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族的參與

三月二十七日,靜夜。

風長明被踢醒,正想找人算賬,卻見來人中有他的父親鉑铘,他道:“爹,你怎么來了?”

鉑铘道:“我不來,你小子還在睡覺呢。”

白英道:“是我聯絡爹的,苛羽和營格米訂婚了,你卻天天睡覺,我只好讓爹來了。”

鉑铘道:“你小子咱就這么不爭氣?竟讓營格米得逞了?”

風長明無奈地道:“爹,這我也沒辦法,那小妮子好像一直以來都喜歡營格米,她老子也很喜歡營小子,營小子一提出求婚,她老子就答應了,后來我竭力挽回,才能讓她和他只是訂婚,而不是結婚。”

“還好,怕就怕苛羽那小妮子在結婚前把處子之身交給了營格米,那就沒有挽回的地步了。”

鉑铘拍胸膛道。

“為什么?”

白英問道。

鉑铘解釋:“一句話,我可以娶個騷女人做老婆,可我兒子絕對要處女老婆,非處女的女人只能做我優秀的兒子的性奴,你懂不懂?”

風長明笑道:“爹,你可真會替我著想,老實說,這海之眼女人多得是,你兒子要一千個處女老婆也并非難事。”

鉑铘很是得意,道:“即使是處女,那些長得不盡人樣的處女也不要攬回咱家,要就要絕對的美女,像你身邊的苛羽之類,黨芳也不錯。如果是絕世美女,條件可以降低些,就算非處女也無所謂。這是爹對你的基本要求,至于玩玩的,你喜歡,要上什么女人都隨你便,你小子有的是本錢,爹不管你這些。但一定要記著,爹半生的希望就是奪回西境城,更大的心愿是打倒巴洛金……”

“爹,這些我都明白,我想問你的是,如果像姐姐這樣的處女,我能不能要?”

鉑铘想了想,道:“勉強吧,但你入世不深,有些事也許難以預料,到時好好待你這個姐姐,懂嗎?”

白英心里多少不舒服,她雖沒有苛羽黨芳的姿色,好歹也自感是個不錯的美人兒,而她的這個父親竟說出如此之話,她的心哪能平靜?

她道:“爹,難道我不美?”

鉑铘道:“你也許算得美了,只是你媽……唉,英兒,以后還是把長明當作你弟弟,你需要時可以找他,像你娘一樣,但……”

“爹,你就不能說得明白些嗎?”

白英道。

“以后你們會明白的,爹只是把話說在前頭。”

白英無奈地道:“那好吧,我們不說這些,我請你來的目的,是讓你幫弟弟想個辦法,像他現在整天睡在床上,好像失戀就是男人懶惰的最好借口。”

“我向來如此,又不是在苛羽答應嫁給營格米之后才睡覺的,這個爹知道是為什么,你們都不懂的。”

鉑铘笑道:“這才是你懶惰的最好借口,呵呵,長明,我為你的睡覺而驕傲,要睡就多睡,可別睡丟了我的準兒媳,苛羽那女人不但絕頂的姿色,而且她對你有很大的幫助,所以無論如何,你要把她從營格米的手中搶過來。”

“如果她在結婚之前,就和營格米性交,不就是沒得混了?”

鉑铘道:“他營格米敢?我先把他閹了,我現在忍他,就是看在他還算個人物的份上,若他真敢動我的兒媳婦,我白金邪容不得他多活一秒!”

他似乎真的把苛羽當成是他鉑家的人了!

風長明道:“好吧,我們不說這事。爹,你有什么計劃?”

“我挑起了苛羽與騫盧之間的戰爭,然后又挑起了聶通的憤怒。苛鉻族,除了欲得到苛羽的營格米——你別以為營格米有多愛苛羽,那小子很放蕩,卻很有風度,憑著他的魅力,有許多女人向他投懷送抱,只要他看得上眼的,他是來者不拒,可他是個很自在的男人,因此近三十了還沒結婚,他家里的女奴多達三十個,不可否認,苛羽是有點喜歡他,曾經一度想嫁給他,只是他都拒絕了,不料這小子突然來求婚,看來他是有些想結束他的放浪生活了。

“以我的看法,他愛苛羽也不是很深,只是想找個配得上他的女人做他的正妻,以便傳宗接代,否則,他不會放出與你公平決斗之言,若是他真的深愛苛羽,他根本不可能給別的男人任何機會。”

