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久別勝新婚

車子在蜿蜒的車道上開著,速度很緩慢。

這種車道不太安全,張東不得不集中精神,不敢過多的攀談。

陳楠母女倆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到現在還有些不適應張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戚,而這輛干凈的轎車讓她們更是忐忑,啞嬸始終把包裹放在身上,似乎害怕弄臟車子。

陳玉純和陳楠母女倆聊著天,想緩解這種不必要的緊張。

張東贊許地看了陳玉純一眼,覺得陳玉純很懂事,有些事他不太方便問,她就像聊家常一樣的說出來,這樣確實能讓張東知道更多的事。

啞嬸上過一、兩年的學,識一些字,但是不多,而陳楠上學后,空暇時就教她識一些字。

陳楠一得知有手語時,馬上就去書店找專業的書籍,可惜小鎮上沒有這么多書可查,后來她課余撿了些飲料瓶賣錢,等有錢了就跑去市里一趟,但書店里那些精美而昂貴的書她只能遠觀,最后還是在回收站買了一些手語教學的舊書和學習資料,為此在短短一天內,她幾乎跑遍市里大半的回收站,后來她又教啞嬸認一些字,為的就是讓啞嬸在家的時候不至于太孤單。

張東聽完,眼眶都有些濕潤,心想:我就算想孝敬,媽媽也已經不在了。張東回想起那些年不懂事,等到想盡孝的時候,父親的身體也不太好,可猶記得當年只要一回去吃飯;父親雖然罵罵咧咧的,但仍會張羅一桌好菜。

那種家的感覺,現在張東已經是可望不可即。

陳玉純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個問題一張東自己都住飯店,回鎮里后,陳楠母女倆要在哪里棲身?

原本張東打算讓陳楠母女倆先住飯店,不過想想現在剛見面還有些陌生,也擔憂她們會忐忑不安,思來想去,無奈地打電話給徐含蘭。

鈴聲響了好一陣,徐含蘭才接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俏皮:“怎么了大老板?跑陳家溝村還記得回來啊?”

張東苦笑一聲,說出現在的情況。

徐含蘭略加思索,說道:“這個倒不難。你回鎮里的時候去菜園等我,我剛好有點事想和你談。如果你需要房子的話,現在倒是有個辦法。”

感謝了一番后,張東算是松了一口氣。

由于得開車,張東實在無暇顧及陳楠母女倆,只能任由陳玉純和她們攀談,他則一邊聽著,一邊盤算著怎么為她們安排穩定的生活環境和固定的收入來源。后來,啞嬸有些受不了這一路的顛簸,開始昏睡。

傍晚時分,車子開進小鎮,啞嬸都沒有醒來,那慘白的臉色著實讓人擔心,看來她的身子太虛了。

車停在菜園門口時,徐含蘭已經等候著,她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套裝,襯托著曼妙的身材曲線,盤著發髻,戴著那副黑色眼鏡,那種知性的美感,讓她看起來更是優雅。

下車后,陳楠和啞嬸忐忑地站在一旁,陳玉純也老實的不敢說話。

陳楠母女倆都是一臉好奇,似乎是認為徐含蘭是張東的老婆。

徐含蘭大方地和陳楠等人打招呼后,對張東輕聲說道:“你先和我來,有些事和你談一下。”

“玉純,你帶楠楠和我舅媽去吃飯。”張東雖然困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菜園的小弟立刻迎出來,將陳楠母女倆和陳玉純帶到荷池上的一間包廂。

徐含蘭在前方帶著路,張東跟著她來到菜園深處的一棵老樹下。

張東走路的時候,少不了看著徐含蘭搖曳生姿的身材,看著那圓潤的美臀,忍不住調戲道:“蘭姐,你身材這么好,總穿這些保守的衣服真是浪費。”

“是嗎?沒你的燕子身材好吧!”徐含蘭輕柔的一笑,但也不惱,反而調侃道:“整天嘴里沒個正經,我都結婚生孩子了,你就別占嘴上便宜了。這段時間你和燕子可是蜜月期,我早就看不慣她和陳大山在一起,你可要爭氣點。”

“是、是,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墻角挖不倒?”張東淫賤的一笑,擠眉弄眼地看著徐含蘭說道:“少婦確實是好,尤其是結了婚更有女人味。小弟我孓然一身,渴望有個安穩的家,有時候別人都說我到了該娶老婆的年紀,但茫茫人海,我要娶誰當老婆啊?”

