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壽宴遇襲

少將府位于拉爾夫帝國首府所在的希維若大街,古樸的建筑沿襲了帝國典型的「洛可可式」風格。高大寬闊的門庭由大理石砌成,兩邊是高聳入云的參天古木,奶油色磚石堆砌而成的府院,整體顯現出威嚴的氣勢。

內部裝修完全仿照了阿農特宮富麗奇巧,靡費考究的特點,金漆彩繪的天花板,雕刻精美的木制家具,還有裝飾用的貝殼、花飾及錯綜復雜的曲線等不一而足。給人華美、鋪張及精致的感覺。

希維若大街以拉爾夫帝國開國大將希維若的名字命名,經過近百年的發展,已成為聞名帝國的將軍街,幾乎所有帝國里的高級軍官都居住于此。在希維若大街,帝國歷代名將的肖像、各種各樣的武器模型以及歷次著名戰役的浮雕隨處可見,由于大街居住的都是帝國軍方要人,所以沒有軍部或克烈五世批準,任何閑雜人等都不得進入。

對鐵笛來說,整個少將府最讓他滿意的地方,就是府邸后面的那個大花園了。小橋流水、亭臺香榭、鐘鼓樓、望不盡的古木與綠色青翠的草坪,走進花園,親切的感覺就直撲心頭,有種家的味道,那么清新,那么自然。所以,一搬入府邸,他便喜歡上了這里。

鐵笛專注地看著花園里嬌艷的花朵,心緒卻已飄飛。搬來少將府已幾天了,每天上門拜訪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讓他不堪其擾。有的是因為他圣恩正隆前來拉攏,有的是因為他與元帥關系匪淺前來攀附,但不管是出于何種目的,他們登門拜訪時,鐵笛都是笑臉相迎,熱情款待。先前的慶功宴上,多蒙哥的肺腑之言仍在耳邊回蕩。

多蒙哥因喝了酒而滿臉通紅,他拉住鐵笛的手,語氣沉重地說道:「鐵笛啊!你離開了我的元帥府,我還真有些舍不得啊!」

看到他依依不舍的表情,鐵笛心頭一暖。他笑著安慰多蒙哥道:「元帥的府邸離少將府那么近,我肯定會經常去打擾的,到時候元帥別嫌煩就是了。」

多蒙哥笑著搖搖頭,說道:「你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嫌煩呢?只怕你不來啊!」

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你要明白,住在我府里和搬到你自己府邸去后,情況就不一樣了,你千萬要多加小心。」

他看了鐵笛一眼,見鐵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道:「雖然你這次立了大功,但也引起了許多人的嫉恨。你小小年紀卻身居如此高位,難保沒有人不想除去你。唉!圣心難測啊!以你的功績,斷不可能得如此賞賜,陛下這樣做,到底有什么目的,誰也說不準,比斯特那老狐貍今天這樣拉攏你,我看,事情可沒表面上看來這么簡單。」

說到后來,多蒙哥陷入了沉思,半天也不言語。鐵笛也因為他的話,轉而思考起來,氣氛因此顯得沉悶起來。

多蒙哥從沉思中轉醒過來,看到鐵笛眉頭緊鎖,似乎在擔憂什么,笑著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只要有我在,在帝國里,誰都奈何不了你,只是你以后行事注意不要鋒芒太露就是了。」

鐵笛感動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元帥。您放心吧。」

克烈五世如此厚待我,是因為我是玲瓏天士,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比斯特最近天天上門,雖然只是話家常,但總感覺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簡單。是為了離間我和元帥的關系?還是另有目的?這些問題一直在鐵笛的腦海里圍繞著,卻理不出個頭緒來。

「猜猜我是誰?」

鐵笛還在發呆的時候,眼睛已被身后的人給蒙住。

「南姐姐!」

鐵笛反手將那人抱住,那人站立不穩,兩人頓時滾落到花叢里。鐵笛順勢在南林夕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笑問道:「南姐姐,我猜對了,有什么獎勵?」

