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寨眾賊見白虎上前,紛紛后退,讓開了一片空曠。童萬虎曾親見它殺死上山攻寨的官兵,包括一名武功精強的侍衛,知道它與一般猛虎大不相同。平日它居于山洞中,偶爾在山澗走動,白虎寨因它而起,以它命名,面對向揚這個強敵,竟似有親身出獵之態,童萬虎不禁大喜,道:“虎兄,你要幫咱們料理這小子,那是再好不過了。”說著接過一名手下遞來的鋼刀,大步上前。

不料白虎驀地回首,發出極深沉的低鳴,向著童萬虎把頭一偏。童萬虎一愣,才道:“是了,虎兄要獨自出獵,不用我們參手。”

白虎調回頭來,恭起身子,凝視向、趙兩人。向揚見這只異獸隨時便要撲來,心道:“婉雁在這里,太危險!”心念一轉,抱起趙婉雁,縱身而起,要將趙婉雁安置在樹上,自己好放心大斗一場。

才縱高五六尺,頭頂赫然響起勁風,一道黑影蓋住兩人,白虎竟一躍而起丈許,已在向揚上空,奇快奇猛,暴吼聲中虎爪直落,直取向揚頂門。趙婉雁不禁大聲驚呼,向揚亦大吃一驚,危急之中發掌重擊樹干,借力向后飛出,堪堪閃過虎爪。白虎一個翻騰,穩穩落地,前爪一探,狂嘯撲上。

向揚眼見虎威驚人,生怕誤傷趙婉雁,左掌才將趙婉雁向后遠遠送開,虎影已至。向揚清嘯一聲,在虎爪臨面之際旋身一個轉折,自兩只虎爪之間盤旋拔身,半空一個筋斗,雷掌直拍而下,正中白虎前額,借力又是一翻,竟騎上虎背。白虎腦門中掌,怒咆一聲,居然行若無事,待得向揚翻上背去,虎尾陡然卷起,猶如一條黑白相間的軟鞭般抽來。向揚一把緊抓住虎尾,正待施力,萬不料虎尾忽然暴甩開去,直不下數百斤力道。向揚身不由主,立被甩離虎背,摔向地下。

白虎大吼一聲,迅雷般調頭撲來。向揚不及落地,右手向地一撐,橫飛避過重爪,這一爪撲在一顆柏樹上,柏樹干猛然搖晃,應聲而斷,枝葉紛落,直倒下來,眾人紛紛閃避,無不心驚。

向揚暗自駭異:“這白虎究竟是什么東西?尋常猛虎哪有此巨力?”不及細想,已旋身立穩,白虎動作迅速絕倫,一撲不中,次撲立至,直如武林一流好手,虎虎生風,威不可當。向揚施展輕靈身法,連閃兩次撲擊,繞到白虎身側,勁貫足尖,右腳飛起疾踢,正中虎腹。

這一踢厲勁如錐,虎腹內創,白虎“嘩哇”痛嘯一聲,猛地橫爪回掃,向揚這一踢使力太強,難以閃避,勉強轉身翻開,只覺左腿劇痛,刀傷處被虎爪掃過,一大片鮮血飛撒開來,白虎寨眾賊齊聲歡呼。

“向大哥!”趙婉雁嚇得花容失色,奔上前來,看著向揚的傷處血肉模糊,又急又怕。向揚大驚,白虎此時一撲,他再也難以同時保護趙婉雁和自身。

然而白虎卻不撲上,只是緩緩弓身逼近。向揚掌心狂催真氣,心道:“便是終不免死于虎口,也要拼命一掌擊殺它,以保婉雁周全。”忽然心中一痛:“便是殺了這頭白虎,婉雁也不免落入這些賊子手中,那是比死更慘,絕不能這樣……”

趙婉雁瞧著白虎走近,心底驚懼無比,緊緊靠著向揚的身體。白虎忽然停步,對著趙婉雁昂了昂首,“呼吾、呼吾”沉鳴了兩聲。

向揚和趙婉雁互望一眼,均感奇怪。眼前白虎兇態全斂,和剛才相較,可說極是友善。白虎走近趙婉雁,又輕哮一聲。趙婉雁大為驚奇,大著膽子,緩緩伸出手去,輕輕碰到虎首的皮毛,白虎立時把臉往手上摩娑。

