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速之客

站在客廳里,我悄悄對貓貓說:“你去把房間整理一下,把床單洗了,我去勸勸丫頭。”

床單上還有貓貓的處女血跡和昨夜瘋狂的殘留,貓貓肯定想到,紅著臉白了我一眼,轉身想走,又被我一把抱住,狠狠地在她嘴上親吻一番才掙脫開,跑到房間里。

我推開丫頭房間的門,順手鎖上,只見丫頭正在低頭收拾東西。

我坐在床上,拍旁邊的床鋪,道:“丫頭,坐下來。”

丫頭沒理我,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有點生氣,心想:就算被你聽到,也不至于發這么大的火啊!我們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把聲音提高了一點,說道:“丫頭,過來,坐下!”

可能聽出我語氣的不善,丫頭頓了一下,悻悻的站起來,一屁股坐在床上,卻離我有八丈遠。

好,你不過來我過去行了吧?我挪挪屁股坐在她的身邊。丫頭想往旁邊靠,可是那邊已經是床頭,只好讓我坐在身旁。

我抬起胳膊,摸了一下她的頭發,道:“妹妹,你怎么了?”

丫頭沒好氣地說:“我沒什么,你去陪你老婆吧!”

我皺了一下眉頭,道:“丫頭,難道哥哥和貓貓姐在一起,你不高興嗎?”

丫頭沒說話,只是低著頭,一會兒居然抽抽噎噎的哭起來。我嚇壞了,你哭什么啊,我又沒怎么樣,要是讓貓貓聽見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呢!

我連忙把她摟在懷里,哄著她說:“妹妹不哭啊!你到底怎么了,說給哥聽,好嗎?”

丫頭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對我說:“你為什么不要我?”

我一愣,心想我哪里不要你了?我這不是勸你不要走嗎?然而丫頭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讓我感到心疼,只好一邊摟著她,一邊用手擦著她臉上的淚花,說道:“哥哥哪里不要你!哥哥才不會讓你走呢!”

丫頭推開我,道:“那你那天為什么不讓我做?昨完你又跟貓貓姐……跟貓貓姐做?”

說完又嚶嚶的哭起來。

我一陣頭大,原來她指的是這個!

我抬起丫頭的臉,說道:“妹妹!你還小啊!你還不到十五歲!哥哥跟你做那種事是犯法的!你難道想讓哥哥坐牢啊!”

丫頭抽泣著說:“我不管!我就是要跟哥哥在一起!我不說你就不會犯法了!”

有個漂亮的女孩子對你毛遂自薦應該是多么令人激動的事情啊!可惜我卻一點激動的念頭都沒有,丫頭還是個孩子,我不否認我很喜歡她,但是我只能當她是妹妹!我雖然是色狼,卻還不是個禽獸!

該怎么勸她呢?我腦子飛快的轉著,一想到昨晚和貓貓的瘋狂,我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看著丫頭還在我懷里哭哭啼啼的樣子,我抬起她的小臉,湊進她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話。

丫頭猶豫一會兒,還是站起來打開門走出去。過了一會兒,小丫頭小臉發白的走進來,心魂未定的坐到床上。

我摟著她,輕聲問道:“看到什么了?”

丫頭驚恐地說道:“血!床單上有血,好大一片!”

我心里笑開了花,其實血并沒有很多,只是被精液和愛液泡開了,所以對于不知道的人,會覺得好像是很大一片。

我點點頭說道:“你看貓貓姐今天走路都不對勁是吧?她比你大好幾歲,第一次做這個還弄成這個樣子,你這么小,如果哥哥那天真的跟你做了,肯定會讓你受不了!說不定到時候會失血過多,還會發生意外呢!”

小丫頭渾身哆嗦一下,愣了一會兒,說道:“可是,可是我有幾個同學也做過啊?聽她們說這很舒服啊!”

我有點頭疼,只好說:“她們是騙你的,其實她們都沒有真正做過,男朋友沒有插進下面!”

小丫頭困惑地問我:“那插哪里?”

我搔了半天頭,才對著丫頭的耳朵說一句話,丫頭像傻了一般,發了半天呆,然后咧著小嘴,搖頭說道:“咦!好惡心哦!我才不要做那里呢!”

我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笑著說:“所以哥哥才不跟你做那種事!你還怪哥哥嗎?”

小丫頭抬著頭、靠進我的懷里說:“可是我想跟哥哥在一起啊,我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哥哥!”

我連忙說道:“不用做那個也可以跟哥哥在一起啊,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再說好嗎?我答應你,你想跟哥哥到哪里就到哪里,除了睡覺,可以嗎?”

