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奔向自由

易水寒的情緒好起來,美目大放異彩。

“你給我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屢次破獲了萬大公司的走私犯罪案子,成果不凡,沉重打擊了丁典他們的囂張氣焰。這次轎車走私的交易,被我們當場抓獲。這次可是萬大公司自己的船,看他們往哪里逃。我要把萬大公司連根拔起,我要拿到丁典犯大罪的確鑿證據,最好把他槍斃,為民除害。”

林慕飛苦笑道:“我做了這么多事兒,我減刑的事兒什么時候有著落啊?”

一聽這話,易水寒的興奮勁兒減半,遲疑著說:“這件事兒我也一直在推動著,但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你得有耐心。要是這次能成功地瓦解萬大,你不但會減刑,還可能立刻釋放。”

見男人的臉色不好,又接著說:“如果有好消息的話,我會馬上通知你的。你回去之后,要想法子挖到更多的東西,能把丁典置于死地的最好。”

林慕飛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點頭道:“好吧。如果有這樣的東西,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你要記住,別和丁典這家伙走得太近。丁典是條毒蛇,向來睚眥必報。要是讓他知道你是奸細,多次泄密,他會不露聲色,悄悄把你干掉,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慕飛伸了個懶腰,滿不在乎說:“那我也是活該。誰叫我出賣兄弟呢。”

易水寒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罵道:“混蛋,你怎么會這么想。你這不是出賣自己兄弟,而是在為人民除害,這是很崇高的工作。再說,你跟一個黑社會老大還講什么感情?”

望著她美目瞪著,俏臉寒著,酥胸涌動著。林慕飛不但不怕,還有點垂涎三尺,不禁稱贊道:“你知道嗎?你發火的時候很美,很吸引人。要是像那天那樣,跳起脫衣舞,脫得只剩下內褲,一定會叫人發瘋的。”

易水寒一下子羞紅臉,一指林慕飛,罵道:“你個小淫賊,臭流氓,別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兒。你知道不,每次我見到我老公,心里都愧疚得很。”

往沙發上一靠,林慕飛懶洋洋地說:“你有什么好愧疚的?你也沒讓我操進去。你還是很純潔的女人啊。”

易水寒火冒三丈,又站起來怒視男人。

“我還純潔個屁啊。我全身都叫你給摸遍了,親遍了。我對不起我老公。”說到這兒,易水寒明顯有了哭腔。

這令林慕飛大奇,原以為她是個鐵一樣堅強的婦人,鬧了半天,也有脆弱的時候啊。

“既然你已經不純潔了,不如就不純潔到底吧。”從沙上站了起來。

易水寒芳心跳跳的,抓起桌上的胯包,顫聲道:“喂,你想干什么?”

林慕飛一張雙臂,色笑道:“就讓咱們把那天沒干完的事兒干完吧。我想,當我給你插進去的時候,咱們倆一定都很快活。”

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易水寒啊地一聲,幾步躥到門口,回頭冷笑道:“林慕飛,你是什么東西,別做夢了。以前,我沒資格干我。現在,我是副檢察長了,你更沒資格了。聽姐的話,好好為我做事兒,爭取早日出去。那個時候,你想干那個干哪個。”挑釁地一揚下巴,得意而去。

林慕飛聳聳肩,沒有什么反應,類似的話、類似的場面,在這五年里,已經不知反覆上演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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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典決定逃走的那天,是個干燥、無風的天氣,連人的身體都覺得太干了,想多喝點水。

那天傍晚收工,專車便把這些囚犯送回監獄。一回來,丁典和林慕飛他們這些人又奉命打掃浴室。

按照規定,每周都要進行一次大掃除的,是所謂的清潔日。什么獄室、走廊、廁所、辦公室等處,都要細心地收拾一遍。

馬國慶和和他幾個小弟也正好一起打掃浴室,對丁典和林慕飛二人特別注意,眼神不善。林慕飛也沒在意。這幫家伙已經將被自己打服了,他們還敢挑戰他的脾氣嗎?再敢亂來,那可不是跪下叫爺那么簡單了。

在天黑之前,丁典向林慕飛點點頭,在他的耳邊說:“兄弟,保重。咱們后會有期。”

林慕飛嗯了一聲,目視著丁典放下拖布,從人群中穿過,出了門,名義上只是出去活動一下,沒什么人知道他將一去不回。

一想到和丁典相處的這些日子,再想到下次見面,說不定是在十五年之后,心里不是滋味兒。

又干了十幾分鐘,望著窗外的晚霞消失,心說,這工夫丁大哥應該已經走了吧?祝他一路順風。

丁典說過,為了這次越獄,萬大公司花了極大成本,投入大量資金,只為將他撈出去。只要躲進那輛污水車中,就能順利出去。因為相關的人員都會幫忙。“有錢能使鬼推磨”,適用于歷史的任何階段。

正想得入神,林慕飛突感輕風拂來,一抬頭,只見一股液體向臉上潑來。

憑著本能,伸手一擋,手臂上起泡,一股灼傷之痛傳來。原來這是硫酸。于此同時,一股粉面東西撲進眼里,使他看不清東西。

心中一凜,這五年來,自己再沒有遭遇刺殺,生活也松懈許多,怎么丁典才剛走,都還沒人知道丁典要逃獄,就有人來刺殺自己?

