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爺,水會不會太燙?”思書扶著周義的大腳,小心翼翼地放進水盤里面道,她正與思畫蹲在周義腳下,給他洗腳。

“不燙,剛剛好。”周義坐在凳上,滿意地說。

“王爺,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緣,我從沒見過他和男人說這么多的話的。”

思畫搓揉著周義的腳掌說。

“何止多話?公子和男人說的話,我看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么多。”思書夸張地說。

“不會吧,他不愛說話嗎?”周義笑道。

“除了我們幾個,他不愛和其他人說話的。”思畫答。

“我的四弟,還有五弟也凈是愛和女孩子說話的。”周義不以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討厭男人,嗅到他們的氣味也是大皺眉頭,從來沒試過和一個男人單獨相對這么久的。”思書若有所指道。

“是嗎?”周義忽然感覺頭痛,要是玉樹看上了自己,命兩女前來當說客,那可麻州透了,趕忙表白道:“同性相拒,異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歡女人了,我也是一樣。”

“既然是喜歡女人,為什么還沒有成親?”思畫靦腆道。

“為什么你家太子也不成親?”周義反問道,旋念玉樹身懷惡疾,還坐擁四個美婢,自然不會急著成親。

“他身體不好嘛。”思書嘆氣道:“何況他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爺,看來你也是諸多挑剔,左挑右選,才沒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

思畫訕笑似的說。

“也許吧,其實我已成親了,只是還沒有洞房,新婚妻子卻是一命歸陰。”

周義嘆氣道。

“怎會這樣的?”兩婢驚叫道。

“事過情遷,還是別說了。”周義不想多說道。

“就是沒有老婆,男人也是要女人的,你家里還有什么女人嗎?”思書改口問道。

“還是像你家公子一樣,有幾個干活的女孩子吧。”周義笑道。

“她們是干什么的?有沒有……?”思畫臉泛紅霞,囁囁卻沒有說下去。

“有沒有什么”周義追問道。

“有沒有……陪你睡覺?”思畫鼓起勇氣道。

“你們有沒有?”周義反問道。

“當然有……!”思書答,旋即發覺不對,不禁羞不可仰。

“這便是了,她們也要陪我睡覺的。”周義失笑道,暗念玉樹與這幾個如花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懷不亂,看來自己是多心了。

“你對丫頭兇不兇?”思畫怯生生地問。

“看我喜歡什么吧,有時……嘿嘿,兇的很!”周義大笑道,雙腳雖然給四只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卻是漲得難受。

“我不信!”思書嚷道。

“走著瞧吧。”念到玉樹遣兩女來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寢,周義欲火更熾,真想把她們就地正法。

本來贈妾送婢在高門大戶之間實屬尋常,但求一時之快更是小事,然而兩女畢竟是玉樹的女人,羞澀的樣子,看來還是初次侍客,要是碰了她們,玉樹此刻應該不會介意,但是誰知自己去后,會不會突然變心,如果因此而誤事,那可不值了。

一念至此,周義強行壓下輕薄的念頭,不再調笑,規規矩矩地讓她們洗腳。

“洗干凈了。”兩女用干布抹干凈周義的腳掌,收拾腳盤說。

“勞煩姑娘,我要要睡覺了,兩位請回吧,還請代我多謝太子。”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們侍候么?”思畫漲紅了臉說。

“辛苦兩位姑娘給我洗腳,已經很過分了,豈能留下你們。”周義道貌岸然道。

“你不留下我們侍候,公子一定會說我們沒有用心侍候的。”思書著急道。

“怎么會?明天我會和她說清楚的。”周義笑道。

“大哥,你不喜歡她們兩個嗎?”玉樹太子一見周義,劈口便問道。

“不,她們很好。”周義搖頭道。

“那為什么不留下她們?”玉樹太子嗔道。

“賢弟,你大哥不是圣人,更不能坐懷不亂,與她們共處一室,難免會有逾禮之舉,那可不行的。”周義看了看粉臉低垂的思書和思畫一眼,嘆氣道。

“有什么不行?而且她們也愿意。”玉樹太子臉泛紅霞道。

“愚兄不是到處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亂終棄呀。”周義正氣凜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們送你的。”玉樹太子趕忙道。