小丫頭想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那你要答應我,等我十八歲了,你一定要我!”

我立即答應,心想:你到十八歲也未必記得我!

“那咱們倆打勾勾!”

小丫頭睜大眼睛看著我,興奮地說。我只好伸出手,和她細嫩的手指勾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一百年?老衲活到那個年紀豈不成了老王八!這小丫頭,還只是個孩子啊!

周末不用上班,貓貓和丫頭陪著我在家里打三人撲克牌,每人十三張,誰先走誰是上位,最后一名要被上位者在臉上用口紅畫一筆。貓貓現在真的是貓貓,兩撇大胡子一直蜿蜒到耳朵上,真是笑死人;丫頭也不得了,簡直是京劇花旦,臉上可以開染坊,噘張小嘴,那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我想:這把一定要讓貓貓的大胡須在額頭上打個結,這樣看起來更有立體感。但非常不幸的是,這把老衲輸了!

貓貓很認真地拿著口紅在我的額頭上畫了一道,然后像完成一件藝術品似的,抱著雙手端詳一會兒,和丫頭對望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我被她們笑得心里發毛,一把抓過桌子上的小鏡子一看,簡直氣歪鼻子!

兩妮子居然在我額頭上畫一只烏龜!那活靈活現的樣子還真像那回事,特別是剛才那一道小尾巴,彎曲著垂到我的鼻子上,還……這是什么嘛!怎么可以在一個大男人額頭上畫王八?而且還是自己女朋友的作品!

我氣得渾身發抖,剛想一把抹掉,兩個妮子異口同聲的喊道:“不許耍賴!你自己說的,誰耍賴誰要洗一個星期的碗!”

我傻了,當初怎么就那么笨,定了這個破規矩!

“咚咚咚!”

有人敲門,我看了看貓貓和丫頭,兩個妮子同時向我一指,說道:“你去開!”

真是流年不利啊,被兩個小妮子指東劃西的!我嘟囔著走過去打開門,叫道:“誰啊!”

居然是唐進!這小子乍見到我嚇一跳,便笑道:“呵呵,這是玩哪一出戲啊?”

我閃身讓他進來,沒好氣地說道:“還有比我更慘的呢!”

一抬頭,她們不見了!

一會兒,廁所的門打開了,兩人眉清目爽的走出來,看到我又是咯咯的大笑。

我惱羞成怒,叫道:“你們要洗一個星期的碗!”

貓貓笑道:“碗本來就是我們洗的!”

我氣得當場吐血!

本來想問唐進怎么會知道我住這里,轉念一想,這廝天天走門闖戶的,誰家不知道啊,干脆就不問了。看他手里提著兩瓶酒,就讓他先坐著,自己到廚房炒幾道菜,端上桌。

唐進夾了韭菜花放進嘴里,嚼了一會兒,抬頭對我說:“不錯啊!小子,想不到你還有這么一手!”

我撇撇嘴,小意思!

喝了酒,兩人話多了起來。

我知道這小子豪爽,但想不到對我這個原本是對頭的人竟然毫不忌諱,把自己的一些隱私都說出來;而我這人就是這樣,你給我掏心挖肝,我也把你當兄弟,當下也拍著胸脯,說道:“你要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盡管出聲,只要不犯法,我拼了命的幫!”

連貓貓在旁邊暗暗捅我,我都沒注意到。

唐進斜著眼看著我笑道:“好,那我就勞煩你幫我做件事!”

我大著舌頭說:“你說吧,什么事?”

唐進道:“你不是在廠里搞行政嗎?招人歸你管吧,你多招幾個湖南老鄉,愈多愈好!”

我一愣,道:“我招什么人跟你有什么關系?難不成你發展你的人還要從我這里挖啊?”

唐進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這你別管。這事不犯法吧,你幫嗎?”

我看看貓貓和丫頭,她們也是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一臉不解的樣子,只好答道:“行,反正我要是回公司,也到招人的時候,只要有湖南的,我盡量都留下來!”

唐進舉起酒杯,對我說:“一言為定!”

我沒來由的一陣心跳,還是抬起胳膊,跟他碰一下杯。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中間又叫貓貓下去幫我買幾瓶啤酒。喝到最后兩個人都醉了,唐進已經眼都睜不開;我還好一點,就是有點頭暈,這還多虧貓貓和丫頭一直攔著不讓我多喝。

我一直想趁唐進喝醉的時候套他的話,為什么要讓我多招他的湖南老鄉,可這小子就是不開口,反而告訴我一個更加讓我吃驚的消息。

“石頭,我知道你和唐勇到底有什么過節!是不是為了那個叫小月的妞?”