“唉,別總是說這些。”徐含蘭神色復雜,難掩幾絲惆悵,但俏臉上有些嫵媚的笑意。

一路上調戲幾句,不過張東不敢太過分,畢竟簡訊聊天的時候調戲是一回事,但真要面對面的說話,語氣配上表情,一些話就太過分了,眼下有求于徐含蘭,而且她是自己的財神,張東可不想色性大發地去試探她的底線。

“來了!”

樹下,蔡雄悠閑地泡著功夫茶,看到張東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但馬上哈哈笑道:“臭小子,我早說你是陰魂不散了。怎么?今天我們買賣談得要拍板了,你也來湊這個熱鬧啊?”

“老爺子,您的茶還是這么好喝。”張東笑道,然后坐下點了根煙,不客氣地品起那芳香濃郁的功夫茶。

“得了,喝你的。”

蔡雄哈哈大笑起來,臉色紅潤地看著徐含蘭款款而坐,輕聲說道:“徐校長,我和你爸他們都談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該是談細節和辦手續的時候了。今晚把這事說定了,我也沒多少時間待在這里了。”

“老爺子,您倒是夠算計的。”徐含蘭溫和地笑著,即使話里帶著諷刺,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您兜了幾個圈子,整天開著云里霧里的條件放著煙霧彈,但算計就算計得那么準。我爸也是念著你們的交情才答應的,你開價的時候可不要太狠了。”

隨后,徐含蘭和蔡雄開始談著條件。

張東在旁邊喝著茶,也難掩好奇的聽著,一聽頓時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佩服蔡雄的精明。

這次蔡雄要出國,一開始確實狠下心要變賣產業,原因是女兒和大兒子在那邊都有所發展,極需資金支持擴充事業。女兒和大兒子都很優秀,蔡雄也相信他們的眼光決定投資,即使那些都是他不懂的新形產業,而對外說出那些什么急需錢之類的話,無非是要多吸引些人過來洽談,以達到哄抬價格的目的,起碼他沒騙人的是老飯館、菜園之類的產業,包括一些竹林、菜地,甚至是居住的房子都要變賣。

但出人意料的是,蔡雄不想賣魚塭,想留著繼續打理,而且不只是留著已經有些規模的魚塭,他還想收購周邊的魚塭,這些產業看似簡陋,但需要投入的資金也是巨大的。

為此,蔡雄算是費盡心機,幾乎可說是四處下套。而目的只有一個……除了盡快變賣其他產業換現金外,希望徐家能放棄盈利頗豐的魚塭養殖,即使拿其他產業換也無所謂。因為他不只想要獨占這個產業,甚至想吞下周圍的養殖戶,進一步的擴大規模。

老飯館和菜園子之類日進斗金的買賣,蔡雄可以全給徐家,甚至可以做出更大的讓步,為的是讓徐家放棄魚塭.

“蔡叔,你說的我們有興趣。”徐含蘭秀眉微微皺起,道:“但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現金,我們也有難處,所以在價格上,我爸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松口。”

“丫頭,我的價格不算公道嗎?”蔡雄輕笑道,明顯是很有把握。

張東聽著徐含蘭和蔡雄交換股份的條件,聽出個大概后,也明白為什么蔡雄要把事情弄得這么復雜,一是因為他的產業多且雜,想高價出售不是容易的事,起碼套現的周期長,他有些等不及,二是因為他看中的就是魚塭的買賣,即使別的產業變賣了,也想留著現金擴大規模,所以交易的方案是想以物換物。

估價了之后,蔡雄開出的方案是小鎮上的一棟三層別墅、老飯館,還有菜園和市場旁的兩間店面,交換徐家魚塭的股份,而就價格而論,這個方案很不錯,這些產業也該值這個價格,但徐家也一直打著算盤,讓買賣談得不太爽快。

