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汗帳內春情彌漫,燕京城里卻是近乎人間煉獄般的景象,投石機拋進來的磨盤大巨石,摧毀了房屋和街道,暗紅色的鮮血順著濕漉漉的泥墻流淌下來,到處都是斷裂的磚墻,碎石磚塊散落在積水中,潮濕陰暗的街道,雨點不斷的灑落,帶來愜意的清涼。

街道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清理了,地上全部都是淹沒腳面的積水,上面漂浮著亂七八糟的雜物,散發著濃郁的腐臭味。

微風吹拂著豆大的雨點,傾瀉在身體上,好像是密集的箭鏃,打得人生疼,空氣中似乎還飄散著血腥味,無論微風如何吹拂,都彌久不散。周圍黑漆漆的,縱橫的奈曼騎兵砸開居民藏身的屋子,揮刀砍死了還試圖抵抗的男人,干瘦的婦人和弱小的女孩被剝去衣服在男人的身下摧殘。

內城的守軍還在做著最后的抵抗,而大許的皇宮里亂做一團,宮女們收拾著包裹想盡辦法各奔東西,哪怕皇城的大門還是依舊緊閉,但城墻上瑟瑟發抖的士兵還是出賣了這座看似堅不可摧的皇城。

奈曼士兵沒用多久便撞開了皇城的大門,守軍們四散潰逃,興奮的奈曼士兵嚎叫著沖向皇宮,財富、女人一切的一切就在前方的等著他們,不過讓這些奈曼士兵大吃一驚的是當他們趕到皇宮時,李慶延自縛雙手和他的后宮妃嬪們還有文武百官已經等在皇宮門口。

奈曼士兵自是不敢擅作主張,畢竟李慶延可是大汗欽點的人物,萬夫長連忙差遣士兵跑向汗帳報信,大許李慶延被俘,大許已亡。

「好,好,好」正在蕭貴妃身上馳騁的呼羅通興奮的在雪臀上拍了一巴掌,「即刻準備,本王要像父汗那樣在踏過一遍大許皇帝的寶座」還在喘息的袁貴妃立馬一骨碌爬起身,準備衣裳伺候大汗更衣。

大許的皇宮雖然經歷過慶祥之亂的糟踐,但在李慶延登基之后立即便重新修繕了一遍,今昔的大許宮殿已經看不出往日慶祥之亂時的慘狀,五千奈曼精騎兵踏著整齊的步調緩緩邁入皇城,呼羅通選擇了和當年父親走過的一年的路,踏過隆正橋穿過正德門,便是大許皇帝的金鑾殿。

呼羅通看著面前象征著權力與尊貴的龍椅,神情微微有些激動,轉身面向身后跟隨的一眾侍衛隨從還有五千名奈曼騎兵,抽出腰間的馬刀指向天空,「當年父汗從這里離開時告訴我,這把椅子奈曼人現在還做不了,我們在許朝耽擱不得,現在我呼羅通繼承父汗遺志,又做到了這把椅子,這一次奈曼人不打算再走了」。

「萬歲,萬歲,萬歲」一眾奈曼騎兵紛紛抽出腰間的馬刀指向天空,三呼萬歲,聲音響徹了整個京師。

呼羅通跨過正德殿的門檻,這是三十年來奈曼人第二次踏進大許的皇宮,由于李慶延投降的很快,整個正德殿都沒有受到任何損壞,得到消息的薄皇后早就帶著人將正德殿內的地毯更換成了富有奈曼特色的羊皮毯。

「臣妾參見大汗」龍椅邊響起成熟的女聲,正是盛裝打扮鳳冠霞帔的薄皇后,烏木般的長發卷了三卷用鳳頭簪固定住,三根雙鳳紋釵帶著珠簾垂在四周,正紅色緋羅蹙金刺五鳳吉服顯得格外艷麗,這身衣服正是大許皇后與皇帝大婚時必穿的嫁衣,也只有皇后才有資格這樣穿,今日薄皇后穿上這身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哈哈哈,好好」呼羅通興奮的拍了拍手,大刺刺的做到了龍椅上,摸著薄皇后的圓潤的臉蛋,「本汗就喜歡你這身打扮」,臺階下的蕭貴妃和袁貴妃隱隱有些嫉恨,自己剛剛得了大汗的寵,正是乘勢而上再進一步的大好時機,卻又讓薄皇后將大汗的注意搶了去。

