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爸,把在場的人都給叫懵了。

媽媽面帶迷茫,老爸臉色煞白,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我的心臟怦怦直跳,心想這丫頭看來真是愛我愛的夠深的,整個人都瘋了,跑到家里逼宮來了。要是讓老媽知道我跟她的關系,我鐵定完蛋了。

呆愣了許久,我走上前去,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低聲斥道:“你干什么呢?別胡鬧!趕緊走,趕緊走。”

安諾轉過頭來,嬌怯怯的喊了一聲:“哥。”

媽媽的瞳孔瞬間放大,一臉驚詫的看著我。我趕忙貼在她耳邊低聲吼道:“角色扮演已經結束了,我不是你哥!”

她沒有理會我,上前兩步,一把撲到了老爸的懷里,雙手死死地摟住他的腰,哭著喊道:“爸!”

老爸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推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將在半空,呆愣片刻才扭頭望向媽媽。

媽媽瞪著他,大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這姑娘是誰呀?”

“她是……她……是她……她是……”老爸的聲音抖的非常厲害,結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了。

我也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兒來了,感情這丫頭不是沖著我來的。我來不及細想,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想要將她拽開,替老爸解圍,一邊不忘對媽媽解釋:“她是……她就是上次在公交車上陷害我的那個女孩。”

安諾死死地摟著老爸,任我怎么拉扯她都不肯松開,并且扭頭望向媽媽,眼中含淚的說道:“我叫凌諾,我爸爸是凌海濤。”

我聞言一怔,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只見老爸臉色蒼白,嘴唇不住的顫抖著,額頭上冷汗直冒。再看媽媽,咬著嘴角,面色通紅,惡狠狠地瞪著老爸,酥胸劇烈起伏,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你……她……她是……”老爸表情極度扭曲,想笑一下,肌肉卻僵在了一起。

“她是誰呀?”媽媽冷哼一聲。

“她是……”

『嘩』的一聲,餐桌上的碗筷杯碟摔到了地上,丁零當啷碎了一地。媽媽雙目通紅地瞪著老爸,沉寂半晌,怒氣沖沖的朝臥室走去。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媽媽怒吼一聲:“你別碰我!”

我嚇得趕緊將手縮了回去。媽媽回到臥室,『咣』的一聲,狠狠將門摔上。

老爸這時才反應過來,伸手將安諾推了開來,一臉責備的表情,大聲問道:“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說了,不讓你來嗎?有什么事兒我去找你。”

安諾眼角淚珠滾動,委屈的說道:“他們打我。我……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打你的手機,你不接。”

“你……”老爸指著她,眉頭緊皺,一臉的愁容。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的腦子里嗡嗡直響,這小魔女……竟然是老爸的女兒。

那她就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了……

啊!我不僅跟我的親妹妹上了床,還破了她的處女?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了,只覺得兩腿發軟,喉嚨發干,這生活簡直太他媽的刺激了。

老爸幾次張嘴,欲言又止,最后對她說了句:“你先坐下。”然后便走到了臥室門前,輕輕敲門,換來的卻是老媽憤怒的咆哮聲:“都給我滾!”

老爸站在房門外,鍥而不舍敲著門,低聲說著什么。我望向安諾,見她嘴角破了一個口子,左眼紅腫,頭發凌亂,眼角含淚,臉頰掛著兩道淚痕。心中不免生疑,她這鬼精靈的小丫頭,怎么會被人打了?是誰打的?

現在我也說不清對她到底是什么態度,隨手抽了兩張紙巾,塞到她的手里,輕聲說了句:“擦擦吧。”

安諾接過紙巾,并沒有擦拭眼淚,嘴角微微一笑:“謝謝哥,你對我真好。”

我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哥?”

安諾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我告訴你了啊。”

“什么時候?”

“上次在公園里,我被那個大塊頭纏著的時候,我說你是我哥了啊。”

“你……”我回想了起來,當時她確實說我是她的哥哥,但我以為她只是找個借口拿我做擋箭牌,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

同時,另一個疑問在我腦子里形成,這個問題更加的讓人毛骨悚然。我湊到她面前,低聲質問:“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哥,你為什么還要勾引我?”

“我沒有勾引你呀,明明是你強奸我的。”

“什么?”

安諾哼的一聲笑道:“是你強奸我的。我有視頻,你想看一下嗎?”