蔡雄想發展魚塭的買賣,他有兩個年輕徒弟學了養殖在打理,而且收購其他魚塭需要大量的現金。

讓蔡雄這么做的原因,是他大兒子在國外有銷售的門路,這些養殖的魚只要一成熟,馬上就有收購合約,讓他坐著也可以收些外匯。

蔡雄自然得給自己留一分保障,所以在臨走之前,魚塭這邊的收購相當重要。

這老狐貍!張東眼珠子一轉,看蔡雄說話時輕描淡寫的態度,想想還真是可恨,為了這目的,他一直丟煙霧彈出來迷惑人,他對魚塭如此重視,帶來的利潤比經營老飯館更可觀。

老飯館、菜園的買賣始終有些難以解決的問題,最大的問題自然是他的徒弟會不會繼續做,沒了蔡雄坐鎮,一但他的徒弟一哄而散,老飯館和菜園根本值不了幾個錢。

蔡雄的意思是簽個協議,讓阿肥和啞仔各頂一成的身股。

身股這個詞在廣東沿海一帶很流行,意思很明確……在這里做的話,無論賺多少錢都能分一成,不在這里做的話,股份自然也沒了。這種沒有保障的抽成,被講究信譽的廣東人幾乎奉為信條,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例俗存在。

聽完了一切,張東還在盤算的時候,徐含蘭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說道:“大老板,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我?”張東困惑不已,郁悶地心想:關老子屁事!

徐含蘭悄悄一說,張東頓時哭笑不得。

原來徐立新準備的現金是想吃下蔡雄的其他產業,他也想把這日近斗金的買賣給吞了,但眼下出了這兩件事,導致金錢很窘迫,所以想和張東商量,那些人情錢能不能拿這些東西來抵還。

見徐含蘭和張東在商量,蔡雄識趣地走開,借口是張東帶了客人來,不能怠慢,他要親自去廚房看有什么好東西,多加幾道菜,讓張東的朋友好好品嘗一下。一時之間,樹下只剩張東兩人面面相覷。

雖然張東心念一動,但還是裝作郁悶地苦笑道:“不是吧?現金不夠?我要跑人情的話,總不能拿這偏僻地方的房契和營業執照去抵押吧,你爹這是在坑我啊!”

“我們也有難處。”徐含蘭幽幽嘆息一聲,帶著些許誘惑地說道:“我爸的意思很清楚,這時我家有些困難,希望你幫我們一下。如果這兩件事都能擺平,這小鎮上的產業包你穩賺不賠,甚至會賺很多,畢竟我們和蔡老爺子都沒那么多時間和空閑來經營這些買賣。”

“什么條件?”

張東面色凝重,忍不住又點了一根煙。

見張東松口,徐含蘭說道:“老飯館、菜園、老爺子一棟新建的別墅、鎮上的兩間店面。”

說到這里,徐含蘭微微一頓,誘惑道:“還有我手上的借據,林燕欠我的那筆錢。”

“關于別墅,我得先看看再說。”張東站起身,語氣僵硬地道:“我要先看值不值得!要處理這件事的難度你也知道,如果你們開出的條件我不動心,我寧可拿了現金就拍屁股走人。這些事我沒什么興趣,我也不想因為你們之間的糾葛而欠下太多人情。”

“我和老爺子說了,只要你答應,明天打掃完就可以入住。”徐含蘭松了一口氣,殷切地說道:“你放心,那別墅去年剛蓋好,裝潢很講究。老爺子本來想留給小兒子娶老婆用的,不過你也知道那兒子不爭氣,現在那一棟別墅他可是低價賤賣,不但裝潢很好,家具也是一應具全,保證你挑不出毛病。”

“徐姐,”張東點了點頭,突然說道:“我真討厭和你談生意。”

“為什么?”

徐含蘭有些錯愕,不明就里地看著張東。

“想宰你又不忍心。”張東苦笑道:“每次和你談,都感覺自己很吃虧,也只有你開口,我才這么好說話,換你爹還是你老公來試試,我自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種把柄在手里,我不讓他們傷筋動骨,最少也砍下幾斤肉了。”

“謝謝你。”

徐含蘭聽著這暖昧的話,臉色有幾分紅暈,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張東眼底隱隱的火熱。

暖昧的氣息悄悄蔓延中,徐含蘭俏臉上的紅暈越發濃郁。

張東一邊抽著煙,一邊盤算著里面的門道,按理說徐家開出的條件很豐厚,但張東一向精明,時刻都在盤算著還有沒有油水可撈。

徐立新和蔡雄這兩只老狐貍的博弈滿有意思的,兜兜轉轉了大半天,算計來算計去,但最后他們的目的卻又那么相似,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最后他們甚至選擇的辦法都差不多。