這一下眾人都是驚訝無已,萬萬沒想到方才還兇猛無匹的巨獸,在美人玉手之下,竟如貓兒一般溫馴。白虎伏低身子,尾巴向趙婉雁一甩,又往背上一卷。趙婉雁懼意稍去,道:“向大哥,它是不是要我騎上去?”向揚心里也是一片疑問,道:“不知道,或許呢?”白虎對著向揚一昂首,轉看著趙婉雁,尾巴又是一甩一卷。

趙婉雁鼓起勇氣,走上前去,輕輕撫摸白虎的皮毛。忽地虎尾卷來,竟繞住趙婉雁纖腰,將她舉了起來,輕輕放到背上。趙婉雁又驚又喜,叫道:“向大哥,它不會傷人啦,你也過來罷!”向揚正要走來,白虎迎面一聲大吼,甩了甩頭。向揚哈哈笑道:“不成不成,這位虎兄只愛美人,對我只有當頭一爪奉送。”

白虎虎目圓睜,繞了一圈,右前足在地上頓了兩頓,似乎在說:“你們通通在這里別亂動!”接著便負著趙婉雁向林間竄去。

向揚和童萬虎等盡皆一驚,便要追去。才奔出數步,白虎陡然回頭,大吼一聲,向童萬虎一瞪,又盯著向揚“胡”地一聲,似在示意“你們干什么?”、“急什么,一會便送她回來!”眾人驚訝之余,白虎已竄出林外。

趙婉雁見白虎奔走,大驚之下,只覺草木飛快倒退,正是“騎虎難下”,只有緊緊捉住虎頸,以免跌落,心底暗想:“這頭白虎似有靈性,要帶我到什么地方去,我便去看看。”雖然不免懼怕,卻也無法可想。

白虎在山林間忽高忽低,來去自如,當真勝于駿馬。不多時到了一個山洞前,林木繁盛,左鄰陡坡,顯是罕有人煙。白虎奔入山洞,趙婉雁眼前一黑,又是陡然一亮,原來這不是山洞,卻是一小塊四面皆巖的空地,一條洞道通到外頭。白虎停了下來,伏低身子,讓趙婉雁下來。

虎背極寬,趙婉雁騎了一陣,只覺胯下有些不適,險些沒站穩。她四下環顧,不見有異,正自奇怪,忽覺背上一重,竟是白虎向她壓來,趙婉雁驚叫一聲,已被壓倒。

白虎懸壓趙婉雁,伸出前掌去扒她的衣杉,利爪已收在肉墊下。趙婉雁大吃一驚,羞懼之下,不斷掙扎。白虎停下動作,盯著她的臉,似乎頗覺奇怪。趙婉雁喘了口氣,這才想到:“它是只老虎,走獸豈有穿衣服之理?它當然覺得我不該穿衣杉了。”眼見白虎又要伸掌,趙婉雁臉上一紅,心想:“它又不是人呢,我不穿衣服倒也無所謂。只是……它到底要做什么?”當下已無暇細想,伸手輕輕解下上衣。白虎后退幾步,又扒向她下身。趙婉雁臉上一陣發熱,橫臥過來,屈著身子,又脫下了紗裙。

一只珍奇異獸、一個赤身露體的絢麗少女,搭配成極詭極美的景象。

白虎搭上趙婉雁的身子,伸舌舐了一下她的臉頰,一路擺首向下舔去。趙婉雁驚啼一聲,只覺被虎舔過之處火辣辣地,又酥又麻,一種難以言喻的強烈刺激傳遍全身,不禁“啊”地叫了出來,心中慌亂,不知道究竟是要如何。

白虎的舌頭舔上她的胸口,忽然張開虎口,一口含住了一對柔軟的乳房。“啊啊、啊啊!”趙婉雁哀叫了起來。白虎并沒有讓尖牙碰到她一點嫩肉,上下顎慢慢稍開稍合,舌頭來回舔食般地撥弄著兩顆乳尖。

少女的雙手緊緊地抓著白虎的皮毛,在白虎而言,這等力道像是呵癢一般。趙婉雁只覺腦海一片空白,連聲喘叫,雪白的雙乳泛起紅潤,在虎顎的擠壓下變型彈動,虎口中的乳首不知不覺中已挺立起來。一道熱氣從白虎喉嚨中直噴出來,趙婉雁難耐地哀鳴一聲,只覺胸前一團溫熱,像是融化了一般。

“啊……為什么……像、像是向大哥一樣……”趙婉雁忘我地發出了嬌柔的呻吟,覺得這白虎簡直像極了向揚。對敵時的威猛和對她的溫柔,是她心儀于向揚的重要緣故,她沒想到一頭異獸竟也給她這種感覺。不同的是,向揚不可能把她的雙乳同時這樣含著舔弄,根本不是人的嘴能辦到的。

