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逼鳳姐

兩秒的掙扎后,王熙鳳做出最后的抵抗,望著平兒道:“那我們多帶點人去吧!”

寶玉對此早有準備,他可不想有一群電燈泡跟著,立刻搖頭道:“不可!”

不待王熙鳳兩女出聲,寶玉緊接著說出一連串聽似合情合理的話語,令王熙鳳無從反駁:“我們如果帶人前往,別人還以為我們仗勢欺人,他們不會心悅誠服的,恐怕反而多生事端,況且賈家也不是欺凌弱小之輩,鳳姐姐說對吧?”

“這……”

王熙鳳驚慌地避開寶玉的眼眸,不敢與寶玉火辣辣的目光對視。

“奶奶,寶玉說得在理,那就只讓我陪你們去吧,也好有個照應。我一個女流之輩,那些人應該不會介意!”

說到最后,平兒已經望向寶玉,在無形中,這個平日沒有什么作為的寶玉已經成為她心中的主事者。

“平兒姐姐要同去當然可以。”

寶玉唇角浮現一抹得意,雖然還是多了一個電燈泡,但如果這個大電燈泡也是大美女的話,自于另當別論。

做戲做全套,寶玉見目的達到,不再賴著不走,隨即悠然起身,行禮告辭道:“兩位姐姐,我先走了。你們先做好出府的準備,事情安排好后,我會立刻通知你們。”

“二爺好走!”

平兒見王熙鳳仍然呆立無語,只得再次越俎代庖。

寶玉走了,走得毫不猶豫、瀟灑無比,王熙鳳見寶玉如此“絕情”芳心不禁更加混亂:寶玉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若真的死心,又為何非要自己與他同行?

如果沒有死心,語氣為何又那么平靜?嗯,也許這樣……結束,是最好的結局。

就在王熙鳳心如亂麻的時候,行至門口的寶玉突然停下腳步,回身道:“平兒姐姐,周瑞是不是跟隨璉二哥到杭州了?你記得捎封信過去,讓璉二哥在杭州多待一段日子,以免回來被趙全逮住遭殃!”

話音未落,寶玉突然加速,大步消失在王熙鳳兩女的視野中。

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際,驅散籠罩在怡紅院上空的迷霧。

在錦繡大床上,三具赤裸的身子互相摟抱著交頸而眠。

在不變的雞鳴聲中,寶玉悠然醒轉,明若星辰的雙目微眨,隨即浮現柔情注視著依偎在他懷中的襲人與麝月。

也許是被王熙鳳勾起的情火強猛然爆發,也許是動門法力增加令寶玉欲望暴增,昨夜在寶玉強大的攻勢下,溫柔如水的襲人更加不堪撻伐,在激烈的沖撞下,春水成河、一敗涂地。

可欲望未得到滿足的寶玉仗著自己身輕體健,竟然偷偷摸入麝月的房中,將睡夢中的麝月“偷”回自己房間。

當麝月被火熱的異物“刺”醒時,如觸電般的酥麻已經彌漫她的身子,那醉人的摩擦因她初開情懷的緊窄而快感倍增,蜜唇早已露珠點點。

被“迷奸”的麝月還未來得及嬌嗔出聲,寶玉已經挺身而入,只聽到“滋”的一聲,頓時刺穿麝月的花心,令她瞬間陷入如海潮般的欲望中。

襲人本性羞澀,多次逃過寶玉大被同眠的荒淫行動,不料寶玉今晚會使出如此“無賴”但卻十分有效的絕招。

早已癱軟如泥、慵懶動人的襲人連手指也無法動彈,自是沒有精力阻止寶玉的荒唐,最后只得緊閉雙眸假裝入睡,掩耳盜鈴般逃避最羞人的時刻。

在寶玉一番努力下,將襲人與麝月送上一個又一個激情巔峰。

襲人與麝月相繼在驚聲歡叫中化為春水,好色的寶玉心中嘿嘿一笑,終于完成男人畢生的夢想。

“二爺,別動,人家還沒睡醒呢!”

