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孤山幫幫主成化懷和虎尾堡的人乘著夜色出了西川城,城外便是起伏的山地,雖不利于耕作但依山傍水卻是修行的好地方,出了城繞著山走行至一條不起眼的小路從此上去便是玉成莊,莊子只分前后院不是特別大,人數更算不上多,這種莊子在蜀地沒有幾百也有好幾十個,若不是因為這莊子與峨眉派來往甚密,成化懷恐怕看都不會看這莊子一眼。

伴著夜色,孤山幫和虎尾堡共計上百號人手悄悄的摸上小路,悄無聲息的扔出幾塊石子在前方確認沒有陷阱才向前推進,成化懷一臉不滿看向站在自己身邊裹著黑衣的女人「在下知曉女俠大才,只是這玉成莊人少地小實力實在弱小,只需要嚇唬嚇唬便會束手就擒女俠又何苦如此大費周章。」

這黑衣女正是瑛劍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虎尾堡和孤山幫的人向山頂推進,「成幫主峨眉派在蜀地根基深厚,經營許久我們若輕舉妄動必然會打草驚蛇,這玉成幫與峨眉派交往甚密眉山的護山大陣說不定也了解一二,玉成幫雖弱但此番我們的目的是全部拿下絕不能放走一人讓峨眉派提前有了防備,情形如此還望成幫主見諒。」

成化懷鼻子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會瑛劍,瑛劍也沒說什么,畢竟讓一幫之主做這般偷雞摸狗的事情實在是過于掉價了,何況攻入玉成莊后追捕玉成莊內人員的事情還要交給成化懷。

不多時只聽喊殺聲四起火光大作孤山幫幫眾叫喊著殺進了玉成莊,瑛劍一個縱身躍在半山腰上,胸前的黑衣隨著巨乳上下晃動了一陣,向前幾步便見到眾人將玉成莊分割成幾塊圍殺,玉成莊莊主陳玉成手持著雙锏艱難的左突右沖試圖從眾人的包圍中沖出去。

瑛劍擔心夜長夢多想快速解決掉玉成莊眾人,玉手一拂幾根透骨釘直沖玉成莊莊主陳玉成而去,陳玉成正一锏將一個跳過來想偷襲的孤山幫成員砸的腦漿迸裂就感覺后背一陣涼風,回手一揮將襲來的透骨釘打落在地上,自己也向后退了幾步。

好強,陳玉成心里暗暗咂舌賊婆娘怎么這般深厚的內力,「哪里來的賊婆娘竟敢偷襲你爺爺,看你爺爺手里的锏可不是好欺負的」陳玉成哇哇叫著朝瑛劍沖了過去,不過陳玉成雖然手上拿著雙锏腳下的身法可不慢踏出幾步便到了瑛劍身前,朝著瑛劍一锏砸了下去,

瑛劍不閃不避抽出長劍硬接了這一下,倒是把陳玉成吃了一驚,知道自己在這婆娘手里討不了好,掉頭向后跑去。

「休要走」瑛劍一個翻身落在陳玉成身前連刺幾劍招招向著要害刺去,陳玉成不認得瑛劍使得是什么劍法只覺得眼前全是飛舞的劍花,知道這招式精妙揮舞起雙锏胡亂的砸去,憑著一身力氣硬生生砸在瑛劍的劍上,瑛劍終究是女子雖然內力深厚但力量還是欠缺了些,心中有些惱火,甩出幾根鉆心釘抖了抖劍花漫天內力朝陳玉成涌去。

「嗚哇」陳玉成被震飛了出去跌落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瑛劍正要問他峨眉派的情況卻見陳玉成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向后跑了,瑛劍哪里肯放他走幾個縱身堪堪差了一點便追上了陳玉成,只好落在地上心中暗恨,若不是胸前這對巨乳嚴重影響了自己的身法自己也不會追不上他,

