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群妖亂舞

事情就此峰回路轉,火藥味瞬間變成暖人的春風,寶玉緊繃的心弦迅速恢復原狀,色狼本性立刻暗流涌動。

此時寶玉才發覺他還緊緊依偎在王夫人的懷中,端莊的衣裙可掩不住王夫人怒突的雙峰,他甚至碰到兩點凸起。

百倍于尋常的刺激從寶玉的心中一掠而現,滿腔綺念的他忍不住心中火熱,身子一縮,臉頰“無意”間落入雙峰間,還大手向下一滑,來到柔膩的腰肢上。

寶玉的雜念盡在剎那間,王夫人還沉浸在仙人之事的沖擊中,并未察覺到“兒子”不軌的舉動,反而還主動挪了挪身子,讓寶玉依偎得更加舒服。

醉人的幽香不可抵擋,寶玉情懷大動,恍惚間忘記身處何地,竟然對著“母親”的乳峰噴出一口灼熱的氣息。

王夫人嬌軀猛然一顫,一股奇異的熱流自胸前傳來,鉆入她的心海深處,令她情不自禁雙腿一顫,緊接著本能地推開寶玉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眨眼之間,而且在其他人看來,那只是母子之間的一個親密動作。

當寶玉順勢站起來時,賈母歡顏大笑,更寵溺地道:“好啦,這件事就這樣過了,大家各自回房吧。”

假寶玉對眾女行了一禮,隨即帶著羞澀而又幸福的金釧兒走出大廳。

王熙鳳與李紈不約而同發出如釋重負的嘆息,兩女眼底都充滿感慨,王熙鳳的心房則更多了幾許羨慕,還有一種莫名的欣慰暗自流轉。

在恍惚間,王熙鳳眼前又浮現出寶玉保護金釧兒時那憤怒的目光,不由得心想:嗯,寶玉的怒火真有點嚇人啊!

相比王熙鳳的思緒翻轉,王夫人的心海同樣波瀾起伏。

看著寶玉挺拔的背影,王夫人想起寶玉小時候在她懷里撒嬌的情形,微皺的柳眉隨即舒展開,心想:嗯,寶玉肯定是無心的,他是自己的兒子,絕不會變得那么壞!

母愛的思緒微妙改變王夫人的怒氣,而她的親妹妹薛姨媽則意念堅定,毫不懷疑寶玉適才那邪惡的舉動,心想:天啊,寶玉剛才竟然摸了姐姐的臀部,那可是他的母親呀,他怎么能那樣做呢?不過……他連我這姨媽也敢調戲,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呢?唔……

在門簾外,眾女將寶玉團團圍住,很快的眾女的擔憂就化為歡笑聲,還有對金釧兒的恭喜聲。

小姐們祝賀過后,寶玉與金釧兒剛走出院門,丫鬟、婆子們又圍上來。

“恭喜二爺、恭喜金釧兒姐姐!”

丫鬟們滿臉羨慕,更有甚者眼帶秋波,不停向寶玉拋媚眼,那眼神分別在說:二爺,也收人家到你房里吧。

金釧兒見狀,哪里還敢怠慢?如今她可是師出有名,一把抓住寶玉的手,帶著他殺出“重圍”離開后宅不遠,金釧兒見四下無人,突然甩開寶玉的大手,嬌軀一轉,背對著寶玉,低語道:“寶玉,你與我一起就是為了保命嗎?”

寶玉一邊感嘆女人心海底針,一邊偷偷樂了起來:想不到自己的謊言這么厲害,連金釧兒也被騙,呵呵……

隨后,寶玉輕擁著金釧兒,在她耳邊一番密語,末了拉起金釧兒的玉手,緊抵在胸前,這才沉聲問道:“好釧兒,你現在可相信我對你的心意?”

“嗯!”

寶玉一使出現代泡妞絕招,古代少女豈有招架的能力?金釧兒立刻倒入寶玉的懷中。

半個小時后,寶玉牽著金釧兒的小手將她送回家里,其實也就是賈府下人宅院的其中一間偏房。

“咦,這不是二爺嗎!”