麝月被寶玉的動作驚醒,“勞累”過度的她低語幾句后,再次抱著寶玉進入夢鄉。

無心睡眠的寶玉面帶苦笑,只得老老實實躺回脂腿粉臂中。

睡意朦朧的襲人兩女四肢緊纏著寶玉,好似八爪魚般將他纏個結結實實,讓寶玉不禁暗自嘆息:看來自己不僅身體被她們纏住,連心也被她們牢牢牽絆住。

天色越來越亮,雖然寶玉很享受這種香艷的“睡覺”但欲火卻不愿再受壓抑。

“寶貝兒,襲人小寶貝兒,”

寶玉附在襲人的耳邊柔聲呼喚,見其晶瑩的耳垂未退昨夜的激情,頓時心中情火升騰,忍不住張口在那嫣紅的耳垂上輕咬起來。

“嗯!”

隨著誘人的呻吟聲,襲人終于被騷擾到醒過來,入目就是寶玉灼熱的目光,令她忍不住心懷一蕩。

動人的呻吟聲仿佛天雷勾動地火般,就在寶玉準備翻身而上時,襲人卻靈活地溜下床。

“你這大色狼,昨夜的帳還沒有與你算呢,這下你可滿意了吧!”

襲人一邊穿衣,一邊風情萬種地給了寶玉一個白眼。

“啊!天亮了。”

麝月被寶玉與襲人的嬉鬧聲驚醒,眼簾微微一顫,隨即驚慌地跳下床來,手忙腳亂尋找自己的衣裙。

“嘿嘿……”

寶玉雙手枕在后腦,斜躺在床頭上,寫意地看著襲人兩女輕舒玉臂,那誘人之處若隱若現,比昨夜的狂奮殺伐又是另一種美妙的情趣。

“你們慌什么?晴雯她們還沒起床呢,要不再讓我陪你們躺一會兒?”

“大色狼!”

走到門口的襲人兩女同時轉身,美眸含笑,給寶玉起了一個貼切的“好名字”“唉!”

寶玉故作哀傷之狀,道:“你們昨夜可沒這樣貶低我,都是叫我好二爺、好哥哥的。”

襲人兩女情懷初開,怎會是如此厚臉皮家伙的對手?聞言,她們連話也不敢答,羞澀地對視一眼,就迅速逃出門,只留下寶玉在床上得意洋洋、回味無窮。

迎著微涼的晨風,寶玉站在庭院中深深吸了一大口氣。

經過昨夜的瘋狂索求,寶玉不但毫不腰酸背疼的感覺,反而通體舒暢、神清氣爽,他對“動門道術”更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由得聯想到玄真觀中的賈敬。

嗯,已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大老爺,是不是應該再拜訪一次呢?要是能從他那里再弄點好東西那就更妙了,嘿嘿……而且玄真觀雅靜幽深、遠離繁華,倒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畢竟在賈府,自己與金釧兒苦無獨處的機會,何不趁此帶她一起前去拜訪大老爺?寶玉心念轉動下,大步一邁,欲找金釧兒卿卿我我。

“寶玉,你這一大早就要出門嗎?”

襲人見寶玉急促的身影,追了上去,語帶關懷地道:“記住,不要喝太多酒,會傷身。”

“好姐姐,你對我真好!”

寶玉心懷激蕩,差點忍不住就要讓襲人與自己同去,但轉念想到她與自己朝夕相處,而金釧兒卻是幾日難見一次,下意識收回己到嘴邊的話語,隨即又多出一分歉意:唉,多情的男人真是苦惱。

在歉意之下,寶玉不顧遠處來往的身影,溫情地輕擁襲人,柔聲道:“這些時日苦了你,每日都要你替我向老祖宗、母親請安,還要處理院中這些煩心事,過幾日等事情忙完后,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嗯!”

襲人的美眸波光瀲艷,無盡的幸福在心房流轉,她的付出終于得到寶玉真心的回應,怎不讓她心懷激蕩、情難自已?

與襲人告別后,寶玉剛走到大觀園門口,迎面就與小廝焙茗碰了正著。

“二爺,薛大爺派人送帖子來,邀你出府吃酒,說是有幾位好友要介紹給你認識!”

寶玉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本想改日再找薛蟠,但既然他主動找上門來,還是先辦正事吧!薛蟠雖然變態,但性情還算豪爽,而且薛家如果倒臺,那香煙生意必然也會出現大問題,更何況看在國色天香的寶釵分上,在情在理,自己怎么也要拉他這一把。

“兄弟,你可來了,讓哥哥好等!”

