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心慌慌

張東的腦子一陣發暈,心中感到無限忐忑,這感覺很難形容,就像小時候做了錯事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一樣,這種心神不安的慌張張東已經很久沒體會過,甚至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燕。

三樓的閘門敞開著,張東一上來就聽見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抱怨,還帶著些許著急。

張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看著那敞開的門,深吸了一口大氣,才慢慢走過去。

房內,知性少婦正坐在沙發上玩平板電腦,看起來倒是顯得很平靜溫和。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也在,她顯得很不耐煩,嘴里一直在叨念著什么。

昨天張東看到的那個圓得像球的李姐則坐在一旁玩手機,邊玩邊說:“我說林燕,你就別省這幾個小錢,機器壞了,還是找店里的人來修一下吧。”

“沒事、沒事,以前修過的,小毛病而已。”

聽見林燕柔媚的聲音時,張東渾身一顫,心跳更是快得幾乎要控制不住,脫好鞋往里面走的時候,腦子一陣僵硬,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個昨天才被自己醉奸的女人。

林燕一頭波浪長發披散著,紫色連身裙襯托得身材更加婀娜曼妙,雪白的大腿顯得誘人。

林燕似乎沒察覺到張東走進來,一邊在工具箱里翻著螺絲起子,一邊歉意地說:“馬上就好了。”

“實在不行就換個新的吧,這玩意老是三天兩頭壞掉。”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不耐煩地說道。

“就是啊。抽那么多水錢干什么?整天對著這破機器真討厭。”李姐故作嬌嗲地說道,可那惡心的模樣,差點讓人把滿月酒都吐個干凈。

倒是知性少婦什么都沒說,一看張東走進來,稍微點了點頭,就繼續玩平板電腦,模樣很認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什么問題?”張東心慌意亂,硬著頭皮問道。

“你來了。”林燕拿著螺絲起子的手頓時僵住,回頭看著張東,美眸里有哀怨、有憤怒,但不知道為什么,也有幾分隱忍。

“嗯,因為吃飯耽誤了點時間。”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人家手里還拿著家伙,盡管知道這種事不可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說,但說不定林燕心一狠,給自己來一下,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不知道,卡牌了。”林燕俏臉微紅,不知道是惱怒還是不好意思,總之顯得有幾分尷尬,猛的將螺絲起子拍在桌上,毫不客氣地說:“你來修吧,一定是卡帶出了什么問題。”

“好。”張東尷尬地笑道,低著頭走上前。

“忙得滿頭大汗,老娘先去洗個澡。被你們拖起來,老娘連牙都沒刷呢!”林燕沉吟道,似乎不太愿意面對張東,突然轉身走出房間,看樣子居然是要去張東的房間里洗澡。

“喂,你洗什么澡啊!修好了就三缺一了!”李姐立刻不滿地喊道。

“沒關系,這位客人能湊局,別理她。”知性少婦少見的開口了,目光卻饒有深意地在張東身上掃視著。

“沒看人家脖子上一顆一顆的草莓嗎?昨晚老陳種的吧?”老女人淫笑道:“估計起了床還沒洗澡,別等等坐著坐著什么味道都出來了,撩你們這些老騷貨春心蕩漾。”

“小兄弟,請你修快點!”李姐倒是不客氣,馬上催促道。

張東聽著她們的話,尷尬了一下,心想:那不是老陳干的,是老張我干的!估計林燕也是沒發覺才穿那件睡裙,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她脖子上一塊塊吻痕,媽的!真被老陳看到的話,老子還有命活嗎?

張東嘆了一口氣,只能埋頭修著機器。

麻將桌的結構不算復雜,里面的零件簡單得沒多少可研究,不過是幾顆螺絲松了,張東將螺絲旋緊,開了電源試了試,就沒問題了。

“你看,我就說老陳得去學修機器,不然要他這個大男人干什么!”李姐已經蠢蠢欲動了,立刻站到麻將桌前喊道:“來、來,快就位!”

