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嬌同窗

時問過得很快,孟家大小姐割腕自殺事件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這半個月對李如冰而言,既是難得的平靜,卻也是頭痛的開始。

半個月來,李如冰與劉瑤算得上是如膠似漆,直到劉瑤所在的香港大學開始要求所有新生參加集訓,才無奈地分開,也算是小別再聚,緩解了近兩個月來的相思之苦,而離別也因為學校隔得不遠而變得輕松。

另一邊,孟家也沒有給李如冰太多的工作,孟德人因為身體的關系,將集團的工作主要交給了兩個兒子打理,雖然孟振松和孟振南并不如表面上的和睦,但畢竟是在老父病臥的特殊時期,卻也能夠相互退讓,公司的效益反倒是略有所上升。

孟含霏并沒有像李如冰所假想的那樣完全無視自己,或者因為自己與她有過的親密關系而改變態度,更多時候是保持著一種若有若無的關系,似合似離的感覺。每次李如冰到平頂軒的時候,總可以看到孟含霏安靜地坐在客廳,似乎在等待他的到來,又似乎只是在休息看書做自己的事情,偶爾還可以聽到孟含霏在應付和推托別人的邀請。

至于孟家大小姐孟含云,在家休息了一個星期之后,就放不下教的那班學生,回塑復到從前的生活,只不過住的地方從和丈夫住的別墅里,搬到了平頂軒,與李如冰之間的關系,倒是顯得更加親近了些,見面看到總是很熱情地叫他的名字,偶爾下廚,還會做上幾道小菜,有的時候,似乎真的將李如冰當成是貼心小弟的感覺。

為了大姐被救的事情,孟振松和孟振南都分別請李如冰吃過一頓飯,與孟振松的家常小宴不同,孟振南請李如冰去深井吃了享有盛名的燒鵝,對李如冰來說,也算得上是開了眼界。唯一沒有表現出任何動作的,就只有孟家老四孟含霜,不過對她性格略有了解的李如冰也沒有奢望她會有什么動作,畢竟連跟親妹妹都難得說上幾句話的冰霜美女,能夠偶爾得到對方一個眼神的關注,已經讓李如冰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應當說,如果不是在學校上課的過程中,結識了兩個小魔女同窗的話,李如冰這半個多月的生活,是美麗如天堂一般的。

「李如冰,你又在上課的時候神游太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市民大學的。」身后傳來一個嬌美的聲音,不過說的話和接下來的動作,卻一講李如冰感到很無奈,明顯感到背上的肌肉被人用力擰了一下,聲音繼續說道:「才隔了一個周休,你是不是想裝作不認識我?我告訴你,班上只有我們兩個是在內地長大的,其它全是香港、臺灣或東南亞人,如果你敢繼續裝下去,我馬上就告訴所有人,你上次偷偷溜進女廁所,想非禮月月。」

「胡大小姐,胡大小姐,你放過小的吧,我那只是看錯標志而已,而且……」李如冰用最卑微的語氣懇求起來,這幾天每次李如冰想安靜的時候,就會遭到小魔女胡莎莎的折磨,而任何一次只要不理會她,胡莎莎就會把這件事拿出來威脅李如冰。

很適時的,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莎莎,你答應過我不再提起這件事的。」

李如冰的身后,坐著兩名青春氣息四溢的美麗少女。坐在右手邊的胡莎莎是典型的江南美女,瓜子臉、柳葉眉,一席白紗裙配合蕾絲的裙邊,看上去像是一位高貴的公主。而左手邊的夏月則是典型的香江美女,化著淡妝,衣著時尚獨立,像男孩一般翅的短發顯得非常干練。身上穿著最普通的運動服,如果從背面看的話,不留意間絕對難以分辨出男女,而這也正是李如冰被胡莎莎抓住把柄的原因。

剛入學的李如冰完全沒有方向感,而香港市民大學的建筑設計,又因為董事長的原因顯得太過藝術化了一些,而在洗手間的男女區別這方面,李如冰完全沒有注意到居然是用兩個雕像來區分,在洗手間門口徘徊了幾分鐘后,跟著一個男性背影進去,才發現大錯鑄成,自然也就成了胡莎莎和夏月取笑和威脅的對象。

胡莎莎是浙江海寧人,算得上是家世淵源,據自己說是跟隨父親到了香港,而父親則是到香港來工作的行政機關人員。如果不聽胡莎莎說話,那么相信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愿意相信胡莎莎是正宗的江南美女,溫婉柔美、嫵媚動人,是所有人對胡莎莎的第一印象。不過這種印象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只要跟胡莎莎說上三句話,就馬上會發現她其實是屬于古靈精怪類型的,有時甚至有些蠻橫不講理。

