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強者樂章·進行曲

帝都最有名的風景之一,就是強者賽場。這個賽場建立在帝都的澤古廣場的南側,是一個足以容納幾萬人的宏偉場地。賽場總體呈圓形,分九層重迭,最低下那層就是強者大顯身手的地上,占地三畝,第二層是留給未出場的強者或是已出場的強者的席位,其中的貴賓也在第二層觀望,第二層之外的都是觀眾,越往外的觀眾的地位越低,越往外的圓層所能容納的人數也是越多的。

強者比賽,在帝都已經成為人們的節日,每從二十日開始,帝都的人們都會爭相來觀望,當然,這是需要門票的。沒錢買得起門票,自然也就少了一份眼福。

按以往的慣例,比賽進行的前五天,大底沒什么看頭的,是常見的淘汰賽:每年的參賽者很多,但能夠稱得上所謂的強者,其實也沒有幾個人,只是這些來參賽的武者比一般人要強許多,即平常人所謂的“強者”巴洛金設立這每年一度的賽事,原是想讓南大陸的武風大盛,發揚殘忍好斗的風格,然而后來被漠九改變了這個軸心。在最初的三屆比賽,只要是參賽的雙方,必有一方戰死,另一方才能勝出,因此,那時的比賽極少人參加,且在那三屆里,最后活著的強者——可以說是真正的強者——只有三個:摩羅,阿加力,奧菲。

至第四屆,賽規進行了修改,在比斗的雙方之中,只要確定對方落敗或是對方認輸,則勝方便不能再攻擊,更別說趕盡殺絕了。因此從第四屆開始,比斗的武者便少有死亡的了。漸漸,參賽的武強也就多了起來,對于這些參賽者,無論勝敗,只要他們愿意,賽后都可以留在帝都,成為帝都的“強者軍團”里的一員,而每屆的冠軍則是新進的“強者戰士”的頭領。

強者軍團里,有三個大統領,即前三屆的終極冠軍。后五屆的冠軍,雖然實力上也許不輸于前三屆的冠軍,或是比前三屆的冠軍更強悍,但還是受命于前三屆的冠軍。這后五屆的冠軍分別統領各屆的參賽者,稱之為“五強統帥”這后五屆里,每屆的參賽者都過千人數,在第八屆時,達到三千的參賽高峰。統據的數字就是,強者軍團,至此為止,總共有五千人數。

正如巴洛金所言,這些人都不夠格稱之為“真正的強者”然而就武力而言,這些參賽者也都是實力強悍的,他們沒有真正強者的心態,卻是有著作為一名強者的武技的,這些參賽者要求的是名譽、權勢、金錢,漠九便順應他們的心理,組成了帝都最強的部隊——強者軍團,由巴洛金直接統領,其它的任何官將都不能授命于他們。

他們的權勢,幾乎與漠九等幾個開朝大將抗衡。

至第九界,也即這最后的一屆強者比賽,報名參賽的人數達到四千人,單單是淘汰賽便賽了半個多月之久,在第九天之時,人數從四千多人僅剩四十多人,賽事越往后,來觀賽的人就越多,因為誰都知道,越是后面越是精彩。

風長明三人中,黨芳已經在第十三天的比賽上被淘汰了,至于從強者學院出來的那群年青人,卻沒有誰被淘汰的,這令巴洛金很歡喜,畢竟這種成績已經超出巴洛金的預估了,蒂檬果然是為他造就一群后備力,而且據這幾天的表現,他的兒子和女兒很有可能奪得這最后一屆的總冠軍。

巴洛二十年,四月四日。

帝王寢室里,漠九正與巴洛金商談,巴洛金道:“九爺,我相信隆志,區區一個金邪旗,不足以記掛,況且他們的少旗主正在帝都,只要我一聲令下,他白金邪的兒子就要葬身于帝都!”