驚喜的話音自寶玉兩人身后響起,只見一位中年漢子擔著兩桶水從側面走過來。

“爹爹,你去打水呀!”

金釧兒歡笑著迎向她父親。

寶玉見自己的未來岳父出現,立刻上前拱手施禮。

金釧兒之父金福急忙阻止道:“二爺可別折煞小的,不知您到這里可有何要事?”

寶玉本想將與金釧兒之事告訴金福,卻被金釧兒羞澀的眼神阻止,他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無話找話地道:“福伯,你打水遠不遠?”

“不遠、不遠。”

金福雖不明白寶玉為何關心這等小事,但身為下人,他自然畢恭畢敬地回答:“我們就在大院墻角處那口古井打水,四季不干,很方便,多謝二爺關心。”

“哦!”

寶玉隨聲附和,本欲離去的他突然靈光一現,剎那間心海翻騰。古井?《紅樓夢》中的金釧兒是投井而亡,難道就是金福口中那口古井?念及此處,寶玉的心緒莫名煩躁起來,脫口而出道:“福伯,將那口井封了,趕快。”

寶玉見金氏父女面露不解之色,他只得說道:“原因我以后會告訴你們,我會命人盡快再打一口深井,這兩天你們也不用打水,我安排外府管事運水車進來。”

“是,我這就找人封井!”

主子的命令下人不敢不從,金福立刻小跑離去。

見金福走遠,金釧兒美眸帶著深深的疑惑,小聲問道:“寶玉,你搞什么鬼呀?干嘛好端端的要封井?”

話音微頓,金釧兒羞澀地道:“你要支開我爹也不需要封井呀!”

“呵呵……”

寶玉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傻笑朦混過關。

不到一個時辰,一塊又寬又厚的青石板將井口完全覆蓋。

寶玉毫不吝嗇地夸獎金福一番,又賞賜干活的下人們后,方在金釧兒戀戀不舍的目光相送下悠然邁步離去。

片刻后,歡天喜地的一干賈府下人拿著賞銀各自離去,古井四周又恢復平靜。

可天意能改變嗎?這樣就能改變嗎?

幽美的夜色降臨,天上繁星點綴、地上月華如水。

寶玉抬頭望了望深邃的夜空,心神舒暢地伸了伸懶腰,隨即雙臂一展,將襲人與麝月摟入懷中。

“天色還早,晴雯她們還未睡呢!”

保守的襲人羞得紅云密布,美陣在情絲糾纏中透出慌亂,生怕被好姐妹撞破“奸情”“好二爺,你再等等嘛,昨夜我們不是已經服侍你了嗎?”

嬌悄的麝月親昵在寶玉懷中,小臉羞紅,她可不想被秋紋撞見。

“怕什么?上寶玉色色一笑,雙唇迅速在襲人兩女的臉頰上各自一吻,道:”

寶貝兒,她們遲早都會知道,明日金釧兒就要到我房中,到時我們來個四人行怎么樣?““什么是‘四人行’?”

無甚心計的麝月忍不住心中疑惑,脫口反問。

心思細密的襲人雖然也不明白,但卻從寶玉“暖昧”的神態中看出其中不妙的意味,本想阻止麝月的她只是稍一遲疑,卻為時已晚。

“嘿嘿……”

寶玉聞言不由得色心大動,笑得襲人兩女同時心生不妙,這才說道:“我們這樣就叫三人行,你說‘四人行’是什么意思?”

“啊!”

麝月終于聽懂寶玉的下流話語,玉臉瞬間紅若滴血,白晳的脖頸也被羞潔籠罩,看得寶玉更是色心大起。

就在寶玉與襲人兩女翻云覆雨時,在相隔不遠的廂房內,秋紋卻翻來覆去,始終難以入眠。

秋紋見麝月與襲人的房間一直未燃起燈火,不由得暗自妒恨,道:“這兩人真是不知羞恥,竟然夜夜往寶玉房中跑,無恥!”