唐進瞪著血紅的眼珠問我。

我看到貓貓的臉色有一些尷尬,連忙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

唐進笑笑說:“我跟你說,那小子確實不是個東西,連自己的外甥的女朋友都不放過,我要駱駝只要男的,那小子卻要女的!別看是我哥哥,我也看不慣他!”

駱駝?我困惑地看著唐進,什么意思?唐進自覺失嘴,連忙轉移話題,拐到一邊打哈哈去了,任憑我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氣得我恨不得在他嘴里踹上一腳。

酒足飯飽,唐進晃晃悠悠的走了。

我看著貓貓和丫頭收拾桌子,就喊了一聲:“我先去躺一會兒,晚上叫我!”

頭一碰枕頭我就睡著了,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多久,感覺身旁有人,睜眼一看,是貓貓。

小妮子正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在她嘴角親一下,說:“寶貝,看什么呢?”

貓貓皺著眉頭,搖著小手說:“好臭!一股酒味!”

我一翻身壓在她身上,笑道:“就是讓你臭!”

嘴巴壓她的臉上,貓貓咯咯的笑著,不停地閃躲我的親吻,我干脆雙手一伸,把她的衣服撩起來,不讓我親嘴,我吃奶行了吧?

貓貓被我親吻乳頭,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好對我說:“丫頭一在外面呢!”

我拉住她的褲子往下一扯,連同內褲一起扯下來,壓在她身上,說:“在外面又怎么樣?小倆口做愛還犯法了?”

貓貓大羞,奮力掙扎,我手忙腳亂的把自己褲子一脫,已經挺胸抬頭的陰莖直接頂在貓貓的花園入口,磨得她全身發軟,口中罵道:“大色狼!大白天就……”

沒等她說完,我屁股一沉,陰莖順著緊密的花徑直插進去!

貓貓頓時沒有力氣,也不再掙扎,只是緊緊抱住我道:“輕點!痛!”

她昨晚才開苞,還不能完全適應我的陰莖,我只有輕輕地抽插,想起昨晚她的反應,我仍心有余悸,這次可一定要輕輕的,不能再讓她受那種折磨。

由于沒有事前準備,貓貓的陰道內還不是很濕潤,加上她天生狹窄,我的陰莖在里面有點發疼,看著身下美女不勝哀號的樣子,我大為憐惜,用嘴唇在她的脖子上不住地親吻著。貓貓脖子上的肌膚很敏感,每次我一親,她都會忍不住打起哆嗦,這次也不例外,過一會兒,貓貓就雙手抱緊我,身體也隨著我的親吻輕輕顫抖起來。

我小心地拔出一點陰莖,輕輕地插進去,看到貓貓沒有一點不適的反應,我放下心來,開始逐漸地加快了動作;貓貓的呼吸也愈來愈急促,等到她身體發出第一次痙攣的時候,我突然放慢速度,陰莖頂在她的花心深處一動不動。

貓貓嬌羞的問我:“怎么了,石頭?”

我笑著說:“讓你歇會兒!我可不想讓我的老婆在跟我做愛的時候暈過去!”

貓貓羞澀地閉上了眼睛、櫻唇輕啟,緩緩說道:“謝謝老公!”

我嚇住了!這是貓貓第一次主動叫我老公!

最近日子過得相當悠閑,我幾乎已經忘記上班的感覺。原先的老板打電話給我,說位置還幫我留著,他招過幾個都不合適,干脆就不再招人,什么時候等我傷全好了,再去上班。

說實話老板對我很不錯。我喜歡被人器重的感覺,在這種老板手底下工作很舒服,你所做的每一項決定都可以得到重視,無論執行與否,起碼對你的成果是一種尊重,我是知恩圖報的人,所以我的工作勁頭比在別的公司要大得多。

本來想周一和貓貓她們一起去上班,卻被她們兩個硬攔下來,說我還沒完全好,再休息一個星期后才能上班。

我很郁悶,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家,電視里播放的節目,我看著就煩,睡也睡不到一天,所以整天就像被剁掉尾巴的猴子,上躥下跳的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在家呆了兩天,實在是憋得不行,我干脆出去,心想:陽光廣場那邊有網咖,很就沒有玩電腦了,不如就去上網吧。

還是那條小路,不知道被我走過多少次,和小月、貓貓還有丫頭,就在那棵樹下,我又想起丫頭仰著小臉,嫣紅的小嘴向我輕輕努起,眼色迷離的對我說:“哥哥,你親親我吧!”