夏月的性格則略有不同,刁蠻這個詞用在夏月身上是絕對妥當,因為夏月就是刁蠻的代名詞。李如冰正是跟著夏月進了女廁所,而發現有男人跟著自己進廁所后,夏月的第一反應是用中國武術里最標準的撩陰腿,半個招呼不打的直接來了一記,要不是李如冰剛經過一個多月的訓練,在擒拿格斗方面很有些心得,只怕下半輩子就別想有「性」福生活了。

至于之后李如冰被夏月威脅敲詐了整整三天的晚餐就沒有太多可供說明的,因為那只是很普通、很普通、很普通的事情。

「胡大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麻煩你直接說吧,我只是周末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你就吩咐吧,還有夏大小姐,你也一樣。」自知理虧,加上身在異鄉,又是個不熟悉的環境,這樣的情況下,李如冰除了老老實實接受敲詐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很簡單,水果、冰淇淋船、甜點……」胡莎莎很輕松地說道。

「然后晚上去吃臨海樓香辣海鮮大餐……」夏月補充得也很輕松。

李如冰呆坐在位置上,聽著教室前講臺上授課的教授,慢聲細語地講著完全沒心思去聽的課文,心里不由地想起了孟含霏,與胡莎莎和夏月比起來,孟含霏的大小姐發脾氣,完全是經過優化改良美好型的。

不過這樣的學習環境,卻是李如冰所期待的,從小到大,學校都一直是李如冰內心拒絕的地方之一。因為父母總是把學習和學習成績放在對李如冰要求的首位,高中的三年,除了學習和分數,李如冰甚至想不到父母還跟自己說過些什么。

而隨著命運車輪的轉動,當回到家中驚聞噩耗的時候,李如冰之前的反抗情緒似乎剎那間化為烏有。在經過了與劉瑤在滇池隱居讀書的生活后,李如冰開始懷念起讀書時的輕松感受,到達香港接受訓練后,這樣的感受更是強烈。

而現在與胡莎莎和夏月之間的對話,則讓李如冰想起了以前的高中同學,為了半張草稿紙,可以說上好幾句無聊的話;為了老師今天穿了件從沒看過的新衣服,可以聊上整二十分鐘。輕松而美好的校園生活,讓李如冰身處其中卻又覺得離自己很遙遠,因為自己的身上背負了一個無法推卸的責任,母親的意外去世和神秘的王朝護符。

收拾起心情,李如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活潑的同窗,微笑了起來,有了她自己才有了更加真實的大學生活,因為有的時候,人需要的是一種輕松快樂的心情。

胡莎莎一邊吃著巨大的水果冰淇淋香蕉船,一邊指點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用教導的語氣說道:「李如冰同學,陪美女吃東西的時候,一定要專心,不要讓月月以為內地過來的人審美觀差,像窗外這樣來來往往的,基本上就沒有美女,遠比不上我們家月月,你不盯著月月看,卻看著窗外的那些丑女,太打擊我們月月柔弱的芳心了。」

「啪!」的一聲,夏月手中的湯匙掉在了桌上,怒吼道:「胡莎莎,我警告你,不要拿我做文章。」說完后,夏月拾起湯匙,狠狠地吃了一口冰淇淋。

李如冰苦笑,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專心吃著眼前的甜點,幸好他并不缺錢花,否則這價值五百塊的香蕉船,只怕會吃到李如冰破產。

「對了,李如冰同學,我問過你好幾次你都沒有回答我,你的武功哪里學的?為什么你也來香港讀書?還有你整天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胡莎莎一邊以極快的速度吃著香蕉船,一邊連續不斷地問道:「上次你說你有女朋友了,你女朋友漂亮嗎?有沒有月月身材好……」

李如冰自然而然地抬起頭,仔細看了一眼從背影看像足了男生,正面看卻很有料的夏月,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然后似乎明白自己做了最不恰當的評價,又迅速搖起頭來。畢竟對李如冰來說,眼前的兩個美麗動人的女子,除了給自己帶來麻煩外,似乎很難帶來其它的感受,雖然確實是美女。

「哇,難道你女朋友也是D罩杯?不會吧?什么時候介紹我認識一下,D罩杯手感很好的,你肯定很有體會對吧?」胡莎莎繼續以神奇的速度吃著冰淇淋,然后大嘴巴地說道,「上次我在月月身上試過,手感真的很好,真是羨慕啊。」

「噗!」李如冰一口冰從口里噴了出來,幸好反應快,噴在了旁邊的地上。無奈地說道:「胡莎莎同學,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懷疑你是浙江人,江南的婉約美女應當不會都是你這個樣子吧?」