說到這里,秋紋近似咬牙切齒、低聲發誓道:“我秋紋絕不會屈居你們之下,我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唉!”

憤聲過后,心胸狹小的秋紋又低沉嘆息,一臉無奈地坐起來,心想:今日聽聞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金釧兒明日真會來怡紅院嗎?

不,不會是真的,肯定是誰開的玩笑!晴雯比金釧兒漂亮,自己也不比金釧兒差,寶玉連我們都沒要,怎會先要了金釧兒?瞬間秋紋芳心紛亂,千滋百味齊聚心頭,凄酸妒恨一涌而出,在心情煩躁下,她穿衣出門,信步向院外行去。

失意之人不免失眠,得意人兒同樣輾轉難眠!

同一時間,金釧兒也與月光對話,羞喜交加的她只盼黑夜早點過去,好讓明媚的陽光為她帶來一生的溫暖。

“姐姐,你急什么?你與寶二爺的日子還長著呢,這么急著想鉆進他被窩里呀?咯咯……”

玉釧兒也為金釧兒高興不已,但她并不知道金釧兒已經鉆進寶玉的被窩,不然怎會身子不適?

姐妹倆雖是雙胞同生,性情卻截然不同。玉釧兒率真活潑,金釧兒卻性情溫柔,在斗嘴時金釧兒從來就不是玉釧兒的對手,羞喜于心的金釧兒玉臉一紅,只得伸手在玉釧兒的腋下搔癢,以表報復。

“嘻嘻……”

歡聲笑語沖淡金釧兒心房的焦躁,她一把抓住玉釧兒偷襲的玉手,雙眸透出戲謔之色,道:“妹妹,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誓言嗎?”

玉釧兒平靜的心房猛然一顫,故作茫然不解地問道:“什么誓言?我記不得了,孩童之語不算數。”

姐妹倆雖是性情各異,但雙胞胎特有的玄妙感應卻十分靈驗,金釧兒從玉釧兒的話語聽出緊張,便道:“好妹妹,你忘了,我可不會忘,我一定設法達成此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玉釧兒芳心剎那間百轉千回,不知如何是好,便翻過身,道:“不說了,我先睡了!”

良久,恢復寂靜的臥房內,金釧兒依然美眸大張,毫無睡意。

望著身旁不知是否真的睡著的玉釧兒,金釧兒意念一轉,又想到“誓言”之事,心想:唉!寶玉會接受妹妹嗎?他那么壞,應該會吧,嘻嘻……

呼吸一亂,金釧兒不由得想起那羞人的一幕,頓時覺得私處陣陣脹疼,而酥麻則更加鉆心蝕骨。

越想越熱的金釧兒再也睡不著,又不想驚醒玉釧兒,于是她悄然穿衣,邁著扭捏的步伐出門,鬼使神差般走到白天才封住的那口深井旁。

皎潔的明月懸掛中天,賈府一片寂靜,除了巡更值夜的少數幾人外,其他人皆已酣然入夢。

在不同的院落、相同的時間,秋紋與金釧兒同時仰望著夜空,突然她們同時一愣:天上的月亮到哪里去了?

只見一片黑云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突然遮住月亮。

在云頭上,寅將軍盯著霞光彌漫的院落,虎目猛然爆射無比貪婪的光芒。寅將軍看了看四周,沒有感覺到絲毫危險,得意地狂笑道:“哈哈……黑狗這個膽小的廢物,看本將軍還不手到擒來,區區幾個凡人有何可怕之處?”

話音未落,寅將軍腳下黑云翻騰卷動,化作一陣狂風撲向怡紅院,殘暴的他信心百倍,欲強搶“五色神石”“大姐,我們也上吧。”

在不遠處,另一片隱蔽的黑云中,桃妖與幾個手下并肩而立,其中一個花精見寅將軍已搶先動手,下意識也飛出去。

修長的玉手止住花精剛動的身子,美艷絕倫的桃妖平靜地凝視著下方,謹慎道:“別忙,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如果虎妖僥幸得手,我們可以從他手中搶奪。”

桃妖的話語剛一出口,慘叫聲就已從下方傳來。

自以為是的寅將軍雖然法力不低,但怎么可能是“五色神石”的對手?巨大的力量不可抵擋,被霞光重擊的寅將軍失去法罩的保護,剎那間被迫現出真身,凄厲的血線伴隨虎身的去勢,在虛空留下一片弧形的血霧。

“啊!”

