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場演變

帝城背面,看似無邊的澤古草原,寒春的風與牲畜的嘶叫,帶給人心一種凋零感。草原上,稀稀疏疏的營帳和牧場,又在這凋零中顯示零碎的生機。綠,給人的啟示總是:伴隨著生命。

在海之眼,有綠的地方,就有生命,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廝殺!

生在海之眼的人們,爭奪是他們的最終目標,只有通過爭奪,才能得到生命所追求的目標:榮耀。

風長明并不明白他的是目標是什么,因為了連他的生命的記憶也是片段的。

但他在短短的記憶里也能找尋出一樣東西,就是:爭奪。

爭奪一切,難道就是他活著的目標嗎?

風長明走到澤古草原,尋思著;營格米和黨芳沒有跟隨他來,營格米去和風妖的女人偷情了,黨芳這幾天似乎很惱他。他不知為何要選擇到這草原上散散心,也許,他想在綠的世界里,回想參潛兒的無邊的純潔。

也許,他什么也不想,只是悶得慌,在這里,他暫時沒有了目標——蒂檬的確是他的女人了,離強者比賽也還有十五天,他不像黨芳,能夠整日悶在旅館里。他想,女人照鏡子的時候是很少覺得悶的。

他走著,也沒有了目標,就躺了下來,躺在了仿佛帶著牲畜的糞便味兒的草原上……他覺得他背上的草曾經一定被某種動物的屎尿潤澤了。

他正想著自己若睡著會不會有人把他踢醒?若無人把他踢醒的話,他至少要在這里睡上兩個月吧,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本源修煉好像是兩個月為一周期的。

“噠噠,噠噠,噠……”

急速的馬蹄聲在草原上響起,仿佛離他越來越盡,他也不是很在意,繼續閉眼幻想著若他睡著了會是誰來把他叫醒,他唯一想到的是性感的黨芳……

“噠噠……”

馬蹄聲近在他的耳邊!

“啊?”

一聲很輕的驚呼,風長明睜開眼來,竟見到馬蹄在他的上空騰飛而起,雙蹄騰空飛舞……若再度踏下來,絕對蹄在他的前胸!

他猛地施展出“冰之終極”一塊平面的冰雪出現在他的前胸,并且迅速上升,托著那雙馬蹄……

馬上的女子飄身下來,纖纖玉手隨意一揮,把馬兒托飄出去,雙蹄落到草地之上!

風長明收回冰之力量,猛地站起來,才發現這女子的超高美好身段,這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高的了,達兩百公分,而且身量均勻無比、流暢之極,穿一身白色的輕便衣袍,在這寒春里,她似乎不感到冷。

但她給人的感應卻恰恰是:冷。

她像冰一樣,冰封著臉部應有一切的表情。

她的臉是絕美的,哪怕是漠伽、參潛兒這等純美的少女的臉,比起她的來,也還是要遜色一疇,臉型看似極細小,或說精致的美臉之上隆拉著一個直而細挺的白玉似的巧鼻,櫻桃似的小嘴兒時刻閉著,半月似的美眸,眼珠像凝結的黑寶石,眉如春黛,淡淡兩抹。

只是就是這樣絕美的、無與倫比的女性化臉孔,給人感覺卻是絕對的……冰冷!

就連她周圍的空氣,也因她的到來,而變成比剛才冷了好幾倍。

風長明愣了好一會,才從驚艷中清醒過來,道:“你剛才差點讓你的馬踏破我的胸膛……”

少女略略仰臉,冰冷的神情沒有任何波動,就這樣地盯著他,令他感到渾身不自在,這是他首次在一個女人面前感到措手,他又道:“還好,我有著你的的表情所代表的——冰。”

少女還是不說話,風長明覺得泄氣,不知她是否一具有生命的美麗冰雕?他尷尬地道:“算了,和你說話白費勁,我得趕緊離開這里,你讓我有種女人不是水而是冰的荒唐感。”

他偏過少女,往她來的方向走——那是帝城的所在。

“把你的名字留下!”

他背后的冰冷卻又是無比動聽的聲音隨之響起。

他停住腳步,只是沒有回頭,他也道:“在你問別人的名字之前,居于禮貌,你應該先把你的名字報上。”

“巴洛蕊。”

風明不料這少女是如此的干脆,他本以為她是絕不會先報姓名的,哪知他竟是徹底的錯了,就在他的話剛止,她就說出了她的芳名……巴洛蕊?難道她又是巴洛金的女兒?為何巴洛金的女兒一個比一個要美麗?他那天抱著參潛兒出參將時,看見了巴洛渺,那是個清美絕倫的人兒。

“你是巴洛金的女兒?”

