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尾聲

男人四十風花雪

陽光 7021 11-11 17:34
李察在一個星期后才來找我,他約我放工后出去喝酒。

由于他已經被警方正式落案起訴,所以也被公司實時解雇了。

想不到娉婷也跟來了。

因為我向警方隱瞞了她也知道我計算機的密碼的事,李察又把所有罪名攬了上身,她總算僥幸的逃過了串謀訛騙的指控。

但案發后她也一直沒有再上班了。

“對不起,光哥。”

李察滿面于思,似乎幾天沒刮胡子了:“多謝你沒有把娉婷供出來。”

娉婷也很感激的看著我。

“我根本沒證據證明她做過什么?”

我苦笑著:“而且,老喬治的事,我還沒多謝妳!”

她的臉色登時煞白了,還帶點驚慌的望了望李察。

“什么老喬治?”

李察奇道,看來他不知道這件事。

“沒什么?”

我微笑著說。

看來我沒有猜錯,那天向老喬治告密的真的是娉婷。

“只不過是些不重要的小事。”

我支開了話題。

李察也沒有為意,只是看著娉婷說:“光哥,娉婷是我的親妹妹!”

我點了點頭:“嗯,妳是要混進來替哥哥報復的?”

“……”

娉婷慚愧的垂下了頭。

李察搶著替她辯白說:“原本她真是有這念頭的。那次她親眼看到亨利為了郭小姐和你幾乎打起來,因此一直深信是你橫刀奪愛,搶走我們的女朋友的……”

“那次?”

我皺了皺眉:“我們之前見過嗎?”

“就是在蘭桂坊的酒吧中那一次,郭小姐辭職那一天呢……”

李察說:“那次我和娉婷都在。”

娉婷點了點頭:“我聽哥哥說你搶走了他的女友,又看到亨利的女友和你在一起,所以便認定了你是個專撬墻腳的壞蛋。因為這樣,我才答應幫他們走到你身邊當內應的。”

她慚愧地垂下了頭:“可是相處下來,我發覺你根本不是他們口中的色狼……”

李察嘆了口氣:“娉婷她根本不贊同我們設計陷害你的。只是我實在太妒忌你了,又受不了亨利的利誘……你知道的,憑我這料子想攀到朗奴的位置,簡直就是像要中六合彩頭獎一樣渺茫。”

他懊悔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我真是鬼迷心竅,竟然那么不自量力,也忘記了你一直那么的關照我……”

“哥哥……”

娉婷輕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李察抬起頭來向我懺悔道:“光哥,我心中其實很清楚蘋果的事是與你無關的。事后我回想起來,原來你一直有向我暗示說蘋果不喜歡我的。

而且蘋果罵得我很對,我的確沒有真的愛上她,只是下意識地想把她追到手罷了。

唉!

我真失敗!活了這半輩子,在感情上固然是一塌糊涂的,而在事業上更加一敗涂地,現在還快要鋃鐺入獄了!”

“李察,事情真的那么糟嗎?”

李察搖了搖頭,嘆息著說:“商業犯罪調查科正式落案起訴我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他們手上的證據確鑿,不但有我深夜潛返公司的錄像帶,又在你的計算機的鍵盤上找到了我的指紋。我還有得抵賴嗎?”

他望了望娉婷:“要不是你隱瞞了娉婷知道你計算機的密碼的話,連她也不能幸免了。”

“謝謝你,楊先生。”

娉婷一面歉意吶吶的說。

“算了!反正我今次也沒有什么大的損失。”

我無奈的聳聳肩:“是了,你為亨利背了這么大的黑鍋,他該不會虧待你吧!”

“哼!”

李察不滿的哼了一聲:“他給了我兩百萬!而且答應我坐完牢后再聘請我。

但……

唉!

我真的不服氣!為什么他可以消遙法外,繼續做他的大少爺,而我卻要做代罪羔羊!”

“李察,你會挺身而出來指證他嗎?”

我搖著頭說:“亨利他的命生得好,含著銀匙出世。就算你愿意指證他,他也有錢請最好的律師為他洗脫罪名。而且按照你剛才所說的,他只是在幕后指使,出手的卻是你。你有足夠的證據指控他嗎?”