知性少婦放下平板電腦,推了推鼻子上那副黑眶眼鏡,走了過來。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走過來的時候,懷里還抱著好幾瓶飲料。

“你們等林燕吧?”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心里有事,實在沒心思打麻將。

“少啰嗦!昨天贏那么多,今天想跑?門都沒有!”老女人頓時眼睛一瞪,半開玩笑地笑罵道:“你就先頂著,林燕洗完后想打,你讓出來就好。”

“就是啊!難道要我們三個在這里干等?”李姐也不滿地道。

知性少婦已經選好位置,朱唇一啟,說:“先頂一下吧,不然我們也沒事做。”

“好吧。”知性少婦一開口,張東反而不好意思再拒絕,否則就是嬌情。

眾人就坐后,搖了骰子,按東西南北起了第一手牌。

牌一翻開,張東頓時傻了眼,心想: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嗎?昨晚老子才搞了那么極品的少婦,現在牌運怎么還變好了?

賭錢有各地不同的迷信,有的講究,有的不講究,張東自認是不講究的那一類,百無禁忌,打牌的時候同桌不發煙、什么不搭肩膀之類的,并不在意。

但有個邪門的說法,賭錢近女色的話不好,如果是白虎的話更完蛋,甚至就算八字硬也不一定壓得住,可能得破財消災,總之就是白虎女人不吉利,而賭徒是很忌諱這個的。

這一起手就是五對牌,一進就可做七小對,碰了又是對對胡,牌好得有些出奇,張東只感覺腦子嗡嗡作響,點了根煙定了定神,雖然心亂,但打都是錢,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鈔票變成老怪物的飼料費。

三個雜牌,東風、二萬、三條,三摸一的牌。這時張東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第一圈的時候,拿起牌一摸,頓時手僵了一下,心想:不是吧,這么邪門,第一個摸上來的就是東風,七對聽牌了?

張東一時沒反應過來,頓時呆住,因為這樣好的牌運實在太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要是往常的話,有這種運勢,肯定是意氣風發的大殺四方,但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牌一好,張東的心里卻更加忐忑。

看張東摸了牌一副傻了的模樣,老女人立刻不耐煩地催促道:“磨蹭什么?快出牌吧!”

“好!”張東有些呆滯地應了一聲,選牌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心想:單吊三條吧,想胡三條并不容易。

說實話,張東不愿意胡第一把。

張東隨手把二萬打出去,心想:要靠三條自摸不太可能,要胡別人的估計也沒那么容易。

上手牌這么好,讓張東有些不安,覺得這牌好得有點撞邪了。

“碰!”坐上家的是知性少婦,她立刻碰了二萬,隨手打出一個大牌。

“摸牌啊,別那么慢。”老女人依舊坐張東的下家,她的性子有點急,一看張東磨磨蹭蹭的立刻嘮叨。

“嗯,好!”張東心亂如麻,不過看著老女人的面目可憎,心里冷笑一聲:別的不多,話真多,看今天老子磨死你!這把自摸都不要了,老子就是要胡你。

說話的工夫,張東的手已經伸出去,漫不經心地摸了一下,頓時愣住,冷汗都流下來,心想:媽的!沒邪門到這種地步吧,那觸感、那一橫橫的排列……三條什么時候那么好摸了?

張東腦子一片空白,再摸了一下,確定是三條時,不由得瞠目結舌,手僵硬在半空中,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心想:竟邪門到這地步!剛才心里還暗暗發誓,現在真的自摸了,太他媽的匪夷所思了。

“磨蹭什么啊?快打啊!”不只是老女人,就連坐在張東對面的李姐也不耐煩地開口道。

知性少婦看了過來,她倒是沒開口,不過也納悶張東今天怎么打牌一愣一愣的,心想:難不成撞邪了?

不行,舉頭三尺有神靈,老子說話算話,今天就是不胡這個三條。張東狠著心,面對著金錢的誘惑,煩躁得要命,手抖了一下,把自摸的三條打了出去。

到了第二圈摸了個五萬,張東心里窩火:現在吊五萬還能自摸不成?老子的八字可沒好到這程度!吃胡,有人打,不管誰都胡了吧!心念至此,張東立刻把另一個三條也打出去。

“牌那么好啊?拆一對三條,做混一色啊?筒子還是萬子啊?”