南林夕自從在俄娜斯號上和鐵笛渡過激情一夜后,現在和鐵笛的關系已是如膠似漆。能天天和他待在一起,讓她感覺到異常的快樂和幸福。而且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們儼然就是夫妻,府里的眾人也都稱她為「夫人」,她開始時還想讓他們改口,畢竟鐵笛沒有表態,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鐵笛心目中的位置,但鐵笛在眾人前無意的一句「愛妻」將她所有的疑惑都打消了,心里像吃了蜜糖一般。現在的她連睡覺時,嘴角上都掛著笑。

鐵笛對南林夕也是越來越喜歡了,南林夕不僅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而且還聰明能干,少將府里所有的事情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最令鐵笛歡喜的是南林夕在他的愛撫下欲拒還迎的模樣,這對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想到這里,鐵笛立刻情動,他輕咬著她柔軟的耳垂,在她耳邊呵氣道:「南姐姐,你怎么獎勵我呢?不如……」

話沒說完,手已經攬住她的細腰,流連撫摸著,并由后向前,一路向她的酥胸襲去。

從耳垂傳來的酥麻感覺讓南林夕渾身一顫,嬌嫩的雙峰已被鐵笛握在手中,拇指隔著衣服反復摩擦著乳暈,更令她感到全身無力,彷佛是飄在天空的云彩。

頭腦中偶爾閃過的一絲清明使她輕輕地拍打著鐵笛的「魔爪」,軟語相求道:「別……好弟弟,這里……會被別人看到的,晚上好嗎?晚上……你怎么……樣我都依你……」

「放心吧,姐姐,沒有我的允許,外人是不會進來的。」

鐵笛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南林夕呻吟般的軟語似乎是對他最大的邀請,鼓勵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他的手如滑行的小蛇,深入她的內衣,同她的冰肌玉膚做更親密的接觸去了。南林夕只覺一涼,渾圓的乳房便暴露在空氣里。鐵笛一只手移向她的翹臀,同時低下頭含住了她的乳頭,用牙和舌頭輕輕咬著、舔著……

「咳!咳!」

維吉尼亞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將兩人嚇了一跳。南林夕趕緊推開鐵笛,慌忙整理起衣杉,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去。鐵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對維吉尼亞道:「是你啊,有事嗎?」

維吉尼亞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鐵笛,慢悠悠地說道:「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嗎?」

維吉尼亞很喜歡希維若大街的景色,尤其是街道上千奇百怪的武器模型。在鐵笛入住少將府后,對他的邀請也不多加推辭,就搬了進來。因為他跟鐵笛的關系親密,自然可以在府中自由出入,而鐵笛口中的外人也當然不包括他啦。

「都怪你!」

南林夕抬起頭埋怨鐵笛道。但一見到維吉尼亞正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她,馬上又低下頭,臉紅得幾乎可以燃燒起來了。

「是不是又有什么貴客登門拜訪了?」

鐵笛為了避免繼續南林夕尷尬,忙岔開話題道。

「被你猜對了,宰相送來請貼,邀請你去參加他的壽宴。」

維吉尼亞見好就收,點頭答道。

「元帥應該也在應邀之列,到時候跟元帥一起去吧!」

鐵笛想了一會,答道。

「嗯,元帥擔心你的安全,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我這幾天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宰相今年才五十七,辦什么壽宴?總之,少將,你可要多加小心。」

維吉尼亞擔憂地說道。

比斯特的宰相府位于阿農特宮附近的克拉姆大街,與希維若大街隔得很遠。和希維若大街軍事氛圍濃厚不同的是,克拉姆大街充滿了文化氣息。鐵笛透過高級懸浮車的車窗,看到街道兩旁都是帝國及整個銀河著名奇景的濃縮再現,或由花圃編織而成、或是獨巨匠心的雕刻、或是晶石堆積的立體模型,連大街的馬路,也由磚石鋪成了大幅景色圖案,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遠遠望去,彷佛身歷其境。