陳玉成也好奇為何這女子身法這般慢,但來不及細想眼見自己能逃出生天更是亡命逃去,忽的,一道劍氣劃過陳玉成被斬成兩截身首異處,來人正是成化懷。

「你怎么就殺了他,算了,看玉成莊上下連個峨眉派高手都沒有定是被峨眉派放棄了」瑛劍見成化懷出手還想阻攔沒想到還沒出聲人就成了兩截,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瑛劍仔細搜尋了一下陳玉成身上確定沒有留下任何東西,踢了一腳將還在噴著血的兩個肉塊踢開。

「主子,玉成莊那里沒有搜到任何關于峨眉派的消息」客棧里王詔麟正聽瑛劍的匯報,「除了玉成莊以外其余幾個莊子也沒有的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沒有發現有峨眉派的人出現,據奴猜測峨眉派可能已經將外圍的的莊子放棄了,收縮人手全力防守眉山。」

「所以說想要拿下峨眉派就只有死磕眉山這一條路可走了?事情最后就辦成這樣?」王詔麟微微抬高了聲調,房間中的氣氛一下降至了冰點,周圍幾個侍女連大氣都不敢出。

「是…是的」瑛劍把頭埋得很低不敢抬頭看向王詔麟,她很清楚眉山的護山大陣有多恐怖,死磕眉山幾乎就是等于拿人命去填山,可偏偏眼下根本弄不到這么多的人手來驅使,「主子息怒,其實…奴……奴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可以讓玉劍來……,來」

「她,哼,你可真會出主意,玉劍這個賤畜自從入了以氣化形之境后可曾聽過本公子半句話?」提到玉劍王詔麟似乎更來氣了臉部的肌肉有些抽動。

「主子別生氣,奴可以勸她前來助主子一臂之力,有她在攻破眉山易如反掌」瑛劍這時略帶得意的抬頭看向王詔麟,「哦?此話當真」王詔麟挑起瑛劍的下巴「若是能叫來玉劍你的級別可以再提一級,玉劍有的你也可以有」

「謝主子隆恩」聽到王詔麟的話瑛劍激動地五體投地拜下,能有玉劍如今的地位是她們這些還在苦苦掙扎的牝奴的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入以氣化形之境出室下堂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上誰不敢恭敬地稱一句女俠。

瑛劍領了命欣喜的去了,王詔麟轉了個身看向立在一邊一言不發的玲瓏「你也想成玉劍那樣嗎?」

「回稟主子,玲瓏不敢,主子想讓玲瓏成什么,玲瓏就成什么」玲瓏嘴唇微動好像話語是從喉嚨里發出來的一樣,雙眼空蕩的看著王詔麟腳前的地面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你到是很會說話,像個合格的牝奴」王詔麟走到玲瓏身前,「都是主子調教的好」玲瓏微微一躬身產自大黎京城的工坊里的綢緞緊緊貼在身上將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裙子被裁成一條一條像簾子一般圍在下身,王詔麟手一撩光潔雪白的臀裸露出來,「只不過這么些年怕是恨我恨之入骨吧,若是有朝一日能像玉劍一般以氣化形時第一件事是不是就想殺了我報仇呢」

「玲瓏不敢,能成主子的奴是玲瓏這輩子的福氣,玲瓏從無非分之想」玲瓏單膝跪地語氣急切的說道,滿臉都是虔誠的神色,「好,好」王詔麟低下頭靠近玲瓏的臉龐甚至隱約能感覺到玲瓏微微顫動的鼻翼,「你很恨我卻又不得不服從我,每天都在這般日子中過,過了這么多年只怕現在連你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心甘情愿當牝奴呢還是只是在蟄伏尋找機會殺我。」

玲瓏閉上眼睛不再回答微微顫動的身體顯露著內心激烈的斗爭,「轉過身去」玲瓏聞言如蒙大赦般連忙轉過身跪爬在地上將臀翹地高高的,迫不及待地迎接王詔麟陽具的插入,只有這時她才會短暫的忘記過往發生的一切沉浸在肉欲之中。

邯鄲城,為了避免堆積如山的尸體而導致的瘟疫奈曼人和魏王雙方都默契的選擇了停戰,魏王和齊王的使者長久以來第一次踏進奈曼人的王帳。「尊敬的奈曼大汗,如果大汗愿意在秋收之前雙方罷兵停戰,魏王爺和齊王爺愿意承認大汗現在所占有的區域為大汗所有,雙方互開邊市互為貿易」

