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媽媽逼著學習,但整個下午,我腦子里全都是媽媽被褲襪包裹的美臀以及老爸和那個美少女一起逛街的畫面,哪兒有心思學習。

傍晚快吃飯的時候,妹妹在外面玩夠了,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家,本來開開心心的,結果一進門就被老媽劈頭蓋臉的狠罵了一頓。妹妹被訓的有些蒙圈,完事兒之后她拽著我來到陽臺,低聲問我老媽為什么發那么大的火。

我覺著老媽肯定是因為上午的事兒,心里的氣兒沒有撒干凈,但已經揍了我一頓,不能再翻舊賬了,壓了一下午,最后全都發泄到了妹妹頭上。但這事兒沒法跟她明說,只能裝糊涂,隨口說道:“誰知道,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吧,我都裝了一天孫子了,結果你撞槍口上了。算你倒霉。”

妹妹撇著嘴,嘀咕了一句,轉身要回房間。老爸的事兒我煩了一天,正愁找不著人商量呢,就把她給拉了回來,將中午吃飯時的事情跟她說一邊。

妹妹聽到之后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驚訝的看著我:“什么,你們中午去吃牛排,竟然沒有叫我?”

真是知女莫若母,她的反應跟老媽想的一模一樣。

“誰讓你一早就出去了,老媽肯定聯系你了,誰讓你不回來的。”

“她叫我去吃飯,可也沒說是去吃西餐呀。再說了,明明是你把我騙出去的。不行,你賠我牛排。”

“這都不重要,你剛才沒聽清我說什么嗎?老爸挎著一個跟你年紀差不大大的女生,一起逛街呢。還挺開心的。”

妹妹這才將思緒拉了回來,沉吟片刻制后,皺眉說:“難怪他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在偷偷的約會小女生。啊!”

妹妹忽然驚呼一聲,嚇了我一跳,忙問她怎么了,她說:“這事兒要讓老媽知道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白了她一眼:“廢話,這還用你說?”

妹妹眉頭一皺,一臉的愁容:“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老媽遲早是要知道的。

到時候他們的感情就會產生破裂,先吵架,再動手,最后說不定還要鬧離婚。”

她忽然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問我:“要是他們真的要離婚的話,你跟誰過?先聲明啊,我是一定要跟媽過的。你是凌家的長男,有傳宗接代的義務,所以你大概率會被判給老爸。老爸要是再跟那個小女生結婚的話,那到時候你就得叫那個小女生媽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這小腦袋瓜子里,一天天都在想著什么呀。這都還是沒影的事兒呢,要萬一那個女生只是老爸朋友的女兒呢?要萬一那個女生是咱們的遠房親戚呢?你仔細想想,老爸真的要搞婚外戀,那也得找個年紀差不多的女人吧,怎么會找一個高中女生呢?咱爸長得是有點小帥,但也沒有帥到能迷倒女高中生的地步吧。”

“可能那個女生只是圖他的錢。可能她是被老爸包養了呢?”

“老爸雖然事業有成,工資也不低,但包養一個女高中生可是要很大一筆錢的,老爸哪兒有那么多錢。”

妹妹斜乜著我:“說的好像你很懂的樣子。”

“我猜的。”

就在這時,媽媽突然出現在了我們身后,狐疑的問道“你們倆躲這兒干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有什么話不能讓我聽呀?”

我們倆嚇了一跳,我趕緊裝摸做樣的伸出手來,喊道:“還錢!上個月借你的錢,趕緊還給我。媽,北北是老賴,欠我錢不還。”

妹妹雙手叉腰:“你才是老賴呢,我什么時候欠你錢了?”

媽媽嘆氣道:“你們倆有完沒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出來吃飯。”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跟著媽媽來到了餐桌旁,我掃了一眼,只有三雙碗筷。

剛要開口,妹妹卻搶先問道:“媽,我爸呢?他不回來吃飯啊?”