他頹然的挨在椅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唉!我也知道這是事實!

只是心里實在不服氣罷了。

其實亨利如果再狠一點,來個翻臉不認人的話,連那兩百萬也可以省了的!我窮光蛋一個,哪有本錢和他斗?”

“哥哥,如果你早些聽我勸就好了。”

娉婷哽咽著說:“我不是一直對你說亨利是信不過的嗎?”

我拍拍他的肩頭,安慰他說:“亨利這一跤也栽得不輕了。他的身家在這次丑聞后最少丟失了一半……而且聽說其它大股東對他的胡作非為也很看不過眼,已經決定一致反對他接任董事長的職位了。還有,瑪麗告訴我,說老太爺對他這次貪污的丑聞大為震怒,萬一大老板現在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亨利能否分到一毛錢,還是未知之數呢!”

“活該!”

李察咬牙切齒的說:“那二世祖,沒錢的話我看他怎死!”

“光哥,”

他忽然靜了下來:“我這次厚著臉皮來見你,除了是向你悔過之外,還想請求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能幫的我一定幫!”

他看了看娉婷:“光哥,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可以替我照顧娉婷?”

“哥哥!”

娉婷的臉忽然紅了。

“我知道亨利一直對她有野心,之前他對我還有些顧忌,但我入獄后,他一定不會放過娉婷的。”

他擔憂的看著娉婷。

娉婷也皺起眉頭抱怨著說:“要不是怕那大壞蛋會突然對哥哥不利,我早就辭職了。光哥你走了之后,我一直不敢再上班,就是不想見到他。”

“光哥,我求求你替我照顧她。”

李察懇切的哀求。

我看著他誠懇的目光,點頭說道:“這樣吧!我先把娉婷調回我的身邊。然后盡快替她在別的公司里弄份工作。只要她離開了公司,亨利應該不會再打她的主意了。”

娉婷歉疚的看著我:“楊先生,我沒有臉再跟著你!”

我鄭重地說:“娉婷,妳是李察的妹妹,等于是我的妹妹一樣。我答應了李察,便一定會照顧妳,不讓妳受人欺負的。”

“謝謝你,光哥。那樣我便安心了!”

李察長嘆了一口氣。

娉婷沒有說話,只是幽幽的看著我。

第二天我便向亨利開口,要求把娉婷調回來做我的女秘書。

亨利雖然有點不情愿,但也沒有反對。

一來因為李察的案件仍未審結,他還不敢動娉婷一根頭發,二來他現在大權在握,不知多少女人爭著向他投懷送抱,暫時放棄娉婷一點都不可惜。

所以他很爽快的賣了我這個順水人情。

幾日后,大老板因為在家中突然昏厥,又被送回了醫院。

聽說這次的情況更加嚴重,相信不容易再出來了。

我反正已差不多交出了所有的職務,在公司里也是無所事事的,便請了半天假去探望他。

當我到達療養院時,大老板剛好是時候到草坪曬太陽了,我便自動請纓的幫他推輪椅。

他看起來除了消瘦了些之外,倒沒什么病容的,比我上次見到他時還要精神些。

“小光,多謝你來看我。”

我們停在草坪上,他著我在他旁邊的長椅坐下。“怎么了,偷懶不上班來看我嗎?”

他伸了個懶腰,大力的深呼吸著和暖清爽的空氣。

我笑笑說道:“我已經把職務全部移交給亨利,現在和放大假差不多了。反正回公司也只是白支薪水,我寧愿來陪陪你了。”

“我一直佩服朗奴,竟然可以教出一個這樣好的徒弟。”

大老板微笑著說:“小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些老朋友想找我搞些生意,現在還沒有什么定案啊?”

“是老何吧?”

他抬頭望著和昫的午后陽光,不經意地說。

我可被嚇了一大跳:“老板……”

他看著我笑了笑,又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小光,先不用緊張!”