我聞聽此言,腦子里『嗡』的一聲,心說,媽的上當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牙問道。

“我不想干什么。”安諾微微一笑,隨即摟住我的胳膊,將臉靠在肩膀上,輕聲問道:“哥,我送你的禮物,你還滿意嗎?”

“禮物?你送我的?哪……哪兒呢?”我現在腦子里空白一片,根本無法思考了。

“我啊?”安諾指著自己,嘿嘿笑道。

“你?”

“是啊,我送給你一個親妹妹,你不開心嗎?”

“我……”

“哥,你喜不喜歡我?”

“你什么意思?”我想要將她推開,胳膊卻僵硬的抬不起來。

“你喜不喜歡我嘛。喜不喜歡?”安諾靠在我的身上,輕輕搖晃著。

“你松手,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搞什么鬼,但絕對不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安諾不為所動,湊到我的耳邊,言語曖昧的問道:“吶……哥,你喜不喜歡跟我睡覺?”

少女吐息如蘭,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邊,半邊身子都麻了。我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就算她真的是我的妹妹,但她仍舊是個小魔女……不,是大魔王!

“你喜不喜歡嘛?”安諾摟的更緊了,撒嬌般的追問著:“那你以后,還想不想肏我了?哥,你說嘛。”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就在此時,老爸回到了客廳里,眼見此景,不由一愣,質問道:“干什么呢你們?”

安諾這才松開雙手,歪著小腦袋:“我跟我哥鬧著玩兒呢。”

老爸瞪了我一眼,低聲吼道:“這兒沒你的事兒,回你屋去。”

我想跟老爸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瞧了安諾一眼,邁步朝臥室走了。哪知剛走兩步,媽媽推開房門走,挎著包包,迎面走了過來,瞧她的打扮,很顯然是要往外走。

老爸連忙上前,擋住媽媽,低三下氣的哀求道:“怡云,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行不行。”

“你讓開!我聽你什么解釋啊,你有什么好解釋的呀!”媽媽雖然沒有落淚,但兩眼通紅,周身散發著怒氣,像只咆哮的惡龍。

“她是……那個……怎么跟你說呢?你……嗯……你先把包兒放下,聽我慢慢跟你解釋。”老爸眉頭緊鎖,半躬著身子,簡直卑微到了極點,就哈沒有跪下來了。

“你給我讓開!”老爸拽著她的胳膊,就是不讓。

“你松手。”

“老婆,你聽我說一句,就一句,行不行?”

“我不聽,你給我松手。”媽媽滿臉殺氣的瞪著老爸:“你松不松?”

老爸顯然是被媽媽的氣勢給震住了,猶猶豫豫的松開了手。媽媽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門。老爸朝我擺擺手,示意我跟著媽媽,我顧不得換衣服,拿了件外套就追了上去。

媽媽走到樓下停車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我緊跟著坐到了副駕駛位上,她乜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跟來干嘛?”

“我不放心您,跟著來看看。”

媽媽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立刻發動引擎,坐在駕駛位上,呆呆地看著前方。

我坐在一旁,悄悄地注視著她。烏黑長發沒有盤起來,卻梳理的很整齊,灰白格子上衣、灰色雪紡裙,超薄肉色連褲絲襪,黑色尖頭細跟綁帶高跟鞋,一身輕熟女休閑打扮。

不得不說,媽媽是個極為注重形象的女人,即便是盛怒之下,奪門而出,穿戴依舊端莊整潔。

家里突然來了一個女孩子,說是老爸的女兒,像媽媽這樣驕傲的女性,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接受的。如果……如果她要是知道這女孩還跟自己的兒子發生了關系,估計就要氣的原地爆炸了。

老爸這玩笑可真是開的太大了。他不僅害了他自己,還連累了他的寶貝兒子。

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暗下決心,這事兒一定不能讓媽媽知道。

媽媽瞧了我一眼,冷聲問道:“你干嘛呢?”

我故作鎮定,皺眉罵道:“老爸這也太不是東西了,他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兒呢。”

媽媽厲聲斥責道:“不許罵臟話。”

我義憤填膺的反問道:“您不生氣啊?”

