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獸性暴發

為首的那小子住朱五家后街,有爸沒媽,在學校里號稱老大,綽號叫大白鯊,仗著老子是個局長,橫行霸道,校長都不敢惹。

朱五從未惹過這種人,可大白鯊總喜歡欺侮朱五。每次看見朱五都要挑釁。原因很簡單,大白鯊以前挑逗朱五母親時,被朱五母親斥罵過,原話是:小屁孩兒,還想玩老娘,毛長齊沒有?

大白鯊視為奇恥大辱,發誓有一天要雪恥。

朱五和他同在一個學校上課,大白鯊覺得這是個挺好的出氣筒,動不動罵朱五,甚至打過朱五。朱五敢怒不敢言,不敢招惹人家,知道人家是什么人物。因此,大白鯊認定朱五是個軟柿子,任人捏弄。

不想今天罵起朱五,朱五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硬氣起來,向他們反沖過來。

不用大白鯊吱聲,手下三個小子迎上,三下五除二,將朱五一頓扁,劈劈啪啪的連響,朱五倒在地上起不來。

大白鯊臨走之前,還霸氣地踩住朱五試圖抬起的腦袋,放話說:“回去告訴你家的老婊子,明個是小爺的生日,晚上去操你媽屄,讓她把屄洗干凈了。哼,你個婊子養的。”

幾人揚長而去,朱五從屈辱中站起來,泣不成聲。回到家里,母親的房里仍然噪音不斷,還有客人在取樂。

朱五默默地返回自己房間,臉上在疼,身上在疼,心上更疼。想起自己所受的侮辱,肺子都要氣炸,心里窩著一團烈火,嘴上喃喃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等到客人走時,朱五母親送到門口,陪笑道:“老哥,你以后常來啊。”

客人說:“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不是你對手。”

“這是說啥呢,剛才你差點把人家弄死醒不過來。”

客人心里受用,笑聲不斷,笑聲跟老烏鴉似的難聽。

朱五向外偷看,只見是個滿頭白發的家伙,還認識,是在街上撿垃圾的老頭,身上總帶著一股垃圾箱里的腐臭味兒。

老頭子一走,朱五母親一臉厭惡,忍不住嘔吐,罵道:“死老頭子,薰死我了,”朱五見此,心里難過,回去往床上一躺,沒出來見媽。

朱五母親剛想給兒子弄點死吃的,又有客人上門,是個老光棍,快七十歲,頭發掉光,瘦得像風中的蘆葦。

老光棍沒跟進專用房間,而是要把朱五母親領走。朱五母親臨走前,把一張錢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讓朱五買點什么吃。

朱五出屋,看到桌上那張百元大票,伸過手去,快觸到錢時,又縮回手。朝地上吐口口水,轉身回屋,一直餓著,沒動那錢,心里盤算著怎么對付大白鯊。

無論怎么對比,自己都處于劣勢。跟人家斗,無疑以卵擊石。最后的對策是躲避。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朱五想得美,你躲人家,人家想整你,你也躲不開。

次日晚飯后,朱五出去和同學玩一圈,回到家時,照例聽到母親房里淫聲大起,床榻震響,也沒在意。這種聲音天天都有,習以為常。

正想回房時,一個小青年走出來,哼著小曲,身后追著朱五母親,一臉憤怒。身上是件睡衣,露出里邊白花花的肉,一對奶子和秘處躲躲閃閃的,魅力不小。

想是急著出來,睡衣連扣子都沒系。

“大白鯊,你趕緊給錢吶,老娘不能讓你白玩。”

“你這么老了,我來安慰安慰你,不沖你要錢就不錯了。”正是飛揚跋扈的那個大白鯊,令朱五又恨又怕。

朱五母親掐腰瞪眼,怒道:“小子,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這么干,以后不想混了吧?”

“操你這老屄,我虧死了。那么松,一點沒有感覺。小爺我這生日都沒過好。”掏出十塊錢,砸到朱五母親臉上。

朱五母親兩眼冒火,罵道:“小兔崽子,你太欺侮人了。”

大白鯊目光在睡衣敞口處進去,看看露出的一半肉球,再瞅瞅下邊微微張嘴的肉唇,嘲笑道:“你這屄太老了,只能接破爛的老鬼了。我看不如讓你兒子賣屁股吧,肯定會比你生意好。”用手一指旁邊懦弱的朱五,哈哈大笑。