“我們不說那小子了,說起來,我就一肚子的氣。據我所知,聶通與栗族的良士有關系,而良士背后似乎有更大的靠山,令他在三年之內成為栗族的最強的霸主。良士的靠山,我一直想不出來會是誰……”

“苛鉻族的傳統是從來聽不進解釋,也從來沒有和解之說,除非你以實力把對手擊倒,他就絕對地服從你!聶通被激怒了,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此刻正在集中兵力中,我預估,他們會在下個月發動戰爭。他的騎兵雖沒有苛羽的強悍,就現在而言,人數上要比苛羽要多,且苛羽把三分之一的兵力分排給黨邢,她的兵力就更少了,她也沒有更多的財力招募新兵,這是苛羽一時無法解決的。”

“聶通必定會先攻打黨邢,以絕大多數的兵力把黨邢那三分之一的兵力解決,回頭再攻打可塞。從苛羽與騫盧一戰之后,苛鉻族不得攻打城鎮之約被打破了,給了聶通的進攻有很大的空間。”

“苛拿應當懂得這一點,所以急著讓他的女兒與營格米訂婚,到時聶通發動戰爭時,營格米的刀騎兵就不得不相幫,營格米的求婚就正中他的下懷。”

“兒子,我要得就是這個效果,當聶通無法與苛羽、營格米對抗時,必定請出栗族的良士,則戰爭便布及栗族。拉沙族的那席里在上次與良士的戰爭中,唯一的兒子被良士殺死,對良士恨之骨!當良士被拖入苛鉻族的戰爭,我就煽動那席里出兵攻打良士老巢。”

“爹,你怎么煽動那席里?”

白英道。

“別把你們的爹看扁了,那席里是你爹的好友,我十年前就認識他了。只是他與良士三年前那一戰,你爹根本無力幫他,那時我還沒有創立金邪旗。這次我與他連手,可以拖住良士的后方。良士前后受敵,必定請出他的靠山,我倒要看看這靠山是誰?”

“因此,兒子,苛鉻族定會是苛羽的天下,只要你得到了苛羽,你就得到了苛鉻族,這個任務你一定要達成,哪怕是強奸,也要把苛羽變成你的女人!”

風長明大驚道:“爹,你說讓我強奸苛羽?”

鉑铘曬道:“很驚奇嗎?你又不是沒有做過!”

“爹,我真沒有做過耶,你別亂把罪名往我身上推。”

鉑铘道:“什么事沒有個第一次的?”

風長明道:“如果苛鉻族在我掌控之中,還用得著強奸苛羽嗎?再說,即使強奸了她,她一樣不從我,這苛鉻族也不見得是你兒子的。我想,我得讓她真正服我,讓她成為我的手下,則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人,都得為我而戰!”

鉑铘道:“只要你能夠把苛鉻族一統,其它的什么事都無所謂,你要不要苛羽那是你的事,我要只是她的勢力。當苛鉻族統一那時,爹已經把栗族弄得亂七八糟的了,你再入兵栗族,取得栗族的勢力。我們就準備攻打西境城!”

風長明道:“爹,為何你漏了布族、拉沙族和熾族?”

“西境城就是拉沙族的主城,熾族太強,當初連瀘涇都不敢對熾族出兵,至于布族,我原想兼容,可在三個月前聽說布族新起了一個集團,正在漸漸擴張勢力,我預測不久的將來布族也會陷入族中內戰,我們入侵的話,只能是讓布族團結對付我們,所以暫時我也不想加入他們的戰爭。我要的,只是屬于我的城!哪怕是死,也要奪回我的城,我要把伊芝城重新改為我祖先一直沿用的城名——西境!”

一旦說到西境城,他的霸主氣態又恢復,風長明受到他的豪氣的感染,道:“爹,無論苛羽是不是我的女人,我都會讓她率領苛鉻族的兵攻打西境城,把我們祖先的城奪回來!”

鉑铘擁抱了他,感動得流淚,贊道:“好兒子!”

歷史開始按鉑铘的意愿發展著。五月三日,聶通突然襲擊黨邢;黨邢敗退,回至可塞。

黨邢來到可塞之時,狼狽之極,只帶回來三十多個傷兵,眾人知道他們是突圍而出,他身上滿是傷痕,本來英俊的臉右側被刀劃破一道長長的傷痕,他在見到苛羽的一刻,他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哭哽道:“主帥,我沒有守住陣地!”