與街道上偶爾出現的歷代人物肖像相比,這些景物給鐵笛更多感官上的享受。自然和諧的氣息,讓人身心舒爽的同時,也帶走了塵世的喧囂與浮躁。鐵笛舒服地吸了口氣,隨口道:「這里真美!」

「跟希維若大街比起來,這里差遠了。」

多蒙哥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作為軍人的多蒙哥,更喜歡希維若大街所帶給他的熱血沸騰的感覺。對他而言,戰場才是英雄的舞臺,而克拉姆大街大量的文化建筑,在他看來,不過是華而不實的擺設罷了。

克拉姆大街因拉爾夫開國著名謀士克拉姆而得名。與希維若大街相對的,這里是帝國文官的聚居地。拉爾夫帝國素有文武不合的傳統,從克拉姆和希維若開始,帝國每朝每代的文官、武將都是勢同水火,分歧不斷。到了多蒙哥與比斯特這一代,文武的紛爭已是越演越烈,造成了如今帝國動蕩不安的局面。

「元帥,你認為武可以治國嗎?」

鐵笛有心無意地問道。雖然確定了目標,但對于戰爭,他內心深處還是很反感的。而且在帝國如何發展?今后該如何做?他還沒有明確的方向。因此他很想從多蒙哥這里獲得一點提示。

「當然,帝國能從一個小國,發展到今天可以與羅賓同盟及沃華特聯邦一爭銀河的地步,還不是靠拉爾夫一代又一代的將士拼爭而來的。只要擁有了足夠強大的武力,整個銀河自然唾手可得!」

多蒙哥傲然道,因自信而散發出來的那股睥睨眾生的氣勢看得鐵笛心中一動。這就是英雄的氣概!鐵笛心想。

「如今沃華特聯邦內亂不斷,正是帝國趁虛而入的好機會。可惡的羅賓同盟,要不是他們拖住了帝國大部分的兵力,哼!」

多蒙哥沒有注意鐵笛的表情變化,獨自思索起來。

「元帥,宰相府到了。」

管家把車門拉開,恭敬地道。

鐵笛聽多蒙哥提到了沃華特聯邦,本來還想問問情況,但多蒙哥已下了車,而四周已有人看到他們,上前來向多蒙哥和他打招呼,鐵笛只得把話咽回肚子里,心想以后有的是機會,到時候再問也不遲。他一邊向眾人回敬答禮,一邊隨多蒙哥朝宰相府邸的大門走去。

宰相府要比鐵笛的少將府氣派得多,甚至和阿農特皇宮不相上下,華麗的府院更像是一座精致的藝術品。宰相府此時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府內府外俱是張燈結彩,通往大廳的長廊,也鋪上了代表喜慶的紅地毯。

鐵笛環顧四周,發現前來賀壽的大部分都是文官,除了多蒙哥、克蘭西和維吉尼亞,幾乎看不到熟悉武官的身影。

出于安全的考慮,鐵笛只帶了維吉尼亞前來赴宴,而把南林夕留在了府邸。維吉尼亞擔心南林夕的美貌會給鐵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十分贊同這個決定。畢竟高級官員與將領中,至今仍沒有老婆的也不在少數。在這種宴會場所,喝酒是必不可少的,誰也不能保證那些官員喝醉后不會丑態百出,而且,以往的宴會中,這種事情可并不少見。

多蒙哥頗為自負,不顧奇瑞等眾部下的反對,只帶來了克蘭西,奇瑞等人因為鐵笛是玲瓏天士的關系,所以也沒有強求,當然,大量的警衛人員在暗中保護是必然「恭喜宰相,福壽安康啊!」

多蒙哥在人群中尋到了比斯特的身影,領著鐵笛上前恭賀道。維吉尼亞和克蘭西則緊跟在他們身后,小心翼翼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其實,以鐵笛的功力,任何人接近他都會有感應,無須他們如此小心。不過維吉尼亞和克蘭西護主心切,而且是敵方的宴會,所以他們會緊張成這樣,也足不為奇。