“誰知道去哪兒了,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

我與妹妹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坐下來乖乖吃飯。飯后,媽媽自己收拾餐桌,讓我們各自回屋學習。我心里壓著事兒,一會兒是老爸跟那個女生,一會兒是陸依依,一會兒是媽媽的絲襪美腿,腦子里一團亂麻,哪兒有心思學習。

手機、電腦、漫畫都被老媽收走了,下午閑的我都把屋子打掃了兩遍了,這會兒實在沒什么事兒可干,就在書桌抽屜里亂翻,結果找到了一個老舊的收音機,幸虧還有電,干脆趴桌上聽起了電臺廣播。

就在我聽得昏昏欲睡之時,身后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不用回頭也知道進來的是誰,嚇得我一個機靈,趕緊坐直了,但收音機卻沒能及時關掉。

媽媽大步走了過來,對著我的頭拍了一下,伸手把收音機奪了過來,氣道:“讓你學習怎么這么費勁呢,哪兒來這么多小玩意兒。你還藏了多少東西?”

“沒了,沒了,都沒了。”

“真的都沒了?”

“不信你搜。”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說了句:“好好學習。”然后拿著沒收的收音機離開了房間。

按說能分心的東西都沒了,應該可以專注的學習了,可還是不行。也不知道怎么了,坐這兒看一會兒書就覺著腦子發脹,眼皮直打架,最后干脆啥也不干,趴桌子上打起了盹兒。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腦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本能的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扭頭望去,只見媽媽蹲著一杯熱水,陰著臉站在我的身后。我趕緊裝摸做樣的低頭做卷子,嘴里嘀咕著:“真難,這道題真難做。”

“別跟我這兒裝蒜了。”媽媽將手里的水杯用力放在了書桌上,氣道:“你就這么好好學習的呀。”

“我真的在好好學習,我是用腦過度,休息了一下,剛趴下你就進來了。”

媽媽什么話也沒說,轉身離開的房間。我正覺著有點反常呢,媽媽又回來了,手里還搬著一張椅子,放在了我的身旁。

我忙問:“您……這是什么意思?”

媽媽坐了下來,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兩條纖細美腿交疊翹起,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冷冷的說道:“看著你,省著你再開小差。”

我急了:“您……您這有點過分啦,您還在這兒我怎么學習。”

“我在這兒你還不能學習了?那到時候你要上了考場,人家監考老師就在你身邊站著,你能把人家趕出去?”

看來媽媽鐵了心要在這兒監視我,我也只能無奈的被動接受了。她往我旁邊一坐,別說開開小差打盹兒了,就是身子癢癢,撓一下都要被她警告,這比學校上自習課還要嚴格。

我試探性的問道:“媽,您打算以后一直這么盯著我呀。”

“我哪兒有那么多閑工夫,我現在是在給你做矯正,等你什么時候能集中精神學習了,我就功成身退了。”

“得,那您得在我身邊呆一輩子了。”我小聲嘀咕了句。

“說什么?”

“我說您真是堪比三遷的孟母。”

“少耍貧嘴,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這時,媽媽的手機『叮』的一聲來了消息,她拿起手機查看,我低著頭假裝認真學習,眼角余光卻不由自主的瞟了過去。媽媽在家的時候會換下職業裝,穿上寬松的針織長衫,好像連衣裙一樣直接蓋過臀部,絲襪則會換成打底褲,雖然跟連褲襪很像,但比絲襪稍微厚一些,光感以及透明度稍微差一些。也許是舒適度更高吧,我也沒穿過,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反正媽媽回家之后都會換上。

頭發有時還是盤著,有時則會放下來扎一個松散的馬尾辮,看起來很隨性。

當然,這樣的家居打扮在我眼里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觀感上稍微欠了點,但卻多了一份慵懶的氣質。尤其是媽媽彎腰干活的時候,撅起渾圓肥美的屁股,我總是忍不住想要從后面抱住她,然后問一句,『太太,需要幫忙嗎?』今天媽媽就扎了個低側馬尾,還綁了個蝴蝶結,上身是黑白條紋的針織蝙蝠長衫,下身是膚色打底褲,腳上踩著熊貓棉拖鞋。打底褲有些像女子花滑運動員穿的那種肉色打底褲,近看感覺有些厚,但離遠了看,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穿。