薄皇后哪里不知道臺下蕭貴妃和袁貴妃的心思,只是眼下后宮之中她們這些身為從大許擄來的女人,身后又沒有娘家撐腰,自是要團結一些,不然遲早被來自草原上各部落的女人打壓的喘不過來氣。

薄皇后微微扭動身子想引誘呼羅通,只是呼羅通一點也不著急,將薄皇后抱在懷里,受寵若驚的薄皇后一下子手足無措,只好雙手環著呼羅通的腰,眼巴巴的望著,不知道大汗意欲何為。

呼羅通招了招手,兩名侍衛走了出去,不多時卻是帶上來一大群人,薄皇后一見為首的人,心中頓時心涼了一片,「罪臣李慶延不知天兵至此,未能遠贏還望」曾經的大許皇帝李慶延見到呼羅通后毫不猶豫的雙膝一彎,跪了下去,身后的一眾嬪妃哪里敢遲疑也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見到這場景,薄皇后哪里還不知道呼羅通想干什么,顫抖的手輕輕的拉了拉呼羅通的衣袖,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哀求,但這么多年來呼羅通等的就是這一天哪里會理會薄皇后的哀求。

將薄皇后翻轉過來,面朝著臺下眾人,正紅色緋羅蹙金刺五鳳吉服的領口被解開,一只手撫上了薄皇后高聳的雙峰,薄皇后拼命搖著頭,哪里愿意在兒子面前這般丟人,但薄皇后越是拒絕,呼羅通的性致就越高,大手用力揉搓著傲挺的雙峰,這還嫌不夠,另一只手伸進薄皇后裙下,就去扯套在下身的褻褲,

薄皇后奮力想掙脫呼羅通的束縛,被胸前的大手牢牢按住,一下也動彈不得。

臺下跪伏的一眾嬪妃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倒是跪著的李慶延眼觀鼻,鼻觀心,仿佛神游天外一般,不多時,龍椅上的薄皇后下身已經被扒開,緋羅蹙金刺五鳳吉服的下擺被扯開一道口子,不過玩的興起的呼羅通哪里管這些,將薄皇后擺成跪伏狀態,臀部高高翹起,

「不要動」呼羅通附耳在薄皇后一旁說道,薄皇后點了點頭,身形顫抖著,盡管她早就做好在龍椅前伺候呼羅通的準備,但哪里會想到竟會在自己親生兒子面前被玩弄,又羞又怕的薄皇后眼淚都快要從眼眶里涌了出來,又不敢哭,只好強行忍著。

呼羅通走下臺階,走到跪著一眾大許皇妃面前,看著李慶延絲毫不動的神色,呼羅通有些不滿意,繞過李慶延,跪在他身后的便是大許皇后田燕兒,見著呼羅通走到自己面前,知道自己逃不掉的田燕兒只好膝行兩步,頭叩在呼羅通的靴子上,「妾身參見大汗」。

「你就是皇后」呼羅通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跪在自己面前這個少夫人,盡管已經身為皇后,但眼下芳齡不過雙十,正是女子大好年華,散落在肩旁的青絲用血紅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烏發,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模樣與身段無愧于大許皇后這一身份。

「是,妾身是許朝皇后」田燕兒聲音略帶著顫抖,盡管已經有了心里準備,但到了這一刻還是慌亂不已,「哈哈哈哈,好」呼羅通大笑著將田燕兒夾在腰間,抱向龍椅,放在薄皇后的身邊,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的田燕兒,心一橫,利索的手腳并用褪去身上繁重的宮裝。

「爹爹」隔著老遠就聽到李妍的嬌滴滴的聲音,馬上,李妍便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大許的皇妃們被帶進正德殿后,知道消息的李妍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見著李妍跑了進來,呼羅通心中又是一動,光是羞辱李慶延的女人不行,連帶著女兒也不能少了,揮揮手,有侍女去帶大許的公主前來。

呼羅通伸手將李妍抱了起來,「爹爹…」李妍雙手緊緊環住呼羅通的脖子,「爹爹答應女兒的了,女兒要跪在龍椅前給您吹簫呢」雙腿環住呼羅通的腰,李妍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般纏在呼羅通的身上。