老女人和李姐嘰嘰喳喳的,倒是知性少婦低頭沉吟著,有些開玩笑地問道:“怎么了?第一把牌就那么漂亮,那我們還要不要打?”“撞牌、撞牌。”張東趕緊禮貌地笑道。

張東對這知性少婦的印象很好,起碼她文文靜靜的,一說話又溫柔得很,讓人特別舒服。

“耐心點打就不會了。”知性少婦柔媚地一笑,善意地說道,或許真的以為張東撞牌了。

才摸沒兩圈,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已經三臺落地,看樣子還是萬子的大胡,她很囂張的把牌一蓋,得意地笑道:“都給老娘小心點,別放炮了,老娘第一把可是要自摸站莊的。”

看那牌面確實滿嚇人的,李姐黑著臉罵罵咧咧的,牌是摸一張打一張根本沒進過牌。

而從桌面上來看,張東這個早早聽大胡的似乎和李姐一樣倒霉,這對家的兩人怎么看都沒競爭的本錢。

知性少婦碰了兩次后,一直是摸什么打什么,似乎是聽牌了,但被老女人這么一說也不以為然,搖頭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摸了幾圈后,李姐卻棄胡了,拆牌跟章打保平安。

知性少婦肯定聽牌了,從她打出的牌來看,聽的牌不錯。

張東依舊吊那個五萬,心想:老子本來就不想胡這第一把,如果真摸上危險的牌,老子也拆開對子棄胡,讓你一個人折騰。

打了兩圈,老女人明杠一個西風,收完杠錢后,她很夸張地做出一個拜拜的舉動,一邊搓牌,一邊喊道:“杠上開花、杠上開花,老娘大大胡贏死你們!”

看來摸到的是萬字,老女人先是眼睛一亮,眾人心里格登一下,隨后她滿是皺紋的眉頭又皺起來,一邊把牌丟出來,一邊罵道:“他奶奶的,怎么摸了這個玩意!”

或許是老女人覺得其他人都棄胡了,所以也怕被別人杠開,丟牌丟得一點都不謹慎。

張東瞇著眼,還沒等看清楚牌時,知性少婦卻是眼睛一亮,猛的把牌推下來,咯咯笑道:“胡了,對對碰,杠后大大胡。”

“什么?”老女頓時傻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麻將。

知性少婦的牌是三個八筒、一對五萬和一對四條,本就是碰碰胡的大胡,此時是杠開的,那就是封頂的大大胡。

張東這才看清老女人打出來的是五萬,馬上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等等,老子也胡了。”

“我操!杠開的一炮雙響啊!”李姐驚訝地說道,同時難掩幾分幸災樂禍。“好巧啊,我也是大大胡!”張東笑呵呵地說道,完全不理會老女人已經發紫的臉。

“七小對啊,這把邪門了。”李姐夸張地喊道,不過這樣的奇牌確實難得一見。

“撞什么邪了,今天犯小人了不成?”老女人狠狠的啐了幾口,猛的把她的牌一翻開,罵道:“老娘的牌那么漂亮有辦法嗎?這八萬就是不來,卻來個五萬啊,還來個絕章,讓老娘大大胡雙響!”

老女人的牌是八萬和九萬各一對,倒也算漂亮,確實留不住那五萬。

知性少婦看著張東的牌,笑道:“滿厲害的嘛,居然吊五萬,你要換牌的話,可就放大胡炮了。”

“呵呵,萬子不敢沖啊。”張東謙虛地說道,心想:你開心就好,要是第二圈老子就自摸三條的話,到時有得你哭的。

老女人氣瘋了,把牌摔了一下,但還是被人催促著拿了碼。

事實證明老女人今天倒霉到極點,把碼一翻起來時,臉上的肥肉都在抽搐,甚至可以清晰看見滿臉的皺紋都在痙攣著。

“多少碼啊?翻開給別人看呀!”李姐催促道。

“媽的,邪到這地步,這麻將還打個屁!”老女人黑著臉把碼一推,一邊拿著錢,一邊罵道:“什么鬼牌!老娘打那么久的麻將,還沒放過大大胡的雙響。操,夠倒霉的。”

罵歸罵,錢一點都不能少,老女人真是印堂發黑,楣運當頭。

按這里的規矩,雙響的是買自己的碼賠份子,她一家的碼好買,二十個碼居然中了十三個。

張東見狀,憋著笑不敢笑出聲。

知性少婦胡了這一把似乎很高興,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淺笑。

老女人罵罵咧咧的拆開一捆一萬,算了算一家是八百四十元,這第一把炮就賠了一千多元,讓她根本停不下抱怨的絮叨。

李姐在旁邊說著風涼話,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表情,氣得老女人直翻白眼,道:“少他媽的得意,老娘這錢就是高利貸,放出去是要收利息的。”