蔡雄一心要的是魚塭的股份,開出的條件很優厚,如果不是這些產業套現的時間問題和他徒弟的生計,根本不必做出這么大讓步,而蔡雄住在這里那么久,地皮、房產和包下的山不少,還有其他不少讓人眼紅的產業。

徐立新不傻,自然知道魚塭肯定是利潤可觀,否則蔡雄不會如此重視,無奈蔡雄寧可開高價交換也要獨力經營,最后徐立新無可奈何,畢竟銷售的門路在人家手里。

徐立新轉而盯向蔡雄其他產業,畢竟低價收購會讓他大出血,而蔡雄為了急于變現,一切好談,兩人之間的交易是徐立新以魚塭的股份為基礎大占便宜,而蔡雄得到了魚塭和大量現金,其他的也只能忍痛割愛。

本來徐家有當官的,這種時候該是占上風,只是很不巧的,這節骨眼出現新聞事件,加重他們的負擔。

這些事是不得不擺平的難關,為此,徐立新考慮許久,只能妥協,為的是盡快處理好這些讓他夜不能寐的煩惱事。

徐家和蔡雄的交易肯定很多,現金和資產的往來很復雜,最后是徐家得到蔡雄其他產業,蔡雄得到鉅額現金,用以支持國外的兒子和自己的移民,還有魚塭的收購計劃。

看似很圓滿,不過徐家還是從牙縫里把好處摳出一部分給張東,先前拿的三十萬元、林燕的借據、三層別墅、老飯館、菜園,還有據說臨街的兩間店面。張東想著有些毛骨悚然,心想:我這血盆大口會不會咬得太狠了,這些東西加起來的價值已經高得離譜了。

看樣子,徐家幾乎是不惜血本也要擺平這件事了!張東瞇了一下眼睛,心想:我一直推托車禍那件事,而徐家的態度這么有誠意,那就說明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而花這么大的手筆,無非就是在誘惑找盡關系擺平這件事。

張東看著徐含蘭粉紅的俏臉,忍不住笑道:“蘭姐,你們還真舍得下血本。盡管小里鎮的房價很低,但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差不多一百多萬元了。”

“嗯,我們很有誠意。”徐含蘭面色一肅,趕緊說道:“我爸的意思是不惜代價,只要你擺得平的話,我們愿意破財消災。”

恐怕不只吧!張東瞇著眼睛算了一下,這得到的好處已經遠遠超過他的預期,以后他還要在小里鎮做買賣,最好現在見好就收,不能過于貪婪。

“怎么樣?”徐含蘭見張東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倒是動心了,不過還有條件。”張東盤算了半天,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少婦,不禁狡黠而狼瑣地笑道。

“還有條件?”徐含蘭有些羞惱地說道:“張東,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你再獅子大開口的話,我爸也不會答應的。這兩件事你靠的是關系,但你說中間沒賺,我肯定不信,而且我家現在現金全用在收購老爺子的產業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放心,我的條件很簡單。”張東馬上搖了搖頭,眼神火熱地看著徐含蘭,說道:“那就是事成之后,你要請我吃飯、泡溫泉,還有旅游。”

“就是這樣?”徐含蘭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張東。

“是,也可以讓我請你。”張東嘿嘿淫笑道:“不過你要陪我一起去,就當是我給你的回扣。”

徐含蘭一聽,有些扭捏,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站起身拿回她的車鑰匙,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道:“等事情辦好再說吧。晚上你先帶她們去住飯店,事情有眉目了立刻告訴我,這些產業的產權變更也是麻煩事。”

話一說完,徐含蘭面色看似很淡定,但一向優雅的她卻逃似的跑了,身子二步一扭的,更是誘人。

一看著短裙下性感的黑色絲襪,張東下流的笑了,本能的意淫起這美婦與自己一兩人世界時的萬般漣漪。

蔡雄過來打了聲招呼,沒多問什么。

一這時張東諸事纏身,也沒空和蔡雄交談,閑聊幾句后來到荷池邊。

一亭子內,桌上擺滿空盤,陳玉純滿足的笑著,陳楠母女倆則有些拘謹,不過顯得很陶醉。

一桌的海鮮,上好的手藝,哪是吃粗茶淡飯的她們能吃到的,在陳玉純的慫恿下,她們吃得很盡興,連一點殘羹都沒剩下,難怪陳楠會羞澀地低下頭,就連啞嬸都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了?我們先回飯店吧。”張東微微一笑,看著陳楠等人吃得那么滿足,他已經很開心了,盡管他還餓著,不過也無所謂了。