「哈哈哈,別急,今天本汗心情好,少不了我的乖女兒的」托住李妍身子的手親昵的拍了拍李妍嬌翹的臀部,李妍不安分的用臀部在呼羅通的胳膊上扭來扭去。

片刻,就有侍女帶著一個少女進了大殿,少女看年紀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膽怯的跟在侍女的身后,連頭也不敢抬,侍女領著她帶到呼羅通面前,女孩咬著嘴唇低著頭,看也不敢看呼羅通一眼,更不敢瞅自己身前,脫得光溜溜的跪在龍椅的母親了。

從呼羅通胳膊上跳下來的李妍,蹲在呼羅通的胯前,「女兒給爹爹去衣」說著便要動手去解呼羅通的褲帶,卻被人搶了先,竟是田燕兒先行搶過來,「沒想到這女人看似端莊,竟也是個不知廉恥的貨」李妍心中暗暗腹誹。

田燕兒也不在乎自己女兒就站在身邊,動作快速幾下的功夫便解開了腰帶,見敵國皇后這般配合,呼羅通大喜撫著田燕兒的腦袋,「你給你丈夫也是這般伺候的?」

「燕兒身為皇后自是不肯的」

「哈哈哈,好好好,妙啊」呼羅通連連說了三個好字,「真沒想到許朝還有這般識時務的女人,倒是有趣啊」呼羅通的陽具甩在田燕兒的臉上,田燕兒朱唇輕啟異常配合的張口含住陽具,不過田燕兒身為皇后又哪里會這些,只是依照以往在春宮圖上看到的依葫蘆畫瓢,張口含住卻連動也不會動。

呼羅通按住田燕兒的腦洞往咽喉頂去,粗長的陽具頂到喉嚨,直翻白眼的田燕兒哀求的眼神看著呼羅通,也不敢掙扎,只是乖乖的含著。

「哈哈哈,來,妍兒,給你嫂嫂教教,怎么伺候人」呼羅通從田燕兒的嘴里抽出陽具,話音還沒落便被李妍一口吞了進去,田燕兒乖順的跪在旁邊看著李妍的口活,不過神情倒是有些恍惚,呼羅通一把把小公主也拽了過來,「跟你母后一起好好學學怎么伺候人。」

小公主「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田燕兒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巴,「珠兒不哭,好珠兒,娘在這呢」好半天安撫才讓小公主安靜下來,看著這幅母女的情深的畫面,呼羅通下身更挺立了,將田燕兒擺成跪伏狀態,臀部高高抬起,

雪團般的臀肉間嬌艷的嫩肉半開半閉,媚態橫生,兒臂粗的陽具挺槍刺進田燕兒體內,幾乎將渾圓的玉臀刺穿,拔出時雪臀中像是鮮花盛開般,翻出一團嬌紅,哪里承受過這般粗壯陽具的田燕兒大張著嘴,渾身都在顫抖,雙手也不知道該放那,只是拼命的亂抓。

旁邊的珠兒驚恐的看著這一切,眼睛瞪得大大的,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沒讓自己接著哭出來,薄皇后知道珠兒也算是自己的孫女了,心下憐惜,伸手將珠兒抱到懷里輕聲安撫著。

此時的眉山峨眉派大殿,已經變成了天香宗等人議事的地方,天香宗娘娘坐在正中上首的椅子上,羯族、夏王爺還有太平道等人依次圍坐在四周,可謂給足了天香宗面子,王雄也坐在其中,為了不引人注意選擇了最靠后的位置。

見眾人坐定,扎蘭丁第一個站起身說話「各位,我羯族千里迢迢前來眉山,此次眉山之戰出力甚多,照我羯族的意思,此次拿下眉山所得,至少也應分得三成,另外按照當初夏王爺和我族的約定,江油關以南盡皆歸屬于我羯族。」

王雄和左浩瀚倒是沒有什么反應,反倒是天香宗的虛穎娘娘眼睛不由自主的瞇了起來看向一旁,神色不變的夏王爺,夏王爺什么話也沒說,坐在夏王爺身邊的曹曼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此時峨眉派事情尚未了定,現在談亂這個為時尚早,不如先完全拿下峨眉派之后,再討論這些也不遲」見天香宗的虛穎娘娘眼神不時在自己身上晃悠,夏王爺只好站出來打圓場,向眾人提議。