“生氣歸生氣,我能罵,你不能。他畢竟是你爸。”

“可是……可是我爸……他怎么能這樣啊?在外面生了個孩子,竟然瞞了您十幾年。您說……哎呀,真不知道怎么說他了。”我嘮叨了兩句,轉而干笑著勸慰道:“媽,您也別太生氣了,這個事兒吧,他應該另有隱情,這中間可能有什么誤會。我覺著您還是應該聽我爸解釋一下。您想啊,前段時間您不也被人誤會了,我爸他就聽您解釋了吧。你得將心比心。”

“解釋什么呀?”媽媽瞪著我:“那女孩叫你爸的時候,你爸否認了嗎?”

“嗯……這倒沒有。不過我覺著……”

“我還沒問你呢!”媽媽轉過身子,瞪著我:“那女孩,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我……認識,也不算認識。”我吱吱嗚嗚的說:“您忘了,前段時間我不是被當成公車色狼送進派出所里了,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您不相信。就是那個女孩陷害的。”

“那你后來還跟她有來往嗎?”

“沒有!”我堅決否認,打死也不敢交代出來:“絕對沒有。”

媽媽瞇著眼睛,狐疑地望著我:“我怎么覺著你跟她很熟啊?”

“之前確實是見過兩面。”我有些扭捏,但馬上舉手說:“不過我保證,我絕對不知道她跟我爸的關系。”

媽媽轉回身子,嘆了口氣,說:“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怎么能丟下您不管呢?我已經十八歲了,已經不是男孩了,是男人了。我能負起責任的。”

“你打算負什么責任呀?”

“照顧您的責任呀。”我擺出一副成年人的架勢:“您現在這個樣子,讓您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要萬一您心里一煩,一想不開,『撲通』一聲,跳河里去了,那怎么辦呀?”

媽媽眉頭一皺:“有你在我跟前,我心里更煩。你能不能安靜點。”

“我安靜,我保證安靜。”

媽媽嘆了口氣,發動汽車,駛離了小區。我坐在一旁,沒有問她要去哪里,因為我知道,除了蓉阿姨那里,她也沒什么地方可去的。

半路上,媽媽跟蓉阿姨通了個電話,說是要暫住幾天,蓉阿姨說沒問題。瞧這架勢,估計要在那里住一陣子了。

到了之后,開門的是陸依依,她可能不知道我會一起跟來,見到我后有些驚訝。蓉阿姨瞧了我一眼,倒是沒說什么。

倒了一杯熱水,媽媽跟著蓉阿姨一起進了臥室,聊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陸依依拽著我坐在了客廳沙發上,一臉八卦的問道:“怎么回事啊?你爸跟你媽又吵架了?唉?以前吵架,不都是你爸離家出走嗎?怎么這回你跟你媽被趕出來了?”

“這事兒,怎么跟你說呢?”我撓了撓頭,突然意識到,我背著自己的女朋友去找援交妹,確實有點渣了。沒想到援交的竟然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這……可能……也許……或者……就是報應吧?

“到底怎么回事呀?”陸依依愛八卦的毛病犯了,兩只眼睛都要放光了。

“我……可能多了個妹妹。”

“啊?什么意思?”陸依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認了個干妹妹?”

“不是我認了個干妹妹,是……”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頭皮都快撓出血了,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爸可能……在外面跟別人偷偷生了個孩子。”

“啊?”陸依依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你還記得那天看電影時,一直纏著我的那個女孩嗎?”

“記得啊。”陸依依點點頭,突然睜大了眼睛,恍然道:“就是她?”

“就是她。”

“媽呀!”陸依依雙手捂住小嘴,好半天才說道:“難怪她總纏著你,原來是有目的的呀。”

“是啊,而且她的目的非常的不可告人。”打死我都不能讓陸依依知道,我已經跟我那個野生妹妹發生關系了。

媽媽和蓉阿姨聊了兩個多小時才從臥室里出來。蓉阿姨對陸依依說:“你去書房睡那張小床吧,把你屋讓給你云姨睡。”

“哦。”陸依依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后望了我一眼,問道:“那……小東睡哪兒啊?”

“你管他干什么。”蓉阿姨有些不耐煩,轉而對我說:“今天你就先在客廳沙發上將就一晚上,明天放學了你就回家吧。”

我忙問:“那我媽呢?”

蓉阿姨說:“你媽當然要在我們家住一陣子啊。”

我趕緊說:“那我也不回去,我媽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呦!”蓉阿姨嗤笑道:“多大了,還離不開媽呀。你是每天要吃奶呀,還是怎么著?”

