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鐵蛋抓奸

城里的人比村里多太多了,麻三都不太敢騎在車道上,他把車子轉到人行道上,晃晃悠悠的向醫藥公司趕去,城本來就不大,不一會兒就到了。

麻三站在門外面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把車子停在門口鎖好,再仔細檢查一遍確實沒事才站起身。

“嗨!”

麻三打了個招呼,可是卻沒有得到以前那種反應,前臺的女孩看了看麻三后,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走錯了?這里是醫藥公司,閑人不得入內。”

麻三看了看,不對勁,這不是以前那幾個熟悉的女孩,怎么搞的,現在這里冷冷清清的,而且這個前臺小姐非常面生,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不會突然之間這里的人都消失了吧!

不會吧,那小寧呢?小寧去哪了?麻三的腦袋里嗡嗡作響。

“請問你們這里的主任是嚴璨嗎?”

前臺的女孩紅著臉說:“是的,怎么了,你找她有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對了,還有一個叫小寧的姑娘也在這里吧?”

女孩笑了笑說:“是的,怎么了?你到底要找誰啊?要不你先留個電話,之后我16再讓她們回復你,怎么樣?今天她們去總公司培訓了,只有幾個人在這里。”

麻三一聽,明白了,抹了一把冷汗,微微一笑道:“小妹妹,沒事的,我只是問一下。都在就好,我以為一下蒸發了呢。呵呵,那好,你先忙吧!我改天再來。沒事、沒事。”

“哦,好的,那您慢走,對了,要不要進點貨啊?”

女孩還真是做生意的料,竟沒忘記問這這話。

“不了、不了,昨天剛進的,今天就是來看看。你先忙吧!我得回去了。”

說完麻三一轉身就出了門,照例打開鎖,扶著車把,抹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騎車趕往家里。心想:今天是怎么搞的啊?真是有點邪門,昨天來的時候,下身的老一一差點累死在戰場,今天想找人打一炮,倒連個人都沒找著,看來那老黃歷上說的不錯:“今日不宜出門。”

說不定就是會有什么倒霉的事,還是快點回去吧!想到這里,他快速的往家里趕去。

麻三一路上邊走邊小心的望著左右,恐怕會有什么意外。但就在他小心翼翼的騎車時,突然在路口出現了一個人,麻三還沒看清楚那人,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那人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那樣子看起來好像下一秒就要駕鶴西歸了。

“不行了,你得賠我條腿啊!我不能活了!”

也不知怎么搞的,一下子就圍過來了十幾個人,看長相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怎么了,兄弟?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撞了我的兄弟!”

躺在地上的家伙伸出手指向麻三,麻三這時想到,還真讓老黃歷猜準了,今天可真不吉利,遇上小混混了。

這種招數他在以前當乞丐的時候早就用過了,這身后可不只這十幾個人,說不定一叫喊,半街的人都會來啊!萬一弄僵了,說不定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就被廢了,更甚者得理不饒人的找到你家去。

想到這里他便低下頭,拉起躺在地上的家伙,說道:“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個窮光蛋,這不借了二大爺家的錢來城里才買了件衣服,想說明天去見見人家姑娘,看看能不能被看上;要是看不上啊,我這一輩子就要打光棍了,你看看我這襪子”麻三長個心眼,這襪子昨天都磨破了,今天來城里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怕見了陳純紅被笑話呢,沒想到這回倒用得上場了。“”這襪子啊,都露腳后跟了。“

后面來的這幾個家伙一看,頓時吐了口唾沫,朝著躺在地上的家伙踹了一腳。

“媽的,看看你什么眼光啊,也不找個有錢的,找這種紙老虎有什么用啊!走,快點起來。”

躺在地上的這位不樂意了,說道:“大哥,不行,你看我的腳真的受傷了耶,要不我們再搜搜,看他身上還有沒有錢。”

麻三一聽,不行啊!怎么說身上都還有點現金,不能就這么被搜出來了,但還沒等到他喊,只見一個家伙朝他頭上就是一下。

“媽的,你傻啊,為了那幾毛錢,去蹲牢房值嗎?做事不用大腦啊!還他媽的長得這么大個,豬腦袋!”