他道。

卻得不到巴洛蕊的回答,只聽到馬蹄再度在草原上輕輕地響起,他轉頭一看,巴洛蕊不知何時上了馬,正策馬在草原上緩緩前進,他心里想:咦,這女人真他媽的奇怪,沒說到兩句話,就又不理老子了,真拽!

他沖著她的背影道:“我叫白明。”

巴洛蕊回首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語言以及神情變動,就又再次轉首策馬遠去……

風長明直看著她融入草的無邊的綠,方始醒覺自己的睡覺被她的到來搞渾了,是否該回去了呢?可他的深心里很想追著巴洛蕊過去,只是一想到她的冰冷,他就自嘲地笑道:“我還是去搞巴洛影吧,那女人比較容易上手,至于巴洛渺,和她也沒有什么差別,爹讓我來爭奪巴洛金的獎金,我倒覺得爭奪他的女兒更讓我有動力。”

他轉首走向帝城,遠遠地見到黨芳騎馬前來,他喃喃地道:“還是這個女人時刻想著我!”

他的身影帶著一陣寒風,頃刻,他已經坐到了黨芳的背后,摟著馬背上的她,在她耳邊道:“芳兒,想我了?”

“誰想你了?我怕你在這里睡著,所以過來看看。”

“回去之后陪我睡好嗎?你性感的火辣辣的胴體讓我興奮到了極點,你必須負責到底的……”

黨芳啐道:“你的蒂檬不是比我漂亮嗎?”

“可你是最性感的,喏!”

他的大手移到她的柔軟膨脹的豪乳之上,黨芳伸出一只手拍開他的作惡的魔爪,嗔道:“去碰你的蒂檬!”

“哈哈!黨芳,白癡都看得出你喜歡我,你吃醋的模樣兒好可愛,就讓你得到我的一個溫柔的吻吧。”

“我不要!”

風長明的手已經撩開蓋掩在她的耳朵上的黑發,竟發覺她有著妖精似的妖冶耳朵,他呼熱的唇輕輕地印在她的耳垂……

巴洛十九年三月七日。

風長明與營格米前往東師俯,途中,營格米道:“我這段日子過得真他媽的爽,迷心那騷婦找來了另外的三個女人,差點把我給累死,風家的女人就是厲害,我原來是能夠一夜十女的,對付她們三個,卻總有些力不從心。”

風長明緊張地道:“那三個女人中有沒有一個叫風箏的?”

“她們分別叫迷心、風屏、風蔭,沒有叫風箏的,怎么?風箏很美?”

風長明舒了一口氣,道:“你最好不要碰風箏。”

營格米道:“你別太擔心了,我根本不知道風箏長著什么模樣。”

風長明泄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

營格米被他徹底打敗,轉話題道:“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去慰藉那些餓中婦?”

“蒂檬不準我碰風家的女人。”

營格米驚奇地道:“你就這么聽她的話?”

“不聽行嗎?她是我爹指定的女人,再說,我不知為何,總覺得對不起她的。”

風長明有些迷茫地道。

營格米替風長明默哀了瞬間,道:“你以后會被她治得死死的。”

“我心中有好多疑問……”

風長明道,營格米不答理他,因為已經走到東師俯門前,許多話題都得放到腦后去。

進去東師俯,才知道東師的客人蠻多的。

風長明用他的眼睛數了數:巴洛聳、巴洛影、田鵬、參蘭、參潛兒、參彪、參凱、風姬雅……還有兩個是他沒見過的,后來才知道是田紀的二兒子田籃和小女兒田金。

田籃沒有他的哥哥的身高,但也不矮,應該有一百八十公分,面貌也不像田鵬,顯得比較俊俏,有些女孩子的跡痕;田金像是有點像田籃,不是絕美,只是有些姿色罷了,身段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很是苗條。

營格米道:“喲,我們來得真巧,今日是什么聚會嗎?”

參潛兒歡喜地道:“格兒哥哥,潛兒好久沒見你了,你為何不在我們家住了?”

“格米哥哥不喜歡白吃白住嘛,所以在外面找了間象樣的旅館。”

營格米隨便給了參潛兒一個理由,就使眼色給風長明,而風長明卻當沒見到,他此刻正被風姬雅的眼神封殺,哪管得了怕純情女生的營格米?

風姬雅憔悴了,純黑的眼睛微微陷下去,更顯示其野悍的個性,在眾多人面前,她也不顧及任何,緩步走到風長明面前,就舉手甩了他一個耳光,風長明站著不動,任她打了這一記。

她吼道:“你為何不躲?”

“讓你解恨!”