薛蟠大笑著迎出天仙樓大門,經過“香煙”宣傳一事,他對寶玉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刻京城內如果還有誰沒聽過“香煙”兩字,恐怕只有聾子了,出身官商世家的薛蟠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黃金會像流水般涌入囊中。

“賈兄,我也等候你多時了。”

寶玉剛跨入豪華雅閣中,馮紫英立刻熱情地迎上來,附耳低語道:“你手下那位石兄可真是一個人才,不知他從哪里找來的高手,竟然被那些潑皮傳成神仙降世,是否真有其事?”

寶玉自然地笑語回應著,心中則暗自一驚,暗怪自己過于張揚,不該讓妙玉表現得那么厲害。

“馮兄說笑了,那只是一個江湖高手罷了,那些混混何曾見過真正的高手?自然以訛傳訛,以為是神仙下凡。”

話語微頓,寶玉毫無破綻的轉移話題,調侃道:“呵呵……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鬼神呢,馮兄如果知道就為兄弟引見一下,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你們兩個別在那兒啰嗦了!”

薛蟠出聲打斷寶玉與馮紫英的閑聊,道:“寶兄弟說得對,那些潑皮見過什么市面,滿嘴胡扯而已。”

薛蟠無意中幫寶玉化解一個麻煩,隨即聲調一揚,語帶得意地道:“兄弟,今日我找不到鬼神給你,但卻可以介紹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給兄弟認識一下!”

“哦?”

寶玉想不到一番搪塞之語竟然真的引出一位武林高手,不由得興趣大增,連提醒薛蟠的事情也暫時放在腦后。

“柳湘蓮見過寶二爺。”

薛蟠話音剛落,清朗的話語就從雅閣屏風后傳出,寶玉順著話音一看,頓覺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得暗自喝彩。

只見來人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其不凡風采竟不在寶玉之下。

柳湘蓮?難道是……假寶玉的思緒一轉,某個“先知”的神光立刻照耀他腦海!這不就是那個因誤會而導致尤三姐自殺,最后遁入空門的柳湘蓮嗎?

“兄弟你怎么在發呆?”

薛蟠見寶玉出神發呆,不由得略帶奇怪地追問,而且語氣中還透出幾分酸味,好像寶玉要搶他心愛的東西一樣。

寶玉心頭一跳,薛蟠與戲子的變態一幕立刻鉆入腦海,他胃部一翻,急忙深吸一口大氣,隨即拱手一禮,隨口稱贊柳湘蓮幾句。

柳湘蓮自然也是禮貌回禮,寒暄客套。

“好了,你們就別在這里客套了,都是自家兄弟,趕緊坐下痛飲一番。”

薛蟠豪性大發,一手一個同時抓住寶玉與柳湘蓮的手……

寶玉立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略顯失態地甩掉薛蟠的手掌,一個飛身坐入酒席,柳湘蓮則平靜自然地與薛蟠并肩同行。

“來來來,吃酒,我先自罰三杯。”

不說人品,單論交際應酬的手段,薛蟠還真是人才,他第一個拿起酒壺,挑起所有人的酒興。

馮紫英與一干公侯子弟同聲大笑,更有人指著薛蟠笑罵道:“你這家伙酒癮犯了吧,倒真會給自個兒找酒。你放心,今日不灌醉你,我們是不會罷休的!”

另有一人立刻補充道:“先說好,不許叫賈世兄代勞,如果我們是酒壺,那他可就是酒桶了。”

寶玉被打趣卻并不生氣,合群地笑道:“你要做酒壺就做吧,干嘛非要我做什么酒桶呀,酒紅豈不更為痛快?”

“哈哈……”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雅閣內的氣氛達到高潮。

鎮國公之孫站起身,舉杯向寶玉遙遙一敬,道:“想不到世兄竟然如此豪爽,我等以前確實疏忽了,大家一起舉杯,敬世弟一杯。”

齊國公之孫第一個興奮附和道:“如此甚好,今日我等‘八公’后人齊聚于此,賈世兄新來,一杯怎夠?怎么樣也要三杯,對吧?”

“好!”