鐵笛的目光瞟到維吉尼亞,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心中偷笑不已。

「請元帥、伯爵大人還有兩位準將大人先去客廳坐坐,宴會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如果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你們別計較我這個老壽星招呼不周啊!」

比斯特迎上鐵笛他們,客氣地說道。

「哪里,哪里,宰相太客氣了。」

多蒙哥雖貴為帝國元帥,卻因為帝國文官武將勢同水火,而壽宴中的諸人幾乎都是比斯特的親信,所以并沒有多少人上前搭訕閑聊。眾人都是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小聲交談,不時有人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看向他們。

「少將,你知道嗎?元帥為了你,是第一次參加文官的宴會哦。」

克蘭西看了鐵笛一眼說道,目光中充滿了羨慕。這小家伙真是前途無量啊,不僅得元帥寵愛,還得到陛下的重視,維吉尼亞跟著他沒多久,官位就跟我平級了,克蘭西心想。

「沒錯,少將,你的面子可不小。」

維吉尼亞在一旁說道。

「鐵笛,我這次來,一是因為不放心你的安全,二來是讓你熟悉一下這些文官的作風品行,只有參加這種聚會,你才能更深入地了解他們。你雖然是軍部的人,但我揣測圣心,覺得陛下不僅僅希望你當個會打仗的將軍,好像還別有深意。」

鐵笛滿臉感動的神色讓多蒙哥欣慰不已。

「別有深意?」

鐵笛心頭一驚。

鐵笛還想向多蒙哥問出心中的疑惑,心頭卻突然不安地躁動起來。無忘菩提加上玲瓏天士的超強功力,鐵笛耳聰目敏超常人數倍,此時他靜心感覺傾聽,卻沒有在四周發現一絲異樣。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了。

終于,他聽到了幾無聲息的腳步聲。有危險!還沒等到鐵笛運氣示警,門外就響起了驚呼聲:「不好了,宰相大人遇刺了!不好了,宰相大人遇刺了丨,」

原本吃喝玩笑的眾人,頓時手忙腳亂起來。鐵笛也被呼聲所擾,氣息一窒。等他回過氣來時,只覺眼前亮光一閃,接著便聽到身旁利器撞擊身體的聲音以及多蒙哥的痛呼聲。

鐵笛想都不想,揮手就朝那利器襲來的方向劈去。只聽「鐺!」

的一聲,一把利器被鐵笛的手掌震落在地上,一個黑影隨之迅速閃向遠處。鐵笛連忙摟住多蒙哥顫抖欲倒的身體,替他檢查傷勢,待仔細查看后,才稍微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傷到心臟,但是必須馬上進行治療。」

鐵笛對圍上來的克蘭西和維吉尼亞輕聲說道。

刺客太過厲害,鐵笛觀察半天仍讓他得逞。而克蘭西和維吉尼亞功力遠遜于鐵笛,直到多蒙哥受傷才反應過來。克蘭西也顧不得捉拿刺客,焦急地為多蒙哥止血。

維吉尼亞則在一旁小心守衛著。

「鐵笛,你又救了我一次。」

多蒙哥慘然一笑。此時他滿頭大汗,臉色慘白,滿臉皺紋的臉也因為疼痛而變得猙獰起來。

「對不起,元帥,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鐵笛看著這個像慈父一樣待他的老人,已心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冷冷盯著那個被暗中保護多蒙哥的侍衛圍困住的黑衣刺客,眼中露出了一抹從未出現過的殺意。

多蒙哥還想說什么,鐵笛已站起身來,冷聲道:「你們馬上護送元帥回府,這里交給我了。」

克蘭西想說些什么,張開嘴,半天沒開口。鐵笛此刻冷酷的眼神竟讓他感到畏8?0維吉尼亞此時也是同樣的感受,輕拍了一下鐵笛的肩,囑咐道:「少將,小心點。」

那群侍衛早已被黑衣人殺得剩下不到一半,聽了鐵笛的話,飛也似地退回到多蒙哥身旁,小心防備起來。他們心中暗自慶幸不已:要不是鐵笛的命令,恐怕大家的性命不保了,剛才同伴慘死的模樣,讓他們到現在仍心有余悸。