風長明道。

除了蒂檬,誰都不知道他和風姬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風姬雅雖野蠻,卻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打一個人?當然,這世上,除了一個人例外的,那就是她的弟弟風長明,許多人都知道風姬雅拿她的大木錘打壓風長明的時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只是,風長明已經失蹤了三年,這個高壯漢子卻是金邪旗的真正統帥,他竟然也可以任由風姬雅隨便地甩耳光?

“我殺了你也不解恨,你……”

風姬雅幾乎要哭了。

巴洛聳看出其中的大有問題,便道:“姬雅,他對你做了什么?”

風姬雅吼道:“與你無關。”

“你是我的……”

巴洛聳還未說完,風姬雅便搶道:“那是你一廂情愿,我風姬雅從來就沒承認過那件事,請不要在我面前強調我是你的女人,你若要我的肉體,自然能夠得到,我現在就可以躺在床上任你施為!然而你若想讓我風姬雅心里承認你是我的男人,下輩子也不可能!”

巴洛聳臉色劇變,俊俏的臉變得有些猙獰,怒道:“風姬雅,你別以為你多可愛,即使你真的做了我的女人,你也只能做我的性奴,一條只供我發泄的母狗!”

風姬雅豐滿的嬌體像寒風中的怒狼一般激顫……

風長明突然把身前的風姬雅摟在懷里,冷言道:“即使是母狗,她也是我一個人的母狗!巴洛聳,回帝宮去叫你的父親來吧!”

營格米料不到風長明如此沖動,或說狂妄,然而,他并不責怪風長明,自風長明把他從聶通的刀下救生那一刻,他,營格米,就歸屬于風長明,一生誓為風長明而戰!

所有的人都驚愕了!

但有一個人心中也多少存著歡喜,那就是:田鵬。

田鵬一直不比巴洛聳弱,只是在實際上,他田鵬得服從于巴洛聳,因為他的父親田紀服從于巴洛聳的父親巴洛大帝。在來之前,田鵬很早就聽到田紀說過,巴洛大帝想讓蒂檬老師成為巴洛聳的正妻,也即是下一任的帝后。

田鵬在強者學院的學員中,是年齡最大的,他只比蒂檬小兩歲,入得學院不久,便暗戀蒂檬,直到如今。在田鵬的心里,他深愛著兩個女人,一個是老師蒂檬,一個是巴洛蕊。

他聽到巴洛大帝要把蒂檬推給巴洛聳之時,他就火上肝臟,只是他無力與巴洛金對抗,再說,他的最愛,也許應該還是巴洛金的三女兒——蕊公主。

此刻發生這等事,定會引起巴洛聳與風長明之間的糾纏,且巴洛聳的名定的女人被別人搶去,讓他有一種間接的報復快感。

參彪卻沒有田鵬的暗喜,他心中窩著一肚子的氣,他本來很喜歡風姬雅,可風姬雅是巴洛金替巴洛聳內定的女人,他不敢碰,此時卻見風姬雅不顧一切地投入風長明的懷抱,他怎能不氣?他最氣的就是他自己!

蒂檬知道事態嚴重了。

“我巴洛聳不是那般孬種,居然這個女人無恥到這種地步,反正從小我就對她反感,若非看在她的肉體還有一定的魅力,我早就叫父親休了她了。現在倒好,她要跟誰就跟誰,我巴洛聳從今與她斷絕一切關系,把這條野狗甩了。白明,你小瞧了我,為這點小事,還不至于用得著我偉大的父親出馬,你不是也報名了強者比賽嗎?我現在沒空理你們這對狗男女,什么賬,我們在比斗場上,一并了結。”

巴洛聳放手得也很快,因為他喜歡的是漠伽,心里最想占有的則是他的蒂檬老師……

至于風姬雅,的確如他所說,他從來沒喜歡過的。

參彪喜道:“殿下,你真的與姬雅斷絕一切關系嗎?”

巴洛聳轉臉,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她,你現在不用顧慮我了,可以放手施為。”

“謝謝殿下!”

參彪由衷地道。

蒂檬長舒了一口氣,寧馨緊張地神色也緩了下來。

“放開我,我沒要你抱!”

風姬雅記起要掙扎,風長明聽從她的話,放開她,轉而對巴洛聳道:“你們這里任何一個人,在強者比賽時,等著被我踩在腳下的命運吧,蠢驢,竟以為比得上我這天生的強者?哈哈……”

他狂傲地笑著,高大無比的軀干抖出冰寒的氣流,在場的人都盯著他看,漠伽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異芒,看著此刻的巨漢,她突然想起了風長明的口頭禪:我就是天生的強者……

那派勢與失蹤了三年的風長明有著許多相同點,只是,其它人都沒有注意,漠伽卻是一心放在失蹤了的風長明身上,她的一生的感情,從小到大,都纏繞著風長明而轉。

“你把自己高估了,狂妄自大的家伙!”

