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奴隸市場

鐵笛用手擋住罩在臉上的亮光,睜開眼睛,房間里明亮的光線讓他很不適應,微微眨眨眼后,他才感覺稍微好受一點。四向張望一下,好一會才認出這是自己的房間。鐵笛回想一下,發現與那黑衣刺客交手后的事情,他全都記不得了,看來自己是體力不支,暈過去了。

鐵笛感覺此時全身酸軟無力,小腹及周身好幾處都疼痛不已,那都是受到黑衣刺客攻擊的地方。這次輸得真慘,鐵笛心中苦笑,努力想從床上爬起,卻感覺大腿上異常沉重,這才發現床邊的南林夕。

南林夕此時一只手搭在鐵笛的腿上,人卻趴在床邊睡著了,憔悴的臉上還殘留著未干的淚痕。她似乎夢到了什么,眉頭緊鎖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鐵笛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小心地為她擦去眼角上未干的淚花,低聲道:「南姐姐,都是我不好,讓你為我擔心……」

「啊,少將,你醒了!」

進門的維吉尼亞沒理會鐵笛噤聲的動作,大聲喊道。

南林夕立刻被他的驚呼聲驚醒,看到坐在床頭的鐵笛,馬上撲到他的懷里,含淚道:「你總算醒了,我都快擔心死了,你知道嗎?你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你昏迷的時候,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

鐵笛瞪了維吉尼亞一眼,笑著安慰起南林夕:「南姐姐,我這不是醒了嗎?」

維吉尼亞這時故意咳了一聲。

南林夕才發現到房里還有維吉尼亞這個「外人」,依依不舍地離開鐵笛的懷抱,輕聲道:「你們聊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剛醒,肯定餓了吧!」

說完,深情款款地看了鐵笛一眼,才慢步走了出去。

「鐵笛,她對你真好,你昏迷的這幾天,她幾乎沒闔過眼,一直守在你的床邊,誰勸都不聽。」

維吉尼亞看著南林夕美麗的背影,對鐵笛說道。鐵笛要求在沒有旁人在場的時候,他們彼此以名字相稱。一開始,維吉尼亞還不適應,現在已漸漸習慣了。

「我知道。」

鐵笛深情地看著她的背影,答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元帥怎么樣了?」

「幸虧你出手及時,要不然元帥就危險了,他現在的情況還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

那晚,黑衣刺客從進入大廳一直到刺傷多蒙哥,除了鐵笛,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異常,就算是鐵笛,與他交手后也是如此下場。鐵笛已經是玲瓏天士了,放眼銀河,有多少人能與強橫的玲瓏天士相抗衡,而黑衣刺客居然能將他傷得如此嚴重,實力可想而知。那黑衣刺客是什么人?也是玲瓏天士嗎?他還有同伙嗎?他是誰指使的?如果他下次再出現,元帥還能幸免嗎?維吉尼亞這些天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我不好,如果我小心一點,元帥就不會受傷了。壽宴之前你就提醒過我,可是我居然當成了耳邊風……」

鐵笛并沒有像維吉尼亞那樣沉浸在對黑衣刺客的諸多猜測中。提起多蒙哥,他的心就難受得要命。雖然維吉尼亞帶來的消息讓他稍微安心一點,可一想起多蒙哥對他真情流露的疼愛,他就忍不住深深自責起來。

「對了,元帥一聽說你昏迷了,立刻想要來看你,可是為了元帥的病情和安全,醫生一直不允許,等你好點了,再過去看看元帥吧。」

維吉尼亞看到鐵笛內疚的表情,趕忙岔開話題。

「現在就去。」

鐵笛把手撐在床頭就要爬起,可身上的傷口在他的動作牽引下,又讓他痛得「啊」了一聲重又躺回到床上。

維吉尼亞見此情形,忙上前按住想再次起身的鐵笛說道:「你也不用這么著急,還是先把傷養好再說吧,否則,元帥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心疼的。」