「沒有啊,都差不多的。」胡莎莎理所當然地說道:「至少我高中同學里,十個女孩子有一半以上是這樣,其實這有什么嘛,難道只準男生好色,不準女生?說起來,要不是我老爸要到香港工作,我肯定不會離開家鄉的。本來我考上同濟大學了,可惜不能去,只好轉學到市民大學,真是郁悶啊,如果不是認識了月月和你,只怕我會更加郁悶。」

這么一說,李如冰反倒是來了興趣,笑著問道:「你爸爸是做什么的?為什么會被派到香港工作?還必須帶你過來?」

「我家老頭曾經是公務員啦,就是屬于那種天天為了工作,忙上忙下怎么都賺不到錢的那種。后來我們全家移居到香港,他的工作滿多的,也不準我問,反正現在也是天天忙。」胡莎莎吃下香蕉船里的最后一口冰,呵了口涼氣說道:「至于我,當然要跟過來,我老媽在生我的時候就去世了,我跟老爸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不跟著也得跟著。」

墾聽著胡莎莎面色輕松地說起母親的去世,李如冰有些黯然,低頭輕聲說道:「我媽媽也去世了,就在幾個月前。」

一直沒說話的夏月顯然感覺到了李如冰心中的傷痛,安慰道:「李同學,不要太傷心了,人最重要的是面對眼前的自己。」

「傷心個屁!」胡莎莎大大咧咧地說道,「你應當感到幸福,因為你和你媽媽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不像我,連媽媽長什么樣子都要看照片。」李如冰苦笑,卻也說不出話來,難道要向眼前兩個少女解釋,因為自己的任性和年少輕狂,失去了與母親最后相處的日子,甚至有可能問接害死母親嗎?又或者告訴她們其實自己還有個癡呆的父親在老家,由自己的同學在照料?雖然讓劉瑤間接給曹艷春送去一大筆錢,自己不用擔心父親的醫藥和看護費,但身為人子卻不能照顧自己的父親,這樣的痛苦又怎么會是眼前兩個天真的花季少女所能理解的。

「我不是傷心,只是覺得有些悶。」李如冰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說道,「可能是店里冷氣沒有開足。」

「哈哈!那正好,我們去臨海樓吃香辣海鮮大餐吧。」夏月口中的臨海樓是這幾年香港盛行的海鮮餐館,能夠在香港這樣一個海濱城市,憑著一味香辣,在幾年間把海鮮酒樓做到街知巷聞,這樣的實力確實可以用非凡來形容。

「好啊,我也想吃那邊的香辣蟹。」李如冰把所有的憂傷放在了心底,微笑著說道:「胡莎莎同學,走了,我們要去吃你最不喜歡的臨海樓香辣海鮮……」

于是從小生活在浙江,最不能吃辣味的胡莎莎只能痛苦地站了起來,每當這個時候,是李如冰平時唯一可以反擊胡莎莎的時候。

雖然比人最多的時候提前了足足一個小時,但李如冰三人仍然只得到了一個角落里的位置,既不靠窗可以欣賞維多利亞港的美麗夜景,也不近露臺可以聞海風吹來的清新氣息,但即使這樣,他們還是很滿足了,因為比起晚到十分鐘,坐在大堂等位置的數十人來說,他們是幸運的。

望夏月和李如冰悶頭吃著香辣口味的海鮮,胡莎莎卻只能一邊吹著冷氣,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嘗試著吃眼前的美味。不過雖然點的是微辣,但對胡莎莎這樣的江浙人來說,仍然是難以忍受的。看李如冰吃得熱火朝天,胡莎莎很想摔筷子,不過這樣的沖動顯然是要控制的,于是她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客廳中其它食客的身上。

「你們看,你們看。」胡莎莎小心地維持著只有三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說道,「那個人像不像一頭肥豬?還有坐在他右手邊的女人,像不像衣架?」

「嗯,這個香樁炒全蟹,味道很棒。」李如冰答道。

「沒錯沒錯,小炒泥螺雖然算不得海鮮,但味道卻絕對地道。」夏月和李如冰已經在吃的方面達成了高度共識,有這樣的機會,當然也不會放過捉弄胡莎莎。

「快看,那是當紅的玉女影星方憐影小姐,沒想到她也來這里吃飯。」胡莎莎激動地說道:「哇,陪她來的居然是最有名的R&B歌手周星星,如果爆出去的話,肯定是上明天娛樂版頭條的事情。」

「沒錯,這道海鮮豆腐味道正好,夏月,來一碗。」李如冰說道。

「是啊,是啊,正好剛剛的醉龍蝦稍稍辣了些,是要喝點清淡口味的。」夏月答道。

半小時后……

「哇,美女,快看,有美女……」胡莎莎喝著果汁,精力不減地說道。

酒足飯飽的李如冰和夏月終于抬起頭,朝胡莎莎指的方向看去,「哇,好漂亮!」夏月感嘆道。

「呃……確實好漂亮。」李如冰一邊附和,一邊想著如何保證在第一時問鉆到桌子底下,因為他看到孟含霏和她身邊的男子,早看過相片的李如冰很快認了出來,那是孟含霏的準男朋友--同樣出身于豪門世家的白文煌,正手牽著手朝他面前一張空桌直走過來。