眾人從他的語言中聽出無盡的悲痛,因為他的妻子以及兩個兒子并沒有跟隨回來。

一個二十七歲的英偉男人就在眾人面前痛哭嚎叫……

苛羽扶起他,擁他入懷,安慰道:“黨邢,我們定會報這血仇,以聶通的血祭他們的靈魂!”

黨邢抱得苛羽緊緊的,虎軀顫抖不已!

“我一定要殺了聶通!”

黨芳悲哭道。

她突然投入風長明寬闊的胸膛,風長明猶豫了一下,雙手輕擁著她的嬌軀,心中感到從未有過的疚愧,道:“血染聶通的不是你,而是你大哥,其它的人都沒有資格!”

苛羽冷言道:“明天出兵,踏平聶通的領土!”

五月四日,苛羽率兵攻打聶通的主城,不料兵力不足,敗退,其時,栗族的良士趁機入侵可塞,苛拿領著少數的兵突圍,逃奔營格米,苛羽被迫投靠她的未婚夫,整個過程,三天之后結束,苛羽只剩兩千騎兵,傷亡慘重。

五月六日,良士突然把兵力從苛鉻族撤退,回去援助他的主城,與鉑铘那席里的聯兵進入僵持戰,與此其間,鉑铘暗中給風長明傳話:“長明我兒,我和那席里不能堅持太久,栗族的其它領主,為了栗族的利益,必定會與良士連手對抗我和那席里,那時我們就得退出栗族,請趕緊把聶通滅掉,再讓苛羽出兵援肋我們。”

失去良士援助的聶通,感到心慌,與此同時,苛羽打出一條標語:“苛鉻族的所有子民,聶能串通外族入侵我族,已經背叛了苛鉻,請熱愛我們偉大的民族的子民,加入苛鉻的榮譽之戰,把苛鉻族的叛徒巢殺,把入侵我族、殺害我族人的栗族惡人鏟除!我,苛羽,以苛鉻的存亡為理由,請求你們的幫助!”

本來在以前,苛鉻族是很少團結,然而自從戰爭中的城鎮被滅,被殺之民眾空前增多,再加上鉻族的五個勢力突然變成了兩個勢力——另一個勢力也即鉑铘的金邪旗正在與栗族的入侵者良士在戰斗,是為苛鉻族而戰!

苛羽把救族的旗幟打出、高舉,苛鉻族的族人感到戰爭不可避免,為了祖先的土地,紛紛加入苛羽的陣營,哪怕現在的苛羽不能給他們任何酬勞,他們也會為自己的家園而戰。

沒有人不愛自己的家鄉,沒有人不為自己的親人的被殺而憤怒!

背叛自己土地的人,是絕對沒有家園的!

苛鉻族憤怒了!聶通的心靈也感到震撼,他沒有想到最不團結的苛鉻族會在此時團結,強悍的苛鉻族團結起來對抗他,就連他的許多子民以及他手下的一些士兵都投入苛羽那一邊,為苛鉻奮戰!

五月二十日,苛羽率領苛鉻族浩浩蕩蕩大軍征討聶通……

五月二十四日,聶通敗退,其時,聶通的隊伍只有一千多人,根本無能抵抗苛羽的上萬人的軍隊,但聶通絕不投降,天大的血仇不容許他的投降,他畢竟一代梟雄,哪怕死,也要在最后戰死!

聶通在退回他的城堡時,把他的妻兒全部殺死,他絕不能讓他的妻兒侮辱地活著或在恥辱中被他人所殺,屬于他的,若不能保留,他就全毀滅!

他深知他的小城堡不能阻止苛羽大軍的進攻,因此,在做完一切后事之時,他率領他的殘余部隊出城再度迎戰……

苛羽盯著對面的聶通,他有三十五歲了,身量不高,只有一百六十多公分,但他的臉蛋生得很漂亮,幾乎達到美女的俊俏程度,令他看起來很年青,雙眼中射出殘酷的芒光,令人難以相信極像女孩的他竟是如此的殘忍!

苛羽喝道:“聶通,你還不投降?”

聶通在這一萬多人面前不但不懼,反而慘笑道:“苛羽,如果有機會,我就操爛@!”

苛羽怒道:“聶通,苛你今日能活命,我給你操一百遍!”

她掃視了一眼聶通的一千殘兵,道:“你們給我聽好,我只是討伐叛徒聶通,你們都是苛鉻族的子民,只要你們投降、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

聶通的士兵相互地看著……

“你們的親人都在家等著你們回去!”