說完就朝著他的臉打了幾巴掌道:“以后干活清醒點。”

那家伙只好提著蹭破皮的腿一瘸一瘸的跟著走了,麻三倒覺得這幫人真好玩,沒想到自己略使小計便逃過此劫,看來人不能考慮的太多了,考慮多了就理不出頭緒了,要是剛才這幾位不想那么多,興許還能把自己身上的錢全部搜去吃個便飯。

麻三樂呵呵的跨上車,急忙往家里騎去,他再也不敢在路上耽擱了,還是回到家里安全。

所以一路上他什么都沒想,一直猛蹬,不久后便到了家里。

剛回到家里,只見孔翠正想出門,這時他猛地想起,剛進村的時候見村中間有不少人,好像是又發生了什么事。

“快點,外面又鬧事了!”

“誰?誰家啊?”

麻三也是愛看熱鬧的人,一聽又有事了,急忙問道。

孔翠幫著他把車子停好,拉著他邊跑邊說道:“還能有誰啊?金鴿家呀!金鴿的老公回來了,聽說她公公也來了,這回可熱鬧了,真不知道金鴿會有什么下場,肯定是不好過。”

麻三一聽,心疼了起來,心想:這么好的女孩,怎么就遇到這種事呢!但轉念一想,這事可跟自己有著直接的關系,想到這里他又想打退堂鼓了。

“你磨蹭什么啊?快點走,說不定又要讓你把她背回來了,讓你感受一F人家的體溫。”

麻三說了一聲:“小翠,你在說什么呀?好了,快走吧。”

他想到這樣躲躲閃閃的,還不如老實面對,老話說的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時街上的人越聚越多,看來不亞于上回嬸子在街上鬧的時候。還沒到金鴿家,吵架的聲音已傳入耳中,還是嬸子那個嗓門大聲的罵著:“你這個死老頭子,我以為你能幫我說幾句話呢!誰知道你這副德性啊!來了竟沒一點反應,你的腦袋是不是讓驢給坐了!”

全銀柱這時也開口道:“你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快點回家去吧!”

這時麻三二人跟幾個鄉親趕到了金鴿家,看到人們已經把大門口圍得水泄不通了。

全銀柱拉著嬸子就要回家,嬸子卻一下子將他的手打開,暴跳如雷道:“看看你那樣,我就是要鄉親們聽聽,著誰對誰不對!你說那個金鴿天天什么事都不讓她做,吃香的、喝辣的,連一點肉沫都留給她,可是她就是不爭氣,天天只看個孩子都看不好。你說說,她還能做什么?我兒子也是好久才來一回,是不是天天閑得發騷啊!我今天可把話講到這,今天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們看著辦吧!”

樊美花可不是一般人,對你好起來會讓你寒毛直豎,但是現在看來,那都是裝出來的,現在這才是她的本性。沒有見到金鴿,看樣子她也不敢在這里,說不定嬸子一急,抄起什么東西就打過去。

但是全銀柱顯然不喜歡她這個樣子,大叫了一聲:“樊美花,快點給我回家!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呵呵,好啊,看來你出去這幾年翅膀也硬了,怎么?不要我這個人老珠黃的老婆子了?好啊,那你就收拾我吧!來啊,打我啊,打這,臉上這,來,打啊!”

全銀柱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鄉親,面子掛不住了,喝斥道:“別給臉不要臉,快點進去!”

這時全銀柱的兒子也從里面出來了,拉著媽媽就往內走,看樣子全銀柱的兒子對于死孩子的事也是無所謂。

“你這個傻兒子,現在你是受害者呀!你還不讓我說話?難不成讓我們家也絕戶呀!那可讓我怎么活啊!我的天啊,你們都變了,現在我倒成了你們的累贅了?好好,你們不管我也不管,我走,我回娘家去,省得你們看著心煩。”

兒子全厚厚將他媽媽硬是拉了進去。人們議論紛紛,整個巷子熱鬧極了。

“我說全厚厚,你小子也真是的,不就是死了一個孩子嗎?再播一回種不就妥了,怕什么啊?要是覺得生不出來,讓哥幫你這個忙,哈哈。”

大家一聽,這是誰啊?人家的孩子都死了還說這樣的話,真是太不要臉了。

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看了過去,一個長得矮矮黑黑的家伙,原來這個家伙不是別人,正是見了女人就犯賤的鐵蛋,這個拉磚的家伙也不知道騷擾過多少婦女,人們都讓他給煩透了0“沒事的給我滾一邊去!”

