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余夢雪危機

在審問室輕薄女檢察官,本來是一件超級重罪,卻因為易水寒不愿聲張,大事化小,最后化之了了,但一頓關禁閉的排頭,是不可能免掉的。

林慕飛關緊閉、受到處罰的時候,在牢外自由世界的余夢雪,卻遇到了人生的第一個危機,使她有點喘不氣過來。

這天早上,余夢雪正在餐廳里和家人吃飯,吃到中途,突然覺得噁心,難制止的那種,只好放下筷子,朝衛生間跑去。

在座的父親和大姐余夢霜、小妹余夢霓,都朝著其跑動的娉婷身影望去,然后繼續用餐,以為她是胃口不好。

余夢雪跑進衛生間,彎腰對著馬桶連吐了幾口,噢噢之聲不止,整個肚子都跟著震動著,簡直要把五臟六腑震碎了。

她身著小熊圖案的家居服,雖不是緊身褲,仍把近乎完美的體形勾勒出來。

彎腰這個姿勢,使那青春美妙的屁股把褲子撐得鼓鼓的,還有一道誘人的□溝,使人總想伸手過去探秘。

屁股雖不很大,形狀無可挑剔,又翹又圓,似乎里邊藏了一個大西瓜似的,和她的腰腿連成一體,形成起伏跌宕的動人心魄的曲線。

吐完之后,對鏡自照,仍是絕色少女,自己看了都覺得驕傲。

紅唇、鼻子、兩腮、耳朵、眉毛,無一不美,尤其是一雙眼睛,簡直是造物主的杰作。那目光落到哪個男人身上,哪個男人能受了?哪怕為之去死,也不皺下眉頭。

“少女,我還是少女嗎?少女是成為歷史。”喃喃自語,余夢雪手摸著自己的俏臉,俏臉熱起來,又紅起來。

由這個稱謂聯想到少女與少婦的區別,余夢雪不禁大羞,雙手捂住了臉,臉如發燒一般。

作為女性的一件大事兒,她不能不時常想起自己的初夜,想起那個偏僻公園,想起那個草木叢生的鴛鴦島。在那里,男人突破了自己的薄膜,將自己變成一個少婦。

在自己被肉棒子刺破的瞬間,確實是很痛的,猶如打點滴時的扎針。可那棒子插得好深,深到自己的子宮里,一抽一插間,簡直把自己的靈魂都攪動了。

以前在學校里,閨蜜們談論性事兒,都低語、竊笑,談論做愛的時間、地點、姿勢、感受等等。有些細節不大明白,現在一下子全明白了。自己是又羞又傷心。

閨蜜們知道自己有男友,一直關注自己的貞操,常問發展哪一步了,有沒有享受魚水之歡。自己只是含羞搖頭,現在問時,只是含羞地笑著,目光閃爍。

她們大呼小叫,說余夢雪終于長大了,終于嘗到當女人的快樂了。還問她那天失身的情況,什么姿勢,什么地方,男友雞巴大不大,第一次被操時疼不疼。

余夢雪才不會講這些,只是用話擋過。這是自己的羞辱與痛處,不想再被碰觸,惹得她們一頓失望。

正想得出神時,又是一陣噁心涌來,趕緊接著吐。

再度直起腰來,想到未婚夫,心中強烈不滿。

自那天從公園回來,二人沒見過一次面。每次約他出來,都是都忙啊,有事兒啊,開會啊,語氣也不好,倒像避而不見。

余夢雪是個思想相對保守之人,只想一生愛一人,一生只為一人相守。可他也太過分了吧?哪有這樣對人的?剛剛奪去自己初夜,便翻臉無情!