我笑了,小丫頭這鬼精靈,有時候想法古怪的真讓我感到頭疼!

今天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樣。走小路的人居然不少,旁邊民房里也出來很多人,一股腦的向前跑去。怎么了?前面有寶嗎?都跑過去干什么?我加快腳步,看看他們到底是去搶什么好玩意。

在一個小路口,圍滿黑壓壓的人群,我一看,居然有幾百個人。奇怪的是旁邊還有好幾輛警車,難道是在抓人?

這事在廣東可是見怪不怪了,人多地雜,全國每年上千萬的勞動力一窩蜂似的涌到這里,光這個小小的城市,流動人口就有上百萬,有來工作出力氣的、也有撈偏門發橫財的,廣東的警察恐怕是全國最忙的,天天都在打擊罪犯,可惜屢禁不止,破案率永遠趕不上發案率高。

不過今天好像是動真格的了。透過人群我似乎看到幾道敏捷的身影,多年的部隊生涯讓我立即判斷出這幾個是軍人,可能是武警,是誰居然把他們都招來了?

我本來不想看這種熱鬧,我本就是一個不喜歡湊熱鬧的人。不過第一今天確實是閑得無聊;第二又看到了幾個武警出沒,這引起了我很大的興趣,干脆夾在人群里優哉地看熱鬧。

從旁邊人們的七嘴八舌中,總算弄明白整件事情。

原來是一個外地人,居然大白天的敢在這里跟人交易毒品,被警察抓個正著。三名毒犯被擒,還有一名嫌疑犯逃跑時抓一個小孩子當作人質,和警察對峙了兩個小時,說要一把槍和一輛車,讓他跑路。

我冷笑了一聲,心道:這也是個笨蛋!在國內,跟警察談條件等于自尋死路,人家寧可丟車保帥也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人群突然有些騷動,警察在向外驅趕著這幫看熱鬧的閑人,我知道,他們要采取行動了!隨著后退的人流,我轉了一個方向,竟然無意中看到了那個劫持人質的歹徒,他面前緊摟著一名小男孩,坐在一條死胡同的墻角,一把尖刀狠狠地扣在小男孩的頸間!

我嘆了一口氣,真的是個笨蛋,退路都被自己封死了,挑也不挑個好點的地方,選個死胡同,哪怕你在大馬路邊,雖然可能四面受敵,至少是人流密集的地方,四周空曠,沒有這么多的民房,警察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開槍,相比的話勝算還多一點,這下可好,完全暴露在別人的射擊范圍之內,只要神經稍微松弛,那就可以宣布自己的死期!

我順著旁邊民房的墻體向上掃了一眼,一棟二層小樓上的窗戶亮光閃了一下,沒錯,正如我所想的,那里有狙擊手!

就在我搖頭嘆息著往后退的時候,那個劫持人質的嫌疑犯抬了一下頭,順著小男孩歪著脖子的肩膀,我依稀看到了他的臉,內心一跳,我靠!怎么會是他!

兩分鐘后,我找到一輛路虎車,只見幾名中年人和一名穿著武警上尉軍階服裝的年輕人正在研究一張草圖;我想過去,卻被旁邊走過來的一名警察攔住。

我對那名警察說:“請你轉告領導,我認識嫌疑犯,請允許我跟他談判。”

那名警察頓時臉色緊張起來,看了我一下,招手叫來另一名同事,道:“看著他!我去報告局長!”

我暈!把老子當共犯啊!

就在我跟那名看守的警察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的時候,前面那名警察過來,對我說:“我們局長請你過去!”

我大搖大擺地走到那輛路虎車旁邊,對著里面一名看似總指揮模樣的中年人說道:“領導,我認識劫持人質的犯人,我想試試看能不能說服他。”

那中年人看了我一眼,道:“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我沒好氣地說道:“什么關系都沒有,只是住院的時候是同一個病房!”

看著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火了,用手一指嫌疑犯的位置,低聲說道:“你有把握一槍擊中他嗎?他現在在一個死角,身體有人質的掩護,狙擊手的位置離他最近的也超過二十公尺!四面的墻都是混凝土堆砌,老百姓為了省錢,用的基本上都是空心磚,抵抗性能超差!罪犯后面是一個農貿市場,一旦子彈發生偏移,肯定能穿透墻體,萬一要是射中其他人,你怎么向在場的老百姓解釋?”

那中年人眉頭緊鎖,點燃一根煙低著頭思索著。

我所說的也正是他心里一直擔心的,現在在場的群眾有差不多近千人,一旦發生意外,不用媒體報導,這一千個人就相當于一千個小喇叭,后果影響不是他這個局長所能承受的!