“嗯、嗯、呼啊……”趙婉雁體驗著不知算是野性還是溫和的感受,嬌喘、呻吟、扭動。“怎么會……現在是跟一頭野獸……老虎……”趙婉雁心底一團迷惘,不斷接受莫名的興奮。“現在在舔下側……了……尖端……啊……摩擦著……好熱……不行……我、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如果這只白虎是一個其他的男人,基于對向揚的愛意,趙婉雁可能只會感到羞恥和侮辱。但是面對與道德無關的老虎,她的防線根本無從建立。趙婉雁已經忘記了白虎的尖牙和銳爪,完全沉醉了。虎口之中充滿白虎熾熱的吐息,對少女嬌嫩的身體而言,如同烤爐般火熱。

白虎低聲沉鳴,終于吐出了趙婉雁的乳房,兩團粉紅色的嫩肌濕漉漉地,晃動時似乎發出滋滋聲響。“嗯啊……”趙婉雁長聲哀喚。在滿是熱氣的虎口中發燙的肌膚,突然暴露出來,冷熱的大變化使她渾身一緊,身子劇烈地彈了一下,胸口好似變成了一團輕飄飄的棉絮。

白虎突然沉聲連吼,繞著趙婉雁走了一圈,看著她下身,虎頭竟往她雙腿之間鉆去。“啊!”趙婉雁全身一顫,只覺一條柔軟之物滑過,傳出“嘶啦嘶啦”的響聲,原來下身早已濕透,虎舌一伸,便舔了一大口。兩只虎爪上前扒開兩條粉腿,整個虎頭埋了下去,呼嚕呼嚕的又舔又喝。趙婉雁羞得快哭了出來,她打從出生以來,雙腿從未像這樣撐開,下身完全一覽無遺。虎爪上力道不大,但也非這柔弱的軀體所能承擔,趙婉雁緊咬雙唇,終于忍不住大叫起來。

白虎昂首起身,又懸壓她身上,向前挪了一挪。白虎體形龐大,趙婉雁身體嬌小,整個被黑影覆蓋。白虎前爪一撥,翻過趙婉雁的身子,一只虎爪壓在她背上。趙婉雁“唔”了一聲,喘了一口氣,尚覺熱辣的胸口已整個擠壓在土地上,悶塞難受,張口欲呼之際,忽感股溝間有一條東西前后磨蹭。

“啊啊!”趙婉雁大驚失色,身子若受電殛,心頭突然浮現出一幅極為不倫、淫靡、羞恥、放蕩的景象。她從未想過野獸對人會不會做出那極不堪的行為,那物卻已經往她的秘處試探,只是進不去。

“不、不要啊……!”趙婉雁無助地哀叫,期望這只異于常獸的白虎能聽懂,但那物卻施加了力道,激壓著濕潤的花穴,像是一片厚肉要沖將進去。趙婉雁絕望地哭了出來,眼前漸漸模糊,忽然見到一個白影,白虎正立在她前頭,股間卻明明有東西在試著伸入。趙婉雁一怔,“不是虎……啊!是、是誰……?”

趙婉雁急忙翻過身來,定睛一看,立時滿臉通紅,原來是一只小虎,一樣通體白毛,還是小貓一般大小,正用前腳挖探她雙腿之間,像在試著掘泉取水。趙婉雁舒了一口氣,心中暗思:“我怎么會想成……想成……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思之不禁又好笑,又覺羞愧。

白虎低咆一聲,小虎立即跑了過去,右前腳在地上踏出數個濕腳印,趙婉雁看見,心中一羞,白虎又對她低咆一聲。趙婉雁一愣,正欲起身向白虎走去,白虎卻連聲低鳴,虎首輕搖。

趙婉雁心中一動:“總是要學著老虎的樣?”當下強抑羞意,四肢撐地,向白虎爬了過去。白虎似甚滿意,伏低身子,小虎立即上前,吸起乳來。

趙婉雁見這景象,恍然大悟:“啊,這只老虎是雌的,這是它的小孩啊。”想到它不是雄虎,心中一寬,安心了許多,方才一些奇怪的念頭盡數丟開了。白虎任由小虎吸乳,前腳朝趙婉雁招了招。趙婉雁心念一動,心想:“它要我學小虎的樣子?”忽覺臉上一熱,望著虎乳,竟不好意思起來,正打不定主意,白虎卻連鳴催促。趙婉雁向自己說道:“罷啦,反正沒人瞧見,就這樣吧……”輕輕抬頭,吮著虎乳,有點不知所措。嬰兒吸乳,乃是本能,長大了反而不知如何行之。她生澀地吸吮片刻,忽覺口中流進一道乳汁,溫溫熱熱,甚是濃稠。當下蛾眉輕顫,一點一點地喝了下去,覺得也沒什么味道,不多時,已抓到了吸吮的要領。