苛羽的這句話收到明顯的效果,聶通隊伍里響起一片嘈雜,許多士兵放下武器從陣形里向兩旁移動……

聶通看著這情形,也沒阻止,只是朝著苛羽道:“苛羽,哪怕只剩我一個人,我也絕不投降,我的一切,用我的生命換來,則只有死亡能夠把我的一切帶走!”

一些已經走離隊形的聶通士兵,聽到聶通這句話,復又走了回來,重新撿起丟在地上的兵器,如此,聶通還有七百多死士隨他而戰,聶通終于用極富感情的聲音,顫抖地說出他的感謝:“謝謝你們,我的伙伴!”

苛羽眉頭微皺……

聶通突然舉起他手中的大刀,喝喊道:“為最后的生命,伙伴們,投入戰斗、投入血的靈魂去!”

苛羽同時喝道:“結束這一切!苛鉻的戰士,用你們的武器把這些叛軍滅絕,我以苛鉻族的代言人,代表我們的祖先,清理門戶!前進!”

苛羽這方士兵振奮到極點,聶通那方的死士懷著必死之心,兩方戰士之間的戰士進入熾熱化,然而苛羽以絕對的兵力壓倒性地控制了戰場,不管聶通的死士多么的悍兇,最終被上萬的兵將踏平……

黨邢騰馬奔往聶通,營格米也跟隨而上!

“營格米,退回去,聶通的命是我黨邢的!”

“黨邢,你不是聶通的對手,回去!”

兩人相競沖往聶通……

聶通的死士已盡數被殺戳,苛羽的上萬軍隊把聶通包圍在其中,十多個圍擊聶通的兵士被他的亂刀砍飛,黨邢和營格米策馬至聶通面前,兩馬夾擊地上的聶通,一槍一刀由馬上沖出,聶通的身體忽地倒地,在兩匹馬的馬蹄下旋轉如影,四只馬蹄被他的刀砍斷,馬直沖而過,黨邢和營格米的身體直沖上天……

“營格米,我聶通與你無仇,你竟也想殺我?我必先殺你!”

聶通的身體從地上旋飛而起,不顧一切地射上空中飄落的營格米,首先落下來的黨邢的長槍戳向聶通,在空中與聶通的大刀相撞,黨邢被聶通的刀勁震飛、落地……

聶通繼續射往營格米——“刀無情?朝天斬!”

聶通手中的大刀揮出一片白片劈向墜落的營格米,此時此刻,營格米在空中待得太久,沒法再提勁上升和躲閃,雙手執長刀,凌空砍落,一道刀芒從他的刀射出,迎上聶通的大片刀光!

“隨意刀?百斬歸一。”

處在劣勢中的營格米,無法把聶通全力的一刀完全地擋下來,兩刀相遇之時,被聶通的刀震得倒飛出去,腳落地之后“蹬蹬”地后退十多步,而聶通卻絕不放過他,就在營格米落地之時,依然緊跟而隨,刀化三道強光揮射而出——營格米與聶通本在伯仲之間,如今先失勢,無力挽回,此刻被聶通的死命追殺,生出無力之感,俊眉一挑,強行站定腳步,雙手緊握的長手迅猛揮斬,“隨意刀?三分天下!”

然而,他的“三分天下”還未盡使出,聶通的三片刀光就打在他的胸前,營格米慘呼,高大的身體被聶通的刀勁劈撞出去,聶通的真刀也迅速地朝倒地的營格米砍落……

“冰之世紀?碎冰!”

一塊拳頭大小的冰塊從風長明的拳頭打出,撞在聶通的刀背之上,把他刀撞偏,同時策馬沖前,手中的長槍勁挑三槍,聶通被逼退,風長明從馬上彎腰下去把地上的營格米提起,快馬離開!

黨邢剛好追擊而至,與聶通對峙。

“聶通,當你用刀分開我妻子的身體、砍落我兒子的頭的時候,你就注定了今日!”

聶通狂笑起來,道:“黨邢,我會有今日,但也不是你黨邢帶來的,你還不夠資格說出這種狂言!”

黨邢握槍的右手激動得微微顫抖,沈聲道:“聶通,我會用我手中的槍刺穿你的心臟、刺戳你身體的每一部分!”

“黨邢,你不是他的對手,報仇有許多種方式,不一定要親自為之!”

苛羽道。

“主帥,我即使死,也會緊握著我的復仇之槍,如果那時我已經無力再動,請你在殺死聶通之后,把我握在手中的槍刺入他的心臟!請讓我獨戰這場,讓我以我的血和生命告慰我死去的愛人和愛子!”

