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萍聽得入神,點頭:
“有理。
一個月後的比試,我更期待了。”
武修文見她又跑去,氣得直咬牙,練兵時下手更狠。
他的隊伍陣法越發嫺熟,五人如一體,前後呼應,看起來遠勝劉真那邊的“亂戰”。
又過了十日,劉真的小隊已初步有了配合。
比試時,不再是單打獨鬥,而是五人如狼群:一人引誘。
兩人掩護。
兩人主攻。
抓住對方弱點——比如那腿腳慢的,先圍上打倒,不讓敵人逐個擊破。
一次比試中,阿牛組對小六組,阿牛大喊:
“兄弟們,圍那瘦的!”
三人撲上,木刀齊下。
那瘦子被打得求饒,他的組員想救,卻被阿牛剩下兩人纏住,無法脫身。
很快,一方崩盤。
劉真在一旁指揮:
“好!
掩護兄弟,不讓敵人逐個擊破!
軍令如山,我喊停才停!”
新兵們對軍令的遵從性大大提高。
起初,有人疼了就想停;
如今,咬牙堅持,直到一方全部求饒。
晚上,求饒的組依舊沒肉……
但他們不怨,反倒更賣力。
阿牛私下對劉真說:
“少爺,這法子狠……
但管用!
俺們現在像一家人,打起架來,有章法了。”
從旁看,劉真的隊伍雖亂:木刀木槍飛舞,喊聲雜亂,不如武修文那邊整齊。
但細瞧,卻有章法——合作默契,弱點圍攻,不給敵人喘息。
圍觀的士兵議論:
“劉公子這邊,看著亂,其實狠!
那些新兵,眼神像狼。”
“武公子那邊,正規軍範兒。
但比起實戰,誰知道呢?”
王隊正每日巡視,見劉真不教招式,只練紀律和圍攻,他搖頭勸:
“少爺,這法子新鮮……
但戰場上,蒙古人有鐵騎、有弓箭。
光圍攻弱點,怕是不夠。”
劉真笑而不語,心想:王叔,你不知我有軍火在手。
等比試那天,手槍一響,蒙古人弱點?
直接滅團!
武修文繼續他的陣法演練:長槍陣變盾牌陣,五人配合,進退有序。
他瞥見劉真那邊“亂戰”,鄙視更甚:
“潑皮把戲!
郭師父若見,定搖頭。”
但他也暗中加緊,怕輸了面子。
完顏萍每日來回兩邊,看得津津有味。
她問劉真的問題越來越多:
“劉公子,這掩護如何練?
若遇弓箭呢?”
劉真一一解答,逗得她笑顏如花。
武修文見狀,吃味不已:
“萍妹,你怎總去他那邊?
一個月後,我定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二十日過去,劉真的小隊雖外表混亂,卻內有章法:紀律嚴明,合作默契,不讓敵人逐個擊破。
軍令遵從如鐵,疼也得上,弱點一抓即圍。
武修文的十人小隊,訓練的是襄陽郭靖的正統練兵法。
長槍陣、盾牌陣、弓箭配合,進退有度,配合熟稔。
五人一組,前刺後護,攻守兼備,喊殺聲震天。
一次演練中,武修文的隊伍模擬敵襲,五人迅速列陣,長槍齊出,木盾護身,宛如一體。
圍觀的士兵無不點頭:
“武公子不愧是郭大俠的徒弟,這陣法嚴整,戰場上定能殺敵!”
劉真看得心頭一緊。
他雖對自己的“現代軍訓”信心滿滿,但也不得不承認,武修文這邊的隊伍,紀律與配合絲毫不遜於自己,甚至在陣法變化上更為精妙。
他的新兵雖狠,圍攻弱點的打法雖凶……
但若對上武修文的陣法,怕是會被牽制,難以發揮。
他揉著下巴,暗想:老子的隊伍,體力與紀律不差……
但實戰中,硬碰硬還差點火候。
得想個法子,突出優勢,彌補短板!
這日訓練間隙,劉真把阿牛叫到一邊。
阿牛是隊裏最壯實的漢子,跑步耐力強,木刀比試時也最狠,頗有幾分打架的架勢。
劉真拍拍他的肩,壓低聲音道:
“阿牛,接下來的十天,咱們練點特別的——挨打之術!”
阿牛一愣,撓頭道:
“少爺,啥叫挨打之術?
俺們不是練打人嗎?”
劉真嘿嘿一笑:
“打人得先學會挨打!
戰場上,蒙古人鐵騎沖來,刀槍無眼,誰能扛住第一波,誰就能反擊。
咱們這十人,體力是優勢,紀律也不差……
但還得更狠!
我要你帶四人小隊,練抗揍,護住要害,以傷換傷,拖垮敵人!”
阿牛聽罷,眼睛一亮:
“少爺,這法子像俺們莊戶人打架!
挨幾拳沒事,只要護住腦袋和肚子,就能頂住!”
劉真點頭:
“對!
從今起,六人對四人,你帶四人,沖在最前。
讓隊友掩護你,你硬扛攻擊,給他們創造機會!”
訓練隨即調整。
劉真將隊伍分為六人對四人,六人主攻,四人主守,阿牛領四人小隊,沖在最前。
木刀木槍的比試中,六人組兇猛進攻,四人組以阿牛為首,護住頭、胸等要害,硬扛攻擊。
起初,四人組被打得手忙腳亂,阿牛雖壯,卻也被木刀戳得滿身青紫。
他齜牙咧嘴:
“少爺,這也太疼了!”
