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闖進江湖

朱五像一個特工,一邊偵察經理家的情況,一邊尋思著報復這家伙最好的方案。經過反覆思考,決定向經理的兒子下手。

按說,經理傷害母親,自己應該反過來向經理老婆下手,只是那女的長相慘不忍睹,使人實在無法滋生邪念。幸好經理的獨生兒子將要結婚。

不是要結婚嗎,正好,新婚之日,洞房之時,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印象。

對,就是對經理兒媳下手。試想,這樣的人家,經濟條件夠好,娶的女人怎么會差?

那天晚上,朱五等洞房里的閑雜人等散盡,只剩下一對新人要辦人生樂事時,朱五破鎖而入。

冷不丁見到蒙面人持刀闖入,那對新人都嚇傻了。

新娘倒比新郎有勇氣,表示只要不傷二人性命,怎么樣都行。

朱五讓他們繼續忙活,別理自己,當自己是空氣。說著話,晃著手里的刀。刀在新房里的流光溢彩的吊燈下放著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新郎戰戰兢兢脫掉自己的藍西裝,又脫掉新娘的白婚紗,可下邊的玩意,無論如何硬不起來。朱五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看把人家嚇的。等仔細一瞧新娘的長相,恍然大悟。

原來新娘是個大胖子,一條腿比朱五的腰還粗,兩只大奶子象布袋一樣垂下,一張臉大如臉盆,大嘴能塞下一個鵝蛋。

那個體形象一座肉山。身上的肉一圈連著一圈,呼吸之間,肉圈還在波浪般動著。

本想奸新娘,現在看來,實在是下不了那個狠心。望著那個新郎,大起同情心。換了自己,也會變成陽痿。

新娘坐起來,兩只胖手輪流套弄陽具,沒有起色。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今晚你要是硬不起來,我明天就回娘家。”新娘語氣嚴厲。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新郎怯生生地說。

蒙面人覺得自己不好,收起刀來,認為對二人沒有威脅。

在旁邊當著觀眾,接著看下邊的表演吧。

新娘躺下,肉山倒塌,其規模駭人。

“今晚上你不干,以后都別干。咱們好上之后,你才干我幾回?每回都弄得人上不上,下不下的。你要是不干,我讓他干了。”新娘眼睛向蒙面人一斜。

朱五被這目光嚇一跳,有種毛骨悚然之感。心說,真他媽的背啊,頭一次想干女人,就遇上這么個貨色。唉,今天這仇還咋報啊?

在新娘的催促下,新郎鼓足勇氣趴上去,怎么鼓涌,那東西仍是條小蟲,就是沒變化,更別說進去。

新娘急了,一腳將新郎踢到床下,摔得啪一聲,差點把屁股摔兩半。

“你是太監,你是廢物。明天我就讓我爸把你弄車間當工人去。”

新郎慢慢站起來,揉著屁股,求饒道:“老婆,你別這樣啊。我一會兒就硬起來。”

“我正著著火,你不來滅火,我嫁給你干啥?喂,那位小哥,干脆你來干吧。”新娘粗嗓門故意學女人的嬌媚,令人聽了想吐。

朱五臉色一變,這胖妞打起自己的主意來。

這個復仇計劃有誤,必須得改。讓我干她,不如讓我干狗得了。

看新郎時,以為必是大怒特怒,必會為捍衛當丈夫的尊嚴而拚命,哪知看錯了。新郎長出一口氣,表情輕松,像是卸掉肩上的重擔一般。

朱五有種大難來臨的緊張,下意識地想逃。

“好哥哥,你盡管來干我吧,我男人不會反對的。再說了,我的身子我說了算。快來吧。今晚你有新郎的權力。難道你來我們洞房,只是為看看熱鬧就走?”新娘吱聲了。

是啊,我來干什么?我是來報仇的。是為奸經理兒媳的,可是這貨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要不,奸那新郎?這倒是好主意,起碼新郎比新娘要順眼得多。

問題又來了,自己的褲襠里一點反應都沒有。面對這樣奇葩的新娘,自己能硬起來?