等第三次再噁心嘔吐時,余夢雪心中犯起嘀咕。

這幾日為何總是這么想吐?自己的胃一向可以。

想起自己曾經遇到麻煩的同學,一個可怕的念頭跳到心上:莫非自己也遇上那種麻煩了?天吶,不會吧,只不過才一次。要是真是,自己怎么出去見人?自己還是在校大學生,名聲一直清白。

想了一會兒,抄起手機,撥通未婚夫的電話。哪知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說是自己是經理秘書,經理正在開會,一時開不完。

余夢雪氣得掛斷,幾乎將手機扔到地上。

不明白未婚夫自從那天之后,為何對自己冷冷淡淡的,不但不出來,連電話很少接。

這太可惡了。既然做了,怎么可以不敢負責任?再打緊。畢竟出了這個麻煩,需要對方站出來。

再次撥通時,真是未婚夫接的。

“你知道嗎?紅軍,我可能有了。”

“我得馬上開會,回頭再說吧。”不足三秒,對面便掛掉電話。

語氣很冷淡,像對路人,氣得余夢雪將手機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滑出多遠,但是沒有碎。

接下來,她捂著臉嗚嗚哭了,淚珠從指縫里彈跳出來,一滴滴落在身上或地上。松開手時,那雙美如星辰的眼睛已經紅腫了。

“二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殷紅軍那家伙欺侮你了?我去把他打成豬頭。”

余夢雪回頭,見小妹余夢霓推門進來,忙用毛巾擦干眼淚。

“沒事,沒事,就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兒。”

余夢霓過來摟住她的肩膀,看著鏡子里的二人。鏡子里的姐妹花爭奇斗艷,風采各異,都是非凡人物。

“姐啊,咱們三姐妹,只有你稱得上美貌如仙。那個家伙如果不是家里和我們集團有往來,雙方家長推波助瀾,哪找到你這么好的姑娘?他還對你冷冷淡淡的,擺什么臭架子,還是個人嗎?媽的,我叫上一伙姐妹,去他公司罵他,罵得他不好意思活著,立馬跳下樓。”

“小妹,別那樣,我和他沒事兒。”余夢雪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二姐,今晚休息日,咱們一塊出去玩吧。”

“玩什么?今天你又有什么節目?騎馬,跳舞,賽車,打拳擊?還是買服裝,嘗美食?”

余夢霓一臉得意,“二姐,這次你可猜錯了。今天我和幾個姐妹去書博會參觀。”

“書博會?”余夢雪不由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小妹的個性活脫飛揚,從來看不下書。

這個小妹的個性活脫飛揚,從來看不下書,與大姐不一樣,大姐是自小酷愛讀書,又喜歡鉆牛角尖,讀到博士之后,人都變得有些怪怪,特別是婚姻破裂之后,遭受打擊,現在連說話都不對勁了,爸媽深以為憂,想為她找個醫生,她卻渾然不覺,在書堆中自得其樂。

“對啊,就是書博會。到時候我喜歡的一個大明星也要到場的。他的長相、風度,氣質,無與倫比。還有胳膊、大腿、腹部、后背的肌肉,一塊塊跟鐵一樣。嘿,真是男子漢。”余夢霓說得眉飛色舞的,美目連放異彩,幾乎跳起來。

“這就難怪了。我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爸爸常讓我們學大姐,多看書,當淑女。別扯了,看書多了,對混人生就有大用?你看大姐就是個例子,看書都看傻了。別看是個女博士,女教授,一肚子學問,還不是照樣管不住老公,照樣被人家拋棄,跟扔掉一塊衛生巾似的。”

“你這個比喻好噁心。”

“那個臭男人,那個軟骨頭,居然跟家里的小保姆亂搞,還扔掉大姐跟小保姆私奔了,再也不怕咱們余家的勢力了。哼,寧選一個鄉下黑丫頭,也不要女博士?瞎子都看得出來,小保姆和女博士誰好。可這都是為啥?還不是讀書把她害了?連怎么駕馭男人都不會了。”

余夢雪歪歪嘴說:“那家伙壓根就不是一只好鳥。”

“錯。是大姐自己沒鎖好籠子門,鳥就飛走了。”余夢霓嘿嘿笑著,笑得好調皮。

“好了,別說大姐了,說啥別的吧。”

“好啊。喂,二姐,你和姓殷的家伙搞這么久對象,一定干過了。你告訴我,你被男人干是什么滋味?”小妹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臉上露出好奇和純真來。