媽媽低頭看手機,嘴角掛著笑意,下意識的咬著右手拇指的指甲,看起來有些俏皮。我手里的筆一下一下的輕輕地敲打著桌面,有些心不在焉,結果一不小心將筆滾到了地上。我趕忙彎腰去撿,起身時下意識的伸手扶了一下媽媽的大腿。

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假裝不在意,繼續寫卷子,但就是剛才扶了那么一下,讓我久久不能釋懷。雖然打底褲的手感不如絲襪,但這種不經意之間的觸碰,卻讓人感覺格外的刺激。這下我的注意力完全轉移了,更沒心思看書了。

媽媽還在看手機,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猶豫了片刻,然后故意將筆滾到了地上,彎腰去撿。這一次我直接按在了媽媽的大腿上,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聲,好像很吃力的樣子,在地上來回尋找著。

書桌下面有些黑,但我仍然能看清楚媽媽包裹著肉色打底褲的小腿,以及穿著熊貓棉拖鞋的可愛腳丫。我真的很想攥住那纖細圓潤的腳腕,輕輕地握一握,可惜有賊心沒賊膽,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

我假裝廢了好大得勁,將筆撿了起來,起身時故意加大了力量,趁機在媽媽的腿上輕輕地捏了一下。不得不說,媽媽的這雙美腿真是迷死人了,看起來纖細修長,但摸在上面,隔著打底褲都能感覺到那綿軟的肉感,這肉感跟中年婦女身上的松弛肥胖的肉感又不一樣,很明顯平時有保持鍛煉,緊致卻沒有肌肉的硬度,摸起來真的很舒服。

媽媽拿著手機,抬眼看著我,我假裝不好意思,憨笑一下,開始寫卷子。媽媽沒說什么,繼續低頭看手機。

過了五六分鐘,我心里又開始癢癢了,一不小心,筆又一次滾到了地上。我剛要將手搭在媽媽的大腿上,彎腰去撿的時候,媽媽一把將我的手打到一邊,斥道:“你有毛病啊,筆一直往下掉。”然后她彎腰將筆撿了起來,重重的拍在了書桌上,并嚴厲警告:“你要再把筆往地上掉,小心我踢你啊。凈出幺蛾子。”

我不知道媽媽是不是發現了我的小心思,但我真的不敢再耍花活兒了,老老實實的低頭寫卷子。但是媽媽手機里一直有消息傳來,搞得我有些心煩意亂,忍不住敲著桌子說道:“唉唉唉,鄭怡云女士,你打擾我學習了,要玩手機請去客廳里玩,好嗎?”

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離開房間。我以為她走了,剛準備松口氣,沒想到她又回來了,坐下來說:“是媽媽不對。我把手機放到客廳里去了,你可以認真學習了。”

沒想到老媽這么執著,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在她的監視下,認真學習了。

就在我好不容易快要將卷子做完的時候,房間突然一黑,停電了。每次教室里一停電,所有人就跟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樣,開始拍桌子砸板凳,亂嚎亂叫。由于在學校里養成的習慣,這會兒家里停了電,我也忍不住大吼一聲:“停電啦!”

那邊馬上傳來了妹妹的聲音:“知道啦!”

緊接著我的頭上就挨了一下,以及媽媽的訓斥:“停電就停電,你鬼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在黑暗之中,怎么就打得這么準,就跟事先瞄好了一樣。我揉了一下腦袋,起身說道:“媽,您別怕,有我在。”

“有你在才危險呢。我手機在沙發上,你去給我拿過來。”

“遵命,長官。您在這兒呆著,我馬上去。”

由于瞬間停電,眼睛尚未適應,房間里黑乎乎的一片,我本能的伸手向前摸索,結果右手摸到了媽媽的身上,雖然隔著針織衫,但是仍然能夠感覺到那肥美綿軟的肉感,就像是剛出籠的大白饅頭,我很確認那是媽媽的乳房,但仍然下意識的捏了一下,又大又圓,還有彈性。

“往哪兒摸呢!”媽媽嬌喝一聲,將我的胳膊打到了一邊。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手給剁了。”媽媽訓了一句,沉默片刻,說道:“還不快去,愣著干嘛。”