劉真站在邊上喊:
“疼就對了!
護住要害,其他地方隨便打!
你的任務是拖住敵人,讓隊友圍攻!”
比試中,阿牛咬牙頂在最前,木刀護住頭臉,木槍擋住胸腹,任由六人組的攻擊落在肩背。
他大吼一聲,沖入敵陣,吸引火力。
他的隊友小六等人趁機從兩側包抄,木刀齊下,專攻六人組的弱者——一個腿腳慢的傢伙。
不到一刻鐘,六人組被打得亂了陣腳。
兩人求饒。
阿牛雖滿身青紫,卻咧嘴笑:
“少爺,這法子管用!
俺扛得住,他們就亂了!”
劉真拍手叫好:
“好!
這就是以傷換傷!
阿牛,你是盾,隊友是矛。
戰場上,蒙古人沖來,你先頂住,他們再圍毆!”
圍觀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劉公子這法子,太狠了!
阿牛跟鐵人似的,硬扛六人!”
“可這算練兵嗎?
看著像街頭鬥毆。”
王隊正皺眉,低聲道:
“少爺,這挨打之術,戰場上怕是太冒險。”
劉真笑而不語,心想:冒險?
老子有軍火底牌,冒險又何妨?
接下來的十日,劉真的小隊一邊繼續跑步、佇列,鞏固體力與紀律,一邊加練“挨打之術”。
每日比試,六人對四人,阿牛衝鋒在前,護住要害,硬扛攻擊。
他的隊友則掩護配合,圍攻對方弱點。
漸漸地,四人組的抗揍能力大增,阿牛更是如鐵塔般,木刀木槍打在身上,他哼都不哼一聲,只護著頭臉胸腹,吸引火力。
小六等人配合越發默契,趁亂圍攻,常常打得六人組措手不及。
校場另一邊,武修文的隊伍繼續精進陣法。
他的長槍陣已能靈活變換,五人如臂使指,進可攻,退可守。
一次演練中,他親自指揮,模擬蒙古騎兵沖陣,十人迅速列陣,長槍刺出,木盾護身,逼退“敵軍”。
圍觀者無不喝彩:
“武公子這陣法,堪比襄陽精兵!”
武修文瞥見劉真那邊“亂七八糟”的比試,冷笑:
“劉真那潑皮打法,戰場上就是送死。
十日後,比試時,我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完顏萍依舊每日來校場。
她對劉真的“挨打之術”越發好奇,忍不住又跑去問:
“劉公子,這抗揍之法,真是奇思妙想。
戰場上若能頂住第一波,確實能亂敵陣腳。
可若傷得重了呢?”
劉真擦汗,笑嘻嘻道:
“完顏姑娘,傷得重也要上!
戰場上,活下來才是硬道理。
蒙古人兇悍,咱們得比他們更狠!”
完顏萍點頭,眼中閃著亮光:
“劉公子,你這法子雖怪,卻有幾分道理。
十日後的比試,我真想看看結果。”
武修文見她又去劉真那邊,氣得直咬牙。
他加緊訓練,喊殺聲更響,陣法更嚴。
校場上的競爭氣氛,如火上澆油。
百姓們賭注越下越大,有人押武修文勝:
“武公子的陣法,正規軍範兒,定贏!”
也有人看好劉真:
“劉公子那隊伍,亂歸亂……
但狠!
阿牛那身板,簡直是鐵打的!”
比試前夜,劉真召集十人小隊,圍坐在校場邊的火堆旁。
他讓人從府中取來兩副舊輕甲,叮囑小翠和阿福連夜拆解,將甲片加裝在阿牛的輕甲上。
阿牛試穿後,沉甸甸的甲胄讓他更顯威武。
劉真拍拍他的肩:
“阿牛,明天你是主力!
這甲胄護住要害,你沖在最前,扛住攻擊,隊友負責圍毆。
咱們要讓武修文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狠!”
阿牛咧嘴笑:
“少爺,俺不怕疼!
明天一定頂住!”
其他新兵也摩拳擦掌,眼中燃著鬥志。
這些莊戶漢子,平日裏窮苦,連肉都吃不上,如今被劉真調教得有了精氣神。
劉真見狀,心生一計,站起身,洪聲道:
“弟兄們,明天是咱們揚名的時候!
贏了武修文,我有重賞!
每人一兩銀子,外加……我帶你們去翠紅樓,痛痛快快玩一晚!”
此言一出,新兵們眼睛都直了。
這些莊戶漢子,大多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翠紅樓那樣的地方,對他們是天上仙境。
阿牛第一個跳起來:
“少爺,真的?
俺……俺從沒去過那種地方!”
小六也紅著臉,結巴道:
“少爺,俺們拼了!
明天一定打趴武公子的隊伍!”
眾人戰意高燃,恨不得立刻上場。
劉真暗笑:這招果然管用!
我這用窯子計也是一絕!
管他現代人古人,KTV還是窯子,姑娘才是第一!
校場另一邊,武修文也在激勵他的隊伍:
“弟兄們,明天比試,咱們不能丟臉!
劉真那潑皮打法,不值一提。
列好陣法,穩紮穩打,定勝!”
他的新兵們齊聲應和,信心滿滿。
夜色深沉,校場安靜下來。
兩支隊伍的戰意,如即將點燃的火藥。
十日之約將至,鄂州城內外,議論紛紛。
百姓們翹首以待:劉真的“抗揍狼群”與武修文的“精銳陣法”,究竟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