“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帶著她們上京的。”周義擺手道。

“你……你要走了嗎?”玉樹太子冷了一截道。

“或許……或許多待兩天便要回去了。”周義點頭道。

“那么……那么你不再回來看我了!”玉樹太子眼圈一紅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來,要看父皇旨意。”周義聳聳肩頭道。

“你……你是不會再來了!”玉樹太子悲從中來,伏案痛哭,旁邊侍候的四婢也是人人愁云慘霧,含淚勸慰。

“我會回來的。”周義不禁手忙腳亂,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動輒便哭個不停,哄孩子似的說:“這樣吧,縱然父皇沒有旨意,我也會設法回來看你的。”

“就是再來,你也不會見到我了!”玉樹太子號啕大哭道。

“胡說,怎會見不到你?”周義心念電轉,道:“回去以后,我還要廣派人手,給你尋找天山雪蓮的。”

“我不要天山雪蓮,只有你回來。”玉樹太子泣道。

“回來,我一定會了的。”周義立誓似的說。

“你……你可不能騙人家的!”玉樹太子哽咽道。

“我怎會騙你?”周義笑道。

“你答應了,便不許反悔的!”玉樹太子臉色稍霽道。

“不,不會反悔。”周義做作地說:“我要是騙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玉樹太子破涕為笑道,愁云滿臉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吃吃嬌笑。

周義可記不起多久沒有干這小孩子的玩意,心里好笑,伸出小指頭,與玉樹太子勾在一起,發覺指頭柔軟纖巧,當是從來沒有干過粗活。

勾完指頭后,玉樹太子告了罪,與四婢入內更衣,回來時,已是平靜如故,繼續講述南方的情況。

玉樹從宋元素收買蟠龍國的將領,使他們陣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他如何僅以身免,談到宋軍實力強橫,縱然是蟠龍國上下一心,亦難逃滅亡的命運。

周義目睹張貴率領的宋軍驍勇善戰,知道玉樹并沒有夸大其辭,乘機詳加查問。

玉樹搜集情報有年,知道的很多,后來還談到宋元素的親兵,其中包括一隊近百頭的猩猩,擋者披靡,最是厲害,這一說自然使話鋒轉到獸戲團和百獸門身上了。

雖然玉樹沒有聽過獸戲團,對百獸門也一無所知,但是手下還有人知道的,召來一問,便解答了周義的問題。

據知百獸門本來定居南方的南陽國,不知如何,開罪了當時的國主,慘遭屠殺,后來南陽國為宋元索所滅,過了幾年,便聽到宋軍多了一隊猩猩兵,該是百獸門感恩圖報,投靠了宋元索。

這番話解釋了綠衣女冷翠給宋元索當細作的原由,至于她是否為圣姑所救,卻是不重要了。

談了大半天,玉樹太子已是疲憊不堪,周義也知趣地告退,這一趟玉樹可沒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周義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人寐,不是為了還沒有得到發泄的欲火,而是反覆思量這兩天從玉樹口里得到的情報,發覺宋元索該是前所未有的大敵,要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

苦苦思索之際,門外忽地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周義暗叫奇怪,朗聲問道:“什么人?”

隔了一會,終于有人推門而進了。

周義坐了起來,轉頭看去,只見思棋身穿翠綠色絲衣,怯生生地站在門旁,在燦爛的月色下,動人的曲線載單薄的絲衣里約隱約現,使他血脈賁張,周身發燙。

“是你?”周義定一定神,問道:“找我有事嗎?”

“王爺……!”思棋嚶嚀一聲,羞人答答地輕栘蓮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道:“婢子……婢子是來侍候你的。”

“我已經上床,不用侍候了。”周義搖頭道。

“婢子……婢子就是來侍候你睡覺的。”思棋漲紅著臉說。

“是太子的意思嗎?”周義問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思棋俏臉低垂,差不多貼在胸脯上說。

“為什么?”周義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無以為報……。”思棋囁囁道。

“小事一件,你別放在心上。”周義擺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棄婢子……的身子不干凈……”思棋泫然欲泣道。

“不是,當然不是。”周義搖頭道。

“婢子已經洗了許多遍……嗚嗚……婢子可以再洗的……!”思棋飲泣道。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周義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懷里,柔聲道:“你也無需如此的。”

“不,我要!”思棋埋首周義胸前,低聲道。

“剛才誰和你在外邊說話?”周義溫柔地揩抹著思棋臉上的淚水,問道。

“是思琴……。”思棋囁嚅道。

“為什么她不進來?”周義笑問道:“害怕什么?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嗎?”