我趕忙摸索著繞開老媽,去客廳里拿手機,媽媽嘴上說著讓我去,結果她跟在我的身后一起往外走。剛出臥室門,正好妹妹拿著手機出來了,替我照了一下,拿到了媽媽的手機,順便找到了手電筒。

哪知剛把手機交給媽媽,正商量著找原因呢,家里又來電了。與此同時,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老爸回來了。

“剛才停電了?”老爸一邊換鞋一邊問。

“你這一天都上哪兒去了?休息一天也不在家里呆著,現在才回來。”媽媽沒好氣的反問道。

“那個……同事家孩子有了點事兒,我去幫了個忙。”老爸的話語有些遲疑。

我跟妹妹對視了一眼。

媽媽繼續追問:“什么事兒呀,要忙一天。”老爸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提鼻子一聞,問道:“你喝酒了?”

老爸說:“同事家的孩子也上高中,快考大學了,小東今年不是也要考大學嘛,找我過去商量了一下,晚上就喝了兩杯。”

媽媽嗤笑:“自己家里的孩子你都不管,還去管人家的孩子,你就是故意出去躲清閑。你兒子都快上天了,你知不知道。”

老爸回頭看著我:“你又怎么了?惹你媽生氣了?”

“沒有啊,我很乖呀,一直在家學習。”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媽媽瞪了我一眼,兩口子一塊兒回屋去了。

我小聲對妹妹說:“我說是誤會吧,得虧沒跟老媽說。”

妹妹斜乜著我:“還不是你搞得。”

“是你先疑神疑鬼的,弄得我神經兮兮的。”我回想了一下中午的畫面,說:“那個女孩子倒是蠻漂亮的,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到時候可以讓老爸介紹一下。”

“死變態,小色狼。”妹妹白了我一眼,轉身朝臥室走,我追在她后面抗議:“唉唉唉,你可以說我是變態,也可以說我是色狼,但你不能說我是死變態,也不能說我是小色狼,我哪兒小了?”結果被妹妹擋在了門外。

星期一開學,本來要跟依依道歉,結果她一直躲著我,說是挨了媽媽的訓,高考之前要離我遠點。我知道這是兩位媽媽聯起手來棒打鴛鴦,我也沒轍,連哄帶勸,好說歹說,總算是保住了這份兒戀情,只不過是從地上變成了地下,至于上床的事兒那是想都別想了。

但我畢竟是個氣血旺盛的大小伙子,又開了竅,食髓知味了,搞個對象,別說上床了,連拉拉手親親嘴都不讓,那誰頂得住啊。一兩天還能忍,時間長了真受不了,腦子里全是那方面的事兒,見了外號老巫婆的語文老師,都要在腦子里YY一段。

更可怕的是,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關注老媽了,她今天穿的什么,她化的妝好不好看,每次看到她穿絲襪,身體里都會有股無名欲火,自兩肋升騰而起。實在憋不住了,還會鋌而走險的偷媽媽的絲襪套在雞巴上打飛機。

最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竟然夢了一個夢,夢里媽媽用她那性感的小嘴裹著我的雞巴,又吸又吮,還不時地用舌尖舔著龜頭冠狀溝,爽的我狂射不止。

結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竟然遺精了,弄得睡褲黏黏糊糊的,又不敢跟媽媽說,只能自己偷偷地藏了起來。

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有些害怕了,以前我會偶爾揩媽媽油,吃媽媽的豆腐,但我很清楚她是我媽,我只是過過手癮而已。最近我才意識到,自己越來越將她當做女人來看待了,一個性感成熟的美麗女人,我甚至會幻想著同媽媽在家里各個角落里瘋狂做愛的畫面。

我知道這是瘋狂的,這是錯誤的,但我越是壓抑,心里的欲望越是旺盛,為了緩解這種欲望,我經常悄咪咪的占媽媽的便宜,在享受著這份刺激的同時,心里卻又無比的自責。玩歸玩鬧歸鬧,她畢竟還是我敬愛的母親大人。