這時站在大門口的全銀柱,大聲的吼了一句。

“嘿,你這個老小子還想打我不成?看看你那樣,我可告訴你,你小子做的事,別以為別人都不知道,要是把我逼急了,看我不揭發你,讓你在全村抬不起頭來。”

人們一聽,都愣了,望著鐵蛋,非常想知道這其中有什么隱情,難不成看上去正經八百的全銀柱,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少在這里耍嘴皮子,小心我把你的腿掰斷喂狗。”

說完一轉頭對樊美花說道:“還不快點進去,在這里丟不丟人啊!不要臉的娘兒們。”

他一個用力硬是把樊美花給拉了進去。而后“砰”的一聲,門緊緊的鎖了起來。

人們看沒什么好看的了,頓時就把鐵蛋給圍了起來,好事的人都忍不住問起鐵蛋。

這時,矮人半個頭的鐵蛋仰頭望著大家,笑道:“哼!我可告訴你們,在這村里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你們天天蹲在家里知道什么啊?我是日行千里,夜行八里,我一天走過的路,恐怕你們一輩子都走不了。得了,欲知后事,且聽明日分曉。走啰,這事有關于人家的私事,再說了,這個老小子也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不好意思說,要是哪一天對我不利了,我再告訴大家。”

說著鐵蛋樂呵呵的,哼著大平調消失在大街上。

人們心里弄了個大大的問號,搖著頭極不情愿的回了家。

麻三拉了拉孔翠說道:“走吧!人都走了。”

“那當然了,走。”

孔翠挽著麻三的手說道:“老公,你說說看,這個鐵蛋說的話是真的嗎?”

“這個鐵蛋的話有幾句能信呀!沒準就是想逞能吧!我想沒什么可信度。”

“我覺得也是,這個家伙不是好東西,聽他們聊天的時候說,這個家伙老是摸人家的屁股,還偷看人家洗澡呢!”

麻三點點頭,說道:“那你自己在家里可得小心,這樣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別讓他吃你豆腐啊!”

“他敢?再說了,你不天天在家嗎?他哪里敢啊!沒事的,放心吧!看他那小個子啊,說不定還打不過我呢!”

“那是。”

二人一唱一和的往家里走去。這一夜,兩個人在床上聊得很久,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第一一天起來,麻三也沒有想別的,就在家里看看病,沒事的時候就看看書,因為他在想著城里的陳純紅要二天之后才能回來,雖然他表面上跟沒事似的,但是心里可急的,看來這個陳純紅對他的影響極大,在他的心里,陳純紅幾乎成了他依賴的對象,沒有她,心里總是挺失落的。

在家里憋久了,就想出去走走。十字路口總是人們聚在一起聊天的好地方,四面八方的鄉親們都拎著小板凳、竹椅子出來,說這說那的議論個不停,一見到麻三出來都打起了招呼:“全進出來了,你可是很少有這閑工夫啊!今天不忙嗎?”

麻三笑道:“呵呵,不忙,這段時間天氣好,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沒什么事,還是你們好,沒事就在一塊聊聊天、說說話。”

“呵呵,那還不都是你的功勞,要是這村里沒你這個醫生,恐怕早就不行了。來、來,坐到這里的墊子上吧!”

“呵呵,別這么說,大家平時多鍛煉一下身體,秋天到了,別急著加衣服,平常多吃點大蒜泥什么的,預防一下就沒事了。這病啊,專鉆身子弱的人。”

“那倒也是,前幾天進兒拿給我的藥還真管用,還沒蹲到茅坑里,屎就出來了。”

這時二爺的聲音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哪里,你那東西啊,老了,要不改天讓醫生給你換一個塑料的。哈哈。”

人們開心的說著話。不遠處,一個騎著自行車的人往這邊來了。

“你看看那個是不是全銀柱啊?”

幾個老頭、老婆婆瞇著眼看了半天道:“是、是,看樣子像,以前穿得邋邋遢遢的,現在你看,衣帽整潔,洋氣不少,看來在外面打工不錯,有了錢穿著很神氣了。”

“看樣子像掙錢了。可是我們不行了,老了,跑不動了。”

幾個老人家無奈的說著。麻三看了看,果真是全銀柱,看樣子像是要趕集,現在他的孫子剛死,怎么還有這種閑心啊?難不成他真的不在乎這個孫子?可是對于三代單傳的全銀柱來說,那應該是百般呵護才對啊?

說著說著,全銀柱就來到了跟前,全進便對他打了個招呼:“銀柱,你這是去哪啊?”