“好,多放點給我,我樂意!”李姐也不客氣了,立刻和老女人斗上嘴。張東和知性少婦相視一笑。

兩個贏了錢的人不開口,輸錢的倒和看熱鬧的人吵起來了。

隨后,眾人推牌重洗。

有了這第一把邪牌,不知道為何,張東的心安穩許多,或者賭博總是很容易讓人變得專注而麻木,如今心思雖然還有點亂,但起碼沒有剛才那么忐忑。

不過,張東還是控制不住地恍惚起來,想著昨晚的銷魂蝕骨、想著今天林燕身上清晰的吻痕,只感覺心中一陣躁熱,血液也控制不住地沸騰。

只是單純的意淫,張東的海綿體竟開始有了充血的跡象。

打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沒多少出入,自摸的都是小胡,也沒出過幾把妖牌,李姐倒是贏最多,一邊笑,一邊還不忘張嘴損人,別說是一輸三的老女人臉色更黑,就連張東都有種想撕爛她嘴的沖動,這女人的嘴太賤了。

這段時間打下來,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有出有入,贏的錢維持在一千左右,而老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春藥,一路自摸小胡,有近三千元的進帳。

時間一點點流逝,張東感覺自己的牌越來越不好,且心里一直在忐忑林燕離開那么久到底是去干什么,心想:這娘兒們不會讓她們三個拖住我,然后借口洗澡,卻跑去報警了吧?

張東的心里亂得一團糟,越來越慌張,心想:只是洗澡而已,一個多小時未免太久了,把人丟水里都泡腫了,她到底打算要干嘛!

思緒一亂,心思已經不在牌上,張東手忙腳亂之間連出幾把小炮,有一把更是被小胡雙響。

張東這些放炮的牌都是亂打的,按牌理的話根本不會放炮,但張東已經慌了神,哪里還有心思算計這些?

連輸了幾把,別說是贏的錢,張東還倒貼幾百元。

老女人樂得老臉如菊花般盛開,冷嘲熱諷著似乎很高興,似乎忘了她才是最大的輸家。

在這當口,張東的心頭火很大,雖然想無視老女人,但也有點按捺不住。就在張東準備回嘴損老女人幾句時,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張東頓時一顫,趕忙回頭一看,頓時有些失望。

來的不是林燕,而是林鈴。

林鈴似乎在外面跑了一天,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分外清純,馬尾上盡是香汗,濕淋淋的別有幾分韻味,純白蕾絲T恤、牛仔短褲勾勒著苗條的身材,香汗淋漓讓這充滿青春氣息的肉體更加撩人。

林鈴似乎累壞了,一進來先狠狠瞪了張東一眼,然后拿起一瓶冰涼的飲料大口大口的喝著。

“鈴兒,外面很熱吧?先休息一下。”知性少婦體貼地說道。

“沒事,習慣了就好。我姐呢?”林鈴搖了搖頭,朝左右看了幾眼,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掃了四周一圈,唯獨不看張東一眼。

“應該在那邊房里睡覺吧。”張東如見了救命稻草般,趕忙說道。

“你們先打,我去找她。”林鈴禮貌地說了一聲,馬上跑出去。

與林鈴纖瘦的身材相比,她身上的深棕色包包顯得有點笨重,而且款式很老舊,一點都不適合她。

“拿牌啊!愣什么?”這時,新的一局開始,貌似有點時來運轉的老女人立刻催促道。

“哦,好。”

張東心慌慌的,神不守舍,始終無法集中精神,接連幾把輸了近一千元,而且都是沒必要放炮的牌。

張東心里愈發煩躁,老女人在旁邊更加開心,知性少婦瞥了張東一眼,也不說話,大眼睛轉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打到傍晚四點多時,張東已經輸了三千元,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幾乎沒有和知性少婦等人說笑的心思,倒不是因為輸錢心疼,反正有昨天那一萬多元,算總帳還是贏錢,但心里很慌,因為林燕說要睡覺,結果半天看不到人,林鈴說去找她,也不回來了,不知道這姐妹倆到底有什么打算,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真要報警的話也認了。

但這么不明不白的耗著,張東覺得還不如一刀砍死來得痛快,這樣莫名其妙的等下去才是最折磨人的。

知性少婦三女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全都在是問晚飯的事,手機全響個不停,似乎飯局不斷,老女人和李姐還互相顯擺著,嘴里不離這間飯店、那間飯店的名字,看起來還都是市里比較高級的地方。

臨近五點,在張東幾乎崩潰、幾乎要發瘋的時候,突然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打得挺熱鬧的。”門一開,林燕柔媚的聲音頓時讓張東的骨頭都酥了。