至于老爸疑似出軌的事情,事后我仔細想了想,感覺不大可能。老爸那么老實一個人,也沒什么花花腸子,又怕老婆,怎么會搞外遇呢,而且對方還是高中女生,簡直太天方夜譚了。

我同高考與欲望同時做著雙線斗爭,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來月。一天下午放學,跟著幾個哥們兒并排走出校門,無意間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一個漂亮女生,她長得不算低,卻給人一種嬌小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那巴掌大的小臉蛋吧。

她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梳著兩條拳擊辮,上身穿著紅白棒球衫,下面是寬松九分褲以及帆布鞋,很是街頭范兒,瀟灑利落,又充滿了少女的元氣。

那女生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我覺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好朋友林子凡小聲對我們說:“那女生長得挺好看啊,沒見過啊。”

“不是我們學校的。”另一位同學小聲說。

“她一直看我們干嘛,你們誰認識她呀?”

那女生的視線確實隨著我們幾個人在移動,可我們誰也不認識她呀,也沒當回事兒。

第二天,那個女生又來了,還是放學的時候站在學校門口,盯著我們幾個看。

林子凡笑著說:“她還是不是暗戀我們誰呀?”

“暗戀誰?”

“我們里面誰長的最帥?”

“反正不是你。”

“那也不是你。”

我始終覺著那個女生有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一直到了第四天,她還是站在那里,面無表情的盯著我們看。林子凡實在忍不住,提議派一個人過去跟她搭搭訕。結果大家一致決定讓我去,原因是我能說會道,臉皮厚、不要臉。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臉皮厚還是不要臉,反正被他們給推了出來,正好我也有點好奇,就過去了。

女孩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朝她走來,快到跟前的時候,突然轉身走掉了。當我看到她的背影時,猛地想了起來,她就是那天挎著老爸胳膊,一起逛街的小丫頭。

按老爸的說法,她應該是老爸同事的女兒。

那照這么說,這丫頭應該是沖著我來的,可為什么每次都站的遠遠的,只看著我,也不說話。她到底想干什么呀,怪滲人的。

吃完晚飯,老爸坐沙發上看電視,我趁著媽媽收拾的時候,坐到他旁邊,小聲說:“爸,上個月你不是說去你同事家,商量她女兒高考的事兒嗎?”

老爸聞言一怔,神情有些緊繃了起來,狐疑的看著我:“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就問問,那個女生,那個女生她叫什么名字,我認識嗎?”

“我同事的閨女,你怎么認識。”

猶豫了片刻,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爸,那天中午,我在街上看見你跟你一個小女生,手挎著手一塊兒逛街,那女孩兒是不是你說的,你同事的女兒?”

老爸明顯一驚,遲疑了片刻,連連點頭:“是是,就是,就是我同事的閨女。那天中午我帶她去買教材。”

我心里有些疑惑,老爸這人有些云淡風輕,是個撒手掌柜,我快高考了他都沒操心過,怎么會陪一個同事的女兒去買教材。

沉寂了片刻,老爸低聲問道:“這事兒你媽知道不?”

“不知道。”停了一下,賤兮兮著反問道:“您怕我媽知道?”

“我怕什么,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你媽這人比較多疑,我怕她誤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兒就別讓她知道了。”

“啊!那行,不告訴我媽。不過嘛……爹地呀,這個月的零花錢……有點超支了。”我沖他嘿嘿一笑,老爸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低聲罵道:“好的不學,一天到晚琢磨這個。說吧,多少錢?”

我伸出兩根手指,老爸說:“明天早上我放電視后面,自己去拿。”還不忘提醒一句:“省著點花啊,別一天到晚大手大腳的,咱們家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是是是,不是大風刮來的,是地里刨出來的。我一向勤儉節約。”

就在這時,媽媽從廚房里出來,我們倆就跟做賊被抓了臟似的,連忙坐好,假裝看電視,好像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媽媽看了我們一眼,伸手在我腦袋上彈了一下,然后勾勾手指,示意我跟她走。老爸給了我個眼神兒,我沖他豎了一下大拇指,讓他放心。

跟在媽媽身后,來到她的臥室里。媽媽用后背碰上房門,然后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傻笑著說:“媽,我想起來了,我還有套卷子沒做呢,我得趕緊回屋做了。”

媽媽瞇著細長的丹鳳眼,既沒說話,也沒挪開地方,盯著我看了半天,直看得我頭皮都快麻了,這才緩緩開口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偷拿我的絲襪了?”