銀柱笑了笑說道:“不去哪,看看麥種去,這秋一過,還得早點回去。工地上忙得很。”

“看你說的,這工地要緊,還是家要緊?怎么也不能把家里的農活給耽擱了不是。”

“不會,放心吧,我兩邊都不耽擱。走了,還忙著呢!”

說著銀柱便騎上車子走了。

這時,二爺倒冷不防的說了一句:“嘿,這個銀柱也真是的,身上還飄著香味啊。”

這么一說還真是,大家此時都聞到了:“嘿,真是越活越年輕。”

沒過多久,村子西邊開來了一輛拖拉機,大家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鐵蛋,他走到東頭這一堆人中大聲的說道:“都閑頭呀?我給你們跑新聞去。”

人們都知道他是個好事鬼,起哄著說道:“好、好,快去吧!早去早回啊,帶點大點的新聞,別弄些聽不進去的。”

車子雖然走遠了,但是鐵蛋還是大聲的回道:“好,保證大到爆炸。”

話說為什么鐵蛋總跟全銀柱過不去呢?這其中都是有淵源的。

在前些年時,鐵蛋還沒有買車做拉磚的生意,當時想跟著全銀柱去做工,但全銀柱本來就看不起這個長得矮矮的鐵蛋,所以在工地從來沒給他好臉色過,不時還故意找鐵蛋麻煩。

鐵蛋是人小但志氣不小,就想要好好干出一番作為來讓他看看,便努力的干,這倒是沒什么,就是一個女人的出現,一一人開始發生了爭執。這個鐵蛋雖說人小,但是心眼不小,見了好看的女人總想去占點便宜,偷吃人家豆腐什么的,這個女人在I地彡7做飯,鐵蛋就瞄準了她,不時的調戲她,可是色膽包天的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全銀柱心里也惦記著她。女人都是要哄的,鐵蛋長著一張甜蜜蜜的嘴,弄得做飯的女人很是高興,正在二人談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平常正經八百的全銀柱卻正大光明的和鐵蛋搶了起來。

對于女人來說,當然喜歡高大帥氣一點的,鐵蛋比起全銀柱那就低了一個等級了,于是女人開始把心傾向了全銀柱,最后把鐵蛋惹毛了,去城里弄了一包藥,趁跟女人出來講清楚的那一天把她給上了,求個心里平衡。

這個鐵蛋也真是夠嗆的,上了就上了,還把全銀柱拉出來喝酒,把上了女人的事說給他聽,如何把她灌醉的、如何把她騙到租屋處的、如何脫她的衣服、先脫什么、后脫什么,說得清清楚楚、明明,H白。最后全銀柱火了,暴打了鐵蛋一頓,第二天請工頭喝了頓酒,硬是把鐵蛋給炒魷魚了。這時火了的鐵蛋就想找機會報這個仇,所以回到家里,東借西湊的買了一輛拖拉機,干起了自己的事業。

這么多年了,他一尚都尾隨在全銀柱后頭,就像黑幕里的一雙眼睛,所以他一見到全銀柱出了門,便開苦車子追了上去。

自行車騎得再快也跑不過拖拉機,沒多久就看到了全銀柱,這時鐵蛋放慢腳步,慢慢的尾隨其后。車子不一會兒就到了鎮上,鐵蛋開著車子緊緊的跟著,生怕一下跟丟了,正在此時,全銀柱走到賣狀饅的地方,把車子停在那里,鐵蛋這下急了,心想:這個家伙真是的,怎么停在這里了?自己的車子可沒地方放呀!

沒辦法,見全銀柱下了車子就往胡同里鉆,鐵蛋也急了,急忙開到一間商店的門口停了下來。跳下車子跑到柜臺處,喘著氣說道:“老板娘……老板娘幫個忙,幫我看一下車子,我給你一一塊錢好嗎?”

老板娘看他急成那個樣子,笑了笑說道:“給五塊吧!五塊就幫你看,不然丟了不管。”

鐵蛋一聽火了,說道:“我說嫂子啊,我拉一天的磚,累死累活的才十塊錢,你倒好,一張嘴就五塊,不怕風大掮了舌頭啊?兩塊不行是吧!那我走了。”

剛要出門,老板娘便大聲的叫了起來:“別、別,大兄弟,跟你開玩笑的。哪能說走就走呢?來吧。”

說著先把錢搶到手,擺擺手說道:“放心,快點走吧,你在這里擋著影響生意。”