我吞了一口口水,心里七上八下的亂作一團。

“其實當我查問亨利如何設計陷害你時,已經有些奇怪。他們的計劃雖然很卑鄙,但其實可以說是蠻周詳的了。”

他搖了搖頭感嘆地說:“……如果那小子肯把這些害人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了。”

他繼續說:“亨利那小子說,他知道老何曾經邀請過你跳槽,又查到他的公司也有份競投這次投標政府工程,所以他才設下了這個陷阱。”

這些我都聽李察說過了。

“他還查到老何會不在香港,一定趕不及通知你的……但事與愿違,老何竟然在第二天一早便越洋向本地警方報告了收到泄密郵件的事。”

他疑惑的看著我:“這點我也感到很奇怪。”

“老何很勤力的,他雖然身在倫敦渡假,但仍然每天透過網絡檢查香港公司的郵箱的,所以才會這么快揭發這件事。”

我解釋道。

“那么他在報警前一晚,從酒店打回香港的長途電話,是給你的了?”

他抬頭看著我。

我無奈的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亨利和李察原本計劃在你返回公司前,先封鎖你的辦公室,讓你沒辦法找到任何證據的。但是很不巧的,他們竟然都同時遇上了意外。李察上班時遇著電梯故障,而故障的電梯內的警鐘也‘碰巧’一并失靈了,結果他足足在電梯內被困了一個鐘頭。”

“而亨利呢!他在路上撞車了。

對方一味死纏著他不肯讓他走,但也不同意報警。

到最后警察終于來到時,對方又不予追究了。這樣子一擔擱,結果他們都趕不及返回公司了。”

他仍然微笑著:“而你因為在前一天晚上得到老喬治的幫助,沒有墮進他們預備的美人計中,弄到第二天不能上班,反而先知先覺的早一步報了警。小光,這不是太好運了嗎?”

我感到額角已經有點汗了。

“小光,我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的,例如說……向先生!他親口向我證實了,拖延李察和亨利的事都是他安排的……”

他瞪了我一眼:“不錯,他當然知道亨利是我的兒子,但因為他欠那個委托他辦這事的人一個人情。他還強調說,他非常不喜歡亨利這小子的處事方法。

因此就算不為了報恩,他也覺得應該這樣……

唉!他不錯是個江湖中人,但也是個恩怨分明、富正義感的江湖人!”

“你能交到老喬治、老何和向先生這樣的朋友,亨利也輸得不冤了。”

他嘆了口氣。

“老板,原來你全都知道了。”

我尷尬的說。

“亨利要害你,你為了自保反咬他一口,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咳嗽了兩聲,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可是你報復的手段也太厲害了吧!”

“什么?你……”

我剛想扶他,登時嚇得幾乎跳了起來!

“小光,你以為我會眼白白的看著別人吃去了我一半家財,而完全沒有半點懷疑的嗎?”

他有點惱怒的猛烈咳了起來:“我告訴你!要是我的身體好一點的話,我可會跟你沒完沒了下去!”

“我花了好幾天,才查到原來在事發當日,總共有幾千個分散的投資基金在市場瘋狂拋售我們公司的股票,把股價壓低;到后來我大量注資時,它們又一同趁高價平倉。這些基金公司雖然在表面上一點關聯都沒有,但在它們背后,原來全部都是受到加拿大那邊的一個信托基金委托的。”

他輕撫著胸口,舒緩著急促的呼吸:“那個基金在這次股價大起大落的兩天里,從我的口袋里搶走了超過十億元。”

“而……這基金的擁有人,便是你的好朋友,廖鳳儀小姐了!”

他無力的合上了眼:“我有沒有猜錯?”

我面若死灰的,我透過鳳儀猛賺了一筆的事,還是露餡了。

“老板……”

我啞口無言的。

“真厲害!快、狠、準!完全得到朗奴的真傳。”

他搖搖手不讓我說下去:“其實我更意外的,是你竟然可以在短短一晚之內,動員到這么龐大的支持。這一點,不但亨利這黃毛小子完全想象不到,連我也低估了你!”

他愈咳愈厲害:“但是我知道,你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狠心一點,又或者你干脆不提醒我挽回股價的方法的話,憑你朋友的財力,其實你可以一舉吃下了我整間公司的!”

“我明白你的性格,你根本沒打算要趕絕亨利,是嗎?”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

大老板又嘆了口氣:“這臭小子是活該的!”

“老板……”

“是他陷害你在先的!害人不成,被人家報復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你也手下留情了,我還可以說什么?”