漠九道:“大帝,雖然隆志很強,但白金邪集合了苛鉻族和栗族的大軍,以及有拉沙的那席里相幫,隆志也感吃力,否則也不會向帝都求援,他一直駐守西大陸,當很清楚這突起的霸軍勢力的。”

“若讓這新起的勢力奪取西大陸的第一關卡——伊芝城,我們以后要重新進軍西大陸,便要大費周章,請大帝三思。”

巴洛金的大手拍搭在漠九的肩上,笑道:“九爺,你應該明白我,我喜歡戰爭與屠殺!這多年的平靜生活,讓我找不到生存的樂趣。既然西大陸有如此大的勢力——嗯,據你所說,不止金邪旗吧,還有個叫烈古旗的!他們發動的戰爭,我從心底感到興奮,就讓他們強壯起來,我期盼他們能夠生存并強壯,到那時,游戲才開始。戰爭這游戲,我有多久沒玩了?”

漠九道:“有二十年了!我們都老了,可是大帝卻還是像二十年一樣。”

巴洛金道:“這就是你們無法與聳天古族相比的地方,哈哈,九爺,就讓隆志獨力抗戰,若他們非隆志的對手,則讓隆志把他們從海之眼鏟除,若是隆志敗退,則讓他率兵回帝都,讓金邪旗在西大陸進一步壯大,嘿嘿,好戲即將開始,且是我巴洛金一手導演的未知結局與過程的殺戮之戲。”

“隆基已經在昨天離開了帝都,回去幫他的父親了,田紀也把田鵬派去,參飄也率軍前往……大帝,你要不要快馬加鞭把他們追回來?”

巴洛金道:“不必了,讓他們去,鍛煉一下也好,九爺,你也好久沒有進行戰爭策劃了,新的戰爭,難道你不感到興奮?”

漠九笑道:“大帝,我已經老了,可是,對于如何能夠擊敗敵人,也還有年少時的激情,呵呵,大帝,既然如此,老九就再陪大帝再混上幾年,然后可以閉眼了。”

巴洛金突然轉話題道:“九爺,以前我和你提過,你的孫女與殿下的婚事,你想得如何了?”

漠九吱唔道:“大帝……老將很為難……”

“哈哈!九爺,既然讓你為難,我就不管殿下的事了。我給他定的兩樁婚事,他敗了兩樁,再敗一樁就令我巴洛金丟臉了。作為我巴洛金的兒子,他應該憑自己的本事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否則便不配做我的兒子。九爺,你安排他也前往西大陸,讓他參加戰斗,只有戰斗能令一個人成熟!去吧,讓海之眼在戰爭與屠殺中,體現我巴洛金的偉大構思……”

“長明我兒,我已經一統苛鉻族和栗族,如今與栗族交結的布族正處在內戰中,其新起的烈古旗非常之強悍,從幾百人發展到現在的三萬多人,只用兩三個月的時間,如今把布族內的所有霸主全部擊敗,此刻矛頭正對著布族的族長,欲奪取布族的霸者之位,成為布族最大霸主,我從他們行動中,得出他們是要一統布族,從而以布族為基點,向其它各族發動戰爭。但在他們未統一布族之時,是絕不會向其它各族擴張的。因此,為了避免與他們的戰爭,我必須先把西境城奪回來。”

“就我們現在的兵力,若隆志未得到帝都的支持,我完全有信心把他從西境城趕跑!隆志其實只是一個小白臉,他對于巴洛王朝的功勞,就是勾引了瀘涇的妻子,騙取了瀘涇的信任,把控了瀘涇的兵權。實際上,他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戰爭,對于他這種人,我是沒有任何懼怕的。”

“我會在三月二十日,也即強者比賽那天,進入布族的領地,進而攻襲西境城,到一定程度我會公開我的身份,以便得到拉沙民眾的支持,你在帝都千萬要小心,若發覺情形不對,立即逃回為父的身邊……我知道蒂檬已經認從你并且離開了帝都,若是你在帝都受到圍襲,請躲入風宅。”

“風妖在帝都雖無什么地位,但他俯上的高手卻都是來自蕪族,他原來的心腹有百分之八十都心向著他,就單個體系力量而言,風妖是巴洛金的將領中實力最強的,只是自巴洛金稱帝之后,沒有得到封賞,也沒有什么兵權。可是,原來跟隨他出來的蕪族將領若知道他在帝都被襲,定會率蕪族大軍支援。”

“風妖是蕪族的救族族長,哪怕現在的他,在帝都受人鄙視,但在蕪族,他是個不世的英雄人物,他絕對可以使得動整個蕪族,而他,也絕對會為你而戰!”

