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沒等王雄多思量,月儀夫人披著紅色的輕紗乳波臀浪緩緩步出,「前邊的不過是開胃小菜,公子千金之軀若是將精力浪費在了她們身上豈不是錯失了大戲。」話說著月儀雙手輕輕撫上了王雄的后背,「公子年雖弱冠卻已名動天下,妾身身在莊中也是聽得公子的英雄事跡,渴望能和公子一敘。」

「能得夫人這般看重王雄榮幸至極,夫人說還有大戲可否帶王雄一觀,」輕飄地跳過月儀夫人的話題,也不知這秦云是個什么性子的人,自己畢竟還在他的地盤上,月儀再怎么說也是秦家有名分的人,這番引誘還不知是不是個圈套,王雄小心的跟在月儀的身后四下打量。

穿過兩個廳堂,走過一個長廊,是不是圈套王雄沒看出來,只是之前撞見的那些女人卻不是肉林莊刻意安排的,肉林莊不愧稱呼為肉林,四處皆是曼妙的軀體,年輕的少女、稍長一些的美婦、姐妹、母女毫無羞恥之心般四處嬉鬧,有些披著輕紗有些干脆只在下身系了一個布片,與之前所見的女人不同的是,

這些赤身的裸女見著王雄過來嬉笑著便往王雄身上貼,有些個膽大的上手便摸向王雄下身,鶯聲燕語夾雜著陣陣喘息聲只聽得人血脈噴張。

王雄試圖推開她們又怕傷著人手上留著幾分力卻沒想到手一伸觸碰皆是滑膩的肌膚,氣力如同泥牛入海不見了蹤影,王雄吃了一驚,難不成這些女人都是絕世高手不成,王雄心想著手上又用了幾分力,這一次和上次一樣一碰到女人的身體氣勁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會這樣,若是這些女人皆是武林高手那秦家又怎么會甘心偏安一隅呢,這些女人身上定然又蹊蹺,這下王雄也不抗拒女人簇擁過來,伸手一攬摟過兩個女人捏著乳肉,女人笑著猶若無骨般癡癡地纏在王雄身上,一條腿已經主動盤在王雄大腿上,兩條舌頭如同滑溜的泥鰍般在王雄耳朵邊脖子上游走。

王雄一邊享受著女人的侍奉一邊不停用氣勁試探女人的身體,依然沒有什么發現,四周的女人見著王雄停在那里如同群狼發現了獵物般興奮的都圍了上來,里三層外三層的將王雄包圍在中央,

擁擠的人堆差點讓王雄站不住腳,幾個抱住大腿,幾個抱住王雄的胳膊,一個勁的在王雄身上蹭,有幾個興起的開始撕扯王雄衣服,手撕不開的就用牙咬,硬生生地將王雄的衣服給咬出幾個洞。

「公子若是還逗留在此,待會整個莊子的牝獸都圍了過來,那會可真的就走不脫了,要知道這些牝獸可是久經訓練,聞著男人味道都能發情,而且還相互傳染,一只發情了要不了多久半個莊子都會傳染上,

奴家當初也勸過老爺,但是老爺態度堅決要徹底的當做野獸一般養,野獸是什么樣牝奴就是什么樣,過會這些牝獸徹底獸性大發連奴家都控制不住了呢。」

月儀夫人站在一旁帶著幾分調笑的語氣,看王雄陷入這般困境感到十分有趣。

「你們家老爺這是什么癖好」王雄用力將大腿從女人的懷里抽了出來,也不管胳膊還掛著兩只牝獸,腰上還抱著兩個,就這樣拖著她們就往前走,「對了她們這么容易發情那我剛剛在前院待了那么久怎么沒事,為什么這會就都發情了。」

月儀見王雄從包圍里沖了出來,微微一笑拍了拍手,還纏在王雄身上的幾頭牝獸都安分下來乖乖地趴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著月儀,有幾只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眼瞅著就要哭了。「