“好!”陳楠嬌羞地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扶著啞嬸。

初來乍到,陳楠顯得有些拘謹,不過這時看向張東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親密,少了一開始時那種不安的警戒。

一路上,陳玉純開心地和陳楠母女倆說笑著,陳楠靦腆地笑著,不時應幾句話,啞靖則在旁邊溫柔的笑著,并不時看張東幾眼。

張東索性也和啞嬸聊幾句,雖然需要陳楠翻譯,不過起碼還算順暢。

飯店今天的生意很不錯,似乎是因為路通了,不少山里人把積蓄許久的山貨運出來的關系,大廳內人聲鼎沸,山民們有的扛著山貨,有的甚至提著籠雞,混亂不堪,一進來就能聞見強烈的異味。

林燕姐妹倆手忙腳亂,一身運動服的林鈴辦著入住登記,林燕則在一旁處理雜務,她們忙得額頭上都是汗,有人進門也沒空看一眼,光是收錢登記就已經讓她們忙得團團轉。

“鈴姐,我幫你。”陳玉純一看,趕緊跑過去,擠進柜臺,立刻熟練地忙碌起來。

這時林燕看見了張東,柔媚的一笑后,看著張東帶著兩個女人,面色又有點不好看,馬上擠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東子,你回來了。她們是……”說著,林燕眼神復雜地看著楚楚動人的陳楠母女倆,盡管她們穿著有些土氣,但那種掩飾不住的清秀還是讓她話中充滿醋意。

一“我舅媽和表妹。”張東一看林燕醋性大發,趕忙解釋道:“那邊要拆遷了,我表妹也差不多要來鎮里讀高中,我先帶她們過來熟悉,過幾天再找房子住。”

……“哦,很累吧?”林燕聞言,緊蹦的臉色才緩和下來,看著戰戰兢兢的陳楠一母女倆,立刻熱情地上前拉住啞嬸的手,說道:“阿姨你好,我是東子的朋友。你們這一路過來很累吧?我先帶你們去休息。”

林燕熱情得有些過分了,她招呼客人時可沒這么周到。

張東頓時冷汗直流,心想:女人都在變臉這個技術上有著天生的優勢,剛才還齜牙咧嘴的,一聽是我的親戚就搖尾巴了。

但張東心里滿感動的,起碼林燕態度那么親切,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不過若他帶來的是情人,她說不定就拔刀相向了。

陳楠母女倆有些拘謹,不過陳楠還是禮貌地和林燕問聲好。

林燕的態度越發殷勤起來,一口一個阿姨的叫著,但她其實比啞嬸小不了幾歲,弄得啞嬸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熱情過度的漂亮女人。

陳楠和啞嬸都習慣早起早睡的生活,今天舟車勞頓,已有困意,張東趕緊說道:“燕子,你先帶她們去我房間吧,晚上她們就睡在那里。”

“哦,好。阿姨、妹妹,你們跟我來。”

見張東說話時擠眉弄眼的模樣,林燕又看了看忙碌的林鈴,面色頓時一陣情動的紅潤,媚眼如絲地看了張東一眼。

陳玉純和林鈴在柜臺忙碌,林燕帶著陳楠母女倆上三樓,暫時讓她們先住在張東的房間。

陳楠和啞嬸這輩子第一次住飯店,顯得有些不安。

林燕見狀,殷勤地和陳楠母女倆說著話,親熱地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謝謝燕姐。”陳楠禮貌地道謝著,面對林燕的殷勤很不好意思,并和啞嬸一樣困惑的是林燕是不是張東的老婆,自己的表嫂。

“沒事,你們先睡。”林燕殷切地和啞嬸說道:“阿姨,你們就先在這里住下,熱水器什么的一應俱全,想喝飲料還是肚子餓的話,就打柜臺的電話讓我妹妹送上來就好了。你們這一路過來很辛苦,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啞嬸笑著,手也在比劃著。

陳楠立刻翻譯道:“燕姐,我媽說不用那么麻煩了,我們等等就睡了,希望別打擾到你做生意。”

“不會、不會,你們住在這罾豸才開心。”林燕熱情地笑道。

即使林燕沒什么打扮,但那妖嬈的模樣還是讓陳楠母女倆忍不住多看幾眼。

出了房間,小聲的關上門后,林燕拍著胸脯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即使剛才很殷勤,但面對張東的長輩,她還是很緊張。

林燕回頭一看,頓時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死人,帶你家親戚過來,不會提前說一聲嗎?”