“她……可要叫她進來嗎?”思棋抬頭問道。

“不,不用了。”周義可不想露出色鬼的本來臉目,道:“有你便行了。”

“王爺,你……你肯要我嗎?”思棋患得患失地說。

“你真是愿意嗎?”周義問道。

“愿意……婢子愿意的!”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體復原了么?”周義撫摸著酡紅的臉蛋說。

“我……我沒事……”思棋淒然道。

“這些天你一定吃了許多苦頭了,還是多歇兩天吧。”周義言不由衷道。

“你還是不要我……”思棋驀地悲從中來,在周義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誰說我不要你。”看見思棋哭得如此傷心,周義不再客氣了,一手捧著粉臉,低頭舐去瞼上的淚水,另一手卻把腰間的衣帶解開。

“婢子……婢子該怎樣侍候你……?”思棋使勁地抱著周義,不知是驚是喜道。

“那么你是怎樣侍候你家太子的?”周義揭開絲衣下擺,手掌探了進去說。

“我……我沒有……。”思棋呻吟道,想不到周義的人手竟然直撲禁地,覆在騎馬汗巾上面輕搓慢揉。

“那么你不要動,讓我侍候你吧……!”周義暗念如果玉樹沒有碰過她,那么她的童貞當是毀在張貴手里,難怪此女如此傷心了,心里暗叫可惜。

“王爺……。”思棋忽地發覺腹下一涼,知道汗巾已經給周義扯了下來,禁不住驚叫一聲,含羞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義可不著忙,抽絲剝繭地脫掉思棋的衣服,把她變得好像初生嬰兒似的不掛寸縷,然后使出調情手段,手口并用地在那青春煥發的身體態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嬌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義懷里蠕蠕而動。

周義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發覺大腿根處春水淫淫,仿如澤國,知道這個初經人事的女孩子已情動了,可不想多作耽擱,自行脫掉褲子,翻身爬了上去。

沒料到周義只是把勃起的雞巴抵在肉縫上磨弄了幾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起來,奮力掙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強了。”周義嘆氣道。

“嗚嗚……我……我害怕……!”思棋泣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周義撫慰道。

“我已招供了……嗚嗚……那個狗賊還……強奸了我……痛死我了……!”

思棋嚎啕大哭道。

“別再難過,他已經得到報應,以后我會疼你的。”周義低頭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說。

“王爺……!”思棋感動地抱著周義的脖子叫。

周義乘機把舌頭送了進去,在思棋的口腔里游走,然后熟練地與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這纏綿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間,感覺那根硬梆梆,火辣辣的肉棒在大腿根處團團打轉,使她通體酥麻,彷如蟲行蟻走,情不自禁地動了一動,沒料那根肉棒卻乘虛而入,慢慢地擠了進去。

“呀……!”思棋呻吟一聲,卻沒有抗拒,只是咬緊牙關,玉手使勁地抓著床沿,忍受著火棒一寸一寸的進去。

“痛嗎……?”周義進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問道。

“不……不痛……。”思棋低聲說,感覺下體漲滿,分不清難受還是滿足。

“那么我動了……。”周義吸了一口氣,便開始抽插起來,可是還是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牠。

翌日,為免尷尬,思棋死活也不答應同行,周義唯有獨自前去與玉樹見面。

見到玉樹后,雖然周義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包括玉樹在內,人人臉露異色,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難堪。

周義也顧不得許多了,厚著臉皮繼續道出心里的問題,玉樹亦不厭其詳地逐一解答。

“賢弟,謝謝你了,要是將來能打敗宋元索,你居功至偉。”周義衷心道。

“這是什么話!我就是希望你能殺掉宋元索,給我報仇,那時我給你做牛做馬也可以。”玉樹嗔道。

“宋元索如此強橫,要打敗他,要多花時間準備,不是三朝兩日就能辦得到的。”周義嘆氣道。

“你打算什么時候用兵?”玉樹著急道。

“我要回去報告父皇,待他決定。”周義答道:“不過……。”