苛羽道:“不行,我不能叫你送死!白明,你去殺死聶通!”

風長明放營格米下馬,營格米勉強站立,風長明看了一眼黨邢,轉臉對苛羽道:“沒有人能替代黨邢!一顆復仇之心,是必須發泄的。”

苛羽道:“你……”

黨邢朝風長明笑笑,回首對聶通道:“讓你久等了!”

“我只是想讓你多活一會,把你遺言留下,黨邢,來吧,我就是你的殺妻絕子的大仇人,我等著你來復仇!”

“聶通,受死吧!”

黨邢的長槍由下而上挑出,槍尖的勁氣把地上的塵土剝飄,雙腳踏出,迅速成地奔沖向前,長槍刺出十注槍勁罩射聶通,“戰槍?一往無前。”

“刀無情?閃斬!”

聶通的身影閃動飄忽,大刀不停地砍在黨邢的槍影之上,身體閃動著逼近黨邢……

“黨邢,你根本不是我的十招之敵,你認命吧!”

聶通的身體閃到黨邢的跟前,手中的大刀與黨邢的長槍交擊,在這種短距離的打斗中,黨邢的長槍討不到任何好處,他每次出槍都比聶通慢一步,強大的刀勁令他手中的槍幾乎被震脫手,但比刀勁更強大的仇恨支持著他的靈魂,讓他與聶通繼續廝戰!

所有的人關注著他們的刀來槍去,兩人相斗已經有三十個回合,聶通估計錯誤了,懷著悲痛的仇恨的黨邢發揮了他的最大的潛能,把武技施展到他的極致,從而在戰斗中提升著他的力量,與聶通暫時斗個旗鼓相當。

“懶蟲,我哥會勝嗎?”

就在黨芳問風長明話之時,聶通的刀法突變,大片的刀光把黨邢罩在其中,手中的真刀在刀光中清晰地凌空絕斬至黨邢的頭頂之上……

“刀無情?強化韌!”

聶通的鋼刀發出青色的光芒,黨邢的雙手齊舉,長槍舉過頭頂,欲圖以槍桿擋住聶通的凌空一斬!

“黨邢,你的槍是擋不住我強化了的刀鋒,斷!”

“你錯了!”

黨邢沈喝,身影突前,“戰魂?無槍刺!”

聶通的狂妄之色變成驚訝,當他的刀砍斷黨邢的槍之時,黨邢竟棄槍向他撞來,速度之快且距離之近令他無法閃躲,他的刀落勢不改,照砍在黨邢的虎背之上,可剎那間,黨邢的頭猛撞在他的心胸,巨大的碎痛感傳遍他的全身,他的身體被撞得飛退,倒地不起,五臟六腑都被黨邢的“戰魂?無槍刺”的力量地撞碎了,口里的血向外狂噴,搖搖地從地上站起來……

黨邢也撲倒在地,血從他背上的刀裂之處涌出,黨芳跑過去扶起他,哭道:“大哥,你沒事吧?”

黨邢慘笑道:“我死不了,他的傷比我重,我不過是沖力太大才撲倒在地,他的胸膛卻被我撞碎了,哈哈……”

聶通殘酷的眼神依舊,死盯著黨邢,由衷地道:“黨邢,我是敗給你了,但你要殺我,還得再繼續!”

風長明下馬,撿起地上的長槍交給黨邢。

黨邢提著長槍走到聶通面前,盯著搖搖欲墜的聶通,手中的長槍顫顫地提起,槍尖對準聶通的心胸,卻遲遲不刺進去……

聶通道:“黨邢,你不會是想等我自己倒下地,才刺進來吧?我不想帶著人世的債下地獄,刺進來吧!”

“黨邢,刺進去,穿戳他的胸膛,讓他像個男人一樣戰死在沙場,讓他在死前屹立他不倒的梟雄之魄!”

風長明在后面喝吼,許多人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無論聶通多么的可恨,他畢竟是個人物,像聶通這樣的人,讓他站著交出他的生命,是對他的一種尊敬!

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在某種時候,都應該相互尊敬。

黨邢的長槍突進,刺穿聶通的心胸……

“謝謝你,讓我死得像個樣子!”

聶通最后說道。

槍抽離他的身體之時,血從他帶笑的嘴角流溢出來,雙眼自然地閉上,但他的身體仍然屹立不倒,風長明走過去輕推他的胸膛,他的身體仰倒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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