白虎讓小虎和趙婉雁吸了一陣乳,忽然撥開小虎,單讓趙婉雁一人吸乳。趙婉雁心中驚奇,不知所以,卻也不敢停下,柔唇收放,吸個不停。小虎想上前來,總被白虎撥開,嗚嗚而叫,沒精打采地繞來繞去。趙婉雁吸了一陣,虎奶越來越越稀,白虎忽地前爪一頓,也撥開了趙婉雁,趴在地上,張大了嘴,似乎甚是疲倦。

趙婉雁吸了一肚子虎乳,輕輕俯臥在地,只覺全身緊繃,胸口尤其更感脹塞,連連喘氣。“嗯嗯……好難過……好像到處都熱熱的……”正自迷惘,小虎忽然跳了過來,朝她聞了一聞,臥下來含住了她右乳。

“呃……?啊……”趙婉雁立覺一陣酥軟,小虎竟是開始吸起乳來。趙婉雁心中一松,似乎周身的脹熱都隨之慢慢吸去,暗想:“我才剛和向大哥結合,尚未有孕,怎會有乳水啊?這只小小白虎,再怎么吸也沒有用啊……嗯……嗯……?”才想著,忽覺一陣溫熱竄向乳間,小虎“滋”地一吸,竟有乳汁流出。趙婉雁驚羞交集,不明所以,只覺小虎吸吮之下,四肢百骸漸漸放松,乳端上酥酥癢癢,說不出的異樣。白虎望著,長聲低鳴,聲調微揚,似乎甚是滿意。

趙婉雁坐起身子,將小虎抱在懷中,靜靜讓它吸奶。小虎曲起身子,閉目飽飲。趙婉雁忽覺一絲喜樂,暗想:“若我能這樣抱著向大哥和我的孩子,那有多好!”

小虎吸飽了奶,跳了下來,白虎將趙婉雁的衣衫銜了過來。趙婉雁輕笑道:“虎姊,你差點把我嚇死啦,原來你要我喂這個虎寶寶。”說著已穿好衣裙。白虎對小虎一聲吼叫,甚有威嚴,虎頭朝趙婉雁一偏。小虎調首望望趙婉雁,向白虎低聲嗚嗚而叫。白虎沉聲嘶吼數聲,前爪拍了下小虎頭頂。小虎嗚嗚叫了一陣,似乎下了決心似地,靠到趙婉雁腳邊。白虎對趙婉雁輕吼一聲,伏低身子,尾巴一揮一卷。趙婉雁一怔,抱起小虎,騎上了白虎,道;“虎姊,你要我照顧虎寶寶嗎?”

白虎巨嘯一聲,沖出洞道,疾行如風,往林中回奔。不多久,便到了先前之處。丁澤臥在一旁,向揚正和童萬虎纏斗,掌風刀芒,戰得極是激烈。白虎大吼聲中,撲將上去。兩人猛吃一驚,分了開來。

趙婉雁見向揚左腿已披滿鮮血,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數十名山賊,知道他剛才定是受這傷勢之累,經歷了極險惡的戰局,連忙自虎背下來,奔上前來,叫道:“向大哥!你的傷……”向揚見趙婉雁回來,心頭大喜,笑道:“小傷罷啦,不算什么!”見她懷中抱了只小白虎,怔了一怔,道:“怎么?那是什么?”趙婉雁笑道:“是虎寶寶呢。”

白虎忽然大聲吼叫,吼聲中帶著急促喘息,對向趙兩人連聲急吼。

趙婉雁跟它經歷方才一段奇事,隱約似能感其心緒,低聲道:“向大哥,她要我們快走!”說著便要放下小虎。白虎一聲巨吼,腳下忽然不穩,向前一跌,仍是昂首急嘯。小虎哀聲嘶叫,一轉身,又躍向趙婉雁懷中。趙婉雁一聲輕呼,低聲道:“虎姊,你要我帶寶寶走嗎?”

童萬虎怒道:“想走到哪里?”說著一揮鋼刀,沖上前來。白虎陡然立起,對童萬虎張口怒咆,虎須賁張,童萬虎吃了一驚,叫道:“虎兄,怎么了?”