“不過什么?”玉樹追問道。

“我的弟弟寧王急于立功,卻沒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內,恐怕會輕舉妄動,那便不堪設想了。”周義悻聲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斷嗎?”玉樹訝然道。

“他的主觀甚強,決定了的事,絕不改變,誰也不相信的。”周義本來沒打算談周禮,淡然道。

“那怎么辦?”玉樹間道。

“如果他真的進攻了,你千萬要置身事外,以免被殃及池魚,然后盡快通知我。”周義正色道。

“知道了。”玉樹點頭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后,便留下幾個侍衛作信差,他們當能找到我的。”周義答道。

“你……你什么時候回去?”玉樹淒然道。

“我打算明早動身……。”周義說。

“這么快?!”玉樹呆了一呆,淚盈于睫道。

目睹玉樹真情流露,周義也是感動,費了不少唇舌,說盡了好話,也許下諾言,才讓他愁腸略解,接受周義要趕著回去的現實。

周義踏上歸途了。

正陵原來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義等無需多費氣力便能登船,玉樹亦能領著四婢和幾個親信親自相送,人人依依不舍,說不盡的離愁別緒,玉樹和四婢還淚流滿臉,哭個不停。

盡管明白玉樹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難舍難離,卻使周義大不自在,擔心他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樹的眼淚使周義心里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淚卻使他心猿意馬,看來要是他日重來,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會乖乖的自動獻身。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周義回到豫州了,先找柳巳綏查問獸戲團的動靜,知道他們還是留在大鐘山后,才返回豫王府。

見到周義回來,除了周智熱情招待,圣姑聞訊也領著春花前來接風,最失態的是春花,竟然當著眾人面前撲人周義懷里,抱著他撒嬌賣嗲,看來是春風散發作了。

周智當夜便要給周義接風,周義于是返回居住的獨院沐浴更衣,春花也理所當然地隨他同去。

“王爺,可知道人家多么惦著你嗎?”春花靠在周義的懷里說。

“真的嗎?”周義笑道。

“當然是真的,身體也消瘦了。”舂花幽幽地說。

“惦著什么?”周義捉狹地說:“可是惦著我的大雞巴”。”

“是……。”春花粉瞼一紅,竟然聒不知恥地探手便往周義的褲襠掏下去。

“看看你瘦了多少……。”周義動手剝下春花的衣服說,暗道湯卯兔的春風散看來能挑起她的春情,且看能不能使她吐實了。

“婢子自己脫吧……。”春花自行解開衣帶說。

“怎么這么多口袋?”周義掀開衣襟,看見衣內有許多口袋,納悶似的說。

“是……是用來盛載零碎的東西的。”舂花囁嚅道。

“盛著什么?”周義明知故問道。

“沒什么。”春花含糊地說,趕忙把里里外外的衣服脫下來,放在一旁。

“告訴我,你們的法術是真的嗎?”周義嘆了一口氣說,看來春風散是沒有用了。

“真的……是真的。”舂花隨口答道。

“沒有騙我吧?”周義把玩著春花的奶子說。

“婢子怎會騙你。”春花不想多說,爬到周義身下,熟練地脫下他的褲子,旎聲道:“婢子要吃大雞巴!”

周義在豫州逗留了兩天,暗里留下柳巳綏監視獸戲團的動靜,便帶著春花和一眾侍衛回京述職,行前還答應圣姑盡力說服英帝,讓他知道大劫逼近眉睫,容許紅蓮教傳道救人。

走到半路,周義卻命湯卯兔護送春花返回晉州,盡管春花不大愿意與周義分手,最后還是只能從命。

由于周義離京時,是偽裝返回晉州休養,所以抵京時,沒有張揚,悄悄回到王府,隨即召來魏子雪,查問朝廷的近況。

“王爺去后,京里沒有什么大事,前兩天卻傳出青菱公主將會下嫁劉方正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魏子雪答道。