媽媽瞥了她一眼,對我說:“你明天回家住吧,在這里不方便,別耽誤學習。”

“我不放心,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蓉阿姨哼道:“我這兒就三間屋子,三張床,你想睡呢屋啊?”

我下意識的朝陸依依望了過去,但馬上意識到不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我就睡沙發上,這兒挺好的。”

媽媽有些急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呀?”

我干脆躺在了沙發上,耍起了無賴:“我不走,說什么都不走,這兒就是我溫暖的家。”

蓉阿姨哼的一聲:“你還賴在我們家了。得,你就睡這兒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呀,你要敢不老實,我可對你不客氣呀。”

我知道她指的是陸依依,笑著說道:“從小您就沒對我客氣過。不過我保證,我很老實,特別的老實。”

蓉阿姨給了我個枕頭外加一條毛巾被,讓我將就著睡。這沙發軟是軟,但就是有點窄,睡著確實不太舒服。而且我來的匆忙,也沒帶洗漱用品和睡衣睡褲,這一宿睡得挺憋屈的。

第二天下午放學,我回了趟家,老爸沒在,小魔女也沒在,收拾了些東西就回陸依依那里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多虧了蓉阿姨的勸解安慰,媽媽的情緒還算穩定,就是有時會突然之間將手里的東西摔打出去。

元旦的時候北北放假回來,為了不影響她的學習,安諾的事暫時瞞著,沒有告訴她,只說是老爸老媽吵架,吵的比較厲害,分居一段時間。爸媽平時經常鬧別扭,都已經習慣了,北北也沒有懷疑,在書房里跟陸依依擠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回學校去了。

元旦假期后的第二天,我隨著陸依依一同放學往家里走,哪知剛出校門,就見到街對面站著一個纖柔嬌俏的熟悉身影,正是小魔女安諾。她罕見的穿著學校校服,猛一下還真沒認出來。

這些天我一直故意不去想她,但這會兒一見面,心里不由得一陣發怵,掉頭就往回走。剛走兩步,又一想,我干嘛要怕她呢,明明是她勾引我的。想到這里,轉身又出了校門,仔細再一想,畢竟是拿了人家的處女一血,這便宜算是占大發了。而且她還是我的親妹妹,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我這輩子就完了!

最關鍵的是,她說她手里有視頻。就我當時那假戲真做的樣子,簡直像極了強奸犯,她要把視頻送到公安局里,那我真是跳到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我掉頭又往回走。

陸依依有點蒙,哭笑不得的問道:“你這來來回回的,到底干什么呢?拉磨呢?”

反正是瞞不住了,我伸手指了指街對面。陸依依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見到穿著一身校服的安諾站在馬路邊,正歪著小腦袋看著我們。不由得一愣,驚訝地問道:“那個……那個……你的那個妹妹,是她?”

“就是她。”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她不是已經跟你爸相認了嘛,還來找你干什么啊?”

我心虛的笑了笑:“我怎么知道。”

“那你想怎么辦呀?”

是啊,我想怎么辦呀!我要知道怎么辦,還至于這么來來回回的遛彎嘛。

我嘆了口氣:“既然麻煩找上門來了,那就一起面對吧。”說著,我伸手挎住她的胳膊,想把她給拖進來。心想多一個人在,那瘋丫頭應該會收斂一些吧。

陸依依想都沒想,用力掙脫開來,閃到一邊,斜乜著我:“這是你們家的事兒,跟我有什么關系。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又不是我妹。”

我吸了口氣:“咱們倆要是結婚了,她不就成你妹了。”

陸依依小臉一仰:“結不結婚,還要另說呢。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那是逗你玩的,你怎么還記著呢。”

“就興你逗我玩,不興我開玩笑啊。行了,你自己過去吧,我可不愿見她。”

說著,她轉身要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皺著眉,一臉的愁容:“我……我一個人,害怕。”

陸依依嗤笑道:“一個小丫頭片子,估計還沒北北大呢。你害怕什么呀。”

“她可不是一般的丫頭片子。她……怎么說呢?她要是跟你一樣,我至于這么害怕嘛。”

陸依依斜乜著我:“你這話什么意思啊?”