田鵬不屑地道。

風長明道:“田鵬,我是低估了我自己哩,要不要咱倆量量,看誰能些?還有,我也比你大,這是絕對的,敢不敢脫了衣服與我比比?”

田金怒道:“你以為人生得高大就比我哥者強了嗎?我大哥能一拳就打死你!”

“你叫什么名字?”

風長明道。

“田金。”

“哦,原來是田金小姐,你信不信我一槍就捅你到底?”

風長明調侃道。

田金一時不明白風長明話中之意,但一些人早就明白過來了,田鵬怒喝道:“白明,別逼我出手!”

“這倒是真話!”

營格米笑道。

正在此時,參彪走到風姬雅身旁,道:“姬雅,有什么委屈,我為你出氣。”

“滾開,別靠近我!”

風姬雅看也不看他,就向著東師俯的大門走去,很快地從東師俯消失。

風長明盯著愣住了的參彪,很直接地道:“參彪,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你若想打她的主意,請問問我身邊的營格米大人。”

營格米接口道:“請問我背上的長刀。”

參彪也看出營格米對他毫不客氣,這也怪不得營格米,是他們參家欠營格米的死鬼老爸的,又不是營格米欠他參家的,面對著營格米的咄咄迫人,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倒是參潛兒在一旁嚷嚷道:“格米哥哥,你也幫著大笨象?”

“你來!”

營格米對風長明說了兩個字,就走到巴洛影面前,笑道:“這位是二公主吧?在下營格米。”

“我不認識你。”

巴洛影道。

參潛兒看到營格米主動和巴洛影搭訕,心里很是生氣,嘟著嘴兒,走到他旁邊,嬌嗔道:“格米哥哥!”

營格米皺了皺眉,耐著性子道:“潛兒,什么事?”

“為什么不理我?”

營格米吱唔道:“我……嗯……我這不是理你了,唉。”

“營格米,我幫不上忙,我那次抱她回去之前,她可不是睡著的,我和她打了個賭,如果她敢在我的懷里再次入睡,我以后就不惹她了。”

風長明無奈地道。

參潛兒很得意,笑道:“就是,他輸了,他是大笨象,潛兒不怕他,以前就睡過一次,他要愿賭服輸。”

營格米本是聽著她說話的,忽地看見風長明的神色不對勁,就聽到巴洛聳道:“蒂檬老師,我這次來這里是向你求婚的,雖然父王一直以來都想用他的權力促成我和老師的婚事,可我堅持讓我自己有機會對老師說,老師……”

蒂檬的微笑突然凝結,她雖是知這事,卻未見巴洛金親自來提過,不料此刻由巴洛聳提出來,她一時愣住了。

風長明怒道:“巴洛聳,你別把我惹惱了。”

巴洛影道:“又關你什么事?”

營格米答道:“你們蒂檬老師是我們霸主的女人,你哥這是在搶我們的霸主夫人。”

除了知情的當事人以及營格米,其它的人都霸驚了:蒂檬老師竟是這巨漢的女人?

漠伽首次發言道:“蒂檬阿姨,他說的是真的?”

蒂檬看看她的眾學生,點點頭,堅定地道:“他是我的男人,這是無庸置疑的。”

“哈哈……巴洛聳,你是個徹底的失敗者!”

風長明狂笑起來,在他的笑聲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巴洛聳,竟敢奪他的蒂檬?

參潛兒道:“不會的,不會的,蒂檬老師,你怎么會喜歡這粗魯的大笨象?”

田鵬慘笑道:“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風長明,我絕不是一個失敗者,無論蒂檬老師是你的什么人,我都要得到她!”

巴洛聳在震驚過后,怒吼而言,同時沉重地走向東師俯的大門,巴洛影跟著他出去了。

蒂檬道:“你們也回去吧。”

頃刻,就走剩六人:漠伽、參潛兒、寧馨、蒂檬、營格米和風長明。

營格米道:“我想這次他會請出巴洛大帝!”

“看情形是如此了。”

蒂檬嘆道。

寧馨卻只關心蒂檬和風長明之間突然說白了的關系,她道:“檬,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蒂檬道:“以后再跟你解釋吧,你只要記住,他真真切切的是我的男人。”

“營格米,我們回去吧,得準備一下,或者等不到三月二十日了。”

風長明向著大門走去,走了五六步,忽然回頭道:“寧馨,你也趕緊離開帝都,你不適合在這里久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寧馨怨聲道:“你少管我。”

風長明嘆道:“我也不想管你,只是,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你太柔弱了。”

他轉身離開,營格米跟著他出去,東師俯的花園里就只剩四個各有所思的絕世美女:一半是少女,一半是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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