朱五母親氣得流下淚,說不出話來。活了大半輩子,哪受過這樣的氣啊,忍不住哭出聲。

朱五在那一剎那間,突然獸生暴發,完全打消所有的顧慮,早忘記后果。

一把抓起桌旁的實木凳子,以疾風般的速度,照大白鯊腦袋砸下去,一道鮮血從額頭滑下,滑過鼻梁,將他的臉一分為二。

“我操你媽的,你敢動我。”大白鯊嚎叫起來。

剛抬起胳膊,還沒來得及反抗,朱五掄起凳子,像瘋了一樣狠砸著腦袋,匡匡匡的,眼看著大白鯊軟軟倒下。

母親趕緊過來阻止,抓住手腕。

“兒子,殺人要償命的。”

朱五一下子癱軟地上,雙眼發直,凳子啪地掉在地上。

母親去試大白鯊的鼻孔,又摸摸心臟,身子往下一退。

“完了,完了,沒氣了。這下出人命了,這可怎么好。”

朱五嚇得跳起來,六神無主,抓著媽的胳膊。

“那會不會被槍斃啊。”

“很可能。”

朱五抱住母親,放聲大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母親一把推開他,正色道:“你快跑,有多遠,跑多遠,千萬別回來。”

朱五指指地上的家伙,問道:“這個畜生咋辦?”

“你別管,快跑。”

跑進房里,母親拿來一摞錢,塞進朱五手里,在兒子臉上連親幾口,將他推走。

朱五回頭看,只見母親眼中充滿了不舍。雖然肉體裸露,胸、穴仍在空氣中展覽,但這一瞬間,在朱五眼里,母親一點不淫蕩,又恢復了往日的美貌,恢復了當母親的尊嚴。

朱五叫聲:“媽。”

母親強著淚水,向兒子揮揮手,一對奶子悠悠顫著,蕩出動人的波浪。

最后看一眼母親的俏臉和肉體,朱五拔腿奔跑,再不回頭。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奔跑是安全的,不會被抓,不會死掉。

講到這里,朱五抱著腦袋,淚流滿面,淚水無聲地落在地上。

林慕飛聽得心里酸溜溜的,眼睛也濕潤了,想不到這位朱五爺還有這樣的歷史。對比之下,至少自己比人家幸運。在這次蒙冤之前,生活還是充滿陽光的。

遞給朱五一條毛巾,林慕飛問道:“后來怎么樣?你媽怎么處理這事的?你又逃到哪里去?”

朱五擦下眼淚,穩定一下情緒,合上綠豆眼。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見到我媽。那次分別,是我最后一次看她。”

“你接著講,我想聽下去。”

朱五睜開一雙綠豆眼,嘆幾口氣,半晌才繼續講起來。

朱五逃到外地,先找一份活兒干,給不幾個錢,但能活下去。過了半年吧,悄悄返回家鄉,才知道母親被抓起來。

母親在兒子走后,叫來急救車,把大白鯊送醫院搶救,活是活過來,但變成智障了,連自己爹都不認識。

大白鯊心疼兒子,追究責任。母親把所有的罪攬在自己身上,后以故意傷害罪判刑入獄,判刑十幾年。

朱五打算冒險去探監,一打聽,母親已病死監獄。聽到這一消息,朱五幾乎絕望,還指望著母親服刑期滿,自己好好孝順,不想竟是這個結果。

到母親服刑地再一打聽,母親后事是由他父親給處理的。

對于父親,朱五沒有什么好感。那時候的父親,已經有了新家,早忘記他們娘倆。要不是有關部門通知,朱五父親不會想起他們。

母親死了,朱五悲痛之余,對于造成母親悲劇的人,切齒痛恨。那父子倆都是大仇人,絕不可放過。有仇不報非君子,何況自己不是君子,是個小人。

有天晚上,大白鯊父親喝酒回家,在開房門進屋時,被從后邊沖上來的朱五打昏,隨后被打折雙腿。這還不算,將其綁到椅子上,蒙上眼睛,堵上嘴巴,又將大白鯊從臥室揪出來,揪到客廳上,將其雞奸。

一邊干,朱五一邊還罵:“你操我媽,我就要操你。像你這種人渣,就是欠操。”

當父親的醒來,看不到,能聽得到。聽著兒子被干的叫聲,再受著斷腿的痛苦,這位局長很快又昏過去。

朱五發泄完獸欲,為母報完仇,大為愜意,用腿踩著大白鯊的腦袋,獰笑道:“孫子,你現在人腦變成了狗腦袋,也不能當廢物啊,也應該自己養活自己才是。爺給你指條明路吧,你可以去賣屁股,肯定比你爹賣屁股生意好。你爹屁股老了,就算洗干凈,爺也沒興趣。拜拜吧,孫子。”

幾拳把大白鯊的臉打成豬頭,才盡興而歸。

報復行動到此為止了?沒有。

在朱五看來,造成母親悲劇的第一個仇人,是那個商店經理,要不是他當年拋棄并辭退了自己母親,母親怎么會當雞?怎么會入獄?怎么會落到那個下場?

對于如何報復這個家伙,可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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