我連忙改口:“我是說你單純。”

“你少來。”陸依依哼的一聲:“單純反過來就是蠢蛋,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你現在怎么也變得這么貧嘴了。這么好的詞兒,在你嘴里怎么變了味兒了。”

“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不是跟你學的。行了,你別跟我這兒啰嗦了,人家等你半天了。”陸依依剛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轉身對我說:“對了,我媽下午給我打電話,說她晚上上夜班,不回來了,你媽公司有應酬,估計得晚點回來,讓咱們倆自己吃晚飯。等會兒你解決完了,自己想辦法,我就不管你了啊。”

我苦笑道:“你還是不是我女朋友了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拜拜!”陸依依揮了揮手,瀟灑的轉身離去。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早來不如晚來。再說了,她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嘛,有什么好怕的。

穩了一下心神,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雙手插兜,站在她的面前,裝出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又來干什么啊?”

小丫頭梳著單馬尾,雙手縮在袖口里,腳上穿著白色運動鞋,內八字站著,非常的乖巧可愛。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對著我甜甜一笑:“哥,我想你了。”

少女的笑臉像花兒一樣,叫人如沐春風。可我知道,這甜甜的笑臉背后,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可怕陰謀。

她見我沒有說話,伸手挎住我的胳膊,笑著說:“哥,我想看電影,你陪我去好不好?”

一說起電影,我又想起了那天在電影院里她給我手淫的場景來,身子發熱,心里卻是一陣陣的發怵。我用力將她推到一邊,皺眉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不干什么呀。”安諾歪著小腦袋,微笑道:“我就是想約你看場電影,你不想去嗎?”

我果斷拒絕:“我不想去。”

“嗯……”小丫頭沉吟片刻,說:“那一起吃頓晚飯吧,我請客。”

“我最近減肥,不吃晚飯。”

“那好吧。”安諾乖巧的點了點頭。我正奇怪她怎么這么好說話的時候,她忽然來了句:“回頭我把視頻發給你媽。就這樣,我先走了。”

“別別別!”我趕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苦著臉說:“吃飯,咱們去吃晚飯。”

“好啊!”安諾摟著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身上,仰著小臉問道:“哥,你想吃什么?”

“你決定就好,我隨意。”說完,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有種渾身無力的虛脫感。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有這么個把柄抓在她的手里,我下半輩子估計要被她給玩死了。

隨著她來到了隔壁街的烤肉店,剛剛過完節的緣故,客人不多,隨便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她將上衣脫下來,整整齊齊的疊起來,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我忽然覺著,她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純潔乖巧的如同天使一般。呃……那個小惡魔到哪里去了呢?

點好餐后,安諾將雙手放在餐桌上,睜著大大的眼睛,安靜的看著我。我被她瞧的渾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問道:“你……現在住在哪兒啊?”

“老宅子里,你去過的呀。”

“那……你跟我……咱爸談的怎么樣啦?”

“挺好的呀。”

“哦,挺好的啊。”

一陣尷尬的沉默過后,我再度開口:“問你個問題,你別介意啊。”

“你問吧。”小丫頭低頭喝了口熱茶。

“你……你媽媽呢?”

“死了。”

我早就猜到了,不過她答的這么干脆,倒讓我有些始料未及。

“那……你……你爸爸呢?就是……就是你原來那個爸爸。”

“也死了。”

她的語氣很平靜,我卻不由自主的向她手腕處望去,雖然被長袖遮擋著,但那一道道的疤痕卻在我的腦海里閃現。我隱約能猜到那些疤痕是怎么來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想要安慰安慰她,卻又覺著有點假惺惺、裝好人,怎么也開不了口。

“哦,這樣的。那……這些年你都是跟你奶奶一起生活嗎?”

“嗯。”

“那你是怎么知道……知道……”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爸是你親爸的?你奶奶告訴你的?”

“我媽給我留了一封信,讓我過了十八歲生日再拆開。我沒聽我媽的話,去年就把它拆開了。”小丫頭語氣依舊平淡。

“你媽給你留了一封信?她怎么說的?說……你原來那個爸爸不是你的親爸爸,我爸才是你的親爸?”

“是的啊。信上就是這么說的。”

“那你媽是怎么知道的?”

小丫頭甜甜一笑:“那你就要親自去問我媽了,我也不知道。”

得,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正好這時服務員把食材端了上來,我一邊往鐵板上放肉,一邊忍不住繼續追問:“你去找我爸,說你是他女兒,他就信了?”

安諾將筷子頭噙在嘴里,說:“一開始他也不信,后來把能驗的全都驗了,科學證明,我確實是他的親生女兒。”

“既然你知道咱們倆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還要……還要勾引我呢?”