只見張東靠著墻抽著煙,看著林燕那嬌嗔的模樣,心里一癢,忍不住笑瞇瞇地調戲道:“沒啊,難得看你賢妻良母的模樣很好玩,哈哈。”

“懶得理你。”林燕俏臉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后,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火辣的身影走過,帶著一陣迷人的香味,飽滿的酥胸起伏,挺翹的美臀扭動,少婦的誘惑撲面而來又一閃而過,張東色迷迷地一笑,知道有搞頭,馬上就熄滅煙頭跟過去,尾隨著林燕進入房間后,把房門鎖上。

房間內,喘息聲伴隨著女人滿足的呻吟聲,一陣陣的蠕動中,肉與肉相撞的聲音無比響亮,嘖嘖的水聲顯得那么的淫穢不堪,卻帶著讓人無比遐想的刺激。

地上,高根鞋、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胸罩隨手丟在沙發上,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甚至隨意掛在門把上,而男人的衣服更是直接,從進門的時候就脫了個精光,內褲更是隨意地丟在地上。

柔軟的沙發上,性感的肉體覆蓋上一層香汗,無瑕的肌膚里透著迷人的粉紅,長長的波浪長發伴隨著撞擊而搖擺著,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俏美的臉上盡是滿足的潮紅,透著妖嬈的大眼睛里盡是濃郁的水霧。

“啊,死人,別、別插那么深啊……”林燕興奮地呻吟道,胸前略微的疼和下身傳來的無比快感,讓她這時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林燕跪在沙發上,雙手扶著靠背,雪白的肉體被撞得搖曳不止,就像風浪中沒有支撐的小舟一樣,香背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觸目驚心,豪乳隨著這撞擊晃動著,乳房上還有粗魯的揉捏后留下的充血指痕,臀波肉浪只是一眼看去,就讓人海綿體都要爆炸了。

站在林燕的身后,張東一臉興奮,雙手使勁地掐著她飽滿的臀肉,堅硬的命根子借著充足的黏稠,一下又一下進入她的身體里,那宛如處女般的緊湊每一下都帶來異常的銷魂,讓張東忍不住發出低啞的輕哼聲。

“死人,啊,不行,太深了……啊……”林燕動情地呻吟道,每一下進入都粗重而有力,每一下都頂到子宮上,酥麻感讓她連跪著的雙腿都抽筋般顫抖著。

“操!舒服吧。”張東絲毫不理會林燕的呼喊,繼續用力地抽送著,狠狠的撞擊著她豐腴的身體。

看著林燕的翹臀,張東忍不住揚起巴掌,啪啪的拍打著這性感的臀部。

“死人,變態啊……”林燕的呻吟聲一下子高亢起來,在哭泣般的吟叫中,這種拍打卻帶來更加劇烈的快感,她哼哼呀呀的叫著,渾身控制不住的痙攣著。

緊湊的嫩肉蠕動中愛液橫流,滾燙的陰精噴灑而出。

林燕滿足而又陶醉地哭泣著,在這有力的撞擊中,渾身劇烈痙攣著,頓時睜大眼睛,張開的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軀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抽搐起來。

第四次,還是第五次?忘了這是第幾次,但同樣是那么美妙的感覺。高潮的澎湃接連到來,讓林燕已經忘記去思考,待愛液噴灑時,她啜泣般的哼吟一聲,渾身一軟,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林燕嬌喘連連滿足的模樣,張東的虛榮心得到最強烈的滿足感。

這時,林燕已經癱軟如泥,張東不舍地把命根子從她火熱而緊湊的小穴里抽出來,低下身抱住她,一邊揉弄著她飽滿的豪乳,一邊親吻著她,給她高潮后最溫柔的愛撫。

在紊亂的喘息中,身體的每一顆細胞都在這極樂中興奮的陶醉著,林燕柔媚地看了張東一眼,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無比美妙的時刻。

張東呵呵一笑,抱著林燕親了又親,雙手揉弄著她飽滿的美乳,游走在她性感而又動人的身軀上。

良久后,林燕才從高潮的余韻中回過神來,張東的揉弄讓她情難自禁的呻吟一聲,俏面通紅,飽含春情,第一件事就是打著張東的胸膛,似嗲似嗔的說道:“王八蛋!要人家擺那樣的姿勢,你還那么用力!”