「夏王爺的意思是?」

「峨眉派的主要人手都在半山,還在跟蜀地武林人士交手,不如我等借此機會將蜀地武林清理一空,也省的日后再有宵小煩心,」

夏王爺的意思很明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在做的所有人都是獲利者,蜀地武林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若不將其一并清理,定會對在做眾人心懷不滿。

在場都是一方豪杰自然明白夏王爺是什么意思,「既然夏王爺這么說了,宜早不宜遲,盡快動手吧」左浩瀚站起身徑直往半山走去,尉遲熾繁戴著面紗跟在身后,夏王爺只是覺得左浩瀚身后的人有些眼熟,一時卻沒想起來是誰。

眉山山腰第二道關卡,峨眉派眾人和孤山幫以及陽堡的人交手過后,便撤到了第二道關卡下,據險死守,,成化懷揮舞著大刀化身為督戰隊,在身后監督,也不管是否會激起幫眾們的不滿,只是一個勁的催促著孤山幫眾人死命向前沖,拼死沖向峨眉派嗎,

然而峨眉派盤踞眉山這么多年自然不是浪的虛名,各種器械應有盡有,陷阱,冷箭,暗器防不勝防,打退了孤山幫眾人一次次進攻,簡易的碉樓與扎起的木門成了死亡一般的天塹。

「師傅,不行了,要不我們撤往后山吧,這些人近乎不要命一般就往臉上沖,弟子們哪怕再勇猛也擋不住這樣亡命徒啊」

史幽探一臉憂心忡忡的,照這個形式下去,眉山堅守不了多久,能只望的只能是希望對方也維持不了太久這樣的進攻,用竹席捆綁扎起的木門已經被鮮血浸泡透了,鮮紅的血液因為干涸和太陽照射變成了褐色,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王公子,真的要再繼續沖下去嗎,幫中弟子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死了這么多人才前進了這些,只怕再強行沖下去,………」

成化懷提著刀小心翼翼的向王詔麟詢問,現在他已經后悔組織進攻眉山的計劃,到現在為止不但什么都沒有撈到,反倒是孤山幫弟子折損大半,要不是王詔麟已經許諾他,拿下眉山后,峨眉派所有積蓄、一半峨眉弟子以及眉山還有這么多年留存下得武學典籍均由他處置的話,成化懷早就放棄了進攻眉山了。

「停下?成幫主,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停下豈不是前功盡棄,拿下眉山,成幫主你就是蜀地武林盟主,全蜀地武林上下無不為你馬首是瞻,在這里停下,成幫主就不覺得可惜嗎?」

王詔麟拍了拍成化懷的肩膀,再次給成化懷許下了一個大餅,此時的成化懷已經顧不了許多了,向前只要成功了,自己便擁有了一切,后退,自己將成為整個武林的笑柄,該如何做選擇已經無需多言。

成化懷提著刀準備下一次沖鋒,孤山幫的一切都已經賭在了這次進攻上,容不得半點有失。「公子…」從前方撤下來的孟安夫人和瑛劍侍立一旁,看滿色不善的王詔麟出聲提醒了一句,看了一眼面前擔憂不已的兩女,想到眼下焦頭爛額的局勢,王詔麟也沒興趣再在女人身上消耗時光,「走吧,去看看孤山幫他們進攻情況怎么樣。」

而此時此刻卻有一支輕裝騎兵悄然已經潛入了眉山,互相征戰的各方竟無一人發現這一切。

在蜀地武林人士亡命一般的進攻下,終于有人沖破了峨眉派等人的防線,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的天塹轟然倒下,「保衛峨眉」史幽探和哀翠芳大吼一聲抽出血跡還沒干的寶劍再一次沖向了蜀地武林,手起刀落砍到了幾個不要命的。

花蕊夫人持劍殿后,謝文錦組織者峨眉派弟子向山后退去,但凡有不要命的敢上前都被花蕊夫人一劍一個送去歸西了,看見峨眉派后退,正在督戰的成化懷興奮的沖向花蕊夫人,只要能擒下峨眉派掌門拿下蜀山,那所付出的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見著成化懷直沖過來,花蕊夫人也不多言飛身迎上,才剛一交手便又有一把巨劍直挺挺的砸了過來,花蕊夫人堪堪側身避過,便是金刀鋸鏈孟安夫人,「一起上吧,倒要看看你們都有什么本事敢侵犯我峨眉派」花蕊夫人隨意一揮,兩道劍氣便直撲成化懷和孟安夫人而去,撞擊出金屬清脆悅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