要是在平常,鐵蛋非把攤子給掀翻不可,但是今天情況特殊,他黑著臉走了出來,急跑幾步,發現胡同里的全銀柱還沒走遠,便跟了上去。

他看得非常清楚,只見全銀柱一閃身進了一個小院子。

這鎮上可不比城里,這里租房子的少,一般出租的也是附近本地人的老房子,和北京的四合院一樣,堂屋、廚房、廁所都一應俱全。全銀柱進去的這家看上去并不舊,大大的門樓看上去還算過得去。

鐵蛋心想:媽的,你行,在外面還租了房子。但是轉念一想,不要弄錯了,萬一是來親戚家串門子的就完了。他想探個究竟,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這時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還挺嫩的。

“你可真狠心,讓人家在這里獨守空房,這里我可不敢多住,害怕死了。你看看偏房里還供著一個死人像,可把我嚇死了。”

“呵呵,不怕,在家里死人多正常,是不?就在這里住上個把月,等玉米一收成,我們就回工地去。”

“那你什么時候把我接過來啊?”

“接哪啊?看你說的,我們都說好了,怎么現在又說這事啊!”

女人看來還真想過來,那不是大亂套了嗎?但是鐵蛋是巴不得啊!他笑了笑,心里開心極了。

“好了,不說了,快點進來吧!你不知道我這兩天想死你了。”

“想什么啊?”

“想你老二啊!你知道嗎?一個星期沒干了,還說不想,是不是你老二不中用了?要是那樣,各走各的算了。”

全銀柱一聽,哈哈大笑道:“我老二一翹不把你頂到天上去。我現在就讓你試試,看看到底誰不行。”

女人一聽,推著他大聲的喊了起來:“不要,我還沒洗澡呢!你也得洗,要是不洗不讓你干。”

“好、好,那我們去澡堂洗洗。”

“走……”

鐵蛋一聽,壞了,二人要出來了,嚇得急忙撤退,心想:好啊,銀柱你就等著吧!看看我怎么整你,你這回完了。

鐵蛋急忙跑了出來,把這個地方記清楚了,躲在角落里看著兩個人往澡堂走去,這回可是看得真清楚,沒一點假,他內心充滿了干勁,就等著看好戲呢!有了底的鐵蛋心里高興極了。

他開著四輪拖拉機幾近瘋狂的往村里趕去。

剛剛開到村子里,就碰到正趕往田地的樊美花,鐵蛋望了望她,笑著說道:“呵呵,嫂子,你往哪去啊?”

“叫奶奶。你這個不要臉的玩意,頭暈得連輩分都不分了。”

說著樊美花甩了一下手,看了看他。

鐵蛋倒是呵呵一笑,說道:“沒事,可是嫂子你得穩住,等過兩天,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個消息,絕對比康熙下江南都轟動啊!”

“沒工夫跟你閑扯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得洗衣服呢!我那老頭子幾件臟衣服都沒來得及洗呢!”

說著樊美花一臉的幸福,看來孫子的死,并沒在她的心里留F多少陰霾。

“好、好,看來你老公的到來給你生活增添了不少喜氣。嫂子,是不是昨天晚上你們那個那個了?”

鐵蛋嘻皮笑臉的說著。

樊美花呵呵一笑,說道:“滾一邊去,沒空搭理你。”

說著一臉的幸福開在臉上,扭著大屁股向村邊的大河走去,拿著的盆里很明顯看得出那衣服上的污穢,似乎記錄著昨晚那久別的激烈戰場。

鐵蛋想了想,笑著說道:“好,走啰。”

說著鐵蛋就拍拍屁股,上車走人了。他可不是就這樣走了,他是想把這事弄大了再傳開,不然他覺得不夠過癮,咽不下這口氣啊!

此時的麻三正覺得無聊,這兩天太難熬了,陳純紅似乎成了他的心病,造成他吃什么都沒胃口,做什么都覺得沒有意思。那標致的身材、黑色制服、卡通內褲、令他銷魂的床上功夫,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念念不忘,他覺得自己仿佛得了相思病了。他望著院子里成雙成對走著的兩只鵝發愣,兩只鵝扭著大屁股,無憂無慮的晃著,時走時停,時而相視嘎嘎叫著。老婆這時出去了,家里靜得出奇。

“叩、叩!”

一陣敲門聲輕輕傳來,麻三一下子站了起來,似乎有一種會有什么事情發生的預感。

會是誰呢?一連串的名字浮現出來:孔利、小霞還是金鴿,但更希望是小寧,還是姜銀?他心里忐忑不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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