他苦笑著說:“況且你干得干干凈凈的,我縱然猜到了,也找不到什么確實的證據,想抓你也不成啊!”

他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光!真有你的!”

大老板拉了拉肩上的毛衣,太陽快下出了,風開始大了起來。

我忽然機伶伶的打了個寒噤,他怎么像一點也不介意寶貝兒子吃虧的!

“小光,如果當年我找來當頂包兒子的是你便好了!”

他忽然嘆著氣說。

“什么?”

我大吃一驚!“亨利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他痛苦的按著胸口咳嗽著:“這是個大秘密啊!咳……至少暫時還是個秘密!”

一邊苦笑著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了我:“當年我太太生下小孩后,小孩很快便夭折了,而當時我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我微微的點著頭,他馬上詫異的說:“你知道了?”

“朗奴曾經約略的告訴過我你當年和老板娘為了這事吵了一場大架。”

我解釋說。

“他只知道表面的。”

大老板苦笑著說:“我秘密地找了個嬰兒來頂包的事,應該沒有人知道的,連我太太也不知道!”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是不得已的!當時要不是有這個孩子,我和太太鐵定會分開的,我那頑固的老爸也不可能讓我繼承他留在香港的產業了!”

他抬起頭來,十分無奈的看著我:“雖然亨利不是我的骨肉,但我一直都當他是親生兒子般愛護和栽培,而我太太更是溺愛他、縱容他……唉!如果亨利要是懂事一點的話,我也沒打算要揭開這個秘密的。”

“……”

什么?

他還準備揭開這個秘密!

“他和我的基因檢驗報告我早準備好了,在我死后便會交到加拿大我老爸的手上。”

他苦澀地說:“我寧愿老爸把產業收回,也不希望我多年來辛苦建立的心血,敗在這個與我無關的臭小子手里。”

他帶著自嘲的眼光看著我:“你現在明白,為什么我會不追究你并吞了我一半身家的原因了吧!”

“那亨利……”

我竟然會為他擔心起來。

“放心!”

他拍拍我的手背:“小光,你還是太仁慈了!放心,他始終叫過我幾句爸爸。我特別留下了一間公司給他養命,就是那間他待了兩個月,專門售賣清潔用品的公司呢!”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真的很想親眼看著他在聽到律師宣讀我的遺囑時,會是什么樣子。還有,我那淫蕩不堪,這些年來,不斷把一頂一頂綠帽往我頭上戴的好老婆,當她發現自己疼愛了廿多年的兒子,原來不是她的親生骨肉時,表情又會怎么樣……”

他愈想愈興奮,竟然蒼涼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著這孤獨的垂死老頭,感到的只有悲哀。

我帶著這個荒謬的秘密離開了療養院。

我感到十分僥幸!

原來這世界上根本是沒有百分百的秘密的!

就算多完美的計劃也一定會有破綻。

我這樣巧妙的報復安排,動用了各種截然不同的聯系,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有正途的,也有偏門的……

原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的。

但原來在大老板這些老江湖手中,只須憑借些微的蛛絲馬跡,也可以很完整的推斷出整件事來。

要是今次我的對手是他的話,我一定會輸!

他太厲害了!

他一手策劃的復仇計劃,就比我的不知要狠毒多少倍,也困難多少倍!

我回頭看著那豪華的療養院,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了。

我輕輕把伏在我身上睡得甜甜的寶貝女兒抱起,小心的放到旁邊太陽傘底下的躺椅上。

然后才悄悄的跑到老婆躺著曬太陽的躺椅去,硬要擠進去睡在她旁邊。

“哎呀!”

她登時嚇醒了。

看見是我,才摘下了太陽眼鏡,嘟著小嘴撒著嬌說:“嚇死人了!人家才剛合上眼休息啊!”

我不理她抗議,先摟住她在那紅通通的小嘴上痛吻了幾十秒,才放開她慢慢的笑著說:“寶貝女兒終于睡著了,我們可以干應該干的事了。”

她馬上漲紅了臉,啐道:“死色鬼!來到夏威夷渡假了,還顧著那回事!”

說著交叉著手,遮掩著比基尼泳裝下的優美胴體。

“嗯!老婆!”