大許的使者半躬著腰看也不看四周跪伏著的一片曾經大許的天橫貴胄,說著向呼羅通遞上了折子,呼羅通拍了拍伏在自己身邊薄皇后的屁股,薄皇后下身圍著羊皮上身只有一個薄紗雙乳的乳頭上還系著鈴鐺。

薄皇后知曉呼羅通此舉就是故意讓自己曾經這個大許的皇后在大許的使者面前顯露出自己現在的低賤來羞辱大許,不過薄皇后也不以為意自己現在對于呼羅通而言僅存的價值便是曾經是大許的皇后這般高貴的身份讓呼羅通玩弄起來非常有成就感,除此之外自己再也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了,

薄皇后心理想著搖晃著臀部和雙乳,乳房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走到使者面前接過使者手上的折子極盡夸張的扭著身軀回到呼羅通王座前盈盈拜下遞上折子。

「在草原上征服一個部落便是要占領他們的土地掠奪他們的女人,李無羨(魏王)和李濟遠(齊王)愿意獻上他們的土地本王也就收下了,不過本王還有條件,那就是打開邯鄲城縱兵三日,毀棄城墻,另外李慶延(大許皇帝)李無羨李濟遠分別獻上皇女公主二十名,王女賓妃三十名,其余美女不計。」

「大汗,此番前來是與奈曼和談,而非向奈曼稱臣,大汗的條件未免有些太苛刻了一點」使者竭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依然保持著一個外交使節應有的禮節。

「哈哈哈,和談,對于草原上的漢子,和談和臣服沒有區別,你們許朝沒有和我奈曼鐵騎討價還價的資格,奈曼鐵騎就是要踏平關內,能和你們和談就已經是本王開恩許你們多活幾天了。」

「大汗未免太小瞧了大許,不知大汗還準備在邯鄲城下空耗多少時間,秋收一過便是寒冬,大汗是打算帶著奈曼鐵騎在邯鄲城下度過寒冬嗎?」

「很好,既如此那就傳話給李無羨和李濟遠邯鄲城可以不要,但是皇女公主王女妃嬪不能少,對于魏王和齊王兩位來說區區幾個女人應當算不上什么吧」

「這…」大許的使者有些猶豫,只要能保住邯鄲城對于齊王和魏王來說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區區幾個女人還真不算什么,若是尋常美女他當場就可以答應下來,都是金枝玉葉使者一時應承不下來,「大汗的條件臣知道了,還容臣回去與兩位王爺商議一番再行定奪。」

「大汗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了呢,不知道哪天大汗就把我們姐妹給拋到腦后去了呢」大許的使者剛離去,也遂和也速該兩姐妹輕盈漫步一左一右向王座走來,伏在呼羅通雙腿邊將頭靠在呼羅通大腿上「大汗可是很久都沒有疼愛過我們姐妹了呢」

「好好,南黎答應了?」

「是的呢大汗」也遂仰起頭滿是驕傲的沖著呼羅通說道「臣妾一提南北合擊許朝,事成之后淮水以南全歸南黎所有,那王離馬上就答應了,虧他還是南黎重臣也不想想自己有命拿卻有沒有命守得住呢,征服許朝下一個可就是他們南黎了呢。」

「南黎若是能考慮這般遙遠也不會兩百多年都龜縮在江南水鄉之地了,見小利而忘命干大事而惜身成不得事,這征服天下的事情還得有大汗來做呢」見姐姐搶了先,也速該立即緊跟其后吹捧著呼羅通。

「對了大汗,還記得妍兒嗎,妾身好久都沒有見過她了呢」也遂看著跪在呼羅通身前動也不敢動的薄皇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曾經一度奪走大汗諸多寵愛的女人現在消失不見了,也遂盡管心里樂開了花面上還是裝作很想念的樣子。