鐵笛苦笑著點點頭,說了一句頗為稚氣的話:「我還想替元帥報仇呢,沒想到黑衣刺客那么厲害!」

這些天來,他一直用超齡的成熟處理身邊的種種變故和事情。受傷之后的放松,讓他天真浪漫的少年情懷自然流露出來。

維吉尼亞啞然失笑道:「聽說我們的宰相大人也遇刺了,好像還受傷不輕呢。」

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少年了。鐵笛此刻的神情,讓他怎么也無法將他那晚冷酷無情的樣子聯系在一起。不過不管鐵笛是什么樣子,自己對他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歡。他無法理解這種感覺,正如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么如此信任他、效忠他一樣。

「哦?」

鐵笛天真的表情一閃而過,他聽見維吉尼亞的話,馬上回憶道:「我總覺得這件事很奇怪,那晚我已經發現黑衣刺客的蹤跡,正準備向你們示警呢,可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喊『宰相遇刺了』,我被那聲音所擾,才讓那黑衣人有機可趁。」

「你是說……宰相被刺是假,目的是為了引開我們的注意力,讓刺客……」

維吉尼亞只是隨口提及宰相遇刺之事,卻沒想到鐵笛會有這樣的疑惑,他馬上意識到整個事件的疑點,接口道。

維吉尼亞隨即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應該不會,元帥是在宰相府遇刺的,如果刺客真的刺殺成功了,宰相也脫不了干系。以他的行事作風,他斷不會這樣做,而且宰相遇刺是真的,他所受的傷比元帥的還重。他若真的要暗算元帥,這樣的代價未免高了點。我想刺客的出現和喊聲只是巧合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

鐵笛點頭贊同維吉尼亞的分析,進一步猜想起來,「那會是誰呢?同時暗算帝國宰相和元帥,如果成功了,拉爾夫就會大亂,誰的利益最大呢?是羅賓同盟嗎?」

維吉尼亞越來越覺得事情大不簡單,背后甚至可能隱藏著一個足以顛覆整個拉爾夫帝國政權的巨大陰謀。他輕嘆一口氣,說道:「不管是誰所為,帝國現在的形勢,都會因為這起刺客事件而變得更加錯綜復雜!」

毫無疑問,他和鐵笛已經陷入到這個陰謀里了,今后還會發生什么呢?鐵笛、元帥,還有自己,能在這個陰謀里逢兇化吉嗎?維吉尼亞有些擔憂地想道。

「我倒要看看,還能發生什么事!」

鐵笛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鐵笛這番稚氣的話和表情看得維吉尼亞心中一動,不由心想: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其胡亂猜想倒不如輕松應對。

經過半個多月的休養,鐵笛的身體才徹底好轉起來,這也讓他下定今后認真練功的決心。在這以前,他身懷無忘菩提功,又是玲瓏天士,身邊還有武藝高強的齊采薇等諸女保護,從沒遇過生死交關的戰斗,也就未曾認真地練功。而在與黑衣刺客那場生死戰斗之后,他深刻地體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死亡來臨前的無力感,讓他明白武功對于生命的重要性。尤其是目前局勢不明,身邊又有一群需要保護的人,提高自身的實力更是目前首要該做的事情了。

在養傷期間,多蒙哥不顧眾人的反對,拖著傷體來探望了鐵笛好幾次。當然,每次都驚動了大批的侍衛隨身保護,其中還有克烈五世派來的皇家近衛軍。

克烈五世在驚聞多蒙哥和比斯特這兩個左右臂膀同時遇襲后,勃然大怒,在狠狠斥責了帝都安全部門一頓后,限令他們務必捉住刺客及其同黨,否則嚴懲不貸。同時為了兩位大臣的安全,派出大量的皇家近衛軍保護二人。