秋紋的驚呼聲在寂靜的夜空分外清晰,聽到隱約慘叫的她環首四顧,入目只見一大團黑影從半空中飛過。

借著明月與繁星的照耀,秋紋依稀可以看出那黑影竟然是一頭斑斕猛虎。

如此詭異可怕的景象躍然入目,秋紋不免心神大驚,她嬌軀顫抖,強自拖著發軟的雙腿,下意識往的寶玉房里跑去。

狂風平空刮起,異變陡然而生。

逃命的秋紋只覺得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突然抓住腰身,救命的驚叫還未出口,一股力量已掃過她的身軀,她眼前一黑,就此昏死過去。

立于云端的桃妖玉手虛空一抬,秋紋就此成為她的獵物。

同一時刻,金釧兒也聽到那聲慘叫,而且聽得更加清晰。

不待金釧兒反應過來,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一頭猛虎墜落在她面前,一個翻滾后,虎身一縮,竟化作一個暴眼大口的中年大漢。

“妖……妖……妖怪!”

金釧兒嚇得嬌軀顫抖,語不成聲,牙齒顫抖十幾下,好不容易才吼出最后三個字:“救命啊!”

寅將軍被震得頭昏腦脹、口吐鮮血,聽到金釧兒尖叫,他下意識向前揮出一拳,巨大的拳影以毫厘之差從金釧兒的腳邊飛過去。

“轟”的一聲,拳勁落在封井的大石板上,才封了不到一日的石板就此壽終正寢。

碎石紛飛,還有低沉的吼聲、兇光四射的虎眼,嚇得金釧兒三魂七魄一起往外飛。

“不要過……來!救命啊!”

金釧兒見妖怪一步步逼近自己,驚駭至極的她連連往后退,過度的驚嚇令她失去逃跑的力量,連呼救聲也是如此軟弱無力。

“嗷!”

寅將軍仰天一吼,原本與人類無異的嘴巴突然變得巨大無比,尖銳的虎牙寒光閃爍。

金釧兒雙腿一軟,跌倒在地,在這最危險的一刻,她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寶玉的身影,下意識的喃喃自語道:“寶玉救我、寶玉救我……”

“咦?”

詫異的驚嘆從血盆大口中傳出,剛要吞噬金釧兒的寅將軍腦袋一晃,恢復人形,盯著金釧兒厲聲問道:“女人,你說的……是不是賈寶玉?”

過度驚駭已讓金釧兒神智混亂,只是本能地呆呆點頭。

“你是那小子的情人?”

寅將軍見金釧兒臨死不忘喊“寶玉”之名,自然猜到兩人的關系。

癡癡呆呆的金釧兒聽聞“情人”兩字,不由得面露喜色,好似寶玉就在身邊般,散亂的雙目迸射出動人的異彩。

“哈哈……”

寅將軍興奮地大笑道:“太好了,想不到錯有錯著,竟然逮到賈寶玉的情人。小姑娘,我就拿你與那小子交換通靈寶玉,看他換是不換!”

金釧兒再次驚叫,聽到對方要加害寶玉,癡心的她瞬間三魂歸位、七魄入竅,突然清醒過來,更在無盡愛意的支撐下,她勇氣倍增,尖聲反問道:“你這妖怪想對寶玉做什么?你不會得逞的!”

心情大好的寅將軍見金釧兒容貌嬌美,不由得色心頓起,目露欲火、淫笑不休:“嘿嘿……這就要看小娘子在他心中重不重要了,要不,現在你就讓我替他掂量一下?”

說完,寅將軍一邊淫笑,一邊伸手抓向金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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