這些牝獸久被調教,雖然騷媚入骨但也不傻知道公子是莊主的貴客,若是貿貿然的惹得公子不高興了,

莊主怪罪下來那些牝獸哪個擔待的起,只是公子主動寵幸了個中牝獸,想那些牝獸平日里聞著男人味道都能發情,何況公子還留下了雨露」。月儀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身邊一只牝獸的頭,「去」月儀斥了一聲,牝獸們低著頭四散而去了,一瞬間庭院里的牝獸散的干干凈凈看得王雄目瞪口呆,

「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啊,秦家對牝獸的訓練當今天下沒有誰能比的上吧,令行禁止的水準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只軍隊能做到。」

「公子說笑了,這些牝獸都是老爺平日里玩耍時用的,訓練的久了自然就通曉人事了,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帶回去幾只玩玩,就當做是秦家送給公子的禮物了。」

「我平日里多到處行走,不像秦家能圈出這么大的場地來訓練牝獸,帶著它們終究是多有不便」王雄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這些牝獸玩是蠻好玩的,但一只聞到男人味道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牝獸還是算了吧。

「公子是怕這些牝獸出去了見著男人不聽使喚了嗎?其實這些牝獸只要公子將她們圈禁起來,不給任何吃的,每日以灌以尿液,不出三日就只認公子一人了呢,這些牝獸都是按野獸馴養,馴化野獸要讓它饑餓、絕望、孤獨最終才能乖乖聽話,這些牝獸也同樣如此。」

這番話聽得王雄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竟然還可以這樣不由得對秦家更為好奇,一旁的申凌然更是渾身冒冷汗,她雖然是牝奴但也是錦衣玉食中長起來的,在王雄和師傅面前是一只母獸但出了門到哪里不是下人伺候著,喝尿這種事情申凌然當然愿意可更多也只是為了讓主子開心而已,

若是真三天三夜以尿度日還不如殺了她好,王雄仿佛想到了什么看了申凌然一眼,嚇得申凌然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生怕王雄下一句就是「師姐,不如我們回去也試試吧」

月儀搖曳著身姿走到屋門前翹起臀部伏在地上輕聲道「老爺,王公子到了。」

話音剛落,屋門應聲打開,月儀一搖一晃左右扭動著豐滿的臀部爬進屋,王雄也緊跟其后,屋子里很亮,房頂燃燒著十幾盞燈火將屋子映得分外透亮,坐在正中央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自然就是霹靂虎秦云了,露著一身精壯的肌肉,胯下的陽根不必說自然是塞在一頭牝獸的嘴里,另有幾只牝獸正聽著秦云的命令來回走動。

「不知道王公子遠道而來可有什么指教,我秦家閉寨自守已有十年之久不問天下之事,與大黎更無瓜葛」秦云摸著一只牝獸的頭,還調笑的刮了刮它的臉,那牝獸看樣子也不過十五歲左右,連身體都沒發育起來,被秦云一逗咯咯地笑出聲犬坐在地上用頭拱著秦云的腿。

「秦寨主一向愛好美人,廣羅天下美女而成這肉林莊,今日一見讓王某大開眼界,只是秦寨主不覺得缺了什么嗎?」

「哦,還缺什么?」秦云饒有趣味看著王雄,愜意的抬起一只腳自有一只牝獸爬過來將腳捧在懷里。

「秦寨主在肉林莊的收藏數量放眼天下幾乎無人可比,再加上都習以武功,這肉林莊中每一個牝獸在這江湖中都是讓人欽慕不已的女中豪杰,只是秦寨主不覺得有些可惜了嗎?」

「哦,什么可惜」秦云將少女翻轉過來光禿禿的下身光潔如許,粉嫩的陰阜微微張開,這只年輕的牝獸好像第一次被主人這樣寵幸有些不知所措四肢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秦家馴養牝獸的手法堪稱一絕,外人卻渾然不知曉,究其原因是秦家馴養的牝獸還沒有江湖聞名,若能將武林中杰出的女俠馴養一來可增強秦家寨的實力,二來也可讓秦家震懾于江湖讓宵小之輩再不敢對秦家有非分之想,三來嘛,還可以與大黎交好,外結強援,這可謂是一舉三得的事情。」