忽然,林慕飛想起易水寒的警告,丁典不會允許背叛者活下去,難道……自己出賣萬大的事兒犯了?丁典算無余策,前腳剛走,后腳就安排要干掉自己嗎?

背后寒風襲來,林慕飛急忙一躲,仍有利器刺進后背,痛得他啊地一聲叫出來。咬著牙,向旁邊閃著。

刺來的刀子,赫然不止一把!

“是誰?你們想干什么?”目不視物,林慕飛轉著頭,忍著痛,凝視戒備。

“林慕飛,我忍你好久了。這回你的死期到了。兄弟們,給我上。”馬國慶的聲間冷冷響起,“把他宰了,就在這里燒了,動作快點!”

林慕飛這才知道,要殺自己的,就是馬國慶這幫人,還聞到嗆鼻的汽油味,這些家伙是真的準備周詳,要殺人焚尸,連汽油都備妥,自己確實危險了……

必須掙扎求生,但……不能視物,就沒有戰斗力。

怦怦啪啪,林慕飛身上挨了好多打。這還不算,馬國慶和兩個小弟握著刀不時刺來。這才是最危險的。

憑著感覺,躲過多次刀子,可眼睛上的東西沒機會擦,啥也看不到。

啊啊兩聲,林慕飛肚子和肋下,又挨了兩刀,痛徹心扉。身體哆嗦著,呼吸急促著,眼瞅著站不住了。

“馬國慶,咱們有話好說,為啥非得拚死拚活呢?”

馬國慶哈哈大笑道:“林慕飛,你不是八面威風嗎?也知道求饒了?這時候求饒太晚了。”

“咱們有什么仇,你非得要我命?”背靠著墻,勉強站立。

“實話告訴你吧,要你命的不是我。兄弟們,打發他上路。”

一陣腳步聲響起,寒風又來。

林慕飛急眼了,只有拚死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一個箭步,主動迎上,施展丁典所授的氣功和拳法,殺氣騰騰。

怦地一聲,拳擊在一個小弟的胸上,像打在烘干的苞米桿上。卡嚓一聲,胸骨打碎,胸膛凹下,小弟慘叫一聲,倒飛落地,撲通幾個手腳,不動了。

啊地一聲,又一個小弟中拳,被打中肋骨,若不是皮肉結實,這一拳準會打出一個血窟窿。小弟連都沒叫出來,跌出多遠,躺在地上。勉強翻了個身,口吐鮮血而死。

連著兩拳,直接打死兩人,馬國慶等人都被嚇呆了,這五年來,林慕飛的拳頭越來越厲害,把他們打得像狗,他們都是曉得厲害的,但怎么都沒想過,會厲害到這種程度!居然一拳就把人活活打死,這還能算是人嗎?

剎時,他們意識到自己的誤算,要殺這個林慕飛,不只是危險,完全就是要有賭命的覺悟。

“你們去死吧。”林慕飛發瘋一樣叫著,雙拳揮舞著。一拳出去,得有幾百斤的力量,肉體凡胎哪受得了。

很快,又有兩個小弟被打成尸體。

知道林慕飛的拳頭厲害,馬國慶轉動著身形,不敢與之正面沖突。可手中那刀始終指著對方的心臟位置。

當林慕飛雙臂張開時,他覺得機會來了,可以一刀斃命。

“林慕飛,你去死!”

聽到馬國慶的聲音,看不見東西的林慕飛,只嚇出一身冷汗,倉皇應變,卻已知道慢了一步,自救已是不可能,只能試圖拚個同歸于盡。

然而,馬國慶的厲吼,卻半途戛然而止,預計中的那一刀,也沒有能夠刺過來,林慕飛只聽見怦的一聲悶響,馬國慶便沒了聲息,也沒多想,朝聲音撲去,擊出兩拳,情急拼命,已經用上此生最強的力量。

重拳擊出,有什么東西中拳,飛了出去,林慕飛解決問題,使力過猛,身體晃了晃,險些當產摔倒。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扶住了他,上前用紙給擦眼睛。一瞬間,林慕飛眼前恢復了光明。

只見馬國慶和他的小弟們躺在地上,都死了。馬國慶胸口凹陷,眼睛大睜,頭頂流血。旁邊有一人站著,手持鐵棍,卻是丁典。

關鍵時候,是丁典打了馬國慶一棍,不然,那一刀就會捅進林慕飛的心窩,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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