“寶貝,用力才會舒服,沒力的話就悲劇了。”張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后入真是個好體位,在林燕身后狠狠進入的時候,看著那被撞擊的美臀和她情動呻吟的模樣,對于男人來說,視覺上的滿足是異常強烈的。

“死相!整天就想著這件事。”林燕賴在張東的懷里,陶醉地享受著張東的愛撫,小鳥依人的模樣顯得越發柔順。

“還有更過分的事呢!”張東看著林燕媚氣橫生的模樣,實在是心癢難耐,依舊堅硬的命根子激動得跳了一下,有些耐不住地推了推她,示意她看一下還沒發泄的欲火。

林燕嬌嗔著,而得到滿足后的女人都分外乖巧,張東賊賊一笑,在她的嬌嗔中讓她跪在自己的雙腿間,然后張開雙腿靠在沙發上,看著胯下那嫵媚萬千的女人,心理再一次得到極端的滿足。

命根子堅硬如鐵,而不只是命根子上,甚至睪丸上都是林燕橫流的愛液。

林燕握住這帶給自己銷魂的巨物,只是稍稍一猶豫,小手套弄幾下后,就用性感動人的紅唇親吻著張東的睪丸。

“對,就這樣,爽啊!”張東頓時爽得悶哼出聲,體力勞動的付出后,該是索取回報的時候了。

林燕極為溫順,女人在得到滿足后往往顯得那么可人,她嫵媚地看著張東,似是在邀功一樣,柔軟的舌頭和性感的嘴唇在張東的腿間蜻蜓點水般游走著,慢慢含住龜頭吞吐起來,絲毫不介意上面有她的體液。

在這種時候,身為男人,除了享受還能干什么?張東頓時閉上眼睛,舒服得哼了起來,還不忘調教著林燕更完善的為自己服務。

林燕殷勤地吞吐著命根子,并不時看著張東,故意用丁香小舌夸張的舔著龜頭,那嫵媚的模樣擺明了就是在誘惑。

張東頓時快感倍增,忍不住雙手抱住林燕的頭,挺著腰,在舒服的悶吼中,將她的小嘴當成小穴一樣抽送起來。

林燕嗚咽著,偶爾難受得哼了幾聲,卻任由張東發泄獸行,好幾次巨大的龜頭都頂進喉嚨,讓她很難受,可饒是如此,她依舊強忍著不適,為的只是讓自己的男人得到更多快感,就像他帶給自己的滿足那樣劇烈。

即使好幾次的深喉,林燕的小香舌還是不知疲憊地挑逗著張東。

看著這性感的少婦在胯下溫順的模樣,心理加感官的雙重剌激,讓張東的腿都僵硬得有些要抽筋了,道:“燕子,快,舔龜頭,幫我乳交。”

吐出嘴里的巨物,林燕咳嗽一下后,趕忙捧起豐滿的雙乳夾住張東的肉棒上下套弄起來。

看著在乳房中進出的巨物和猙獰的龜頭,林燕用小嘴含住龜頭吸吮著,希望這青澀的口技能帶給張東更多的快感。

“啊……”張東舒服得哼了起來,菊花收緊,前列腺劇烈的跳動,在腿一陣僵硬中迎來要射精的美妙。

張東臉色一時有些扭曲,粗魯而強硬的低吼道:“快,就這樣!老子要射你嘴里。”

林燕身子顫抖一下,但馬上加快套弄的速度,感覺到嘴里巨大的龜頭跳動著,她立刻用舌頭刺激著馬眼,情動而興奮地看著張東有些夸張的反應。

張東頓時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喉間嘶啞著,大腦在這一瞬間空白,眼前一黑,只感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興奮得張開著,命根子在劇烈的快感下興奮地跳動著,受盡刺激的馬眼終于在這一刻爆發了,在陣陣顫抖中將所有欲望都發泄出來,發泄在林燕性感而迷人的櫻桃小口內。

林燕難受地哼了一聲,含著滿嘴的黏稠和腥味時還有些不適,但看著張東舒服的樣子,她還是溫順地吸吮著,捧著雙乳溫柔而緩慢的套弄著,似乎是要榨干張東最后的一點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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