回頭一看,張東的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林燕穿得太火辣了,身材本就極端性感,再配上這身打扮,簡直要人老命,她腳趾上涂著淡淡的粉色指甲油,淡紫色的高根涼鞋一穿,頓時有種玉足誘惑,讓人恨不得好捧起這雙秀足把玩著,修長的美腿在黑色的絲襪包裹下盡顯玲瓏,透出難以抗拒的妖嬈,黑色的真皮短裙,配上看似隨意卻又類似西裝的襯衫,在端莊中有著無比的柔媚。

那緊身的衣服讓林燕本就火辣的身材更加曼妙,尤其那呼之欲出的胸部和渾圓的翹臀讓人遐想連連,忍不住意淫后入的話該是何等的滋味?

跟在林燕身后的林鈴雖然沒有那么令人驚艷,不過她的打扮看似隨意,也比白天多了別樣的清新,深藍色的連身裙、可愛的卡通拖鞋,在簡單的打扮下,那種青春無敵的味道更加強烈,尤其是走進來時馬尾一晃一晃的,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喲,打扮這么漂亮,晚上想上哪里勾搭男人啊?”老女人一開口就很損,盡管她輸了很多,不過看張東倒霉,仿佛找到替死鬼似的,滿是皺紋的老臉竟舒展了一下。

“燕子,這身衣服也該換了。”知性少婦溫和笑道:“去年過年你就穿這一套,也該買一些流行款式的衣服。”

“一件衣服穿兩年,真省啊。”李姐故作夸張地說:“老娘身材好,穿個麻袋都風情萬種。”林燕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目光有些游離地躲避張東的注視,一只手抱住知性少婦,親密地說:“怎么樣?看起來今天手氣不錯。”

“小贏一點吧。”知性少婦看著林燕艷光四射的打扮,疑惑地問道:“你穿這樣干嘛,晚上是不是有活動?”

“沒,約了吃飯的地方,一起去吧?”林燕興致勃勃地說:“反正晚上沒什么事,吃完飯后看是打麻將還是找個地方唱歌,好久沒有消遣一下了。”

“你這么摳的人,請我們吃飯?”老女人有些嘲諷地笑道:“我沒聽錯吧?老娘最近可是剛體檢過,耳朵還沒幻聽。”

“誰說是我請的,反正是有人請!”林燕哼了一聲,目光若有若無的看k張東,不說話了。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一陣子,實在讓人頭痛,張東在旁邊聽著,腦子一陣發暈,她們的語速之快,讓人幾乎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不過有一點很確定,那就是林燕指定他來當這個冤大頭。

但張東現在哪有心思請什么客、吃什么飯,不過總不能當這么多人的面提那件事,而且張東倒不是心疼錢,但總覺得很奇怪,林燕越是不發火,他就越渾身不自在,這種慢性的煎熬更是痛苦,完全不知道林燕到底在想什么。

這一番鬧騰,也沒繼續打麻將的心情,眼下都快六點了。

林燕看了看時間,催促道:“要打晚上接著打。我已經在老飯館訂桌,再晚的話,人家可不留位子。”

“又老飯館?”張東頓時無語,自從來到這座小鎮,幾乎一天三餐都是在那里解決。

“嗯,肚子是有點餓了。”知性少婦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先結束,晚上大家沒事再繼續打。”

“我得先回家一趟。”李姐看了看手機,搖了搖頭,道:“我家那死孩子整天就知道玩電腦,我不回去的話,他連飯都不知道吃。我還是先回去做飯給他吃,你們吃吧。”

“你家保姆呢?”知性少婦疑惑地問道。

“回老家幾天了。唉,總不能餓壞孩子。”李姐溺愛地說道,然后開始收拾東西。

“我也不去了。”老女人說:“我店里的買賣還做著,差不多得回去結帳,今天的錢還沒清點。八點半吧,差不多那時候我再過來,你們慢點吃,不用著急。”

“不是吧,那么忙!”林燕有些著急地道:“難得聚一下嘛!平時你們總來捧場,今天不讓我請一頓,我心里過意不去。”

“沒關系,真的沒空。”