「交好大黎?」秦云盯著王雄看了許久,問出了這句話,事實上王雄說了一二三三點好處只有這最后一項才是真正有實際用處,其余的不過是說說而已,只要有了大黎的支援秦家哪怕得罪整個大許武林也可以高枕無憂。

「那是自然」王雄微笑著點了點頭,能以大黎的名義對外承諾是王雄最大的依仗,立國四百年風雨不動的大黎此時面對北方的風雨飄搖之中的大許有著天大的優勢,王雄相信只要自己放出聲去稱愿意北上助大許一臂之力,第二天李慶延就會求著自己進皇宮一敘。

「王公子請」秦云站起身,一只牝獸乖巧的鉆進秦云的胯下,秦云騎坐在牝獸身上身后的墻壁忽然吱吱呀呀的打開了,月儀帶著有些顫抖的聲音「公子還請跟著老爺,老爺對公子有薄禮相贈。」

墻后的世界與之前鳥語花香安靜祥和的氛圍截然相反,一排排鐵籠子分為上下兩層整整齊齊的擺在過道兩邊,

籠子很矮以至于籠子里的女人只能跪坐在地上,靠近籠子就能聞到陣陣惡臭,女人身上也是烏七八糟的,見著王雄等人過來,有的籠子的女人一臉驚恐的蜷縮在稻草堆里,有的則一頭撞在籠子上指著秦云嘴里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看樣子是被點了啞穴。

有的籠子里還擺著飯碗,女人們被反綁著雙手只能跪伏在地上埋頭舔著碗,赤裸的身體微微泛著紅,明顯是被下過藥了。

一陣陣女人的哀嚎聲此起彼伏,一個全身血肉模糊的女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們了…」話音還沒落,一只獵狗撲了過來將女人按倒在地上,緊跟著跑過來兩個持劍的赤身裸女跪倒在秦云面前,秦云騎在牝獸的背上給兩女一人給了一腳,「還不快去收拾,讓王公子在這里看笑話嗎?」

兩女連忙告罪拖著地上的女人離去,「呦,云兒帶客人來啦,」纖纖玉足踏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襲白衣的女人飄飄然落在地上,幾只獵犬夾雜著幾只牝獸從轉角轉出跟在白衣女人的身后。

「姑祖母好」秦云見著白衣女人立即翻身從牝獸的身上下來單膝跪在地上,身后的月儀也拜倒在地渾身戰栗,王雄見狀也彎腰行了個禮,算是見過這位姑祖母。

「這位是王公子吧,來還請這邊來,」白衣女人說著就走上前拉起王雄的手,輕輕在墻壁上一按,過道內燈火一陣跳動,墻壁嘎吱嘎吱的緩慢旋轉過來,卻是一間女子的閨房,白衣女人拉著王雄便進了屋去。

秦云和月儀知趣的沒有動身看著王雄和姑祖母走進屋里,申凌然想跟著進去,才踏出一步便感覺自己撞在一道無形的墻壁上,竟是以氣化形的功夫吃了一驚,呆愣著看著王雄跟著白衣女人進了屋。

「前輩功夫如此深厚晚輩實在是佩服至極」王雄看著緩緩關上的墻壁定了定心神,雖然知道眼前的女人定然不會殺自己但是獨自面對如此高手,王雄還是心理有些發怵,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秦家竟然會有以氣化形的高手,自己還是小瞧了天下武林,可是有如此這般高手秦家又為何要縮在寨中十年。

「公子不必這般拘束,喊我晶兒便可,云兒雖呼我為姑祖母,只是輩分比他高,年齡可還沒有云兒大呢」秦晶笑著示意王雄不必緊張,「我深居寨中不聞寨內事務今日聽說公子來訪特地邀請公子來房中一敘。」