“你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似的,我還想問你,你還是處女嗎?”余夢雪臉上發燒,芳心亂跳。

余夢霓向自己的胯間瞥了瞥,歪頭微笑道:“我天天換男朋友就是為玩玩,嘗嘗談戀愛的快樂。但是我在性問題上,一向很嚴肅的。在沒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前,誰都休想遇我這里。這里才是我最寶貴的東西。”

余夢雪沒好氣地說:“我還以為你天天失身呢。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要檢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處女。”纖手向小妹的裙子伸去。

余夢霓笑嘻嘻躲過,笑道:“我還想檢查你呢,看你的身體被男人干過后又成什么樣了。”猶如一條靈活的小鹿,反向二姐沖來。

二人嘻嘻哈哈,打打鬧鬧,鬧成一片。

怦怦怦,又有敲門聲。

“夢雪、夢霓吾妹,父親大人讓汝二人返回,繼續用餐。”是大姐余夢霜來了。

“夢霜吾姐,吾姐妹已知曉上意,請夢霜吾姐復上,吾姐妹片刻即回。”余夢霓格格格笑起來,開心地象下蛋的小雞。

余夢雪也被她的話逗笑了。

幾分鐘之后,兩姐妹手拉手返回餐廳。只見余夢霜捧著一本哲學書在讀,專注得旁若無人,臉被擋住了,眼鏡腿則是金色的。

余夢霓忍住好笑,板起臉問,“夢霜吾姐,父親大人因何不在?”

余夢霜頭也不抬,“父親大人忽遇要事,匆匆出門。口令吾姐妹三人用完早餐,各做各事。”

余夢霓輕撫自己隆起的酥胸,對余夢雪說:“二姐,法西斯不在,這回咱們可以放蕩一下了。”

余夢雪呸一聲,罵道:“小色女,不是咱們,是你在放蕩。”

“哈哈,少女變少婦,必須得放蕩。”余夢霓笑著闡述自己的觀點。

二人坐起來繼續吃飯。余夢雪細嚼慢咽,優雅好看,臉上略有所思,心事茫茫。

余夢霓狼吞虎咽,風卷殘云一般,菜湯飯粒落在身上,渾然不覺。

余夢雪見了,皺皺眉頭,欲言又止,忍不住笑了,春光燦爛,千嬌百媚。

“夢霓吾妹,站有站相,吃有吃相,吾妹此舉有悖于淑女之規范也。”余夢霜善意指出,用她夢一般的聲音。

“既為放蕩,何必再裝淑女。”

余夢霓仰頭將半碗湯喝盡,沖大姐做個鬼臉,少許湯水由嘴角流下來,滴在桌子上。

放下碗,美美地合一下眼睛,用舌頭舔舔嘴上的殘汁,大呼道:“夢雪吾姐,這湯做得真他媽香啊,香得讓人想大碗喝酒,放蕩一夜,找一幫帥哥,干軟他們的大雞巴。”伸手摸摸肚子,打了個嗝。

刻意的粗言,聽得余夢雪直皺眉,俏臉飛霞,忍不住瞪她。

接著,二姐妹對視,又唧唧格格地笑起來,笑聲悅耳,在餐廳里回蕩。

余夢霜放低書,露出眼鏡后邊的眼睛,正色道:“夢雪、夢霓吾妹,應時刻注意淑女風度,切勿以淫詞言及不文之物。”

二姐妹朝大姐瞧一眼,瞧她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樣子,又笑成一團。

飯后,大姐躲進書房攀登書山,暢游學海。小妹開著豪車去書博會,打算會晤帥哥大明星之后,中午找個美食店大快朵頤。余夢雪則換好衣服,戴好墨鏡和口罩,本想開車出門,又改為打車,奔醫院跑去,而不是找未婚夫。

她迫切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攤上麻煩了。行動得小心些,別讓熟人知道。

當余夢雪顫抖著手打開體驗單子時,看著上邊的字,腦袋嗡一聲,幾乎要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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