寒暄了幾句,老女人搭著李姐的便車先離開了。

知性少婦把包包、電腦之類的東西全放在房內,只帶著手機。

林鈴和林燕似乎都不想搭理張東,一邊和知性少婦說笑著,一邊下樓,幾乎把張東當成透明人。

張東滿心忐忑地跟在林燕等人身后,看著這三個女人的背影,腦子一陣恍惚,不由得遐想連連。

即使是同樣的女人、即使是一樣的身體構造,但林燕、林鈴和知性少婦散發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誘惑,各有千秋。

林鈴青春活潑,清純動人的率性格外迷人,讓人想品嘗那青春胴體的彈性和這個年紀特有的嬌嫩。

林燕自然不用說,談笑間媚氣橫生,臉蛋漂亮,身材又火辣,完全是禍害蒼生的性感尤物,這樣的女人,男人第一眼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不管容貌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的誘惑。面對著她,荷爾蒙就開始控制不住,只是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控制不了想將她這種女人壓在身下的沖動。

知性少婦很文雅安靜,說起話來平平和和的,讓人聽著很舒服,打扮端莊大方,一開口,就散發出高貴知性的氣質,五官秀氣充滿別樣的韻味,讓人不禁遐想她摘下那黑框眼鏡后會是何等誘人,且上了床會是什么模樣?是溫柔似水的小鳥依人,還是讓人驚喜連連的瘋狂大膽?

鶯鶯燕燕,園中百花,嫣紅數朵,各有香艷!

張東腦子嗡嗡作響,心里暗罵自己真夠不要臉,根本是以色狼的眼光在看美女,還能看出這些詞,以前讀書的時候凈看衛斯理之類的玄幻小說,腦袋瓜里哪來的這些詞?

總之,和她們上床肯定各有滋味!

陳大山坐在柜臺前打哈欠,一看眾人下來,立刻站起來,殷切地說:“你們出去吃啊?”

“嗯,姐夫,我們去老飯館吃。”林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先頂一下,吃完回來后我看著,你再去睡一覺。”

陳大山滿臉油膩,從昨晚熬到現在,眼睛都紅了。

聽著林鈴的話,陳大山搖著頭,憨厚笑道:“你們慢點吃不著急,我還挺得住。”

“想吃什么?等等幫你帶回來。”知性少婦說道。

但奇怪的是,林燕這個當老婆的反而沒搭理陳大山,而是自顧自的擺弄著手機走出門。

陳大山似乎也不惱怒,而是高興地笑道:“那幫我帶份豬腳飯吧。”

“姐夫,那我打包點菜給你下酒。”林鈴說道。

“好!”陳大山忙不迭的點著頭,笑得很憨厚、很開心。

“快點啦!說說說,有什么好說的!”林燕似乎等得不耐煩,在門口沒好氣的喊了起來,看樣子很惱火。

“嗯,姐夫,你先等等。”林鈴似乎很尊敬陳大山,一口一個姐夫,反而林燕的態度很奇怪,別說不冷不熱了,簡直有些厭惡陳大山。

張東插不上話,但覺得別扭,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給陳大山幾根煙,就先出門。

六點多正是吃飯的時候,老飯館的熱鬧可想而知,張東四人剛走近巷子就愣住,因為路都沒辦法過,小巷停滿摩托車和自行車,根本沒地方可以走。

巷外也停著不少轎車,讓小巷的交通更堵塞,林燕和林鈴倒是習慣了,只看了一眼,馬上帶著張東和知性少婦饒遠一些,從前面的巷子走進去。

如今哪里還有吃飯的地方?別說是店里,就連店后的空地上都擺滿破桌子,坐滿人。

張東看得連連咋舌,道:“這樣的買賣,恐怕賣白粉都沒有這么賺。”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念念不忘啊。”林鈴不自覺接口,但馬上又意識到什么,閉上了嘴,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

“燕子,你訂哪里?”知性少婦輕聲問道。

“放心,畢竟是鄰居,比較熟,訂的是菜園那邊的亭子。”說著,林燕招了招手,立刻有一輛人力三輪車停下來。

“跑那邊去啊……”知性少婦哦了一聲,似乎覺得那地方有點遠,看了看這路的堵塞程度,開她的車去就等著餓死,這又小又滿是車流的路根本開不動。攔了兩輛三輪車,談好價錢后,林燕先上車。

不過一上車,林燕馬上為難了,一輛三輪車只能坐兩個人,她惱火著不想和張東一起坐,自然也不愿意林鈴和這種人渣擠一車,但張東和少婦不熟,讓他們坐在一起恐怕不太好。

林燕纖眉微皺,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這車顛簸,你這么大個擠進來不舒服,自己去攔一輛。”