“劉方正?”周義怔道。

“不錯,他是京衛的副將,據說與太子過從甚密……。”魏子雪點頭道。

“刺客之事如何?”周義冷哼道。

“有一個人很是可疑。”魏子雪皺眉道。

“什么人?”周義問道。

“是太子妃瑤仙。”魏子雪沉聲道。

“是她?你有什么證據?”周義愕然道。

“就是沒有證據。”魏子雪嘆氣道:“可屬下把當日出席婚禮的賓客下人,也包括守衛的侍衛,遂一調查,查出其中十八人來自南方,能夠有機會下手的只有瑤仙,拜堂前,她還與一個喜娘打扮的女人走進新房,出來時卻是獨自一人,那個喜娘很有可能便是刺客喬妝的。”

“你是說她與喜娘殺了新娘后,再由喜娘假扮新娘與我拜堂嗎?”周義不解道:“但是喜娘是伴著新娘出來的,那不是少了一個人嗎?”

“那天喜娘不是整天伴著新娘,而是不住的出出入入,門外的守衛也記不起瑤仙進去時,原來的喜娘是不是還在新房里,新房里可能已經有一個喜娘,才沒有讓人發現。”魏子雪解釋道。

“你可有稟告父皇嗎?”周義問道。

“屬下還沒有請示王爺,焉敢胡亂說話,可是近日皇上好像有點不耐煩,三朝五日,便召屬下前去查問。”魏子雪答道。

“很好,明天你隨我入宮,當面奏稟吧。”周義滿意地說。

“瑤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來歷嗎?”聽罷魏子雪的報告后,英帝不滿似的說。

“她無親無故抓縱加故,兩年前獨自一人進京,投進春風樓賣唱,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但是她長得漂亮,也許軒人會認得的,臣已經派人南下追查,看看有沒有人記得見過牠,可是……。”魏子雪慚愧道。

“可是什么?”英帝追問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舉無異緣木求魚,能不能找到線索,實在難以逆料。”

周義接口道。

“怎樣也要設法的。”英帝慍道。

“此事你要嚴守秘密,萬萬不能泄漏出去,知道嗎?”

“是,臣領旨。”魏子雪凜然道。

“退下吧。”英帝嘆了口氣道:“這趟辛苦了你,有此成績,也是難得。”

魏子雪謝恩退下后,周義便把南行的發現報告英帝,從獸戲團說到紅蓮教,以至從蟠龍國的遺民口里獲悉宋元索的實力,一一道來,只是由于另有圖謀,不盡不實,可是其間英帝每每在關鍵之處提問,應對也大是吃力。

獲悉獸戲團和紅蓮敦俱是宋元索的細作后,英帝可沒有感到驚訝,也同意周義的提議,不動聲色,暗里派人嚴密監視,裝作蒙在鼓里。

“我也料到宋元索絕不簡單,倒沒想到他的實力如此雄厚。”聽罷周義報告有關南朝的實力后,英帝沉聲道:“你可有告訴禮兒,讓他有所準備嗎?”

“沒有。”周義暗念父皇看來也知道不少南鑰的國情,卻沒有對周禮透露,該是別有用心,靈機一觸,老實地說。

“為什么不告訴他?”英帝皺眉道。

“一來是這些情報未經證實,恐怕貽誤軍心,反為不美,二來聲宋元索暫時該不會胡來,只要三弟不輕舉妄動,便可保無虞,要是能誘他來攻,更可以以逸待勞了。”周義答道。

“以逸待勞?宋元索會中計嗎?”英帝問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豈會甘于俯首稱臣,只要準備完成,一定耐不住的。”

周義沉吟道:“問題是我們能不能及時作好準備,以及設法化被動為主動。”

“不錯,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英帝擊節讚賞道:“義兒,這兩年來,我派往南方的細作不少。他們送回來的情報還沒有你走一趟這么多,這么詳細,很好,你干的很好。”

“兒臣只是因緣際會,托父皇的鴻福吧。”周義謙遜道。

“不,如果你不是膽大心細,智勇雙全,焉能臻此。”英帝老懷大慰言道:“義兒。你要多多費心,給為父分憂呀。”

“是,兒臣會盡力的。”周義暗喜道。

父子兩人秘密談了三天,周義便靜悄悄地離京,動身返回晉州,看他春風滿臉,心情極佳,當是大有收獲了。

“王爺,這幾個月晉州太平無事,也沒什么可以報告的。”李漢出城相迎,伴著周義返回王府,簡明地報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后派人送來了幾封信,那些信在你的書房,不知京里發生了什么事。”