維吉尼亞拉著還看著鐵笛發呆的克蘭西,領著眾侍衛退出了大廳。

那黑衣刺客似乎并不急于脫身或再次襲擊多蒙哥,他只是靜靜站在那里,饒有興趣地看著鐵笛,那雙紅色的眼睛,透過臉罩發出陣陣寒光。

此時大廳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客人們早已一哄而散。宰相府的侍衛們本想進來捉拿刺客,被黑衣刺客隨手殺了幾個人后,均顫巍巍地圍在大廳門外不敢上前半步。

黑衣刺客冷聲笑道:「不錯,不錯,沒想到我也有失手的時候。那就用你的命來換那老家伙的命吧!」

說完就舉劍向鐵笛襲來。

鐵笛微微露出驚訝的神色,黑衣刺客手中的光之長劍竟讓他生出避無可避的念頭,直到對方的長劍離他的胸口只有寸許處時,鐵笛才勉強鎮定下來,護體的強勢波結界瞬間生成,將他籠罩在光環之下,與此同時,右手握拳向黑衣刺客的面首擊去。

這時,出人意料的結果出現了,黑衣人的長劍居然毫不費力地突破了鐵笛的波結界,雖然沒有傷到他的身體,卻也劃破了他貼身的內衣;而鐵笛用盡全力的一拳,卻遇上黑衣刺客瞬間生成的結界,力量就猶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趁鐵笛微微錯愕之際,黑衣刺客單掌一揮,順勢拍向他的小腹,將鐵笛震飛出去,幸虧波結界具備強大的防護系統,否則,要是其它人被這一掌擊中,可能已經氣絕身亡了。即便這樣,他也是被震得無法站穩身形,踉蹌著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你也是玲瓏天士?」

鐵笛此時氣血翻騰,暗中調理一下氣息后,驚駭地問道。

鐵笛暗自訝異,眼前的黑衣刺客居然能輕易穿破我的波結界,而且自身還有強大的結界,他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

「進了地獄你就知道了。」

黑衣刺客冷聲說道。同時揮舞手中長劍再次向鐵笛襲來。

經過短暫調息后,鐵笛感覺身體已好了許多,放下心中的驚駭,飛身迎了上去。

兩人近身搏斗,一時間幻影重重,光影紛飛,掌風連連,遠遠看去,分不出彼此。

鐵笛因為沒有什么實戰經驗,面對黑衣刺客的奇招幻影,處處落在下風,不多時,他已身中數掌,衣服也被對方的長劍劃得凌亂不堪。所幸有波結界保護,而他反應也算迅速,才沒被傷及要害。但再這下去,命喪黑衣刺客之手也是遲早的事。

黑衣人也是越打越驚,眼前的少年,剛開始時對自己的攻擊還窮于應付,豈知到后來,他居然進退得法,偶爾還能使出天馬行空的奇招。小小年紀竟已有如此成就,若假以時日,成就定不在我之下,而他的身份……那不是壞了主人的大事?想到這里,黑衣刺客出招更加狠毒,殺得鐵笛險象環生。

「別讓刺客跑了!」

大廳外響起了陣陣腳步聲,又有許多人闖了進來。黑衣刺客分神望去,暗叫一聲可惜,旋身如離弦之箭破窗而去,轉眼沒了蹤影。

鐵笛此時已是強弩之末,若黑衣刺客再堅持一秒,必能將他擊倒。黑衣刺客當然知道這一點,可惜他看到進來的人竟是帝國近衛軍時,權衡利弊之下,放棄冒險,畢竟擊殺了鐵笛,自己卻要陷入重圍,實在得不償失,而且,他以后有得是機會。

黑衣刺客離去后,鐵笛繃緊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剛才的生死考驗,已耗去他所有的精力,他此刻只想好好睡上一覺。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閉上,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輕輕飄落在地上,耳邊似乎傳來了呼喚聲,像叔叔的聲音,那么親切、那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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