李如冰迅速地想拿起桌布遮住自己的臉,不過已經遲了,孟含霏看到他的時候,臉色都變了,牽著的白文煌的手也迅速地松開,完全不理會白文煌奇怪的神情。或者應當說,當孟含霏看到李如冰的剎那,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李如冰的身上。

李如冰和孟含霏就這樣對視著,一個坐在位置上,手里拿著餐布想遮擋;而另一個則呆怔地站著,臉上的神情變化無常。而唯恐天下不亂的胡莎莎和最愛生事的夏月則在交換眼色,顯然是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只有最無辜的白文煌莫名地看著李如冰三人,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霏霏,你認識他們?」最先打破平靜的是白文煌,疑惑地說道,「好不容易等到位置,要不我們先跟你的朋友打個招呼吧。」

孟含霏臉色青黃不定,似乎想說話,又似乎想要解釋什么或者指責什么,不過最后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反而李如冰很快恢復了過來,招呼道:「五小姐,你也來這邊吃飯啊?旁邊這位是你朋友吧,我是孟董事長的私人助理,這兩位是我的同學,我姓李,先生怎么稱呼?」

「李先生你好,我是白文煌,霏霏的準未婚夫。」白文煌風度翩翩地說道,「李先生能夠有兩位這么漂亮的同學陪同,真的艷福不淺啊。」

「哪里的話,只是同學間打賭輸了請吃飯罷了。」李如冰聽到準未婚夫一詞的時候,臉色略微有些陰沉,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聽到跟自己有過關系的女人身邊的人這樣介紹自己。雖然李如冰對孟含霏并無太大期望,但畢竟有過關系是事實,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李如冰才說道:「和白先生及五小姐雙宿雙飛可有區別啊!」

「誰雙宿雙飛了?」孟含霏卻是完全出乎眾人預料之外地火氣十足,怒道:「你自己這樣,不要把別人也想成是這樣,我只是跟朋友過來吃香辣海鮮而已,不像某些人,真不知道如果瑤瑤在場話,會生氣成什么樣子。」

「我……」李如冰待要解釋,卻聽到胡莎莎和夏月忽然間貼了過來,保持著接近而曖昧的距離,夏月首先嘐聲嗜氣地說道:「哎喲,這位小姐難道是在吃醋嗎?其實我們跟冰冰只是普通關系罷了,你可千萬不要想歪了。」

胡莎莎顯然知道夏月想做什么,火上澆油地說道:「就是啊,那個什么瑤瑤是誰?是哪里來的一頭想迷惑我家冰冰的狐貍精?」

「哼……」孟含霏顯然并不是傻瓜,事實如何,憑女性的直覺也能夠了解一二,完全無視兩女的姿態,語氣一變,對李如冰說道:「李助理,沒想到憑你的區區收壟入,也能夠來這種高檔的中餐廳進餐,不會是從瑤瑤那邊拿到了很多錢吧?」

于常無辜的李如冰確實是追悔莫及,雖然這一周來天天陪著胡莎莎和夏月吃飯甜點,但習慣性體驗學生時代感受的李如冰內心深處,并沒有對不起劉瑤的感受,可現在被孟含霏這么一說,卻真的害怕起來,擔心這樣的情況被劉瑤知道后,會產生無法預估的后果。

很無奈地考慮了一下,李如冰說道:「五小姐,我跟這兩位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倒是五小姐和這位白先生,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外人肯定是羨慕非常了。」

這招輕松的轉移話題顯然是非常有效的,因為孟含霏立刻想到自己與眼前這位認識時還是粗魯護林員的李如冰之間發生的一切,包括那纏綿的夜晚,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卻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處子之身奉獻給了他。忽然間孟含霏內心底,無端涌起了那種背著老公偷情,卻被老公抓了個正著的奇怪感受,剛才很自然牽著白文煌的手似乎也有些發燙。

意外地看著平時很能說話的孟含霏被自己一句話說到不再吭聲,李如冰并不知道原因,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太多打探美女內心深處的想法了,如何擺脫眼下的窘境才是最關鍵的,而孟含霏的默然不語無疑提供了一個最好的機會。

「如果沒什么事,那我們就先走了。」抓住唯一的機會迅速脫身,李如冰迅速地抓住胡莎莎和夏月,逃一般離開了餐廳,留下神不守舍的孟含霏,開始了食之無味的香辣海鮮大餐。

唯一感到不解的,當然是最無辜的白文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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