正猶豫間,新娘發話了。

“你快把那個小哥請過來,我要他干我。”

新郎二話沒說,勇敢地過去拉人,拉到床邊。

朱五面對肉山,面對麻袋一般的新娘,能把自己兩個都裝下的大塊頭,心中起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感。

為了母親的大仇,為了打擊那個可惡的商店經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講到這里,朱五停住,滿嘴他媽的罵著,像是沾了晦氣。

林慕飛強忍住笑,覺得太好玩了。一時間,把自己的滿腔煩惱都忘掉。

“你給我好好講講,你是怎么干那個胖新娘的,一定過癮吧?”好奇心大起,連連催促。

“這事別提了,兄弟,你放過我吧。這一段略過。”朱五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估計母親去世時心情也沒有這時糟糕。

“可惜了。好吧,五哥,你接著講。”

那天朱五報過大仇,離開家鄉,再去打工的小店時,老板已用別人。朱五沒法子,重新再找活干。干了多種活兒,也沒有很滿意的。倒是認識不少人,五花八門的,什么都有。他們對他以后的發展起到一定作用。

在城市漂泊,饑一頓,飽一頓的。想找個固定工作,可是好工作總被別人搶去。自己年紀小,社會經驗少,沒有人脈,到哪里都受氣。

有一次,剛找到一個送貨活兒,就有一個又高又壯的家伙過來競爭。對方一把將朱五推到一邊去。

“我操你媽的,老子干死你。”朱五掄拳就上去了。

對方當胸推上一把,朱五撲通坐到地上。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抓起地上半塊磚頭子就擲過去。

那家伙嚇得直哆嗦,趕緊逃命。

就這樣,憑著拚命精神,搶回屬于自己的工作。

干過一段時間,朱五覺得這活兒太辛苦,掙錢也少,發現街上有一些小混子活得舒服,非常羨慕。

那些家伙,有的是扒手,有的是騙子,有的向商家收保護費,每天活得輕松、愉快,連走路都揚著頭,腆著肚子,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對,人就應該這么活著。這么活兒才帶勁兒。

朱五通過那些社會人,認識了那些小混子,請他們喝酒,央求加入這個道上。

加入黑道,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那些小混子也不是散兵游勇,也是有組織,有頭目的。要加入黑道,也得需要考核,是那塊料才行。不然,馬上滾蛋。

有一家商店,老板很是硬氣,去催多少回交錢,老板就是不交。那老板還是一個有背景的人,一般人不敢動他。

朱五接到任務,立刻讓幾個混混帶自己去。進了商店,別人告訴他,哪個是老板。

朱五過去,就問一句話:“你交還是不交?”

老板嘴硬如石頭。

“不交,沒錢。”

朱五二話不說,如猛虎下山,劈劈啪啪,一頓拳打腳踢,打得老板倒在地上,眼鏡摔碎,鼻梁子斷了,胳膊骨折,慘叫聲在店里回蕩不已。

警察聞迅趕來,將朱五帶走拘留。幫里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幾天后將其弄回來。

出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奔醫院,闖到那個纏著繃帶,在病床上呻吟著的老板跟前。

“你交還是不交?”

老板象見了鬼一樣恐懼,差點就直接死過去。

“我交,我交,你別打我。”

就這樣,最難剃的頭被朱五擺平。此舉受到幫里老大的賞識。通過這件事兒,少年朱五一舉成名,成為道上一位后起之秀。人見了都叫聲五爺。人人都知道,這家伙別看是個毛孩子,卻是個地地道道的亡命之徒。

有付出就有回報。除了名氣,還有金錢、地位。有了這些,朱五盡情享受人生,賭博、嫖娼、喝酒,真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盡管如此,混黑道的人也有大量煩惱。很多事兒不是敢于拚命就能解決的。

他們是個小幫小派,經常會被別的大幫派吃掉。比如近來一個大幫崛起,要統一他們這個小幫,老大不愿意,結果怎么樣,有一天在街上溜跶,莫名其妙出了車禍。送到火葬廠,一燒成灰。

朱五看不慣那個大幫的行事作風,想另投明主,可是不敢。老大就是現成的例子。到什么時候,還是小命要緊。

心中壓抑,情緒低落,除了跟人打架找刺激,唯有瘋狂操人才能放松下來。那些有名的鴨子,小姐,基本干遍了。等干過玩過,一切照舊,照樣是心有千千結。

想改行吧,既沒有學歷,也沒有技術,更沒有本事,除了打打殺殺,也不會別的。想脫離黑道根本不可能。

那些年里,朱五過得很落魄,很沉重,直到二十歲以后遇上丁典,人生才變得陽光燦爛起來。丁典需要朱五,朱五也需要丁典。

在漫長的歲月里,他和趙四一起作為丁典的左右手存在,常年打拼在血雨腥風中,常年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同將那些強硬的對手剔除,一起從事多種項目的建設和執行,一齊將公司的事業推向一個又一個高峰。

講到這里,朱五感慨道:“我也不想混在黑道上,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沒得選擇。我這次進來,是我活該。你呢,做人老老實實,清清白白,你不也一樣進來了?你有得選擇嗎?”

一句話,把林慕飛問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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