「唔,確實許久沒見了」呼羅通哪里記得住自己身邊的女人,何況現在又有婉兒代替,將那個在自己身邊纏繞的妍兒忘得是干干凈凈,被也遂這么一提竟有些想念「你們見到她啦?」

「哪有呢,只是許久不見突然想起了,妍兒妹妹自從和天香宗打過交道之后就再也消失不見了」也遂見呼羅通竟有些想念李妍不禁后悔提起她,連忙提醒李妍可是連大汗交代的事情都沒有辦完。

「天香宗」呼羅通努力思索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傳令下去讓天香宗的宗主速來榆林見本王,不得耽擱,天香宗好大的架子,許朝哪個門派山頭不是前來俯首稱臣,她天香宗竟敢這般拖延,本王倒是要瞧瞧天香宗有幾分能耐。」

蜿蜒綿長的司洛山海拔算不得高,洛水沿山環過卻是一處好地方,聞名天下的天香宗便居于此,傳言天香宗擅長使用花瓣作為武器,故而漫山遍野都種著各種各樣的花,天香宗的房舍更是栽滿了藤蔓,橙紅色的凌霄花開的正艷沿著藤蔓茁壯成長。

「拜見娘娘」琴劍可心如晶三女單膝拜下,高坐在前的便是天香宗的玄音娘娘穿著紫紅色的宮裝長長的裙擺一直拖到地上,高高盤起的發髻上插著金步搖,四周侍立著天香宗下屬四宮八部皆是武林中有數的高手,天香宗縱橫武林這么多年就是靠著這些高手才能近乎獨步大許武林。

「奈曼人又發令讓本座前去榆林面見他」高座之上玄音娘娘將蓋著奈曼大汗和碩王印章的絹紙扔到了琴劍三女的面前,「娘娘…此事實在不管可心和如晶的事情,是琴劍沒有做好,讓李妍公主丟失在了亂軍之中,惹怒了奈曼汗才會有如此災禍,娘娘您要懲罰就懲罰琴劍吧」琴劍一馬當先擋在可心和如晶前向玄音娘娘求情。

「懲罰你能解決問題早就懲罰你了,何況這件事本來就不怪你,又如何懲罰,難道要你和以氣化形的高手去以死相拼,本來按照計劃向奈曼人示好天香宗無意當抵抗外侮的馬前卒,等奈曼人退去則天香宗的困境自解,只是現在看來奈曼人不太想走,希婼你說一說這段時間奈曼人的動作。」

「是」玄水宮幻音部部主希婼向左一步「自五月起奈曼人接連攻克涿郡、滄州、保山等地,奈曼人在占據這些地方后一反常態沒有擄走人口毀棄城市反而接連任命了城守征收稅負,所圖非小。」

「嘶」聽得這消息天香宗眾女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奈曼人若是真心想要染指中原放眼整個大許還真沒有人能夠攔得住,從大許第六代皇帝至如今天香宗已經自在逍遙近百年自然不肯屈服于奈曼人,可眼下奈曼人勢大拒不聽令惹得奈曼人大軍前來無異于自取死路。

「娘娘奈曼人是鐵了心想要天香宗臣服,既然如此天香宗不能坐以待斃,現在已經沒有再妥協的余地了,聯結齊王和魏王召集大許武林共抗奈曼人方有一線生機」琴劍翻身站起「琴劍愿為前驅前往齊王府和魏王府共商抗擊奈曼人事宜」

「合著好事壞事都讓你琴劍一個人占了」還沒等玄音娘娘說話一旁侍立的赤練宮的瑾冉出言譏諷,「當初妥協奈曼人是你自告奮勇要去的,現在事情辦砸了只能對抗到底主動請纓的還是你,覺得天香宗只有你一個人能辦事還是覺得眼下天香宗的處境不夠危急。」

「你……」琴劍還要反駁卻發現玄音娘娘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心理頓時一黯知道玄音娘娘對自己很不滿意,也不敢再出聲默默地低下頭去。

「好了,瑾冉,大家都是宗內姐妹,琴劍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操勞奔波先好好休息吧,齊王和魏王一直對我天香宗圖謀不軌,和他們一起商議抗擊外侮無異于與虎謀皮,此事容后再議,奈曼人的事情本宮和玉清、虛穎兩位娘娘商議后另行定奪」言畢玄音娘娘身形一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