安全部門何曾見過平時不理朝政的克烈五世發這么大的火,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自然不敢怠慢和松懈,一時之間,捉拿刺客的行動在整個帝都鋪天蓋地地展開,安全局派出大量的人員,挨家挨戶進行地毯式的搜查,抱著寧可錯抓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的宗旨,抓了不少可疑人物,連夜宵期間也開始戒嚴,禁止居民出門走動,弄得帝都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多蒙哥不顧眾人的勸阻和自己的安危前去探望鐵笛,令他感動不已,但出于對多蒙哥身體和安全兩方面的考慮,在他身體可以下床走動之后,就每天往元帥府跑。多蒙哥每次見到鐵笛都很開心,拉著鐵笛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談天說地,弄得鐵笛每次都是早出晚歸。開始有好事者私底下亂嚼舌根,說鐵笛是多蒙哥的私生子。

這天正好遇上多蒙哥被克烈五世召見,去了阿農特宮。鐵笛也就不必往元帥府跑了,好不容易閑下來,就在花園練功。這幾天,他感覺無忘菩提隱隱有將要突破第八層的征兆,這讓他激動不已。

此時他運功疏導真氣,突然發現從身體的底部升起一團熱流,途徑環跳、至陽、百匯直通天靈,渾身躁熱無比,奇癢難耐。但這股熱流只是瞬間的事情,很快在體內消失不見。看來是真的要有所突破了。鐵笛收功后從花叢中站起,心中暗想。

鐵笛抬起頭,正好看到南林夕從花園的長廊走了過來,于是笑問道:「南姐姐,找我有事嗎?」

南林夕跑過來拉住鐵笛的胳膊,仰頭望著他,說道:「我們去外面轉轉吧,來了這么久,我還沒仔細看過帝都呢。」

鐵笛每天都是少將府與元帥府兩頭跑,讓南林夕十分心疼。在她看來,鐵笛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休養,而每次去元帥府,都耗費他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對康復中的鐵笛來說,是絕對沒有好處的。

鐵笛對多蒙哥的深厚感情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也不好阻止他。難得今天鐵笛閑了下來,因此南林夕希望他能出去轉轉,聽聞帝都的空氣很好,待在府里悶著,還不如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當然,她說的也是實情,來了這么久,鐵笛和她還沒逛過帝都呢。

「好的。南姐姐,我們現在就出發。」

鐵笛因為無忘菩提隱隱有突破第八層的征兆而心情大好,馬上點頭同意。更何況,在蒙莎的時候,他就有四處閑逛的習慣,只是最近事情比較多,他一直沒有空閑而已,南林夕這么提議,恐怕也是投其所好吧。

帝國首府古洛星城的布局十分巧妙,從空中俯瞰,整座城市就像一個巨大的四方盾牌。以市中心的帝國開國皇帝克烈一世的巨大雕像為中心點,四方對稱,阿農特宮位于東南點,東北點克拉姆大街和西南點希維若大街與其行成犄角之勢,西北點為工業區。中心城區為居民區及商業區。

中心城區要比蒙莎繁華許多,雖然眾多飛來飛去的懸浮車在城市上空有些遮云避日的趨勢,但帝都的居民似乎更喜歡步行。此時街道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熱鬧的場景,透過人群遠遠望去,竟看不到路的盡頭。鐵笛和南林夕花了一個多時辰,才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克烈一世的巨大雕像前。

鐵笛拉著南林夕走到雕像前的長排椅子上,一坐下就揉起已經酸痛的腿,自言自語道:「早知道就坐車來了,沒想到這么多人。」

如果不是帝國宰相與元帥同時遇襲所帶來的一連串變故讓許多帝都居民心存惶恐而不敢出門的話,也許,他們這時還被淹沒在人潮里呢。

南林夕正俯身在他腿上輕捶著,見他低聲說著什么,雖聽不清,卻已猜到他心中所想。抬起頭笑道:「維吉尼亞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這里人很多,你偏不信,還說什么體察民情,現在后悔了吧。而且還害了他們。」