“兒子,別問爹為何如此說,爹現在只能告訴你,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存疑,時機一到,為父會解開你的心中的疑問,我很自豪有你這樣的兒子。就從帝都開始,樹立你的強者形象,從而為你的霸主之道建立一個威信!兒子,把帝都的所有對手統統擊敗,然后宣言,你是我鉑铘的兒子,你將是海之眼的強者與霸者的統一體!”

“我的兒子,為父要為祖先的城而戰了!請在帝都,為我祝福!”

“我祝福你,父親!”

風長明在看完鉑铘的傳信之后,由衷地道。

營格米道:“長明,我想回去參加戰斗,我從來不是強者,也不喜歡這種單對單的打法,我還是比較熱衷于率領我的孩子們沖殺于萬人的戰場之上,那種血與血的競賽,生命與生命之間的突沖、爆破,才是我們所喜愛的。我們來自于戰爭,當把整個生命也獻給戰爭,而不是這種無聊的強者比賽。”

“你不為你的巴洛影留下來了?”

營格米笑道:“女人對于我營格米來說,只是一種戰后的調劑,或是無聊時的玩物,我雖極喜歡她,但我的孩兒們正等著我回去帶領他們沖殺敵陣,我仿佛聽見了他們的呼喚,‘營格大帥,回來吧,請率同我們戰斗’!至于巴洛影,等我攻下帝都之后,她會成為我的俘虜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都會被我俘虜!”

“老哥你似乎很有信心?”

“沒有信心如何戰斗?”

兩人會意地大笑,黨芳卻道:“營格米,你不怕巴洛影會真心愛上這混蛋?”

營格頓住笑,一會才道:“也有這種可能……可是,那又怎么樣?你知道的,海之眼的女人足足是男人的兩倍,美女當然是數不勝數的。”

風長明道:“你放心吧,我本對巴洛影沒有專屬感,不會搶你的人兒,若非你要求,我也不會送給她那樣特別的生日禮物。”

“我明天起程,這里就留你照看了。”

營格米對黨芳道。

黨芳道:“我只照看他的屁股……”

“哇,黨芳,你他媽的不要說出來行不行?是了,你只照顧我的屁股,不打算照顧我的其它部位了?我想……”

風長明邪邪地看著黨芳,直看得她臉兒發紅心兒撲通撲通……

四月五日,風長明和黨芳送走了營格米,進入強者賽場,其時,正值參潛兒上場,她一到了場中,便咕噥著道:“怎么還不是伽伽,再不是伽伽,潛兒就不打了,這些人一點都不讓潛兒,不好玩哩。”

站在她面前的一個三十歲的婦女,人長得還可以,就是雙眼中的殺氣太大,給人的感覺,是個強悍的女人,此女名為哥俑。人們并不為她的名字有點男人味而驚奇,在海之眼,因男比女少,因此即使是女的有時也取男性的名字。

在數萬人觀看的場合,參潛兒這小妮子竟然每次上場都說同一句話,人們已經習慣她的語言,卻不習慣她的驚人的美麗和單純,每次她出場,都會引來人們的喧嘩,且吸引無數的眼球。

風長明和黨芳從底層的入口進入,因許多參賽者已經被淘汰,且編入了強者軍團,所以底層的參賽者越來越少,一些有條件的人便購了高價票,也到這底層里觀看,除了這些人之外,其它的就是帝都的一些權貴。

在圓場的南面,站立著的就是參賽者,風長明認識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巴洛蕊、巴洛渺、巴洛影、參彪、參蘭、參凱、田藍、田金、漠伽、風姬雅……其它的應該都算生面孔,雖然半個月下來,風長明多多少少記著了一些面孔,但面孔與人名聯系不上來;讓他去記一些不關緊要的人,他寧愿去睡大覺。

底層的圓形賽場是不能坐人的,在底層的人都站著,此刻,賽場周圍稀疏地站著近三百人,黨芳站在北面;東面站著的人中有漠九、參贊、風妖,許多人都明白,這三個帝都的權貴,在密切地關注著他們的血肉。

參贊每次看見他的小女兒出場,都免不了要搖上一會兒的頭,然后就是微笑……

哥俑道:“小女孩,你若認輸,姐姐便放你一馬。”

參潛兒的小嘴一撇,道:“我為何要認輸?才不!姐姐,你讓讓我吧,打著打著你就逃跑好不好?”