我腦子嗡的一下,連忙裝傻充愣:“啊?什么啊,我拿什么了?”

“我的絲襪!你沒拿?”

“沒有啊,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再說一遍。”媽媽瞪著我。

“我真沒有,我真的沒拿,我拿您絲襪干什么呀。”我假裝哭笑不得樣子。

媽媽點了點頭,冷笑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我……好端端的我見棺材干啥。”我心里越來越虛了。

媽媽瞪著我:“我上個禮拜剛買了三雙絲襪,轉眼就少了一雙,北北這段時間又沒回來過,來來來,你給我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是誰?總不會是你爸吧?”

“那也許……是家里招了賊了?要不就是專門偷女人內衣的變態?”我心虛的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看你就是這個變態。”

我嘿嘿傻笑:“您這玩笑開得,您兒子這么優秀,怎么成了變態了。”

“我怎么知道!好端端一個兒子,怎么就成了變態了。”媽媽有些著急了,然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柔聲問道:“你跟媽說實話,你到底拿沒拿?你說實話,媽保證不打你。”

老媽這人雖然脾氣暴躁,但有一點還是值得稱道的,就是講誠信,說一不二,說不動手就絕對不會動手。但秋后算賬這種事兒,就在所難免了。事已至此,我見媽媽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事實在那兒擺著呢,我承不承認其實都無所謂了,倒不如干脆點。

“是……我拿了……拿了一雙。”

“一雙?”媽媽瞇著眼睛盯著我。

“一二……三雙。”

“拿去干什么了?”

“嗯……送給依依了。”

“你把媽當傻子呀。”

媽媽畢竟是過來人,肯定知道我偷拿她的絲襪干什么用了,但這種事兒,就算我知道她心知肚明,我也不能開口承認呀,實在太尷尬了。

好在媽媽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走到梳妝臺前坐了下來,招了招手讓我走近一些,然后一臉正色的問道:“你跟媽說實話,你除了偷我的絲襪之外,你在外面有沒有偷拿別人的東西?或者……干什么出格的事兒?”

我連忙舉手發誓:“沒有,絕對沒有。我敢跟您保證,百分之百沒有。您兒子是有分寸的,我拿您東西,頂多是家庭內部糾紛,您氣急了揍我一頓。出去拿別人的東西,那是違法犯罪,是要進監獄的。”

“嚯!你考慮的倒挺清楚。”媽媽苦笑著說道:“這點心思全讓你用在這兒了,一天到晚的凈出點幺蛾子,什么時候你要是在學習上下點功夫,那你得讓我省多少心呀。”

“是是是,我保證好好學習,保證讓您省心。”

“你回去吧。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啊,你好好想一想。再有下次,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出了父母臥室,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出的一身的冷汗,心臟到現在還再撲通撲通的極速跳動著。媽媽剛才那意思很清楚了,她知道我干什么了,但是給我留了面子,沒有挑明。而且她肯定也清楚我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在最后加了那么一句警告的話。

回到臥室之后,我從書架抽屜最底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一雙黑絲褲襪,放在臉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這是半個月前,媽媽換下來丟到洗衣筐沒來得及洗的原味褲襪,我猶豫了好久才壯著膽子偷來的,為此我還提心吊膽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看來偷拿媽媽絲襪打飛機這事兒,真的沒法再干了,這雙媽媽的黑絲原味褲襪是我最后的收藏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接下來的幾天,那個女生沒有再出現在學校門口,我旁敲側擊的向老爸打聽過她的消息,但老爸好像很忌諱的樣子,還讓我離人家遠點。雖然不知道那小丫頭到底想干什么,但我覺著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直到一個周末下午,我跟陸依依約好了,一起去逛書店,當然是背著兩位媽媽偷偷去的。我們兩家離得不遠,但她堅持讓我坐公交車出去繞一圈,然后在書店門口見。

公交站臺的人還挺多,就在我無所事事的等著六路車來的時候,身邊突然站過來一人,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竟然是個漂亮的小女生。她扎著兩條拳擊辮,上身穿著寬松的運動外套,下面穿著寬松牛仔褲;巴掌大的小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兩只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彎彎長長,忽閃忽閃的看著我,表情呆呆萌萌的,像只無助又可憐的小動物。

正是老爸同事的女兒。

她盯著我,我看著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咧嘴一笑:“美女,你暗戀我呀?”