我拉開她的小手:“昨晚小怡睡得不好,整晚都在哭鬧,已經累得我們要分開睡了!現在妳還……妳看小怡睡得多甜,這一覺至少要睡上一、兩個鐘頭的,我們可以叫褓姆看著她,自己回房間過二人世界啊!”

我涎著臉說:“誰叫妳愈來愈美麗了,又穿得那么少的,妳看,連它也在舉手贊成啊!”

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高高隆起的泳褲上。

“……要死了!你……死色鬼!”

她嬌笑著跳了起來,往屋里跑了進去。

我笑著追上去,途中遇上正從大屋里迎出來的黑人女管家。

我連忙請她代我們照顧小怡,才繼續去追蹤老婆。

這里是鳳儀在夏威夷的別墅。

在我放大假后,她慷慨的借出這幢擁有私人海灘的豪華別墅讓我們一家人渡假。

當然了,上次她借錢給我狙擊公司的股票,單是利息也賺了超過一億。

現在只不過是借出別墅讓我住兩個星期,已經很便宜的了。

在我臨放假前,李察終于被判處了八個月監禁了,我也遵照諾言替娉婷在老何的公司找了份工作。

她原本還不肯的,后來我答應將來再讓她當我的女秘書,她才肯暫時安頓下來。

亨利呢?

他現在很意氣風發,大老板雖然還在彌留階段,但亨利已經急不及待的進占了總裁的辦公室,儼然已經接收了整個王國,只等他老爸兩腳一蹬罷了。

只有我知道大老板離開的一天,也就是亨利從天堂掉下地獄去的日子了。

我則利用賺回來的那一大筆橫財,向老何買下了他的公司的一大半股份。

待我正式離開現在的公司后,便會出任新公司的合伙人了。

“喂!老公……”

我四處張望,原來是老婆在二樓房間的露臺召喚我:“又說要洗澡的,我已經放好水了,你再不上來,我便不等你的了。”

哈!

嘴里說不要,其實心里還不是一樣想和我親熱嗎?

我飛奔上樓,剛剛趕得在老婆關上浴室門前沖進房去。

跟著的是一陣尖叫聲、嬌呼聲,最后的自然是最原始也最美麗的喘息聲。

我們倦極的躺在床上,任由清涼的海風透過敞開的露臺落地大窗,吹干我們那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的赤裸身體。

我看著窗外那陽光普照、海天相連的美麗景致,懷抱著嬌妻的動人胴體,閑極無聊的手在她身上瀏覽著。

“老公,你跟著還有幾個月假期啊!打算怎么樣過?”

老婆輕輕的抓著我頑皮的手指,帶到她的腰際。

“嗯……”

我想了一想:“其實我早計劃好了。我們渡完假后,我要先往上海跑一趟。一來是要探望朗奴,而且海潮也差不多要做手術了。”

手指又掙脫了她的掌握,沿著腰臀間上升的曲線往下跑了。

而且……

我也很久沒見過小倩了。

“跟著嘛!雖然不能正式上班,但我已答應了老何,替他到幾處地方看看有沒有機會開拓新的市場……”

她又把我那在她豐滿的屁股上不安分地亂摸的的怪手遞住:“除了新加坡之外,你還要到哪里去了?”

我之前告訴過她會到新加坡去,她還特別提醒我,一定要去看看情兒。

對了,冷傲的情兒……

不知道她在那里站穩了陣腳沒有?

“跟著我會去澳洲……”

我湊到她濕漉漉的發邊說。

澳洲……

那里除了有袋鼠,還有蘋果……

“最后,我還要往加拿大行一轉……”

大腿已經插進了她合攏的腿縫。

老婆正在手忙腳亂的制止著我無孔不入的攻勢:“哎……記得順道看看祖兒這小鬼頭有沒有用心讀書啊!”

祖兒?

當然了,還有安妮呢!

我翻身壓在老婆美麗的胴體上。

“那你……幾時……才會……回家啊?”

她氣喘吁吁的在躲著我的熱吻。

在加拿大的,還有慧琪……

“我當然會回來的,因為,妳就是我的家嘛!”

我在老婆滿足的嬌喘中,再一次進入那像家一樣溫暖的的動人女體。