以前她與漠伽比斗時,漠伽總是在打斗中逃到一邊去,她就跟著追過去,然后她們兩個女孩便罷戰,在雪地上玩了起來……

“你的腦袋和你的美麗簡直是成反比!”

哥俑道。

參潛兒道:“你是說還要打?”

“當然打,否則我來這里干嘛?”

“可是我不喜歡和你打——”

“你敢輕視我?”

哥俑被參潛兒無意的語言激怒,全身氣勁爆發,十指成爪,雙爪發出逼人的煞氣,活像個母夜叉!

“真不好看。”

參潛兒誠實地道,從腰上抽出軟帶指劍,舞動起來,在她的姿態優美的舞動中,她的身體泛起濃濃的藍光……

“無知小兒,竟敢侮辱我的鬼寒爪?接招!鬼寒?亂舞”哥俑全速前進,雙爪幻成無數的爪影布滿她的周身,爪影閃爍著陰森森的氣勁,從爪影之間,參潛兒看到哥俑的臉色蒼白,就連那一雙眼睛也變成翻白了,這種恐怖的形象令她的心感到恐懼,她的美眸中閃過一抹怯意,手中的那拇指般寬大的細長軟劍揮舞而出,采取防守態勢的她,在她的前胸幻舞出許多劍影,猶如一扇劍墻似的,這正是她的《真靈劍》中的“真靈?無心錯。”

圓場里響起一片歡呼,這是因為參潛兒的招式實在是好看,至于實用與否,這些天來也沒見她敗過,應該也是還可以的,最主要的就是:漂亮。

爪影與劍影的交擊中,參潛兒的劍無法傷到哥俑的爪指,哥俑的鬼寒爪也很難抓住那飄忽如閃的軟劍,兩人身上的氣勁相互阻擋著各自的前進,形成一種僵持的局勢,只見兩女在劍影和爪影籠罩下,參潛兒的嬌軀泛著柔和的海藍,哥俑的身體被他抓出的鬼氣森森的爪指包圍,猶如從她的身體生出的鬼爪,若是在暗色的環境之下,或許參潛兒早就敗在她的鬼爪造成的恐怖氣氛了。

半刻鍾之后,哥俑無法進入參潛兒的守護劍墻,她的招式一變,身體圍繞著參潛兒旋轉,她在旋轉中,寒白的骷髏幻象滿天飛,每個骷髏都伸出一只鬼爪,仿佛要把參潛兒的靈魂抓碎,參潛兒置在其中,把劍墻施展得密不透風,可就是看不到哥俑的真身,只見令人驚懼的骷髏和寒森的爪指,她單純的心靈有著抹不去的恐慌……

她幾乎要閉上雙眼了,她本來有著不弱的武技,否則也不能在強者比賽中堅持到現在,只是以前的她從來沒有經歷過此等局面,心靈受到幻象的影響是她此刻最大的弱點,哪怕她的武技再高,她畢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啊!

哥俑亂舞的爪勁籠罩著參潛兒,她的心開始慌亂,再也無法沈得住氣,嬌喝一聲,藍色的光芒大綻,如同海的藍突然浮脹起來……

“真靈?錯心結!”

參潛兒閉上了雙眼,劍墻忽收,無數的劍影在瞬間變成泛藍的細劍,猶如把錯亂的心糾結起來、達到一心的程度,也即專注的攻擊,她在閉眼的同時感受哥俑的真身,手中的真劍爆射出藍光,嬌體直沖而上……

在半空中的哥俑喝道:“我等得就是這個時刻,沒有人能夠在我的‘鬼寒?亂心’這招之下保持冷靜,小女孩,你終于失去耐性了,接我的‘鬼寒?百鬼歸身’!去死吧!”

場中的骷髏和鬼爪瞬間集合在哥俑的雙爪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恐怖骷髏,從骷髏的雙齒間噴出一個寒流逼人的陰森鬼爪,以斜下的軌線抓往參潛兒的臉門……

鬼爪的氣勁在場中造起巨大的旋風,把兩人的衣服刮得亂舞,參潛兒的藍光之劍刺往鬼爪的正中,就在爪與劍要接觸的一瞬間,巨大的鬼爪突然生出一個小鬼爪——這正是哥俑的真正的肉爪,也是“百鬼歸身”的真正殺著!