眾人哄然應諾。

雅閣內頓時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緊接著艷姬飄然而入,伴著一大群紈绔子弟放浪形骸,酒香與肉色交相輝映。

八公子弟全是此道高手,玩得不亦樂乎,唯有柳湘蓮獨坐角落,含笑地看著眾人。

寶玉微微一愣,推開懷中的艷姬向柳湘蓮走去。

由于《紅樓夢》的關系,寶玉對柳湘蓮自然生出好感,關懷道:“柳兄可是不習慣我等吵鬧?若是不喜,咱們換個地方重新吃酒談天。”

柳湘蓮微皺的劍眉一舒,灑脫地揮手道:“寶二爺多慮了,我本就是江湖中人,自沒有那等迂腐之氣,諸位這等不拘小節,方顯男兒性情!”

寶玉聞言心中更是歡喜,見柳湘蓮果然如書中所寫一般乃豪俠之士,結交之心更加強烈三分。

酒宴氣氛越來越熱烈,性情豪放者更是縱情高歌、擊箸為樂,而像薛蟠者則借著酒意與身旁艷姬胡天胡地,興致一起,不知是誰開頭,一群色狼紛紛攜美進房,行那云雨之事,只有寶玉與柳湘蓮婉拒身旁艷姬的“邀請”柳湘蓮從頭至尾都對身旁的女子視若無睹,寶玉則是言笑無忌,弄得身邊的艷姬嬌喘吁吁。

那艷姬對寶玉的拒絕大為不依,直到寶玉給她一張銀票后方才回嗔作喜,喜孜孜地在寶玉臉上親了一下后,一搖三擺地走出去。

“柳兄真乃正人君子呀!”

“賈兄也不錯呀,身在花叢過,片葉不沾身,比在下的境界更高明。”

柳湘蓮親切地為寶玉斟了一杯清茶。

時光在寶玉與柳湘蓮暢談中悄然流逝,直到薛蟠腳步輕浮地回到雅閣,隱然為知己的寶玉與柳湘蓮方才意識到時間已晚。

柳湘蓮首先施禮告辭,寶玉相送而出,兩人心情愉悅地定下再會之期,柳湘蓮方才縱騎絕塵而去。

“兄弟,你與柳兄初次相見,怎會如此看重他,這可不像你平日的行事?”

薛蟠雖性格兇蠻,但卻直腸直性,心里藏不住一絲疑惑。

寶玉呵呵一笑,隨便搪塞兩句,隨即說起正事。

“大哥,小弟此來其實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告訴你,錦衣衛的人已經……”

寶玉神色嚴肅、話語沉重,無形中帶出一股緊張的氣氛。

“怎么會這樣,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

聽完后,薛蟠一臉蒼白地癱倒在椅上,令人聞之色變的錦衣衛要翻他的舊帳,金陵一霸也禁不住心臟枰枰狂跳。

“趙全有心對付我們,以他的權勢,翻案重審絕不是問題。”

寶玉心中思緒翻轉,靈光一閃而現,沉思著繼續道:“而且我覺得應該不只趙全與中山狼參與,他們背后肯定還有更厲害的家伙想對付我們。”

“還有幕后黑手?”

本已六神無主的薛蟠更是心驚神亂,仿佛已看到抄家殺頭的一幕。

“不瞞大哥,坊間傳言其實九成是真,”

寶玉將周扒皮一事講給薛蟠聽,然后道:“那‘熊山君’來歷神秘,如此奇人異士憑趙、孫兩人指使不動,依此判斷,我的推論十有八九沒有錯!”

“完了、完了……”

薛蟠一聽其中還牽扯到妖術,頓時嚇得冷汗直流。

“大哥不用怕,石鈺也有點來歷,他自有辦法幫我們對付妖人,你只需離開京城躲避一陣,再暗地里將死者家屬重金妥善安頓,那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也只能這樣了,唉!”

薛蟠沒想到他剛在京城混得有點起色,卻要偷偷逃走,頓時一臉失落、神情沮喪:“我走后,母親與妹妹就只能到賈府避一避了!”

“自家兄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姨媽與寶姐姐。”

寶玉雙目一熱,腦海不由得浮現出一大一小兩位絕色美人,心中更蕩起層層漣漪的波紋,久久不能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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