說完,向跟在身后,受命不能張揚而穿著便衣的侍衛們看了一眼。

「呵呵,我說的也沒錯啊,我們在一路上不是看到了許多從沒見過的稀奇玩意嗎?如果坐車的話肯定要錯過了,只不過累了點而已。」

鐵笛嘴上雖然這么說,但他自知理虧,所以也回過頭去,對那群侍衛歉聲道:「大家辛苦了,累得大家走了這么半天,真是不好意思。」

多蒙哥始終不放心鐵笛的安全,自鐵笛受傷后,便從府中派了許多高手貼身保護他。鐵笛這次出門,他們自然跟來了。雖然鐵笛還只是個少年,但他現在已經官拜少將,而且似乎傳聞說他是大元帥的私生子,這群侍衛自然對他恭敬異常。聽到他的話,都紛紛表示沒什么,雙方各說各的,一時亂作一團。

一個侍衛向前踏了一步,轉身面對眾人,還沒言語,眾人就立即安靜下來。他再轉過身來,對鐵笛恭敬地說道:「少將無須客氣,保護少將是卑職們的榮幸。」

其余的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鐵笛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侍衛,見他一副憨厚的樣子,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而眾侍衛剛才的動作神情,顯然對他十分信服,于是問道:「你是他們的頭頭吧?」

那侍衛憨笑道:「不是的,少將,我只是個小小的戰尉,他們當中軍銜比我高的多得是,只是他們比較服我而已。」

為了解釋清楚,他的臉脹得通紅,表情可愛至極,立刻惹來南林夕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那侍衛看到南林夕笑靨如花的美麗模樣,一時呆立在那里。他身后的一大群侍衛也同他一樣,一副呆滯的神情。

一路上也有很多男人死盯著南林夕,還有一些不怕死的想調戲她,雖然都被身后緊跟著的侍衛阻止了,但也讓她不勝其擾。此刻她見那侍衛雖呆呆看著自己,眼睛中全然沒有別人看她的那種欲念,不禁對他好感大增,柔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衛顯然沒有和美女說話的經驗,因為緊張而結結巴巴地答道:「回……少將……夫人的話,卑職……叫維克托。」

等他把話說完,額頭上竟然滲出一層薄汗。

維克托那可愛的模樣再度搏得美人一笑。而南林夕就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事物似的,在那里不停地逗維克托說話。

鐵笛休息得差不多后,游玩的興致重又涌上了心頭,他才來帝都不久,并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出名的地方。從南林夕與維克托的談話中,鐵笛已經知道維克托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所以問向正在同南林夕搭話的維克托道:「維克托,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嗯,這里好玩的地方很多,比如城中花園啦、克拉噴泉啦、古洛競技場啦、帝國奴隸市場啦……總之很多很多,不過離這里最近的是奴隸市場。」

維克托顯然很不習慣和美女談話,待鐵笛問起他,他趕忙對南林夕點頭示意,轉向為鐵笛介紹起來,說話也流利通順很多。

「哦?奴隸市場?」

鐵笛不無疑惑地問道。他在紙媒圖書館里看過宇宙時代的歷史中關于奴隸的介紹,不過在宇宙時代,奴隸就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里了。在銀河時代也有奴隸嗎?鐵笛心想。

拉爾夫帝國是一個帝制國家,不僅有貴族,平民,還有少量的奴隸。拉爾夫帝國透過侵略擴張,占領了許多星球,這些星球的居民,大部分被帝國所認同,成為拉爾夫帝國的一分子。但還有許多居民被帝國剝奪了自由的權利,成為奴隸。作為奴隸,既沒有人身自由,更沒有任何權利,只是其主人的私人物品。奴隸可以買賣,可以贈與,但不能恢復原來的身份。在拉爾夫帝國,有「一時為奴,終生為奴」的說法,這也是奴隸生活的真實寫照。

拉爾夫帝國大部分的奴隸都是在帝國的侵略戰爭中做過殊死抵抗的原星球居民,還有小部分是被克烈皇室降罪的臣民及其家屬。當然,奴隸的存在僅限于拉爾夫帝國。

待維克托將拉爾夫帝國特有的奴隸現象向鐵笛詳細介紹后,鐵笛鐵青著臉,憤怒地說道:「居然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真是不可思議!難道戰爭就可以剝奪他人的自由嗎?難道皇帝就可以踐踏他人的自由嗎?」