上尉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我說:“你很專業!當過兵?”

我朝他點點頭,道:“長官,我曾經是T支隊的戰士!”

那上尉一臉驚奇,道:“怪不得!從那出來的人可都是高手啊!哪一年的兵?”

我答道:“九七年的!”

上尉笑道:“那我還是你的學長,我九六年的!”

我一陣驚喜,問道:“您也是T支隊的嗎?”

上尉搖頭道:“差一點是,去那部隊學習的時候差點就留在那里,后來關系卡了一下,沒留成。”

轉身對中年人說:“局長,我相信他。”

中年人把煙頭一扔,用腳狠狠地一踩,道:“好!請狙擊手做好準備!隨時應對!”

我離嫌疑犯不過百米遠,現在走來卻好像跑五公里那么長。身后是一幫人期望的眼神,頭頂上有狙擊手警戒的目光,從我一個人邁入小巷開始,嫌疑犯就發現我,一直惡狠狠地看著我靠近,可能是因為我著便服,穿得隨意,身上也沒地方藏家伙,所以他并沒有喝止我,也不吭聲,只看著我一點一點的走近。

我在他面前十步左右站住,抬起頭來對他叫了一聲:“唐進!”

唐進愣愣的看著我,道:“石頭,你來干什么!”

我知道他現在很緊張,握著刀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著;其實他并不知道現場有多少警察,但是那股無形的壓力卻迫使他把身子縮成一團,本能地藏到男孩的身后。

我往前走了走,離他五步遠的地方坐下來,然后脫下外套,只留一件小背心,我是想讓唐進明白,我沒有任何武器。

唐進看出我的用意,道:“兄弟,我相信你!”

“他怎么樣?”

我看了看他懷中的孩子一眼,問道。

唐進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說:“媽的!這小子比我舒服,哭累了就睡著!”

小孩沒事就好,我松了一口氣。

沉默了一會兒,我又問道:“你今天拿了多少貨來?”

唐進笑道:“就一包,五十克!”

我皺了一下眉頭,張嘴罵道:“你他媽是不是被我打壞腦子了?五十克能關你多久?你搞這么多事出來干嘛?把孩子放了,跟我去自首!”

唐進看著我嘿嘿笑了,我氣得大罵:“你笑屁啊!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唐進收起笑容,低聲對我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

我嚇得往后一縮,這個動作讓外面的警察緊張起來,二樓小窗戶上的亮點增大了許多,那是狙擊槍印在玻璃上的影子,恐怕我再一動,那小子就要開槍!

我連忙打個平安的手勢,亮點又縮回去,遠處的上尉也退后一步,對局長耳語一番,大家都放松下來。

我裝作很驚恐的樣子,捂著屁股說道:“你小子不是兔子吧?我警告你,老子有痔瘡!”

唐進啐了一口,朝我罵道:“去你媽的!少惡心了!”

嘆了口氣又說道:“你跟我弟一樣,都是這副德行,脾氣臭得要死,心腸卻好得要命!”

我愣住,問道:“那他人呢?”

唐進的目光黯淡下來,聲音居然有些哽咽,說道:“在醫院躺著。白血病,要治病得要幾十萬!幾十萬啊,我工作一輩子也賺不到這筆錢!我不干這個行嗎!”

原來這個世上并沒有真正的壞人,每一個走向歧路的“壞人”背后,總有一個令他無法抉擇的辛酸,所以,我更不能看著唐進一錯再錯!

我掏出一包煙,點了兩根扔給他一根,看著他用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煙放進嘴里,說:“唐進,你相不相信我?”

唐進深吸一口煙,吐了一個煙圈,歪頭看我。我說道:“把孩子放了,你進去頂多三、五年,這段時間,你兄弟治病的錢我來想辦法!等你出來有錢了再還我!五十克不是大數目,你犯不著賠上一條命!別他媽電視看多了,你真以為警察不敢開槍啊!”

唐進嘴角抽動一下,低聲對我說:“你真以為我怕坐牢?我是咽不下這口氣!”

看我一臉不解的樣子,唐進又道:“今天接到一通老主顧的電話,說要一包貨。我剛來,還沒等交貨,條子就撲上來!你說,怎么會那么巧?”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可能他們早就盯上你了吧!”

唐進怒道:“就算是被盯梢,老子也能感覺到!我一路上都看過了,沒人盯,一來這就被封,你說這是怎么會事?”

我也愣了,毫無疑問,唐進是被人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