“哦,好。”張東苦笑道,不敢說什么。

這小縣城的路都不太好,一般都是比較小的車道,人力三輪車和摩托車到處都是,也就這些交通工具在這里算是最方便。

四人三車,林燕說完地點后,車夫就出發,明顯對那地方很熟悉。

三輪車的速度很緩慢,坐起來別有一種愜意感,讓人不知為何安靜下來。

張東默默抽著煙,目光看著前方有說有笑的林燕姐妹倆和始終溫柔如水的少婦,再一看這小縣城黃昏時的安寧,慌了一天的心似乎得到一種奇怪的安撫。

到亭子的路不遠不近,這種距離走過去會不耐煩,開車去又感覺太近沒必要,因為沒一會兒就到了。

沿著小河,慢慢走就到了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河邊都是大片農地,有座連汽車都過不了的小石橋連接著河的兩邊,對面則是看起來很熱鬧的菜園。

張東老實地付了所有的車錢,等回過神來,林燕等人已經走到河對面。張東知道林燕是刻意不想搭理自己,沒有多想,趕緊跟上去。

門是竹子制的,雖然美觀,但起不了防賊的效果,橋邊停了幾輛車,看樣子來這里吃飯的人不少,不過明顯這里不對外開放,比起餐館那邊清靜許多。

門口有個疑似未成年童工的小弟在招呼人,一看到這三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趕緊攔住林燕,客客氣氣地問道:“大姐,你們有沒有訂位?今天我們這里沒座位了,全訂滿了。”

“有訂,姓林。”林燕馬上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小弟查了一下,點了點頭,殷勤地說:“這邊請,你們那桌安排在荷池邊。”張東一行人慢慢往里面走,一進去就聽見不少狗的咆哮聲,看來這地方養了不少狗,且一路上可見雞鴨鵝到處亂跑,遍地散發出一種復雜的味道,既有些家禽特有的臭味,也有些說不清的香味——菜香?花香?

張東好奇地看向四周,他從小就在大城市長大,很少到鄉下玩,即使有,也不過是招待游客的農家樂,玩點漂流或摘草莓什么的,少有到鄉下的時候。

沙石小路很短,兩旁是大片菜地,種著各式各樣的時蔬。菜地后是一座說小不小的池塘,池塘里種滿荷花,此時正是盛開的季節,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池上一片片荷葉翠綠無比,甚至可以看見幾只小青蛙在上面跳來跳去,一朵朵盛開的荷花,在一片影影綽綽中的粉紅顯得清純,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妖艷。

只見五座竹制亭子建在荷池上,一般種荷花的池塘不會太高,這樣的建筑看起來新穎,但在南方比較常見,建造的話工程量也不會太大。

此時有四座亭子里已經坐滿人,看起來就像在應酬。個個穿得人模人樣,說話喝酒的時間比吃飯的時間多。

小弟將張東一行人帶進亭子內,馬上忙著掛上一些香囊,又在旁邊點了好幾盆蚊香,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亭子的燈光,瞬間明亮不少。

張東這才看清楚,亭子的四周全用幾乎密不透風的防蟲網封起來,這種網一般都是防蚊子的,也難怪小弟要點蚊香,在這種環境下吃飯確實愜意,不過南方夏天的蚊蟲之多不是一般人受得了,而且像田里、池子更是昆蟲的大本營。

南地潮濕,有草有水的地方昆蟲一向多,炎熱的地方更甚。

張東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看著荷葉上歡快的青蛙,心想:這種地方應該也有不少蛇吧,別他媽吃沒幾口就冒出來一條蛇,會把人活活嚇死的。

桌子和椅子都是木制的,雖然不是紫檀之類的,不過明顯是老家具,又重又結實,坐下去感覺很安穩。

“喝酒嗎?”一坐下來,林燕就客氣地問道,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笑容僵了一下,又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

“姐,不要吧。”林鈴也愣了一下,同樣不吝嗇地給了張東一個大白眼。張東感到欲哭無淚,無言以對,心想:老子都沒敢說喝酒的事,這一坐下來老實得像受氣的小媳婦,屁都不敢放半個,怎么躺著又中槍了?

“來點吧!”出乎意料的,看似斯文的知性少婦竟然點了點頭,輕車熟路地說:“不過別喝白酒,這種天氣喝了上火,喝啤酒我又怕發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里釀的桑梓酒,有的話冰鎮一下,口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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