不等王雄說話拍了拍手,三個只穿著束腰的牝奴轉身出來,「我秦家肉林莊馴獸之法獨步武林,這三女皆是我精心調教出來的馴獸師,這世上沒有她們馴化不了的女人,更難得的是武功不俗放在江湖上也是拿得出手的好手,公子若是有意便贈與公子一表我秦家愿與公子交好的情誼。」

「前輩如此厚意晚輩又怎敢辜負,還請前輩放心王家定然是秦家堅實的外援。」王雄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稱呼秦晶為前輩,畢竟以氣化形的功夫擺在那里,這聲晶兒是決計叫不出口的。

秦家贈與王家的禮物自然不會只有三個馴獸師那般寒酸,秦云大筆一揮金銀財寶奇珍藥材還有美奴牝獸足足裝了八架馬車,塞得滿滿當當這才上路,馬車上更是高掛秦家旗號,恨不得昭告天下人秦家的闊氣。

王雄騎馬走在最前面,申凌然策馬緊跟在王雄身后,知道王雄心情不好一言不發的乖乖跟著,王雄有些惆悵雖然這次去秦家收獲不可謂不小,但王雄總有種被秦家擺了一道的感覺,仔細想來還是秦家有一個以氣化形的高手打亂了自己的全部計劃,

自己本想利用秦家的勢力逼迫清劍宗迫使清劍宗臣服自己,再反手背棄約定利用清劍宗吞下秦家一石二鳥,反正自己有大黎做后盾,諒那秦家知道自己出爾反爾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區區一個秦家還敢得罪大黎不成。

就算此計出了差錯,清劍宗和秦家二者得其一或者二者任何一家都沒有拿下自己也可安然返回大黎,籌劃北伐也可,瀟灑快活亦可。

只是萬萬沒想到秦家竟然有一個以氣化形的高手,這一瞬間就讓秦家從棋盤上任人戲弄的棋子變成有一絲機會的棋手,讓王雄不得不正視和秦家的盟約,自己也不可能再與秦家聯手做掉清劍宗之后出爾反爾的再回頭吞掉秦家寨。

也不知回家之后父親知道自己就這樣和一個偏野山村的土寨子定了盟約會怎么樣罰自己,畢竟自己父親是堂堂大黎太子太保、中書省樞密使、荊楚大都督、五軍元帥竟和一個北地的一個豪強簽了盟約,傳出去也太丟份了。

連綿不絕的十萬大山將大陸的東西分割開來,在這十萬大山重重密林間崛起了秦人一族,此秦人非彼秦人,乃是十萬大山的分支-興都山游獵的部族,后來在其中最大的一個部族鐵勒部首領沙哈魯的帶領下從興都一路向東征服直至十萬大山,立號為秦,自稱為秦人;

與正欲西征烏蒙的大許迎頭撞上,大許和秦人打了近十年,雙方都耗盡國力,最終秦人內部分裂,裂成四部,一部在十萬大山以北仍被稱為秦,一部在十萬大山以南被稱為下秦,另一部繼續向東遷移成了羯族,最后一部南遷去了妙香。

呼羅通攻下滄州包圍京師的消息同樣也傳到了慶州,但比起呼羅通這個麻煩而言離慶州更近的秦人和羯更讓人頭疼,下秦和秦還有羯族聯合的消息瞬間震動了夏王府,幾十年來分崩離析的秦人突然聯結在一起,

當年大許和秦人的十年之戰,大許也是筋疲力盡,不但永遠喪失了南征大黎一統東土的機會,更是讓蜀地成了實際上的獨立王國,北部精騎南調讓北方草原上的烏蒙、奈曼、奚等乘機做大,也是導致后來慶祥之亂的間接原因。

現在大許四分五裂,夏王爺正要東進中原一統北方,這個節骨眼上下秦、秦和羯族聯合,如果西北的奈曼再蠢蠢欲動,那慶州的局勢就瞬間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