輕微的呼吸,都會帶起胸甲一陣顫動。
那對乳峯沉沉隆起,輪廓飽滿圓潤,像是要將胸甲撐開似得。
楚御嘴角一翹,眼裡浮起一絲戲謔,懶聲笑道:
「……不然呢?」
「你真以爲我無計可施,才讓你撞撞運氣?」
顧清池身子一震,臉頰微微發燙,那一雙雪乳在甲下微微一顫
她抿脣,不言,卻未避開楚御那灼熱的目光,反倒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這一挺,乳甲更繃,乳溝更深,連鎧甲邊緣都仿佛在顫動。
楚御眼神未移,笑意更濃:「嗯……」
「果然——」
「胸還是不能太大!」
聞言,顧清池腦中忽然閃過楚御先前那句「胸大無腦」的調侃,心中不由騰起一股無名火,羞惱交加。
她猛地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你再敢多看一眼,小心我剜了你的眼珠。」
語氣冰冷,卻擋不住那胸甲之下,忽地湧起的一陣令她害怕的異樣悸動。
她下意識地偏了偏身體,試圖用肩側擋住楚御的視線。
可她剛一側身,身後便傳來一聲懶散的低笑:
「嘖……你這樣一動,好像更挺了。」
「比剛才,還大了一點。」
顧清池倏然一滯。
這句話就像是火一樣,從她的耳根直汁心底。
顧清池胸脯猛地一縮,那對雪白高聳的乳團微顫着緊繃,乳肉像是被男人的大手猛地一抓,陡然傳來一股酥麻的快感,像電流一樣直竄下體,順着乳縫、滑過小腹,一路淌進腿根深處的肉縫。
她銀牙輕咬,指尖不自覺地扣緊腰側的衣料,死死壓制着那股從身體裡翻湧而出的燥意。
她不是沒見過男人如此看着她。
可只有這個男人,目光充滿了侵略,嘴上不留情,眼神更是像是無形的大手一樣,直接把她衣服扒開,把她那對白嫩奶子捧在手裡來回揉捏,拇指狠狠碾過她早已挺起的乳頭,再慢慢往下——撩開她腿間那道早已溼透的肉縫,伸出手指一捅。
瞬間,顧清池猛地一顫,那一瞬間,大腿根部的蜜穴處,腔道內止不住地抽搐收緊,淫液在兩片嫩肉開合間湧出,潤溼了貼身的褻褲。
她強忍體內那股異樣酥麻,咬緊貝齒,聲音仍舊冷峻,不露出一絲破綻:
「你接下來——真打算按魏策所說的路子,去鎮獄臺走申冤流程?」
「還是說……你早就另有所圖?」
男人嘴角一挑,懶得搭理她,只像看個笨蛋似的瞥了她一眼。
隨即轉身,一把攬住紅綾的纖腰。
「回房。」
他低聲說着,順勢將手掌貼在她腰窩上,指節緩緩滑動,幾乎探入裙縫。
「你……你……現在還是白天!」
顧清池氣得臉頰泛紅,羞怒交加,壓着聲低喝。
「你還沒回答我!」
「我向來不愛跟沒腦子的女人解釋,免得拉低我智商。」
他回頭瞥了她一眼,嘴角笑意愈濃:
「你光讓我看,不讓我玩——那我也只能,好好疼疼我的小女奴了。」
話音一落,她臉色一變,神色猛然一怔。
而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喘息聲突兀從屋內傳來。
脣舌撕咬的聲音帶着溼膩,細細密密地響着;還有低啞的男人喉音,混着女子嬌喘輕吟,黏膩水聲連綿不絕,如潮般一聲接一聲,在她耳邊炸開。
……。
次日下午,天未晌午,鎮獄臺,一陣驟然鼓聲,猛然響起!
「咚——!!」
一聲雷霆,震徹長空!
鎮獄之鼓,高懸三丈,鼓面漆黑,血紋隱隱,其皮選自罕世巨牛「裂角犴」,以玄鐵爲骨,以妖族聖血爲漿,鼓心之內,更封鎮着「魏公親書鐵令」,號稱「生死皆應」。
鼓聲一出,便是冤魂震堂,天命動容!
此鼓,並非王命而設。
而是二十年前——魏公創立鎮撫司時,於鎮獄臺親手所立!
彼時朝綱潰爛,冤獄橫生,公侯罪可賄,庶人命如草,魏公登臺一役三審九案,血濺獄堂,朝野震動。
當日他立於此鼓之下,親手書下八字:
「民若無聲,鼓代其言。」
自此,鎮獄之鼓,成爲鎮撫司「審律、清冤、祭法」三象之首。
——非王命不得擊之,非冤不得聞之,
但唯有一條,不立文字,只存鐵規:
即:天下若有冤者,盡可敲之。
鼓聲,動則必審。
鼓聲再響,便須開卷!
「咚——咚咚——咚!!」
三聲連擊,似雷震九霄,又若戰鼓催魂,響徹整座鎮獄臺!
瞬息之間,鎮獄臺十二部應聲而動,三文司停筆止墨,左右符吏飛馳出令,南北武衛齊出列陣,鎮堂前後,霎時如臨大敵!
「鎮獄鼓響!」
「鼓下何人?」
「誰敢擅鼓?!」
殿閣之內,一道金紋大袖自高臺之上拂落,一人踏火而出,目光如刃。
正是——鎮獄臺首鎮,魏臨川。
他一出,四方頓止,聲未至,人已至,雙目沉沉望向鼓下。
鼓下,一人立於鼓前,鼓杆垂落。
破衣殘甲,赤足鐵枷,卻如山嶽不倒!
是他——楚御!
那男子仰望臺階之巔,目光不卑不亢,聲音低沉卻如寒鐵裂空:
「楚御請鼓,敢問鎮獄臺——」
「這鼓,可還允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