她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反問了句:“你是誰呀?”聲音輕靈悅耳,軟糯又摻了一絲沙啞,有點二次元的感覺,很可愛很動聽。

“你不認識我?”我嘿嘿笑道:“我是帥哥哥呀。”

她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我。我也不在意,笑著追問:“你不覺著我眼熟嗎?

我們以前在哪兒見過吧?哦,想起來了。”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爸是不是在水利局上班?”

“是呀,我爸是在水利局上班的。”

“那就對了。”我一拍手:“我爸也在水利局上班,咱倆以前肯定見過。你叫什么名字?”

她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也不在意,感覺公交車快來了,便笑著問她:“美女,去哪兒呀?”

“你去哪兒?”她反問。

“我去新華書店。”

“我也去新華書店。”

“嘿,這不巧嗎這不是!”

這時,6路車正好進站,我們倆隨著人流前后腳上了車。6路車是熱門線路,乘客比較多,在中段上車,有個站的地方就不錯了,別提座位了。

我跟著女孩一同擠到了汽車中段位置,人挨著人,是挺滿的,但也沒到沙丁魚罐頭的程度。雖然剛才我嘴上說著巧合,但心里卻不大相信,這丫頭肯定是沖著我來的,但到底是為了什么,一時間也猜不出來。

“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兒啊?”我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遇見什么麻煩事兒了,想找我幫忙?”

她看了我一眼,沒說吭聲。

我繼續說:“有什么事兒你盡管說,別客氣。我這人最喜歡助人為樂了,尤其是漂亮女生。”

她依舊沒有說話。我瞧著她的小模樣,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問道:“你多大了?”

“十五。”

“那跟我妹一個歲數啊。不是,你今年參加高考?”

她眼眸轉了轉,有些茫然,顯然沒明白我說的什么意思。

這時,公交車進站,下去幾個人又上來了幾個人,我跟前的乘客從一位老大娘換成了一個年輕的少婦,碎花裙外加黑絲打底褲。我的視線本能的向著大腿移了過去,雖然跟媽媽的美腿沒法比,但多少還是有些韻味的。

我盯著瞧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旁邊還有一人呢,轉頭望去,見那女孩也在扭頭看著我,剛才我的一舉一動她肯定瞧的清清楚楚。

我笑了一下,想要掩飾尷尬,她的視線慢慢下移,從我身上轉到了少婦的腿上,然后又回到了我的臉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茫然,有些無辜。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慢慢的抬了起來。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剛要開口說話,她就牽著我的手,按在了少婦的大腿上。

少婦呀的一聲驚呼,扭頭瞪著我,我也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然后她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臉上。……

我被見義勇為的乘客們當成公交色狼,扭送到了派出所里。說我是色狼我認了,說我是公交色狼,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和人身攻擊。我這么懂事兒的孩子,怎么會在公共場合里做出這么猥瑣的事情呢,我明明就是被人陷害的。

無奈熱心乘客以及派出所里的警察叔叔,全都不聽我的解釋,他們義憤填膺,異口同聲的指責我,小小年紀就敢在公交車上猥褻婦女,長大了那還得了?