「少將,侮辱陛下可是死罪!請您慎言!」

維克托對鐵笛很有好感,見他對高高在上的陛下出言不遜,趕忙勸阻道。

「鐵笛,維克托說的對,而且你現在也不能改變什么啊。」

蒙莎的階級制度也很嚴重,所以南林夕對奴隸存在的事實還比較容易接受。聽到維克托的話,她趕緊也在一旁勸阻鐵笛。

鐵笛還想說什么,卻只能無力地擺擺頭,心道:南姐姐說的對,我現在根本不能改變什么,我獨自一人又能改變什么呢?雖然我是帝國少將,可又能改變什么呢?

對奴隸悲慘命運的深切同情,讓鐵笛再也沒有游玩的興致,揮揮手,對眾人說道:「我們回去吧。」

說完,便徑自轉身往回走。

南林夕默默跟在他的身后,維克托領著眾侍衛分散到他們四周,盡起保護的職責。一路上,鐵笛一直沉默不語,南林夕看到鐵笛這個樣子,也默然不語,氣氛與來時的歡樂截然相反。

「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陣喊聲。

隨著那呼喊聲響起,街上立刻傳來了驚叫聲,接著擁擠的人群開始四處亂竄。鐵笛一行被擁擠的人群沖散,雖然他們個個武藝高強,卻也被眼前的突發情況弄慌了手腳,而且路人太多,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根本沒有施展武藝的空間和機會。

鐵笛還沒弄清是什么情況,就感覺到自己的腰部一緊,他連忙低頭望去,頓時傻了眼,竟然是一個滿臉污垢,身材嬌小的女子,埋頭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鐵笛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停地抖動著,顯然是恐懼所致。

「少將!」

「鐵笛……」

南林夕和那些負責鐵笛安全的侍衛發現后,都急忙朝他這邊靠攏過來,惟恐鐵笛又發生什么意外。

就在離鐵笛最近的南林夕好不容易撥開人群趕到鐵笛身邊時,就聽見一個兇巴巴的聲音響起:「快把她交給我,別多管閑事!」

鐵笛抬起頭,只見自己面前正站著一個衣著華貴,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是一群手提激光砍刀,面容兇悍的彪形大漢,剛才的喊聲就是那個中年男子發出的。

那中年男子剛說完話,維克托已領著眾侍衛趕到鐵笛身前,滿臉不屑地看著這群人。中年男子被他們的氣勢所震懾,呆在原地,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鐵笛這才看清懷中的女子,雖然她滿臉污垢,但是鐵笛還是看出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而她身上的衣物破爛,堪堪遮住身體的重要部分,卻因為豐滿的身材,而給人1種別樣的驚艷。鐵笛見那中年男子說話囂張,身后還跟著一群彪形大漢,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人,便對那女子柔聲問道:「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你?」

那女子同樣打量著鐵笛,見鐵笛英俊的面龐正望著自己,一張小臉馬上羞紅起來。她理了理亂發,才低聲道:「我是從奴隸市場偷跑出來的,他們是奴隸市場的人,是過來抓我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緊緊抱住鐵笛,哭著懇求道:「公子求您救救我!我不想再回那里去了,公子,請您一定要救救我。」

聽完那女子的話,鐵笛滿腔憤怒之情頓起,低聲寬慰那女子一番后,鐵笛把女子交給南林夕。可那女子怎么也不肯離開鐵笛的懷抱,南林夕用盡辦法,那女子還是緊緊抱住鐵笛不放,這讓南林夕郁悶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鐵笛本來想親自收拾那群渾蛋,現在被那女子纏著,只好吩咐維克托道:「中尉,麻煩你們幫我把那群人渣好好教訓一頓。」

維克托面露為難之色,說道:「少將,帝國規定,買賣奴隸是合法的,他們是奴隸市場的人,而奴隸市場是陛下的產業。如果少將要阻撓他們抓回逃跑的奴隸,就是違反了帝國法律,這是死罪。」

維克托本來還對眼前的一群人不屑一顧,但從那女子口中得知他們的身份后,馬上又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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