“那有什么事,不過是他的兒子當不成駙馬吧。”周義哂道,暗念妹子青菱挑了劉方正作駙馬,也許是此次進京唯一不遂意的事。

本來青菱嫁給那一個也沒關系,但是據悉劉方正是太子妃瑤仙推薦,太子周仁大力撮合,卻使周義心里生出疙瘩。

“原來是這樣嗎?”李漢沒有多說,改口道:“湯卯兔回來許多天了,他帶回來的女孩子也給軟禁起來,可要召他前來見面嗎?”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個小賤人,再來對付她。”周義獰笑道。

周義結果沒有立即前往秘宮,原因是綺紅著人傳來消息,請他給予一頓飯時間更衣準備,遂覷空給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實是煽風點火,使他記恨太子。

著人送把信送出后,估道綺紅也該更衣完畢,于是動身入宮,沒料宮里還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不禁有點氣惱。

待了一會,綺紅才領著眾婢魚貫而出,見她們的打扮,周義頓覺欲火中燒,心里的氣惱亦一掃而空。

“王爺,奴婢沒想到你突然回來,來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綺紅趨前拜倒行禮道。

“換上這套衣服嗎?”周義笑道。

“是,王爺喜歡嗎?”綺紅不待周義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轉了一圈,格格嬌笑道。

“喜歡!我看世上該沒有男人不喜歡的。”周義大笑道:“為什么穿上這樣古怪的衣服?”

原來綺紅一身黑皮制成的衣物,雙手戴上長長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條粉臂完全為手套掩蓋,足蹬著長及股閭的長靴,四肢藏在手套和靴子里,曲線更是靈瓏,腰間還系著皮鞭,詭異古怪,卻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說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上身是一個胸罩,罩蓋著兩團沉甸甸的嫩肉,在幾根皮索的架托包圍下,胸前豪乳更見挺拔,皮索之間雖然還有一塊粉紅色的輕紗,但是峰巒的肉粒似隱還現,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的小褲子,也是以皮索和輕紗縫制,大小僅能掩上神秘的風流肉洞,更叫人血脈沸騰。

“奴家身為秘宮總管,這身衣服是方便調教女奴的。”綺紅走到周義身旁,親熱地抱著他的臂彎說:“她們也換了新衣,好看嗎?”

“什么新衣?”周義感覺綺紅好像長高了,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鞋跟高約四寸,自然人也高了,再看那些拜伏地上的侍女,粉背玉股光裸,好像沒穿什么衣服,問道。

“你們起來,讓王爺看清楚。”綺紅下令道。

眾女聞言站了起來,垂首而立。

周義看見了,她們上身穿著色彩繽紛的絲質小背心,背心沒有紐扣,也沒有把下擺結在一起,單薄的衣襟掛在胸前,飄飄蕩蕩,胸前粉乳探手可及,腰間纏著同色絲帶,絲帶的兩端勉強遮掩身下,走動時更是春色無邊。

“還可以。”周義點頭道:“她們可有放刁嗎?”

“誰敢?”綺紅拍一拍腰間的鞭子,搖頭道。

“秋菊這個小賤人呢?她可有犯賤嗎?”周義看見秋菊了,她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馴如羔羊地站在前排,雖然看來已是貼貼服服,還是寒聲問道。

“她哪有這么大的膽子。”綺紅笑道。

“是嗎?!”周義冷笑道。

“秋菊,過來,告訴王爺這些日子你學了什么?”綺紅道。

秋菊踏前兩步,站在周義身前,垂首低眉道:“奴婢上下前后三個孔洞都是供你作樂的,奴婢該怎樣侍候你?”