小丫頭上身前傾,面帶微笑,輕聲說道:“是你強奸我的。”

“我……”我簡直快抓狂了,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好好好,咱們以后都不提這事兒了,好不好?”

“什么事兒啊?不能提嗎?”

我剛要說話,腳踝處忽然傳來一陣異樣,低頭一瞧,這瘋丫頭竟然又把鞋子脫掉了,雪白圓潤的小腳丫上穿著淺藍色帶花邊的純棉船型襪,撩開褲管,在我的小腿上輕輕地蹭著。

“你別這樣行不行,你是我妹!”

就在我的抗議之時,腳丫已經順著我的右腿,慢慢的攀到了大腿根部,肉乎乎的腳掌再次踩在了褲襠中間,腳趾靈活的撥弄挑逗著。

小魔女還是那個小魔女,只不過外表更加迷惑人了。

慌亂的瞧了一下四周情況,顧客不過,也沒人注意到這里。我不敢將她小腳移開,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來。就這么忍著,雞巴很快就被挑逗的硬了起來。

鐵板上的肉已經快要烤焦了,完全沒有心思吃。安諾夾了一片,放在我的盤子里,關切地說道:“哥,你吃呀。”

我敷衍一聲,低聲說道:“別鬧了行不行,怎么說我也是你哥,是你親哥。”

不知是不是這句話觸動了她,穿著船型襪的小腳丫從我的胯間收了回去。我長舒了一口,心中五味雜陳,烤肉放進嘴里,味同嚼蠟。

“哥,你是不是討厭我?”安諾忽然問道。

“我不討厭你。”我哭喪著臉說:“我是怕你。”

“你怕我什么呀?難道……我弄得不舒服嗎?”安諾用手圈了個環,做了個上下擼動的動作。

我快要瘋掉了,幾近哀求的說:“我求你了,你別玩我了行不行?我是你哥,你是我妹!而且,你哥我今年要高考了,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你饒了我行不行?

有什么事先等高考完了再說,行不行?”

話音剛落,安諾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彎腰鉆到餐桌下面去撿,我剛想說讓她起來,喊服務員重新拿一雙就行了,哪知她卻穿過餐桌,鉆到了我的下面。

我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拉開了我的褲子拉鏈,撥開內褲,將軟趴趴的肉棒放了出來。

我慌慌張張的四下觀瞧,然后低頭輕聲吼道:“你干什么呀?”

安諾一手托著睪丸袋,一手握著雞巴,輕輕揉捏,兩三下便充血勃起了。

“我錯了,我錯了!安諾,我是你哥,你別這樣行不。絲哦!”

龜頭忽然進入到了一個溫暖濕潤的窄小腔道里,軟嫩的舌尖在龜頭上一下一下的輕舔著。我兩腿伸直,伸手按在她的頭頂上,想要將她推開,哪知龜頭一疼,被她用牙輕輕的咬了一下。

我不敢造次了,只能脫了外套,罩在她的頭上,任她胡來。不過話回來了,這感覺可真是舒服到了極點,如果她要不是我的妹妹,那該多好。

我在愧疚、自責與舒爽之間來回徘徊著。過了一會兒,身后走廊上忽然傳來了說話聲,我趕忙上身前傾,胸口壓在餐桌邊緣,盡量遮擋桌下情況。眨眼間,一位年輕女士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從我身邊走過,說來也巧,她的眼角余光無意間朝下面瞧了一下,不由得一怔。

我是尷尬到了極點,將盤子里的烤肉放在嘴里用力咀嚼,假裝旁邊沒人存在。

年輕女士臉上一紅,快步走開。我突然覺著她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好像是那天冷飲店里的女服務員。兩次被安諾調戲,兩次都被她給瞧見,這可真是……孽緣啊。

就在胡思亂想之時,快感已經繼續到了頂點,我憋足了氣,準備射精時,她卻將肉棒從小嘴里吐了出來,身子向后移,鉆了回去。

我被她搞得不上不下,著實有些火大,但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倆的關系,既不好意思求她,也不能強迫她,只能就這么吊在半山腰上,著急上火。

晚飯確實是小丫頭請的,離開餐廳,還想去看電影。我已經被她折騰的夠嗆了,實在沒力氣了,苦苦哀求,總算逃離了魔掌。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臟狂跳不止,一邊想著安諾的所作所為,一邊琢磨著回去之后該如何讓陸依依幫我泄泄火。

真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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