趙婉雁輕笑道:“童寨主,你弄錯啦,該叫虎姊才是啊!”童萬虎一愕,向揚見機得快,已抱起趙婉雁,笑道:“童兄,失陪啦,咱們日后再分勝負!”腳下輕功急馳,向林外奔去。童萬虎正欲追擊,白虎卻擋在路上,虎嘯一聲。童萬虎心中大疑,心道:“虎兄怎地反來阻我?難道它覺得不該捉那趙姑娘?”

向揚抱著趙婉雁奔出山林,絕不稍緩,直至前方可見市鎮,這才停步,放下趙婉雁,自衣袖上撕下布條,包扎好左腿傷勢。趙婉雁見他左腿血流不止,心里一直擔憂,道:“我們到鎮上去找個大夫罷?”向揚搖頭,笑道:“這等傷勢,我自己便應付得來,不用麻煩了。”趙婉雁不安心,這晚便找間客棧住宿,讓他可以養傷。

兩人進了客房,趙婉雁打賞了店小二,將小白虎放下來。店小二看著,大感奇怪,道:“姑娘這只貓倒也奇怪,瞧這花紋,簡直像只小老虎似的。”趙婉雁笑道:“本來就是啊。小二哥,你去忙罷!”店小二面現奇色,退出房去。

向揚今日一場惡戰,左腿外傷實是不輕,為不使趙婉雁擔心,總是談笑自若,問到白虎之事,趙婉雁俏臉通紅,吞吞吐吐地清楚說來,只聽得向揚不知該驚奇還是好笑。趙婉雁低聲說完,怯生生地道:“向大哥,你……你會不會瞧不起我?”向揚笑道:“怎么會?”趙婉雁急道:“可是……可是我那時居然會覺得……那樣……實在是對不起你……”

向揚心中一動,抱緊了趙婉雁,柔聲說道:“婉雁,別亂想啦!那是只老虎呢,你沒有做錯什么,更沒有對不起我啊。”

趙婉雁心中歡喜,低下頭去,突然想到童萬虎之言,心中又是一陣凄楚,嘆了口氣。向揚奇道:“婉雁?”趙婉雁低聲道:“向大哥,我爹爹是靖威王,他的聲名一直不好,我也不知真不真。”向揚道:“我也不清楚。”趙婉雁道:“向大哥,我一直不敢告訴你……你……”向揚輕輕吻了趙婉雁一下,道:“我哪里管你爹是善是惡、是貧是富?只要你是這樣溫柔可愛,這樣善良,我還管得什么?”

趙婉雁倚著向揚肩頭,心中甜絲絲的,憂愁一時俱忘。這一晚兩人纏綿異常,趙婉雁想到白虎之事,心中羞澀,卻表現得更是嬌柔萬狀,一時忘我,未能顧忌身在客店,什么聲音也收不住了。向揚見她放開羞態,神態更加動人,心中越發憐惜,兩人翻云覆雨,心意相通,房中盡是溫存愛意。

小白虎趴在桌上,睜眼望著,動也不動,似乎目瞪口呆。

深夜,趙婉雁已沉沉睡去,向揚輕輕為她蓋上被子,望著清麗秀雅的臉龐,心中不覺感到一陣暖意:“有侶如此,尚有何求?”。小白虎在屋角睡的正香,四下一片安祥,窗外明月當空,傳來陣陣蟋蟀鳴聲。

這蟋蟀聲向揚自幼聽得熟了,此時聽得,突然想起幼時和師弟師妹灌蟋蟀的情景,不由得面露微笑,暗想:“不知師弟、師妹現在如何?也許師弟也找了個好姑娘,師妹也遇著了意中人。”想著想著,漸漸也進入了夢鄉。

同在此時,一般月夜,江南無數湖中,一葉扁舟琴聲錚錚,出自一個少年指下。他奏至泛尾,一聲舒嘯,走出艙外,長吟道:“石魚湖,似洞庭,夏水欲滿君山青。山為樽,水為沼,酒徒歷歷坐洲島。長風連日作大浪,不能廢人運酒舫。我持長瓢坐巴丘,酌飲四座以散愁。”一詩吟畢,少年拿起一只銅把酒壺,長笑道:“元次山!詩果然做得好,可惜湖上既無賓客,我又不善杯中物。酒兄酒兄,小弟文淵可對不住你啦!”語畢,袖袍一振,銅壺直飛夜空,美酒飛灑成碎弧,轉身回入船艙。

又一曲平和的琴聲響起,酒壺才落了下來,“噗通”落入湖中,酒液如雨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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