參潛兒不料哥俑暗藏了這么一著,心生慌亂,軟劍已經被哥俑的右爪抓緊,感到虎口一震,欲棄劍逃避已是不及,那由力量形成的巨大鬼爪撞在她的前胸,撞破她的守護藍光,把她的嬌體撞得斜飛壓下……

哥俑的身體也緊跟逼下,左爪罩抓往參潛兒的天靈蓋……

“啊……呀……”

賽場傳出如潮般的驚呼!

在這驚呼聲中,可以聽到許多熟悉的聲音——參贊喝道:“不得殺我女兒!”

“小妹……”

“潛兒,伽伽來幫你!”

“這女人把老子惹惱了!”

風長明怒喝道。

“冰之終極?冷凍?狂!”

就在其它的人無法施救之時,爆怒中的風長明發動了他潛在的狂暴元素,在剎那之間把“冰之終極?冷凍”推動在他此刻所能達到最終境界,雙手推出的洶涌的極寒之氣罩往哥俑,雖無法令哥俑立即停止所有的動作,卻令她的攻擊緩慢了數十倍,與此同時,風長明的身影比任何人都先到達,橫檔在哥俑的身前,爆喝道:“鬼女,到地獄去吧!”

“冰之世紀?冰鉆?狂!”

他的右拳朝著哥俑的心胸直擊過去,在他的拳峰之處幻化出圓錐似的冰柱,帶著能夠冰凍一切血液的寒冰之氣撞刺入哥俑的身體,刺破了她的心臟,在同一時間,凍結了她的血液,在風長明收回拳之時,她的僵硬的身體流星般跌落,卻不見半滴血溢出來,此謂“殺人不見血”風長明落地的同時,撩起一腳,把地上的女尸踢飛,轉身的時候,看見參贊已經接抱住他的小女兒了,他走過去,看見參潛兒臉色蒼白,嘴角的血跡還未擦去,此時參贊正在運用本身的力量為他的女兒治傷……

參彪、參蘭、漠伽都圍了過來,參彪關切地道:“爹,小妹沒事吧?”

參贊一時無法回答,過了好一會,長舒一口氣,手掌從參潛兒的背心抽離,嘆道:“她的守護勁被哥俑擊破,但哥俑的后勁也減弱了許多,雖傷了她,卻無甚大礙,經我的力量的注入,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體有些虛弱,唉,早知不讓她來參加這比賽了,她和你們這哥哥姐姐不同。”

參蘭道:“小妹沒事就好……”

“擦去她嘴角的血吧。”

漠伽道。

參贊低頭看他的女兒,發覺他的女兒正定定地看著風長明,他就想替女兒擦去嘴角的血跡,風長明突然道:“把她交給我!”

參贊扶著女兒,仰首看了看風長明,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風長明蹲了下來,用衣袖擦去她嘴角的血跡,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呆呆地任由風長明動動,那傻傻的樣子叫人又愛又憐……

賽場從原來的寂靜漸漸地有了聲音。

風長明橫抱起參潛兒,對走過來的黨芳道:“芳,今日我沒心情,這里就麻煩你了。”

黨芳驚道:“你不比賽了?”

風長明看了看南面站著的參賽者,道:“今日的對手應該不是我十招之敵,待會輪到我出場時,你讓二公主替代我上場,我想她不會拒絕我這個請求的,你說是我求她的就行了。”

黨芳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定,無奈地道:“好吧,我試試看。”

參彪道:“不必勞煩二公主了,我參彪替你上場,也是十招之內把那家伙打倒。”

風長明對他笑笑,道:“那就謝謝你了……只是,你別趁我不在的時候,打黨芳的主意,她是我的人,除非你也想把我惹惱了。”

參彪道:“我操,你也太濫情了,抱著我的妹妹還占著別的女人?”

“難道你不是嗎?”

兩人說話的時候很大聲,讓許多人都聽見了,就在風長明把話說完之時,場中傳出許多男人心照不宣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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