那位被我摸了大腿的少婦,更是怒火中燒,連打帶踹,瘋狂的在我臉上抓撓。

我知道她是受害者,我不生氣,但我也是受害者呀!最可恨的就是那個小丫頭,陷害了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們本來是要讓學校領導來領人的,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并告知我馬上就要高考了的哀求下,總算答應只通知家長。其實除了老媽之外,有一個人更適合來派出所領我出去,但這個事兒有點丟人,我不想讓她知道。

可惜事情就是這么巧,怕什么來什么。

我坐在派出所的問詢室里,焦急的點著腳跟,想象著老媽來了之后該是何等的震怒,關鍵這事兒我還跟她解釋不清。

這時,只聽屋外一個男人說:“蓉姐回來啦。”

隨即一個英氣爽朗的女人聲音說:“回來啦。這小子喝多了,又打媳婦。帶回來給他醒醒酒。”

一個含含糊糊的男人聲音說“我……我……沒沒,沒打人。警察,警察阿……阿姨,我跟……跟我媳婦鬧著玩的。”

“誰是你阿姨。唉唉唉,哪兒去啊,這屋呆著。”

一個喝醉了的中年男子被推了進了,推他進來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警察,一身藏藍色警察制服,鵝蛋臉,馬尾辮,大約一米七,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卻十分的苗條,眼神凌厲,英氣十足。

這人我太熟悉了,沒想到在這兒遇見她了。我生怕她認出我來,趕緊將身子轉到一邊,低著頭,捂著臉。

女警轉身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倒退回房門口,探頭朝我看。

“凌小東?”

我見實在瞞不住了,抬頭笑道:“蓉姨,真巧,您什么時候改這兒上班了?您不是在城關區派出所嗎?”

她就是陸依依的母親,我未來的岳母,沈蓉。

“我調這兒半年了。”蓉阿姨一身警服,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問道:“你怎么這兒呢?”

“我……”我站起身來,凹了個造型,故作鎮定的說道:“我來看看您。”

她當然不相信我的話,盯著我瞧了片刻,扭頭喊道:“趙小軍,你過來一下。”

“怎么了?”一個年輕男警察走到了屋門口。

蓉阿姨指著我問:“他怎么回事?”

男警察看了我一眼,笑著說:“他啊,哈哈,公交車上猥褻婦女,摸人大腿,被人抓了個現行。”

我連忙申辯:“冤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蓉阿姨皺了皺眉,問我:“那你到底摸沒摸人大腿?”

“我……摸是摸了。不是……可是……”我有些語無倫次。

“可是什么呀?”蓉阿姨一臉嚴肅的瞪著我。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剛才已經解釋了半天了,也沒人信,干脆隨口胡謅起來:“我只是一個受力體,還有一個施力體,對我形成了作用力,推著我的手放在了那位大姐姐的腿上。所以,我也是受害人,真正的加害者,是那個施力體。”

“那那個施力體呢?”

“不知道。”

“胡說八道。”蓉阿姨瞥了我一眼,轉身要走。我本來不想讓她知道這事兒的,但現在已經知道了,那讓她幫我解決這事兒最好不過了。

我趕忙追到門口,喊了一聲:“蓉阿姨。”

蓉姨回頭瞪了我一眼,嚴厲道:“這兒沒你蓉阿姨。”

“警察阿姨。”我見她臉色不太好看,連忙改口:“警察姐姐。”

“什么事兒?”

我諂媚的笑道:“您是我的長輩,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也算是我的監護人了。我求您一件事兒,您能不能跟他們說一聲,先別通知我媽呀,您把我領回去吧。”

蓉阿姨嗤笑道:“呦,還怕你媽知道呀?你不是冤枉的嗎?”

“我是冤枉的,可我媽這人不辨是非呀。她要是來了,肯定二話不說,先狠狠地揍我一頓。”

“活該,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蓉阿姨微微側頭,斜乜著我:“依依那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就怕她提起這茬兒,嚇得不敢說話了。

約莫過了半個來小時,走廊里忽然傳來一陣高跟鞋踩擊地面的聲音,清脆伶俐、氣勢如虹,我嚇得一哆嗦,心說,來了來了。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媽媽已經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她依舊是那身灰色西裝筒裙,黑色天鵝絨連褲絲襪以及黑色尖頭高跟鞋的OL裝扮,看來她是直接從公司里被叫過來的。

媽媽從一進門就怒視著我,踩著高跟鞋直奔過來,揮起手里的包包,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憤怒的吼道:“凌小東,你又作的什么死!”

我連忙抱頭,解釋道:“媽,您聽我說,真的是誤會,您先聽我說!”

老媽根本不聽我解釋,轉著圈的追著打我。蓉阿姨就站在門口,雙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娘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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