“凈是那三個孔洞嗎?”綺紅不滿似的說。

“不是,只要王爺吩咐,要婢子干什么也可以。”秋菊低聲道。

“我要你吃鞭子!”周義森然道。

“為什么?你要我干什么也行,為什么還要我吃鞭子?”秋菊著急地叫。

“豈有此理,忘記了我怎樣教你的嗎?王爺要你吃鞭子,你便要乖乖的取來鞭子,獻上去討打,誰教你問為什么的!”綺紅怒喝一聲,擲下腰間皮鞭,抬手扔在菊腳下,道:“把鞭子呈上去。”

秋菊身子一震,竟然戰戰兢兢地撿起皮鞭,跪倒周義身前,雙手捧在頭上,怯生生地說:“請……請王爺賜鞭。”

此舉完全出乎周義意料之外,隨手接過鞭子,間道:“綺紅,想不到這個小賤人如此聽話,你是怎樣教的?”

“還不是使用這根鞭子。”綺紅吃吃笑道。

“知道為什么我要你吃鞭子嗎?”周義手握皮鞭,唬嚇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動道。

“不知道。”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爺喜歡便行了。”

“因為你騙了我!”周義冷哼道,舉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喲……!”秋菊厲叫一聲,嚎哭道:“奴婢沒有……奴婢何曾騙過王爺你……。”

“她什么時候騙了你?”綺紅莫名其妙道。

“賤人,你是哪里人?如何加入紅蓮教?”周義沒有回答,鞭子虛空抽了一下,喝問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饒國人士,國破后……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入教了。”秋菊泣道。

“圣姑是那里人?那里來的?”周義悻聲道。

“她……她說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答道。

“你們紅蓮教傳道四方,就是為了幫助世人對抗天劫,是不是?”周義冶笑道。

“是……是的。”秋菊點頭不迭道。

“賤人!”周義怒從心上起,皮鞭又朝著秋菊抽下去。

“哎喲……嗚嗚……別打了……痛……痛死我了!”秋菊驚天動地地慘叫連聲,滿地亂滾,不僅小背心掉了下來,纏在腰間的絲帶也有點松脫,只見光裸的胴體染上幾道紅紅的鞭印,其中一道還在胸前,難怪叫得呼天搶地了。

“王爺,再打下去,會打壞她的。”綺紅勸阻道。

“打壞了也是活該,這個不識死活的小賤人如今還胡說八道,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時候才老老實實說話。”周義罵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綺紅說。

“你有什么主意?”周義問道。

“可以使用毒龍棒的。”綺紅答。

“什么毒龍棒?”周義不解道。

“你手里拿著的便是毒龍棒。”綺紅笑道。

“這是鞭子……。”周義忽地發覺鞭柄長約盈尺,粗如鴨卵,上邊還滿布凹凸不平的疙瘩,握在手里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龍棒嗎?”

“不……嗚嗚……我真的沒有騙你……不要使用毒龍棒!”秋菊恐怖地縮作一團,悲聲痛哭道。

“她嘗過毒龍棒沒有?”周義問道。

“嘗過了,否則她怎會如此害怕。”綺紅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龍棒捅進淫洞里么?”周義怪笑道。

“是的。”綺紅詭笑道:“凈是把這根龐然大物捅進去,已叫她痛得要命,奸像給巨人強奸似的了。”

“沒有再大一點的嗎?”周義不滿似的說。

“這根已經夠大了,要是再大一點,恐怕會掙爆淫洞的。”綺紅伸手在鞭柄上邊冊撥弄了一下,說:“而且毒龍棒厲害之處,其實不在棒子的大小。”

“那有什么厲害?”周義奇道。

“看。”綺紅一手扶著周義手里的棒子,一手轉動棒子的末端說。

“咦……!”周義低哼一聲,張開手掌,只見許多尖利的細毛,隨著綺紅手上轉動,從棒身冒出來,待她繼續轉動了幾下,棒子的頂端也吐出一束長毛,不禁大喜道:“原來如此!”

“是不是很厲害?世上可沒有女人能受得了的。”綺紅笑道。

“有趣,有趣!”周義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嗚嗚……我真的沒有騙你的!”秋菊尖叫道。

“還說沒有么?那么你說,紅蓮教可是宋元索派來當細作的?圣姑可是為了復國才裝神弄鬼。”周義森然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秋菊失聲叫道。

“我什么也都知道!”周義冷笑道:“只是要你親口告訴我吧!”

“我……。”秋菊頓時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

设置

  • 閱讀背景
  • 字体颜色
  • 字体大小 A- 20 A+
  • 页面大小 A- 800 A+
  • 語言
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